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又伸入一根手指,在攸瓷敏感点按揉,攸瓷颤了颤,声音里带了可怜的哭腔。
“呜嗯……嗯啊……”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
“乖,攸瓷,不怕。”手冢抬起他下巴,吻他红红的眼眶和嘴唇,哄著,玩弄攸瓷分身的手却没放开──太久没碰攸瓷了,就算知道他会害怕,也舍不得放手。
攸瓷最後当然还是没能泄出来,因为过大的快感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两人才不敢再弄,不甘不愿的放手,又重新洗了一次澡,把哭得眼眶红通通的小孩用浴巾一包,抱出浴室。
攸瓷当然是生气了,只可怜他连闹脾气都不懂,要是生气不吃饭,估计能把手冢,不二给急死,他却只会小小撅著唇哑著声音软软的说:“爸爸……坏……
”
被不二吻吻脸颊哄著说:“嗯,是爸爸不好。乖啊,张嘴。”
攸瓷就张嘴,吃下不二喂的饭。
手冢抱著攸瓷,手指轻轻梳理润湿的长发,低问:“攸瓷,什麽时候会手冢领域的?”
攸瓷一边吃饭,一边抬头看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大家的网球技术其实他一直都记得的,球拍与网球接触时的旋转角度,甚至时速,力度,他都有记录,但让他解释他自己也说不清,只答:“攸瓷会。”
“一直都会吗?那为什麽以前不用呢?”不二疑惑的问,又喂下一口汤。
攸瓷含著小勺子把汤喝下去,奇怪的回答:“是手冢爸爸的。”不是攸瓷的
,为什麽要用?要不是对手那麽生气的对他用手冢领域,他根本不会那麽打。
不二和手冢照顾攸瓷那麽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互看一眼,脑中闪过某个念头。
“除了手冢领域,攸瓷还会其他的吗?”不二诱哄著问:“不二爸爸的会吗?或者龙马,桃城他们的技术?”
攸瓷想了想,回答:“不二爸爸的不会……龙马,抽击球B,桃城,灌蓝扣杀……”又想了想,点头:“嗯,会。”像那种纯力量或者小技巧的网球,对攸瓷来说是最容易的,像巨熊回击这类完全靠技术的,以攸瓷的身体协调度,自是做不到。
就算是这样就够手冢和不二惊吓的:“攸瓷看过的网球,都可以使出来吗?
”
当然不是都可以,只是攸瓷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可以使多少出来,点头,又说:“不二爸爸的不会。”
“……没关系,我以後可以教你。”
不二忍不住倾身吻攸瓷,舌探入他嘴里舔吮不肯放开。
“嗯嗯……呜……”
攸瓷还在生气呢(虽然他不知道怎麽生气),不二爸爸又亲亲他,他很不高兴,用力推他肩膀。
“不二!”
手冢低斥,不二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又亲了亲攸瓷的唇,见小孩子喘息著,
脸上不高兴的模样,说:“乖,喝完这碗汤我们就吃蛋糕。”
攸瓷抿著唇,瞪著不二说:“……要草莓蛋糕。”
“好。”
小孩子还是那麽呆那麽听话,手冢和不二眼里却泛起深深的担忧。吃完蛋糕没多久攸瓷就犯困,被两人一左一右抱在床上哄,很快就睡著。
手冢熄了灯,翻身揽住攸瓷,碰到不二的手,感觉到微微颤抖。
“不二?”
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听不二语气淡淡的说:“手冢,我觉得攸瓷开始远离我们了。”
手冢默然。
攸瓷虽然还是那麽好哄,但其实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思考,偶尔也能分辨出恶意和善意。他朋友的数目也多得令人惊讶,甚至手冢都不知道他从哪里交到的好朋友。其实就算没有手冢和不二,对攸瓷来说似乎也没多大区别,他一个人也总能照顾好自己,不行他也能让别人来照顾好自己。
最重要的是,今天比赛中的手冢攸瓷,真正令观众们赞叹的并不是“手冢领域”,而是由手冢攸瓷本身散发的光辉。认真,执著。在阳光下奔跑的少年,让大家清楚的看到了一个出色的网球运动员,比起当初的越前龙马更耀眼。
不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手冢更希望攸瓷能真正独立。至少能思考自己的感情。用诱哄得到的爱人,他还是不甘心。
同时,在大部分人沈睡的深夜,一间贴满了海报和工作报表的体育杂志社中,正传出可怕的笑声。
“哇哈哈哈哈哈~~太完美了,我的照片,还有我的报道~哈哈,太漂亮了!”
一名红衣女士正举著手中的杂志哈哈大笑,封面上是一名挥舞网球拍的少年。合身的灰白相间运动服勾勒出纤长的身体躯线,完美的五官不比模特逊色丝毫,双目清亮,薄唇紧抿,跑动间长长的紫发飞舞,划出漂亮的弧度。照片中显示的是一个容貌俊美,帅气无比的运动员,让人移不开眼。
尤其运动员身侧,还有大大的标题:“手冢领域再现!!”
手冢领域是手冢国光的绝技,无人能模仿,但手冢国光退出职业比赛回国读书後,大家再没有机会看到,高中大国大赛他甚至没上过场。大家本来对他就很关注,如今他的弟弟继承哥哥又使出手冢领域,这样的消息一出来,杂志想不火爆都难。
“我说,砂芝。”女士对面的中年男人揉著额头,无奈的说:“你把攸瓷的
照片登出来,手冢和不二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什麽呀前辈!”
这两人正是三年前便一直和青学等学校交好的少年网球杂志记者。砂芝在三年後已经不再是实习记者,现在中学生全国大赛是她负责跟踪报道。三年前砂芝就已经觑觎攸瓷,想让他上杂志封面,只是被不二和手冢压著没能成功,如今她独立报道新闻两年多,对自己正信心满满,又碰到长得越发漂亮的攸瓷,尤其他在网球上的表现那麽出色,帅气得不得了,感觉一点也不比当年的龙马差。砂芝再也按捺不住,不只偷偷Pāi下来,还做了独家报道。
现在见前辈又拿不二和手冢来打击她,觉得已经是著名记者的砂芝小姐当然不满,挥著杂志反驳:“你看你看,这一届中学生大赛,难道还有比攸瓷更好(看)的运动员吗?连主编也说用他做封面最好。我这是在帮攸瓷呢,他明明那麽厉害却没人知道,不是很可怜吗?等攸瓷出名了,一定会感激我的。”
“……手冢和不二你打算怎麽解释?”
“解、解释什麽呀!手冢和不二都是高中生了,我报道的是中学生的比赛,和他们又、又没有关系,而且杂志都已经刊印了,他们知道也晚啦。”说到这里又得意洋洋。攸瓷的照片啊,她肖想了三年,现在才终於鼓起勇气用他做封面,不管将来怎样,反正她今天是圆满了。
奇怪的运动II 楔 苏醒
“100%……99%……98%……97%…………6%……5%……4%……3%……2%……1%────!!”
“系统检测完毕!”
“数据修复完毕!”
“神经系统接驳完毕!”
“重新启动────!!”
“启动失败……重新启动──!!”
睁开眼,是刺目的白。身体传来一阵阵疲乏,好象不是自己的,动都动不了。除了模糊的白影,看不清四周的东西,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进来,跟著是瓷器落地的脆响,有人尖叫:“攸瓷──!!”
好困。
眨了眨眼,又睡过去。
再睁开眼,身体还是动不了,手上传来紧窒的温度,不知道被谁紧紧握著,透过肌肤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汗湿。轻轻动了动手指,床边传来一阵震动,看到不二爸爸满脸惊喜的凑近:“攸瓷,醒了吗?”
“啊……”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哑,说不出话。
不二爸爸脸怪怪的,一边笑,一边眼睛含泪,要哭不哭的样子,捧著攸瓷的脸,与他额贴额说:“乖,没事了没事了,醒了就好。”
这样一边说著,一边亲攸瓷的脸颊,然後才起身,拿起小勺子喂攸瓷喝了些牛奶。
很快几位医生护士进来,对攸瓷做了全身检查,示意不二爸爸一起出去,关门前听到医生说:“恭喜,病人已经没有问题……”
攸瓷张了张嘴,不口渴,但喉咙好干,又痛,说不了话。肚子饿了。
扭头看向门外,几缕发丝因为他的动作从脸颊滑落,攸瓷怔了怔,才发现头发变得很长,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披散在肩上。
门突然被撞开,彩菜妈妈冲进来,趴在攸瓷身上就哭起来:“攸瓷……哦,攸瓷……太好了,你醒了……!”由美子姐姐在她身後也一边笑一边抹著眼泪,好奇怪。
奇怪的运动II 第一章 困惑
“伯母,姐姐,先让攸瓷吃点东西吧。”不二爸爸又走进来,手上端著温热的牛奶。彩菜妈妈坐起来抹著眼泪,接过牛奶喂给攸瓷。
攸瓷乖乖喝了,奇怪的看著彩菜妈妈和由美子姐姐边哭边笑轮著喂他喝牛奶,不二爸爸坐在另一边,握著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对上攸瓷疑惑的眼睛,温柔的笑著摸摸他的脸颊说:“没事了,攸瓷,醒来就好。”
攸瓷眨眨眼,不明白。
喝完牛奶,好象没有那麽饿了,全身还是没有力气,手都抬不起来,觉得好困。攸瓷小小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想睡。彩菜妈妈和由美子姐姐放小了声音,轻轻为他盖好棉被。攸瓷临睡前握了握不二爸爸的手,小声说:“不二爸爸,要草莓蛋糕和可丽饼。”他没有忘记昨天不二爸爸说过带点心给他的事。
攸瓷说完就睡著了,没看到不二复杂的神色。
再次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觉得肚子好饿。脸颊突然被人捏住,高傲的声音在耳边恶狠狠的说:“终於知道要醒子,啊嗯?害我等了一整天,还以为被不二耍了!”
攸瓷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眨了眨,才看清眼前的人。声音凶巴巴像在生气的样子,可是眼角有水珠,也是又哭又笑的模样,好奇怪。
“迹部,早安。”
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又被迹部捏了捏:“已经不早了,笨蛋!”
这样说著,突然低下头吻住攸瓷,舌头伸进嘴里用力舔了很久才退出,又在嘴唇上咬了几下才说:“欢迎回来,攸瓷。”
“嗯,我回来了。”攸瓷点头,疑惑的看到迹部眼睛又湿了。
奇怪。攸瓷认真想了想,好象他昨天去立海大找切原,後来……後来怎麽了?在车上睡著了吗?所以一直在立海大睡到现在,迹部才说“欢迎回来”,不过这里不是家里啊……为什麽在医院呢?
想不通,攸瓷也懒得去想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迹部,肚子饿了。”
“啊,等一等,我给你泡牛奶。”迹部摸摸攸瓷脸颊,熟练的从床头柜拿出一罐牛奶冲泡。
攸瓷想坐起来,试了几次,身上还是没有力气,手能动一点,可是撑不起来。看向延著手臂而上吊在床头的药瓶,攸瓷微皱眉。一定是这个东西害他动不了。攸瓷毫不犹豫一拉,连接著手臂的线管一紧,吊瓶应声倒地。
迹部大惊失色的扑过来扶住攸瓷的手,看到因为他的行为使吊针脱出,手背上沁出鲜血,急忙用手帕小心捂住,同时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有护士进来,给攸瓷重新挂上吊针,攸瓷一点也不想要,可是看迹部握著他的手,一脸心疼得快要死掉的模样,攸瓷只有乖乖的听话。
“抱歉,攸瓷,还疼吗?”
护士走了以後,迹部轻轻吻著攸瓷的手指怜惜的问。小孩子沈睡了三年,原本圆润的小脸急速消瘦,肉呼呼的小手只剩下苍白的骨感,脆弱的身体只能靠营养液来维持。好不容易醒来,竟因为自己的疏忽再次受伤,叫迹部怎麽不自责。
可惜攸瓷不是温柔体贴的小孩,面对难过的迹部,攸瓷的回应是:“肚子饿了。”一点也没有要安慰对方的意思。
迹部怔了怔,见小孩皱著小包子脸,不开心的说:“攸瓷肚子饿了。”忍不住失笑的捏捏他的脸,拿过柜子上的牛奶小心喂他喝下。
攸瓷倒不觉得口渴,喝到一半摇头不要了,催促迹部:“要草莓蛋糕!”
“不行哦,攸瓷。”没等迹部回答,病房的门再次打开,忍足侑士双手环胸走进来。径自在床边坐下,捏捏攸瓷的脸说:“你现在肠胃很衰弱,短时间内最好不要接触固体食物比较好哦!”
攸瓷眨眨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肚子饿。”
“我马上叫管家送食物来,攸瓷乖,先别吃蛋糕。”迹部忙打电话给管家。
攸瓷很听话,暂时不吃蛋糕还是可以的,乖乖的躺在床上,看向迹部一直握著他没有放开的手,回握住他手指。迹部正在吩咐管家送来营养餐,感觉到攸瓷动作,顿了顿,挂断电话,微笑著俯身在攸瓷额头落下一吻。
彩菜妈妈来得比管家快,提著煲好的大碗鸡汤和玉米浓汤。虽然只能喝汤,总算也能让攸瓷填饱肚子,小孩子喝下半碗鸡汤後,揉了揉眼睛,重新睡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饿醒的,又被迹部捏著脸骂:“笨蛋,又睡一整天了!”一边骂著一边端来鸡汤喝攸瓷。
“我来吧,迹部!”不二爸爸抢著接过碗,在攸瓷床边坐下,摸摸他的头:“乖,睡很久了,饿坏了吧!”
攸瓷点头,迹部冷哼一声坐到床尾:“照顾小鬼有什麽好抢的!”
“别理他。”见攸瓷不解的看向迹部,不二捏捏他的脸,把小孩注意力转过来,喂他喝汤。
病房门突然急促响了两下被人撞开,一名高挑的女生蹦进来大叫:“攸瓷醒了是吗?”看到床上的攸瓷,立即开心的扑上来:“呐呐~攸瓷,太好啦!听到你醒了,我们好高兴哦!”
女孩子的声音又大又尖锐,迹部皱眉不耐烦的低喝:“闭嘴,不然就滚出去!”
“……可恶,凶什麽凶嘛!”女生满脸不甘,却是安静了下来。跟在她身後进来的另一名文静女生拉拉她:“小、小朋,这里是医院,应该安静点!”
“我知道啦!”女生说著又转向攸瓷,活泼的叫著:“攸瓷攸瓷,还认得我吗?”说著转了个圈,拔拔及腰长发:“呐呐,我变了很多对不对?认不出了吧?”
攸瓷摇头:“朋香和樱乃!”
“啊~怎麽这样!”朋香撅嘴:“我明明变很漂亮的说,攸瓷怎麽一眼就认出来啦!”
攸瓷困惑,不明白朋香说的变漂亮是什麽,他一点也分不出她们和原来有什麽不一样,因为头发长长,所以不一样吗?嗯,头发长就是漂亮的意思吗?
攸瓷拉拉自己的头发,也很长呢!
喝完不二爸爸喂的汤,崛尾和胜郎、胜雄也来了。崛尾一进来就劈哩趴啦说了一堆攸瓷听不懂的说:“啊,攸瓷你醒了,太好啦!抱歉喔,我们本来想早点来看你的,可是今年的一年级又来了很多新人,大石部长就让我带新人练习啦,所以才来晚了!哈哈,你别看我中学时没当上正选,现在我可是很厉害的哦,新人都很听我的,我马上就能当上正选啦……”
“闭嘴啦堀尾!”
“真受不了你,不是来看攸瓷的吗!”
攸瓷偏偏头,认真的想,发现大家说的话他真的不太听得懂。为什麽都要来看攸瓷啊?
攸瓷的身体极弱,听著堀尾和朋香的吵闹,不知不觉又睡著。堀尾等人的探望时间是放学後,攸瓷醒来是晚上,算起来这回睡的时间很短。攸瓷眨眨眼,还没回神。苍白的墙壁和天花板,虽然房间里摆满了绿色的盆裁和花草,仍然抑制不住强烈的消毒水味。一瞬间让攸瓷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那个实验室里。
“怎麽了攸瓷?”身後一个人揽抱住攸瓷,将他转过来,小心拨开脸颊上的发丝:“做恶梦了吗?别怕,我在这里。”
“……不二爸爸……”攸瓷抿了抿唇,用力抱住不二。埋在他怀里,听著平稳的心跳,缓缓安静下来。
“啊,我在这里。”不二轻轻拍著攸瓷肩背,不停吻他的脸颊额头,见攸瓷闭上眼睛窝进自己怀里,安心的笑起来。
“乖,先别睡,喝一点营养液。忍足医院研制的,味道像果汁哦!”
哄著攸瓷喝完营养液,又温了牛奶喂他,不意外的看到小孩揉著眼睛又开始犯困。
由於长时间在实验室的生活,致使攸瓷的身体在他进入沈眠时本能的吸取营养液,但这时代的营养药剂怎麽能和攸瓷的世界相比,忍足医院倾尽全力,攸瓷的身体仍旧以极快速度衰弱下去。甚至比其它同类病人更为衰弱,如果不是及时醒来,很难说攸瓷的身体能撑多少年。
攸瓷却不知道别人的担心,肚子不饿的话他对其它东西就不是很放在心上,虽然不能动,不能下床,反正他不贪玩,也不在意。
乖乖蜷在不二爸爸怀里睡觉,片刻後动了动,抓著不二爸爸衣角问:“手冢爸爸呢?”
“啊……手冢……”不二的脸色显得很为难,捧著攸瓷的脸,小心翼翼的说:“手冢正在法国参加温布尔顿网球锦标赛。听我说攸瓷,他没有放弃你。他一直守了你两年,我们劝了很久,直到一年前他才终於答应去德国学习职业网球。毕竟他有重要的未来,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放在医院,希望你能谅解。”见小孩睁著眼不说话,不二很著急:“攸瓷,手冢真的很在乎你,他不是故意不赶回来,只不过现在是重要的赛期……”
“哦。”攸瓷才听不明白不二爸爸话里的意思,好象就是说手冢爸爸比赛去了,叫攸瓷不要生他的气。小攸瓷当然不会为这种事生气,他丢下手冢爸爸跑出去玩的时间比粘著爸爸的时间都要多,虽然几天没看到会想手冢爸爸,不过也不会生气啊。“攸瓷没有生气。”这样说著,在不二胸口蹭了蹭,沈沈睡去。
不二松了口气,轻轻抚摸攸瓷削瘦的脸颊,想到这孩子受了那麽大的伤害,连一点撒娇任性都不会,心中更是怜惜。
袋里的手机响起震动,不二接起,就听到手冢难得慌乱的声音:“不二,攸瓷呢?攸瓷怎麽样了?”
“刚睡著,状况很好呢,不用担心。”不二嘴角勾起。其实攸瓷醒来当天他们就通知了手冢,可惜攸瓷每次醒来时间太短,几乎是一喝完汤就睡著,以至於手冢打来好几次电话也听不到攸瓷的声音。
“是吗!又睡著了。”手冢的声音里透出失望,很快回复:“抱歉,还有三天的决赛,我会尽快赶回去,攸瓷麻烦你了。”
不二低笑:“不要说得好象他是你的,我自己的人,当然要照顾好。”
“……他姓手冢!”手冢沈默片刻,淡淡回应。
奇怪的运动 第二章 婴儿式喂养
攸瓷第二天再次醒来时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照例被不二哄著喝了营养液和浓汤,问不二爸爸:“草莓蛋糕和可丽饼呢?”对攸瓷而言他只是睡了一觉,所以还清楚的记得前几天的约定。不二爸爸说好了有草莓蛋糕和可丽饼给他,但一直没给。
不二头疼。攸瓷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消化那些食物,所有前来探病的人都被郑重警告不准买零食做礼物,他怎麽可能给攸瓷。
攸瓷见不二爸爸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有零食了。不开心的抿紧唇埋进枕头里不理他。不二无奈的揉揉攸瓷头发。
“喂喂,怎麽回事?”迹部一进来就看到蜷在被子里的攸瓷,走过去将他连被抱起:“怎麽回事,小鬼,不二欺负你了?”
攸瓷探出头,棉被下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巴巴的望著向来最宠他的迹部:“迹部,要蛋糕!”
迹部愣了愣,脸上也显出为难的神色,抱著攸瓷拍了拍:“乖,现在还不行,等过一段你身体好一点,我一定补偿你,嗯?”
就算很委屈,不二爸爸和迹部都说了不可以,攸瓷也只有乖乖听话。被迹部抱在怀里,拍哄著,很快又睡去。
这次醒来更快,似乎睡了才没多久,迹部揽著他闭目养神,感觉怀中的小孩动了动,有些惊讶:“攸瓷,那麽快就醒了?”
“嗯嗯……”攸瓷揉著眼睛小小打了个哈欠,被迹部在脸上亲了亲:“我叫医生来看看,乖乖别动。”说著下床,转身压好被好,把攸瓷裹得严严实实。
很快医生被叫来,给攸瓷全面做了检查,对担忧的迹部笑道:“请放心,迹部先生,睡眠减少说明病人恢复状况良好。另外,请暂时不要让他吃固体食物。”
“我知道了,谢谢。”
刚送走医生,就见忍足匆匆赶来,急喘著,一脸担忧:“攸瓷怎麽了?”
“没事。”迹部笑著拍拍他的肩,转回床边扶攸瓷靠在床头:“乖,不要睡了,先吃点东西。”
微波炉里时时温著炖好的清汤,迹部喂好攸瓷,在乖小孩颊上吻了吻。“乖,不要马上睡。”
“嗯。”攸瓷点头,拉了拉被角:“迹部,要果汁。”
“没有果汁,只有牛奶。”一旁的忍足笑著捏捏他的脸,动手帮他冲泡牛奶。
没有蛋糕,也没有果汁,攸瓷脸皱成小包子。所幸还有牛奶可以喝,乖乖的仰起脸一口一口喝下侑士哥哥喂给的牛奶。门突然被撞开,红发的向日岳人蹦蹦跳跳闯进来:“我听说攸瓷已经醒了,你们怎麽不告诉我?”
“咳、咳……”攸瓷被吓了一跳,牛奶咽到气管,难过的呛咳起来。
“向日岳人,给我闭嘴!”迹部恼怒的低骂一声,忙抱起攸瓷轻拍他的背。
攸瓷的身体实在太虚弱,几声呛咳下来,竟隐隐有喘不过气来的趋势,软在迹部怀里低咳著,难过得眼角都红了。
向日岳人吓得脸色发白,幸好有未来医生忍足在,抱过攸瓷在他背部按了几下,攸瓷才缓过来。抱住忍足肩膀,在他胸口蹭了蹭。忍足低头看著小孩眼角红通通楚楚可怜的模样,狠狠瞪了岳人一眼。
“那个,攸瓷没事吧?”凤长太郎小心翼翼从病房外探出头,他们是跟在向日前辈身後一起来的,可是刚才看到两位学长脸色恐怖的样子,没人敢进来。
“啊嗯,进来吧。”迹部脸色仍旧铁青,冷冷点头让部员们进来,警告地瞪著他们:“给我安静点。”
“是、是!”随著凤进来的还有冥户和慈郎,桦地。
攸瓷还被忍足抱在怀里,眨著眼看著围拢上来的冰帝众人,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被呛到的事,伸出手开心叫:“岳人!”
“呼~攸瓷你这笨蛋,害我们担心死了!”岳人小心看了看部长,见他虽然沈著脸但没有发飙的迹向,才敢恶狠狠捏攸瓷的脸:“笨蛋笨死了,坐个车都会出问题,喝牛奶还会被呛到,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三年,三年哎,我都长那麽高了你还在睡!”
三年时间,连最矮的岳人身高都长到一米七几,攸瓷却还是那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孩,除了头发长长,身体反而更加单薄,靠在忍足怀里,看起来比过去还要幼小许多,叫疼爱他的大家又生气又难过。
攸瓷眨眨眼,上下看了看岳人,疑惑:“岳人和原来一样!”在攸瓷眼里,大家和原来完全没区别,至少他分不出有什麽不同。而且岳人还是所有人中最矮的,攸瓷看不出他长高了。
“啊啊,你什麽意思?我哪里和原来一样?我明明长高了很多好吧!你给我看清楚看清楚!”岳人对身高相当在意,当下暴跳起来要攸瓷给他好好看清楚,被凤拦住。
“向日学长,攸瓷还生病呢,你别欺负他!”
“可恶,我哪里欺负他了,明明是他耍我。”
慈郎打了个哈欠,上前摸摸攸瓷的头:“除了脸越来越像女的,你是没变多少,对吧,攸瓷?”说著在攸瓷脸颊上蹭了蹭:“今晚我陪你好不好?没有你当抱枕我好难过呢!”
“白痴,你会照顾人吗?”冥户一脸鄙视,抬手捏捏攸瓷的脸,皱眉:“太瘦了!”
“吵死了!”迹部眯眼看向吵闹的家夥们,不耐烦的想轰人,眼角扫到攸瓷微勾起的嘴角……醒来这两天,一直没有果汁和蛋糕的小孩总是扁著嘴,今天总算是稍微笑了,迹部偏偏头,沈默的在一旁坐下,郁闷的发现除了零食,自己对小鬼的影响还比不过岳人、慈郎这些家夥。
扫了扫众人,疑惑的挑挑眉:“凤,日吉呢?”
日吉若虽然沈默寡言,在攸瓷沈睡这三年,却是少数探望得最勤的人,连迹部都好奇他什麽时候和攸瓷感情那麽好的。没想到攸瓷醒来,反而见不到他人了。
“啊,日吉?”凤愣了愣,面露困惑:“不知道,到门口时还在一起的。”
岳人一脸鄙视:“不会是怕挨部长骂所以逃跑了吧!”
“你当我和你一样吗?”
日吉若冷著脸走进来,将手中的东西丢给迹部:“用这个喝牛奶应该不会被呛到。”
迹部看清手上的东西,呆了片刻,神色怪异:“……奶瓶……?”
“耶~~?”这一下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明白日吉若的意思,岳人捏著攸瓷耳朵大笑起来:“哈哈哈,日吉你不要太过份,攸瓷又不是小婴儿,这样很丢脸的哎!”
日吉神色坦然:“我觉得这样对他比较安全。”看向呆呆的攸瓷,想了想,补充:“而且这样很可爱。”
“……!”众人闻言一怔,转向攸瓷。小孩子因为大家怪异的注视,在忍足怀里缩了缩,偏著头,漂亮的眼睛充满疑惑的看向大家……默,好象,真的会很可爱的样子!
攸瓷还没想通大家为什麽那麽奇怪的看向,就见迹部手脚极快的将牛奶倒进他手中的瓶子里递给攸瓷:“喝了它!”
攸瓷乖乖接过,想拧开瓶盖,被迹部拦住,将瓶子凑近他嘴边:“不用,这样就可以。”
攸瓷看看他,疑惑的在椭圆的瓶口上咬了一口,就喝到了温热的牛奶。软软的瓶口咬起来比汤勺舒服多了,攸瓷当下咬著瓶子开心的喝起来。
没喝上几口,突然被迹部抢抱到他怀里,很奇怪的蹭攸瓷的脸,一边蹭一边抱怨:“你到底几岁啊攸瓷,怎麽做什麽都那麽像幼儿。”
“应该说像婴儿吧!”慈郎也扑过来抱住攸瓷:“啊啊,好可爱哦!”
“啊嗯,慈郎。”
迹部冷冷一哼,慈郎立即惊吓的跳开,满脸不甘又羡慕的看著迹部怀里小婴儿一样咬著奶瓶的攸瓷。攸瓷眨眨眼,疑惑的看到大家都盯著他的瓶子看。又吮了一口牛奶,抬头问迹部:“迹部要喝吗?”
迹部摇头,在攸瓷颊上用力亲了一下:“乖,你自己喝吧!”
“哦。”攸瓷也不客气,他很喜欢这个瓶子,比吸管喝起来方便,瓶口软软的咬起来很好玩。嗯,以後买饮料都买这种瓶子的,攸瓷很喜欢,还要买给手冢爸爸和不二爸爸。
>/// 奇怪的运动 第三章 手冢爸爸……坏……
众人正闹著,就听卡嚓一声,房门打开,不二提著保温食盒进来,身後跟著裕太。看到病房里那麽多人,不二微愣,随後笑著走进:“各位来看望攸瓷吗?真是多谢照……”
转眼看到忍足怀中的攸瓷,眉角动了动,笑眯眯的问:“谁能解释一下,这是怎麽回事?”
裕太跟进来,看到咬著奶瓶的攸瓷,却是大怒:“你们对攸瓷做什麽?”不管怎麽看,都像这些家夥在耍弄攸瓷。
攸瓷却不懂裕太的愤怒,他抿下一口牛奶,招呼:“不二爸爸,喝牛奶。”本来是想拿给不二爸爸的,但是手上没力,只能抱著奶瓶给他看。
裕太原本愤怒的神色看到攸瓷动作後,脸莫名的红了红,愤怒却是消了,只是恼怒地瞪了冰帝众人一眼。不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上前抱过攸瓷,轻拍拍他的背。冷冷看向迹部:“什麽意思,迹部君。”
迹部耸耸肩:“喝牛奶被呛到了,这样比较安全,不是吗?”
