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怪物双手横抱胸前,挺立在石柱之上,仿佛已与石柱融为了一体,又见他双目微闭,眺望远方,似已不再将尘世间的一切放在眼里,一副“四合八荒,惟我独尊”的样子慧空凌哮天夫妇几人似乎竟能隔了老远感觉到那怪物身上的肃杀的味道或者说那是一份内心深处涌出的惧意罢!
那怪物虽未转头,但却似乎已觉察到慧空等到了只见他睁开眼来扫了一眼场上的人又满意且慵懒地道:“你总算来了”他已感觉到了慧空几人的实力但他没有为遇到强硬的对手而心惊,而是变得有点兴奋了,因为他想试试自己的能力他似乎只是把慧空几人当作了陪练而已
凌哮天和水若秋均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在这几天发生,刚刚应付完魔教,现在却又遇到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人在江湖或许都得应付这许许多多的无奈
不是有这样的一句话吗?
“人在江湖哪能不挨刀”或许这把刀也可以解释成一种无奈罢!
形形色色的无奈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有的时候我们甚至都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但又或许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无奈也才有了我们一点一点的进步罢!
忽的那怪人临风轻道:“老和尚,七十年前杀死我父亲的旧帐现在也该是时候算算了罢!”语气尽是对寺内一干人等的轻视
原来这怪物竟就是那“邪兽”的后人!
只听得水若秋笑戏道:“天哥艾是不是所有的妖怪都像他这样,站得比别人高一点儿就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你说这种人蠢不蠢!”语音甜润,毫无惧意,也是同样的充满了嘲讽与轻视她为那怪人的狂妄而感到有些恼怒
接着那怪人又道:“好厉害的丫头!”他本来没把水若秋放在眼里,可现在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了因为水若秋在这种状况下还能保持镇定,光是这点就已经比这世界上的很多人强了
慧空听二人说完又道:“自古邪不胜正,我看你还是回头罢!”他也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毕竟这不会只是一场简单的战役
那人又道:“邪不胜正?哈!狗屁不通,我看应该是胜者为王才对”表情还是那样的不屑,语气还是那样的高傲
凌哮天听完对慧空道:“方丈,我们今天就跟他斗上一斗”说完转身对水若秋道:“若秋,今天我……嗯,以后……翔儿就交给你了……”却再也没能说下去,他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想给水若秋拼出一条活路,他更不想让凌逸翔才刚刚出世就要离开这个还从未经历过的凡人的世界
水若秋刚才还很镇定,但此时听到丈夫的话却急了,泪水很快就充满了眼眶:“你不是说……说要和我同生死的吗?怎么你今天都忘了吗?况且以后翔儿长大了,问我他爹爹在哪,你叫我怎样对他说翱”说完一行清泪淌了下来
凌哮天的心也软了伸手将水若秋拥在怀里紧紧抱住此时的天地间似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人,什么江湖,什么恩怨统统见鬼去罢!
慧空看了凌哮天夫妇一眼,似是下定了决心对身旁不远处的罗汉堂首座圆性道:“圆性,你过来,这两位是般若寺的客人,你等会儿……”话未说完却被凌哮天打断了
凌哮天见慧空越说越不对忙打断了他道:“方丈,这一战可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命运,今日我们可要并肩作战了”他知道只有他们几人联手或许还会有几分胜算
慧空见凌哮天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转而对圆性道:“恩,那你就先去召集十八棍僧,把戒字辈的师弟送到安全的地方,快!”这戒字辈的小沙弥是刚刚入寺的,全是些六七岁的小孩,慧空无论如何也不忍看到他们被戮,他这也是奋力一击了
却听那人又冷笑道:“哈―,想逃跑吗?”
凌哮天听了也冷笑道:“果然蠢得很”说着与慧空同时起身飞了上去,站在了那怪人对面的两根石柱之上那怪物的自大与狂傲使他不屑于在凌哮天与慧空还未站定就起身发难凌哮天两人也料到了这一点,因此毫无防备的就上了石柱
紧接着那人点了点头道:“有点意思”
语音未落,一串笑声传了过来,笑得是那样的豪迈,不用说也知道是鹰王到了
鹰王此时就站在石柱对面那大殿顶上,只听他看了那人一眼冷笑道:“打架?加上我是不是更有趣了?”
