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地固的虚伪还可以移除吗?
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这毕竟是生存的需要。我像以前一样为自己寻找借口。
我随意道,“……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环顾四周,富丽堂皇的景象令我吒舌不已。
雕刻精致的象牙床,柔软舒适的锦缎被,各式镶玉的家俱,华丽典雅却独失人气。我想起了我家,两者在这一方面出奇的相似,造访过我家的人都说好都羡慕,其实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铺张奢侈的堆砌,漫漫长夜,谁又知道我故意把家弄得灯火通明下的真正用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古色古香的一切使我不得不怀疑自己身处影视拍摄基地。甩去脑袋中不合实际的怪异想法,我把重点移回。
“这儿是你家,等过两天你身子养好了我再带你去转转。”
我家?开什么玩笑!我家的可全是高科技的产物啊!不过,倘若真是弄错了人,就不足为奇了。
“我必须提醒你的是,记得千万别让人发觉你失忆了。”西门冉纭严肃的告戒道。不容忽视的紧绷也难人说不。
失忆?我疑狐地慢慢消化他先前的话。若说是我的失忆,这样可不是光认错人就可以解释得清楚的了。
我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环节。
“你要明白现在的情势绝不允许你出任何状况,一棋之差,也会要了你的命的。”西门冉纭严厉的警告中带着叹息。
我硬把刚要脱出口的话强压下去,在没弄清楚情况的状态下,我还是以静制动,坐观其变来得好,尤其还是关乎我的人生安全。
“不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就和以前一样。”西门冉纭许下承诺。
“以前……一样……”我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
“明白了吗?”
“知道了。可……那样的话不是很奇怪吗?我有可能做出来的事和以前完全不同,明眼人一下子就会看出来了。不会……和以前一样了。”永远都不会。我和茗晚根本就是两个人,也不知道她的习性,就连模仿都用不上。暗自冷笑,模仿?我究竟在想什么呢?
西门冉纭考虑了下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待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帮助你的。你只要记得少说话就行了。”
我点头应允。言多必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况且在没弄清楚谁是谁的前提下,我也不想让自己出糗。
西门冉纭摸摸我的额头,舒心了不少,“烧已经退了,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我觉得还行,就是有点累了。”看着他我心中的困惑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这男人究竟是谁?垂下眼,我看着手下正接触着的布料,这种古色古香的款式……似乎和我以前看的历史书籍上的有一拼。
没死成,反而遭遇极品男人,此极品二字自是指他的外貌。老天也太不公平了点吧!
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的遭遇充分证明了这一千古名言,我苦笑。
“那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西门冉纭在我耳边呢喃,亲昵地宛如情人般。
“我……”
西门冉纭以食指点住我的唇,“嘘——什么都不必说了,现在何不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呢?”
我柔顺地躺在他怀里,天地间仿佛只剩我们两个。
灼热的气息拂过脸庞,体内莫明地开始燥热。这西门冉纭似乎是个危险物品,总能引发我潜藏已久的情愫。我应该离他远点的,可情感的驱使使我没有任何行动,暗暗告诉自己,只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抱过我了……
“晚儿……以后你就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你……”
西门冉纭迷人的嗓音再次在我头顶响起,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有点昏昏欲睡了。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宽阔……
“晚儿……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先处理些事情,晚点我再来看你,好吗?”西门冉纭柔声询问着。
“嗯。”
西门冉纭小心翼翼地扶我躺下,盖实被子,随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起身离去。
约莫几分钟后,“不要到处乱跑噢,若找不到你我会很难过的。”慵懒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我奇怪地看着西门冉纭离去的方向。走了那么久声音还能传回来,不会是他喊得太响的缘故吧?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内功,后话了。
突然间我回过神来。
我觉得背后一阵恶寒,似乎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瞪着我。待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我试着说服自己只是我的错觉,可始终无法释怀。用力甩了甩头我下了床。
下一秒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而罪魁祸手居然是我的头发?难以想象当时我有多震惊,我的头发竟长长的拖到地上!虽说小时候我曾不切实际地渴望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可头发留了不到一年就宣告破产,无非是我闲太麻烦。
如今这莫明奇妙冒出来的长发……
轻轻地抚摸着我的乌丝,乌黑亮丽,试镜的话,一定会受广告商的青睐吧!可是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的头发由于近年来饱受烫发的摧残,虽不至于枯黄分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比不上这番亮丽有光泽。
我寻思着该找面镜子看看我现在长发的模样。暗自祈祷着不要变得太过怪异,否则落差太大,容易造成我的心里阴影。
放眼望去找了半响,只瞧见了面做功细致,雕刻精美的铜镜,还真是落后啊!
真不知道我究竟来到什么鬼地方了!连灯都没有居然用蜡烛,昏昏暗暗的,老有情调的是吧?
我有点恼火地一把拿起铜镜,随后在接着的时间里就一直愣在那里。
乖乖,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一直知道自己很美,可镜中佳人虽和我一样,却比我更为妖艳魅惑。一张粉雕玉琢的鹅蛋小脸,如柳细眉,是用最好的水墨也调不出的淡雅清丽,妖冶美眸,樱桃小嘴,娇翘巧鼻,更遑论那一身赛雪冰肌,即便上好的羊脂白玉也不及其万分之一哪。
红颜祸水,变漂亮更使我发愁了。
接二连三的意外使我依旧处在云里雾里,直到——
突然间,杀气,浓重的杀气向我袭来。
“谁?是谁在那里?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我厉声道,回答我的是一片的寂静,我确实感到有人在瞪我并且在说着什么,不由得浑身发怵。
鬼怪一说太为虚幻缥缈,我一向嗤之以鼻。如今这真切的感受……
警惕地四处张望然后才坐回床上,我需要冷静下来,毕竟我得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弄明白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怎么了,我的世界似乎在我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后就如脱了轨的火车般,不知开往何处。
可以肯定的是先前镜中人不是真正的我,人儿虽美可眼眸中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和我完全不是一个调调的。
我即使心里再怎样黑暗仍就有着最为灿烂的笑颜,与生俱来的伪装才能,这是最令我自豪的一件事。
再看房中的一切,就连傻子都能猜到不是拍戏的道具,没有一个剧组会奢侈到用价值连城古董级宝贝的。
欲哭无泪的我似乎有点想明白了,我来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这儿不是地狱更不是天堂,而是古人聚集地——古代!
更可怕的是,西门冉纭并没有认错人,是我入侵了别人的身体!取而代之成为了“茗晚”!
我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确定我不是在白日做梦。在新世纪的独立女性身上竟然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简直比地球毁灭宇宙爆炸还要不可思议!
乖乖,还真他妈得疼啊!请原谅我情不自禁冒出的禁语,我只是太激动了而已。
看看这躯壳,她的主人也就十八九岁吧,我一下子年轻了七八岁,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她的外表更胜我一筹。
一定有什么地方脱节了。
真正的茗晚去哪里了?
总不见得和我的身体互换了吧?还是说我的前世是她,她的未来是我?不是亲身经历打死我都不相信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这年头,非但养家糊口不容易,连死也不容易啊!
我气得真想跳脚,贼老天!你和我演的是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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