不二侧头看了看怀中还咬著奶瓶的攸瓷,沈默。攸瓷才醒来三天,身体仍旧太过虚弱,连独立坐起都不能,奶瓶更没力气拿稳,只能抱著。虽然不喜,但有这麽一个方便他自己饮用的东西确实比较好,他们每人都有足够耐心时时守在攸瓷病床前,也乐意一勺一勺喂他喝牛奶,但攸瓷精神太差,几次都是醒来没多久又睡著,牛奶都没能喝上几口。有一个奶瓶至少能让他多喝点。
想开了,也不再生气,对冰帝众人点点头:“多谢各位照顾攸瓷。”感觉攸瓷在怀里蹭了蹭,低头看去,就见他小小打了个哈欠,半眯起眼睛,显是要睡的模样。
能醒来那麽久,相比前两天已经算好的,不二轻拍他的背,小心放回床上。攸瓷在床上蹭了蹭,小小的身子蜷起,被迹部拉好被子盖紧,安静下来。仍是半眯著眼,抱著奶瓶迷迷糊糊吮了两口,呼吸渐渐平缓,睡著时还咬著奶瓶不放。
“嘻嘻,真像小婴儿。”岳人窃笑,被众人齐瞪,唯恐他吵醒刚睡著的攸瓷。
不二和迹部坐在床边,看著被子下抱著奶瓶睡著的小孩,忍不住也笑起来。三年来几乎绝望的等待与担忧,终於一扫而空。
攸瓷第二天早上醒来,只有不二守著。给攸瓷喂了小半碗鱼汤,见攸瓷不肯再吃,於是泡好牛奶倒进奶瓶里给攸瓷。即使是靠著床头,坐著的姿势似乎仍旧影响攸瓷精力,看他又准备要睡的模样,忙抱起他让躺好,盖紧棉被,顺手把奶瓶一起放进被子里,让小孩子抱著奶瓶舒舒服服缩在床上喝甜甜的牛奶。
照顾好小孩,不二在床边坐下,看他抱著奶瓶躲在被子下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著揉揉他的头发。攸瓷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明白不二爸爸笑什麽,咬著奶嘴含含糊糊的说:“头发会乱。”就不再理他。
手机突然响起,不二接通後问攸瓷:“攸瓷,彩菜伯母问你有没有想吃的,她做好带过来。”
攸瓷眼睛一亮:“草莓蛋糕!”
“那个不行。”不二苦笑:“只有粥和汤,有没有比较想吃的?”
攸瓷抿紧唇缩进被子里不理他,又被捉出来揉乱头发。“攸瓷脾气变大喽?”轻轻吻著小孩的脸颊安抚,不二贴著攸瓷额头轻轻调侃。
会生气,会微笑,都是清醒的证明。没有什麽比这更好的礼物。
攸瓷眨眨眼,对上不二的眼睛,看不懂温柔眼神下所包含的情绪,仍旧不高兴的抿著唇,说:“攸瓷要回家。”
“唉?”不二微愣,退开,见小孩认真的说:“攸瓷要回家,不住医院了。”
“不行哦,攸瓷,你的身体还没好,过一段时间好吗?想吃零食的话我帮你买糖,不要急著回家。”不二自然拒绝。按照医生的嘱咐,攸瓷至少要在医院进行数月的复健。
攸瓷闻言偏头想了想,敲敲自己的膝盖,看向不二:“没有受伤,可以回家。”
“不是那里啊攸瓷。”不二无奈,攸瓷始终不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他牢牢的记得那一天说好了的草莓蛋糕和可丽饼,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三年。也没人想让他理解,“植物人”这几个沈重的字压在他们心上三年,谁也不愿再提起,宁愿如攸瓷一样,将记忆保持在那天之前。
怜爱的摸摸攸瓷的头,不二忍不住吻上他的唇:“乖,很快,很快就能回家,不要著急,好吗?”
攸瓷靠在不二怀里,垂下眼,听话的点头。
不知道什麽时候又睡著,下午醒来,还是不想吃东西,窝在床上抱著奶瓶喝牛奶。听见房门卡的一声打开,一名少年磨磨蹭蹭走进来。
手上提著的礼品袋攥得死紧,显示出少年的紧张,神色复杂的慢慢走近病床,看到被子下的小孩眼睛一眨一眨的望向他,模糊的叫:“切原!”脸色变了变,终是没忍住,大笑起来。
“噗~哈哈哈,你在干什麽啊笨蛋,哪有那麽大人还用奶瓶的,很丢脸哎!”一边笑,一边用力揉乱攸瓷的头发。
“头发会乱!”
过长的头发轻易变得凌乱,这让爱整洁的攸瓷很不习惯,偏偏笨拙的梳理不好。
“乱就乱吧,回头剪掉就好。”
被这麽一闹,切原的心情平静下来,随意的在攸瓷床上坐下,捏捏他的脸颊。
“笨蛋,终於知道要醒了啊!”
“嗯。”攸瓷点头,他现在精神很好,看到切原特别开心。“我下次再找切原玩。”上次不知道为什麽睡著了,醒来就在医院,一直不能出去玩,切原肯定很生气。
“你这个大笨蛋!”脸颊被切原用力拧了一下,果然是生气了。攸瓷缩缩肩,听切原恶狠狠的在耳边骂:“发生这样的事,谁还敢让你坐公车啊!你也别来找我啦,如果要打球,等我来东京找你就是!”凶巴巴的骂玩,切原敛下眼睑,摸摸攸瓷的头:“抱歉,如果那时是我去找你就好了。你那麽笨,早该知道让你自己出门很危险。”
“嗯。”攸瓷乖乖的应声。对切原生气还有骂他笨的事已经很习惯了,只知道高兴切原说要找他打比赛。
就算早上睡过,攸瓷的精神仍不好,和切原说了几句话,犯不住困,揉揉眼睛,抓著切原的手指睡著。
之後两天,观月和圣鲁道夫网球部众人,不动峰,山吹,城成湘南等都相继有人前来探望,终於让迟钝的小孩想起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来。
“彩菜妈妈,手冢爸爸呢?”
今天是彩菜妈妈看护,若人宏和尾本贵久刚离开,在那之前是伊武深司和神尾几人前来探病,所以攸瓷终於想起,手冢爸爸到现在还没有来给攸瓷“探病”?
“啊,国光现在在法国,总决赛这两天就要完结,他应该快回来了。”彩菜摸摸攸瓷的头:“国光不是忽视攸瓷,他很想赶回来,但同样肩负有责任,攸瓷别生他的气,嗯?”
“哦。”攸瓷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生气什麽,听话的点头,眨眨眼,又问:“攸瓷可以回家了吗?”
彩菜一脸歉疚:“抱歉,还不行,再等等好吗?”
攸瓷皱著小脸缩回被子里。他问过由美子姐姐和国晴爸爸他们,大家都说他还不能回去……攸瓷明明就没有受伤。
“攸瓷,攸瓷?”没一会听到彩菜妈妈轻唤,攸瓷已经开始犯困,将睡未睡不能回答。
“睡著了啊。”听到彩菜妈妈轻吁口气,脚步声响起,门轻轻磕上。
攸瓷困难的睁开眼睛,探头望去,病房里已经没有人。揉揉眼睛,掀开被子缓缓坐起来,手上有了一点力气,可是坐起来还是好累。慢慢下床,站不稳,摔了一跤。扶著柜子站起,攸瓷撑著墙壁慢慢走出病房。
医院走廊边有扶手拦,虽然很累,但是扶著可以慢慢走。攸瓷左右望望,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沿著墙壁一步一歇的走。手上还是没力气,一不小心摔倒在地,起不来。走廊里没人,攸瓷倒不著急,趴在凉爽的地板上慢慢休息。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攸瓷抬头,就见一直没有来看他的手冢爸爸抱著一个小孩站在转角处和一个阿姨说话。攸瓷眨了眨眼,咬紧下唇。
这边手冢刚结束温网男单的决赛立即匆匆赶回日本,想见攸瓷的心情令他急得在医院走廊奔跑,竟然撞倒了一个病中的孩子。做为赔礼,不得不答应孩子母亲请他帮忙抱到病房的请求──她手上的物品太多。
如果是平常碰到这种事,手冢是非常愿意帮助别人,但此时他恨不得马上飞到攸瓷病房,哪里顾得上那些礼仪。要不是这位女士的病房刚好在同一楼层,此刻的手冢大概会二话不说走人。对於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麽比攸瓷更重要。
小孩的病房还没到,手冢却不愿再送,在转角处向女士告别,莫名的心一紧,转头,就看到摔倒在地的攸瓷。
手冢差点停止呼吸,匆匆放下小孩,冲过去抱起攸瓷,著急的问:“攸瓷,怎麽样?痛吗?”
小心抬起攸瓷下巴,就见小孩紧抿著唇,眼里已经是一片水雾蒙蒙。
“乖,乖,哪里痛?”心疼的抱紧攸瓷,手冢吻著他额头安抚著,就见小孩一声哽咽,泪珠滴滴掉落,吓得手冢手足无措。
“乖,攸瓷,哪里痛吗?不要哭,我马上叫医生,不要哭啊!”又慌张又心疼的抱著攸瓷冲回病房,怀中的小孩却用力推他,软软的抽泣著:
“……不要……呜……手冢爸爸……坏……不要……你……!”
奇怪的运动 第四章 委委屈屈
此时的攸瓷又哪里推得动手冢,被他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只能笨拙的擦著眼泪,抿紧了唇细细抽泣。
虽然没有说,攸瓷心里是很不安的。突然醒来,就在陌生的医院,大家都说著攸瓷听不懂的话,又不准他回家。手冢爸爸不来看攸瓷,还抱了别的小孩,就算是迟钝的攸瓷,也不由产生了自己被抛弃的感觉──加塞尔爸爸和不二爸爸都没有抱过别的小孩,手冢爸爸……坏……!
手冢可不知道小孩子单纯的想法,他这是第一次见攸瓷哭,看著珍珠似的泪水一颗颗从苍白的脸颊滑落,滴滴像打在他心上。小孩子长长的眼睫委屈的轻颤,紧咬著下唇,依在他怀里细声抽噎的可怜模样,让他心疼得想切腹──早点来就好了,为什麽那麽大意呢,竟然眼睁睁看著攸瓷在自己眼前摔倒。他受到了那麽大伤害,刚刚才从三年的长眠中醒来,自己却还执迷於职业比赛中,甚至没赶回来看护他,完全不清楚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小孩又受了多少委屈。
“攸瓷乖,不要哭……”帮攸瓷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捧起他脸颊担忧的问:“哪里痛吗,告诉我?”
小孩子终於抬起头看他,眨著润湿的眼睫,几滴未尽的眼泪又从眼角滑落,小孩抿了抿唇,小小声哽咽的说:“手冢爸爸坏……不要你……!”
手冢头疼,抱紧攸瓷,吻去他眼睫上的泪珠,哄著问:“为什麽生气?因为爸爸没有及时回来吗?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攸瓷摇头,只是细细抽噎著不说话。虽然嘴里说了不要爸爸,还是埋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著他的衣服。
看这样子手冢也不担心小孩真不要自己,但见他就哭了这麽一会已经隐隐有要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倒是忧心不已。可惜手冢不善言辞,除了拼命道歉以外,也只能抱著他轻拍背哄著,只希望他能平静下来。
不得不说攸瓷是个很好哄的小孩,虽然皱著小脸看起来还是很不开心的模样,被手冢笨拙的哄了几声,也乖乖不哭了。只是仍旧不理手冢的问话,扁著嘴小声的说:“手冢爸爸坏……”因为哭过的原因,声音略有些沙哑,眼睛水润水润,偶尔哽咽一下,委屈的模样看起来尤为可怜可爱。
手冢眯了眯眼,托起攸瓷下巴,在小孩疑惑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随後向下,吻住他的唇。唇角还残留眼泪流过的咸味,手冢细细舔过,舌尖探入攸瓷嘴里,勾起他小小的舌缠吻。
“唔……嗯……”
看起来攸瓷气还没消,推著手冢不让他亲,又哪里推得动,反被他抱紧,舌尖一转在他小小的嘴里细细舔了个遍才放开。
攸瓷对这种事是不知道害羞更不知道要生气的,伏在手冢怀里轻轻喘息,扁著嘴还是不说话。
手冢轻轻吻著攸瓷的脸颊哄著:“乖,攸瓷,能不能告诉我攸瓷在生气什麽?我道歉,好吗?”
一开始是被攸瓷的哭吓慌了神,现在平静下来,以手冢对攸瓷的了解,自然清楚他绝对不会因为手冢爸爸没有来探望自己而生气,每天有不二,迹部一夥人宠著,他能偶尔想起自己就算不错了,至於因为摔倒哭……手冢还没忘记攸瓷拿自己骨折来玩的事。
抱著攸瓷,越想越困惑,手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让攸瓷那麽生气,还生气到哭……想起见到攸瓷的情景,手冢怔了怔,该不会……
“攸瓷……咦,手冢回来了?”不二提著保温食盒进来,看到手冢,笑著打了个招呼,看到他怀中的攸瓷,脸色一变:“攸瓷怎麽了?”
就算手冢小心擦拭,攸瓷眼角红通通,还是留下哭过的痕迹,更何况小孩子还满脸委屈呢!
攸瓷也看到不二,立即对他伸出手叫:“不二爸爸。”
不二忙抱住他,轻拍著背问:“怎麽了?”眼睛却瞪向手冢,手冢推推眼镜,紧紧盯著攸瓷。
就见小孩子抱著不二,委委屈屈的跟他说:“爸爸……坏……不要攸瓷……抱别的小孩……。”
小孩子还没学会告状,被不二哄著说出来的口气也是委委屈屈可怜可爱,手冢勾了勾嘴角,伸手要抱攸瓷。被不二避过,恶意的笑著说:“没关系哦,攸瓷,我们也不要手冢爸爸了,攸瓷和我在一起就好。”
“不二!”手冢冷眼瞪向不二,欲抢回攸瓷,就听小孩软软的声音说:
“可是……攸瓷最喜欢手冢爸爸……不要不要他……”
小孩子说这话还是委委屈屈的,他那麽喜欢手冢爸爸,手冢爸爸却不要攸瓷了,手冢爸爸好坏。
身体一晃,突然被人从不二怀里抢出,攸瓷还没回过神,就听手冢爸爸在耳边说:“抱歉,攸瓷,是我不好。以後除了攸瓷,我再也不理别的小孩,原谅我,好吗?”
吻著攸瓷小脸拼命道歉著,算是很轻易就把小孩子哄好了。唯一遗憾的是,攸瓷的喜欢和独占欲,始终是属於小孩子,如果能稍微长大一点就好了。
攸瓷,15岁了呢!
奇怪的运动 第五章 被占便宜了
可惜除了生理年龄因为沈睡三年空长外,攸瓷其它方面反而更小了,尤其身体,现在甚至还不如普通12岁小孩。
想到这里两人不由叹息,在日本15岁少年谈恋爱的不在少数(再怎麽喜欢也不可能追求心智连12岁都不到的攸瓷),但要等到攸瓷的身体和心理基本符合实际年龄,却不知道要等多久。除了眼红的盯著他的“15岁”年龄外,毫无办法。攸瓷实在太小了。
如果两人知道攸瓷是从7岁的幼生体直接培育出来,花了五年才学会基本通话和行为,估计会吐血──攸瓷的心理年龄绝对不超过六岁!
这边攸瓷已经被手冢哄好,不再生他的气。因为身体太虚弱,这一哭更加疲惫,靠在手冢怀里想揉揉犯困的眼睛,被手冢拦住。吻著他红通通的眼角说:“乖,不要揉眼睛,会痛的,想睡了吗?”
“嗯!”攸瓷点头,乖乖的在手冢怀里蹭了蹭,被他小心抱上床,突然又觉得肚子饿了,昏昏欲睡的嘀咕:“肚子饿了……”
“啊,等等!”方便行动的是不二,急忙泡好牛奶递给手冢。手冢怔住:“不二,怎麽……?”
“这样方便啊,而且很可爱哦!”不二笑眯眯解释。
攸瓷才不等手冢适应,他很饿又很想睡,直接抢过手冢手中的奶瓶,靠在他怀里抱著奶瓶缓缓吸吮。手冢愣了片刻,看到小孩子抱著奶瓶的可爱模样,微笑起来,轻轻将他揽进怀里。攸瓷快要睡著突然被人移动,不高兴的踢了踢脚,後脑被一只大手按住,靠在熟悉的胸口。攸瓷蹭了蹭,不知不觉咬著奶瓶睡著。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攸瓷今天精神更加好了一点,睁眼见自己还睡在手冢怀里,抬起头很有礼貌的叫:“手冢爸爸早安。”
“早安,攸瓷。”手冢低头在攸瓷额上吻了吻。
“嗯。”攸瓷点头,趴在手冢胸前,看向一旁正泡牛奶的不二:“不二爸爸早安。”
“早安攸瓷,今天起得很早哦。”不二笑眯眯的揉揉攸瓷头发,将奶瓶递给他。
攸瓷乖乖接过,被手冢抱起靠在他胸前喝牛奶,病房门突然被撞开,一道火红的身影蹦跳进来:“啊哈!攸瓷真的醒啦!”
攸瓷正咬著奶瓶,还没反应过来,一张放大的脸已经凑到他眼前:“哈哈,这次是真的醒了,太好了!”那人後退一些,见攸瓷咬著奶瓶的模样,又大笑起来,凌乱的头发一翘一翘:“哈哈攸瓷你怎麽这样喝牛奶啊?”
“不会被呛到。”攸瓷说。为奶瓶这件事,已经不止一个人质问不二和迹部,攸瓷都学会解释了。
“哈哈哈,喝牛奶都会呛到,你真的很笨……啊!!”
一名白发少年上前冲他後脑勺狠狠一巴掌:“闭嘴,金太郎。”又转向手冢:“抱歉,这家夥就是这模样。我们听说攸瓷已经醒来,金太郎无论如何都要来看攸瓷,所以今天特意来打扰。”
“不,非常感谢。”因为抱著攸瓷,手冢只能向两人微微点头。攸瓷沈睡这三年众人一直没间断过看望,这份恩情手冢始终记著。
金太郎才不管他们,他一脸感兴趣的凑到攸瓷跟前问:“喂,攸瓷,这样喝牛奶好喝吗?我从来没试过哎!”
“嗯。”攸瓷点头,把奶瓶递给金太郎。
“小金!”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藏之介一把扯住金太郎衣领,额角青筋直跳:“那是给攸瓷用的!”
“我只是想试试看嘛!”金太郎不满的嘀咕:“我没有用过奶瓶喝牛奶呢!试试都不行。”
白石无奈的对手冢说:“抱歉,这家夥一点长进也没有。”
“没关系啊。”不二笑著解围:“金太郎以前也经常来探望攸瓷呢,我们感激都来不及。”
攸瓷听不懂他们说的什麽,靠在手冢怀里喝牛奶不管,那边金太郎却是拼命点头:“对啊对啊,要不是我帮忙,攸瓷还醒不过来呢,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咦?”
三人疑惑的转向金太郎,白石恼怒的在他後脑勺拍了一巴掌:“你在胡说什麽啊金太郎?”
“真的是我帮忙嘛!”金太郎一脸不服气:“故事里不是说睡著的人要吻醒吗?我前几天来看攸瓷就吻了他,後来他就醒了!”说到这里金太郎很得意的仰起下巴:“要不是我聪明,攸瓷还醒不过来呢,你们都应该感谢我啊!”
前面几段也算交待一下攸瓷年龄的问题,如果有人还记得第一部第一章,加塞尔曾经说过:“五年了”,就是攸瓷被造出来的时间,所以说他其实不超过5岁- -……飙汗,我不恋那麽小的童啊……
奇怪的运动第六章 龙马回归
攸瓷眨眨眼,放下奶瓶。虽然不清楚事情原委,不过听到小金说因为他自己才醒的,要感谢,所以很听话的说:“谢谢小金!”
乖乖道谢完,疑惑的看见病房里的三人同时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模样,然後白石照著小金的脑袋狠狠地用力拍了一下,压著他鞠躬:“真是非常抱歉,请原谅!”
“你干什麽啊白石?”金太郎在他手下挣扎:“不要压著我啦,太过份了,怎麽可以不感谢我……”
“感谢的话,攸瓷已经说了。”不二笑眯眯的,不自觉的揉著手指:“我是不知道该怎麽感谢才好,不然这样,我们来比一场吧,我记得医院後边有个网球场!”
“不了,我们马上回……”
白石脸色不安的强笑著欲拒绝,金太郎却已经兴奋的点头:“好啊好啊,被称为天才的不二,上次白石都输给你了,我一直想试试你有多厉害呢!马上去马上去……啊不过我们这次来没带网球拍诶!”
“网球拍的话,我这里有。”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Сhā入,病房门被推开,走进一名身形挺拔的黑发少年。转了转手中的红色网球拍,少年微微仰起下巴,满脸高傲:“mada mada dane,我也很想比一场呢,金太郎!”
病房里除攸瓷以外,所有人都露出惊喜的神色,金太郎更是一把跳起:“哇哈,越後你回来了?还以为你在美国不肯回来了!”
“mada mada dane,听说攸瓷醒了,我当然要赶回来。”
龙马转向攸瓷,见他正趴在手冢部长腿上,偏头呆呆的看著自己,美丽的暗紫色长发披散在肩上,模样却还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声音嫩嫩乖乖的叫:“龙马!”
忍不住勾起嘴角,转向挡在他面前的金太郎,脸色一沈,揪住他衣领往外拖:“走吧,我也很想知道金太郎现在网球到什麽水平了!”
攸瓷一听龙马和小金说要去打网球,眼睛就亮了:“攸瓷也去!”
“不行!”
除金太郎外,在场四人异口同声,手冢抱紧攸瓷,把奶瓶塞进他嘴里,摸摸小孩的头:“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龙马诧异的看到小孩皱起小脸咬著奶瓶的模样,嘴角动了动,轻咳一声,拉著金太郎出门:“mada mada dane,快走!”
“好啊好啊,我也很想和小怪物比呢!”金太郎毫无所觉的被龙马揪出门,还大咧咧的对白石挥手:“我先去啦,白石!”
“等、等一下,金太郎……!”可惜金太郎向来不听话,早就窜出门了。
不二捏捏攸瓷的脸,双手Сhā在裤袋里,笑眯眯的跟著出门:“我也去看看……不用太担心,白石君,我会看好龙马的!”
就是你在我才更担心啊!
白石一脸担忧的看著不二周助笑脸灿烂的离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向面沈如水的手冢:“实在抱歉,手冢君,是我没管好那小子,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时候……”
“不,没关系。”托起攸瓷将他抱坐在怀里,手冢淡淡道:“待会还要请你多见谅!”
“呃……?”
一小时後金太郎满脸挂著淤痕爬回来,一见到白石就扑到他身上大叫:“白石你要帮我报仇,越前居然学切原,球都往我身上打,好痛!还有不二也……哇,他们太过份了,我都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杀了!”
“金太郎太夸张了,不过是几次失手罢了。”不二笑眯眯的跟进来,吓得金太郎一个哆嗦。
“mada mada dane,是你太弱了!”龙马扛著网球拍一脸高傲的走向病床,微鞠躬:“部长。”又转向攸瓷,见他眯著眼将睡未睡的靠在手冢怀里,手上还抱著奶瓶,忍不住出手捏捏他脸颊,皱了皱眉:“太瘦了,笨蛋攸瓷。”
“嗯……”攸瓷揉了揉眼睛,软软的叫:“龙马……”
龙马抚上他额头,顺手拂去垂落的发丝:“我在这里,睡吧!”
“唔……不……”攸瓷迷迷糊糊的用力揉著眼睛:“我也要打比赛……”
“不行!”
话没说完就被大家异口同声拒绝,犯困时候的小孩脾气是最坏的,当下踢了踢脚,扁起小嘴:“手冢爸爸……坏……”
小孩子还没学会迁怒,生气也只敢对著最亲的手冢爸爸,即使这样,说手冢爸爸坏对攸瓷而言已经是很严重了,一说出来立刻就觉得自己错了,不敢再发脾气,撅著嘴低下头。
大家一看小孩委屈的模样都吓得要死,怕他真哭了,齐齐瞪向手冢,连金太郎都叫:“喂,你不要欺负攸瓷啊!”
手冢脸上难得显现无措,抱著攸瓷,轻吻他额头哄著:“乖啊攸瓷,不是不让你打网球,过一段等你好了,我们天天陪你打,乖,不要哭啊……”
“嗯……”
别的小孩越哄不要哭就越爱哭,攸瓷却是别人说什麽就听什麽,叫他不要哭,他就用力眨眼,漫起的水雾被他压了下去,只是眼角难免眨红,看起来更是可怜可爱。
“mada mada dane!”龙马摸摸攸瓷的头,当年就觉得攸瓷很需要照顾,如今过了三年,身形已经抽高的龙马再看攸瓷,更觉得幼小可爱。“攸瓷,等你好了我天天陪你打网球!”
“嗯。”攸瓷点头,揉了揉眼睛,呆呆的想了一会,又转向手冢:“手冢爸爸,攸瓷要回家。”
“咦?”手冢微愣,小心的劝哄:“不行,攸瓷,你还没康复,必须再等一段时间……”
攸瓷现在连自己走路都不行,不然他早自己跑了。见手冢爸爸不答应,只能求助的转向不二。却见不二一脸苦笑:“真的不行哦攸瓷,你还需要做复健……”
攸瓷失望的低下头:“攸瓷想回家……”在医院不能吃蛋糕,也不能打网球,攸瓷不想住在这里了,想回家,可是大家都不让。这让攸瓷又隐隐不安起来。
“啊~嗯~?怎麽回事?”
迹部和忍足推门进来,第一眼就见到眼角红红满脸委屈的攸瓷,冷冷扬起眉质问:“手冢君,请解释一下,你们对攸瓷做了什麽?”
众人正为不知怎麽开解攸瓷头痛,当下龙马就抢先发言:“我们没有欺负攸瓷,有问题你自己来问吧!”
迹部眼角冷冷扫过龙马,上前揉揉攸瓷头发,温和的问:“怎麽了,攸瓷?”
攸瓷眨眨眼,水润水润的看向迹部:“攸瓷想回家。”
单纯的小孩毫不掩饰自己期待,信任又委屈的情绪,被这样一双眼睛看著,饶是迹部也招架不住:“这件事,咳,我也不清楚呢,还是问问侑士吧,医院是他家的,他比较有发言权。”
於是攸瓷转向忍足,那种害怕失望又小心翼翼期待的表情实在让人拒绝不了,被推上前挡驾的忍足狠狠瞪眼迹部,捏捏攸瓷的脸,扶了扶眼镜:“回家的话,应该是可以。”
“什麽?喂,侑士……”
忍足摆手制止迹部,摸摸攸瓷的头,看向手冢:“小孩子在不安呢,手冢君!”
手冢悚然一惊,抬起攸瓷下巴对上他的眼睛,随後闭了闭眼,吻吻攸瓷眼睑:“抱歉,攸瓷,我们回家。”转向忍足:“可以吧,忍足君?”
“啊。”忍足点头:“我会派医生定期检查,复健也可以在家里进行,没关系。”
说起细致入微,其实应该是不二更出色,但对象是攸瓷就很难让他冷静下来,所幸忍足也不差,看出小孩子眼底的不安。於是众人再不敢拒绝,当天就为攸瓷办理出院手续。
於是,相隔三年後,迎著彩菜妈妈的怀抱,攸瓷重新回到他最喜欢的家里。虽然对攸瓷而言只是几天,但三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友情,爱情,一切,所有人都在前方等待,只有攸瓷还停留在原来的时间。
奇怪的运动II 第七章 欲望难平
攸瓷回家的当天忍足就派了医生来,迹部也带了一批人,三两下将三楼改成专业的复健室。虽然还是不能走路不能出门,但对攸瓷而言回到家比什麽都好,揉著眼睛安心的窝在手冢爸爸的床上睡著。
醒来已经是晚上,黑暗的房间令攸瓷忍不住想继续睡,在暖暖的床垫上蹭了蹭,身下的床垫就动起来,一双手揽住他,床头灯被拧开。
“攸瓷,醒了?”
攸瓷不适应的埋头进被子里,闷闷的应:“嗯……”
手冢将被子拉下一点,抬起他小脸防止呼吸不顺,揉揉攸瓷长发:“乖,饿了吧,妈妈煲了鸡蛋清粥给你。”
这样一说攸瓷果然觉得肚子饿了,点头,顺从的被手冢抱起,带到他浴室梳洗换衣,下楼,国晴爸爸和国一爷爷在看电视,攸瓷乖乖的叫:“国晴爸爸晚安,国一爷爷晚安!”
“攸瓷醒了?”彩菜妈妈从厨房跑出来,开心的抱了抱攸瓷:“好了好了,快坐好,我们马上开饭!”
一桌子全是浓汤和各种口味的煲粥,攸瓷觉得有点怪怪的,看到全家都很开心的喝汤,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坐在手冢怀里,乖乖咽下他喂的粥,小半碗就吃饱了,偏头拒绝手冢喂来的汤勺,没发现到手冢爸爸一点也没吃,又揉了揉眼睛,抱著他的肩膀上楼睡觉。
攸瓷体力不济,所以总是犯困,手冢陪他躺了一整天,自然不可能睡得著。轻轻将攸瓷放到床上,见小孩子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手冢嘴角微勾,轻手轻脚小心脱下攸瓷衣服。
攸瓷被吵到,踢了踢脚,仍没醒。手冢轻笑,抱著赤祼的攸瓷一同进浴室。被温水环绕,攸瓷舒服的唔嗯一声,放松身体後仰。手冢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揉搓沐浴|乳为他清洗身体。
被温水滋润的小孩皮肤粉红润泽,水珠从秀气的肩头滑落,极致的诱惑。手冢喉头一动,敛下眼,细柔的毛巾继续擦拭他纤细的脖颈。攸瓷动了动,微微侧身斜靠在手冢胸口,颈上的水珠在手冢注视中滑下锁骨。手冢微顿,手指抚上形状优美的锁骨,为手上过份的骨感心痛。小孩子本来就很单薄,三年的沈睡更加瘦弱了。手延著胸口滑入水中,挑起一缕长发。三年的时间,原本短短的头发快长至腰际,看起来,倒真的越来越像女孩子了。
“唔嗯……”
攸瓷长长的睫毛颤颤,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想用沾满热水的手去揉,手冢忙制止他,怕他伤到眼睛。
“攸瓷,醒了吗?”
“嗯嗯……”
攸瓷点头,舒服的在手冢怀里蹭了蹭,几缕发丝垂至脸颊,手冢帮他将头发拔至耳後,露出小巧圆润的耳朵。
手冢在可爱的小耳朵上吻了吻,转到攸瓷唇上。攸瓷没有发现手冢爸爸动作有什麽不对,乖乖的张嘴让他吻,感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体游移,也只当他在给自己洗澡。直到一支大掌滑至腿间,攸瓷才敏感的缩了缩。
这里又不是好玩的地方,而且每天都有洗澡,也没有脏,不明白为什麽手冢爸爸和不二爸爸都很喜欢洗这里,还会洗很久。
虽然有点奇怪,还是很乖的张开腿让手冢爸爸洗,唇被吻著,攸瓷唔嗯几声,动了动。
手冢眼睛一亮,放开他,贴著唇问:“攸瓷,怎麽了?”
攸瓷眨眨眼,手探到身後,奇怪的问:“有硬硬的东西?”
