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楼上的卧房床挺软的,比这强多了,要不我们去…”
去什么?去开房?这只不开眼的苍蝇!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淡漠的瞪向他“你叫什么名子?”
“我…侯建”见我突然站起来,他一愣,转而又变回嘻皮笑脸的样子。
“好,侯建,你觉得我长的漂亮?”我邪恶的勾了勾嘴角。
“额…当…然漂亮,我很喜欢的类型…”他贱兮兮的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就像是苍蝇看到了美味的臭鸡蛋。看的我差点没吐了。候建?人如其名,果然够贱!
不过他有一句算说对了,长发大眼薄唇白肤,我可以说是上比上略有不足,比下绰绰有余。
“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我轻轻一笑。
“什么赌?”他不解。周围很多人感觉有热闹看,也都围了过来。这其中也有刚才吧台里的那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兴奋,他的眼睛亮的出奇。
“我们打一架吧,如果你赢了,我就陪你去开房,房钱我来掏,今晚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全力奉陪。可如果你输了”我笑的更邪恶了“那从现在开始,你就远离我的视线,以后见到我就低头走路,我出现的地方你不能在场!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就低头叫我声姐,怎么样?敢不敢赌!”
“哇。这女的好拽阿!”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稀嘘声。候健那厮显然也被我这露骨的话吓到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终于变的和猪肝一个颜色。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乎乎的杵在当场。
看着他的窘迫,我心里一阵暗爽。哼!我梦承涵可不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惹到了我,活该你倒霉!
其实我是个保守的人,大厅广众之下说出开房的话还是第一次,我也跟本不会和他打架。我说那样的话只是赌,赌他不敢和我动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打女人?呵!我保证他没这个胆量。他也只是看我落单过来调戏一下罢了。而事实也证明,我赌赢了。
“呵呵,你…开个玩笑也认真,那什么,我还有事,在联系…在联系”看着我挑衅的微笑,他哪有勇气说什么,在一片嘲讽中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呵呵。学人家调戏小妞?你还嫩了点!回去再练几年吧!放肆的一笑,我转身依回椅子里,却没发现几道玩味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而我的故事,也注定从这一刻开始了。
“唉,东子,那女孩挺有意思的,长的也不错,咱逗逗她吧”一个长的很白,略有些胖的男子碰了碰身边的人。
“呵呵。小辉,怎么逗啊?”被叫做东子的人略抬起了头。浓眉大眼,鼻梁很高,嘴唇很薄,典型的帅哥。轻轻撇嘴的时候,满脸的玩世不恭。
“当然是老样子了,等着出场吧!”冲他挤了下眼睛,小辉邪邪一笑。随即掏出电话走了出去。
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我沉浸其中。这首《布列瑟农》我喜欢了很多年,每次我心情不好就听这首歌。听完我就觉得好了很多,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却不灵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来这儿了,似乎在这人多的地方安静的待一会,就真能让自己没那么落破一样…
一杯冒着热气的果茶递到眼前,略一抬头,正撞上了一上晶亮的眼睛,是他,吧台里的那个人。
“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来,这杯我请”他把果茶递到我手边,笑的很灿烂。
“还行吧”我撇撇嘴。看来这是个招艳遇的风水宝地,搭茬的还真多。在这儿弄个剩女相亲会,估计没多久民政局门口就得排大队!。
“怎么?怕我下毒?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点什么,我觉得你会喜欢就给你拿了一杯。我叫路海”我不但没有接果茶连语气也不温不火的,可他却并没觉得尴尬。把果茶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临走时不忘对我微笑了下,留下一口洁白的牙齿。
桌上的热饮是粉红色的,飘着淡淡的草霉香。不知是那飘袅的热气让我觉得舒服,还是他的笑容真的很无害。总之,我突然觉得有些温暖,也许我真的需要它吧。
“喂…”我叫住他拿起果茶晃了晃“谢谢你的茶…”声音不大,他却听到了。
“不客气…”转头冲我一笑,他又坐回到了角落里。而我也把音乐又调大了些,握着那杯果茶静静的开始发呆。
“听说你想打架”在我的心越来越空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几个抱着膀子的人,他们歪着头站在我面前,很嚣张的样子。
“我不认识你们”我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继续听我的歌。
“可我们认识你,你刚才不是说打赢了,想怎么样都可以么?现在还算不算?”
果茶放久了就失去了最沸腾的温度。必竟是短暂的温暖,又能保持多久呢?把微凉了的它放在桌边上。用余光扫了眼他们,我自嘲的笑了笑,顺手把音乐打到最大,走了只苍蝇又来了群马蜂,看来这块风水宝地还真是招桃花!不过我想安静的呆会儿就这么难么!!
被几个大男人抱着胳膊腑视,本该慌乱的我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们得面子马上就挂不住了。其中的一人恼怒的上前冲我大喊:“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就算听到也装听不到,因为我的耳边只有音乐。我想溺死在我自己的世界中,谁也别打扰我。
可是,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的视而不见不但没让他们走开,却成功的激怒了他们。
为首的那人上前一步,用力的一拍桌子。“喂!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他的力气很大,我面前的电脑被震的颤个不停,桌上的果茶杯更是被震的跳了起来哗啦一下泼洒出来。温热的液体很有哗啦一下泼散而出,椅子上,地上、我的衣服上到处都附满了整这粉红色的液体,我袖子上的黑色孝布更是被这粘乎乎的液体浸透了,昏暗的灯光下,那是一种古怪的色调。
这脏污颜色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的人,我的心!愤怒悄无声息的在我身体里腾起。
拿下耳迈,看了眼孝布,我缓缓的,冷冷的站了起来。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眼睛,我想那眼神只能用冻穿一切来形容。你们太可恶了,太过分了,过分的让我忍无可忍!我只想安静会儿就这么难么!就这么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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