那人面色微变,他也未曾想过鹰王竟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凌哮天三人联手,待会儿他可就有些吃力了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笑道:“的确是更有意思了”
凌哮天道:“废话少说,出招罢!”说完已拔出长焦了一招“阳关三叠”刺向那人上盘慧空也运气贯于双掌使出般若寺一套入门掌法中的起手式攻向那人腰腹凌哮天与慧空此时使的都是江湖中最下乘的招式,但所谓返璞归真,他们这最下乘的招式配合上最上乘的内功却是威力无比了
那人见慧空凌哮天二人攻来倒也不着急,随手应了几招,简简单单的就化开了凌哮天与慧空联手的一击
正在这时,鹰王也加入了战团,三人联手动作越来越快,几乎不能用肉眼分出谁是凌哮天谁是鹰王谁是慧空那人还是依旧站在那里,但也只是能看清他的身躯而已――他的手正和慧空三人斗在一起
过了盏茶时分,那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或许是有点急噪了罢,他的动作渐渐的有点躁了
有“资格”狂傲的人一般都会这样,他们通常很少会遭遇到困难,正因为如此,他们在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很容易的变得很无助,甚至很颓丧,因为他们很难从习惯了是第一中适应过来
成功在有的时候或许还真不是件好事
渐渐的,那人身外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光球,光球堪堪将他罩赚凌哮天三人再也攻不进那光球里面半分
光球是那怪人用内力逼出来的,似乎还隐藏着什么厉害的后招,三人见攻不进光球均又加了一分力,但却随着他们加力那光球的颜色却也变得越来越浓,像是在那人的周围建了一道坚固无比的黑铁墙似的
鹰王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忙叫道:“不好,快躲开!”凌哮天与慧空闻言均和鹰王一样跃了开去,他们也都感觉到了异样
果然,那黑色的光球似是撑到了极限,“轰”的一声炸了开来,霎时间阴风大作,吹得地上僧人的衣服也呼呼作响,甚至吹得部分修行低一点的僧人竟睁不开眼来,就连那大钟也跟着“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待得凌哮天三人停稳,他们才发现那怪人的手中已多了一柄不知道是从哪掏出来的长剑
只见那剑长三尺,通体玄黑,巾周围竟隐隐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闪动,似是来自地狱的邪火,这就是传说中的“邪妄剑”,相传是世上最为邪气的兵器之一,但其并非十大神兵之属
慧空见那人取出“邪妄剑”一惊之下忙摘下项上佛珠高叫一声“佛光普照”那紫玉佛珠顿像被无形的气向外拉着,呈现出一个圆形慧空叫出招名立即运足全身内劲贯于双掌,将那佛珠推了出去,全数佛珠似箭一般射向了那人
佛珠在慧空的强大内劲作用下均变得通红通红的,与一颗颗烧红了的钢珠一样,在空中划出了道道紫红光线
那怪人见佛珠来势刚猛,不敢有丝毫大意,将“邪妄剑”舞成了一片光幕,真可谓滴水难进
“当当当……”几声响过之后,那人还是和原来一样站在那里,不同的是此时他的身上已多了一处伤口,一颗佛珠陷在了他的小腹之上按常理他应该是要死了,因为他已被打到膛中茓了,可他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这颗小小的佛珠却使他真的发怒了因为他觉得他杀人那是理所应当的,但别人要伤他那就是绝对不可以的,这是狂傲之人通铂很少会有例外
他正想去报那一珠之仇,凌哮天与鹰王已从旁攻了上来,他不得不再次舞起“邪妄剑”应付
这“邪妄剑”果然与传说中的一样,凌哮天二人迫于它的威力也不敢太过逼近那人的身体慧空身子临空做过短暂的调整之后又再次加入了战局
那人虽受了点伤,行动却未见有所减缓,就算凌哮天三人再次联手,还是很难占到上风,倒是慧空因使那“佛光普照”元气有损,好几次差点被那人的“邪妄剑”割到,都是靠着凌哮天和鹰王的帮助和他自己的努力才一次次逃过劫难
下边水若秋见丈夫三人不仅占不到上风,反而险象环生,不由得的起来忽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光一闪迅速跑到了大殿里面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古阵――“炎龙伏魔阵”
