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沉默，转头看着秦焰焰，目光中有太多复杂的东西。

秦焰焰心里突然就难受起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也许，她对牛魔王的爱还及不上女王？至少，女王都有赴死的勇气。若换成是她……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她一直奉行的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的信条，说白了，其实就是贪生怕死，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肯放弃自己的­性­命，若是在­性­命和爱人中选一个，她确定若是牛魔王，一定会选择她，可是她呢？

牛魔王依然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他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知道她有多想回去，他也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只要她开口，他就愿意为了她，下这个赌注。

“公子？”

秦焰焰闭上眼，仿佛只是一瞬间，又仿佛已过了万年，许许多多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这个时空的，二十一世纪的，明明灭灭，最终都化为了轻烟散去，再睁开眼，她看着牛魔王的眼睛，轻轻地笑了笑，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轻声道：“回去吧。”

牛魔王眼里的惊喜一闪而逝，他紧紧反扣住秦焰焰的手：“你不后悔？”

“不后悔！”

“好，”他大笑出声，“我们走！”话音刚落，已带着秦焰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白骨­精­和小青急忙跟上。

回到聚仙庵，牛魔王依然握着秦焰焰的手不愿放开，白骨­精­和小青知趣地退下回了自己房间，牛魔王握着秦焰焰的手回房，眼里的笑意和温柔像是要溢出来。

“焰焰。”

“嗯。”

“焰焰。”

“嗯。”

他叹息着把她拥入怀里：“错过这次，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了，你真的不后悔？”

秦焰焰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如果为了回家就要担上失去你的风险，我宁愿永远留在这里。”

“这是你自己说的，”牛魔王收紧了手臂，低声道，“从今以后，就算你不愿，我也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生活渐渐变得平静起来，秦焰焰没有再提空鸾石的事，聚仙庵周围那些女王派来监视的人也终于都消失了，白骨­精­和小青第二天便回了牛头山，小猴子也渐渐长得更结实了，唯一不变的是牛如意，一直在井里没有上来过，等着懒懒想通的那一天。

一晃，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秦焰焰和牛魔王每天都会下去看看牛如意的状况，“悠然宫”也从一直大门紧闭到后来有时也会请他们进去坐坐——当然，只限于秦焰焰和牛魔王两人。

秦焰焰和牛魔王见到懒懒自然是帮牛如意说尽好话，懒懒开始还不以为意，渐渐地，也开始有些动摇了，在牛如意等满两个月的那一天，她终于愿意打开门见他。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经过牛如意坚持不懈的努力以及各式浪漫又感人的甜蜜表白轰炸之后，懒懒终于答应了他的求亲。

这期间闹得各种­鸡­飞狗跳不谈，看到牛如意的求亲方式，秦焰焰只觉得羡慕嫉妒恨啊，瞥了旁边一脸淡定的某大王一眼，暗自叹气，为什么她的这头牛就不能像牛如意那样懂的浪漫一点呢？

不过，在牛如意和懒懒把婚期定下以后，牛魔王终于淡定不能了。

“焰焰啊，”牛魔王低声在秦焰焰耳边道，“如意都成亲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

秦焰焰直接给了他一拐子：“等你想好要怎么来求亲的时候，再说吧。”

牛魔王顿时有点头痛，又是这个原因，怎么求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半个月后便是牛如意和懒懒的大喜之日，因为懒懒不喜欢，他们并没有邀请很多人，只请了一些关系很好的朋友，办得热闹而又不十分喧哗。

秦焰焰还是第一次看到子母河的守护神，本以为肯定跟懒懒一样是个美丽的女子，没想到竟是个俊朗的男子，看着懒懒的眼里有着淡淡的忧愁，更多的是喜悦，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这些都与秦焰焰无关，好奇地问了他几句关于子母河的问题后，便走开了。

到了晚上更是热闹，一群人吆喝着要把新郎灌醉进不了房，牛如意喝了几杯之后，牛魔王毕竟心疼弟弟，都帮他挡了下来。

秦焰焰在新房里陪懒懒聊了会儿天，懒懒看起来很紧张，秦焰焰给她讲了几个冷笑话——自从上次给土地公公讲冷笑话之后，秦焰焰觉得自己貌似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懒懒听得很无语，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半夜时分，牛如意才终于一身酒气的进了新房，不过看起来倒是很清醒：“大嫂辛苦了。”

秦焰焰站起来道：“他们终于放过你了？哈哈，良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牛如意笑道：“大哥一直帮我挡酒，似乎有点醉了，大嫂快去看看吧。”

……牛大王也会喝醉？秦焰焰对这个灰常惊讶。

外面喝酒吃饭的人已经基本散了，因为聚仙庵没有那么多房间，几天前就已经在庵外搭好了几间大房子供客人住宿，这会儿，客人们大半已经去休息了，剩下几个喝的烂醉的在发酒疯，由三五个下人跟着不让他们出事，在一个下人的带领下，秦焰焰很快找到了躺在草地上休息的牛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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