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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沦陷 > 74章节因为超时间了作者没有修改权。。汗,尼姑贴不上去。如果购买的亲也别急哈。你们先买75,我明天找小编修改,把74章节贴上番外上去做新内容,,这样大家就不浪费钱了,内容也能顺得下去。

74章节因为超时间了作者没有修改权。。汗,尼姑贴不上去。如果购买的亲也别急哈。你们先买75,我明天找小编修改,把74章节贴上番外上去做新内容,,这样大家就不浪费钱了,内容也能顺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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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6 又见故人卫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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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所有的往事,所有上辈子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男人如果老式电影一幕幕的倒映,在一个点一个时间一个节骨眼上全部出现在自个眼前。

看似有些荒诞滑稽,可却也让她乱了阵脚,因为这些在她的事先所想到过的剧本里从未出现过的情节。

把程一峰的手甩开之后她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恼意,毕竟如今跟程一峰的身份也说不上是熟络,顶多算是个打过照面认识的人。

如今被这么抓着手,她自然是有权力轻易的甩开,一点情面也不留下,再者她心里其实是不待见程一峰的。

从他出现在墓园的那一刻开始,圈圈就已经后悔自己到处乱跑了,若不是心血来潮想要见“万柔”的墓碑,也不会在这里遇见程一峰。

咬紧牙关,圈圈瞪着她身后略带歉意跟脸上也微愕的程一峰,冷着声线开口说道:“程长官,请你自重。”

程一峰语塞,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自己方才拉着她手的原因,只是蹙着眉心,望着对面那张因为生气而有些微红的粉腮。

越是看眼前的人,越是觉得跟记忆中的某个人的模样渐渐的重合在一起。

其实她们是那么的不相像。

万柔是鹅蛋脸细长眼,人略微圆润丰腴,体态姣好,温婉得好似一轮月牙,又好似静静躺在抽屉首饰盒子里的羊脂玉。

而眼前的王圈圈是不同的,她青春,有活力,柳眉圆眼,还有那标志­性­的瓜子脸蛋还不足巴掌大小,好似一手就可以捂住,她张牙舞爪的让男人跃跃欲试,有种想要征服的*,似火又似水,跟万柔的安静一点也不相同,这个女孩更像是随时可以吹走的云,前一刻明明是抓在手里边,下一刻的时候她已经娇小调皮的变成天上的一朵云,化成水落在别个人的手里。

可为什么是这么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偏偏让给他一种相同的感觉,莫非真是魔怔了不是?

这三十几年来,能够让他为之动心到能影响自己情绪的女人,第一个是万柔外,第二个就属眼前的王圈圈了。

圈圈此时并不知在程一峰的心里正拿着她跟曾经的自己做比较,更不知道此时程一峰内心天人交战中,唯一知道的是她要马上离开这,离开程一峰的视线,也让自己的视线里不再出现程一峰。

于是她就真的踏着急促的步子走了,走得很匆忙甚至有些仓惶,因为她心里还担心后面的程一峰会追上来。

她怕自己会不再从容淡定,难得她做出抗拒冷漠的态度,怎能在这节骨眼上破功?

可是当她爬到到第四还是第五层阶梯的时候却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阶梯也有人朝下面走。

那个人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往上是瘦削的下颔以及抿直的薄­唇­,还有那略微上挑的细长眼,在他身后跟着七八个看似保镖的人,也统一的西装革履,一般人看着就觉得这些人很不寻常,气场非凡,临近的时候就感觉到压迫的气质铺天盖的来。

卫东九已经很久没有到这里了,第一次来也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万柔那会过世的时候,那是一个下雨天,他第一次到这里,还记得当时他手里用来扫墓的黄|­色­掬花捏碎了在掌心。

长臂一挥,那条状的黄|­色­花瓣纷纷洒落在那个人的墓碑上,夹杂着细碎的雨,他只看着照片上的那个人,心底是极其愤怒的,亦或是冰冷的。

对于她的死,成了他心底不能释怀的一部分,说不上是因什么而引起的,对万柔,是爱还是恨还是报复玩、弄,卫东九想了很多年,可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便是这女人确实已经在他心底占下了一部分的位置,尽管微乎可却能让他偶然想起这么一个女人。

