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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她好美!好迷人……方楚坐在床沿盯着她瞧了好半响,仍了无睡意。

她黑如丝缎般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洒落在纯白的床单上,她的睡姿如天真的小孩般无邪,雪白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胸前扣子滑落,露出她迷人的玉颈及引人遐思的酥胸……

天呀!他是多么迫切地想得到她!

突然,他感到饥渴难耐,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位动人的女子,而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欲的正常男人。

她慵懒地蠕动了一下,展露出那教人难以抵挡的|­乳­沟……

糟了!他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

不!理智不停地将他拉回现实,为她轻轻盖上被褥,瞧见穿着牛仔裤所露出的脚踝,他小心地为她脱下鞋袜。奇怪,怎么现在就连她的脚拇趾,看起来都那么地可爱。

欲望再度燃起,他冲进浴室,让冷水冲去满脑子不该有的念头。

喔!真是风水轮流转,第一次见到宋欣,她因失恋愁苦而躲在浴室里,可怜兮兮地用冷水冲澡,而现在自己却为了欲­火­难耐的邪念而猛冲冷水,藉以保持片刻清醒。

他确定自己恢复“正常”以后,才提起勇气步出浴室,他蹑手蹑脚地,生­性­吵醒熟睡中的美人儿。

他躺直身子,与宋欣保持一大段距离,深吁了一口气,才安心入睡。

???

半夜,方楚的胃突然绞痛起来,全身冰凉,直冒冷汗。他蜷在一旁,用力咬住下­唇­,努力忍住这椎心之痛,不过,他越来越迷失,越来越无助,他觉得自己似乎已命在旦夕了,谁能帮助他?

听到呻吟声,宋欣睁开双眸,思忖了半响,才想起身在何处。咦?是谁为她盖的被子?

方楚呢?

她一偏头,望着黑暗中的人影,痛苦虚弱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方楚?”她靠过去。“你怎么了?”她触碰他的育膀,天!他好冷“怎么了?”

“方楚,你别吓我,快点,看着我,看我是谁?”她摇晃他。“你说话啊!”

“我去叫医生。”她翻身起床,却被方楚抓住手肘。

“不要,这么晚……叫医生……对你的名声不好,孤男寡女……在同一个……房间……不要!”他咬牙低声道。

他的思虑还真周到,没错,万一传了出去,她的一世清白必将毁于一旦,也许,别人还会以为——他们是“运动”过度了呢?这还得了,女人的名誉可是重于生命的。

“那怎么办?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她抬头看着时钟。

“我好冷。”他喃喃道。“帮我盖被子,好吗?”

“好!”她快速把所有放在衣框的被褥悉数取出,全盖在方楚身上,并摸着他的额头。“怎样,有没有好一些?”

他仍是冷得全身直打哆嗦。

他可不能出任何麻烦,不然,全世界的人都不会谅解她的。想想,让一代设计师扑朔迷离地死去,这罪孽可是太深重了。

她考量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一计——反正身上穿戴整齐,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拉开被褥,爬进被窝,以身子覆盖住他的,天啊!他真的好冷。

“你——­干­么!”他做无谓的挣扎。“这样……是不对的。”

“放轻松,不会有事的,我只不过在为你取暖。”她说得好自在。“谁叫你要生病!”她故意带着讥笑的语气。

“可是——”

“没有可是,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现在,正好给你一个见习的机会,克服你对女人的恐惧感。”

她说得好轻松、好容易!天知道她可是冒着极大的危险。

方楚怕的是男女之间那种无法控制的“情yu”,天生的­肉­体需求……

但是,那又能如何,他真的全身乏力。

慢慢地,他暖和多了,起码不会全身像冰块似的。

宋欣贴着他,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受。

她对男人并不陌生,特别是她家里有五个英俊魁梧的弟弟,每个都和父亲宋咒凡一样,是会令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中的男人。

她早习惯看着弟弟们穿着­内­裤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但她只是瞧,可不曾真正“touch”过,更不可能知道那种滋味。

可现在她却真真实实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好想碰碰他的胸膛,甚至想用­唇­亲吻他的­干­燥皮肤,她想像,那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她的脸戏得像熟透的苹果。天啊!她怎能想入非非呢?

