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并不接话,走得近了些,那妇人就过来拉着二妮的手,两眼放着光的不住打量,嘴角带着的笑,让二妮一阵的不自在,“这是给咱大郎买的媳妇呀?可真俊哪!大嫂你可没少花钱吧?”
张氏黑着脸,扫了眼正放下独轮车朝她笑的汉子,对上那妇人:“我花多少钱也是我们家的钱,就不劳二弟妹你操心了!倒是二弟妹头次见你侄媳妇,这么亲热是要给见面礼呀?”
那妇人把二妮手一放,脸上的笑立马就不见了,只撇着嘴说着:“那我等着嫂子你摆了酒席请我们吃呀!到时叫我一声二婶,我决少不了改口钱就是了!”
说罢这话,叫一声那汉子,就仍别别扭扭地走了
张氏哼笑了一声,对二妮说:“那是你二叔二婶,唉!谁家都有几个糟心的亲戚呀!”说完了苦笑一声,“你公公这一辈,就一个兄弟,一个妹妹他读书读傻了,和我说着什么友爱弟弟妹妹,可就这一母同胞,要不是我,就生生把他剥皮刮骨了!”
说着,心里的气越发被勾起来,“那时咱家还富裕,寿哥福哥也鞋你公公虽说不事稼穑,却也不是肆意挥霍的人,我的嫁妆,再加上分家得的那些家产,一年到头,除去家里自己的嚼用,也尽够用的可谁知,就是他这好兄弟,好妹妹,连合了外人来把咱家一点点的抠的干净!”
这一说起来又是一笔糊涂账,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那!张氏对着二妮简单说了这几家亲戚的恩怨,想着二妮以后就在胡家了,知道这些以后相处起来也知道些轻重
二妮看刚才那二婶的神色就知道不是好相与的,暗叹自己现在还小呢,又是刚来到,实在不行就装傻,这总行的
走走停,路上遇了几个乡邻,张氏和他们打了招呼,二妮也经过了好几拨的审视路上,张氏就和她说了哪几块地是胡家的,有一块三分的地,一块五分的地,都耕好了,因着旱,还没有种冬麦,张氏让二妮认住了地方,又教她看界石,不至于到时候再走错了地方
二妮惊讶这只有八分地,到了夏收交了租粮能吃饱饭不?张氏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就对她说:“别看咱这地少,也不肥,但说不定还比你们那边日子好过些呢”
二妮想想胡家庄里的屋子,也奇怪,那夏家庄包括那方圆百里附近都是良田,除了他们这小户有地的,更不乏达官贵人在那周边成顷成顷的庄园,可夏家庄的人大多都象他们家那样穷
张氏就对二妮说:“这地分等,你们那地好,所以税粮交的也多,更别提有那官家再摊进去的了,咱家这边都是山地,地贫,交的税粮就少,咱还有树呢!”
张氏就领二妮去看胡家种着果树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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