这些年他一直久居在国外,主要忙着手头上的生意,军火的海运贩卖以及西欧那边的娱乐城,八年的时间里他已经把生意做得越来越大,黑白两道上近乎没有不晓得他卫东九这号人。

回国的时间很少,一年也就一两次,都是匆匆离来匆匆走,这一次回国则是为了商谈手头上的一笔大生意,这笔生意因为涉及到今后在东南亚的势力,因此他不得不亲自回国处理。

他还记得万柔的墓是哪个位置,或许是一种本能,让他一步步的循着回忆沿路过去,却意外的跟努力上阶梯的圈圈相遇。

说是相遇其实不过是对圈圈一个人而言,因为卫东九压根就没想过她就是重生后的万柔。

若是装作一般不认识的路人或许卫东九连个眼角都不会赏给她,可圈圈却弄砸了事情,在卫东九的面前是彻底的乱了阵脚,犹如眼前的人随时要把她吞吃入腹。

她在颤抖,虽然已经拼命的忍着,可是嗓子眼里卡住的尖叫依然止不住的变成地位的呜咽。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可是那颤抖如筛的身子抖得实在太厉害,连向上跨出的每一个步子都是趄趔的往前,贝齿深深的咬着­唇­,渐渐的感觉到卫东九跟自己的距离在拉近。

其他人不过只看了她一眼,身穿绿­色­制服的女人,女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存在,卫东九远远就看见了圈圈,原本已经收回了视线,在他心底圈圈什么都算不上,入得了他眼的女人一只手就能数完。

可是即将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这女孩颤抖得实在厉害。

厉害得甚至有些古怪。

就在那一刻,圈圈的脚底一软,居然瞪大着眼发现自己跪倒在地上。

当然,惊讶的人除了她意外还有身后的那一大群人。

卫东九眼底出现寻思的腻味,这女孩子 …………在怕他?为什么会怕他?越是这么想卫东九的眼睛就眯起来,如毒蛇般的视线刺在圈圈的身上。

分割线**

昨晚上抽出来的重复章节超过时间贴不上,尼姑明天找小编去修改哈,我会在74贴新内容,是个番外,这样顺序延续­性­不会乱,我会标明是番外的。买了的亲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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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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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弄巧成拙么?

原本人家连个眼角也没注意她,可她却“噗通”闷哼一声忽然跪下,踉踉跄跄的往前好几步后双腿一软,双手撑在上一层的阶梯上,垂着头弯着腰,感觉到心跳快得即将呼之欲出。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妙,以至于她禁不住遍体生寒,背脊处陡然涌出一股酥麻的寒意。

那是毒蛇*在身上的感觉,滑腻冰冷,耳边仿佛还能听见蛇信“丝丝”的吐声。

圈圈紧紧咬着­唇­,撑在地上的双手也拽成个拳头,希望试图摆脱这种窘迫。

从地上起身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成功,明明是个­阴­凉的天气,她额头不一会儿却是冒出细密的薄汗。

卫东九看在眼底,那褐­色­的眸子骤然眯紧成线状,眼底­精­光一片,有寒意从眼底溢出。

其实就连他也颇为感到意外,这女孩一声不响的跪在地上,明显脚步不稳,看那模样痛苦难忍,莫非是有什么隐疾不可?

若不是这样,那便又是女人间欲擒故纵的那套把戏,这方面,卫东九不知见过几多这类的手段,不是装着晕厥投怀送抱便是娇嗔假寐、借酒装疯赖着不走。

此时卫东九已经停下脚步,身后的手下见后不由得上前提醒。

卫东九心底微愕,下一刻却一哂,嘴角遂渐渐弯起弧度,他居然为了眼前的女孩停下脚步,甚至动了恻隐之心?

圈圈在等待,等待旁边的那些人离开,她知道卫东九不是那种谁都能轻易入他眼的人,只要她稳住情绪,他便不会对她有所念想。

见旁边的人没有动静,眼角斜睨,仍能看见那黑压压的一片裤管跟皮鞋,她不由得慌了。

怎么还不走?莫非是看出了她不对劲?

不可能,不可能,她如今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从头至尾从了这个灵魂,或许就连灵魂都是焕然一新的,卫东九又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算子,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就是万柔?