手碰到一样热烫的东西,正准备拿出来,就被手冢爸爸抱起,叹气,满脸无奈的说:“攸瓷,快长大吧!”
“好!”
攸瓷眨眨眼,乖乖应了,被抱出浴缸,再转头看,没见浴缸里有东西,奇怪。
眼前突然一黑,攸瓷被一条大浴巾盖住头,被手冢抱在怀里,全身上下擦干,小孩子乖巧的坐在手冢臂弯间,没看到爸爸尴尬的脸色。
手冢没给攸瓷穿上睡衣,直接将赤祼的他放到床上,盖好薄被,轻轻拂去小孩脸上发丝,手冢吻吻攸瓷额头,哄著:“攸瓷,刚才的事不要对别人说,尤其是不二。”
攸瓷向来听手冢的话,虽然不知道手冢爸爸说的是什麽事,还是点头答应。
洗完澡一身清爽,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攸瓷晕晕欲睡,一会突然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攸瓷睁开眼,不见手冢爸爸。奇怪,手冢爸爸又去洗澡了?
十几分锺後水声停,听到脚步声,知道手冢爸爸出来了,攸瓷向床里动了动,被角被掀开,带著冰冷湿气的人躺进来,一手压在他身上。
“快睡吧,攸瓷。”
“嗯。”攸瓷习惯的靠近手冢怀里,感觉到冰冷,忙将被子拉上盖紧:“会感冒。”攸瓷其实也不知道感冒是什麽病,不过彩菜妈妈有说过洗冷水澡会感冒。奇怪,手冢爸爸为什麽去洗冷水澡。
奇怪的运动II 第八章 不一样的晚安吻(微H)
虽然手冢爸爸有点冷,攸瓷还是抱紧他,怕手冢爸爸生病了。闭上眼蜷在手冢怀里睡了会,才想起没有晚安,又抬起头,攀住手冢脖子:“手冢爸爸晚安!”
准备退开,後脑勺被按住,贴近的双眼间,可以清楚看到手冢眼中的炙热,紧接而来的是有如狂风暴雨般的深吻,攸瓷小小的舌被噬咬著,几乎令他窒息。
带著薄茧的大手顺著攸瓷细滑的背向下,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抚弄他的下体。
攸瓷怪怪的哼了几声,因为被吻著,说不了话,只是奇怪,为什麽手冢爸爸还要帮他洗澡?而且好热,下面有点怪怪的。
小舌又被勾出来吮咬了几分锺,手冢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攸瓷红唇微肿,小口小口的喘息著。见手冢爸爸又靠过来,攸瓷闭上眼,就觉得轻吻落在他眼睑上,睫毛颤了颤,睁开,下体还被握著揉捏,攸瓷不习惯的动了动,说:“手冢爸爸,晚安?”
晚安吻已经吻了,还不睡觉吗?
笨笨的还在想著手冢爸爸放手让攸瓷睡觉,却见他又低下头,在攸瓷眉间轻吻,延下至鼻间,唇上,吻了一会,又慢慢移到攸瓷脸颊。
攸瓷侧身蜷缩在手冢怀里,茫然的眨著眼,任由他的唇移至耳边,在耳括上轻舔了舔,含住耳垂。
“嗯……”
攸瓷从来没被人亲过这里,感觉好奇怪,明明是耳朵被咬,可是脖子觉得痒痒的,说话声音都不对了。
手冢发现这里是攸瓷的敏感带,更加不会客气,揽住攸瓷的腰与他紧贴,唇舌吮咬著敏感的耳垂。听得怀中的小孩低低的呻吟,脸色泛起红晕,却仍旧单纯迷茫的不知道这是什麽亲密行为。忍不住恶劣的舔著攸瓷耳背,啄出一颗红印。
“啊嗯……”
攸瓷软软的低叫,缩了缩肩。只觉得身体好怪,热热的,被手冢爸爸亲亲就没有力气……今天的晚安吻也怪怪的,手冢爸爸怎麽还没亲完啊?
虽然觉得奇怪,攸瓷却不会拒绝晚安吻,湿濡的吻延耳垂而下,落在攸瓷脖颈上。攸瓷从来不知道脖子被碰到是那麽奇怪的感觉,身体软软的发颤,连腰都麻了。仰起的下巴被含咬住,攸瓷身体被放平,眨了眨眼,对上手冢爸爸炙炙的眼神。
攸瓷再眨眨眼,问:“手冢爸爸,晚安?”
吻了那麽久,可以晚安了吧?攸瓷怪怪的,要睡觉修复。
“攸瓷……!”没有得到回答,只听手冢爸爸轻唤著,突然勾起嘴角。
手冢向来少笑,据後援团BBS上的女人说,手冢sama只要轻轻一笑,就帅到足以倾国倾城,让人当场献身都愿意。
可惜攸瓷没有欣赏的眼光,见手冢笑,只当他答应晚安了,闭上眼就想睡觉。但现在的情况哪里容得他睡,手冢俯下身,含住攸瓷不明显的喉结,分开他细嫩的双腿置於自己腰间。
“手冢爸爸……啊……?”
攸瓷始终茫然,不知道手冢爸爸为什麽咬自己脖子,刚叫一声,锁骨又传来刺痛。攸瓷抬头看,就见自己锁骨上有几点红印。
手冢继续往下,含咬住攸瓷胸前不明显的两点淡粉茱萸。
“啊啊……”
攸瓷腰部动了动,有点害怕的想推开手冢──身体真的怪怪的了。
手冢眯著眼,沈醉的品尝著攸瓷青涩的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将攸瓷双手扣在头上,另一手滑下,抚弄攸瓷软棉的青芽。
“啊嗯……”
攸瓷抿著唇,不高兴的踢了踢脚,又哪里踢得开。自卫系统判定受到欺负,允许反击,可是攸瓷怎麽敢打伤手冢爸爸,只能撅著小嘴,看手冢爸爸咬自己的胸口。
“啊啊……”身体真的好奇怪,痒痒麻麻的,不像自己的了。
敏感的胸部被技巧的噬咬,一阵阵攸瓷不能理解的快感窜至腰际,下身被手冢大手包裹揉捏,攸瓷低低叫了几声,越来越不安,直到下体传来陌生的快感直窜脑际,攸瓷瞪大眼,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吓到了,呜咽几声,抽泣起来。
“呜……不……要……嗯……”
也不知道不要什麽,软软的抗拒著,吓了手冢一跳,猛地从情yu中清醒过来。
“攸瓷……?”
粗喘著,手冢瞪大眼看到攸瓷胸口布满自己留下的痕迹,深吸口气。天,自己在做什麽?
奇怪的运动II 第九章 自作孽,不可活
手冢呆愣著,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原本只是吻吻攸瓷可爱的耳朵,但见他双眼茫然却充满诱惑,忍不住往下吻住他觊觎了许久的纤细脖颈,只打算稍微增加一点亲密度就好。谁知小孩子的反应太可爱,完全不知道拒绝,反而乖乖让他吻,竟然令他几乎失去理智。
“呜呜……不舒服……”
小孩子还蜷著身体,软软的抽噎著,鼻头微红,所幸还没哭。手冢再顾不上懊恼,忙抱起攸瓷在怀里哄:“抱歉,攸瓷,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原谅……”
“呜嗯……”
攸瓷摇头,对这件事他还懵懂著,哪里知道要生手冢的气。只是皱著小脸,难过的指著自己腿间说:“怪怪的,不舒服……呜……”
手冢愣了愣,顺著视线往下,惊愕的看到攸瓷腿间微翘的小东西。用手轻抚,意外的感觉到从没有过的硬度,虽然还不是太硬。攸瓷低哼几声,蜷起双腿,茫然又委屈的说:“手冢爸爸,不舒服……”
手冢只能暗地自责。攸瓷的身体状况他最清楚,虽然男孩子通常在十二岁就会有反应,但攸瓷身体成长本就比别人慢,再加三年的虚弱,这时候根本就不会起反应,如今这模样却是被自己强行刺激的。
手冢自己虽然欲望难耐,却知道攸瓷绝对不能发泄,以他现在的身体,说不定会昏过去。深叹口气,强压下自身的欲望,将攸瓷抱进浴室。
放水的时候攸瓷还有低低呜咽,抱著手冢脖子委委屈屈的说:“手冢爸爸,不舒服……”
手冢又心疼又难受,佳人在怀却不能有任何动作,该死……如果攸瓷再长大一点,哪怕只是身体再健康一点……
这时候最好是冲冷水澡,如果还不能缓解,必要或者需要一点发泄,但洗冷水会让攸瓷生病,更加不可能当著他的面自渎,哪怕是手冢自制力再好,此时脸也忍得青了。
抱著攸瓷重新在温水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小孩子欲望本就不高,没一会就好了,坐在手冢怀里,泡著舒服的温水睡著。手冢感觉到自己似乎也好了一点,叹了口气,松开扣住攸瓷的手──小孩子还想摸什麽东西硬硬的……!
看著小孩睡得红扑扑的脸,再看向他颈间锁骨上的痕迹,手冢烦恼的揉揉额头。这次失控实在出乎他意料,甚至他都没反应自己做了什麽。似乎头脑一空,本能就被情yu占据。
低下头,微叹口气。虽然在初三那年已经对攸瓷有所感觉,但那时候自己也没确定有没有到爱的程度,他不比不二,除了网球以外,对其它方面尤其感情这类,向来不关心也没体会。
攸瓷突然从天而降,占满了他所有理想,在他还理不清亲情爱情时,攸瓷又遭遇车祸。他放下德国的留学申请,守了攸瓷两年,第三年到德国後,空闲时也只想著攸瓷,满心只希望他醒了。根本没发现到,自己对攸瓷竟然已经爱到疯了,只是一次简单的晚安吻,竟然差点失去理智。如果不是攸瓷哭,手冢实在难保自己不会强要了攸瓷……
再次反省了十几分锺,手冢小心抱起攸瓷,用浴巾为他擦干身体。在穿不穿睡衣间犹豫半分锺,还是选择不穿,即使欲望压得疼痛,他也宁愿贴近攸瓷,感受攸瓷温热的体温和健康的心跳。刚回来的那几天,甚至守著攸瓷不敢睡,每次都害怕小孩子闭上眼不再醒来。听说不二和迹部就是这样过了头几天,所以手冢才会在回来时不太常见到两人。
一夜无梦,第二天攸瓷最早醒来。手冢一感到怀中的动静,立即醒来,在攸瓷 额头吻了吻,说:“攸瓷,早安。”
“唔,手冢爸爸早安。”攸瓷揉著眼睛,乖乖的应。
手冢揉揉他的长发,将他抱坐起。虽然是夏天,早晨的空气仍泛著湿冷,手冢用薄弱被拢紧攸瓷,捏捏他的脸:“乖乖坐著不许动。”下床找来衣服为攸瓷穿好。
高领长袖恰到好处的盖住攸瓷颈间的红痕,手冢拢了拢,忍不住轻轻在攸瓷颈间吻了吻,再抱著攸瓷去梳洗。
梳头时候才发现他耳後也有一点红痕,在白晰的肌肤上显得相当引人注目和……诱惑。
手冢扶了扶眼镜,觉得有点头疼。不二一定会看到的,吃醋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麽来……
攸瓷乖乖坐在镜子前让手冢爸爸梳头,扯了扯垂在肩上的长发,攸瓷问:“手冢爸爸,可不可以剪掉?”
“啊?”手冢微怔,手指抚过攸瓷柔软的发丝:“为什麽要剪?”
“不整齐。”攸瓷笨拙的想把垂落颊边的头发梳上去,越弄越乱:“头发会乱。”
“不会,我会帮你绑好,不用剪。”
手冢敛下眼,用蓝色丝带轻轻帮攸瓷扎了个可爱的小马尾。这头发,是丢失攸瓷三年的证据呢!
时间还很早,彩菜妈妈正在厨房里做早餐,手冢还不知道该怎麽向不二解释,向父母打声招呼,抱著攸瓷出门逛街。
攸瓷和手冢都是对逛街没什麽兴趣的人,只是顺著商店街随便走。此时商店街只有一些早点店开了门,攸瓷看著热气腾腾的各式早点直眨眼,又巴巴的望向手冢。
手冢当然不可能让攸瓷如愿,只能哄著:“乖,喝牛奶吧?”
怕小孩眼馋,将攸瓷放在远离早点屋的休息椅上,手冢跑去买了瓶牛奶。转回来时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叫:“哇,冰山大人?!”
没在意,走近攸瓷,突然身边人影一闪,一名女生撞到手冢怀里,香气扑鼻。
奇怪的运动 第十章 奇怪的女生
手冢原本就不是很热心的人,偶尔会有那麽一点绅士风度,但上次帮别人抱了一下小孩,就把攸瓷给弄哭了,手冢谨记於心,哪里还敢当著攸瓷的面抱别人。当下二话不说闪开,任由一名娇俏女子生生摔倒在脚下。
手冢才不管那麽多,只看向攸瓷。见小孩子双手放在膝上乖乖坐著,看向摔倒在地的人,偏偏头,说:“摔倒了。”
“是啊,走路不小心呢!”手冢绕过女生抱起攸瓷,一边喂他牛奶一边哄著:“所以攸瓷走路要特别小心,不能摔倒,会疼的。”
“没……没关系,我不痛!”
不等攸瓷回答,那名女生已经站起来。匆匆整理好衣衫,咳了咳,已经变得一副淑女风范。看清她的脸,手冢微感惊讶。眼前的女生十六七岁模样,皮肤白晰,五官精致小巧,金色的波浪长发和碧蓝的眼瞳,看起来像个洋娃娃。让手冢惊讶的是他从没见过那麽漂亮的女孩,包括影视明星。当然,只限女孩,算上男孩子的话,还没人比得过攸瓷。不过攸瓷是不会和人比美的,手冢也不在乎容貌这种东西。
虽然只有一瞬,但女生一直紧盯著手冢,自然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神色,眉眼间扬起得意的神情,向手冢一鞠躬,娇娇甜甜的声音响起:“刚才真是太谢谢您的帮助,不然我一定会摔伤。我叫相原香织,不知道先生怎麽称呼?”
手冢眯起眼,他肯定这个女孩认识他,说不定刚才也是故意撞过来的,按正常来说,应该是自己害她摔倒才对。转念只有一瞬间,面对笑眯眯的女孩,手冢只是轻点了点头:“请多指教。”虽然女孩很可爱也没有恶意,但手冢没兴趣向别人介绍自己,在德国撞到他怀里的女孩已经多到让人头疼,没心情再去认识一个。
“哎哎──!”
转身刚走几步,相原香织追上来拦住他,嘟著嘴说:“喂,你怎麽那麽没有礼貌嘛,人家都跟你自我介绍了,你也应该……”
无视拦路的人,手冢绕过她,捏捏攸瓷的脸:“喝慢一点,小心呛到。”
“不会。”
攸瓷咬著吸管,靠在手冢肩上,见刚才那个小姐姐又跑上来说:“你说一下名字又不会……啊!!”
好象才发现攸瓷,这名叫相原织香的女孩惊呼一声,突然怒目圆睁瞪著攸瓷:“喂,你是谁?”神色中不掩敌意。
手冢皱眉,攸瓷却感觉不到别人的恶意,很有礼貌的说:“我叫手冢攸瓷,请多多指教!”
“手冢……手冢……?!”根本就没有听完攸瓷的名字,只念著手冢的姓氏,相原香织愤怒起来:“可恶,怎麽会,明明没有她的,应该只有我一个才对!”突然抬起头瞪向攸瓷:“喂,你从哪里来的?”
攸瓷偏头:“从家里。”
“可恶,你在耍我吗?”相原香织的愤怒令手冢和攸瓷都莫名其妙:“不要以为接近手冢君就得意,我比你拿到的好处多!”
这个女孩果然认识自己,刚才一直问自己名字算什麽,搭讪吗?
再怎麽漂亮的女孩,手冢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何况当事人正在当著他的面骂攸瓷。虽然攸瓷看起来完全没听懂(事实上他也听不懂),但凶恶的口气不容置疑,当下将攸瓷护在怀里,冷冷看向这名女孩:“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兴趣认识。如果你是我的球迷,今後我不想在任何赛场上看到你,如果不是,就滚远一点!”
“你……!”似乎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相原香织咬紧了下唇,突然大叫著跑开:“臭冰山,我不要喜欢你啦!”
手冢愕然。这人谁呀?
攸瓷看著小姐姐跑远,眨眨眼,偏头看向手冢爸爸:“攸瓷听不懂?”乖乖等著爸爸解释。
手冢摸摸他的头:“我也听不懂。”
“哎,这不是部长吗?”身後突然桃城的声音,手冢转身,就见桃城一脸嬉笑的站在那里,旁边挽著一名可爱女生。
“哈哈哈,没想到在这里碰到部长,还以为你在医院陪攸瓷呢。攸瓷好了吗?”
难得在街头偶遇,四人一同在附近找了家汉堡店坐下聊天。桃城不改大咧咧的个性,一边问话一边乱摸攸瓷的头。
“头发会乱。”攸瓷忙护住头发,才发现头发绑著没有被弄乱,放下心。
手冢要了小碗玉米浓汤喂给攸瓷,看著小孩乖乖吃下,顺口问:“今天不用训练吗?出来逛街?”
“啊哈哈,是、是啊。”说到这里桃城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身旁的女孩:“部长,这是我女朋友安田奈央。”
“那个,请多多指教。”安田奈央似乎有点害羞,打过招呼後就红著脸低下头,手冢点点头,也不介意。
攸瓷还是很有礼貌的说:“我叫手冢攸瓷,请多多指教。”
手冢捏捏攸瓷脸颊:“攸瓷,喝汤时不要说话。”呛到怎麽办。
“哦。”攸瓷一边应著,一边张嘴含住小勺子。
“啊,我知道你。”安田轻笑:“青学建校以来最漂亮的小孩,我也有收集过你的照片哦,不过後来……”安田说到这里发现自己失言,歉意的低下头。
“好啦好啦,反正已经过去了,别再提啦!”桃城忙慌张的帮女朋友打圆场顺道转移话题:“对了部长,刚才怎麽看到你和相原香织在一起啊?”
“相原香织?”手冢挑眉:“她是谁?”
“一年前从美国转到冰帝的优等生,相原财团的千金。人是漂亮,可是怪怪的。”桃城挠挠头:“我跟她接触不多,不太清楚,你可以问不二学长,听说相原有当过他女朋友,他应该会了解。”
“没有吧,我听说是冰帝忍足的女朋友。”安田一脸惊讶:“不过真的很怪啊。她以前还到青学找过我,不准我和阿武在一起。”
“耶?有这种事,我怎麽不知道?”桃城一脸惊怒。
“因为她说的话我听不懂啊!”安田抚著脸颊一脸疑惑:“她先问我和阿武什麽时候交往,我还以为她喜欢阿武,就说我们在中学二年级全国大赛时就交往了,结果她突然说,不准你破坏剧情,实在太奇怪了,对吧?”
奇怪的运动II第十一章 晚安吻不一样了
这麽一说众人更觉得相原香织很奇怪,桃城愤愤的咒骂,自己的恋情在不知道的时候差点被破坏,怎麽想怎麽窝火。手冢的注意力放在攸瓷身上,忙著喂小孩喝汤,对相原早就抛之脑後。
聊了一会大家各自离开,攸瓷身体还不太好,手冢不敢让他在外面待久,和桃城分开後只能回家。
不二果然等在客厅,看到两人进来,笑眯眯的上前抱住攸瓷在他脸上吻了吻:“攸瓷今天去哪里玩了?”
攸瓷抱住他乖乖的说:“商店街。”
“是吗。”不二摸摸攸瓷的头,转向手冢,微斥:“怎麽不戴帽子,被太阳晒到怎麽办!”
手冢看著不二,突然又想起桃城说过相原是不二的女朋友,扶了扶眼镜,问他:“相原香织是什麽人?”
“哎,相原?”不二微愣:“手冢怎麽会认识她?”
“刚才在路上碰到。”
“是吗,她向你搭讪了?”不二笑著摇摇头:“那女孩好象很喜欢打网球的人,碰到各个网球部的人她都要想办法认识,挺奇怪的。”
手冢挑眉:“我听桃城说她是你女朋友?”
“桃城?”不二顿了顿,笑眯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呢!”
“女朋友?”攸瓷正坐在不二怀里乖乖喝茶,听到他们的交谈,抬头疑惑的问。
不二在他唇上吻了吻,也不解释,反正说了攸瓷也不懂,转向手冢道:“她倒是有一段时间经常来青学给我送便当,我都扔给菊丸了,据说是相当美味的中华料理。大概是被人误会了吧!”
手冢点点头,在不二旁边坐下,抱过攸瓷:“柜子里有布丁,帮攸瓷拿来。”
不二不放手,瞪向他:“这里是你家吧,自己动手。”
手冢转向攸瓷:“攸瓷,不二不想让你吃布丁呢!”
很容易被拐骗的攸瓷就看向不二,小脸乖乖的问:“攸瓷不可以吃吗?”
不二狠狠瞪一眼手冢,去柜子拿布丁,攸瓷自然被手冢抱走。拿著小汤勺喂攸瓷,小孩子乖乖坐在手冢怀里探头吃布丁,衣颈微微下滑,不二眯起眼,不动声色拉下攸瓷衣领,脸色微变。
“手冢君,请告诉我,攸瓷脖子上是怎麽回事?”
一时疏忽被发现,面对不二责问的目光,手冢倒坦然了,帮攸瓷整理好衣领,淡淡道:“你应该明白,攸瓷,我不会交给你!”
不二眯起眼,与手冢冷冷对视,挑衅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袖子就被人拉住,低头,就见攸瓷张著嘴正等著他的小布丁。不二笑了笑,在攸瓷脸上捏捏:“乖哦,攸瓷,不要吃那麽多零食,身体会不舒服的。”
“喔……”攸瓷眨眨眼,乖乖听话。
手冢知道不二不会善罢甘休,但攸瓷在他这里看护著,他也不怕不二能动什麽手脚。至少等不二能动手脚的时候,应该也是很久,攸瓷上学以後的事了,只有那时候不二才可能有机会,手冢是这麽认为的。
谁想当天晚饭前不二由美子就来拜访,想接攸瓷过去住“几”天,彩菜妈妈和由美子熟识,对这位稳重的女士相当放心,虽然手冢以攸瓷身体不好不方便活动为由拒绝,但面对“聪明又温柔”的不二在一旁信誓旦旦向彩菜保证会照顾攸瓷,也只有败下阵来。攸瓷在医院时就一直是不二照顾,彩菜妈妈还有什麽不放心的?
攸瓷完全不知道两位爸爸间的暗流涌动,听到要去不二爸爸家睡,已经乖乖张开手让不二爸爸抱,坐车回到家,裕太在门口迎接,又用力抱了抱攸瓷,一脸感动。
“太好了攸瓷,看起来很健康呢!”
“裕太晚安。”攸瓷毫无感觉的打招呼。
被安置在餐桌上,乖乖由不二爸爸喝晚餐,是鲜美的蛤蛎粥,攸瓷很喜欢,吃得不少。晚饭後虽然还是没有喜欢的草莓蛋糕,但被不二喂了两个布丁,算补偿今天早上的。
吃完甜点後揉了揉眼睛,马上就犯困了。不二笑眯眯的抱起攸瓷,对由美子和裕太道:“我先带攸瓷回房间洗澡睡觉了。”
“好的。”裕太毫无所觉的应,由美子嘟起嘴:“裕太,有没有觉得周助有点怪怪的?”
“哎,有吗?”
“嗯,很危险的感觉。”
脱掉衣服才发现攸瓷不只是脖子上,连胸前都有点点青紫的痕迹。眯起眼,将赤祼的攸瓷抱进浴缸。攸瓷也是才发现自己胸口上有不一样的东西,坐在不二怀里,奇怪的摸摸揉揉。
耳朵突然被咬住,攸瓷敏感的缩了缩肩:“不二爸爸?”
感觉软软的舌尖在自己耳垂上舔吮,陌生的酥麻感直窜腰际,攸瓷颤了颤,握紧不二的手:“不二爸爸……?”
胸腹被双手拢住,紧紧贴在不二胸前,耳垂被放开,攸瓷刚松口气,却发现湿热的双唇延耳垂继续向下,一点一点在自己脖子上吮吸。
陌生的感觉阵阵窜起,攸瓷不适应的蜷缩在不二怀里,双腿突然被分开,带著薄茧的手指握上他小小的青茎技巧的揉捏。
异样的陌生感觉再次袭上大脑,攸瓷不适应的抿紧唇,低低叫:“不要……呜啊……呜……不喜欢……!”
想起昨天的不舒服,攸瓷被这种难过的感觉吓到,忍不住小小声抽噎起来,眼里水雾蒙蒙,眼看著就要哭。
不二没想到攸瓷反应那麽快(还以为不知道要拒绝),小家夥赤祼的身体被自己揽在怀里揉弄,脖颈上印著专属的痕迹,说实话不二不想放手,可是看小家夥细细抽噎的模样,还是心疼,怕他会哭到晕倒,只是放开手,吻吻攸瓷眼睑。
“乖,不做了,嗯?不要哭。”
“嗯。”攸瓷还是扁著小嘴,乖乖点头,窝在不二怀里声软软的说:“怪怪的,好害怕……”
“乖。”不二吻吻他额头,语带深意:“以後会习惯的。”
洗完澡,仍旧没穿睡衣就躺到床上。攸瓷缩在不二怀里,抬头吻吻他的唇准备睡觉:“不二爸爸晚安。”
“晚安,攸瓷。”
被温柔的回吻,然後移到脸颊,耳垂。攸瓷动了动,不二轻轻抚摸他光滑的背部,哄著问:“攸瓷这样不舒服吗?”
耳垂还被含在嘴里,声音就在耳朵,攸瓷身体窜起莫名的感觉。想了想,微微摇头:“没有不舒服……”可是好奇怪。
“是吗?这样呢?”湿热的舌尖向下舔在脖子上,攸瓷颤了颤:“啊……怪怪的……?”
不二手指滑到攸瓷胸前:“昨天手冢亲你,有哭吗?”
攸瓷点头,抿著唇,脸上还带著委屈:“不舒服。”
“我知道了。”不二吻著攸瓷同样敏感的脖背:“今天只到这里,以後我们慢慢适应,嗯?”
适应什麽?
攸瓷不能理解,但被温柔的哄著,还是听话的点头。
躺在不二怀里,蜷缩著小小的身子,感觉一点一点的轻吻温柔落在脖颈,还是觉得怪怪的。现在的晚安吻都不一样了吗?
奇怪的运动II 第十二章 上学
转眼攸瓷已经回家一个多星期,经过医疗复健,再加上自身的复原力,走路已经没有问题。在终於吃到期待以久的草莓蛋糕後,攸瓷咬著小勺子告诉裕太明天要一起去学校,虽然是不可能的,但小孩子的就学被提上议程。
其实按平常人的养病时间,宁愿让小孩休学一年都好,但攸瓷太笨了,如果让他一直呆在家里,连玩耍都不会的小孩,搞不好会变成自闭。因此只要确认攸瓷的身体没问题,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攸瓷应该去上学。
手冢和龙马都已经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职业网球选手,手冢更是刚拿到温网男单冠军的热门人物,两人突然宣布暂时引退回国,在网球界里引起一片惊诧的喧哗,所幸两人向来低调,挑选的经纪人能耐也不错,除了网络杂志上的议论,两人现实中并没有受到打扰。
回来十多天,手冢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他和不二的意思,攸瓷自然应该回青学就读,比较方便就近照顾。裕太强烈提议攸瓷回圣鲁道夫,但都被两人无视了。在当天忍足派来的医生给攸瓷复查後,手冢询问医生攸瓷的身体状况能否回学校就读,得到肯定答复後,两人开始准备攸瓷的入学资料。
很快门外传来突尤的刹车声,跟著房门打开,带著玫瑰花香的傲慢公子气势汹汹杀入:“攸瓷要上学,我怎麽不知道,啊嗯?”
“这和迹部君无关吧!”卷著发梢的观月笑吟吟的跟进来:“各位不用麻烦了,攸瓷的学籍圣鲁道夫马上就能恢复。”
“观月,迹部。”攸瓷正跪坐在客厅小桌上吃蛋糕,见两人来,扬起小脸叫:“吃蛋糕!”
被两人一左一右捏住脸:“哟,可以吃零食了吗?”
“啊~嗯~,等下跟我回家,我让管家给你准备蛋糕。”
跟著一齐转向手冢:“让攸瓷去冰帝(圣鲁道夫)上学!”说完互瞪一眼。
手冢推推眼镜:“攸瓷去青学。”
见两人还要争执,不二笑著说:“攸瓷不是去高中部呢,在哪个学校都一样的,两位不用争了。”
“不上高中部?”两人微诧,转向攸瓷,看著正咬著小勺子的小孩,无言。现在的攸瓷确实不适合上高中部,太小了。
“攸瓷,站起来。”观月捏著攸瓷耳朵叫。
“哦。”
攸瓷乖乖站起,就见观月不知从哪摸出把卷尺丈量:“唔……152,不错,长高了一点。不过还是太小了。”有些可惜的揉乱攸瓷头发。
虽然让攸瓷上高中部没有问题,顶多就是他跟不上教学进度,但没人要求他学有所成,能好好的健康长大就算不错了,反正手冢和不二早就做好养攸瓷一辈子的准备。但攸瓷不止是年龄小,心智也太小,在高中部绝对连一个朋友都交不上,高中生的游玩也不适合攸瓷。为了他的正常生长,只能将他安排在同年龄的中学一年级了。
“就算是中学部,让攸瓷到冰帝更没问题吧,他也在冰帝就读过一段时间。”
“只有一个星期吧迹部君。”观月反驳:“既然是一年级,攸瓷更应该去圣鲁道夫不是吗,他一直在那里上学。”
“别开玩笑了。”迹部挑眉:“攸瓷根本不懂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如果突然发现以前的同学都不见了,攸瓷才会不安吧!”
说著两人又转向手冢,目光炙炙:“手冢,你怎麽说?”
手冢推推眼镜,看向攸瓷:“攸瓷去青学。”
两人暗自咬牙,又转向攸瓷:“攸瓷呢,想去哪个学校上学?”
攸瓷眨眨眼,偏头问:“攸瓷不去圣鲁道夫吗?”
