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暝。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樵人归欲尽,烟鸟栖初定。
华灯初上,夕阳西下。
两抹身影如电闪雷鸣般朝同一个方向直直奔去,那自然就是东方暝和夜倾扬了。
轻轻地掰开屋顶上的鸳鸯瓦,东方暝和夜倾扬很有默契地互望一眼,这些日子以来,如果晚上不能光明正大去倾城房内闲坐一会儿,两人就都会很有默契地到这屋顶之上偷窥。
借着如牛奶般倾泻而下的月光,两人傻傻地望着屋内早已熟睡了的倾城。好多次,两人都有一股冲动想去把倾城的面具扯下来,连睡觉都带着面具,这小子搞什么神秘!毁容就毁容吧,要那么美做什么?戴什么面具呀?
不过俗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对倾城,他们不敢!因为他们害怕倾城会因此而再也不理他们。
就这样,在一片星月的映照下,两个绝色男子在倾城的屋顶上慵懒地横躺着,直到星月无光,两人才恋恋不舍离去。
两人一离开,倾城便倏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腿盘膝,开始了深夜的漫漫修炼。
对这两人的所作所为,倾城很是无奈。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每天晚上都要来她这报到。不是大摇大摆进来就是鬼鬼祟祟偷窥!这两个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对了,这两人是断袖呀!说不定的啊!可是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可是她的哥哥呀!亲哥哥!断袖也不应该断她头上吧?难道是觉得断袖不过瘾,想来个断袖加**?
停!不准想!什么也不要思考!好好修炼!
夜已深沉,倾城终于感觉到了倦意,放下床幔,又在床的四周设了个结界,摘掉银色面具,放心地倒头睡去。
许久不见倾城的古泓书,以为见了倾城多少能解点思念之情,谁知道,那竟是饮鸩止渴,没见到倾城的时候也就这么熬过来了,见到了,反而觉得怎么见都满足不了心中的那丝渴望。白天虽然抱了又抱,可是,现在,望着空空荡荡的怀抱,他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只抱一下,于是,便如做贼一般,悄然来到了倾城门前。
此时的倾城早就睡得熟透,有结界设防着,在这人间,她觉得颇为安全,几乎没什么人能破得了她的结界。
倾城对危险气息是深具敏感的,但是,对于不带任何危险性的气息,即使感觉到了,也绝对不会予以理睬,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情,都任由其自生自灭,睡觉最大。
当古泓玉走到床边时,发现了那一层无形的结界,心中轻笑,还好倾城尚有防备之心,要是没有这结界,什么人都能靠近倾城,他才不放心呢。
轻轻走到倾城的床边,撩开床幔,古泓书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床幔遮掩之下,是这样的一帘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