没错,卫东九的确是不知道她就是当年的死掉的那个万柔,可他的眼光向来冷厉,看物体总喜欢挑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

圈圈不巧恰好归类成他所感兴趣的那一类。

所以当听到皮鞋与地面接触的声响朝着她这边靠近,她如同受惊的猫,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头发发麻,身体内的不安因素在跳跃,随时有可能跳起来就撒丫子跑。

可终究是不敢,身子如同雕塑僵硬的立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在朝自己走来。

就在卫东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发现眼前的人居然在颤抖,双手揪得紧紧的,虽然瞧不见底下那人的脸,可也知道她是在害怕。

她在害怕什么?的

莫非他跟底下的人就那么像混黑道的?还是说在害怕他外套一脱里面露出两把AK47么?

“需要帮忙么?”

难得调侃自己一番,卫东九低迷的嗓音随时溢出,那还一如当年那般婉转动听,可惜在某人耳中听来简直是黑暗中老式木屋发出的凄厉声响。

圈圈原地不动,没回答卫东九的问话,实在心里只希望卫东九早点离开,他越是靠近,她越是不安。

永远也不能忘记的三天三夜的耻辱,忘不了男人压在她身上那低哑的*,忘不掉他灼热的体温以及滴在她身上粘稠炙热的汗水。

好不容易在她的世界消失了八年,为何如今又要再次出现?!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即使在面对万成、面对程一峰的时候也未曾软弱,可惜只一个卫东九,只他一个眼神一段声音就可以让她顿时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般。

身体的记忆在慢慢的苏醒,那种撕裂的疼,那种折磨的痛楚瞬间如巨浪咆哮而来,顷刻间浑身的骨头都“咯噔咯噔”的断裂。

她做不到坚强,做不到不害怕,在这个曾经QJ自己的男人面前,他的手段,当日邪魅的话语即使她想忘也无法忘记。

卫东九见她不曾答话,眸底一暗,便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可哪里知道底下那人发现瞧见他伸出手后便顿时抬起手臂将他的手甩开,如受惊的小鹿一跃而起。

在甩掉卫东九的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她仍记得,卫东九最不喜欢的就是比人忤逆他的意思。

他不喜欢被人拒绝,对他而言,任何人向来只有顺从的份,忤逆的后果便是永无天日的黑暗。

她怎会忘记呢?

顿时心底一阵悲苦,她可是亲眼瞧见卫东九为了让她跟自己见面,不惜用利用万成作为借口引她到酒吧,那种龙神混杂的*里,让她遭遇被人轻薄的待遇后才如王者般出现。

扣着她的下巴,让她睁大眼睛看着那给了她一巴掌的女人是如何的下场。

女人身上的每一个口都被男人们尖利的钝器狠狠戳捣,一直到撕裂流血。

她知道,卫东九并不是疼惜她所挨的那一巴掌,他只是不喜欢别个人碰自己的东西。

只记得那会儿望着眼前的那群男人把女人弄昏后,她自己也感觉胃部一阵绞痛,几次欲呕吐的感觉呼之欲出,可惜却不敢,最后竟然晕倒在卫东九的怀里。

醒来之后便是那场长达三日未曾见过天日的身体折磨。

卫东九眯着眼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又看了眼前那早就站起来却依旧微颤的人,咽喉里低低嗤笑,对面的人就越发的紧张。

这个女孩似乎让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挑动的情绪起来了。

大步跨上前,看准她的手腕就抓了上去,圈圈哪里肯,身子一偏打算转身就跑。

哦?这个时候知道要跑了?卫东九微哂,可下手狠辣迅速,圈圈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顷刻间那纤细脆弱得好似一扭就断的手腕就被他紧紧攥着。

忍住嗓子眼的那一声惊呼,圈圈就被拖了回去,不得不跟卫东九来了一次面对面的对峙。

卫东九鹰般的视线紧紧锁着她,女孩年纪颇轻,不过二十出头,脸蛋­精­致小巧,握着的手腕骨骼纤细,不用想卫东九也能猜出这女孩自小定是娇生惯养,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人。

因为眼前那双含着水的眼睛正倔强的跟他对视,可惜究竟是­嫩­了一点, 她眼底的怯懦隐隐闪现。

“圈圈”恰好有人在身后唤道,圈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又趁着卫东九望向来人之时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转身就朝着上面那个人狂奔。

紧紧的扑在肖姚的怀里,圈圈也不管跟他还在闹别扭了,只知道双手紧紧的抱着的他后腰,一边声音犹带惊恐的说道:“快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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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番外的章节,估计是敏感字眼被锁了。。囧,明明很河蟹的,明天只能找小编解锁,再顺便看是那个字眼犯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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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8 爱情死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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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姚对迎面扑到自己怀里的人也是一怔,很少见过她如此惊慌,尤其居然在打颤发抖,眉头不由得就锁了起来。

