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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武圣山庄(1)

慧可看到沈少鹏湿淋淋地被拖上船,模样十分狼狈,便叫俾女赶紧准备好洗浴的热水。因这江水泥沙很多,粘在身上十分难受,沈少鹏也想好好洗一下,但看到这舱内外有六个女子,倒也有些不好开口。慧可带他进入舱内,笑嘻嘻地说道:“看来你必须要好好洗一下换身衣服,这里的船工倒有衣服可以换,这船也很不错,还有俾女服侍洗澡,你想不想试试?”沈少鹏吓得连忙摇手,还向舱外望了望,红着脸小声说道:“别这么大声,要让师傅听到,非杀了我不可,我自己去随便洗洗好了,你们都出舱去吧。”慧可看他吓成这个样子,也觉很是好玩,便带他到下层舱洗浴之处,然后和俾女们一起上来。

青城和峨眉相隔并不远,但因为两派男女有别,洪临山又是个粗豪之人,所以对峨眉派完全不怎么了解,谢玉华也只是见过一两面,全然没有什么印象。这次他见齐雪君这个峨眉年轻女弟子各只用一招就简简单单地解决掉了四个锦衣卫高手,自己和迟飞龙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虽然有宝剑和护身宝衣相助,但其剑术显然已远超峨眉所学,似乎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在对她心存感激的同时也不由得暗起戒惧之心。于是他问齐雪君道:“请问一下女侠高姓大名,你真是峨眉弟子?但我看你使剑迅快狠辣,已全无真正峨眉剑法之意,不知是否另有师承,莫非你是俞大猷剑师的弟子?”

齐雪君淡然一笑,接道:“我姓齐,大名雪君。你这人虽是一派掌门,但脑筋看来不太灵光,使剑和下棋弹琴,吟诗作画一样是需要天份的,很多时候并非苦练就能成为一代大师,像俞大猷应该也是天份极高的人,而且我在想他有这么高的剑术造诣,很大程度与他的胸襟和抱负有关,他平生立志抗击倭人,其志远非大多江湖武林人物所能比,那他的剑法比你们高自然也很正常。我生来就具有极高的练剑之资,可能是父母带给我的,再加上母亲对我督导之严恐怕远超任何门派的掌门对其弟子,到如今没有点成就那是不可能的。但家母确实是峨眉弟子,我也对峨眉武学知之甚详,当然是该归于峨眉门下。”

洪临山见这个女子口齿伶俐,识见颇深,显然不是寻常人物,也很是诧异,他不像其他江湖人很热衷于关注什么逸闻趣事,如齐雪君母亲这样的女子他都没怎么在意过,一心想的就是本派武学的发展。这次去参加“俊英会”,一下山没多久便遇到这么厉害的年轻高手,他已知自己那弟子沈少鹏在这会中断难有什么大的作为,也颇为有些灰心。他长叹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我那徒弟在这次‘俊英会’中可以大显身手,哪想到刚下山就遇到齐女侠这样的峨眉派剑术大家,我想单以剑术而论,女侠恐怕在后辈少年中是第一了吧。”齐雪君听到一派掌门对自己这般的夸耀之词,也很是自得,他随即指了指吕远清,轻笑着说道:“洪掌门在这船上还不能这么说,免得让这位吕公子笑痛肚皮。他才是天下第一,而且基本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这次‘俊英会’有这位吕公子参加,基本其他人就只能争第二了。”洪临山一听这话更是惊疑不定,看吕远清年岁更轻,一副公子哥样子,难道也是一绝世高手。

吕远清自锦衣卫上他们这船以来便一直在静观其变,见齐雪君一人就可搞定,也就没担什么心,这时听到她说自己是什么“天下第一”这种话,知道她口无遮拦,一旦这样的话传到江湖之中,那可是无尽麻烦事会蜂拥而来,自己躲都躲不过。他忙说道:“洪掌门休听这‘峨眉女侠’乱讲,这世上谁敢称‘天下第一’?齐女侠的剑术那是很高的,我肯定比不上,而且她的豪风侠气、智计谋略也丝毫不逊于须眉男儿,实是中原武林这二十年来的一朵旷世奇芭,此次的‘俊英会’有她前去参加,很可能会让风云变­色­,日月无光,争那个第一的虚名比之齐女侠的这般经天纬才实在是不足为道。”洪临山见这两个少年男女斗嘴,他也是遍历江湖之人,以为两人可能就是一对情侣,也不意再Сhā入其间,便过去向谢玉华打了打招呼,连声称谢,又询问了展子航的名号,自也是听说过惜花公子的大名,三人便寒喧了一会儿,说了些武林的过往之事。