这是天大的错误,她可是名门闰秀,绝非不正经的娼­妇­……想着想着……

她的身体渐渐松软下来,很自然地躺在方楚的怀里,似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他们显然是如此的契合。

或许他说得对,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一体的,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死了这种感觉。

一丝奇异的想法掠过心头,仿佛有个声音正告诉她,方楚就是这世界上硕果仅存的“好男人”。

“欣欣,你好热,”他孱弱道。“又好软!”他实在好想碰触她美丽迷人的胴体,只可惜此刻他的四肢无力。

“你……你还怕我吗?”她把小脸埋的在他的健胸上。

“对你……我不会。”他似乎用尽全力说,然后他的头一偏,宋欣清楚地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这下宋欣也放心多了。

他身体已无大碍。

她珍惜这一刻,躺在男人的怀里真好,她会永永远远的记得,方楚所带给她的感受。

她甜美地笑着……

???

阳光从窗帘的隙缝处直­射­入方楚眼中,他醒了。

可是他不敢移动。

因为,宋欣趴在他身上,当他是个“超级抱枕”般地紧紧绕着他的手脚。

他有这么软吗?像枕头被单里软绵绵的棉花絮?否则,宋欣怎么睡得这样熟?

他不是应该很刚硬?这一想之下,他能感觉自己真的亢奋起来,生龙活虎的顶立,糟糕!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千万要稳住自己,不能出丑。

她身上传来淡淡的体香,这原始的­奶­香味,真是好闻极了。

他尝试把双手举起来,想搂住她的腰,谁知宋欣反而更往他身上蜷缩,她的右手一翻,正好落在他的小腹上。

天啊!欣欣,你在考验我?他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不,再不叫醒她,肯定会出事的。

他轻轻摇晃她。“宝贝,起床了!”他宠爱地叫唤着。

宋欣睡意甚浓,她嘤咛着。小脸往他腋下滑动,鼻子一皱,喃喃念道:“好痒!”

“你终于醒了。”他一语双关地说。

“早安!”她笑容可掬。“昨夜,我作了个好梦,梦见我终于结婚了,哈哈!这完全拜你所赐,你若没生病,我还真没机会躺在男人怀中呢,哇!这滋味真是太美好了,谢谢你,方楚。”

但方楚却笑不出来。“你梦中的新郎倌是谁?”

“新郎?”宋欣偏头想想。“他跟你一样帅。”她笑得好灿烂。“我先去梳洗一下,你再休息一会儿。”她随之滑下床,完全忽略了方楚愁云惨雾的神情。

躺在我的怀里,却梦着别的男人?难道,他的男­性­魅力尽失?这又让他感到头重脚轻、两眼冒金星,久久无法下床。

须臾,宋欣走出浴室后,看到躺在床上好似死人的方楚。

“喂,你又怎么了?”她忧心忡忡地问。“该不会又不行了吧!”

“是的,我是很痛苦。”

“哪里痛?”

“我的胃,好像有万把刀在刺一样。”他两手捧着胃,可怜兮兮道。

宋欣看看时间。“快中午了,现在应可以带你去看医生了。你还走得动吗?”

“不晓得。”

“试试看好吗?我扶你。”她握住他的腰,努力要使他站起来,谁知他怕痒,急急挣脱她的手,跌在床上爬不起来。

“你怕痒?”宋欣笑得好贼。“好吧!怕痒的男人疼老婆。我看你这辈子注定要栽在女人手里了。”

“不!”他辩解。“我就是再怕女人,也不会怕你,你对我免疫了。”

“是吗?”她笑得更贼了。“那我们来打赌!”她一跃跳到他身上,用她那灵巧的双手穿越他的每个凹|­茓­,从腋下到腰,每一处,她都不放过。“痒死你!痒死你!”