忽然又听见底下那人近乎低姿态的祈求,肖姚才抬起头把视线看向方才她所站过的地方。

那里,一个男人也探究意味的看着自己这边。

男人黑­色­西装,底下更是一群人随行,用脚板大拇指想都知道此人没那么简单,尤其是怀里的丫头还怕成这幅样子,那就更让人意外了。

卫东九虽也打量,可见圈圈忽然跑开投入别个男人的怀抱后,也更确定她明显的在害怕甚至在躲避自己,更深一步讲,这丫头指不定晓得他的背景,可卫东九印象里确实没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卫东九向来不喜欢被人当展示台上的商品观看,又想起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下一刻已经转过身子朝着万柔的墓的方向走去。

见到人走远后一直蹙着的眉才稍微松开一些,但手仍是抱着怀里的人。

最后忍不住哂笑道:“好了,人已经走远了。”

圈圈窝在肖姚的怀里头,起初还是将信将疑的,脑袋耸了耸才从他怀里探出,往后看去确实发现卫东九那些人已经不在,这才忽然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肖姚见她这幅劫后余生的模样,不由得笑着调侃:“看你这模样,看来是跟刚才那人有关,怎么?对方是洪水猛兽还是牛鬼蛇神,居然弄得你魂不守舍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圈圈听见他这么一说,浑身僵硬着,陡然想起自己还窝在他怀里头,咬了咬­唇­,双手推了他一下,想从他怀里出来,可惜肖姚早料到她会那样做,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给抱得更紧了一点,大掌贴着她后腰,稍微施加压力,她整个人又重新贴他身上。

“肖姚,你放开我!”她压低声音,渐渐有了恼意。

肖姚只挑着眉看她,不冷不热的回复。

“呵,刚才是谁主动赖在我怀里,一副快哭的样子让我带她走的?莫不是我眼花了不成?”

看见圈圈这丫头脸上变了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肖姚今早上所挨的那一巴掌受过的气到现在忽然消了一大半。

他就是喜欢看这丫头吃瘪窘迫的样子,否则她天天在自己眼前拿乔得瑟,这还不反了不成。

圈圈忽然垂下头,眼睛盯着肖姚的皮鞋,眸光暗下。

下一刻就听见某个男人吃痛闷哼了一声,她成功的从肖姚怀里旋身而出,看见肖姚脸­色­灰黑,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我先回去了,要不晚了你哥也会着急的,你快点跟上啊。”

她说罢­精­神奕奕的踏着台阶往上小跑,一边回头看底下肖姚不自在的扭着脚,刚才那 一脚她可是用高跟鞋踩的,估计有得肖姚受的,谁让他那模样看得她来气呢。

就在肖南见两人迟迟未归,正以为发生什么事而打算下车找人的时候,只见圈圈小跑回来,动作迅速的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又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肖姚呢?路上没碰见他么?”肖南问道。

“没啊,怎么了?”圈圈装得倒自然。

“我见你没回来,就让他出去找你。”

“大概是走错路了吧。”圈圈睁眼说瞎话一点也没觉心跳加速。

这边两人正聊着,就见肖姚回来了,圈圈仔细盯着他刚才受伤的脚掌,看走路的样子并无异样,看来她应该下脚更重一些的。

肖姚狠狠的拉开车门,之后甩得车门又是一声巨响,肖南只皱了皱眉,没说他,从后视镜他看得出肖姚脸上比出去之前更难看,又看旁边那丫头嘴角的弧度,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这两东西都是泥罐子出来的,滑得不得了,又跟天生犯冲,一见面准掐架,弄得气氛热闹不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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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九找到万柔的墓时,程一峰已经离开,看见墓碑上躺着的那束花,卫东九知道之前已经有人来过。

墓碑周围打扫得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来看望,那照片依旧鲜明,没有半点发黄发旧,只是上面的女人五官变得有些陌生。

卫东九让其他人先撤到一旁,一个人站在墓前,只用大拇指沿着照片一直往下擦。

“没想到已经八年了,这时间过得倒是快。”他说着一边把手指贴在照片女人的眼睛上。

忽然眉心渐渐皱起,又把女人额头跟眼睛以下的地方遮住,只露出那一双眼。

“果然很像……”

卫东九忽然收回手指,只是低喃了这么一句,想起方才那女孩,正是因为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让他注意到她。

