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仲看着胡添寿说了这一大通的话,也有点吃惊,原来倒不曾想这胡家大嗷褂姓獾群每诓牛∪羰窃诿餮廴搜劾铮左一个县衙,右一个县太爷,这倒都是些唬人的话,可看这胡德财明显的心虚,就算是不太精明的话也是能唬他一唬的!
胡仲正待想着怎么了结了这一桩公案,就听张氏说道:“他二叔,去年你抢收的那一半出产,就当孩子们孝敬你了,今年你可别再想着从我们这里拿半颗杏子去,要不然,我们就把这张契书往县太爷那一呈,咱让县太爷来辨辨真假!”
胡德财和任氏脸上颇有些挂不赚想要再继续吵嚷两句,又实在心虚,那契书上胡德仁的签名,的确是他哄着他兄长,让他家大儿拿着他大伯的手写上去的,这要是去县太爷那,还不都漏了馅哇!
里正看也差不多了,就出来当和事佬了:“行了,行了,咱把事说清楚了就行了!这亲兄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德仁走了,这下一辈添寿添福添荣也都大了,堂兄弟也正该互为臂膀呢,行了,行了,就还是按原先老太爷在时分的算吧,那杏林能有啥出产呀!德财你家那日子也够宽运!”
边说着话,边推着胡德财和任氏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叫胡添福:“添附,去找铁蛋玩呀!”添甫呵呵地答应了,胡仲就回家去了
在门口看着人都散了,张氏关上门,推着三个孩子到了胡添寿那屋,看着胡添寿脸色苍白的,赶紧让他上了炕,二妮又倒了热水来让他喝上,添福就去给他哥把药熬上
收拾停当了,二妮和添妇在添寿的床前,二妮就说:“添寿哥,你真能耐!那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我都听傻了,呵呵!”胡添福就撇嘴:“哥,原先也没见你这么能说呀?”
胡添寿抬头看一眼二妮那两只仿佛闪着星光的眼睛,脸上腾的红了,又瞪了添福一眼:“是咱娘教我的……”胡添福“噢……”了一声,听着他那故意拖长的声调,把胡添寿恼的不行,二妮偏又说:“那寿哥说的也好听,福哥你会说么?这么长的话,福哥你记得住吗?”把个胡添福气了个倒仰
张氏忙活完就进来屋歇口气,一家人笑呵呵地说着胡德财两人灰溜溜的样子,只觉得心头痛快,张氏看胡添寿在堂屋待了许久并说了许多的话,这精神仍是很好,就放了心,问得他喝过了药,就打发了二妮去做晌饭,另外给胡添福取了两块早上做好的胰子,又取了一条约摸两斤来沉的五花肉条,让添福给里正家送去
胡添福看得那冻得结结实实的肉条,心痛的很:“娘,咱自己还没捞着吃呢!”得了张氏一巴掌,只好赶紧跑去里正家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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