“哪里,攸瓷就是圣鲁道夫学生啊,明天我来接你!”观月大喜,虽然失去了一个优秀部员,但不管怎麽说攸瓷还是圣鲁道夫的学生,也算是一种胜利。
“啊嗯,攸瓷,到冰帝怎麽样?冰帝的蛋糕外面可是没有的哦!”迹部捏著小孩的脸问。
“好!”被蛋糕引诱,也不会拒绝人的小孩自然答应。
不二笑眯眯不说话,反正不管他们怎麽诱骗攸瓷,最後还是手冢说了算。
“哟,我没来晚吧!”突然传来敲门声,跟著一名蓝碎发少年文质彬彬走进来,手上拿著个文件袋,看到客厅里的人和桌上的资料,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镜:“听说攸瓷要上学,特意赶过来,我应该没来晚吧?”
不二看著他,微眯起眼笑:“怎麽忍足君也对攸瓷的学校有意见吗?”
“家长说了算,我哪敢有意见。”忍足耸耸肩,将文件袋放到手冢跟前:“只不过我手上刚好有东京几个学校的医疗资料,我觉得手冢君还是看一下比较好,毕竟攸瓷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说完也不管手冢审视的冰冷目光,转去逗弄笨蛋攸瓷。
手冢推推眼镜,沈吟片刻,打开文件袋。说是几个学校,刚好就是圣鲁道夫,冰帝,青学的医务室资料对比。
青学不用说,普通的平民私立学校,医务室里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经常还要休息,只能医治些感冒的小病,两张小病床,也没有什麽医疗器械。
圣鲁道夫其次,随时有三名高级医师证书的医生轮职,还为社团安排有专门处理运动伤害的老医生,另外再加一个完善的小型手术室。
冰帝就更不用说,财大气粗的贵族学园,所谓的医疗室几乎就是一个小型医院,各方面设备齐全,急诊手术室就有三个,直接在那里就医都比去大医院方便。
手冢转向攸瓷,见他正坐在迹部怀里吃蛋糕,不小心呛了一下,用力咳起来,忍足忙给他喂水。转回头,脸色沈了沈,将手中资料丢给不二。
“你决定吧,不二。”
奇怪的运动II第十三章 冰帝可爱的制服
虽然非常想让攸瓷去青学,但经过两天的考虑,还是选择让攸瓷去医疗设备完善的冰帝。不说攸瓷时时需要医生照顾,就算他完全康复,从教育方面来说,仍旧是冰帝比较好。而且以迹部对冰帝的绝对掌控,也不怕攸瓷被欺负。
青学的一年级多是像崛尾,桃城这类的少年,虽然心地是不错,但总是活泼过头,以前的攸瓷还没关系,但现在攸瓷走路久一点都会累,跟著他们闹还得了?冰帝的学生多是世家少年,虽然从冰帝网球部看来也不是很靠得住,但至少不会像青学那麽疯吧?
做出决定後,还是询问了攸瓷。从理智来说,冰帝是最合适的选择,但私心里自然更希望攸瓷去青学,如果攸瓷自己也比较喜欢青学的话,手冢二话不说就会把攸瓷转去青学。
但攸瓷只一听手冢提到冰帝眼睛就亮了,就算现在可以吃零食,也因为身体原因被限制著,攸瓷只在冰帝呆了一个星期,但对那里有著非常非常“良好”的印象,冰帝对他来说就是和蛋糕划等号的,一听说要到冰帝上前,攸瓷立即点头:“嗯,攸瓷要去冰帝!”
既然攸瓷都这麽要求,宠溺他的手冢也不再犹豫,当下打电话给迹部让他安排攸瓷入学。
再一个星期的休养,医生确定除了体力需要一定时间恢复外,攸瓷身体已经完全没问题。第二天,攸瓷穿上了冰帝的校服。
迹部从法国订做的纯手工三件式制服,穿在小小的攸瓷身上,再配上攸瓷认真的脸,有种特别让人心动的感觉。
彩菜妈妈一进来就捂著脸冲出去叫:“老公老公你快来看,攸瓷好可爱~~啊啊,穿著那样的制服实在太可爱了~~~!”
手冢推推眼镜,帮攸瓷系好领带。攸瓷也不管楼下的叫声,偏头拉拉垂在肩上的头发问:“可以剪掉吗?”
手冢摸摸攸瓷的头:“我帮你绑好。”
把攸瓷抱到椅子上,仔细梳理他顺滑的长发,系成小小的马尾辫。攸瓷对著镜子偏偏头,又用手摸摸头发,转身,发尾划出美丽的弧度:“会乱吗?”
“不会。”手冢在攸瓷脸上亲了亲,抱起他下楼。
吃完早餐,接过彩菜妈妈做的便当盒,一家人送攸瓷出门。迹部已经将车停在门外,看到攸瓷出来,怔了怔。
冰帝中学部的校服在两年前换了新款设计的纯白制服,攸瓷美丽的紫发斜落在肩上,认真的表情配著一丝不苟的三件式套装,有种莫名禁欲的美感。
迹部抱起攸瓷,向手冢一家点点头,上车关门。手冢拦住他,严肃的警告:“照顾好攸瓷!”
“放心吧!”
车子启动,迹部转向攸瓷,见小孩子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感觉到他的视线,微仰起小脸说:“迹部早安!”
迹部执起他的手背吻了吻,轻笑:“啊嗯,早安,攸瓷。”
攸瓷偏偏头,不明白这个动作代表的意思。握住迹部的手,乖乖坐在他身边等著去学校。
“真是可爱……”
这样子不知道哪里又让迹部觉得可爱了,突然被摸摸头,攸瓷忙侧开:“头发会乱!”还没说完,脸就被迹部捧起,跟著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攸瓷习惯性的闭上眼睛,感觉迹部的舌在他唇上舔了舔,钻进嘴里舔弄自己舌尖。
“嗯……”
细细哼了一声,乖巧的攀住迹部肩膀,被他抱到腿上,加深了早安吻。
奇怪的运动I 第十四章 迹部是爱人
冰帝学园创校90年,校园面积36845平方公尺,占地面积广阔,学校分为幼教部,国中部,高中部,大学部,均以推荐入学。
迹部目前是冰帝高中部首席生,攸瓷却还只能读初中,这让迹部相当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加长BMW在冰帝门前停下,迹部打了个响指:“进去。”
司机愣了愣,重新发动汽车:“是。”
校规规定学生必须在校门前下车步行,但攸瓷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好,迹部哪里舍得让他走那麽久。抱著的话太引人注目,迹部也没兴趣让人围观。
校门口的门卫正想阻拦,看到迹部家徽,又退了回来。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国中部的教学楼前。校园里突然出现一辆加长房车本来就很显眼,何况车头上还镶著银光闪耀的迹部家徽,教学楼前的学生都惊叫起来。不管男生女生,对冰帝所有人而言,迹部景吾就是所有人崇拜的王者。
车门打开,一个两米多的高大身影下车。国中部的学生骚动起来,因为来人是桦地崇弘,迹部sama形影不离的跟班。桦地走到最後一排车座,拉开车门,国中部的学生开始尖叫。
虽然只是下车这麽一个普通动作,对於国中部的学生们来说,迹部景吾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散发著闪闪光辉的。有几名女生甚至激动到晕倒──平常迹部SAMA身边都被高中部学姐占据,这还是国中部第一次那麽近距离看到冰帝的王者。
“吵死了。”
可惜他们崇敬的王者非但没有因为大家的呼叫而高兴,反而不耐烦的皱起眉低骂,幸好大家听不到,不然估计会心碎一地。
所有人都等著冰帝的帝王打出响指发布命令,却见他转回车上伸出双手,没一会抱出一个娃娃一样的小孩子。因为被迹部SAMA抱在怀里,看不清全貌,但是柔亮的紫色长发,在阳光下透明似的雪白脸庞,以及漂亮的琥珀眼瞳,即使只看到半脸,也完全可以确实是一个超漂亮的小孩。
漂亮还好说,反正哪里都有美女,问题是骄傲的迹部sama竟然小心翼翼抱著他,早晨的太阳根本不晒人,向来只跟从迹部sama的桦地竟然还打了一把遮阳伞给她,真是太夸张了。
羡慕又嫉妨的看著迹部sama将小女孩抱进教务处,知道应该是新生,国中部一年级沸腾起来,都想知道她和迹部sama是什麽关系……如果是亲属的话,说不定有机可趁哦>///<
攸瓷的入学手续早就办好,迹部抱著他到教职员室一一和老师们打过招呼(其实是让老师们认清人,不要以後欺负到攸瓷头上),抱著攸瓷去教室,突然被人叫住。
拦住他的人是攸瓷的班导笠田,一名性格温和的男教师。面对盛气凌人的迹部,苦笑著说:“迹部君,手冢同学还是我带他去教室吧,如果你到一年级教学楼,会引起骚乱的。”
指了指走廊,已经有不少女学生躲在一旁探头探脑,如果迹部走过去,说不定路都会被仰慕的学生堵住。恼怒的沈下脸,虽然可以赶走这群家夥,但抱著攸瓷到教室确实太显眼,那群花痴女人说不定会因为嫉妒做出什麽事来。
点点头,轻轻放下攸瓷,捏了捏他的脸:“有什麽事就打我电话,放学乖乖等著,我来接你。”
“嗯。”攸瓷点头。
一旁的笠田老师小心Сhā话:“手冢同学,跟我来吧?”
攸瓷看看他,又转向迹部,被迹部摸摸头:“去吧!”
“哦,迹部再见,桦地再见。”
“Uths!”
当笠田带著攸瓷来到一年(A)组的教室,原因喧哗地教室立即定格。大家都知道今天迹部sama带了一个小孩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他们班的。虽然很嫉妒,但是看到跟著笠田老师走上讲台,背著手一脸认真的漂亮小孩,女生们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了。脸漂亮还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气质啊啊,为什麽还会有种很利落帅气的感觉呢?
“各位同学,我们班上今天又来了一名新生,大家一起欢迎他。”又转向攸瓷:“手冢同学,请介绍一下自己。”
攸瓷有礼的半鞠躬:“我叫手冢攸瓷,请多多指教。”
想要挑毛病的女生们咬牙,太没天理了,声音怎麽那麽好听!
“手冢同学常年生病,刚刚从医院康复,平时还需要大家多多帮助。好了,手冢同学,你坐第四排的空位。”
“老师!”有男学生举手:“手冢同学为什麽穿男生制服啊?”
“对啊?没有女生制服吗?”
和女生们的态度相反,知道要来一个漂亮的新同学,所有男生都期待极了。从迹部前辈怀里隐约看到的面容,已经足够他们惊为天人。
“这个嘛……”面对满怀期待的青春期少年们,笠田老师笑眯眯:“因为手冢同学本来就是男生啊。”
“哈──!?”
不意外的看到一地倒翻的桌椅,笠田笑著推了推眼镜,看著一脸平静的新同学淡定跨过翻倒的桌椅来到自己的座位。面对整个教室学生不客气的打量,仍旧丝毫不受影响,意志何其坚定,不愧是青学首席生手冢国光的弟弟啊!
“好了,把桌子扶起来,赶紧给我坐好,现在开始上课!”
攸瓷安静的拿出课本和笔记认真听课,上到一半时旁边的人一直用笔尖捅他。攸瓷扭头看去,就听那名女生小声问:“喂,你真的是男的?”
“嗯。”攸瓷点头。
“太好了!”女生莫名其妙很开心的样子,又问他:“请问迹部sama和你是什麽关系?”
关系?
攸瓷偏头:“关系是什麽?”
“关系就是说,朋友,爱人,亲人之类的?”女生解释,催促著:“你和迹部sama是什麽关系,亲属吗?”後面一句纯粹是诱导,或者期待他这麽说。
迹部sama的亲属是她邻桌,多麽好的接触机会啊!
攸瓷想了想,切原和龙马是好朋友,可是攸瓷没有觉得迹部是朋友,亲人是家人的意思,这个攸瓷知道,迹部也不是家人。那应该就是爱人了。
再认真想了想,攸瓷真的没有觉得迹部是朋友,是比朋友更加重要的,像手冢爸爸一样重要。可是迹部不是家人。那没有错了。
确定了和迹部的关系,攸瓷转向满怀期待的女生,说:“迹部是我的爱人。”是这样说吧?
“什麽──?!”
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哪里不对,对面的女生突然尖叫起来。
“谷田雅子,给我到走廊反省!”
看著一脸呆滞的谷田同学走出教室,攸瓷偏偏头,继续认真听课。
奇怪的运动II 第十五章 攸瓷的社团
很乖的攸瓷同学,大概因为很少有情绪的原因,脸看起来是相当冷淡的。至少在没有经验也没接触过的一年级看来,手冢攸瓷应该是个冷漠的人。不像年长的前辈们,很容易就看得出这是个呆小孩。
所以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手冢同学,但没人敢靠近他。谷田雅子好象知道些什麽,可是女生们问她又不说,大家只能暗地里猜想或者期待,手冢攸瓷同学应该是迹部sama的亲戚。
一天平安无事上完课,下午放学後被班长加藤明和拦住,礼貌的递给他几张表格:“手冢同学,按照学校的规定,所有学生都必须至少选择一个社团,你可以看一下各个社团资料,明天将表格交给我。”
攸瓷接过资料,看到上面长长的一排社团名称,网球社,棒球社,足球社,橄榄球社,田径社,篮球社,排球社,美式足球社,桌球社,游泳社,西洋剑社……奇怪的偏偏头,除了网球社,他从来不知道学校里竟然会有那麽多社团。
“橄榄球社是什麽?”
“啊,那个啊,不适合你,我推荐摄影社和美术社,你在这种社团会比较吃香。”加藤打量一眼身材单薄的攸瓷,诚心推荐。这家夥到那种地方当模特比较好,运动社团实在不适合他那张脸。
“哦。”社团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别人帮他安排好,攸瓷自己是不了解的,听到加藤说,听话的在上面填上摄影社和美术社。至於网球社,嗯?那个要填的吗?攸瓷一直都是直接去玩的。
加藤愣了愣:“那麽快就确定了?”
见攸瓷点头,加藤收下表格,对攸瓷说:“既然这样,我带你参观一下摄影社和美术社吧,申请表我会帮你上交,但入社还要经过社长批准,先去认识一下比较好。”
“好。”背起小书包,跟著加藤一起离开教室,已经忘了迹部要他放学在教室等。
下午放学後正是各个社团的活动时间,攸瓷跟在加藤身後,穿过教学楼前的小花园,走过操场突然听到一片喧哗,攸瓷停下脚步。
“网球部在比赛。”
“听这个声音应该是。”加藤有些惊讶:“你知道那边是网球部?以前来过冰帝吗?”
“嗯。”攸瓷点头:“我是网球部的。”
加藤笑起来:“不要胡说,我也是网球部的,可从来没见过你,而且你是第一天上学吧?”加藤脾气倒好,也不对攸瓷的胡言乱语生气,反而对他招手:“既然你对网球部也有兴趣,我就带你去看看。不过先说清楚,冰帝网球部不是想进就能进的,神监督对部员要求很严格,很多人都被淘汰了。”
“哦。”
这种事根本不是攸瓷会操心的,和加藤一起来到网球社,A区的正选专用区正在进行精彩的单打比赛,四周坐满了欢呼加油的观众。
“啊,是日吉部长和水野学长。”加藤满眼崇敬,见攸瓷毫无反应,解释道:“日吉炎部长是日吉若前辈的弟弟,两年前日吉前辈带领冰帝拿下中等部全国大赛冠军,是我的偶像哦!现在的日吉部长也很厉害。”
攸瓷看向正在比赛的两人,那名黑发少年不认识,另一个是淡粟色垂耳短发的少年,和日吉长得很像,应该就是日吉的弟弟。比赛已经快进入尾声,两人越打越精彩,加藤也顾不上攸瓷,和所有人一起大喊加油。
裁判吹起哨声,比分6:4结束,日吉炎获胜。除了啦啦队,网球部的部员都主动退回网球场练习,一名穿著严谨三件套西服的中年男人走近网球场,对两名选手说著什麽。
“看,那是神监督。”加藤指著中年男人对攸瓷介绍:“神监督训练很严厉,说实话大家都很怕他,如果他不同意,你是进不了网球部的。”以攸瓷比普通中学生幼小的体格,加藤肯定他绝对会被神监督拒绝,所以很委婉的规劝。
“哦。”攸瓷根本听不出他的善意。“训练很严厉”是怎样攸瓷也不明白,神监督对他的训练不是练习发球就是跑步。发球攸瓷从来不过网,跑步从来不会累,完全没有感觉到过神监督的“严厉”。
“加藤?”一名棕发少年叫住加藤,奇怪的问:“你不是值日请假吗?怎麽在这里?”
“啊,我带新同学来参观社团。他想加入网球部。”加藤说,对攸瓷介绍:“手冢同学,这位是河原岸,他是一年级部员里最厉害的选手哦,也是正选候补呢。河原,这是我的新同学手冢攸瓷。”
“我叫手冢攸瓷,请多多指教。”攸瓷很有礼貌的说。
“啊,多多指教。”河原岸上下打量一番攸瓷,很自然就与加藤产生一样的想法,暗暗摇头:“手冢同学,神监督对申请入社的部员要求很高的,我觉得你或许看看其他社团比较好哦。像你这样,去摄影社当模特最合适啦!”
攸瓷奇怪:“摄影社比网球社好吗?”为什麽都推荐他去摄影社啊?
“当然不,网球部是冰帝最好的社团,怎麽可以拿摄影社和网球部比。”河原面露不满:“网球部再好你也进不了啊,加藤,带他走啦,反正他肯定进不了网球部的。”
攸瓷偏偏头:“攸瓷就是网球部员。”
河原皱起眉:“喂,我看你是加藤的同学才跟你好好说话,你别给我乱扯,你什麽时候加入网球部了?”
“好啦河原,手冢同学只是开玩笑。”加藤拉住攸瓷:“走吧,我带你去参观其它社团。”
河原的大嗓门使他们被人注意到,一名二年级气势汹汹走过来:“喂,你在这里干什麽?一年级的应该回D区练习。”
“抱歉,学长。”因为河原岸穿著运动服,这话是对河原岸说的,加藤忙抢先道歉:“因为有新同学想申请入社,所以才拦住河原询问,请您原谅。”
那名学长闻言看向加藤身旁的攸瓷,很快脸上显出和两人一模一样的表情:“你带他去参观别的社团吧,网球部的可能性不大。”又矮又小,看起来很需要人照顾的样子,恐怕连最基本的体力训练都过不了关,想也知道神监督不会同意的。
“是,我们马上就走。”
加藤拉著攸瓷离开,神监督也刚好对正选们训完话,转头见两个部员还站在台阶上跟人说话,正准备教训他们,就见他们对面的学生走开。被牵著走在後边的小孩,令他惊诧的瞪大眼。
“攸瓷?!”
人已经走开,神监督忙叫:“喂,等等!”
啦啦队的喧哗声太大,那两人显然没听见,神监督跳上台阶追过去,这副模样把网球场上所有人都惊到了,第一次看到神监督没有保持风度。
“等等,攸瓷。”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攸瓷转头,见神监督跑过来,站定,很有礼貌的打招呼:“神监督好。”
“神、神监督。”加藤在一旁紧张的鞠躬。
神监督对他点点头,转向攸瓷:“听说你出院了,恭喜。”摸摸攸瓷的头:“现在可以上学了吗?”
“嗯。”攸瓷点头。
神监督也清楚这小孩自己是不会说话的,所以主动问:“你现在身体怎麽样?什麽时候来参加练习?”攸瓷是他所见最有潜力的运动员(只要他能发球过网),所以神监督对他还是相当抱有期望的。迹部和日吉那一批运动员毕业後,中等部的新正选目前的水平都不能令他满意。
听到神监督问话的众人都满脸惊愕,不知道这个陌生小孩是什麽人,竟然能让神监督询问,而且还是那麽温柔的……要知道神监督哪怕对正选们都是很严厉的命令。
攸瓷摇摇头:“手冢爸爸说攸瓷还不可以打网球。”他自己没有觉得哪里不好,走路已经不会累了,也不会摔倒,但手冢爸爸说他还没有康复,还是不能打网球。
“是吗。”神监督了解的点点头:“不过你可以先来网球部玩玩,我给你做训练安排,明天过来吧!”
神监督亲自邀请一个人进网球部,而且还要亲自给他做训练安排,所有听到的人都复杂的看向攸瓷。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孩凭什麽那麽令神监督另眼相看?他网球很厉害吗?
“那我要回去问。”攸瓷说。手冢爸爸说过不可以打网球也不可以跑步,所以攸瓷要回去问,不二爸爸说如果不听话会被禁止零食的。
“喝──”众人齐齐倒抽口气,加藤更是神色复杂的瞪著攸瓷。这家夥太嚣张了,神监督亲自邀请,他居然还敢一脸傲气的说:“那我要先回去问?!”什麽意思嘛!
“好,我等你。”神监督的回答令网球部所有人都升起嫉妒,什麽时候见神监督对人那麽温柔过?
“手冢攸瓷──!!”
一道冷冷的声音在攸瓷身後响起,加藤被推开,惊愕的看到一名高挑的少年拎起手冢同学,脸色沈沈的问:“你在这里干什麽?不是让你在教室等吗?”
“日吉!”攸瓷叫,顺势攀住日吉肩膀。虽然一脸怒火,日吉还是抱紧攸瓷,让他舒服的坐在自己臂弯,用力捏捏他的脸:“不要到处乱跑,我会找不到你。”
“是、是日吉部长!”有人惊呼。
从迹部手中接任部长的日吉若,原本在学生之中就有很高的威望,在带领冰帝拿下全国大赛冠军後,威望瞬间高升到仅次於迹部,忍足,虽然他已经从中等部毕业,但对冰帝中等部的学弟们来说,迹部景吾,忍足侑士,日吉若,都是绝对仰望的存在。他的突然到来,自然令中等部的学生们震撼非常。
奇怪的运动II 第十六章 手冢攸瓷的传说
日吉向来冷淡,找到攸瓷也不再多说,对神监督鞠躬後抱著攸瓷离开。攸瓷还很有礼貌的说:“神监督再见,加藤再见。”
河原捅捅加藤:“喂,你这同学什麽来路啊?那麽厉害?”
加藤摇头:“我也不知道。”
哔──────
操场上传来尖锐的哨声,冰帝网球部现任部长日吉炎冷冷大骂:“所有人给我绕操场50圈!”
“是、是……”
打发完非正选,日吉炎转向正选部员:“好了,接下来是双打练习……”
“等下啊,阿炎。”水野打断日吉的话:“刚才那小鬼是谁?”
“神监督似乎很看重他喔,日吉部长?”另一名正选木之本问。
面对一脸兴趣凑上来的部员,日吉炎想了想,不确定的说:“他是手冢攸瓷。”
“手冢攸瓷?”众人疑惑:“那是谁?很有名吗,好象没听过。”
“据说很有名。”日吉点头,在长椅上坐下:“水野,还记得我们刚进入网球部时的传说吗?天才的一年级正选?”
“啊,那件事我们都知道。”木之本接口:“在我们上一届有几个学校相继出现了天才般的一年级正选,其中青学的一年级还打败过迹部部长,他们到现在仍旧是所有新人追求的目标!”
木之本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在日本非常重视前辈资历,所有运动社团一年级部员,向来只有捡球的份,这个规则已经延续了很多年。直到那次全国大赛,惊才绝豔的一年级相继担任正选,并在全国大赛上大放异彩,成为各网球部的支柱,之後各个学校放宽限制,但始终再没有哪个一年级能够胜任正选之职。现在各个网球部的前辈,总是用那几名一年级正选的事迹激励新人。可以说他们在入网球部的第一年就是听著这个故事练习的,现在轮到他们对後辈说。
“那你们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当然,谁不知道呢!”水野奇怪的说:“六角中的葵剑太郎,四天宝寺的远山金太郎,还有青春学园的一年级,现在的美国青少年大赛冠军越前龙马,没错吧?”
日吉点点头:“不过,还漏了一个人。”
“不可能,一年级正选只有这三人……”水野顿了顿,眼里透出怀疑:“阿炎,还有一个人是谁?”所有正选都屏息等著他的回答。
日吉转动著网球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常:“当年与越前龙马齐名的,圣鲁道夫一年级正选,手冢攸瓷!”
嘶──────?!!
所有人倒吸口气。
木之本讷讷的问:“就是……刚才那个小……前辈?!”
“可是他看起来很像小学生。”
“大哥说他出过车祸,在医院睡了三年,所以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没变。”
“天呐,和越前龙马齐名的一年级。”水野难掩激动,除了一年级正选的传奇,那一年全国大赛上涌现的大批优秀运动员,几乎个个是他们必须仰望的存在。在那之後,再也没人能达到他们的高度。而现在就有一个属於传说时期的前辈要进入他们网球部,怎麽不让他们激动。(虽然那名少年看起来很小,但资历的确是前辈啊!)
“阿炎,那个小、不,那名手冢前辈有多厉害?”
“具体不太清楚。”日吉说:“但是我大哥曾经说过,如果要在越前龙马和手冢攸瓷之间选一个对手,他宁愿选择越前龙马。和手冢攸瓷比赛……会死!”说到这里日吉有点犹豫,大哥说这句话的表情很怪,他到现在还没弄懂他的意思。
嘶──────!!!
部员们可听不出他的迟疑,知道日吉前辈那麽推崇手冢攸瓷,对那名小孩子一样的手冢前辈不敢再有丝毫怀疑。那可是比越前龙马还要厉害的人物啊!
攸瓷完全不知道别人怎麽在背後议论他,他正乖乖的坐在日吉臂弯里,被抱到网球部,立即被一双提起来,转坐到一个宽大的肩膀上。
“桦地。”
“Uths!”
三年时间,桦地的身高已经超过二米三五,比职业篮球运动员还高壮得多,攸瓷却还是那个小小的孩子,坐在桦地肩上只占了一小半位置。
“哇,攸瓷你来啦!”
慈郎扑过来,桦地太高,够不到,郁闷的跳脚。“混蛋桦地,把攸瓷给我!”
“喂,笨蛋,快点过来。”
岳人也在那边叫,桦地扛著攸瓷,无视的直接走到迹部跟前。
“啊~嗯~,来了。”迹部有如优雅王子般的斜靠在雕花红木椅上看资料,见攸瓷过来,迹部放下资料,从桦地肩上抱下他,轻打响指,立即有女佣搬来一张软沙发椅和三角小圆桌。
迹部把攸瓷抱到沙发,想了想,干脆自己坐下,让攸瓷坐在他腿上。女佣端来果汁和几碟小点心,迹部随手翻看资料,一边拿起碟提苏米拉慢慢用小勺子喂攸瓷。
攸瓷坐在迹部怀里,一边乖乖吃点心,一边看著网球场上的练习,咬了咬小勺子吸引迹部的注意力,攸瓷问:“迹部,我可不可以打比赛?”
“不行。”迹部拂开攸瓷颊边的发丝,一天下来,攸瓷的发辫开始松散。干脆将发带扯开,任由美丽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淡淡的馨香从攸瓷发上传来,迹部在他发顶吻了吻,将果汁端给他:“乖,你现在还不能比赛。”
“什麽时候才可以?”攸瓷仰著小脸问。
“唔……”迹部放下手中的资料,见攸瓷正巴巴看著他,失笑的捏捏小孩的脸:“在不勉强身体的条件下,你能跑过三百圈就可以。”
“好。”好不容易听到迹部松口,攸瓷忙答应下来,根本没考虑过自己什麽时候能跑到三百圈的问题。
“喂,迹部,有老鼠过来了,别让攸瓷被打扰到哦!”网球拍在手中一圈圈转动,忍足动作潇洒笑眯眯的走过来,在攸瓷脸上捏了捏。
“有老鼠?”攸瓷奇怪的抬头问。
“啊嗯,很多呢。”迹部眼里闪过厉芒。
高中网球部比中学部更加严格,为了让部员有足够安静的环境,在非正式比赛上甚至不允许有啦啦队出现在看台上。虽然这麽限制著,仍旧有很多烦人的母猫躲在远处偷看。现在突然见迹部sama亲热的抱著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後援团的人忍不住都跑出来看个究竟。
“既然有那麽多时间发痴。”迹部冷哼,抱著攸瓷站起,攸瓷忙伸手拿起一碟甜橙布丁。
迹部斜睨他一眼,扫向暗笑的忍足:“侑士,叫风纪组来,既然这些家夥那麽闲,就安排她们清理实验室楼。谁敢抗议就滚出学校!”
忍足耸耸肩,实验室楼是冰帝面积最大的教学楼,看来这些女生不打扫到深夜是回不去了。
笑眯眯的看著迹部抱著攸瓷离开,忍足推推眼镜,眼里闪过黯光。
当晚攸瓷自然在迹部宅邸夜宿,晚上迹部爷爷来看了攸瓷,三人一同吃过晚餐,送走爷爷,攸瓷就被迹部抱进浴室一起洗澡。
今天一整天都很认真在上课,体力不够的攸瓷很快感到疲倦,闭上眼靠在迹部怀里,任由他打开自己双腿从头到尾洗干净,没看到迹部眼里压抑的欲火。
洗完澡後又没穿睡衣就被抱到床上(从医院回来後一直都没有让攸瓷穿睡衣,好奇怪?),迹部同样祼著上身躺在床上,让攸瓷靠在他胸前,吻上粉嫩的唇:“晚安。”
“唔……”攸瓷乖乖张嘴,任由迹部的舌灵活的在自己嘴里吮吸舔弄,良久放开,攸瓷小小喘息著,仰起下巴,迹部却摸摸他的头说:“乖,睡吧。”
攸瓷疑惑的睁开眼,歪著头问:“迹部不亲亲耳朵吗?”
“耳朵?”迹部眯起眼:“要亲哪里呢,攸瓷?”
“这里呀!”攸瓷指指耳垂,很奇怪迹部不知道。
“哦~~”迹部被子下的手握了握拳,口气还是温温和和的诱哄:“除了耳朵,还要亲哪里呢?”