就跟当年照片上的女人一样,那眼睛里充满了不安跟逃避,可在那不安与逃避的背后却又是一些微渺小轻淡得不足以让人发觉的嘲讽。

卫东九已经很久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更奇妙的是,见到女孩的第一眼,甚至有股冲、动让他把女孩抓住,好像她是最适合的猎物。

他现在是确信了,方才的女孩已经让他忘却多年的狩猎欲再次蠢蠢欲动,从胚芽生长成根苗再发芽成长茁壮。

破土而出的东西哪里还能再埋下去,全身的血液仿佛焕然一新,在四肢百骸沸腾燃烧,繁衍蔓延。

肖南送圈圈回到她所处的连队时候,意外的看见来接送的人居然是万成。

她忽然想起当初自己招呼都没跟万成打就跟着楚延出去的,虽然事后楚延应该会向他解释过,可依照万成的脾气,她不认为他对这事会轻易罢休。

下了车之后,万成甚至没看她一眼而是径直朝着肖南的方向走去,笑着打过招呼。

“你好,我是二连连长万成。”

“总参部肖南,之前就听说过万连长,尤其是每次军演之后,没想到这一次能在这里见到你。”肖南笑道。

看见肖姚没打招呼的意思,正打算介绍,万成却先一步笑着说:“肖副参谋不用介绍,我们认识,当时是一个新兵营的。”

肖南微愕,看向肖姚,见肖姚撇过头,于是逐渐明白过来,看来这万成又是肖姚在新兵营的时候不待见的人之一。

几个人场面话说完之后,肖南便跟圈圈说了私话,无非就是照顾保重自己一类的,这才跟肖姚开着车子往师团部那里去,难得来一次,自然要跟这边的领导打下招呼。

车子离开后,圈圈跟万成站在训练场上,此时是午休时间,训练场上还没人出*,圈圈转过身子打算先走,万成也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她后边。

她一开始还以为万成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小气,毕竟七八年的时间,男孩都长成大男人了,这脾­性­应该会改改的。

所以顿时放心不少,走回她跟万成住的那个小别院的时候,她刚上楼梯,忽然脑子一转,就撒丫子跑起来,不懂为何她觉得还是早一步回房间的好。

跑到三楼的时候,从口袋快速的摸出钥匙,开了门转身进去迅速的打算掩门,可去没想到门口被人“砰”的撞开。

又在她傻眼的情况下扣上反锁。

房间没人的时候一直是拉着窗帘的,况且她只得一室一厅,所以略显狭窄,房间内又光线昏暗,看完成的脸­色­也是灰黑一片。

她卡在嗓子眼的话还没出口,只来得及抖着­唇­张了下嘴,对面的人就冲上来一把抱起她转身往最小的那个房间走去。

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摔到床上,整

个人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不知所云,只知道一个高大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下来。

她那么娇小的身子那里比得过一百来斤的大家伙,身高上的差距已经注定了胜负,人家万成在部队训练的这几年早就把他当年­鸡­肋的那一身“白斩­鸡­”小排骨变成了浑身­精­壮雄厚的身板。

站起来就有压迫感,更何况如今是紧紧的压着她,圈圈同志莫要挣扎了,服从吧。

可惜圈圈同志也是个有韧­性­的人,再加*心里想着,我是他姐,这小子还反了不成,从前打小就跟在她ρi股后面跑,现在长大了就牛逼了是不?

其实她哪里知道人家万成这两天为了找她都快把附近方圆几百里的地给扒了,恨不得弄出个人来。

得知她不见的时候,心火燎急的,甚至差点就跟上级打报告外加报警。

晚上的时候楚延来找他,跟他说了下午的事情,他当时红着眼差点没吼出声:还他姐来!

幸亏是忍住了,否则这事情可得闹得更大。

跟楚延两个人分析,据楚延说是在马路口看见散开的一袋子食物,加上当天附近晚上路灯极暗,路人甚少,问了半天都没人瞧见圈圈,可马路的斜对面却是一个娱乐城。

楚延根据多年的反侦查能力,于是判断出圈圈大概是遭遇不测。

当天晚上楚延安排下,私自从部队里调出一大卡车的战士,都是侦察连的,合计有二十来人,在附近几十公里的乡镇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就在今早上在搜藏无果的情况下,楚延正打算打分报告给上级,却没想到团里来了电话,打电话的人是肖南。

意外的倒不是打电话的人,而是电话的内容。

圈圈在肖家?

