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逼退开以后,南天皱起了眉头--连续的快剑已经使他力不从心,时间也已经逼至正午,虽然是秋季,但那一轮烈日也令他很是目眩,嘴唇上也有了点干裂的痕迹。
他摇了摇头,似乎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这样就可以醒了。但是没有,轻轻摇了摇头后,反而是眼前一阵斑斓,脑中一片空虚--一把宽剑齐腰横斩而来,下意识地举剑一挡。
南天飞了出去,全身的骨节似乎都因为脱力而颤抖着,又是一股鲜血不知从哪里喷涌而出,洒到了剑上。南天苦笑一下,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轻轻闭上眼,剑,却握的更紧--他还有什么呢?
他只有这一把剑,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这一把剑。
有剑在,他就是名动天下的骑士团副团长,没有剑在,他只是一个废人。
他握紧了剑,他把全身心,都交给了剑。
喷涌而出的血液将他的生命,将他的灵魂,将他的一切,都托付给了神剑。
神器·:三十二朔月周身,泛起了一圈奇异的银白色光芒,最开始还只是淡淡的一点,但很快已经曼延,包裹了星的全身。
再然后,银白色光芒越发的强盛,甚至盖过了神剑上原本有的绿光。
“灵气剑。”南天脑中响过一个清晰而又熟悉的声音,他突然意识到,当日剑神的那一剑,包含的不光是剑神自身的力量,更满蕴着神剑自身的灵力。
在一大片耀眼的银白色光芒中,南天紧握着神器·:三十二朔月,再一次站了起来,银白色的光芒中,南天甚至无法分清是自己还是剑。
或许,是他,还是剑,本已无所谓。他与剑,似乎已在这银白色的光芒中联成了一体。
欧元看不懂这一系列的变故,挥舞着宽剑冲了上来,他想尽快结束这一场决斗,来将南天送给“我主”的使者来博取他们的欢心。
宽剑落下,南天一动不动,他还站在那里,感受那奇妙的变化,根本没有注意到外界的任何事。
宽剑斩了下去,斩向了白光之中,然后,欧元手中一轻,宽剑只剩了半剑。
在强烈到似乎炙热的白光的映衬下,兽人英雄突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是那么渺小,哈哈大笑着,冲入了白光之中。
漫天白光中,只飘出了一句,是人类语:“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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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兽人村落后一直向北,深林的尽头处,是一座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洞|茓?
据说是兽人祖先们的埋骨之地,也是兽人的禁地
但在人类来说,就完全是两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