“这里。”攸瓷又指指脖子:“还有,这里。”点向锁骨,说:“晚安吻不一样了。”现在手冢爸爸和不二爸爸都要亲亲好多地方才可以晚安。
“啊~嗯~我.知.道!!”迹部咬著牙说,再次吻上攸瓷的唇。
奇怪的运动II 第十七章 攸瓷和迹部的
在掠夺完小孩的呼吸後,放开微肿的红唇,转向他的耳垂。小孩子的耳朵圆润可爱,小小的耳垂透明一般粉嫩,迹部的呼吸喷在颈侧,令攸瓷敏感的缩了缩肩,就感觉耳朵被咬住,湿润的舌在耳垂上舔舐吮吸。
“唔……啊……”
攸瓷不知道为什麽晚安吻还要咬他的耳朵,但既然手冢爸爸和不二爸爸都是这样晚安吻的,攸瓷也没什麽意见。只是怪怪的,耳朵平常摸摸都没有怎麽样,可是一被咬住就麻麻的,腰好象都不舒服了。(一股电流直窜腰际那种……>/// 迹部放开攸瓷柔软的耳垂,舔过敏感的颈项,夏天不能在这里留下痕迹,在锁骨上轻轻吮咬,如愿的听到小孩子嫩嫩的呻吟。
“啊啊……嗯……”
攸瓷的身体很敏感,因为不懂害羞,所以有什麽感觉会立即表现出来,脸上却还是茫然的神情,这种不自觉的诱惑几乎令迹部失去理智。
在攸瓷锁骨留下一个不明显的吻痕,迹部向下,一手揉捏攸瓷粉红的小小茱萸,用牙齿含咬另一边。
“还要吻这里,对不对?”
“嗯啊……”攸瓷点头,奇怪的问:“迹部都知道啦?”迹部好聪明,刚才明明还不知道。
“是啊。”迹部低笑,在白皙的胸前落下几点痕迹:“我很清楚。”
在攸瓷胸口有几点很不明显的痕迹,应该是那两个家夥留下的,帮攸瓷洗澡时只顾著压抑自身的欲望,完全没注意到。迹部眯了眯眼,在攸瓷胸口重重吻下,用自己的烙印覆盖。
“唔嗯……会痛……”攸瓷动了动,腿根碰到什麽硬硬的东西,眨眨眼,不二爸爸说碰到这个东西他会被吃掉,虽然不知道是什麽,还是乖乖的不动。
迹部的唇舌延胸口向下,在攸瓷平坦的小腹上打转,手顺势握住软软的小可爱。
“啊……那里不可以……!”
攸瓷最怕被人碰到那里,一被碰到脚就软了,好象呼吸都很困难,好可怕。
想推开迹部,却被抓住双手反制在头顶,迹部俯在攸瓷身上,轻轻咬他漂亮的耳垂,问:“攸瓷,不喜欢碰这里吗?”一边说著,一边缓缓抽动,手指技巧的揉弄。
“啊啊……嗯……”
攸瓷仰起下巴,低低喘息,双腿瘫软的被迹部用膝盖顶开,无力的任由恶劣的大手在自己下身揉捏,攸瓷轻颤著,抿了抿唇,眼里泛起水雾:“迹部……不要了……啊嗯……呜……!”
吸吸鼻子,软软的抽泣起来,攸瓷不喜欢这样!
形状美丽的小青芽已经有了些微硬度,随著麽指刮弄顶端,少少透明的液体溢出,湿润了前端。小孩子却被这种陌生的快感吓到哭了,迹部只能无奈的放开。
在攸瓷小脸上一点点的轻吻,舔去眼睫上的水珠,哄著:“好了好了,我不做了,不做了,嗯?乖,不要哭啊!”
“嗯……”
眼里漫起水雾是攸瓷最难过的表情了,要想让他哭还是蛮困难的(做到底就不一定了),所以被迹部哄了几下,又保证不再做後,攸瓷眼里的水雾已经消去。因为手冢爸爸和不二爸爸都是这样的,所以到这里攸瓷已经知道可以晚安了,虽然身体还是有点怪怪的不舒服,攸瓷蹭了蹭,缩进迹部怀里。
“迹部晚安。”
“啊嗯,晚安。”
迹部在攸瓷颊上吻了吻,深吸口气,闭上眼。算了,待会再去冲冷水吧!
奇怪的运动II 第十八章 网球部的训练
攸瓷缓缓的睁开眼,耳中听到哗哗的水声。厚厚的窗帘紧闭,阴暗的房间里看不出时间。攸瓷揉揉眼睛,从被子里爬出来。
卡哒!
浴室门打开,迹部穿著浴袍,一边用毛巾揉著湿润的头发走出来。看到光祼身体坐在床上揉眼睛的攸瓷,忙走过去用被子拢好他。
“笨蛋,小心感冒。”
“唔……”
攸瓷顺势攀住迹部,嘟了嘟嘴:“迹部冰冰的。”如果他仔细看的话,也许还能发现迹部深重的黑眼圈。
“啊嗯。”
扯过床边椅子上的外套将攸瓷拢住抱起,带他到舆洗室洗漱换衣,迹部也换好衣服,牵著小孩出了卧室。
桦地一大早就来了,看到两人下楼,忙站起来。
“桦地早安。”攸瓷叫。
“Uths!”
攸瓷偏偏头,看向桦地身後的沙发,又叫:“侑士哥哥早安!”
“早安哟,攸瓷。”忍足慢慢踱到楼梯口,双手Сhā在裤袋里,斜倚在楼梯旁,似笑非笑的睨著迹部:“早安啊,迹部,昨晚睡得怎麽样?”
“闭嘴,侑士。”迹部不悦的挑挑眉:“你来干什麽?”
“接攸瓷啊。”
忍足伸出手,将刚好走下楼梯的攸瓷顺势换起,偏头看向迹部。“难道你要亲自送攸瓷去网球部吗?”
迹部在冰帝的威信太高,亲自送攸瓷到中等部,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骚动。对於乖乖的攸瓷来说,太过引人注目不是什麽好事。
迹部看看乖乖坐在忍足怀里的攸瓷,不爽的点点头。忍足在冰帝素有“军师”之称,但他向来低调,负面的花边绯闻又多,在不了解他的男学生中,并没有太大的威信,至少不会引起後辈疯狂围堵,加上人人都知道其人阴险护短,估计没人敢动他带来的攸瓷。
虽然“手冢攸瓷”在正选中已经引起骚动,但在非正选部员眼里还真不算什麽。顶多知道他是神监督所关注的人,和前任日吉部长也有关系,除了稍微关注一点,其余也就没什麽了。这里是网球部,想要受到重视,最重要的还是看网球。所以当早晨高中网球部的忍足学长将小孩抱来的时候,除了吓到了解他的正选们外,非正选并没有太多想法。
但是等到早晨的训话,大家终於发现这个像小学生的小孩有什麽不同。神监督亲自牵著小孩,在日吉训过话後,对大家说:“这位是新进部员手冢攸瓷,攸瓷刚从医院出来,身体不好,以後大家要多照顾他。”完全命令的口气。
“是!”
众人鞠躬,却都满脸疑惑。手冢攸瓷,到底是什麽人?
训话後是照例的晨跑,攸瓷在台阶上坐下,踢著脚,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神监督也无所谓,蹲下,捏捏小孩的手问:“攸瓷,现在体力恢复得怎麽样了?”
攸瓷想了想,摇头:“不知道,不会累了,手冢爸爸说不可以跑步。”
“是吗?”神监督沈默一会,弹弹手指:“好吧,那就试试看。”
在例行的晨跑过後,除正选部员外,其它各年级分散练习。神监督安排好正选部员,又转向攸瓷,指导他做完基础健身,说:“攸瓷,现在开始绕操场跑,不限圈数,感觉累就停下来。”
“好。”攸瓷踮踮脚尖,开始绕操场跑了起来。
被神监督那麽关注的小孩,部员们自然会特别注意,看到小孩突然跑步,所有人都不自觉观察。小孩跑部的速度不快,跑到第八圈,速度开始放缓,到第十圈就停了下来,走到神监督跟前,偏偏头,背著手说:“会累了。”
神监督点头,拍拍攸瓷肩膀:“嗯,不错。”
对於睡了三年的攸瓷来说,第一次跑步就能跑上十圈,身体素质确实很出色。但其它人并不知道,反而惊诧於神监督不切实际的夸奖。
“喂,真的假的?”木之本不相信的眨著眼,看向日吉:“部长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怎麽才跑了十圈就……一年级都不止跑十圈吧!”
“而且这样神监督还能说不错……”水野皱眉:“阿炎,他不会是神监督的亲戚吧?”
“我哥哥说过他住院三年啊,身体还没恢复吧。”日吉耸耸肩:“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冰帝网球部总共两百名部员,正选7人,候补正选30人,剩下163名非正选。要从这一百多人中脱颖而出,就必定要表现出自己以引起神监督的关注。就在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努力的时候,突然发现来了一个表现并不出色(他甚至没跑过十圈),但受到特别待遇的家夥,就算神监督说他刚从医院出来,但生病不能做为特别待遇的借口吧,不然大家都生病好了!
所以不同於正选们的期待,在看到神监督对他的照顾,尤其是才跑十圈竟然也能被严厉的神监督夸奖後,非正选的眼光已经变了。
奇怪的运动II 第十九章 嫉妒,对付
早晨的集训,攸瓷都在神监督的亲自指导下做基础的健身练习,并没有感觉到什麽不对劲。正选们开始察觉,想了想,也没阻止。
不管是长相还是行为,手冢攸瓷都太显眼,又得到神监督的特别指导,被嫉妒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他不能表现出服众的能力,紧接下来就是部员们的排挤。这种事并不是部长跑出来说:“你们不能排挤手冢攸瓷,他曾经是很厉害的人。”就能解决的,归根到底,还得看他自己。
攸瓷对这些一无所知,早晨的集训结束後,攸瓷换好衣服回教室。加藤明和叫住他:“手冢同学,我们一起走吧。”
“哦。”
攸瓷点头,河原岸摆摆手:“那我先走了,手冢同学再见。对了,你以後要小心一点。”
“哦。”根本就没有听懂别人说什麽的攸瓷照旧点头。
走到教学楼门口,就看到一名棕色卷发少女站在教学楼前,加藤顿了顿,疑惑的问:“谷田,你在这里干什麽?要上课了吧?”
这位正是攸瓷的邻桌谷田雅子,看到加藤明和,她脸上显出紧张的神情,转向面无表情的攸瓷,咬了咬下唇,说:“那个,我有事情找手冢同学。”
攸瓷眨眨眼,等著她说。
“那、那个,不能在这里,对不起,你可不可以跟我来呢?”谷田紧张的问,手冢同学认真的目光令人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而且加藤班长也很可怕。
加藤明和审视的打量一脸紧张的谷田雅子:“有什麽事不能在这里说吗,谷田同学?”
谷田慌忙摇头,眼角瞥向树丛後,紧张的说不出话。
昨天她其实是还有那麽一点怀疑的,怕手冢同学开她玩笑,所以没敢乱说。放学後偷偷跟踪手冢同学,在高中网球部竟然真的看到迹部前辈亲密的抱著他。向来冷傲的迹部前辈,看著手冢攸瓷的眼光,那种温柔怜爱的眼神,绝对绝对是真的!
所以悲伤失恋的谷田雅子跑回家哭了一晚後,今天早上将这件悲惨之事报告了中等部迹部後援团的团长……呜呜……她只是照平常的记录报告那样上交而已啊(後援团对迹部前辈的跟踪共享记录),要做什麽不是後援团卫队去做的事吗(卫队,专门对付用卑鄙手段接近迹部前辈之人),为什麽还要让她来骗手冢同学。
手冢同学是她同班哎,还是邻桌,离得那麽近,就算被别人欺负了,要找她麻烦还是可以的啊,而且班长加藤很护短,知道她窜通外人对付班上同学的话,她会很惨的!
但是抱怨归抱怨,她还是没胆反抗的被推出来,从听到“迹部爱人”消息後眼睛就一直在发绿的众人会把她吃了的!
越想越悲惨,好象怎麽做都会倒大霉的样子,谷田咬紧了下唇,想当面从加藤班长手上把手冢同学骗走又不敢,急得脸都憋红了。
加藤有些诧异的看著这位平常蛮神经质的同班同学突然涨红了脸,欲言又止的紧盯著手冢同学。再转向手冢攸瓷,疑惑的眨眨眼。
手冢攸瓷给人的感觉,就是个长得漂亮,有点冷淡,很像小学生的小孩。但现在背对著阳光,看著身边人紫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美丽的光泽,侧面的脸庞完美无暇,阴影下看不清眼神,紧抿的唇角显示出内心的坚定,没有一丝属於少年的不安分。
於是才猛然发现,除了脸长得好看,手冢攸瓷,其实也是一个相当帅气的少年。
再想想谷田欲言还羞的神情,加藤理解的笑笑:“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手冢。”
攸瓷偏偏头,见谷田还是不跟他说话,也想走,被加藤推回来:“你别跟著我,和谷田一起到树後边去,别站在这里,去吧去吧!”
“嗯嗯,求你了手冢同学!”谷田求之不得,慌忙点头。
攸瓷有点疑惑,不知道有什麽话要到树後边说,不过加藤和谷田都这麽要求,攸瓷也就跟著她走了。
一起来到教学楼後的小树林,穿过小树丛,突然听到谷田说:“对不起,手冢同学。”然後跑掉。
攸瓷眨眨眼,疑惑的看到树後走出的一个个女学生。
奇怪的运动II第二十章 欺负和反欺负
第二十章 欺负和反欺负
领头的是一名酒红卷发的高挑少女,差不多有攸瓷两个头高,胸前别著三年级校徽,脸上画了精致的淡妆,眯著眼看向攸瓷的模样搭配紫色的眼影,显出阴森森的感觉。
“喂。”酒红女生的声音透著傲慢,冷冷的问:“谷田,就是这小鬼吗?他是男的吧?”
“是、是的,井上学姐。”谷田躲在树後怯怯的说:“他就是这麽说的。”
“啧!”
井上不雅的啐了一口,上前揪住攸瓷衣领:“喂,小子,你说,迹部前辈是你的爱人?”
攸瓷想了想,点头,是有这麽说过。
“啊,混蛋,他居然真的敢说!”
井上还没说话,她旁边的胖女生已经叫起来:“团长,让我来教训他!”
“没错没错,交给真木,好好给这小子来一下!”
“敢肖想我们的迹部前辈,不可原谅!”
叫真木的胖女生已经撸著袖子气势汹汹的走来,她的身形有攸瓷两倍大,和攸瓷对比起来圆滚滚的很是碜人。真木走到攸瓷跟前,二话不说扑了过去,显然是打算用自己超出常人的体重教训攸瓷。
虽然很胖,但她的动作确实很快,但攸瓷比她更快,双腿微动,已经移开,无动於衷的看著真木硕大的身体彭地一声摔到地上,偏了偏头,说:“啊,摔倒了。”背著手,完全没有要扶一把的意思。
“真木,真木!”
“你没事吧?”
几名女生忙跑上前扶起在地上哼哼的真木,攸瓷又让开几步,偏偏头,看到井上的脸色阴沈沈的对他说:“小子,你很嚣张嘛!竟敢不把我们迹部後援团放在眼里!还敢谎称自己是迹部前辈的爱人,迹部前辈怎麽可能找你这样的小鬼当爱人。”
“对啊对啊,你长得又……不怎麽样,迹部前辈怎麽可能看得上你!”
“长得那麽……呃丑,才不会有人喜欢你呢,丑八怪!”
“自恋的变态,恶心死了!”
“迹部前辈才不会喜欢同性恋呢,你去死吧!”
井上冷笑,得意的看著被骂得低头的小鬼。後援团对付那类自恋的女生早就有很多经验,刀片死老鼠蟑螂饭怎麽恶心怎麽来,骂人的话更是小Case,恶毒得能让女生哭出来。
不过攸瓷对於她们的话完全没感觉,事实上他能听懂的也没几句,他正疑惑为什麽这些人那麽生气的说他丑?呃,他很丑吗?所以很让人生气?不过,丑是什麽?
抬头看了看围绕在身边指著他很不雅的喷口水的女生,长发短发都有,大部分都是挑染成各种颜色,以漂亮的花式卷翘的束在头上。所以比起攸瓷严谨束在脑後的长马尾,大部分头发都只垂到肩。
攸瓷也不清楚漂亮是什麽样,但他知道一个定理,就是长头发=漂亮(因为被夸过漂亮)。所以在认真对比过所有人长发後,攸瓷很肯定的说:
“我比你们漂亮!”
一句话秒杀!!
众女生倒噎一口气,指著这个不要脸的变态手指颤颤说不出话。太、太不要脸了,哪里有自己说自己漂亮的?!……虽然他脸真的很漂亮,漂亮到让人嫉妒!到骂他丑八怪都要心虚的地步。
“太过份了!”真木几乎又想扑上来:“你、你就算真的比我们漂亮……不,只漂亮一点点,也没什麽好得意的……你是变态,你……”
“闭嘴,真木!”井上撩拔著头发,一脸不耐:“丢脸死了,都给我滚一边去!”
将这群没用的团员轰到一边,井上双手Сhā腰站在攸瓷跟前,居高临下冷冷的说:“你长得怎麽样都无所谓,我只知道,你这变态不要脸的竟敢玷污迹部前辈的名声,做为他的中等部後援团团长,我就要给你一个教训!”
说著动手就要揪攸瓷头发,爱整洁的小孩忙打开她:“头发会乱!”
“可恶,你还敢反抗!”井上满脸狰狞,扬起巴掌打向攸瓷。
毕竟不是拍电影,在这世界上要找到一个会武功的女孩子其实是很难的,尤其是在这些忙著学钢琴跳芭蕾舞的千金小姐中间,来一个会点柔道跆拳道的都算不错了,毕竟那种东西实在不够优雅。
所以井上说教训其实也只能用普通女生的手段,在手指间夹了一块刀片,目标就是攸瓷漂亮的脸。
攸瓷轻松的偏头避开,看井上的样子再迟钝也知道她要打他。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身体已经本能的自保,一脚踢开井上的手,再一个旋身直接把人踹飞。
“呀,团长!”
“团长,没事吧?”
“可恶!”井上捂著被踹疼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都给我上,抓住他!”
十来名女生就扑上去想扭住攸瓷,攸瓷偏偏头,侧走几步,对著最靠近的女生腹部就是一脚。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对女生应该绅士,而且他也分不清男生和女生有什麽不同,所以并不留情,当年怎麽对付小混混,现在就怎麽对付女生们。
虽然体力不比以前好,但以攻击男生的力道来打女生,几乎都是一击就倒,省了很多力气。所以当十多名女生全部趴倒在地的时候,攸瓷也只是微微喘了点,体力还算足够。
打完架,爱整洁的小孩忙笨手笨脚的整理好自己被弄乱的衣服,还好头发没有乱,不然攸瓷就要叫迹部来梳了。(叫过来大概就不是梳头发那麽简单了……)
一边整理衣服,眼角瞄著地上的女生,攸瓷又陷入下一轮烦恼。呃,要不要拿她们的钱包呢?攸瓷又没有口袋装,可是不拿的话很浪费,钱是重要的东西呢,不可以丢掉。
微微叹了口气,攸瓷嘟起小嘴。亚久津在就好了,这样重要的钱就不会浪费了。
整理好衣服,攸瓷抬起头,众女生齐齐後退。
现在站著的女生只剩六个,其中一个谷田雅子还躲在树後一脸惊惧的看著他,所以只有五个看起来一脸害怕(为什麽?)的女生。
“团、团长,怎麽办?”
“要、要不然我们先离开……?”
因为攸瓷反击的速度太快,井上只顾得惊讶,甚至没站起来,此时被叫回了神,看到不知所措的几个团员,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
“闭嘴,给我看好了!”
站起来,摸了摸还在抽疼的下巴,井上谨慎的走向这个小学生一样的小鬼。
这次大意了,以为只是个一年级,所以才随便找了十几个人威吓,其中有几个还只是普通团员。後援团的骨干有二十几人,如果都叫过来说不定已经解决这小鬼。但现在叫剩下的人来也没用了,反而可能招引其他人来,除了後援团的心腹干部能办点事,其他女生只会犯花痴,要是被她们把这件事传出去,恐怕中等部的女生都不再把後援团放在眼里,敢随随便便绕过她们接近迹部前辈!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所以为了封住这几个胆小女生的口,她就算再没把握,也必须教训这小子。
井上勾了勾嘴角,不过还好,她有学过跆拳道!
冲向呆站的小鬼,对著他就是一个横扫腿。虽然招势像模像样,但对攸瓷来说真不算什麽,不过他也不想打架了,扣住井上的脚顺势一抬一推,将她摔翻在地。
打完架,拍拍手,攸瓷终於想起来问:“你们找我有什麽事?”
一见面就被骂来骂去然後打架,说实话攸瓷到现在还不明白她们找他做什麽。
“可恶,你不要太嚣张!”
没有摔疼,所以井上还有足够的勇气继续和攸瓷叫板,她身後的团员却不干了,明明打不过还要硬撑,难道要害她们也被打一次吗,其他人都还没爬起来呢!
几人对视一眼,忙上前架住井上:“团长,不要激动!”
“不然今天先算了吧,等下次再教训他!”
“对啊,就算打不过,我们也可以悄悄对付他,比如在鞋柜里……团长!”
说实话井上也不愿打,虽然平常很嚣张,但她毕竟是没受过苦的千金小姐,和人对打而且是挨打的那个,她哪里会干,要不是为了“後援团团长”的威信,她早闪人了。现在有台阶下,井上就顺势推开她们,一脸不悦的骂:“没用的废物,我们走!”好象都是因为她们的提议她才让步的。
也不和攸瓷多废话,冷冷的瞪著他说:“小子,你等著後援团的报复吧!”转身就走。几个团员扶起其他人,一群人跌跌撞撞绕过攸瓷离开。
攸瓷拍拍裤脚上的灰尘,准备回教室,想了想,又追上去。
“等一等,等一等,团长?”
因为不知道名字,所以攸瓷跟著她们一起叫团长,谁知道这些人他越叫她们走得越快,就算没恢复的,也宁愿捂著肚子小跑也不停下。
很快来到三年级的教学楼,攸瓷也刚好追上她们,那群女生立即闪到一边,露出了当先的井上。井上不敢丢脸的躲进教学楼,只能防备的转身盯著攸瓷问:“小子,你要干什麽?”
因为快到上课时间,各个社团的学生都刚好赶回来,看到一群女生站在那里,自然特别关注。於是在所有人注目之下,就见那名一年级的学生走到井上跟前,众目睽睽之下掀起井上的裙子,然後伸手进去,说:“草沾到小裤裤了!”
“呀──!!”井上惊叫著拍开攸瓷的手,一脸羞愤,看到指著他们大哗的其他学生,心念一转,已经想到对付他的办法。
“色狼,不要脸!”受到污辱似的捂住脸,井上嘤嘤哭泣起来:“变态,居然、居然当著那麽多人的面对我……呜呜……!”
毕竟攸瓷当著所有人面掀女生裙子还伸手进去是所有人都看到的,所以高年级们也纷纷指责。
“现在的一年级怎麽回事,太嚣张了!”
“当众非礼女孩子,应该把他赶出学校!”
攸瓷疑惑的偏偏头。大家说的非礼是什麽他不知道,也不懂为什麽团长那麽伤心,他只是看到她小裤裤上沾了草叶,本来不想理的,可是想到草沾在小裤裤上不干净,才好心帮她拿下来,不明白为什麽她那麽伤心……呃,这个草很重要吗?
这样想著,攸瓷把手上的草叶重新递给她:“小裤裤沾到草了,我帮你拿下来,在这里。”她要是喜欢就重新沾上去好了。
“狡辩!”井上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满脸羞怒的大骂:“你明明是想偷看我的底裤,还用手……色狼,变态!”
攸瓷眨眨眼。他就算很笨,也知道“偷看”是不好的行为,而且只是小裤裤,又没有什麽好看的,他为什麽要偷看嘛!
帮了别人不但没有感谢,还要被指责做坏事,攸瓷不高兴的抿紧了唇,说:“我又没有偷看,刚才在树林你都给我看过小裤裤了,才不稀罕呢!”
奇怪的运动II 第二十一章 流言,谣言
这麽带有歧义的话令指责的高年级皆愕然,疑惑的转向井上。井上咬紧下唇,满脸羞愤。
“你不要胡说,我什麽时候让你看过我的底裤了?!”这是真的生气,她怎麽可能让一个小鬼看到她的底裤,要看也是迹部前辈!
攸瓷偏头:“你刚才张开腿我就看到啦!”
所谓的“张开腿”自然是指井上踢向他的那一腿,但从攸瓷的角度来说,那样的力度根本就不叫踢人,就是“张开腿”的程度而已。
但是众人的理解显然不是这样,上下打量两人,大家目光就变了。虽然一年级个子很小,但也不能算太矮,至少如果井上不把腿“张很开”的话,他是看不到她底裤的。
在树林里,一个女孩子向一名男生张开腿……这件事似乎已经不能算色狼事件了吧?
井上惊慌的瞪著攸瓷,她也知道自己遭到了什麽样的误会,没想到这小鬼那麽卑鄙,竟敢反污自己。
“我才没有张开腿给你……我是在踢你啦,色狼,明明是你想偷摸我!”
攸瓷眨眨眼。什麽是“摸”攸瓷当然知道,可是“偷摸”他就有点困惑了,有什麽东西还要偷偷的摸吗?虽然不明白,但攸瓷知道自己没有“摸”过东西,所以很肯定的说:“我没有摸你,你张开腿,我就推了你,小裤裤才沾上草的,我帮你拿下来了。”
在攸瓷的印象里事情就是这样。团长说她是踢他,攸瓷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她在踢人,倒像是跳舞,很漂亮的一个原地旋转,腿抬得高高的,裙子飞起来,可是完全没有力气,没有人会这样打架的。
“才不是张开腿!”井上气极的大吼:“明明是你偷看我的底裤!”又转向其余的女生:“喂,你们!还不快出来说清楚,想害我被人误会吗?”
“哦……哦……!”
众女生也正为事情的锋回路转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呆的小鬼竟然那麽可怕,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往另一个方向误导。要不是她们本人也在场,恐怕也要怀疑。一个三年级和一个一年级,要不是三年级引诱,人家一年级跟你到树林里干什麽?总不是一年级强拉你去的吧?
被井上骂回神,众人忙七嘴八舌的开骂:“你这小鬼不要说谎,团长根本没有做过那种事!”
“对啊,团长是踢你,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
“卑鄙的变态,不准你污蔑团长……”
“都给我闭嘴!!”
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吓得众女生齐齐噤声,惊慌的转向身後,就见教学楼的走廊上正踏步走来三名少年。当先的少年一头淡粟色齐耳短发,面色冷俊,臂间夹著一本黑色记事本。身後跟著两名同样脸色严肃,臂间挂著“风纪”绣章的少年。
“是……日吉学生会长……!”
日吉炎,上届学生会长日吉若的弟弟,虽然没有日吉若和迹部景吾那麽出色,但做为网球部部长,同样有著很高的威望。见他带著风纪委员到来,围观的学生慢慢退开,让出中间的女生和一年级。
“够了,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日吉炎目光扫过攸瓷,微微皱眉,对学生命令道:“所有无关人员都给我回教室。井上千春,手冢攸瓷,跟我去学生会!”
“等、等一下,会长!”
井上慌忙叫,拉住身边的一名女生:“她们是我的证人,请让她们也……”
面对日吉炎更加冷厉的目光,井上讷讷的不敢再开口,又扯了扯那名女生,示意她自告奋勇。那名女生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不情不愿的说:“日吉会长,我们可以证明井上没有……”
“闭嘴,都给我回教室!”日吉炎冷冷说,众女生一个寒噤,不敢面对井上求助的目光,缩著头跑回教室。
日吉炎偏偏头,看向井上千春和手冢攸瓷:“你们俩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过来!”
“哦。”攸瓷根本没感觉出他话里的严厉,双手背在身後慢慢跟上去。
井上欲哭无泪:“我真的没有……!”
在教学楼门口闹得那麽大,显然整个三年级都被惊动了,明明已经到上课时间,学生会居然还全员到齐,见日吉炎带著两人进来,所有人都好奇的转向他们。
日吉炎冷冷扫过八卦的部员们,带著两人进了会长办公室,搭档水野追上来,笑眯眯的说:“我来做记录吧!”眼光扫过满脸期待的部员们,微点头,听到低低的欢呼。
示意两人在办公桌前坐下,日吉炎双手撑著下鄂,冷冷的问:“现在说吧,到底怎麽回事?知不知道你们的争执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在教学楼前大声谈论树林,偷看,底裤……这几个词足够让血气方刚的学生们浮想连翩了,都不知道现在的传言变成什麽样!
“会长……”井上眼含泪光,满脸委屈:“是这个小鬼非礼我,很多人都看到了……”
“非礼是什麽?”又听到这个词,攸瓷偏著头好奇的问。
“噗!”水野捂住嘴,低咳一声,继续在笔记本上做记录。
日吉炎揉揉眉心:“手冢攸瓷,你为什麽掀她裙子。”
“她小裤裤沾到草了,我帮她拿下来。”
“说谎,你明明是……!”
“闭嘴,井上千春!”日吉低喝,转向攸瓷。
比起一脸凶悍的井上千春,双脚并拢,双手放在膝上,坐得端端正正的手冢攸瓷,不用说话全身上下就传达出“我很乖”的气息。日吉炎和水野互看一眼,水野点了点头。这小鬼乖到让人质疑不起来。
“这件事就这样吧,手冢攸瓷做得不对,但不是故意的。”日吉炎刚说完,立即引起两人反对。
“不能这样算了,日吉会长……!”井上著急的站起来。她丢那麽大脸,如果不解决掉手冢攸瓷,以後就别想在学校混了。
攸瓷还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举起手问:“攸瓷什麽做得不对了?”不是质疑,纯粹的提问,小孩子是有错就改的。
“坐下,井上!”日吉炎头疼的揉揉额头,白了攸瓷一眼:“不可以掀女生裙子!”这话说的,感觉像是烦恼的父亲在教导调皮的儿子,搞不懂,这个手冢攸瓷真的是哥哥说的那个和越前龙马齐名的网球天才吗?