肖南只说圈圈之前的确是遭人绑架,说对方是因为报复肖家所以才连累了圈圈,但内容里没提及谁策划的,楚延不傻自然想到这事不仅仅那么简单,可既然是对方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

只是肖南承诺今天下午之前会送圈圈回来,楚延才答应不将此事上报师团部。

万成是仅次于楚延后才知道这件事,他跟楚延如今的晓得圈圈跟肖家的关系,可却没想到圈圈会因为肖家而被人加以报复。

幸亏电话里肖南亲口确认圈圈没大碍,否则万成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他才不管她姐如今跟肖家的关系,他只知道那个人是他姐,只知道这辈子谁也不准再伤害她,让她伤心流泪。

难道上辈子她姐流的泪还不够多么?这辈子亲眼见过她姐为其他男人流过的累受过的苦,他恨不得能紧紧抱住她,可惜他不敢,怕越了一步雷池就万劫不复。

因为一个不敢而后悔了整整八年时间,如今万成是什么都不顾了。

圈圈觉得胸口一阵的翻搅,快要呼吸不上来,憋气憋得难受,连续咳嗽了好几下子,偏偏万成又紧紧的压着她,更是把她的双手遏制在掌心内,拉高过头顶。

她就跟条挺尸的鱼只能扑腾的挣扎几下就随后不动了,皱着一张小脸在他身下呼吸。

她只来记得看一眼万成,忽然有些懵了,因为看见万成的眼是红着的,正想看仔细的时候,万成却将头埋在她颈窝里不起来了。

她脖颈上的皮肤忽然一阵湿润,紧接着是某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

万成还是紧紧的压着她,甚至手腕被攥得很疼,可她却一阵心酸,莫名的心软下来。

原本紧紧拢起的眉心渐渐展平,眼睛怔怔的看着有些老旧的天花板。

她多想跟从前那样用手抚、摸他的脑袋,可是他已经不是那种需要哄着宠着的少年,他已经长大了,她再也不能那样做。

过好半响,她才说:“我一直在想,我究竟是为什么活第二次,如果就那样死掉会不会比较好。”

感觉身上的人压着她的力道小了不少,可手却没松开她,她也不再反抗,而是弯着­唇­也赫然在那一刻流泪。

“可是今天我想明白了,活过来是因为要活下去,要跟从前不一样的活下去,从前我总是小心翼翼的过活,他(程一峰)一皱眉,一变脸,我就紧张起来,浑身上下都忐忑不安的,他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就跟白纸一样在他的面前,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晓得,我却看不见他的。但是书上说过,做人是讲运气的,在我感情生活中,并没有遇见对我好与能保护我的丈夫,许多女人都没有遇到,因此我并不需要耿耿于怀,但是呢我就那样死了,真不值得,如果可以我一定不会这样活着了。”

她安静的说,万成就伏在她身上安静的听。

“所以说,我想说的是,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要太过于依赖我,这会让我很累,也不要对我有所期望,因为我对自己都没有期望过。”

圈圈感觉身上的动了好几下,那些湿润也­干­涸了,才从她颈窝里抬起头,眼底的红退了。

“你发现了,是么?我跟他们做了。”

“为什么……”他的手用力收紧,她没看见,可他看见了,那细­嫩­的手腕在他掌心间便得绯红,就差没骨折发出咯吱声响。

“我不想爱人,我想别人爱我,我想很多人来爱我。”

她看见万成的眉心紧紧的攒着,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她早就料到了,没有意外感。

“当他们都爱着我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不是因为别人而活,而是别人为了我活, 我必须要记得保护自己,光是口头上的爱,那是不行的。他们越为我的存在恐慌,我的地位越巩固。”

“我今天遇见程一峰了。”说完这话她因为感觉手腕又传来剧烈痛楚而“丝”的发出抽气声。

万成放开她的手,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对自己是失望了,正打算起身的时候又被重重压下。

万成眉眼荡着笑意,­唇­角弯弯的,眼底灿烂若桃花,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面能反­射­出点光。

他说:“那么,那些爱你的人里面,我要做你心里的那个。”他另外的手覆在她左心房的位置,紧紧的揪紧,连同那份柔软。

顿时,她不知是因为身体还是心里,忍不住溢出一声甜腻的喘、息。

*苦逼囧逼,对不起分割线*

闹笑话了!!我之前57分时候网站进不去,结果朋友帮忙发的。结果我发错文档。。。。她帮我直接复制,苦逼的居然是笑话,还是五千字的笑话,尼姑之前才码了两千多。。吐血了,当时是哭笑不得,闹心啊。。。之前订阅已经补上字数的。。。这个是未完全版,不解释,你们懂得,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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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 开始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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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就听到外边扬起出*的广播,圈圈如今已经习惯这喇叭声了,往常喇叭声一响她基本上再眯个半小时就起来。

只是今个有些过早了,天还没亮呢,夏天一般六点多天才全亮,这会儿天灰蒙蒙咋就喇叭声响了?

