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深深浅浅一顿火辣的亲吻,挑拨着她,说道,“卿当真,能欢享销魂的爱欲欢愉吗?”
夏心夜闭目坦然道,“欲生欲死,王爷给了奴婢最高的奖赏。”
秦苍突然热焚身,压住夏心夜便进了去,捧着夏心夜的脸笑问道,“卿舒服吗?”
夏心夜蹙眉,发出一声低靡的呻吟。秦苍道,“尽享欢愉,卿,有爱吗?”
夏心夜道,“生时同交欢,死后各分散。奴婢不敢有爱,王爷无需有情。”
秦苍突然怒,狠狠的,狠狠的,不算宠爱,聊做惩罚。
秦苍半病着,深居简出,日日夜夜让鬼妾陪着,赏花,下棋,品茶,钓鱼,如胶似漆,百顺百依,故而京城传言,鬼妾受宠,宠冠当时。
下午的太阳还有一杆高,一局终了,夏心夜又输了,乖乖地伸出手去,让秦苍打。
很响亮的一掌,打得夏心夜掌心麻酥酥的疼,秦苍则笑得愈发深。夏心夜起身换了一壶茶,秦苍靠在椅子上,端起来轻轻抿。
不是美人香。秦苍笑道,“卿什么时候换了茶了?”
夏心夜道,“暑热,配上点金银花,下火。”
秦苍顾自喝,不远处湖边一株垂柳,绿影婆娑,蝉在上面叫。夏心夜莞尔道,“小时候最喜欢柳树了,下了雨,小牧童骑在牛上吹柳笛,不知有多惬意了。”
秦苍却突然间兴致大发,放下茶道,“卿喜欢,吹柳笛吗?”
夏心夜道,“那时候,刚学音律,学不会,觉得吹柳笛既容易,又惬意。”
秦苍道,“卿等着,我为你折个柳笛。”言罢,竟是动用轻功跃到树上,斜靠着树干折个段柳枝,三下五除二,弄好枝柳笛放在嘴里吹,竟是颇有几分悠扬。
秦苍斜靠着枝干,在空中晃荡着腿,摆弄着柳笛吹着小曲,夏心夜站着望他英俊不羁的懒散模样,笑。
秦洗墨和林依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二叔何时这样放浪过,秦洗墨几分惊,几分喜。
夏心夜向他们俩见礼,林依“哼”了一声,轻蔑道,“真是个妖异,二叔是什么人,竟然被你支使得跑到树上给你吹柳笛!”
秦苍跃下来,用手里的柳枝敲林依的头,说道,“不许你再找心夜别扭,我喜欢哄谁高兴,给谁吹柳笛,关你什么事!”秦苍说着,将柳笛交到夏心夜手里,吩咐道,“进屋去,别理这疯丫头!”
夏心夜行礼告辞,林依对着她的背影厌恶地“哼”了一声,撅嘴道,“二叔,你还护着她!”
秦苍笑,“我不护她护谁,护你吗?”
林依跺脚道,“二叔!我不理你了,不给你治伤了!”
秦苍道,“小丫头敢威胁我,问问你太子哥哥同不同意啊?”
林依半红了脸,秦苍对秦洗墨道,“墨儿,坐,陪二叔下棋。”说完吆喝林依道,“小丫头还不过来,看茶来!”
林依“哼”了一声,“我才不管,您有可以使唤的奴才,干嘛支使我!”
秦苍笑道,“我使唤不动你,使唤你太子哥哥总可以吧,墨儿,倒茶来!”
林依一见秦洗墨去倒茶,三两步跑过去抢过来,一边倒茶,一边撅着嘴,秦苍一边理棋,一边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就不懂事,看我给她吹柳笛就生气,呃,小时候你撒娇,你太子哥哥没爬树翻山地哄过你?”
林依道,“她怎么能和我比!”
秦洗墨低斥道,“依儿,你闭嘴!”
林依凶凶地对秦洗墨做了个鬼脸,很是无聊地看他们走了几步棋,本来就坐不住,何况心里老是琢磨着屋里的那个女人!
她把茶一放,雄赳赳气昂昂地闯进门,对夏心夜吆喝道,“喂!你去倒茶侍候着!”
夏心夜没说什么,应了声是,低头走出去,在秦苍身后侍立奉茶。林依对着空屋子有几分空落,气鼓鼓地走过去坐在一旁,叫道,“我也要喝茶!”
夏心夜就要捧茶过去,秦苍道,“不许去!”
夏心夜停住,林依跳起来,挫败地唤“二叔”,秦洗墨瞪了她一眼,低斥道,“再胡闹就回去!”
林依道,“我哪里错了,我是主子,她是奴才,要她倒杯茶哪里不对!是二叔故意宠她!”
话说着,卫襄走过来对秦苍耳语几句,秦苍微笑道,“好!”
卫襄躬身退下,秦洗墨和林依似乎预知是什么事,怔了半晌,一时惊惧不敢言语。夏心夜瞟见柳梢旁下坠的一轮红日,心突然狂跳,今夜,今夜应该是,安平王府杀人祭花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生时同交 欢,死后各分散,女主是不是看的太开了,嗷嗷嗷~抱头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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