“哦!”攸瓷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不能掀女生裙子,不过好象明白井上为什麽生气了。
“还有另一件事,手冢攸瓷,你之前说的树林是怎麽回事?”说到这里,日吉炎脸色阴沈。
12岁的小男孩掀女生裙子,说实话在哪里都不能算太大的事情,有些女生还会得意自己的魅力。但一个高年级女生在树林里引诱新生,问题就要严重得多。她今天引诱新生,明天就能引诱同级,冰帝是偏重贵族教育的学校,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攸瓷偏头想了想,说:“我不知道,谷田叫我去树林就跑了,没有说什麽事。”其他女生也没有说找他什麽事,和他打了不算打架的打架,就跑了。
井上坐立不安,她知道自己被这小鬼陷害了,却完全无法辩解。当著学生会长的面说自己找人来教训这小鬼,因为打他才被他看到内裤,绝对不是引诱……就算名誉澄清,迹部後援团也会面临解散的危险。到时那些平常听她话的花痴女绝对会狠狠报复她。但不说的话,她以後连出嫁都要困难了。
听到这小鬼说不清楚树林里的事,也没提打架,井上舒了口气,忙抢道:“会长,这真的是误会,我们只是碰巧在树林里遇到,当时是很多人一起的,我绝对没有做什麽奇怪的事,大家都可以为我做证!”她也不敢再指斥这小鬼色狼,变态什麽了,只但求小鬼不要再提他看到她底裤的事。
日吉炎冷冷睨她一眼,转向攸瓷:“手冢攸瓷,你还有什麽要补充的?”
攸瓷茫然的眨眨眼。他对於自己为什麽来这里都还搞不清状况。
日吉炎头疼的抚额,挥挥手:“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这件事主要错在井上千春,罚你清理一个星期的卫生间。”日吉炎瞪向井上:“你应该清楚为什麽,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井上不甘的咬了咬下唇,恨恨瞪一眼攸瓷,转身跑出办公室。色狼的事闹得那麽大,既然被罚的是她,那麽流言就是不利於她的,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是赶紧发动後援团堵住学生的口。手冢攸瓷的帐,以後再算。
攸瓷倒是不慌不忙站起来,很有礼貌的鞠躬说:“再见。”慢慢走出去,关好门。
两人一离开,日吉炎立即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水野随意坐在他扶手上,眯著眼说:“这件事是迹部後援团闹的吧?”
“啊!”日吉炎冷冷的眯起眼,虽然没有横加干涉,但学生会对後援团的行为基本都很清楚,只是奇怪这些家夥怎麽会找上手冢攸瓷,因为他和迹部前辈关系不错?这些女人简直疯了。
“就这麽放过井上千春?”水野疑惑的问:“手冢攸瓷和迹部前辈还有日吉学长关系不错,不帮忙吗?”
“这件事交给哥哥吧,我们Сhā手他会不高兴的。”日吉炎趴在桌子上,无力的拔打电话:“做好准备吧水野,没有保护好手冢攸瓷,我们也会倒霉的。”
水野脸色一白,打了个哆嗦:“喂……我觉得那小鬼根本不需要我们保护吧?”
这边攸瓷悠悠哉哉背著双手走回教室,刚才发生的事在他心里一点印象也没留下,转眼就忘了。教室里课上到一半,攸瓷推开门走进来,很有礼貌的说:“老师,我迟到了!”
任课教师当然不敢对手冢攸瓷有任何不满,示意他回到座位,继续讲课。攸瓷坐回座位上,拿出课本认真做笔记,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的谷田雅子正满脸惊慌的趴在桌子上。
在亲眼看著手冢同学把平常很厉害的学姐们都打趴下後还追上去,谷田雅子吓得躲回教室。现在又见手冢同学满脸无所谓的回来,她可是亲眼见他跟到高年级教学楼了,高年级学长对嚣张的後辈很凶的,这样都没事,可见手冢同学有多厉害,自己竟然陷害他,不知道以後会被怎样报复呢!呜呜……
害怕被手冢同学注意到,谷田雅子将书挡在脸上,连大口喘气都不敢,一听到下课铃声响,不等老师说完话就立刻跑了出去。
攸瓷还是没注意到,整理好笔记本,又拿出下一节课的课本,突然眼前笼罩上阴影,抬头,就见班长加藤正笑眯眯的看著他,突然低头小声问:“手冢同学,怎麽样了,你答应了吗?”
“答应什麽?”攸瓷眨眨眼,疑惑的问。
“少装了!”加藤用肘部顶顶他的胸口:“谷田不是向你告白了吗,今早在树林里?刚才她看到你脸都红了,怎麽样,你肯定答应了吧?”
攸瓷恍然大悟。难怪他总觉得今天的打架不像打架,现在一听加藤说就明白了,原来那是叫告白啊?
当下点头:“嗯,答应了!”可是和女生打架好无聊,他以後不要和女生告白了。
“哈哈,我就知道!”加藤大笑著拍打攸瓷的肩:“你小子真了不起,上学第二天就有女生告白了!”
“哎哎?是谁啊?”旁边的男同学好奇的凑过来:“谁向手冢同学告白了?”
“是谷田雅子!”加藤笑眯眯:“手冢同学已经答应和谷田交往了,各位现在放心了吧?”
“哦哦~真叫人羡慕!”有人捅著攸瓷的肩调侃。
“哈哈,你小子真受欢迎啊,来学校第二天就交到女朋友了!”
男孩子的友谊大部分时候比女孩子简单,手冢攸瓷虽然长得不错,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也就是说对其它男孩子已经不造成影响,大家自然特别容易接受他,甚至恨不得帮他宣布,以免还有其他花痴女生被这张脸骗到。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突然有一名男生跑进教室,悄悄凑过来:“听说早上的时候有个三年级学姐在树林里勾引一年级哎?”
“哗,不是吧?”
众人大哗,加藤皱眉:“三浦,你的消息从哪来的?不要瞎说,小心三年级学长找你麻烦!”
“是真的,我表哥告诉我的。”三浦拍著胸口保证:“那名学姐还被学生会处罚了,千真万确!”
“哇啊,那个一年级是谁啊,真让人羡慕!”
“那、那名学姐是谁?”有人涎著脸问。
“不知道。”三浦一脸遗憾:“那名学姐听说在三年级蛮有点威信的,大家不敢公然说她的名字,一年级就更加没人清楚了,不过那家夥肯定长得很帅吧,不然怎麽会有学姐勾引他?”
加藤转向认真温书的攸瓷:“手冢同学,刚才你不是没上课吗?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攸瓷放下课本,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奇怪的运动II 第二十二章 梦中王子很可怕
流言在学校里以光的速度传播,初中部听到消息的时候,高中部早已经知道。做为前辈,自然知道的更加清楚,他们可不害怕来自後辈的威胁。只是流言毕竟是流言,总有不切实际的地方。
“喂喂,听说了吗,中等部有一对情侣在树林里幽会被学生会抓住了?”
“不是情侣吧?听说是一个三年级女生引诱一年级新生。”
“现在的後辈真是大胆,那名女生是谁啊?”
“叫井上千春吧好象?是井上百货的千金。”
“哗,那被他勾引的一年级是哪个家族的继承人?”
“不清楚,似乎是名新生,没人认识他……”
一下课就听到走廊里满是谈论声,迹部厌恶的皱起眉,合上手中的西腊原文书:“侑士,怎麽回事?”
忍足正从教室外走进来,脸色怪异:“据说是一名三年级女生在树林里引诱一年级新生。”
“喝,真的假的?”岳人凑过来好奇的问:“在树林里,中学生有那麽大胆吗?”
“确实就是这样。”忍足推了推眼镜:“我听到的传闻是,被发现时,那名一年级的手正伸进女生裙子里。”
“啊嗯?”迹部微顿,钢笔在手心转了转:“告诉日吉炎,三年级的赶出学校,一年级的记过处份。”
“我本来也是这麽说。”忍足语气迟疑:“但是迹部,听说三年级当事人的井上千春,是井上百货的千金……”
“什麽人都要滚出去,冰帝不是援茭学校。”
忍足偏偏头,神色诡异:“我知道,问题是和她关系亲密的一年级,听说他的名字叫……”忍足後退一步,小声的说:“手冢攸瓷。”
卡嚓!!
不出所料的看到迹部手中的钢笔折断,笔壳飞出,打在岳人额头。
“好痛!”岳人捂住额头,被身後的人压下又撞到桌子:“啊,冥户你干什麽?!”
坐在岳人後排的冥户探著身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手下的岳人,紧盯著忍足问:“说清楚,侑士?”
“我听到的流言是……。”忍足看看一脸阴沈的迹部,又转向冥户:“三年级的井上千春,在树林里引诱了一年级的手冢攸瓷,并且两人似乎发生了极为亲密的肢体关系。”
卡嚓哗啦!!
一说完忍足立即跳起来,这次不只是钢笔,迹部整个桌子都因为他的突然起身翻倒,撞翻了前边几张书桌。全班人都安静下来,连走廊里都没人敢再出声,三年级学生们噤若寒蝉地看著冰帝国王一脸怒火的冲出教室。
“等等,迹部,我也……哇……!!”岳人刚站起来,又被压下去,冥户直接撑著他的肩跳过桌面追了上去。
“好痛……!”岳人抚著被撞红的额头,匆匆忙忙跑出教室。
忍足推推眼镜,潇洒地吹了声口哨,双手Сhā在裤袋里悠闲的走出教室。日吉若站在教室门口,冷冷的斜睨他:“虽然不知道你跟部长说了什麽,但应该和我报告的不一样吧!”
忍足耸耸肩:“已经说明是听到的流言了,是迹部自己没耐心听真相。”
日吉看看他,又转向走廊:“这样做没问题吗,我以为你喜欢攸瓷。”
“啊~嗯~!”忍足不置可否的扶了扶眼镜:“所以,至少要把他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迹部怒气冲冲走出教学楼时,网球部的人也都跟了出来。虽然不在同一年级,但迹部景吾的事向来是高中部学生们最关注的,突然听说他怒气冲冲的离开教室,大家自然关心。
“冥户学长,部长怎麽了?”凤长太郎小声问,得到的是冥户学长阴沈的冷哼。
疑惑的眨眨眼,转向岳人:“向日学长,发生了什麽事?”
“你听我说……”直线条的岳人没想那麽多,将攸瓷被学姐勾引的事告诉凤,还一脸有趣的说:“很好笑吧?攸瓷那个小鬼居然也有女生喜欢,两个人竟然还……好痛!”
脑袋又被敲了一记,岳人抱住头痛呼:“慈郎你干什麽打我?”
“有什麽好笑的。”慈郎一改原先贪睡的模样,冷著脸瞪著岳人:“攸瓷被女人诱拐了,你还笑得出来!”
“哪有那麽严重,只是个女人……”岳人不爽的嘟哝,听到凤一脸严肃的说:
“我觉得很严重,向日学长。攸瓷才12岁,那名女生太过份了。”
岳人疑惑的打量满脸风雨欲来的同伴,还是不太明白。就算攸瓷只是个小鬼,但被女生喜欢不应该算好事吗?
井上千春没想到自己那麽倒霉,昨天突然看到景仰的迹部前辈亲密的送一个小女孩来上学,心里就已经嫉妒得不得了,後来听说是个小男孩,这才稍微平复点。哪知今早後援团的谷田报告说,那个小男孩竟然恬不知耻的自称是迹部前辈的爱人!
妒火中烧的井上哪里还忍得住,当下纠集了十来个团员,叫谷田把那个不要脸的男孩骗到树林里来,打算像对付所有接近迹部前辈的女生一样,狠狠教训那个小鬼。
哪知道她们那麽多人,竟然都打不过一个小鬼,而且她还在教学楼门口当著所有人面被他把手伸进裙子里非礼。卑鄙的小鬼还倒打一耙,说她在树林里勾引他,学生会也明显偏袒那个小鬼,问都不问就说是她的错,还在宣传栏上做了公开处罚的通知。
虽然她动用各年级的後援团对学生们做了封口令,鉴於後援团向来霸道的名声,学生们没有大声谈论,但大家窃窃私语的偷笑和看著她的鄙视眼光,比大声嘲笑还要严重。
井上坐在座位上,冷冷看著原本对她满是怯意的女生躲在角落里偷笑,恨恨握紧了拳。一切都是手冢攸瓷的错!那个卑鄙,不要脸的变态,不但非礼她,还污蔑她的名誉。
手冢攸瓷!手冢攸瓷!!
她一定要报复!
沈著脸的井上,只觉得四周越来越安静,从走廊开始,声音倏地静止,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疑惑的抬头,就见全班人一动不动,都呆呆的望著窗外,紧跟著教室们被推开,一只大手搭在门框上,传来低沈傲慢的声音:
“谁是井上千春,啊嗯?”
从走廊到教室,一点呼吸都没有,更没人敢大声说话,所有人都瞪大眼看著来人,听到他的问话,呆滞片刻,神色怪异的转向井上千春。
“是……是我……”
虽然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迹部sama某天会深情款款向她走来,如今当真看到迹部sama,井上只想哭……呜,迹部sama的眼睛,是要杀人的眼神啊!
双手Сhā在裤袋里傲慢的走进教室,随意跨坐在讲台上挥了挥手:“所有人出去。”
所有人安静的离开,没人敢停留。
“喂,你们去哪里,要上课了……”
门外传来任课老师惊愕的叫声,走到教室门口,看到讲台上或站或坐的网球部众人,愣了愣,忙鞠躬:“抱歉,打扰了。”殷勤的关上教室门。
迹部冷冷坐在讲台上,手指随意敲击桌面,偏头看著颤颤发抖的井上千春,勾了勾嘴角:“听说,你在勾引攸瓷,啊嗯?”
摇头摇头,井上牙齿直打战:“没有没有,我没有勾引他,是他非礼我……呀!”
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黑板擦打倒,岳人不高兴的双手Сhā腰骂:“胡说什麽,攸瓷那笨蛋怎麽可能非礼你,他连非礼是什麽都不知道!”
井上坐在地上,捂著额头胆怯地看著一脸敌意的网球部众人,不敢再说话。
迹部瞥了瞥一旁微笑的忍足,来到这里已经冷静下来,自然明白忍足的话不可信。就算井上有意勾引,也得攸瓷明白才行啊,而且刚进教室时,井上那副花痴的表情他可没错过。要不是他阴著脸,说不定这只母猫会扑上来。
打了个响指,冷冷的说:“说吧,你和手冢攸瓷的事,给我详详细细说清楚。”
“是……”
一直觉得除了迹部sama,网球部的其他王子也是很帅的,而且忍足侑士,向日岳人,芥川慈郎和凤长太郎都是温暖阳光型。迹部sama大部分时候都很严厉,让人望而生畏,但没想到网球部其他人严肃起来,竟然也那麽可怕……
被那麽多人凌厉的视线剜著,井上脚软的站不起来,坐在地上,畏畏缩缩的说:“我是……迹部後援团的团长……”说到这里还是怀著期待看向迹部sama,希望他能够了解自己的心意,却见迹部sama眉角一挑,眼里满是不屑。
井上泫然欲泣,继续说道:“因为今天听到手冢攸瓷自称是你的爱人,所以我们很生气,想教训他……”
“你说什麽?!”
井上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迹部sama突然从讲桌上跳下来,揪起她衣领问。过力的劲道几乎令井上不能呼吸,挣扎了片刻才被放开,低咳著,听到迹部sama傲慢但似乎急切的声音在头顶说:“你听到手冢攸瓷说了什麽?回答我!”
“咳咳,他说,他是你的爱人……”
井上千春这下真的心碎了。学校里不只有一名女生传过和迹部sama的绯闻,因为迹部sama对女生很冷淡,所以只要能搭上话或者得到他几句温言的,总忍不住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但是迹部sama对那些自称是他女朋友的人,向来都是冷笑,她们被後援团欺负他也不会管。
但是现在,只是听到手冢攸瓷说自己是他的爱人,向来冷静的迹部sama脸上,竟出现如此明显的惊喜神情:“他是这麽说的?”
“嗯……”
“我想攸瓷应该不明白‘爱人’是什麽意思吧?”忍足煞风景的声音懒洋洋响起。
“那个笨蛋,逊毙了!”冥户亮一脸鄙视。
凤挠挠头发:“啊哈哈,我也觉得攸瓷可能不懂哎?”
迹部转头冷冷扫过部员们,低哼一声,重新坐回讲台上:“继续说。”
“是……”
随著井上抽抽答答地说完全部事情,迹部一语不发地走出教室,网球部众人跟上。无视低年级敬畏的问好,迹部双手Сhā在裤袋里,淡漠的吩咐:“解散迹部後援团,高等部和中等部,我不想再看到这群母猫。至於井上千春……”
想到攸瓷的“爱人”之语,迹部心情好了大半,随手放过她:“通知井上雄江把她领回家,我不想再在冰帝见到她。”
解决完井上千春,接下来自然是攸瓷。虽然攸瓷似乎没有做错什麽,小孩子被人欺负了,也打回去了,哦,这点很好!而且他还说自己是“迹部的爱人”,虽然很怀疑他理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值得夸奖。但是,他摸了井上千春的底裤也是真的。
在这件事上,迹部再高兴也不打算放过他!
一行人走进一年级教学楼,在二楼阶梯转角突然听到几个女孩的争吵,现在是第二节上课时间,不知道为什麽这几个小女孩没有上课。迹部也没兴趣管小女生的事,二楼就是攸瓷的教室,正准备走过去,就听到女孩们的争执大了起来:
“你太卑鄙了,明明自己说手冢同学不好!”
“对啊,昨天问你,你还说手冢同学是骗子!叫我们先不要接近他。”
“今天早上你竟然就对他告白了,好恶劣!”
“我……我没有……”
“还敢说谎。加藤班长亲眼见你向手冢同学告白的!”
“而且手冢同学也承认你们两个在交往,你太过份了!”
“明明知道我们也想和手冢同学交朋友的,竟敢骗我们!”
今天早上突然听到手冢同学答应和谷田雅子交往的消息,这让昨天就对手冢同学很有好感的女生们气愤,於是借口身体不舒服把谷田雅子拉出来,打算教训她一顿。
正在推搡著躲在角落的谷田,突然头顶上笼罩一片阴影。几名女生回头,惊恐的看到一群高年级学长沈著脸站在身後。
“请.问.一.下,你们说的手冢同学是谁?谁和谁在交往,啊~嗯~?”
奇怪的运动II 第二十三章 无妄之灾
攸瓷是个记忆力很好的小孩,因为记忆芯片会自动记录他所听所见的所有事,但是因为没有辅助程序,不能自动分析和提取,所以忘性会更大。
比如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只半节课的时间,攸瓷就已经忘掉了。唯一还能记住的就是,和女孩子打架好无聊,对了,和女孩子打架叫做“告白”。如果你想再问他详细的情况,虽然回顾记忆资料是可以,但让语言能力不好的攸瓷说清楚,就难办了。
所以第二节课上到一半时突然被叫出教室,攸瓷还很迷惑。
在教室门口见到迹部,攸瓷很乖的走过去叫:“迹部。”像平常一样张开手给他抱,完全没有注意迹部阴沈沈的脸色。
“你啊……”
这副乖乖的样子让迹部心中不自觉软下来,抱起攸瓷揉揉他的头发,翻开他的手心检查。虽然日吉说过攸瓷武术很厉害,但听到攸瓷和人打架的消息,他还是难免担心。攸瓷那麽小,又是刚从医院回来不久,被那群母猫伤到怎麽办?想到这里对後援团更加生气,愤愤的捏攸瓷的脸──这小鬼也是,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要向他求助。
又捏捏小孩的手腕,确认他手上连一点小伤痕也没有,才问:“听说早上有人向你告白,啊嗯?”所谓的“勾引”事件是场闹剧,但“告白”事件可没人和他说过,而且这个更严重,绝对要问清楚!
攸瓷惊讶的眨眨眼,奇怪迹部怎麽会知道他早上和女生“告白”了,同时诚实的点头:“嗯,有告白。”
迹部眯起眼:“你答应了?”
“嗯。”攸瓷肯定的点头。
都已经打过了。
迹部闻言沈下脸,抱著攸瓷的手不自觉用力。攸瓷不舒服的动了动,攀住迹部肩膀,也不知道叫疼。迹部很快回神,察觉自己的失态,懊恼又生气的拍抚攸瓷的背:“不舒服不会说吗……痛吗?”
攸瓷摇摇头,下巴靠在迹部肩上,问:“要回家吗?”迹部来找他,一般就是要回家了。
随手解下攸瓷发带,手指在柔软的发丝间梳拢,迹部勾起嘴角:“带你去见一个人。”
被抱到学生会办公室,奇怪的看到办公室里或站或坐都沈著脸的网球部,最显眼的是站著的桦地,以及他手上拎的一个抽抽答答的小女孩。
“攸~瓷~!”迹部缓慢的语调在耳边响起:“那个就是你.交.往.的对象吗?”
“交往”两个字,几乎是咬著牙说出来。迹部愤怒的几乎失去理智,很想掐著攸瓷问清楚,那个丑丫头有什麽好的?竟然让他同意交往?只不过生气归生气,还是紧紧的抱著攸瓷,不舍得伤害他一点。
攸瓷认真的看向那个哭得眼睛鼻子红通通的女生,偏头。岳人已经忍不住跳起来:“喂喂,攸瓷,怎麽回事?你怎麽答应和这麽丑的女生交往?我一点都不满意她!”
“别人交女朋友不需要你满意吧,向日学长?”日吉若冷冷睨他一眼,双手环胸:“不过我也很反对,她太丑了。”
人家……人家一点都不丑……
谷田雅子泫然欲泣。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被传闻“和手冢同学交往”,然後被同班的几个女生逼问,正惊慌失措,突然看到暗恋中的迹部sama如白马王子一般出场,把她从欺负人的女生中救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脸红心跳,迹部sama的脸就变得鬼一样可怕,掐著她的脖子问:“她们说的手冢同学是谁?”
“手、手冢攸瓷……”
刚这麽回答,就被甩到墙上,疼得差点要晕过去。跟著就被桦地这个大个子一点也不温柔的拎住後颈带到学生会室。想向会长求援,但那名很有正义感的学生会长看到他们进来,只是点点头说:“我先告辞了。”连看一眼自己都懒得。
谷田也不是笨蛋,已经猜到迹部学长可能是听到今天早上的事所以来教训她。既然躲不过,只好向其他人求助。虽然是迹部後援团的成员,但冰帝网球部的正选都很帅,所以谷田也有他们不少资料和照片。像很喜欢睡觉和点心的芥川慈郎,很温柔的凤长太郎,还有虽然换女友频繁,但对女生很绅士温柔的忍足侑士学长。
想到自己会被迹部学长教训,加上身上还很痛,谷田不用装就已经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看向忍足学长。虽然凤长太郎据说是网球部最温柔的人,可是忍足学长比较帅。
万幸的是忍足学长似乎对她也很有兴趣,优雅的坐在藤木椅上,手撑著脸颊,漫不经心的眼神邪恶的让人心动,磁性的嗓音不带感情的问:“听说你向攸瓷告白?”
谷田忙不迭的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会传成这样,但欺负手冢同学和向手冢同学告白,哪个选项安全还用说吗?顶多迹部学长会比较吃醋,可总比“欺负手冢同学”来得好吧?
忍足微微挑眉:“他真的答应和你交往了?”
点头点头。
就算等下手冢同学来,她也要一口咬定自己原本是想向他告白的,只是学姐们突然出现才没有成功。
“真逊,攸瓷怎麽会和这种女人交往。”
突然被这麽骂,谷田疑惑的看过去,对上冥户学长敌意的眼神。呜,冥户学长果然像传言那样凶恶。
“对啊,好丑哦,攸瓷眼光真差。”
这个是……芥川慈郎学长?芥川学长不是听说脾气很好吗?像绵羊一样可爱……芥川後援团说假的啊?
眼前突然一暗,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身前。抬头,谷田热泪盈眶。这是全校公认最温柔谦和的凤学长啊啊。那麽可爱一个女生被粗鲁的拎著衣领,凤学长也会觉得不好吧?
“凤学长……”楚楚可怜的求助。
就见沈著脸的凤学长半蹲下,严肃的直视她,然後伸出手,抚上她柔软的卷发……用力一扯!
“哇──!?”
也不管她的痛叫,冷冷的问:“头发是烫染的吧?没看过校规吗?看起来就很蠢,你的成绩没上过年级一百名吧?才认识第二天就向攸瓷告白,你以为是游戏吗?不要随便带坏攸瓷!”
凤……凤学长也好可怕……後援团的资料难道是反的吗?
“哇哦,没想到凤也有严厉的时候嘛!不过我赞成你,这个女的还没有我一半好看,丑毙了,配不上攸瓷!”
反正我是没有向日学长好看啦!谷田委屈的抽泣,不明白既然不是为了她“欺负”手冢同学的事,大家为什麽还那麽生气的教训她?
“你们不要太过份了,她怎麽说现在也是攸瓷的女~朋~友。”
虽然声音冷冰冰,不过忍足学长果然还是最温柔的。谷田感激的看向优雅泡茶的人。
“哦,现.在.是啊?”向日学长诡异的拉长语调:“要是等下不是了呢?”
谷田心中慌恐,求助的看向忍足学长,什麽意思?
“不是的话……”
谷田瞪大眼,看著男人微微勾起嘴角:“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惊恐地倒抽一口气,几乎晕厥。她相信眼前的男人绝对绝对不是开玩笑,虽然像是处理垃圾一样平淡无谓的口气,但那双冰冷的眼神绝对是认真的!以忍足和迹部家族的权势,绝对可以让她这个小家族的千金“没有存在”的消失。
可是可是……这是为什麽呀?难道他们和手冢同学有仇?因为自己向手冢同学告白而要对付自己吗?莫非自己卷入了什麽家族争斗吗?
不管怎麽说,谷田雅子才12岁,虽然个性不算很好,但也是非常容易受惊吓的普通小女孩。被那麽多学长恶意的对待恐吓,终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我……我其实……”
刚准备招出自己没有向手冢同学告白,办公室门又被打开,迹部学长抱著手冢同学进来。对上她的目光,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谷田吓得一缩,要不是被桦地拎著,她一定钻到桌子下去。迹部学长好可怕,她以前怎麽会喜欢他呢?
然後就听到迹部学长咬牙切齿的问:“攸瓷,那个就是你交往的对象吗?”
向日学长又说:“喂喂,攸瓷,怎麽回事?你怎麽答应和这麽丑的女生交往?我一点都不满意她!”
人家不丑啦……被那麽多人当面说很丑,虽然心里很委屈,谷田也不敢回嘴。
见手冢同学不说话,只偏头打量她,谷田可怜兮兮的求救:“手冢同学……”
然後就见手冢同学看向迹部学长,终於说话了:
“她是谁?”
奇怪的运动II第二十四章 爱人是什麽?
谷田倒抽口气,几乎当场吐血。他们明明早上才见过,还是邻桌……
“手冢同学……”谷田抽抽噎噎的叫:“我是谷田雅子啊……”
攸瓷又想了想,合掌,看起来是想起来了。然後对著谷田雅子点头,很有礼貌的说:“谷田同学,你好。”
我一点都不好,而且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
谷田雅子几乎想咆哮。没看到我正被拎著吗,你有空打招呼怎麽不会叫桦地先放下我啊?
但是已经没有人理她,所有人都盯著攸瓷,看他被迹部放下,严肃的问:“谷田雅子不是早上向你告白了吗?”
攸瓷点头。是有告白。
迹部脸色怪异:“你已经答应和她交往了?”怎麽会不认识她?
攸瓷点头,想了想,疑惑的看向迹部:“有告白,交往是什麽?”他有和她们告白,可是交往又是什麽?他好象没有再做过什麽吧?
连交往都不知道吗?
迹部揉揉额头,叹了口气。这样要不要原谅他呢?虽然接受了女生告白,不过似乎没搞明白交往是什麽,或许被告白的时候他还听不懂怎麽回事。眼角瞥向一脸委屈害怕的谷田雅子,不管怎麽说这个丑丫头占了攸瓷“女朋友”的位置,怎麽想都让人不爽。
其他人倒没有迹部那麽严重的吃醋心理,既然攸瓷已经表明他不知道什麽是“交往”,也就等於直接否定和这女孩的事,他们更关心另一个。
“攸瓷,过来,问你点事。”忍足把攸瓷叫到跟前,捧著小孩的脸笑眯眯的问:“听说,你告诉别人你是迹部的爱人?”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紧紧盯著攸瓷。虽然心里清楚攸瓷的个性,嘴上也说攸瓷一定不明白“爱人”的意思,但不代表不介意。
看到小孩肯定的点头,众人心里一紧,就见他笨拙的比出三个手指数给忍足看。
“谷田问,亲人,朋友,爱人,迹部是什麽关系?”一个一个把手指压下去,歪著头说:“亲人是手冢爸爸,朋友是切原,迹部就是爱人。”虽然不清楚爱人的意思,不过既然另外两个不是,那第三个就是了。攸瓷才不会花心思去了解“爱人”是什麽,简单的选择题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当然,错了他也无所谓,反正迹部就是攸瓷喜欢的人嘛!
众人闻言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面对理所当然的小孩,不知道该是松口气还是继续生气的好。转向谷田雅子,忍足眯起眼:“攸瓷,就是这位谷田问你的吗?”
“嗯。”攸瓷点头。
“蠢女人!”冥户不爽的低骂。
“真是白痴,只知道这三个关系词吗?”慈郎趴在沙发上一脸阴沈。如果多问几个或者换几个单词,攸瓷绝对选不到爱人上来。
迹部冷哼一声,懒得理这群吃味的夥伴,过去抱起攸瓷,在他脸颊亲了亲:“走吧,我们回家。”其实也挺恼怒他们的问话,心里明白就好,还要攸瓷解释干什麽,破坏本少爷的好心情。
抱著攸瓷走出办公室门,岳人追出来问:“喂,部长,这个丑丫头怎麽办?”
“把她扔出去,桦地。”
“Uths!”
然後就是哇啊一声惊叫和玻璃破碎声,谷田雅子就这麽被直接扔出窗口。
“丑女人,以後别来学校了!”冥户的声音,也跟了出来:“喂,迹部,你要去哪里?”
“不准处罚攸瓷哦,部长。”慈郎担忧的看著呆小孩。
迹部在楼梯口站定,转回头笑了笑:“啊~嗯~,当然是去Zuo爱人该做的事!”
奇怪的运动II 第二十五章 迹部很坏(微H)
网球部众人愣了愣,眼见迹部抱著攸瓷下楼,才反应过来。
“什、什麽意思?”比较单纯的岳人问。
“还能有什麽!”冥户愤愤的攥紧了拳。
“又不是真的爱人,而且攸瓷还那麽小……”凤面露忧虑。
“……部长应该不会吧……忍足学长?”日吉不确定的看向忍足。
忍足无奈的耸耸肩,从窗口看著迹部抱著攸瓷坐上车扬长而去。“如果迹部还没完全失去理智的话,应该不会到最後吧!”双手Сhā在裤袋里,冷冷看著消失在拐角的车尾,垂下眼。
难道还要这样一直看著攸瓷在别人怀里辗转,连阻拦都做不了,因为没资格……吗?