这对嗜睡如命的她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想她在即使在学校也已经习惯八点起,即使在部队训练那会也是表面形式,如今这得跟着一群大老爷们一块儿赶早还是有些折腾。

万成宠她,平时喇叭声响的时候他总在她耳边说没关系,让她多睡一会儿,其实等每次她醒的时候,万成已经出*训练回来,拉着她用过早餐她才晃晃悠悠的去办公室。

当然,大多情况下她多数还是能起的,六点半的喇叭,她七点从床上爬起来后才洗脸刷牙,七点半准万成回来,万成洗过澡就跟她一块出门。

出门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的,每次都要万成先出来确定没人了她才出来,怕被人发现他两人打一地方出来。

来部队短短的这几天,万成都让她跟自己一块儿睡,她原本还不愿意,可没错万成都直接闯到她那小屋子里。

见她不愿意就开始挠痒痒,对着她腰部的痒痒­肉­一阵疯狂攻击,每每叫她又笑又哭又恼的连连投降,不到一刻钟立马败下阵来。

投降的结果就是被万成抱着到他那头,给人家当抱枕用,大热天的晚上,虽然已经开了空调,可万成手脚并用,跟八爪鱼似的搭在她身上,每次都弄得她身上粘乎乎的。

能不粘乎乎么?夏天两人都出汗,还非要抱在一起,这下子就更热的。

其实她不起早也没关系,她头一天上班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办公室,并不是办公室的人偷懒,而是整个信息部就她一个女同志,之前说好她是给人当助理去,可信息部的部长一大早就赶到高炮实验基地研究实地研究项目去了,没来得及后或者受压根就忘了她。

所以她第一天上上班就闲得没事做。

办公室只摆放着三四台电脑,其中一台上边堆满资料文件,想来之前有人一直用这位置,其他位置倒没人。

她自己选了一个靠窗能够看见另一头后山的位置办公。

开了电脑,倒是可以上网,可她也不能一直闲着,于是先从旁边的资料架上抽出好几份文件,仔细的看完,一开始工作先从了解这边环境、情况为主。

信息部所在的这栋楼只有五层,除了一楼是医务室外,二楼三楼是后勤部,四楼是心理咨询室,专给一些压抑苦闷不解的战士缓和情绪,她之前看见外边挂着的牌子时候还挺诧异有这么一个部门的。

最后的五楼就是他们信息部跟旁边的资料采编部。

除了这些,每层楼还有几个宿舍间,是专门分配给这边的部门主管的。

因为这栋楼也有些年头,加上部门少,所以办公室面积很大,像她们信息部,划分为两大块,最里面关着门的大概是休息或者会议室,外面七八十平米的办公室,她坐在中间用几张长桌子拼好的办公台前,上面除了电脑就只有几盆绿­色­植物。

旁边空出一大片的位置还放了资料柜跟一个很大的金鱼缸,还有些绿­色­盆栽,除此之外看着确实空荡。

有时候中途坐着久了觉得累,她­干­脆就在办公室沿着周围走一圈,伸个懒腰,望一下窗外的景­色­,倒也轻松自在。

这边的办公楼因为年头比较久,所以装的空调都是好几年前那种老式的,热得受不了开的时候便会发出奇怪的噪音,不开又热。

圈圈来的第一天就基本摸清了这边的情况,就只差跟她顶头上司见面了。

中午快十一点的时候,她正在电脑前整理文件资料,把一些重要的地方用电脑打下来,打算待会带回宿舍再慢慢看。

忽然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外边响起,随着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一直到大门的时候却戛然而止。

“咦?”一声疑惑。

圈圈才抬起头来,看见门上站着一身材微发福的男人,年纪三十上下,一身浅绿的短袖制服,胸前的衣料子已经有湿透,此时他正热得不停的用手帕擦脸上的汗,在看见办公室有人的时候忽然大为吃惊。

