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门,天色已经接近黎明,虽然打扰别人睡觉是件不道德的事情,但是为了尽快搞清楚这些事情离开这个地方,秦焰焰还是大义凌然地把土地叫了出来。
“又是谁啊?”土地冒出头来,呵欠正打了一半,看到是秦焰焰,硬生生把那个哈欠逼了回去,笑着行礼道,“小神见过公主!”
秦焰焰道:“土地公公啊,又把你吵醒了,真是不好意思。”
“公主不必这么客气。”土地笑眯眯地回道,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新封的铁扇公主其实根本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他也不用那么辛辛苦苦恭恭敬敬小心翼翼了,多累啊!
“公主啊,您想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是找到了,只是……”秦焰焰皱起了眉头,“你知道‘空鸾石’和‘约祭鸟’吗?”
“约祭鸟?!”
秦焰焰一喜:“你知道‘约祭鸟’?”
“嘿嘿嘿嘿,”土地搓着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得,“不……不知道。”
“不知道?”秦焰焰眉毛微挑,“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这……”土地哭丧着脸,“小神真的不知道啊,真的!”
秦焰焰刚要说话,牛魔王拉了拉她的手,一本正经道:“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不是有个什么蜜可以让人喝了就说真话的吗?直接给他灌下去,到时该说的,不该说的,不是都说出来了?”
“这……不太好吧?”秦焰焰皱着眉,一副犹豫苦恼的样子,“万一等一下,一个不小心把人家几百几千年前的隐私都挖出来了,那……”
“那又怎么样?”牛魔王继续面无表情地道,“隐私什么的,不管,只要能知道‘约祭鸟’的消息不就行了?”
秦焰焰想了想,状似赞同地点了点头,拿出瓷瓶,望着土地:“要喝吗?其实很好喝的。”
“……我说就是了!”土地终于无奈地举手投降,“世上最后一只‘约祭鸟’,就在我的土地庙里。”
哈?
秦焰焰和牛魔王对视一眼,这也行?今天真是踩了狗屎运了!
土地带着他们进了地下的土地庙,倒不是秦焰焰所想的那样阴冷潮湿,下去有一个很清爽的特定通道,走过通道,就直接是土地的地下庙了,因为施了法的缘故,看起来明亮宽敞,跟地上也没多大差别。
“土地公公啊,”秦焰焰道,“你这里看起来,也很不错嘛,怎么还那么多抱怨?”
“抱怨?”土地公公心虚地捂住了嘴,“有吗?”
“哼哼,约祭鸟呢?”
“咳,虽然我拿你们没办法,但是,能不能答应我,”土地很诚恳的看着秦焰焰和牛魔王,请求道,“不要伤害她?”
“谁说我们要伤害她了?呃……只是取一滴血的话,不算吧?”
“……只取一滴血,然后就把她还给我?”
“嗯!”秦焰焰急忙点头打保证,“不会跟你抢的。”
“取了之后也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好好好,”秦焰焰道,“可以把她叫出来了吧?”
土地无奈地朝庙顶叫了一声:“小祭,出来吧。”
随着一声清脆的鸟鸣,一只通体火红的鸟托着长长的尾羽出现在房梁上,盘旋着飞了下来,停在土地的肩上。
“这就是约祭鸟?”秦焰焰惊叹道,“真漂亮!”
“是啊,很漂亮,”土地叹了口气道,“可惜,这么漂亮的鸟,全被那些疯狂的人杀光了,小祭当时还在蛋壳里没有出生,被我捡到藏了起来,这才幸免于难。”
“杀光了?”秦焰焰一惊,难怪说这已经是世上最后一只了,“是为了她的血吗?”
“是啊,”土地摸了摸小祭的羽毛,回想道,“那是个疯狂的时代,时空之术刚刚创造出来,会一点道法的人都想修习,从那时起,约祭鸟就开始四处遭到围捕,渐渐地越来越少,直到天庭禁令颁布下来,约祭鸟一族,已经只剩下极少极少的数量了。”
秦焰焰叹了口气,有需要就有市场,人总是自私的,即使只需要一滴血,只要抓到一只,恐怕都是不挤出她的最后一滴血不罢休的。
“公主要取血就快点取吧。”土地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这个时候再为她伤感又是何必呢?”
秦焰焰看了看牛魔王,牛魔王笑笑,拿出一个雪白色的瓷瓶,上前一步,单手发功,隔空取了一滴血出来,用瓷瓶接住,约祭鸟依然完好无损,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牛魔王把瓷瓶递给秦焰焰:“这下满意了吧?”
秦焰焰把瓷瓶收进镯子,摸了摸小祭光滑的羽毛:“谢谢你了。”
小祭血红的眼眸盯着秦焰焰看了一会儿,突然把头靠近了秦焰焰的掌心里,还亲昵地蹭了蹭。
“看来她很喜欢公主,”土地语气有些嫉妒地道,“她从出生到现在,除了我这个老头,还没见过别人呢。”
秦焰焰“扑哧”笑道:“可能是因为我的衣服吧。”
秦焰焰的衣服,大多色彩很是艳丽,特别钟爱的是火红色——跟约祭鸟的羽毛颜色倒是挺像的,所以,大概是因为衣服原因,约祭鸟似乎对她感觉比较亲切。
“衣服?”土地看了看秦焰焰的火红色长裙,再看看自己灰不溜秋的布衣,暗暗想着哪天自己也去置办一套红色衣服来穿的可能性。
“对了,你知道空鸾石吗?”秦焰焰道,“有了这滴血,再加上空鸾石,我就能修炼时空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