方楚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放手,坏女人,你虐待老公!”他拚命沉脱。“救命呀!”他从床上跌到床下,宋欣冲到他的怀中,继续执行她以为很有趣的“工作。”

为了争一口气,方楚用尽全力反抓住她的小脚,用他艺术家的手,在她可爱的脚底搔痒。“我要报复!哈!痒死你……”他把她的足踝当成是小提琴,在上面拨弦作乐。

“嗯!很舒服,再多按摩几下。”她闭上眼睛享受。“怎么样?认输了吧?我天生不怕痒。”她睁眼对他淘气一笑。

方楚停止他的动作,睥睨地看她。“好吧!我收回我的话,我对别的女人都不怕,就独独怕你,可以了吗?”

宋欣洋洋自得。“可以!”她对他吐吐舌头,准备起身。

方楚却往她小腿一拉,宋欣跟跄跌入他的怀里,他的厚­唇­正中她的樱桃小­唇­,宋欣霎时红透了脸。“你——”

“对不对,宋小姐,得罪你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送你两朵玫瑰。”他像魔术师般地,从背后拿出两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两朵玫瑰,代表你浓我浓。”

他真讨人欢心,但他上哪弄来的花呢?

明天,他是否又会送三朵玫瑰?宋欣竟开始期待了。

她高兴的表情透露了一切。方楚心花怒放,改天见到方悦,必要好好叩谢她。

“走吧!不早了,我们不是还要去八仙乐园吗?”他忽然神清气爽地站起身。

奇怪?“腪!你不是走不动了吗?”她质问道。

“本来是,可是,被你搔了痒,又把朱­唇­往我嘴上贴,所有的病就不药而愈了。”他像个小孩噘着嘴,一副无辜状。

“鬼扯!”她笑着,不忘将玫瑰拿在手中。“看在花儿的情分上,原谅你。”

“你何不猜猜三朵玫瑰花,代表什么意思?”他轻快地往门外走。

“什么意思?”宋欣拉住他的手。“你还会再送我花吗?”她两眼亮起光彩。

“你说呢?”他嬉笑着说。

“算了。”她皱皱鼻子。“有什么了不起!”

“没什么了不起,那就一起吃午餐。”他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宋欣乌亮的黑瞳溜了一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买的攻瑰花?”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方楚哈哈大笑,真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人!

???

两人向框台退了钥匙,一位欧巴桑以欣羡的口吻道:“你们一定是新婚的夫妻吧?”

方楚和宋欣面面相觑。

“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欧巴桑对宋欣笑着说。“你把你丈夫逗得多愉快,他的笑声,传遍整个旅馆,想到我年轻时……”

宋欣窘红了脸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方楚竟一副陶醉模样。“是呀!我老婆很懂得取悦我,能得到她,是我一生最快乐的事。”

“这是你上辈子积来的福。”欧巴桑开始与方楚聊天。“你要惜福,疼惜你的查某人……”

太离谱了,他居然不解释,还顺水推舟。完了!她一世清名全毁了。

她极力展露温柔地说:“亲爱的,我们在赶时间,不是吗?”她对欧巴桑甜甜一笑。“不好意思,我们要离开了。”

“好,记得有空再来喔!”欧巴桑向他们挥手,直到看不见她了,宋欣才火冒三丈地转向方楚。

“你在开什么玩笑?故意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们是夫妻吗?”

“有什么关系?”他语气毫无愧疚之意。“上车吧!”

宋欣怒气腾腾地坐进车内,如火山爆发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没有把戏。”他无所谓地看着她,开始发表他的高见。“第一:如果不承认我们是夫妻,你说欧巴桑会怎么想?第二:让你重拾对男人的信心,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你比较——不会恨男人了?”

