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年,可诺不知第几次莫名失踪莫名出现,身后头一次没跟着奇奇怪怪的动物,只是脚边躺着个红色的襁褓,皮肤细嫩粉红的婴儿声嘶力竭地哭泣没人知道可诺是怎么把这个体型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婴儿带回家门口的,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个孩子身世的线索出于可诺带回来东西的惯例,小婴儿也进了家门,取名叫倪昭,是倪姓佣兵正式的养子,因为他太想要个自己的儿子
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有点罗嗦,但每次回忆起我5岁以前一家7口平静安逸的生活,就好像看见幸福残存的光芒还在冲我招手这种光芒是我无时无刻不怀念的东西,但不久后我就知道,所谓的幸福无非是容易破碎的肥皂泡沫,我的一场铂轻而易举地把所有自以为的永恒和快乐一手推翻
缘于和街上一个病怏怏老人的擦肩而过,这是倪院长和苏阿姨告诉我的说法,5岁小女孩刚一回家便头晕发热,两天之后陷入半昏迷,每天都需要昀姐姐和苏阿姨花很长时间努力弄醒,却往往一小碗饭还没喂完,就又昏睡过去
祭祀和药师来了一拨又一拨,都是摇头,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再这么拖下去,是要死的不同的是,祭祀摇头是因为他们无能为力,圣光魔法对这种病不起作用;药师摇头,报出一个稀奇古怪的病名,一种传染铂不是因为救不活,而是――要治这种铂实在太花钱
一家6口商量着,一咬牙,长大了的小猪仔第二天被人领走了,所有攒下的钱都流到药师的口袋里,变成女孩天天灌下去的苦药
喝了很久,女孩的病并不见明显好转,睡的时间远大于醒所有人心里难受,但一个都没有放弃,坚持着围绕再女孩身边,直到某一天,情况发生转变
那一天,女孩精神出奇振奋,不仅吃下一大碗饭,还和昀姐姐足足聊了两个小时才重新陷入昏迷这一天每个人都兴奋不已,似乎看到女孩痊愈的消,却在入夜的时候,这种消被无情击碎,所有人落入更深的痛苦当中:才三岁的倪昭开始发热,走路歪歪斜斜,产生同可诺刚生病时一模一样的症状
病倒的人一下变成两个,众人忙碌痛心之余大惑不解
原来之前的晚上,昭昭因为太想念那个和他只相差2岁经常在一起玩闹的诺诺姐姐,终于不听其他哥哥姐姐让他不要和可诺靠太近的叮嘱,半夜偷偷爬上可诺的床,用小小的身体为女孩降了一夜的体温女孩那天的精神完全来自于昭昭的贡献,这种贡献和一个三岁孩童的生命联系在一起,昭昭不可避免地感染上那种传染铂脆弱而小巧的身体经不住病痛折磨,早早地回到神的怀抱
昭昭离去的第二天,我神奇地从终日昏睡中醒来,坐在窗前看枫哥哥为我摘回来的花,哭到失去所有力气,最后拜托昀姐姐把那枝花Сhā在埋葬昭昭的土中,十年后,那里已经长出一棵大树,供仅剩的家人怀念这个可怜的为了我这个姐姐献出生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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