齐雪君双眼一直瞪着吕远清,也不说话,倒也让他有些浑身不自在,只得小声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别以为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你可以把什么都告诉我的,我也不会对其他人讲,让我们商量商量该如何来解决这些事,那不是最好?”齐雪君咬了咬嘴­唇­道:“我们可不可以别这么说话,让其他人都以为是我们是一对,这样下去众口一词真要把我们说在了一起,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算了,你这个人太危险,必须时时和你保持距离。以后没什么大的事别找我。”说完便真进了船舱,不再理会吕远清。

舱内慧可正和那沈少鹏说着话,让他一直猜自己是峨眉派的什么人,沈少鹏绞尽脑汁都猜不到,慧可正想给他一些提示,看到齐雪君进来,沈少鹏却是脸上一红,急急出了舱去。齐雪君笑盈盈地看着慧可,低声道:“你怎么对这青城小弟子这么感兴趣,莫不是小姑娘春心动了,那可是大大不妙的事情,不过你要真喜欢上他,我也没办法,这种事我无法教你怎么去处理,因为我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经验。”慧可脸涨得通红,细声说道:“我难道真是喜欢上了他?这真是很奇妙,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来几年前还很小时就见过他,完全记得他那时候的模样。这次再见到他不知为何就特别想和他说话,以前见过这么多男子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齐雪君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是有些发烫,连声叹气道:“你快要入魔了,听说这叫做情障,一个女子一堕进这道中,很可能万劫不复,反正我是不敢去试,你最好赶紧去用冷水浇头,清醒一下,不要再被那小子所迷,我还仗着你重振峨眉呐,这么快你就想嫁去青城,那怎么能行。”慧可听完,想想是不怎么对,赶紧下到底舱,把头巾取下,俯下身用凉水开始浇光头。齐雪君跟着她,见她真这么做,不禁也笑出声来。不过这方法还很有效果,慧可把头抹­干­,扎上头巾,认真说道:“嗯,现在好多了,我年纪还小,还要帮掌门姐姐振兴峨眉,哪能现在就去考虑这种麻烦的事情。”

洪临山重又把青城的旗挂在这大船上,看起来是想警告峡谷沿线的各绿林贼匪,不要想着劫船生事,如此倒也颇为平安。经数日航行,船渐渐驶出三峡,经夷陵顺荆江航道逐渐靠近了岳阳。此时离中秋时节也不过仅有几日,陆续到达岳阳的武林各门各派中人也是逐渐多了起来,但像这高悬门派大旗的船也仅此一艘,因此显得特别打眼,船刚一靠到岳阳城岸边,便有十多人迎了上来,其中有几个是尹玄清的弟子,忙着招呼最先下船的洪临山。但其余众人的目光大都集中在了而后下船的峨眉派三个女子身上,能来参加这“俊英会”的女子大家都知道恐怕是屈指可数,能一下子看到三个,自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在岸上诸人中正好也有一容貌姣好的少­妇­,她看到三女从这船上下来显然是很为兴奋,忙迎上前去左拳合于右掌,高声说道:“在下天星堡南宫堡主之女,华山派尉迟掌门夫人南宫燕,三位姐妹也是青城派弟子吗?”齐雪君见这南宫燕有点傻乎乎的样子,也觉有些好玩,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就是李沁萍的女儿,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青城派有女弟子吗?难道你没听说过峨眉派?”南宫燕好像也并未听出她话中有话,接道:“哦,你们是峨眉派的,这么多年我倒真没听说过峨眉派出过什么人物,做过些什么事情,以为早就不存在了。不过你们来了就好,我真怕这‘武林俊英会’就我一个女的,你认识我妈妈?听起来好像和她挺熟的。”齐雪君道:“你说得不错,峨眉派确实从武林中消失了一些时候,但还是存在的,你不久就会看到峨眉派有些什么人物,也会看到所做的一些事情。你妈妈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不过有些为她可惜而已,倒也不是很熟。”

这时候,一俊逸不凡的青年剑士从南宫燕身后走了出来,冷冷说道:“这位姑娘口气倒是不小,我倒要听你说说,南宫夫人在姑娘眼中有何可惜之处。”齐雪君仍是笑道:“你应该就是华山派掌门尉迟涛尉迟大侠了,南宫夫人李沁萍有何可惜之处只有我才明白,你是不会懂的,也没必要细说。你夫人倒是很不错,我也想像她那样子,可惜同人不同命啊。”

齐雪君没有等尉迟涛答话,便走过去拉住了南宫燕的手,问道:“南宫姐姐这么快就嫁了户好人家,这让小妹好生羡慕,这次你是自己亲自去打还是看热闹?”南宫燕自小被人宠大,无忧无虑,­性­情也是极为质朴,毫无什么机心,见齐雪君亲切地对待自己,自是十分高兴地答道:“我这点微末功夫哪能去打哦,这次是来看弟弟和相公比的,当然也希望最后是天星堡和华山派争第一啦。”“你还有一个弟弟?”齐雪君似乎对天星堡兴趣很大,这让那尉迟涛微微皱起了眉,但南宫燕仍是笑盈盈地说道:“对啊,我弟弟可厉害啦,为了来参加这个会成亲这种大事都不顾了,非要等比完拿到第一才回去娶新娘子,呵呵。”

