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襄在一旁担心道,“王爷!”
秦苍眸色幽深,不辨喜怒,他将凉茶泼掉,卫襄忙着为他续上热的。秦苍看着茶,并不喝,对卫襄道,“一个女人,她因何,不死?”
卫襄怔了一下,秦苍道,“若说被赶出御史府时,她不死,是想报复萧慕然让他后悔,我觉得她刚烈。上次王仲卓索要,我让她走她不走,是因为她知道回去了也不能重获宠爱,反受其辱,我觉得她通脱。而今她背负重罪,自知我不会轻饶,还不曾有死念,你,不觉得奇怪?”
卫襄道,“王爷是,怀疑她?”
秦苍弹落手中的残花,叹息道,“宁可上吊死,不饮安平水。这世上当真还有女人,愿意走进我安平王府,真的忘却一生心,尽君三月欢吗?”
卫襄一时不敢言,秦苍放下茶道,“去前厅,吃饭。”
夏心夜沐浴过后,半湿着头发,又一次素衣垂首站在秦苍的房间。
秦苍一身黑衣,侧身靠窗站着,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他温柔的眼神浅浅笑,美若出水的白莲花。
秦苍唤她过去,夏心夜温顺地低着头,一张脸仍是煞白。秦苍抚着她的脸,笑着柔声道,“罚跪苦不苦?”
夏心夜不敢看他,只更深垂着头,轻声道,“王爷,奴婢知错了。”
“哦?你哪儿错了?”
夏心夜咬着唇,默声。秦苍不以为意,俯首在她耳边笑问,“你恨我吗?”
他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夏心夜偷偷向后躲闪,摇头。
秦苍笑,身体往后一靠,玩味地看着夏心夜笑道,“国舅爷开口,要你回御史府你不走,原来是看上太子了,区区一个御史,自然是看不在眼里,是不是?”
夏心夜惊骇地后退一步,秦苍笑道,“不过今天拿剑杀你的小姑奶奶,你受得了?就算是墨儿属意于你,他就敢,开口向我要?”
秦苍最后的话突然严厉,吓得夏心夜当即跪在地上,秦苍看她的样子却是突然笑了,问道,“你还没跪够?”
夏心夜道,“王爷这般说,奴婢不敢不跪!”
秦苍俯视着她,脸上笑嘻嘻的,语气放柔了起来,说道,“本王吓唬你呢,起来吧。”
夏心夜看了半晌秦苍的脸色,战战兢兢地起身垂首站着。秦苍道,“眉目传情,想来我也追究不了是有还是没有。依儿那丫头说话做事向来不靠谱,我倒也不信她的,不过墨儿,倒像是真的很喜欢你,临走还怕我责罚,给你求情呢。”
秦苍话声落,夏心夜又一次跪在地上。
秦苍于是笑,笑得很愉悦,半晌敛笑道,“我让你起来,你不听我话是不是。”
夏心夜跪地俯首道,“奴婢不敢不听王爷的话。”
秦苍道,“那就起。”
夏心夜站起来,犹自畏缩。秦苍笑道,“死丫头,让你去拿碗樱桃,就给我惹出这许多事来!惹得本王心情不悦,不责罚你责罚谁?”
夏心夜垂首不语,秦苍靠着窗抱臂笑道,“罚罚跪我可没消气,怎么办?”
见夏心夜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秦苍道,“伸手。”
夏心夜乖顺地伸出左手,秦苍笑道,“两只手。”夏心夜于是又伸出右手,秦苍用布带把她的两只手捆缚起,夏心夜骇然望着他,哀恳道,“王爷!……”
秦苍笑道,“我还没打,这就求饶了!”他说着将夏心夜一把扯倒在床上,“嗤”的一声撕开夏心夜的衣服。
夏心夜一声惊叫,秦苍扯落她的衣裳拿着条牛皮鞭子在身后笑道,“你使劲叫,让所有人都听见,安平王府里的妖精,也会痛。”
夏心夜哀声道,“王爷,奴婢没有。”
秦苍的眸光突而冷冽,甩手一鞭重重地抽在夏心夜的背上,哼笑道,“没有?没有我就不能责罚你!我打不得你吗!”
又一鞭。夏心夜突而绝望,只痛呼,不再求饶。
他说的很清楚,不管有没有,他就是想打她,责罚她。
他想打,她是他的鬼妾,就只有挨。夏心夜埋首在一个他不可见的角度,嘲笑着落下泪来。
一鞭鞭噬骨的痛,她的泪如泉,笑颜如锥心溅血的花。
她的发乱,汗如洗,如同入油锅的活蛇一般,惊叫着扭曲。
秦苍揪着她的长发仰起她的头,在她意识涣散时问她,“你是谁?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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