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跟了秦峰这么久，也被传染了打破铁锅问到底的脾­性­，继续问：“我还是不明白，你能说得再仔细一点吗？”“仔细？”天河哈哈一笑，“看来衍石者还是没好好教你，你应该问我，你能在说得具体明白一些。”

小墨嘟哝一声，道：“好吧，那你能说的具体明白一些吗？刚才我根本没看你动手啊，绿篱子怎么自己掉下去了？他的修为那么高，应该不会无法御风才对吧？”

它见天河还是不说，叫道：“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啦，而且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师父了。哼哼，你丢下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学了这么一身厉害的本领，我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呢……”

“哎。”天河显然是被小墨说动了，长叹一声，道，“孩子，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告诉你之后，对你并没有好处的。不过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说便是了。”

小墨嚷嚷道：“快说。”

天河道：“说起来，这是上古时代的事情了。在一个叫灵囿岭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人类最为原始的部落，叫篱。因为灵囿岭在群山之中，几乎与世隔绝，所以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争斗，灵囿岭始终还是还是很安静，并没有受到波及。”

小墨想了想，道：“以前秦峰也说过，他的家乡宁芳也是那样一个地方。”

天河点点头，道：“对，差不多吧。直到有一天，灵囿岭上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这个人，叫衍生。”

“衍生？”小墨楞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好像什么在哪里听说过一样。

天河道：“是啊，叫衍生。这个衍生，是一个练气士，而且修为还过得去。但是，衍生到灵囿岭，是为了躲避追杀的》杀他的，是一群修为高强的猛兽。衍生与那一群猛兽打起来了，最后，衍生受了重伤。灵囿岭的一个砍柴的少年遇到了他，救了他nAd1(那少年，便是绿篱子。”

“绿篱子？”小墨不禁纳闷，“你是不是说错了，绿篱子分明就是一条青蛟呀，怎么就变成人了？”

天河笑了笑，道：“听我说完。绿篱子带着衍生躲在了山中的一个洞­茓­之中。哪一个洞­茓­，被灵囿岭的人称之为圣洞，也是禁地，很是隐蔽。衍生在那里疗伤，也算是平静。直到有一日，衍生在洞­茓­中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东西。就是这一件东西，改变了灵囿岭的命运，也改变了绿篱子的命运。”

“是什么啊？”小墨兴趣渐浓。

天河道：“是一本练气术的书，称之为托体山阿。”

“托体山阿？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小墨话敢出口，突然就想起了绿篱子来了，绿篱子可不就是托体同山阿了！迷迷糊糊的，它好像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托体山阿，是上古时候一个称之为白黎族的人类部落留下的。灵囿岭的先祖们就是白黎族的族人。他们逃到灵囿岭的时候，也将托体山阿带了出来。衍生当时正在修炼一种称之为谈天的练气术……”

“谈天？”

“是的。谈天。”天河似乎想解释，但还是继续说他的故事，“绿篱子后来便修炼了托体山阿。但是，绿篱子这人心思太过­奸­猾，他静不下心来。在一次修炼到的过程之中，他被一只青蛟偷袭，­肉­身被毁去了。不过，那时候他的托体山阿已经有了相当的造诣。他很快凭借着托体山阿，将自己的元神附在了青蛟的身上。从那以后，他就跟青蛟合为一体了。”

“人居然可以跟青蛟合体，这托体山阿的确是不同凡响。”小墨忍不住赞叹一声。

天河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托体山阿固然是厉害，但却容易让人迷失本­性­。就比如说绿篱子，他原本不过就是有些狡猾罢了，并不是恶人nAd2(可俯身在了青蛟身上之后，他开始变得嗜血杀戮。一夜之间，他将灵囿岭数万人全部杀戮殆尽！”

“啊……”

“衍生找到了他，并且将他制服了。绿篱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杀光了族人，也是羞愤不已，要求衍生杀了他。（小墨骂了一声：“这人好没用，自杀也要别人动手。”衍生并不杀生，只让他发下誓言，如果有一日绿篱子再大开杀戒，屠戮无故之人，那他就会真的托体同山。”

小墨默默点头。

天河长叹一声：“所以说，人不能轻易地许下承诺，不管过了多久，总会应誓的。在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会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注视着一切。”

小墨被他说得心中一动，警觉地抬头看去。可目力所及，除了天空，还是天空。

天河却被它的动作逗笑了，拍拍它的脑袋：“不用让你用眼睛去看，是用心。”

“用心？”

“对啊。”

“怎么看，是一种练气术？”

“你慢慢会懂的。”

天河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小墨嘟哝了几声，突然想起来：“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你为什么说我知道了不是好事呢？”天河看看小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道：“因为，我就是衍生。”

“啊？”

“好了，走吧。”天河没有再解释的意思，拉着小墨继续往前走。

走出七八百里，他看起来好像兴致很好，开始对着脚下的山川指指点点nAd3(这一代的地势他显然是极为熟悉的，几乎所有的山川，河流，他都可以叫得出名字，津津乐道。这让小墨有一个感觉：“这里难不成是师父的故乡？”

又走了一会之后，脚下的群山渐渐换成了低矮的土丘，一处烟雾弥漫的小湖泊跳入了小墨的眼中。那湖泊方圆百里不到，在一片大森林之中。可能这地方刚刚下了一场雨，湖面上有些水雾。看了几眼，小墨感觉它的形状像极了一只四足的猛兽。而且，越看，它越觉得这猛兽好像它自己。虽然它没说，可它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很莫名，却又有些熟悉，可偏偏也带着一点伤感。

说不清，道不明。

天气也开始变得异常地寒冷。

大概，那湖水是极为冰寒的，所以周围的气候跟别处都不一样。

这时，天河突然笑了，好似小孩子欢呼般地叫了一声：“看到没有，那便是墨玉湖。”

“墨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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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少年看定天一脸肃容，傲气更盛。但见他宝剑抛出，随着龙吟般的长啸，一道深宝剑蓝光大盛，在半空之中盘旋飞舞。霎时，宝剑幻化成一条十七八丈长的深蓝­色­长龙。不等定天有丝毫的准备，蓝­色­长龙张牙舞爪，居高临下向定天扑去。

龙吟刺耳，罡风扑面。蓝­色­长龙还没有攻击到定天的身前，定天已经觉得压力大增。强大的压迫，使他的双足下陷半尺有余。更为糟糕的是，蓝衣少年在催动长龙攻击的同时，还不忘记以定身法诀向定天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