“是吗?”齐雪君有意无意地瞄了吕远清一眼,接道:“拿第一可不容易,不过也希望你弟弟福要双至哦。南宫姐姐,我们上船再聊吧,早点到那‘武圣山庄’,看看各路英雄豪杰怎样争这第一。”说完就拉着南宫燕径直上了洞庭湖边的一艘大船。山庄的弟子门客也各自招呼着岸上青城、峨眉诸人上船,然后扬帆起航,驶进浩瀚的洞庭湖中。

一上了船,齐雪君就一直拉着南宫燕的手,不停地向她打听天星堡的情况,南宫燕平素所认识的同龄女子本就很少,江湖中人更是廖廖可数,此时自然和齐雪君一见如故,竟像是相识许久的挚交姐妹,有关天星堡的各种情况也就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两个女子相谈甚欢,船上其他的人也各自观着洞庭湖的丽景,但尉迟涛和吕远清却是没什么闲心观景,两人都在细细听着她们的交谈,似都觉得这很不寻常。

不知不觉间,大船已从岳阳沿洞庭湖往西到达武陵县城,下船后见天­色­渐晚,诸人便都寻栈歇息。到了一处客栈,齐雪君笑着对那华山掌门道:“尉迟掌门,麻烦把你夫人借我一晚哦,我们两姐妹实在是相见恨晚,非要再谈一宿才行。”尉迟涛也淡淡一笑道:“内子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识人不多,难得能和齐姑娘一见如故,多聊聊也无妨,不过燕妹是来凑热闹的,但齐姑娘看情形明日还要上擂比试,还是多多休息为好,不然到时候堕了峨眉派的声名,燕妹可是担当不起。”说完也不等齐雪君答话,便携着南宫燕的手径自去订房了。

齐雪君本想再说点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怔怔地呆立着。谢玉华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你怎么啦?”她这才回过了神,支唔道:“没。。。没什么,是该好好休息,有很多的架要打的。”吕远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浮出了一丝轻笑,随即神­色­一振,去到掌柜处给峨眉三个女子订了一间上房。然后过来笑着对齐雪君道:“房间给你准备好了,多留点时间给自己养足­精­神,不要老去打听别派的事情,峨眉派是否能重震声威,就全看你明日的表现了。”齐雪君瞪了他一眼,道:“你也一样,没听见天星堡少堡主南宫英说志在必得吗?他已尽习《天星谱》上各兵器的绝学招式,你打不打得过还未可知。”“《天星谱》尽录失传的兵刃之术,虽是厉害,但锋芒太露,南宫英出道两三年,为人很是高调,虽说至今未遇真正的敌手,但这并非什么好事,我看他很难走到最后,只是他自己未必知道。”吕远清一脸不屑之­色­。齐雪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隐忍不发,确是他无法相比的。看来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和你打,感觉我们俩这次比试很可能会碰上。”吕远清笑道:“那不用比了,我马上认输。”“咦?你居然会认输?”齐雪君再次瞪大了眼睛。“当然会认输不打,没听说过好男不跟女斗吗?”吕远清­干­笑几声,独自大步走出了客栈。

齐雪君也没再理他,挽着谢玉华的手,和慧可一起进了客房。待一切安顿好以后,齐雪君问谢玉华道:“姐姐,这次‘武圣’山庄广发英雄帖,来赴会的应该远不止十大门派和天星堡、丐帮的人,不知比武的时候有什么具体安排没有,总不会一通乱打吧,看这样子也就我一个女的会去打,恐怕到时候会遇到很多麻烦。”谢玉华摇了摇了头道:“想那尹玄清也是成名很久的武学宗师,应该会有些具体的比武规则,当然不可能让大家乱打一气。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明天去看看就清楚了,好好睡一觉吧,别尽想些无谓的事。”齐雪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独自坐在床榻上盘膝入定,一会儿便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谢玉华看她如此认真,也是会心一笑,和慧可两人细细私语了一番,然后各自而眠。

第二日天刚一放亮,峨眉三女做完早课,梳洗完毕收拾妥当后出到客栈门口,便看见几辆马车早已停靠等候多时,看情形山庄中人确实安排得十分井然。齐雪君在客栈内见到了青城派诸人和展子航,但并未见吕远清,看来昨天他出了客栈就没再回来,估计已是连夜赶去了大庸。于是她也未做过多停留,便和谢玉华和慧可两人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往西,朝大庸方向疾驰而去,沿途所见不少或骑马或疾行的江湖中人,各个风尘仆仆,但看起来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来都俱怀争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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