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躁地在屋子里不停地来回跺步。
该死!我才不要待在这种落后的鬼地方活受罪!
这里没有Bra,没有牙刷,没有电吹风更没有全自动按摩浴缸,没有一件高科技产物,咬牙忍受?行,我还没有娇嫩到手不能提的地步。古书我也曾涉猎不少,应付日常生活不是问题。
可古代还讲究什么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我可是彻头彻尾的夜猫子,三天两头日夜颠倒,除非必要否则绝不在十二点之前上床。而且越是晚我的头脑越是清晰,因此大量的工作我都是午夜进行。古代依靠微弱的烛光,这种残害眼睛的行为,我是大大的厌恶。因此我如果不能回去,那只有更改我的习惯。
……杀了我吧,这貌似比较容易点。
再想想,现在我见到的人都已经不知道作古了多久了,西门冉纭我愿意把他排除在外,那剩余的人呢?总不见得拖着西门冉纭找个偏僻的村落隐居吧?
那我准一天就疯了,各种小说总会写到什么男女主角找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不问世事,而在这里故事便会画下句号,那后来呢?即使再怎么喜欢对方,十天二十天十年二十年对着同一张脸,终有一天也会厌烦也会腻。会不会想当初是否是鬼迷心窍傻呵呵的跟他(她)来这里。会在心里埋怨对方,再怎样的浓情蜜意也会淡去。
再说了,古代女子还要三从四德,笑不露齿。尤其自从班昭写了《女诫》后,哼哼,真不晓得她是不是女人?所以我常说古代女人的脑部结构和常人有异。还有狗屁的以夫为天,换我说女人当自强才对。
可是我现在如果行为举止表现得太为怪异,特别是大肆宣传以上言论,那帮石化人不劈了我才怪!我最看不惯的还有丈夫死了要立贞洁牌坊守活寡。哎,不提了破坏心情,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最要命的是,古时男人都三妻四妾外加小情人金屋藏娇的数不甚数。我最鄙视这种男人了,他们凭什么?哼哼,不想想现在风流快活,万一惹上什么花啊梅啊的病,一举不振。到时还怎么人道?
经常有人说我是个十足的女权主义,不可以吗?女人就一定要依附于男人吗?
尤其十九岁那年的意外后,我的世界彻底颠覆,阴暗的心理,开朗的外在,两个不同的个体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我淋漓尽致地扮演着矛盾的双方,却意外的协调。
人们往往沉迷于我的外在,既然如此,我也极力演译着开朗风趣的女人。
不过——
真的好累好累,筋疲力尽的我这些年究竟获得了什么?
如果时候能到回当初,不让悲剧上演,我是不是会活得更好?
慢着,现在的我不正是这个年纪?
“小姐……小姐?”
若有似无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不打算理会那声音,我继续为我将来的路做打算。
蚊子叫般断断续续的声音执意不愿放过我,还在那里“小姐……小姐……”的没完没了。
头疼……很多人就是不识相,不会看人脸色。
抬头往上望去,我对上一张惨白的脸,凹陷的脸颊,突出的颧骨,无神的死鱼眼,根据装束来分析,应该是个丫鬟。
而且此丫鬟长得极其高,约莫一百八十公分四十公斤都没有,我懒懒地站起身,实在是不愿再抬头仰望她,脖子上传来的酸痛可不是假的。
“怎么了?”我淡淡道,可怜的丫鬟不会是被茗晚虐待成这样子吧?
“玉环……”丫鬟欲言又止,迟疑着。
玉、玉环?我神情怪异地上下大量着她,瘦成这副德行,居然和人家珠圆玉润的杨贵妃共享一个名字。压压惊,何必大惊小怪?这世道就是如此,往往名字和事实很多都是事与愿违的。
“小姐……饿了吧,这……都是你……爱吃的。”似鬼般的声音正摧残着我的耳朵。
不说我还真不觉得,肚子在唱空城计了。
“把东西放下吧!”
“是……”玉环“飘”到桌旁放下盘中的美味,然后站在一边伺候着。
这家伙和鬼是亲戚吗?白衣飘飘的,让我心里直发毛。还是说,刚才我被人瞪的事件就是此人搞的鬼?
我暗自盘算着这丫鬟日后对我的用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遇见新人的时候总要算计着他身上的利益,也许这就是我部分的势力吧。
“咚——”伴随着一声门被撞开的巨响,一个肉鼓鼓的圆球滚到我面前来,定睛一瞧,赫!好一白白嫩嫩的人儿!总一个字——圆,眼睛鼻子嘴巴脸蛋,能看见的都是圆的,估摸了下一百五十公分一百公斤左右!好在看上去十分可爱,像刚出炉的包子一般,直想叫人一口咬上去。
“小姐,纤细来了。”洪量的声音差点把我震聋。“小姐!你终于醒了……哇……”纤细边哭边嚷嚷,“小姐……人家担心你导致日夜寝食难安,还消瘦了,哇——”
纤细接下来向我猛地扑来,抱着我的大腿坐在地上,“小姐……你再也不要吓人家了啊!”
我的耳膜正遭受着无与伦比的摧残!
这女人的力气着实也不小,无论我怎么想把她踢开,她仍“粘”在我腿上,预计被她抱过的腿,明天一定有浮肿。
或许玉环是奇怪我怎么没法挣脱纤细而没有及时上前帮忙。
无奈我只能用眼神示意她。
玉环很快上前轻松地拉开了纤细,“小姐需要……进食。”
头疼啊!简直一对活宝!瘦的叫玉环,胖的反而叫纤细。我真的是很佩服他们父母的“远见”。
“噢,小姐来,让奴婢为您更衣。”纤细乱七八糟地胡乱摸着脸上的眼泪,憨厚得笑笑。
直觉告诉我我应该远离这冒失神经大条的丫鬟,因为很有可能她会连累我出糗。
私下揉揉被蹂躏过的大腿。居然……麻了……
算了,偶尔我也是很大度的。
别看纤细长得笨重,身手倒是灵活的很,不一会儿,我就被装扮好了。
瞧瞧!
云鬓轻挑蝉翠,蛾眉淡扫春山,朱唇点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白玉。
微汗笑颜,似褒姒欲媚幽王;缓动金莲,似西施堪迷吴主。万种娇容看不尽,一团妖冶画难工。
接下来,我开始享用我在古代的第一顿晚餐。古人用餐讲究精致,且看我这身装扮,这屋子,定是好人家出身,所以菜色更是不在话下。
扫了眼桌上的佳肴。戎盐舂玉碎,肥压羟花重。肉净燕支透,膏凝琥珀同。说得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