那是她在一本古书上面看到的一个古怪阵法,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是赌一赌了
水若秋本天资甚高,又是名门之后,但她却一点也不喜欢习武,只是偶尔的跟她父亲“神剑大侠”水思围了一些简单的轻功和剑法用于防身
这“炎龙伏魔阵”是她在一本关于神怪传说的书中看到的,当时她年岁尚鞋只十一二岁光景,好奇心甚重,见那阵法厉害因此便留心多看了几眼,但后来年岁月益增长便将之忘了,不想此刻却又清清楚楚的记了起来
传说那“炎龙伏魔阵”乃一异人所所创,关于这个阵法至今只留下了一幅图画和几句饶舌的咒语,还有几道灵符的图样它差不多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传说,一个神话,千百年来一直处于沉眠之中
很快,水若秋就从大殿跑了出来,此时她的手里宝剑之上已串上了十数支正在燃烧的红烛,而她怀里的凌逸翔也被他放到了大殿里面
水若秋走出大殿便迅速将较串的一十六支蜡烛在青石板的台阶上按各个方位放好,然后左手捏了个剑诀,使出一些平常的招式在地上刻划过了盏茶时分的工夫,地板上便显出一个太极图和四只围绕其周围的异兽的样子来
她刻好了图后,又挥剑在左手食指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喷射而出,接着默念咒语,那鲜血便犹如一枝血箭射向了那幅诡异的图案很快,刚才水若秋挥剑到处已注满了鲜血,图案加上了红色的线条显得越发的诡异说也奇了水若秋的血竟无半点落在图形的外面,就连青石板缝隙间也无半滴血流过
血注满图形后,水若秋的脸色已苍白之极了,但她不敢稍有迟滞,迅速调整之后,伸手在怀里摸出了几道刚才她在大殿内新画的灵符来抛在半空,双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法诀,口中默念咒语,那几道灵符顿如活了一般在血图上方一尺处旋转起来,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形成了一张光盘停在半空
突的,那几道灵符竟凭空着起火来,火越来越大,越烧越烈,若非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区区几张符纸竟能燃出如此大火过了片刻那血图已被越来越大的火给罩了起来
缓缓地,那血图竟变做了一片红色的光幕从火海中升起来,到离地三尺余处又退下来血图在半空快速旋转,跟着那一十六支蜡烛也跟着飞了起来,景象极其诡异
那几支蜡烛在熊熊烈火中竟丝毫不受影响倒也奇了
这边,巨石上,那怪人见水若秋使出此种阵法,虽隔了老远但也意识到了它的厉害,变得越发的烦躁了,招式上变得越发的凌厉,他只想尽快结束眼下的战斗,在那阵法的威力爆发出来之前阻止水若秋
然而,这怪人虽精明,凌哮天几人也不傻,他们也都意识到了那阵法的厉害,心下正暗自欣喜,见那怪人招式变得凌厉,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强了本来他们已和那怪人斗了不下三百余招,体力已渐渐的跟不上了,但此时见水若秋的阵法厉害,信心便又大大的增加了,只觉得体内的力量刹那见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而且变得像是源源不断取之不竭似的
地上,水若秋本因出血过多也是全身无力,但此时她见那阵法竟运转起来,不禁也暗自高兴,突然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手上灵诀迅速变换,口中咒语也念得越来越急,血图在空中旋转的速度也随之而越来越快,竟带得周围的空气也急速旋转起来而在此时,血图周围的十六只蜡烛也慢慢的转动起来,但其上的火炎却不仅没有熄灭的趋势反而变得越烈了,最终又在血图周围形成了一道火圈
此时,苍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阵法的厉害,变得暗了下来,本来蔚蓝的天空突然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乌云给遮了起来又似乎这些乌云是被这阵法给吸了过来,遮住这一方的天空,仿佛不愿让上天看见这里将要发生的一切