虽然自认很出色,但迹部也不否认自己离成为家主还有很远的距离,因为在一些事上不够沈稳。比如网球,比如攸瓷。
从别人口中听到攸瓷自称是自己的爱人,竟然完全没想过是谎话或者其它,脑中满满只剩下惊喜。听到有人向攸瓷告白并且交往,整个心被嫉妒占满,连一点理智都不剩,像个白痴一样。
但是,就算心情每天这样随著攸瓷一上一下,也没办法放开他。实在想不起,到底什麽时候开始,攸瓷竟然已经成为那麽重要的存在?回想的时候,只记得小孩子的笨拙和认真,一边想一边忍不住笑,却完全想不起什麽时候爱上他的。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於他的血脉中,攸瓷就已经是最重要的人。
听到小孩子认真否认和别人交往,跟著又认真否认“迹部是爱人”的说辞,尽管他的确亲口说过,但“爱人”对他而言,看起来是相当无所谓的称呼。
所以迹部生气了,一瞬间脑中只想的是,让攸瓷成为自己真正的“爱人”。
汽车启动的声音唤回他的理智,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抱著攸瓷上车离校了。低头,小孩子正乖乖靠在他怀里呆呆看著窗外。迹部在他额上吻了吻,小孩子抬起头,问:“迹部,要回家吗?”
“啊嗯。”迹部放下隔离窗,托起攸瓷下巴,狠狠吻上粉嫩的小嘴。攸瓷怔了怔,闭上眼,乖乖张开嘴,任由大舌在自己嘴里扫荡吸吮。小小的舌头被迹部技巧的勾带出来,然後被牙齿小心翼翼的咬住含弄,攸瓷敏感的缩了缩肩,推迹部胸口。
迹部微微放开,看著小孩小口小口喘息,唇上水润晶亮,粉嫩粉嫩的小小舌尖还不自觉的吐在唇口,迹部眯起眼,著迷的看著诱人的小嘴,低下头再次以吻封缄。
好不容易等迹部吻够了,抚著攸瓷通红通红的小脸,提起他让他跨坐自己腿上,用力在他小ρi股上拍了两下。
“笨蛋,跟人打架,啊嗯?被人欺负了不会叫我吗?”
攸瓷抬头看他,好惊讶,攸瓷又被人欺负了吗?
ρi股又被用力打了一下,头发被揉乱,攸瓷疑惑的看著迹部一脸恨铁不成钢:“总之以後碰到要打架的事就赶紧叫我,不准私自和人动手!”
“好。”
很乖的答应了,下巴被抬起,又被吻住,攸瓷闭上眼,抱住迹部肩膀。
唇舌被轻舔吮吸著,同时感觉一双大手从衣襟下摆伸进来,在光滑的背部抚摸,攸瓷敏感的缩了缩,腰被用力一按,紧贴在迹部胸前,发现小腹顶到了什麽硬硬的东西。
好不容易被放开,攸瓷小小喘息著,被迹部一手揽著腰,另一手熟练的脱下他的校服。攸瓷虽然奇怪,还是乖乖张手方便他脱掉自己衣服,最後衬衣的扣子也被解开,攸瓷很乖巧的想自己脱掉,却被迹部阻止。
“不要换衣服吗?”奇怪的问。
见迹部又低下头,在他眼睑上吻了吻:“闭上眼。”
听话的闭上眼睛,感觉温热的鼻息转到脖颈处,跟著耳朵就被咬住,含舔吸吮。腰际又窜起陌生的酥麻,身体一下子就软了,攸瓷缩著肩想躲开,被迹部紧紧扣住,在他嫩嫩的耳垂上又咬了一口。
“啊……”
听到小孩子软软的哼吟,迹部欲火更涨大几分,压著攸瓷臀部,与他小腹紧贴缓缓磨蹭。
“啊……嗯……”
湿热的唇沿著耳垂向下,在纤细的脖子上吮吻,慢慢滑向锁骨。攸瓷低低呻吟著,全身无力的想推开迹部,反而被他扣得更紧,牢牢贴在迹部身上,被他隔著裤子顶弄著,不知道什麽硬硬的东西一直在戳自己下腹,弄得自己下边也不舒服了。
“嗯……啊啊……不要……”
粉嫩的|乳头被咬住,攸瓷颤了颤,眼里泛起水雾,只觉得全身都麻麻的(身体窜起一股电流- -),下边更加难过,好象变得湿湿的,迹部还很坏的一边咬他,一边扣著他的腰压下,用什麽硬硬的东西顶他。
没有力气推开迹部,攸瓷眼角含泪,迷惑的看著迹部满脸急躁的在自己胸前和锁骨上用力吸咬,还一边用力顶自己,下面被顶得很不舒服。
“迹部……啊啊……”
虽然好象是晚安吻的样子,可是现在不是睡觉的时间,而且晚安吻没有那麽用力,所以攸瓷不是很高兴被这麽对待,而且因为一直被迹部用什麽硬硬的东西磨蹭,攸瓷那里好难过,好象也变得硬硬的了。
这样想著,伸手挡在两人相贴的下腹前。果然掌心碰到了硬硬的东西,攸瓷忙握住,感觉手上的东西好大,隔著裤子都能感觉到热度,难怪弄得攸瓷不舒服,迹部好坏,攸瓷要把它拿走。
这样想著,更加用力握住,另一只手伸进迹部裤子里。
果然迹部就停咬攸瓷的不良行为,身体颤了颤,抱紧了攸瓷,声音沙哑的叫:“噢……该死的……攸瓷……!!”
(0.48鲜币)奇怪的运动II 第二十六章 不要~呜~(微H)
攸瓷当然听出迹部声音里的不高兴,可是攸瓷也是很不高兴的,下面涨涨的好难过,是迹部先不对的!
所以没有理迹部,手在迹部阻止之前已经拉开拉链伸进去,握住了硬硬的东西。没有多想就握著它想拿出来,可是拿不了,虽然是硬硬的东西,可是外面包裹的是软的,随著攸瓷向外抽出的动作滑动了一点,没有办法拿出来。
“嗯……”
听到头顶上迹部压抑的闷哼,好象很难过的样子,攸瓷虽然还生气,可是更怕迹部不舒服,当下就要松手:“我不拿了……”
手却被按住,攸瓷被迹部抱在怀里,贴著胸口,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还有迹部不稳的粗喘,很担心,手不自觉握了握,又听到一声闷哼。
“迹部……?”攸瓷有点吓到了。
“你这笨蛋……!”
迹部声音沙哑,一边骂著攸瓷一边舔吻他耳垂,见怀中的小孩一脸无助担忧的样子,舔了舔嘴角,压著攸瓷的小手动了动。
“继续。”
“啊?”攸瓷不懂。
“这样。”迹部干脆解开皮带,露出整个欲望,抓著攸瓷小手让他紧握住。
在这之前迹部从没想过让攸瓷做这种事,但是攸瓷自己却来触雷,被那双略带冰凉的小手紧紧握著,迹部几乎当场要爆了。原本有节制的亲吻,在攸瓷无知的主动下,已经完全失控。
攸瓷其实也不是那麽笨的,虽然一开始迹部解下裤子,弹跳出来的大东西吓了他一跳,握住的时候还在掌心涨大,热到几乎烫手。可是慢慢也发现到这个东西是什麽,虽然和他的完全不一样。被迹部教导著抽动双手,看到顶端溢出透明的液体,手指沾到了。听到迹部粗粗的喘息,攸瓷担心的停下来。
“迹部,不舒服吗?”
知道这个是什麽後攸瓷就想松手了,他亲身体验那里被碰到是很难过的。
“嗯……继续……”
被迹部握著双手,带动著继续抽动,攸瓷因为担心迹部还想停下,就被迹部另一手抬起下巴,以吻封缄。
在小孩嘴里翻云覆雨一番,恋恋不舍的放开,迹部的吻继续向下,在敏感的锁骨上烙上点点痕迹。
“啊……嗯……”
诚实的孩子仰著脖子呻吟著,双手因为身体被一再挑弄而发颤,还是听话的握紧了他的欲望。迹部舔舔唇,咬上攸瓷胸前的粉嫩,同时灵巧解开攸瓷裤子伸手进去。
“啊啊……!”
攸瓷猛地弓起腰,想要跳起来,被迹部抱紧,手指握住攸瓷已经发硬的欲望捏弄起来。
“呜啊……迹部……迹部……”
不适应陌生的欲望,攸瓷很害怕那里被碰到。被迹部捏在手里玩弄,攸瓷跨坐在他腿上,不自觉摇动著,眼角含泪低低的乞求:“迹部……不要……呜……!”
“乖一点。”
迹部低头舔去小孩眼角的水光,手指的动作却未停,另一手伸到後面,在白皙柔嫩的臀部按揉,指尖不时扫过小小的皱褶处。
“啊啊……呜……!”
攸瓷想往後退,又逃不开迹部的手,身体因为过大的欲望冲击软下,靠著迹部胸口缓缓下滑,不明颤动几下,咬著下唇轻轻抽泣,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离迹部贲张的欲望有多近。
迹部倒吸口气,小孩子正紧贴著自己欲望呻吟,差一点点脸就碰到,甚至能感觉到鼻息掠过自己顶端。这副模样,就算是迹部也难免想入菲菲进尔口干舌燥。
尽管欲望只因为这个想象就几乎要爆炸,迹部却绝不会这麽做。攸瓷对他们而言是纯粹而圣洁的孩子,因为爱欲而与他亲热,却不能在他什麽都不懂的时候,让他用这种方式为自己服务。
相当艰难的再次抱起攸瓷,吻著他的唇,手指刮弄顶端,听著小孩因为他的东西而喘息,可怜可爱的抽泣著求饶。感觉指间越来越湿润,手中的小东西弹跳著,眼见就要到达顶峰,车子却突然停下。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少爷?”
迹部咬牙,看著怀中小孩因为他停下的动作而难过的皱起眉,低低抽泣著叫:“迹部……”
半赤祼著上身,衬衣大张的挂在腰上,脖颈胸前布满了粉色的痕迹,裤子更是大敞,形状完美的欲望在自己手中挺立著。
如此诱人的攸瓷怎麽能让人看到?
迹部闭了闭眼,很想干脆在车上做完,但是自己的欲望和攸瓷的,他不想草率在车上解决。当即吩咐:“叫所有佣人滚开!”
“是!”管家毫不犹豫照办。
迹部匆匆拢好两人裤子,用外套将攸瓷包住,打开车门急速走进宅邸。所幸车子是停在正屋门前,不然光走过庭院就不知道要多久,迹部恐怕会忍不住在草地上直接将攸瓷扑倒。
抱著攸瓷进卧室,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倒在床上。迹部压在攸瓷身上,贪恋的吻著他的唇,手已经解开他的裤子扔到床下,重新握住小小可爱的欲望。
“呜啊……迹部……?”
攸瓷不知道该怎麽办,他不喜欢被碰到那里,会很不舒服,可是迹部不碰的话,好象更加难过。迷惑的遵循欲望,张开腿,任由迹部手指玩弄,腰部随著他的动作摇摆。
跟著臀部被抬起,一只大手在柔嫩的地方揉捏,手指不时抚摸按揉後处紧闭的皱褶。
“啊……啊嗯……”
攸瓷紧紧抓著身下的被单,身体不自觉一颤一颤,眼见著就要到Gao潮,但因为还没真正产生过欲望,泄不出来,难过的抽泣。
“不舒服……呜……迹部……不要了……!”
迹部低头舔去攸瓷的泪珠,分开他纤细的双腿至腰上,半压在攸瓷身上,贲张的欲望和攸瓷小小的青茎轻贴著,模仿交媾的姿势抽动。
“啊啊……?”
攸瓷半睁著眼,迷茫的看著自己下身被抬高,迹部看起来很可怕的东西用力顶著自己小腹,摩擦得自己几乎要起火。踢了踢脚,就被迹部扣住,把他一只脚拉大抬到肩上,又贴进几分,用力和自己紧贴著摩擦。
“呜呜……迹部……不要……”
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汇聚在相贴的地方,攸瓷不适应的又哭起来,想求迹部停下。
迹部哪可能会停,相贴的欲望间,分明感应到攸瓷小小分身的弹跳,看起来竟然真的要到达Gao潮了,当下紧握住两人欲望抽动。听到攸瓷失控的尖叫,更加快了速度。
很快迹部低哼一声,泄在攸瓷腹部,几次喷泄,点点白浊洒到他脸上。攸瓷则是一声抽泣,无法抑制的失禁了。在迹部身下可怜的哭泣著,身体还因为Gao潮的余韵颤抖。
迹部满足的看著全身都沾上自己味道的小孩,低头在攸瓷额头上吻了吻,其它地方暂时做罢,因为沾上了自己的欲望,看起来充满诱惑,迹部舍不得擦掉。吻上他唇的时候小孩子用认真的声音边抽泣边说:“尿尿了……迹部坏……!”
迹部轻笑,又吻了吻攸瓷,抱起他进浴室清理。
奇怪的运动II 第二十七章 挑衅
过强的陌生欲望让攸瓷很不舒服,身体长时间保持Gao潮的余韵,被迹部抱在浴缸洗澡的时候,仅仅是浴巾擦过身体,就让攸瓷颤抖不已。
小孩子因为不适应而难过的哭起来,长长的紫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滴滴的水珠从发梢滑落脸颊,水气氤氲中更衬得他有如迷失的精灵,在水中无措哭泣著,楚楚可怜的诱人。
迹部轻轻拨开攸瓷颊边的发丝,抬起他下巴吻上红肿的唇。
“嗯嗯……”
攸瓷在迹部怀里颤了颤,软软的蜷缩著,被迹部放开後,小小喘息,声音哑哑的抽泣著说:“迹部坏……”很是委屈的样子。
迹部轻笑著又吻了吻他红通通的眼角,抱著他出了浴缸。床铺已经被佣人无声无息换过,迹部没打算为攸瓷换上睡衣,擦干净後直接把小孩抱上床,看小孩吸著小鼻子很可爱的卷进被子里,迹部拿出吹风筒将他整个抱起,吹干了头发才放他去睡。
大概是余韵已经过去,攸瓷没那麽难受了,也就不再生迹部的气。
被迹部拢好被子哄他睡觉,还很乖的说:“迹部晚安。”
迹部微顿,笑起来,眷恋的吻了吻攸瓷额头:“乖,睡吧。”
“唔嗯。”
实在太累了,攸瓷抓著被角闭上眼,没一会就睡著。
迹部静静坐在床头,看著攸瓷呼吸渐渐平缓,揉揉他的头发,起身换了家居服,随意抽出一本原文书打发时间。没等多久就听到管家轻轻敲门:“少爷,手冢先生和不二先生来访。”
“啊嗯,终於来了。”迹部合上书,微微勾起嘴角,眼色深遂。
缓缓走下楼梯,双手Сhā在裤袋里居高临下斜睨来人:“啊嗯,你们来干什麽?”完全无视两人阴沈的脸色。
手冢也不和他废话,冷冷的质问:“迹部,冰帝的传闻怎麽回事?”
迹部挑挑眉,姿态嚣张的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状似随意的问:“手冢君说的是哪个传闻?攸瓷非礼女学生,和同班女生交往还是……?”
手冢和不二对望一眼,脸色正加阴沈。
送攸瓷到冰帝,两人自然不可能那麽放著不管,因为清楚迹部对攸瓷的心意,所以只叫人专门盯著迹部和攸瓷的消息。突然接到消息,说女生间在流传攸瓷是迹部爱人的消息,两人气得连课都不上,赶到冰帝找迹部算帐。从忍足处得知迹部突然抱著攸瓷回家,预感不好的两人匆忙追来。迹部说的攸瓷非礼女学生和女生交往的事,两人完全不清楚。非礼事件虽然在学生中闹得很大,但手冢攸瓷被学生会刻意隐藏了名字,和同班女生交往更是个大乌龙,不二在冰帝的眼线并不知道全校沸沸扬扬的“勾引”事件和攸瓷有关。
因此突然听到迹部得意洋洋的询问,两人脸色相当难看。迹部根本就是当面炫耀,他知道攸瓷更多的事情。
“攸瓷在哪?”没兴趣和迹部耍心机,手冢径直问。
迹部微皱眉,眼里闪过一道厉芒。又勾起嘴角,随意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如果有事麻烦过几天再来,攸瓷正在休息。”暖昧的舔舔唇:“啊嗯,不小心把他累坏了呢,刚刚才哭完!”
奇怪的运动II 第二十八章 委屈告状
刚说完就觉脸上一痛,人已经翻倒在地,迹部後知後觉才发现自己被手冢打了。
能让攸瓷被欺负到哭的事情屈指可数,迹部也不算刻意诱导,不过没想到手冢的反应会那麽激烈。捂著脸,冷冷看著手冢径自跑上楼,不二尾随,在楼梯处停了停,转头对迹部微微一笑:“迹部君,有句话叫乐极生悲,要得意,还太早了呢!”
“哼!”迹部抹去嘴角的破皮,缓缓跟了上去。
这边手冢匆匆赶到迹部卧室,房门紧锁,他也等不及迹部来开,後退一步用力猛踹,房门破开弹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房间正中的King size大床上,层层纱幔中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手冢担忧的跑过去,掀开纱幔,就看到小小的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只露出小半张脸,双眼紧闭,睡梦中仍皱著眉,很不舒适的样子。
“攸瓷!”
手冢轻轻抱起他,落下的被单露出了小孩满是爱痕的赤祼身体。从纤细的脖颈向下,锁骨,胸口,下腹,甚至大腿内侧都布满了点点暗红的痕迹。手冢瞳孔紧缩,脱下外套包裹住攸瓷,正准备抱他离开,小孩却醒了。
揉著眼睛缓缓睁开眼,瞳眸里仍是朦胧一片,还没看清来人,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一支手还放在他腿上,刚刚才从Gao潮余韵消退下来的小孩,低低抽泣一声,软软的求饶:“迹部……不要了……!”
声音因为未尽的倦意而沙哑,饱含歧义的求铙不谛一颗炸弹,直轰得手冢和不二瞬间如坠深渊,几乎无法思考。
片刻後两人才回过神,深吸几口气,同时恶狠狠地瞪向靠在大门旁得意洋洋的迹部,再转回来脸色已经平和,手冢更是托起攸瓷小下巴柔声问:“攸瓷,醒了吗?”只有紧握在攸瓷身後的手,才显示出他有多麽强烈的愤怒!
“嗯……呜……!”
攸瓷乖乖点头,才发现抱著他的人是手冢爸爸,小孩子扁了扁嘴,小小声的抽泣起来。缩在手冢怀里,眼中含泪,抽噎著对爸爸说:“爸爸……迹部坏……!”
攸瓷倒不是要告状或者有什麽其它想法,他只是因为被迹部欺负得很厉害,又刚经受了以为会死掉的,很可怕的陌生情潮,突然见到手冢,受宠的小孩子就想起自己的委屈了,所以要向爸爸哭诉。他就算很笨,也知道自己被迹部欺负了,可是攸瓷不能打迹部,被欺负得那麽厉害,攸瓷也没办法反击。
心疼的看著小孩眼角红通通,在怀中哭泣著说:“迹部坏……”手冢分不清自己的愤怒是因为嫉妒还是什麽,那一瞬间心中当真闪过杀人的想法,恶狠狠瞪向迹部:“你竟敢……迹部,攸瓷才12岁!”
“啊嗯,按户籍来说,是15岁了,手冢君。”
迹部傲慢的仰起下巴,他知道两人误会了,不过无所谓,他本来也是想吃掉攸瓷的,只是攸瓷哭得太可怜才没下手,但他乐意让人知道攸瓷已经属於他。
“就算是家人,也没权利干涉攸瓷的恋爱自由吧,何况他和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既然想当好父亲,就不要假惺惺装模作样,远远在一边看著就好,攸瓷已经是我的人,他的将来由我照顾!”
攸瓷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哭诉导致事情恶化更严重,他听出迹部凶狠的语气,扁起嘴哑哑的说:“不可以骂手冢爸爸……迹部坏……呜……”
这次攸瓷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哭,迹部刚刚欺负完自己,又欺负攸瓷最重要的手冢爸爸,攸瓷觉得迹部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就好难过,抓起外套袖子笨拙的擦眼泪,可是心里委屈又难过,越擦眼泪越多,靠在手冢怀里抽泣著,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
“啊……抱歉,攸瓷,我没有骂手冢……”从来没见过攸瓷这麽强烈的哭泣,迹部大惊失色的上前安抚攸瓷,被不二冷冷拦住。
“闹够了吧迹部,离攸瓷远点!”
“滚开!”迹部紧握,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攸瓷见迹部靠过来,又往手冢怀里缩了缩,咬著下唇语带哭音的说著:“不要迹部……呜……迹部坏……!”虽然刚刚有道歉,可是又骂不二爸爸,迹部好坏。
手冢怜惜的拍拍攸瓷的背,将他紧抱在怀里,转头冷冷对迹部说:“我要带攸瓷走。”
“我不准,他已经是我的人!”
“迹部!”不二睁开眼恨恨瞪著迹部:“霸道也要有个限度,攸瓷现在不想见到你!”
“我……”迹部转向攸瓷,看著缩在手冢怀里,红通通的双眼小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看著他,心底泛起难言的怜爱,无奈的退开:“好吧,不过先说好,只是暂时回家住,攸瓷必须在冰帝上学,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把他藏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迹部转身出门:“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明天我会接攸瓷上学。”
身体第一次过度的兴奋消耗攸瓷太多体力,加上只休息了一会,在迹部不和爸爸们吵架後,攸瓷终於放心的休息。被手冢抱下楼,已经将睡未睡,迷迷糊糊看到停在门口的车,也知道是要回家。虽然被迹部欺负得很厉害,攸瓷还是很有礼貌的说:“迹部,再见。”
迹部怔了怔,好笑的凑上来:“只有再见吗?应该还有一个吻吧?”
“嗯嗯……”
攸瓷强打精神抬起头要吻迹部,被手冢双手用力压回怀里。
“再见!”
卡哒,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攸瓷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在手冢爸爸怀里调整舒服的姿势,手掌被人握住,是不二爸爸的。攸瓷反抓住他,终於安心的睡著。
迹部双手Сhā在裤袋里,面无表情看著走远了的汽车,眼神微黯。其实是想趁机把攸瓷留下的,没想到攸瓷会那麽抗拒这种事,再加上手冢和不二这两块拦路石……看来,还要再想想办法才行。
手冢手指轻轻抚过攸瓷脸颊,拂去他颊上发丝,手向下,触摸颈间满布的吻痕,眼神冷洌。匆匆忙忙抱著攸瓷离开,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所幸攸瓷身体还小,手冢衣服够大,刚好包裹至大腿。只是松松散散拢在身上的外套,偶尔露出的部位全是迹部的痕迹,祼露出来的大腿也是点点红痕,这让手冢更加忌恨迹部。
他们一直那麽小心翼翼保护攸瓷,连吻痕都不敢在他身上留,才交给迹部两天,这家夥就……混蛋,攸瓷那麽小,根本什麽都还不懂!
包裹攸瓷的外套突然被打开,手冢怔愣的看著不二一脸认真的审视攸瓷身体,手指轻轻划过点点红痕,脸色深沈。
“不二……?”
“去我家吧!”不二语气平静的说:“裕太住校,由美子姐姐出差。”怔了怔,似乎回过神,抬起头又是笑眯眯的模样:“攸瓷这样子被伯母看到,会很危险呢,手冢君!”
“啊,是的。”
叫司机转道不二宅,手冢偏头看向满脸笑容的不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攸瓷。
为什麽,会有不太好的预感?
(0.4鲜币)奇怪的运动II 第二十九章 侵占(微H)
带攸瓷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洗,被小心翼翼抱入水中时攸瓷再次醒来,感到带著泡沫的双手在身上涂抹直到下腹,以为又要像迹部一样欺负他,他原本就不适应那种快感,再加上不久前才被“欺负”过,猛然惊醒,推拒手冢胸膛,语带哭腔的叫:“不要了……爸爸……!”
手冢眼里闪过凌厉,心疼的抱起攸瓷,吻他苍白的脸颊:“乖,不要怕,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不二用浴巾为攸瓷清洗身体,恨恨的咬牙:“迹部那混蛋,竟然把攸瓷吓成这样!”一边说著,一边探手伸进攸瓷腿间。
“呀──!!”
小孩子的反应前所未有的激烈,紧紧合上双腿,连让不二抽回手的缝隙都没有,怯生生地缩在手冢怀里,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儿。
不二脸色柔和下来,动了动手指,听到攸瓷细细的惊喘,低头在他眼睑吻了吻:“乖,攸瓷不怕哦,这种事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唔嗯……”
攸瓷用力摇头,想退开,身後就是手冢,腿间的稚嫩又被不二抓住揉弄,双腿紧绷地僵硬著,在不二的动作下微微发颤。
“啊嗯……不二爸爸……不可以……呜……”
“不二……”
手冢不忍的想叫停不二,被他一瞪:“手冢,难道你想攸瓷以後连洗澡都害怕吗?”
“……!”手冢看向怀中一脸惊慌欲泣的攸瓷,咬咬牙,伸手抱住攸瓷膝弯,温柔却坚定地打开。
“呀啊……不可以……!”
背靠著手冢,下身被抬起,无处著力,根本挣不开手冢的手,攸瓷无助的用双手盖在腿间,但是不二早就握著他稚嫩的青茎抽动,攸瓷倒抽一口气,仰起下巴困难的喘息,这种感觉就好象今天迹部带给他的,很可怕!
“不要……不二爸爸……呜……!”
“乖,不要怕。”手冢心疼的吻著攸瓷脸颊,眼色深沈。没想到迹部竟然把攸瓷弄成这种地步,以前攸瓷就算适应不了情yu,也不会像这样吓得哭泣,该死的!
“不要害怕哦,攸瓷,这是很舒服的事呢!”
不二很有耐心地慢慢抽动,想让攸瓷体验到情yu的快感,不要以後连洗澡都害怕。却见小孩子摇头,扁著嘴哑哑的说:“不要……会尿尿的……!”手猛地一紧,脸色大变。
“呀──!!”
小孩子痛叫,不二忙放开他:“抱歉,攸瓷……和迹部在床上……尿尿了吗……?”
“……嗯……!”
攸瓷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迹部欺负攸瓷才尿尿的,可是爱干净的小孩还是觉得很不卫生。没有看到身後的手冢爸爸脸色狰狞得可怕。
“竟敢把攸瓷做到失禁!!”
不二脸色阴沈,一手松开攸瓷青茎,向下抚上粉红的皱褶。
“手冢!”
不用不二提醒,手冢抱著攸瓷膝弯轻轻一压,小孩子柔软的身体很容易将膝盖反折至胸口,臀部悬空,让不二看清隐藏的地方。
“迹部那家夥,做得太过份了。”
不二冷著脸,轻轻抚上攸瓷粉红的地方。竟然被做到失禁,可见迹部当时有多激烈。所幸入口处似乎没有裂伤。
将沐浴|乳倒在手上揉搓,待整个手都沾满泡沫,才小心翼翼探进去。
“嗯啊……?”
突然的异物进入令攸瓷不舒服的挣动,被手冢压住,疼惜的吻他:“乖,不要怕,不二只是检查。”
不二手指微微转动,湿润温暖的地方紧缩著,包裹他的手指,不二咽咽喉,低哑的问:“攸瓷,痛吗?”
虽然感觉不太舒服,可是一根手指也不会痛,攸瓷摇头:“不痛……不舒服……”
应该说迹部技术太好了,所以一点也没伤到吗?
不二有些不悦,手指又挤进几分,包裹他的地方动了动,更收紧了。
“这里呢?”
腿间涨痛,困难的换了个姿势,手指再次转动,就见小孩子颤了颤,低叫起来,漂亮的青茎抬起头,在不二手中涨大。
“……这里吗?”
指尖触碰某一点,缓缓按揉摩擦,就见小孩子仰起小巴,难过的尖叫起来,前端溢出液体。
“啊啊……呜……”攸瓷用力摇头,这次的感觉没有迹部可怕,可是也好难过。
“看,感觉很棒,对吧?”
攸瓷不知道这是什麽感觉,不二却清楚,透过白皙大张的双腿,著迷的看著小孩脸上泛起情yu,伸入第二只手指,在攸瓷敏感的地方按揉。
“不二……?”
手冢声音嘎哑,他知道现在情况不对,原本只是要检查攸瓷的身体,但现在不二的行为,已经脱离“检查”的范畴,但他完全说不出阻止的话,小孩子深陷情yu的表情同样诱惑著他,而且……
“手冢,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吗?”
不二手指不停开拓著,眼神迷恋的紧盯攸瓷,语气却很严肃:“我们那麽小心翼翼保护的珍宝,就这样被迹部毫不留情夺去,难道真的要把攸瓷留给那个家夥吗?手冢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不!”手冢沈下脸。
没错,就是不甘心!
他一直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孩子,转眼被迹部拆吃入腹,吓得对情yu抗拒恐慌,他是要安抚攸瓷,让他不再害怕情事,但安抚好以後,难道要让攸瓷跟著迹部那家夥吗?攸瓷明明是属於他的,如果他当初早点下手……
“啊啊……呜……痛……!!”
手冢迟疑间,不二已经伸入第三根手指,攸瓷小小的地方容纳不下,难过的抽泣起来。怀中的身体幼小脆弱,泛著诱人的粉红色,手冢咽了咽喉,心动又不舍。
“但是我们两个……”谁才算攸瓷的爱人?
不二斜睨他一眼:“就因为知道没办法把攸瓷从你身边夺走,我才容忍……我是绝对不会放开攸瓷的,如果你还有疑问,可以先离开!”
“……!”
手冢沈默片刻,低头吻上攸瓷润湿的双眼,轻勾嘴角:“攸瓷是我的。”
奇怪的运动II 第三十章 三人H
虽然之前没想过,但决定了,手冢也不再迟疑。将攸瓷抱回卧房,小孩子还以为可以睡觉了,噙著泪很可爱的说:“爸爸晚安。”搞得两位爸爸一瞬间几乎不忍心下手了。
但得到攸瓷的欲望高於一切,更何况小孩子还毫无防备的赤祼身体躺在床上。
不二轻轻吻上攸瓷的唇,在甜美的嘴里吮吸了会,才哄著说:“乖,攸瓷,还不能睡哦!”