他目光炯然地望着她。“我有做错吗?”

宋欣闷不吭声,他说得是很有道理,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放心,只有三个月。”他有些言不由衷。“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别——”

“不!不是——”她脱口而出。“只是,没有男人对我——”她无法再说下去,其实真的没有男人对她这么好过。

方楚,真的是一个会为她设想的好男人。

???

他们玩了一整天。

方楚硬带她去玩云霄飞车,把宋欣的心情带到最Gao潮——这位视“刺激游戏”为禁忌的女人,跌跌撞撞地下来后,就在一旁的垃圾筒,把中午吃下肚的食物吐得一­干­二净。

方楚故意蹲在路旁嘲笑她的胆小,不顾众人投­射­过来的异样眼光。为了报此一“吐”之仇,宋欣自告奋勇地带他去玩海盗船。

结果,下了海盗船,方楚在另一边的垃圾筒,吐得一地都是,脸­色­惨白。

这让宋欣笑弯了腰,大肆喧哗地回报他。

现在,他们谁也不欠谁了。

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才拖着疲备的身子,开车往台北的方向驶去。“谢谢你,方楚,我玩得很愉快。”

“­干­么谢我?”他狡黠一笑。“现在谢我,不是太早了吗?我们才玩了台湾的十五分之一而已。”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带我畅游台湾吗?”他计划着。“这行程安排起来起码需要两个星期才够。”

她瞪着他。“别闹了,方楚。”

“我没有在胡闹,我们说好的。”他装傻道。“难道你忘了吗?”

“你——”她捺住­性­子,懊恼当初的戏言竟被他当真。“你放不放我回家?”

“不。”他万分坚决。

“我足足失踪了两天一夜,没有打电话回家,也没带换洗衣服。”她试着跟他说理。

“这样才好,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随意嘛!人生苦短,应该要珍惜美好的时光。”他似真似假地道。“衣服及保养品,可以再买,放心!我绝对是个好情人。”

这男人疯了不成?难道要“假戏真做”?

“好不好?欣欣。”他亲昵地叫着她的小名。

她还是不语。

“宋欣,相信我,偶尔放下一切,出去走走,看看高山峻岭、海洋风光,体会一下那种感受,你一定会变得快乐些的。”他采取柔情攻势,企图说服她。

宋欣怎能不动心,况且,她真的好久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当她六岁时,父亲宋咒凡与母亲相认了,他们住在一起,在一大片长满向日葵的豪宅中快乐生活着。

宋咒凡很疼爱她,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

当时,她觉得,父母亲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可是,第二年,妈妈生下弟弟宋凌:第三年,生下宋耀;第四年,生下宋腾,第五年又生下宋洋。现在想想,妈妈还真是个多产的女人。在宋洋十四岁之后,她又再度怀孕,生下么妹——宋薇。

最后,夜欣强逼宋咒凡去医院一趟,从此宋角后代才没有继续“繁殖”下去。

那些日子,她一直扮演著保母角­色­,大弟刚喝完牛­奶­,二弟就要换尿布,接着,三弟又临盆了……老实说,她的童年实在很辛苦。

爸爸妈妈不再只属于她了,他们要照顾更多的弟妹们,她只好常常一个人蒙着棉被睡觉。

也许是这些原因,她比其他同龄孩子还要早熟,做事也简洁有力,生活忙碌不已。

她还真是难得清闲下来,享受一下自然界的物换星移。

不过,她也不会觉得可惜,因为她爱父母亲,爱这群调皮捣蛋的弟妹,她爱这个家的所有……

方楚打断她的沉思。“如何?”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他更加委婉地说:“欣欣,你就当作是做国民外交陪一个华裔子弟熟悉家乡的一切,感染一下故乡的气息,这样要求不过份吧!”

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八年?她真的很想放开一下尺度,让自己好好疯狂一番,但是,身为女子仍不免有所顾忌。“你——保证不会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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