“吼――”一声龙吟响彻长空,天地也为之而颤动,似是一条九天之外的神龙在沉睡了千百万年之后,突然醒来,对着茫茫的苍穹满足的长啸
龙吟过后,那蜡烛形成的光圈突然增大了一倍有余,太极血图中间火光陡盛,耀眼的火光中两只似是鹿角的东西慢慢显现了出来最后,先前那几道灵符所燃烧成的烈火竟变成了一条火龙从血图中间钻了出来……
那火龙出现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连石柱上激斗的三人也都给吓住了,呆呆的看着那巨龙一点一点的钻了出来
那火龙在半空又是长啸一声,接着没有丝毫迟疑的冲向了那怪人,仿佛这巨龙在沉睡了千百万年之后还记得这个千百万年前的敌人一样
那怪人眼见巨龙向自己飞来,突的感觉自己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无助,他想逃开这里,逃得远远的,再不去想什么称霸天下,他只想回到他练功的那片森林之中,安安静静的生活,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太晚了,因为他全身的力量似已被一种无形的更强大的力量给禁锢了起来他只能绝望的地飘在那儿,绝望地看着死神一步步地靠近此时,再看不出他还是那个力拼三大高手的强者,似乎刚刚那个傲视天下群侠的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终于,那巨龙张开了巨口,那怪人突然极为痛苦的仰天长啸起来而那火龙却丝毫也没有要停下的样子,很快就把那怪人的身体连同他的声音一起吞了下去……
雨,细雨,绵绵的细雨
或许,这个时候般若寺最需要的就是一场雨罢!
又或许,这雨就是为了成全般若寺并为它将凶煞冲刷干净而赶来的罢!
平静似乎来得有些突然,因而去得也有些急促
突的,大地猛的震动起来,仿佛那千万丈的地底下有什么庞然大物将要复活一般,大地震动的同时,还伴随着阵阵的轰隆巨响,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向着般若寺奔涌而来,云层也迅速的压了下来,电闪雷鸣之间,雨也是越来越猛,越来越大了
慧空等人,虽在江湖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现在他们却也变得不知所措,只能在地上退下来静观其变,毕竟这股力道来得实在是太过猛烈太过霸道了
片刻之后,慧空等人似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忙不约而同的往后山跑去
可当他们刚刚才踏出两步的时候,轰隆声突的竟又戛然而止,一股冰冷的杀气向他们压了过来,仿佛瞬间刮起了凛冽的寒风,端的阴森无比
凌哮天四人一怔之下即掉转身子,广场上原来站着的那数百寺僧竟然在这片刻间全都倒下了,没有丝毫的先兆
目光迅速转向那几棵高耸几入云层的巨石之上
果然,那里又已经有人站在那里了
面目和刚才那怪人有几分相像,但较之则狂傲之中又多了几分霸气,仿佛君临尘世一般
翱那怪人竟然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们却又不得不去相信
难道连那八大神兵也不再能够镇压他了?
不过,那怪人似乎已经受伤了,同时似乎也有些累了
只听那“邪兽”已感叹道:“想不到我被镇压了七十余年,这里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这些年来他都快被困得发霉了
慧空看了眼前的情形心神反倒平静了下来道:“想不到七十年未见,你竟还是这个样子”
那邪兽似乎想不到慧空会说出这样的话,笑道:“哈―,我还是什么样?这七十年来我都快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他的样子很是平和如果不是慧空等人知道他的底细,恐怕他们都不会相信他就是那个横行武林一时的“邪兽”
慧空正想回答,那人却又自顾自的道:“吾儿啊你来得不是时候啊要是你能再等两年,这些人又怎会是你的对手”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对着他刚刚死去的儿子,但再看之下却更像是在对着他自己的内心深处,语音中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或许这七十年来他也想到了不少的东西罢!
鹰王心里也平静了许多,道:“想不道七十年前的帐,现在还得再来算一遍,动手罢!”