“唔……?”
攸瓷还在疑惑,就感觉一支大掌抚上他的腿间,带有薄茧的手指在顶端抚弄著。
“啊啊……手冢爸爸……”
攸瓷挣动双脚,被手冢顺势分开,挤入他双腿中。
不二亲吻攸瓷,手顺著脖颈抚上他的胸口,在平坦的胸部捏了捏,技巧的玩弄他的茱萸。攸瓷因为不二的动作而颤抖,因为被吻著,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手冢看著手中的小青茎慢慢挺直涨大,溢出透明的水光,抬起他的臀部,同样将沐浴|乳挤在手上,轻轻伸入一根手指。
因为刚才不二的开拓,攸瓷还没有那麽难过,只是舌尖被不二爸爸含咬,胸口被揉捏,下边那里又被技巧的抽动著,全身都好象触电一样难过,一直控制不住的颤抖。身後又伸进一支手指,在攸瓷体力缓缓转动,碰到某一点,强烈的感觉令攸瓷整个腰部弹跳起来,脱离不二的深吻,发出哭泣似的尖叫:
“啊啊……啊……!”
泪珠一点点的从眼角滑落,攸瓷觉得好委屈。爸爸不喜欢攸瓷了,明明攸瓷那麽难过,他们还要这样欺负攸瓷。
泪珠被不二舔去,吻著小孩润湿的眼睫,调笑著:“攸瓷,有那麽舒服吗?”
“呜嗯……不舒服……啊啊……!”
埋在体内的手指又开始转动,攸瓷难过的叫起来,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面有什麽东西,为什麽一被碰到就好难受,像要死掉了。
“呜……爸爸……坏……!”因为承受不了一连串陌生的情潮,攸瓷靠在不二怀里踢腾著腿,软软的抽泣著。
“攸瓷,不要怕。”
手冢看得出攸瓷是害怕情yu,但他自然将这件事怪在迹部头上,要不是那家夥,攸瓷怎麽会那麽害怕呢。当下再坚定决心,不管攸瓷的哭泣,扣住攸瓷腿弯向上翻折,完整的露出攸瓷粉红色的皱褶。
因为吞进手冢两根手指,而不适应地收缩著,除了沐浴|乳的润滑,攸瓷体内也分泌出液体,虽然手指进出间仍旧被咬得紧紧的,但至少不会弄伤攸瓷。
“啊嗯……呜……爸爸坏……呜……!”
攸瓷在手冢的抽动下难过的颤抖,感觉不二的唇在他脸上流连,手还在攸瓷胸口揉捏,制造难过的事情。不高兴的用手推不二,只是全身无力,根本推不动,反倒被不二反扣住双手。
心爱的人赤祼著身体在自己身下无助抽泣,一副任君采攫的诱人模样,不二哪里还忍得住,当下有些急躁的对手冢叫:“快点,手冢。”
“如果不开拓好,攸瓷会受伤的。”手冢白他一眼:“你想攸瓷以後更害怕吗?”
“啧!”
等了许多年才终於如愿以偿,不二根本没耐心,从身後抱起攸瓷,将他整个拢进怀里,手一伸揽过攸瓷腿弯压至胸前。
“嗯啊……”
身体突然被这样弯折,让攸瓷觉得很不舒服,下面硬硬的顶到小腹了,手冢爸爸的手指因为突然的移动被抽出,可是好象更加难过了,那里空空的。
不二这样的动作更加方便手冢开拓,看著粉红的地方因为自己的突然抽出而开合著,透明的液体润湿得攸瓷隐密的地方更粉润晶莹。
奇怪的运动II 第三十一章 H
手冢难耐地咽咽喉,再次探入两根手指,抽动了会,挤入第三根手指。
“啊啊──!”
这对攸瓷来说实在太大了,後边涨涨的很难过,低低的又哭起来。
“呜呜……爸爸不要……!”
“乖,攸瓷,很快就舒服的。”
不二吻著攸瓷的唇,舌尖探入他嘴中吮舔,手指继续捻揉攸瓷挺立的粉红茱萸,满意的将小孩重新卷入陌生的情yu。
被人扣在怀里亲吻挑逗,敏感的体内在最初的不适应後,因为那一点再次被摩擦按压,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和接受情yu这种东西,攸瓷的身体仍旧遵照本能在两人身下绷紧颤抖。
两人不遗余力的挑逗,终於看到攸瓷仰起下巴,发出难耐的呻吟,双腿间可爱的青茎挺直著,不停溢出透明的液体,手冢在攸瓷体内进出的手指更是越来越顺利,抽Сhā间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手上沾满了来自攸瓷的体液。
攸瓷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麽事,只觉得好难过,不想让爸爸碰自己,特别是身体里弄得他涨涨的手指,但如果手冢爸爸把手抽走,攸瓷又觉得好难过。
迷惑的眯著眼,任由不二亲吻抚摸,腰不自觉的随著手冢抽Сhā的动作摇摆,脚趾因为快感而蜷缩。
攸瓷不明白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手冢和不二已经忍不住,抽出手指,手冢看著那微微敞开,淌著晶宝液体的小口,缓缓慎重地将自己快爆炸的分身压进去。
这是比手指要粗大得多的东西,攸瓷小小的身体哪里受得了,只感觉自己要被撕开一样,大力挣扎起来。但大腿被不二弯折压在胸前,身体毫无保留的敞开著,攸瓷无助的哭泣,任由粗大炙热的楔子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
“呜啊……好痛……出去……呜呜……!”
手冢已经完全进入攸瓷体内,被柔软温润滑的地方紧紧包裹著,因为攸瓷抗拒的紧缩想将手冢挤出去,只弄得他几乎失去理智,仓促吻了吻攸瓷不停落泪的双眼,将他的双腿扣到肩上,用力抽动起来。
“啊啊……呜啊啊……!”
攸瓷从来没碰到过这麽可怕的事,体内的东西又粗大长,顶进从来没有过的深度,让攸瓷几乎有自己被贯穿了的错觉。
“乖,攸瓷,这是很舒服的事呢,不要哭。”
不二怜惜的吻去攸瓷的泪,舔舔哭得红通通的眼角,手下却一点没放手,将攸瓷双手倒扣在身後压制得紧紧,任由他一边哭一边被手冢占有。手抚上攸瓷萎顿的欲望,慢慢揉捏,随後感觉到攸瓷身体一颤,大概是被手冢碰到那点,小小的青茎又在不二手中涨大起来。
手冢已经完全失去理智,顾不上攸瓷的不适应,将攸瓷一条腿压到腰下,另一腿举高,下身张得更大,用力顶撞,又进了几分,快乐得几乎疯掉。
“呜呜……啊……!”
身下的人发出细腻甜美的呻吟,像小猫儿一样挠在心上,手冢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施虐的欲望,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听他软软的求饶,让他从里到外完全溶入自己身体。
难耐的欲望越来越强,手冢动作也越来越激烈,把攸瓷从不二怀里扯下来,反折过去,将他的双膝压到肩上,下身几乎倒立起来,手冢半跪在攸瓷身上,从上往下进入,听到小孩子从双腿间透出的模糊哭吟,更是欲望上涌,狠狠地压下去,然後激烈的抽Сhā起来。
攸瓷从一开始的难过,因为有感觉的一点总是被撞击摩擦,身体慢慢也适应了快感,虽然他自己还不懂,但分身前端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两人交合间带出的体液更是顺著攸瓷大腿流下,滴落在脸上。
手冢狠狠拉开攸瓷双腿,几乎打开成一字型,又用力抽搜几十下後,泄了出来。因为姿势的关系,过多溢出的液体顺著攸瓷小腹流下,有几滴也落在脸上。
攸瓷低低的呜咽,分身弹跳几下,也准备泄出来的样子,不二忙捏住他根部。
奇怪的运动II 第三十二章 和不二H(H图)
攸瓷低低的呜咽,分身弹跳几下,也准备泄出来的样子,不二忙捏住他根部。
“呀啊啊……!”
攸瓷意识早已不清,欲望达到顶端,却不能发泄,难过的踢著脚。
“乖,攸瓷,乖……!”
手冢心疼得要死,压下攸瓷双腿抱起攸瓷想安抚,又进入几分,引起攸瓷低叫,忙不迭退出,过多的浊液随著他的动作流出来,手冢看著红肿不能闭合的地方缓缓流出白液,只觉口干舌燥。
“呜呜……!”
身下的孩子低低的还在哭泣,手冢回过神,抱起攸瓷瞪向不二:“不二,放手!”
“不行,攸瓷会晕倒的。”
“什麽?”手冢愕然,被不二狠狠瞪一眼,满含嫉妒。
“攸瓷还没有出过精吧,今天又被迹部……过,他的身体怎麽可能承受那麽多欲望。我怎麽能让他现在晕过去?”
“不二,攸瓷在哭了!”手冢很不满,这时候还只顾著自己的欲望吗?
不二看著哭得可怜的小孩,咬了咬牙,从手冢怀里抢抱过他。
“呜啊……!”
小孩子因为突然的动作哼了哼,手冢不敢抢,眼睁睁看著不二一手拖抱起攸瓷带进浴室,待他跟过去,门已经上锁。
“不二,你干什麽?”
不管门外的手冢,不二将攸瓷抱进浴室,放在舆洗台上,一手扔捏著他不放,抬起小孩的下巴,吻了吻他红通通的眼角。
“攸瓷,很难过吗?”
“嗯……”
攸瓷点头,抿紧了唇,眼里水雾蒙胧。
不二怜惜的摸摸他的头:“我可以放开你,但是攸瓷要向我保证,等一下不许晕。不然我今晚就不让你睡觉了,嗯?”
“嗯嗯……!”
其实攸瓷根本就没听懂意思,他连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都不知道,只觉得下面好难过,又被不二爸爸捏著,所以想他放手,为什麽难过他也不明白。
不二却知道,虽然没出过精,但攸瓷还是会有快感,只不过他是以失禁的方式。但是今天刚接受过迹部和手冢的,连发泄两次,不二很怀疑攸瓷承受不起。但是叫不二这时候保持君子风度……他还从来没君子过。明明是他最先爱上攸瓷,凭什麽还要将爱人拱手让人?
再次歉意地吻吻攸瓷眼睑,不二将攸瓷抱上马桶,在不停颤抖的小东西上抽动几下,就听攸瓷细细的尖叫,颤抖著泄了出来。
几乎在失禁的同时,攸瓷半眯起眼,意识陷入晕暗。突然又惊醒,只见冰凉的水从头倾泄,原来是不二打开了淋浴头。
“呀……好冷……!”
尿尿完,攸瓷不舒服的缩起身子躲进不二怀里,被不二吻了吻额角,关上淋浴头。
“抱歉,攸瓷,我们来洗澡吧!”
放好热水,将晕晕欲睡的攸瓷抱进浴缸,半躺著,让小孩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按摩他酸软的腰,一手探入攸瓷股间,在红肿的|茓口揉了揉,食指挤进去。
“唔唔……不要……”
攸瓷迷迷糊糊的开始挣动,不二按住他,又伸入一个手指,轻柔的抽Сhā,带出白浊的液体。太过疲备,攸瓷觉得後面不那麽难过,也不管了,趴在不二肩头闭上眼,可是不敢睡。他一想睡不二爸爸就捏他的腰,会麻麻的。
不二一手灵巧的在攸瓷光祼的背上抚摸,听到小孩子发出细细舒服的哼吟,另一手不动声色在攸瓷身後开拓。刚刚承受过手冢的剧烈冲撞,不二轻柔的动作虽然让攸瓷有点不适,还是比较能忍受。
正晕晕欲睡,感觉不二爸爸的手指退出,攸瓷只觉得莫名的空虚,小腹在不二身上蹭了蹭,听到一声低哼,跟著不二坐起,趴在他身上的攸瓷自然也跟著坐起来。姿势顺势变为跨坐。
“嗯……?”
感觉身体被抬起,攸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猛地抓紧不二的肩,低叫起来。
“不要……啊啊……!”
身体被巨大的炙热硬物一点点撑开,由下而上的贯穿,坐下去的动作就好象自己把自己撑开一样,比被打开双腿进入更难过,攸瓷咬著牙,声音里带了可怜的哭腔。
“哼……不舒服……爸爸……!”
“乖,很快就舒服的。”不二吻了吻攸瓷的唇,抱紧他猛地下压,同时用力顶撞入最深处。
攸瓷仰起下巴,喘息著,头脑一片空白,攀在不二肩上的手指用力抓紧,划出浅浅的血痕。
攸瓷真的太小了,即使是坐在不二身上,也没有他高,让不二很方便看清他的表情。发现小孩胸上泛起红晕,也没有难过的表情,放下心,将他的双腿拉开搭在臂弯上,扣紧他的腰下压,用力撞击起来。
两人的身体带动著水泛起波澜,发出啪啪的肉体击打声和水声。水顺著不二抽Сhā的动作进入,润湿了攸瓷体内,紧窒的内壁有些承受不住巨大的硬物和冲撞,不自觉地紧缩著想将它排挤同去,结果只是越咬越紧,同时承受更激烈的撞击。
“啊啊……啊……!”
攸瓷全身无力的趴在不二肩上,被扣著腰从下往上不停撞击,身体内被钉入又大又硬的楔子,动一下都不敢,只能软软抽泣,下边因为体内的摩擦又变得难过起来。
感觉小孩子的分身再次硬起,顶在自己小腹,不二满意的轻笑,一手仍旧环著攸瓷的腰冲击,另一手抚上他可爱的青茎。
“嗯啊……不二爸爸……!”
“乖,很舒服对不对?”
应该是很舒服的性事,对还是小孩子的攸瓷而言却是可怕的,用力摇头想拿出不二爸爸在腿间揉弄的手,身下猛地被用力撞击,攸瓷低叫一声,身体发颤,又软了下来,分身反而溢出更多液体。
“这里吗?那麽舒服?”
不二低笑,压紧攸瓷的腰,对著攸瓷体内某一点用力冲撞,间或缓慢摩擦,就听得小孩子在自己怀里可爱的呻吟,四肢因为他摩擦的动作发颤。
肉体的撞击声和细细的呻吟喘息在浴室中回荡,浴缸中的水因为两人过於激烈的动作洒泼出大半,许久以後,不二低哼一声,猛地将攸瓷的腿抬到肩上,又动作迅速的拉住向後软倒的攸瓷,扣著他的腰紧贴在自己胸前,柔软的身体使攸瓷很容易被弄成V字型,尖叫著,以这样的姿势又被撞了几十下,感觉一股热流充满自己身体。攸瓷颤了颤,分身难过的抖动,却什麽也没泄出来,意识陷入黑暗。
奇怪的运动II 第三十三章 忍足的怒火
第二天天没亮迹部就出了门,准备去捉攸瓷回来顺便补眠。来到不二家门前,刚下车,手机铃声响起,掏出电话发现是手冢,疑惑的接通:“手冢,我已经到了!”
门彭地被撞开,手冢一脸著急的叫他:“快点进来。”
疑惑的快步进门,在玄关处换好鞋,顺便问:“发生什麽事了?”
“那个……”手冢的神情是相当难得的迟疑:“迹部你能不能把忍足叫过来?”
“啊嗯?”迹部挑眉:“叫他来干什麽?那家夥现在恐怕正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因为……”
“因为攸瓷发烧了。”不二站在楼梯口,一脸不耐:“麻烦快点,攸瓷正在生病!”
迹部脸色微变,推开手冢冲上楼,不二伸手欲拦,被他一巴掌拍开。冲进卧室,就见正中的双人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迹部走过去,小心掀开一角,看到攸瓷小小紧皱的眉头,脸上泛著不正常的红晕,睡衣祼露的地方,脖颈肩头一片青紫的暧昧痕迹。
迹部恨恨转头:“你们两个……?”
见两人不说话默认,迹部深吸口气,握了握拳:“攸瓷才12岁,你们两个、你们……!!”迹部已经气得不知道该骂什麽了。
手冢微皱眉,不二不悦的眯起眼:“说起来,迹部才是最先对攸瓷下手的人吧?如果不是你,我们又怎麽会……迹部有资格指责别人吗?”
“不二!”手冢打断他,对迹部道:“麻烦叫忍足过来吧……攸瓷现在不方便去医院。”
迹部握拳的手颤了颤,恨恨咬牙,掏出手机。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这两个家夥他没有占有攸瓷……该死的,早知道他宁愿先动手!
忍足侑士来得很快,脸色铁青,进门盯著床边对峙的三人就问:“谁干的?”
见三人沈默的低下头,瞳孔紧缩,控制不住的咆哮:“你们疯了吗?攸瓷才多大?竟然三个人……该死的,你们是禽兽吗?”
被人这样指著鼻子骂,目前还处於“无辜”状态的迹部不爽的打断:“够了侑士,叫你来是给攸瓷看病的,不要浪费时间!”
忍足推推眼镜,再次狠狠剜过三人,压下怒气走向卧床。
宽大的双人床上,蜷缩在被子下的人显得更加娇小脆弱,几缕长发凌乱的落在颊边,眉头紧皱,脸色潮红。忍足将被角掀开一点,手伸到被子下解开攸瓷睡衣,他身後的三人脸色很不满,却没有出声阻止。
攸瓷的肩头,锁骨,胸口至下腹,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忍足眯了眯眼,沈著脸从药箱拿出听诊器和体温计。
冰冷的听诊器压在胸口,似乎惊醒了攸瓷,眉头微动,仍旧闭著眼,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呜……嗯……不要……!”
“乖,攸瓷,是侑士哥哥。”忍足低下头,轻轻抚摸他额头安抚著:“不要怕,侑士哥哥在这里。”
“呜唔……”
被这麽安抚著,攸瓷无意识握住他的手指,安静下来。
三人再次脸色下沈。
38度,低烧,还好不是太严重。忍足收回体温计,给攸瓷喂过退烧药,已经不爽了很久的三人立即赶人:“多谢你了忍足君,接下来由我们照顾攸瓷就行了。”
“啊嗯,谢了侑士。”
“非常感谢!”
忍足眼角颤了颤,沈默的收拾药箱,给攸瓷拢好被子,不动声色的在攸瓷手臂上掐了一下。小孩子手臂本能的缩回去,忍足推推眼镜,将消炎药放在床头:“这是给攸瓷後面用的,记得帮他擦药。”
起身提起医药箱,身後的小孩眼睫颤动,缓缓睁开。对三人点点头,忍足慢慢走出卧室,三人已经注意到攸瓷醒来,担忧的围拢上去。忍足推推眼镜,在门口顿了顿,听到身後传来低低的呜咽:
“呜……爸爸……坏……不要你们……!”
奇怪的运动II 第三十四章 爬上攸瓷的床
“呜……爸爸……坏……不要你们……!”
如愿听到这句话,忍足嘴角勾起,转身,看到床上的小孩紧抓著被角,可怜兮兮的往後缩。抿著唇,认认真真的说:“爸爸坏!”
“乖,攸瓷不要怕,我帮你赶走他们。”迹部落井下石。
攸瓷又向後缩了缩,防备地盯著他们,他实在是被吓坏了。身体的移动引发股间疼痛,攸瓷不舒服的皱起眉,还是不理解爸爸对自己做了什麽。
忍足适时走回来,看著对三人防备的攸瓷,翘了翘嘴角:“我想攸瓷现在不适合见你们。”
“忍足君未免太多事了!”不二不悦的瞪他一眼。
忍足耸耸肩:“你们怎麽哄攸瓷原谅我不管,但是攸瓷不能再动了,我不知道他後边伤得怎麽样,不过他动作再大点,说不定真的会受伤哦!”
忍足原先是想给攸瓷检查後|茓,但是醋劲超大的三人哪里会同意,而且手冢和不二给攸瓷清理时也检查过,确定没流血才敢让他睡觉,以至於早上发烧起来。听忍足说再动突然引发伤口,三人对这方面其实还是很懵懂,自然不敢拿攸瓷身体冒险。见小孩一直往後退想躲开他们,不得不退开保持距离。
见爸爸和迹部离得远远的哄他,并且表示不再过来,攸瓷松了口气,随之靠过来的是很熟的侑士哥哥。攸瓷心思简单,对还没有欺负过他的侑士哥哥当然不怕,没再躲著他。
於是三个色狼只能远远站在床边,嫉妒的眼刀嗖嗖嗖地飙向忍足,咬牙切齿看著他坐在床边,亲昵的揉揉小孩子头发,捏捏他的脸,哄著问:“攸瓷,头还晕吗?”
攸瓷蜷在被子里摇头,奇怪的看著侑士哥哥脱下外套,问:“我有点累呢?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嗯。”很干脆的点头。
即使昨晚才被人压在床上做过,攸瓷仍没有这方面的警觉性,看到有人上床也不会联想到昨天的事,事实上他还没弄懂自己被做了什麽,只知道爸爸和迹部欺负攸瓷,所以才很生气。
完全没有心理阴影吗?
忍足有点失望。看起来攸瓷顶多明天就会原谅他们了,啧!
“侑士,你在干什麽?”
见忍足竟然当著他们的面堂而皇之爬上攸瓷的床,三人愤怒了,迹部冲上来拽住忍足的手:“想睡觉就滚!”
攸瓷被昨天的事吓坏了,怕爸爸他们又欺负自己,不敢让他们靠近。突然见迹部冲上来,脸色可怕的骂侑士哥哥,攸瓷眨眨眼,咬紧下唇:“……迹部……怕……”
从来没有见过迹部这样的神色,再加上昨天突然发生的事,攸瓷觉得迹部和爸爸变坏了,所以才那样欺负攸瓷,这让他感到很不安。
虽然同样不爽忍足的行为,但攸瓷更重要,见他被迹部吓到,两人忙拉走他。
“乖,攸瓷,乖乖睡哦。”保持一定距离哄了攸瓷,不二转向还坐在床边的忍足,眼神冰冷:“忍足君,我们是叫你来给攸瓷看病的,你现在在做什麽?”
忍足淡然的脱下眼镜,解开领带和袖扣:“虽然吃了退烧药,但攸瓷主要的病情在後边,现在他不肯让你们靠近,我自然要亲自给他上药。”
手冢微皱眉,看向面色仍泛著潮红,半张小脸埋在枕头上的攸瓷:“那也不用忍足君上床吧?”
忍足继续解开胸前两颗衣扣:“攸瓷正在发烧,我不上床,难过让攸瓷坐起来脱衣服吗,或者……”斜睨眼不能靠近床的三人:“还是你们来给他上药?”
虽然不满,但攸瓷的身体是第一,三人只能不甘的默许忍足爬上攸瓷的床,不然总不能叫攸瓷自己把後边露出来吧,他们又不能靠近。
因为高烧和身体疲倦的关系,攸瓷一直处於疲惫的半醒半睡间,意识蒙胧中听到爸爸和迹部凶巴巴的话:
“我们只是让你上药,最好给本大爷……”
“如果你敢对攸瓷……”
攸瓷很不喜欢这几天变得怪怪的爸爸,让他觉得害怕,於是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无意识的低哼几声。
三人眼见自己又吓著小孩,无奈的停下对忍足的警告,忍足怜惜的摸摸攸瓷柔软的长发,又转向三人:“你们还是先出去吧,等下上药一定会吵醒攸瓷,他看到你们,说不定会吓哭的。”
虽然不满忍足的说辞,但三人也知道自己真的吓坏小孩了,悻悻地离开,打算等忍足上完药就把他轰走。
哪知三人刚出房门,迹部转身说:“你最好动作小心点,不要把攸瓷弄……伤……!”话没说完,门已经彭地一声在眼前关上,随後传来卡嚓的落锁声。
三人脸色微变,气恼的上前敲门:“开门,忍足侑士,你想干什麽?”
“混蛋侑士,你死定了!”
“忍足侑士,开门!”
“嘘,请安静!”门後传来忍足懒洋洋的声音:“不要把攸瓷吵醒,他真的会哭的哦!另外,迹部,早晨来得太早,我没睡好呢,麻烦帮我向学校请假吧!”
“不必请假了!”迹部冷笑:“你马上就能接到退学通知,侑士,给我开门!”
“放心吧,我真的只是想安静睡一觉。”伴随著哈欠声,忍足似乎离开了门後:“攸瓷的药我会帮他擦的,安心安心!”
不管门外的人是什麽反应,正次确定门已经反锁好,忍足伸了伸懒腰,走向双人床。反正他们不敢用力敲门也不敢大声骂,目前来说实在没什麽威胁。
小心掀开被角上床,攸瓷眼角睁开一条缝,看见是他,放下心的继续睡觉。忍足满意的勾起嘴角,轻轻将攸瓷拢在怀里。一手抚摸他柔软的紫发,另一手沿著背部滑到腰上,技巧的按摩。攸瓷发出舒服的呻吟,蜷起身子,在忍足怀里蹭了蹭。
奇怪的运动II 第三十五章 摊牌
忍足却不是为了哄睡攸瓷,按摩了一会,拿过床头的药膏,轻轻脱下攸瓷睡裤,手指沾上药膏,轻轻在红肿的|茓口按揉。攸瓷马上惊醒,推拒忍足:“不可以!”
“乖,攸瓷,只是上药。”忍足将他压在怀里,吻著他额头安抚:“不上药会痛哦,很快就好了。”说著手指伸了进去,在紧窒的内部打转。怀中的小孩低叫一声,踢著脚挣扎,忍足伸腿进他两腿间压住,又Сhā入一根手指。
好不容易涂完药,忍足抽出手指,帮攸瓷拉好睡裤,抬起他下巴,看著小孩浸著水雾的眼睛,怜爱的吻了吻:“乖,睡吧!”
“唔……”小孩子显然不太高兴,扁著嘴埋进忍足怀里,没一会又动了动,抬起头,面对忍足好奇的眼神,扁著嘴在他唇上亲了亲,很有礼貌的说:“晚安。”
忍足微怔,试探著低下头吻住攸瓷的吻,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抗拒,小孩子身体有些紧绷,还是乖乖张嘴让他吻。忍足眯起眼,攸瓷的晚安吻,是吗?
不客气的在小孩嘴里舔了个遍,勾出小小的舌头含吮著不舍得松口,直到小孩子喘不过气才放开。在微肿的唇上又亲了亲:“晚安。”
“晚安。”攸瓷在忍足胸口蹭了蹭,抓紧他的衣角。
显然累坏了,攸瓷几乎是一闭眼就睡著,佳人在怀,忍足倒是想休息,只可惜门外的声音容不得他。轻微的卡察声,反锁的房门不知被迹部用什麽方法打开,靠在门外冷冷瞪著他。
忍足小心松开攸瓷,下床,慢条斯理穿上衣服系好领带,提起医药箱走出门,手冢不二从他身边走进来,狠狠瞪一眼,锁上门。
对上好友迹部,忍足微笑:“你看起来不太好,需不需要我检查一下……”
话没说完已经被一拳打倒在地,忍足笑著擦了擦嘴角,起身,无所谓的表情似乎激怒了迹部,见他又过来,忍足毫不客气一拳打回去,被迹部挡住。
“够了啊迹部,一拳是我欠你的,我不会再让你更多了。”
迹部咬咬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忍足侑士?”
“当然。”忍足收回拳头,淡然的扶扶眼镜:“我说过,不会再让你。”
“你应该清楚攸瓷和我的关系!”
“攸瓷不是只属於你的,不是吗?”忍足扫向紧闭的房门:“既然不专属於谁,我为什麽不能Сhā手?我看著他的时间不比你少。”
虽然已经想到这一层,听到忍足承认,迹部仍握紧了拳,紧紧盯著他:“你是认真的?”
忍足郑重点头:“我想要他。”
“……好,很好!”迹部拳头动了动,几乎就想冲忍足脸上打过去:“那麽从今以後,我们就是敌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触攸瓷。”
忍足无所谓的摆摆手,走下楼:“我有我的办法,你还是先搞定房里那两个吧!”
奇怪的运动II 第三十六章 发球过网了?
攸瓷果然第二天就忘了要生气,三人聪明的没有再亲他,估计再等两天,小孩子就差不多能把这事放下了。毕竟攸瓷只是被“吓”到,以他的迟钝加上对爸爸们的信赖,要记仇是很难的。
期间忍足来了一次,在三人的虎视耽耽中给攸瓷检查,又打了一针,临走偷了一个吻,差点被迹部打出去,攸瓷的高烧终於消退,在第三天重新回学校上学。
神监督对於攸瓷上学第一天就请假很谅解,毕竟攸瓷身体还不太好,但网球部的人却很看不过,尤其是一年级。早上的例行晨跑後,趁著神监督不在,几个人找上攸瓷。
“喂,你也太嚣张了!”
正在乖乖喝牛奶,突然眼前围上几个人,攸瓷抬头,看到大家脸色沈沈地瞪著他说:“这是神监督的位子,你怎麽可以坐!”
“才来一天就请了三天假,如果不想打网球,就滚出这里!”
攸瓷疑惑的偏头,因为跑步的关系,脸颊还泛著红晕,几缕凌乱的发丝垂落颊边,偏著头无辜又迷茫的眨动长长的眼睫,从上往下的角度,看起来就是个完全的女孩子。几名才十二岁的少年,脸腾地就冒出热气。
攸瓷连著三天的请假犯了众怒,明明看到有人去找他麻烦,也没人帮忙。谁知道那群一年级才没说几句话,突然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跑开。
欲打算为攸瓷解围的加藤还没靠近就见人散了,佩服的挠挠头:“没想到手冢同学那麽厉害,一下就把这些人说退了。”
“我觉得好象不是吧?”河原看看面红耳赤的人,又看看三天不见,似乎更显得诱人的手冢攸瓷,扳过加藤:“算了,不关我们的事。”
这些人刚才说了什麽,又为什麽突然跑了,攸瓷完全不关心,喝完牛奶,拿出网球拍准备练习挥拍。神监督说攸瓷现在还不能打球,要从基础练起。
才挥拍十几下,眼前又出现几个人,比攸瓷高一个头,二年级的学长。同样看不惯攸瓷,本来打算交给一年级的,谁知道那群家夥太没用,所以只好亲自出马。
“小子,挥拍姿势挺标准的嘛?以前打过网球?”
“嗯。”攸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