心道:“原来她父亲已经起事失败,我倒是孤陋寡闻得紧,居然不知道当初她连夜出家,赶往紫云观,也许早有预料可是她居然临难不乱,镇定自若,真是个不凡女子”不禁为她将来命运叹息
王蝉儿埋头吃饭,不再吱声她细碎白牙,吃起饭来,不时张合,倒是好看得紧李元霸看她涅,心道:“其实小师妹生得十分美丽,她若安静下来,倒也淑女得很,可惜脾气都让身边的七八个师兄宠坏了”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小师妹,这些日子,你都和大师兄在一起么,其他几位师兄呢,他们在哪里?”
王蝉儿抬头望了他一眼,黯然道:“大师兄见我整天不开心,便答应陪我出来到处走走其他几位师兄弟也说要跟着出来,可是我不许”
“为什么?”
“要是七八个男子跟着我,这成什么样子?”
“哈哈,大师兄陪着你,就成样子了么?”
王蝉儿呸的一声,举起手来,作势要打他,怒道:“你以为大师兄都像你这样,告诉你,大师兄陪着我,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我们白天一起走路,晚上我住一间房,他就住隔壁还好,一路过来却没遇到什么麻烦”
李元霸点头:“大师兄对你可算很好哦”
“是你对我要是有大师兄对我一半好,我就……”说到这里,不禁神色黯然
“我对你不好吗,看见你被人家欺负,我不是也像师兄一样救你护你吗?”
“嗯,总算你还有点良心唉,你这样对我,就算吃了很多苦,也不算白挨了”看着李元霸,双目含情
李元霸见王蝉儿说话变得温柔起来,心中大乐,也伸手拿起碗筷正在这时,忽见食坊外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食坊大概还有五六十步虽然来人脚步有意放轻,但凭着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他也听出来人大概有七八个汉子,都是练武之人,武功虽然不高,却甚沉稳
他心中闪过一幕,原来方才王蝉儿提到杨炫感造反起事的话时,小二的刚好走进来,后来上菜时神色有点不对,如今外面有人急急而来,莫非是小二的报了官
将碗筷一推,霍地站起身来这时,食坊老板跑了进来,陪笑道:“二位相公,鄙小店的饭菜还可口么,还要点些什么,我叫厨子马上去弄”
李元霸冷笑道:“小二的呢,怎要你老板亲自招呼?”
食坊老板笑道:“小二的肚子不舒服,出去方便了,嘿嘿”
王蝉儿见李元霸站起身来,神色严重,想起自己方才出言不慎,恐怕已招来祸端,也将碗筷一扔,站起身来,手指食坊老板道:“我看是报官了吧”
食坊老板闻言,脸色大变,忙道:“不敢,不敢!二位相公别误会,请……请慢用”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去
李元霸上前一把揪住他,笑道:“你以为我们是聋子瞎子吗?捕快都快到了还好,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只是要出这个店,还请掌柜的陪我们走一趟”
食坊老板慌忙转身欲走李元霸见食坊并无其他客人,递个眼色给王蝉儿王蝉儿起身去将食坊门关了,赶出躲在食坊厨房里的厨子,连同食坊老板抓了,一起往后门走去
才走近后门,捕快已到了门外,门外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食坊老板强自镇定,冷笑道:“你们快放了我,待得官府捕快问罪,我一定会为你们开脱几句”
王蝉儿对厨子笑道:“你的手艺不错,可惜跟了这家老板,专门出卖客人,传扬出去,以后怎么做生意?”
厨子点头道:“是,是小的只在厨房煮饭炒菜,并不知外间之事小的在这里干了三年了,至今老板还欠着工钱不然早想走人了”
李元霸一边拖着食坊老板走,手上略加用劲,食坊老板痛彻骨髓,哇哇大叫:“救命!救命,反贼在此,快来人哪”
王蝉儿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道:“快将工钱拿来,不然割了你的耳朵抵数!”
食坊老板捂紧耳朵,道:“别,好汉饶命!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呀,官府有令,知情不报,一律同罪!小人会给厨子工钱的”
李元霸问:“这外面街坊是什么胡同?”
食坊老板道:“是忠义坊,从后门出去左转便是通道”
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似有破门而入之势李元霸冷笑道:“你若敢撒谎,我回头放把火烧了你食坊”
“好汉,不敢撒谎待会开了门,我跟官府说这是误会,二位是好人,并非反贼”
王蝉儿喝道:“呸,我们是不是好人,岂由你来说?”伸手往厨子身上一处茓道一点,轻轻推去一边转头对李元霸道:“元霸,少跟这臭东西废话!让我割了他耳朵……”伸手从李元霸腰间拔出那把去尘剑
李元霸阻道:“小师妹,放过这厮罢,别污了我的剑”
王蝉儿道:“放过他也太便宜了,须让他吃点苦头”将一根银针往食坊老板手上扎去,食坊老板眼见银针过来,哇的一声,竟吓得瘫软在地
王蝉儿咯咯一笑,道:“原来是个窝囊废!也省得我一根针了”
李元霸看准后门院墙可越过脱身,见食坊老板歪倒在地,似已昏死过去伸手在他兜里摸了几下,摸出一包银子,顺手递给厨子,笑道:“这些全当你的工钱罢待会官府捕快冲进来,你家老板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待此事一了,你便辞工去罢”
厨子忙点头道『“是,是多谢两位大侠!”
王蝉儿咯咯一笑,和李元霸一起往后院围墙轻轻一纵,便上去了两个一上围墙,轻轻一跃,跳了下去
这时食坊大门被冲破了,一时涌进七八个汉子来王蝉儿起了玩心,道:“元霸,咱们先别走,我倒想治治那可恶的店小二”
李元霸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走吧”拉着王蝉儿,轻轻抬脚,沿着屋檐,如飞而去两个在屋檐上飞行百十多步,便跳下来,顺着一条街坊走去
往僻静胡同里走,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开了两间房,交了房钱,便即入住李元霸进了客房,心里担忧高丽公主,悄悄从窗户跃出,上街打探可是在城里四处走访半天,一点消息也无眼看天色已晚,城门已闭,便折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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