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正式开业后第二天,蓝姨就回耒泥镇去了。由于三位老药农的存在,和当地采药人的沟通很顺利,很快就源源不断地有人送来野生中药材。而通过几个采药人代表帮忙宣传,加上龙文收购的价格公道,前来售卖药材的人也逐渐变多,甚至很多人拿来的都是已经自己简单加工过的,比如一些需要风干、阴干、曝晒的药材等。
龙文一开始也常会去看看老药农鉴别收药和指导工作,看到他们都很认真负责。大家都是通过认识的人介绍来的,鉴别把关的又是本地比较有声望的老药农(采药人都是代代相传,一般越老的人声望就越高),所以众采药人也没那些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的小动作。
由于上下游环节都已经打通,公司很快就步入正常发展,只是前期药材少,扣除各项费用后,龙文基本上也是没什么利润了。
这一个月以来,蓝娟坚持每天跟龙文起来练拳,龙文看她初级军体拳学得有模有样,就教会了她八极门的基础拳法,也没期望她能在内家拳练出什么成就,只是既然她喜欢陪着自己练,就由得她在一边练着玩,当是锻炼身体。
这天龙文正和蓝娟说自己想跟采药人进山去转转,看能不能自己发现些好药材。这时蓝姨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清明节快到了,叫龙文陪蓝娟回去几天,去给蓝娟父母先人上香扫墓。龙文没法,只好把进山的打算延后。
把所有加工好的药材安排发往贵阳后,龙文把三位老药农叫到一起,跟他们说了要和蓝娟回家扫墓之事,让他们和前来出售药材的采药人解释好,在自己和蓝娟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收集上来的药材由三人组织加工好后亲自保管在仓库,等自己和蓝娟回来支付货款后再进行药材的交接。又打电话跟阿莫叔打了个招呼,两人坐上火车赶回耒泥镇。
刘长松已经正式调到县局里当副局,老父母要求他回乡下参加扫墓,蓝姨因为要帮蓝娟张罗着给她父母扫墓之事,就没跟回去。小菁知道龙文和蓝娟回来,特意从学校请假跑回来,却死活不肯跟老爹回乡下,便也跟着蓝娟去给她父母上香。刘长松官场得意,却只有形单只影地一个人回乡下。
蓝娟的父母家人都是耒泥镇人,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死得早,加上母亲是家中独女,所以父母去世后就跟姑姑一起生活。当年蓝娟的父母去世时,蓝娟还小,不太懂事,那时这里还不兴火葬,所以在蓝姨的坚持下,也葬在了镇外不远的山里。
清明那天,四人一起去拜祭蓝娟的爷爷和奶奶,也就是蓝姨的父母,然后是蓝娟的父母。本来还显得有点沉重的气氛,由于有了刘小菁的参与,在她叽叽喳喳不停地询问龙文和蓝娟开公司的事情之下,倒变得有说有笑了。由于蓝娟的外公外婆葬得较远,所以安排在第二天再由龙文陪她去祭拜。
小菁被蓝姨勒令第二天回学校,毕竟高中的学业很重。这样让刘小菁很不高兴,晚上赖在龙文和蓝娟的房间里不肯走,大有玩到天亮的架势,最后还是蓝姨来把她给拉走的。
第二天一早,龙文陪着蓝娟进山拜祭她外公外婆。由于葬得远,蓝娟的速度又比较慢,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在一个山腰上找到墓地。
龙文不懂风水,不过对于蓝娟父母把她外公外婆合葬在这么远的山里很不以为然。这里已经是没什么人迹到达了,这不,看这墓地明显年久失修,杂草丛生,显然蓝娟也不是年年前来拜祭的样子。
不过这时也让龙文暗骂自己混账,想起自从爷爷去世以后,除了当时收到消息从部队休假回去拜祭过他老头外,自己貌似这三年来还没去上过坟呢,于是决定明天带蓝娟回长市,看还能不能找到他老人家的墓碑。心想这次连媳妇儿都带回来了,应该能平息一下老头的怒火吧,希望他在地下呆了几年不要生气过头了,给自己玩个诈尸还魂什么的。
龙文用锄头和铲子帮蓝娟把墓地修理了一圈。在旁边挖土立坟头时,在刨开的土层下发现一个约有十几公分大小的洞,龙文也没加留意。
就在拜祭完毕,准备离开时,龙文发现一条大蛇从旁边刚挖开的洞里游出来。仔细一看是南蛇,约有一米七、八长,蛇身足有龙文的拳头大小。或许是刚冬眠结束,被龙文挖开洞|茓惊扰醒来的。
同样发现情况的蓝娟被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动弹。龙文却是双眼放光,乐得不行,这个家伙对自己来说可是好东西,大补啊!看它那肥得笨重的样子,该有十好几斤重吧,回头弄些药材回来,炖锅蛇羹。
对于捉蛇,龙文自然不会觉得麻烦。拿起铲子在蛇头前虚晃几下,再拨一下,突然伸手捏住了蛇七寸,随手一个甩动,南蛇顿时软拉下来,再无一点劲力。把蛇身圈在前臂,回身对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蓝娟笑道:
“被它吓着了吧,晚上咱们吃它的肉,给你压压惊。”蓝娟摇摇头,明显对吃蛇没什么胃口。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午饭时间。龙文把南蛇用绳子绑住七寸,悬空吊在厨房,吃过午饭后自己上街去买了一堆益气补血的中草药,回来准备大炖蛇羹。对这玩意蓝姨可不懂怎么弄了,相信就算会她也不敢的。所以她把同样看得心里直发毛的蓝娟拉出厨房,留下龙文自己在那捣鼓。
龙文先是烧开一大锅水,先后放进大部分的中草药,才倒了半碗白酒,然后另拿一个碗,在蛇尾部开口放血。在放了大半碗后,才算是放完,把蛇胆挑出放酒里泡着,然后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快速砍头、剥皮、清洗,剁成一段段的丢进锅里。
把火力调到猛火,洗干净双手后,龙文把蛇血全部喝下肚子,然后把蛇胆连同白酒也一口吞下。简单收拾一下,告诉蓝姨注意看时间,半小时后调到文火慢熬,自己跑回房间去修练三无炼体法。
这次修炼了三个半小时,龙文才结束动作醒来。略一感受,蛇血蛇胆已经被自己完全炼化吸收,全身血脉奔腾,精气神十足,一股子气血之势如狼烟般冲天而起。龙文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炼气血的中期阶段,感叹这南蛇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却被自己碰上,真是运气。同时对晚上的蛇羹也更加期待了。
回身看到蓝娟正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自己,龙文走过去一把抱住,狠狠地亲吻起来。良久唇分,龙文又在蓝娟水嫩透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小娟,明天上午我去拜访一下上次那位住在山里的长辈,下午你陪我去长市拜祭一下我爷爷吧。”
蓝娟瘫软在龙文怀里,低声嗯了一声,把脸贴在龙文胸前,体味着这温存安宁的感觉。
龙文和蓝娟下楼来到厨房,看到蓝姨正在准备晚饭,便说道:“姑妈,我吃蛇羹就行了,不用准备我的饭。一会你和小娟也吃点,很补气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