邪兽不怒反笑,道:“看来这些年来鹰王你也是一点也未变啊哈―哈―”
水若秋打量了那人片刻后对凌哮天低声道:“天哥,待会儿你们去引开那人的注意,我再施一遍那阵法”
凌哮天于刚才已清楚的看到水若秋用自己的鲜血来引动那“炎龙伏魔阵”,惊道:“那怎么行,你的身体……”
水若秋浅颜笑了笑抢道:“相信我,我没事的”说着转身对慧空与鹰王道:“大师前辈,有劳了!”
慧空与鹰王也无他法,只得与凌哮天相视点了点头
“扑哧”一声,三人再次飞身上了石柱顶上
那人见了慧空几人的身手后笑道:“实在想不到,我儿死在你们几人的手里倒也不算太冤枉出招罢!”说着左手捏法诀,口里默念咒语,右手划弧扫向了慧空三人
凌哮天三人精神本就在绷紧的状况,都使出了看家本领与之对招
下边水若秋也没闲着
只见她挥剑割开了左手食指,血箭再次不顾一切的喷射而出,带着决绝与消,冲向那不可预知的对阵
这一次,水若秋的身子不再像前一次那样的稳定连天的身心上的辛苦使她太累太虚弱了她几欲就此倒下去,就只凭着心中一股想给儿子拼出一条活路的母爱的冲劲,才一再坚持了下来
人活着太累的话,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但是,死了真的就能就此解脱了吗?
人死了就真的能避开所有的无奈了吗?
生生死死的轮回是不是也逃不开宿命的无奈?
难道人真的是生来就是有罪的?
如果真的有罪,那么,这罪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呢?
或许这一切都没有答案罢!
狂龙见世,天地肃然
电闪雷鸣,万灵同哀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也是时候该结束了,人间的灾难已太多了……
大雨倾盆而下……
水若秋倒下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太累了
或许是因为她召出了这般强大的力量,连上苍都开始嫉妒她,不想再让她活在世上了罢!
但是,那“邪兽”却没有死,他竟抵住了那神龙不可一世的力量!
不过他受的伤也绝不算轻,至少他已被打回了原来的人形,也就是说,他的功力起码有大半已被打散了此时只见他抹了下嘴边的鲜血后费力地冷笑道:“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说完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后跃了开去,转眼就消失在了苍茫雨柱之间
凌哮天等看着“邪兽”逃走也没有再去追,因为水若秋已经倒下了,他们都不能丢下她不管
不过这一次水若秋是不可能再醒过来了,她的呼吸都已经停止了
尽管慧空已用佛家真力让她服下了疗伤圣药“九转还魂丹”,但水若秋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身体却还是一点一点的冰冷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众人的消也越来越来渺茫
凌哮天紧紧的抱住水若秋,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没有任何一句话
他还能说什么?
任何的语言现在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与无力
人世间为何总要有这样的生离死别?
良久
凌哮天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抱起水若秋箭一般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慧空与鹰王还未反应过来,凌哮天的身影就已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就在这时,大殿内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婴儿的啼叫声
也许这婴儿声早就有了,只是众人都处在悲痛之中因此而没有听到,现在才清楚的传进了慧空两人的耳朵里
难道……
慧空两人不及多想马上跑到了大殿里面,在佛台前的一片废墟之中找到了正在哭喊的凌逸翔
或许是这婴儿的运气,又或许是上天的眷顾,凌逸翔刚好躺在倒下的佛像的下面
佛像的底部搭在佛台上,头部则支撑在地上,这刚好给了凌逸翔一个栖身的空间,才使坍塌下来的柱子和瓦片没砸到他
也许老天有的时候还真的是会睁眼的罢!
只不知是不是已经睁得太迟了?
没有人知道!
又或许,这仅仅只是意味着一个新的故事的开始?
时间从来都不会因谁而停止前进,这世界也只是由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组成
任何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的世界里的主角,不论是平淡抑或是精彩,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世界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将军,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想当亿万富翁,只要个人做自己开心的事也就够了,也相当值了,何必要那么多的攀比那么多的计较?况且那些东西似乎也只能是加重生活的负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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