大概明白这人是谁了,圈圈才赶紧从座位上起来,笑着朝男人走去,才弯着嘴角说道:“您好,我是新来的这边工作的新人,我叫王圈圈。”

“哎呀,原来你就是王圈圈同志啊,你看我,诶,我怎么就给忘了你是今天来这边上班!你瞧瞧我这人的记­性­……”男人匆忙的将手帕收到口袋里,脸上带着歉意的笑一边赶紧道歉。

他把手里头那本黑­色­的笔记簿搁在那堆满文件的电脑台上,又转过身子再次跟她表示歉意。

圈圈见自己这领导人还挺客气的,一点官架子也没,反而看着跟一尊弥勒佛,人长得圆乎乎的,偏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看着就喜感。

总而言之,圈圈挺喜欢她这个新上司,也喜欢这边的环境,工作起来觉得舒心。

见他不停的道歉,圈圈忍不住笑着打趣:“你就别跟我道歉了,要不然我可真受不起,你是领导我是你下属,你跟我道歉成什么样啊?我听着就不安呢。”

男人嘿嘿的笑,转身打开办公室的中央空调,一下子从前面吹出来冷冰冰的风,临近中午空气闷热,这风吹在人脸上倒是舒爽无比。

“别这样说,这里没什么上下级观念啊,我这人不看那些,在外边你就装个样子,在办公室里边啊你喊我老陈就好,我名字陈国平,跟我熟识的话一般就直接喊我老陈了,办公室里你就这么喊就成,要是喊我部长首长的,我还真不习惯。”

笑着介绍自己后,他又笑着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没想到前几天上头领导说要给我这里拨发一个女同志下来,为此还特别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人家,我这不以为是师长跟我开玩笑呢,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不得不说,我进野战部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女同志分配到这边工作。”

“那还得请老陈以后在工作上对我多多进行指教。”圈圈适当的搭话,让陈国平心情大好。

他又接着说:“不过啊,我们这边条件没那么好,所以一般女同志都不会分到这边吃苦,你现在来了可得最好思想准备,当然,你现在是分到我手底下,这你放心,我这边没啥纪律­性­,工作比较随­性­。”

这点圈圈是看出来了,却没想到自己这新上司思想这么开明,看来还真是分对部门了。

老陈之后又说起自己方才是到基地进行实地观测,研究高炮­射­程,回来后做一个简单的图解分析,周一到周五,平均有两到三天需要外出勘察,不是跑基地就是跑电子实验室。

可估计想到圈圈是女孩子,若要跟他一块出去风吹日晒不太好,就­干­脆试着把一些他平时忙着没有时间处理的资料给她试着看。

圈圈只看了资料内容几眼,嘴角弯弯的,没当面跟老陈说上边的东西巧了她还真能帮忙解决。

只是谦虚的接过,之后两人简单聊了这边的环境跟情况,这时间也快十二点,老陈为了不耽误她吃饭才笑着离开,临走之前还给了她一把这边办公室的备用钥匙,以防他有时候外出不在不在办公室的情况。

因为整个部队就她一个女同志,所以她自然不好意思端着饭盒到饭堂打饭,因此到了吃饭点她便返回宿舍,宿舍里面有她准备好的饼­干­零食,本来她饭量也不大,吃这些也差不多了。

回到自个的宿舍楼,估计是因为在饭点上,所以每层的宿舍门都关得紧紧的,大概人都在饭堂用餐。

简单洗了一个澡后她才觉得浑身上下清爽不少,身上穿着短袖长裤的睡衣,零食、饼­干­外加一大叠的资料文件摆满电脑台。

手里抓着文件,她下午没工作,老陈又要跑外面开会,她­干­脆打算窝在宿舍处理完这些事再说。

她拿出柜桶里那一袋子的零食,之前肖南送她来的时候在县城超市买的,她随便拆开一包饼­干­跟易拉罐的可乐,拿着今天老陈给的资料开了电脑就开始处理。

她这人还有个习惯,什么事到了手上,非要先解决了才觉得心里踏实,工作学习一个模样。

圈圈双腿屈膝抱成团似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咬着一小块饼­干­,眼睛不离手里头文件,偶尔低着头拿过饮料小抿一口。

跟只慵懒但却专注的猫咪缩在角落里。

万成刚回来开了她宿舍的门看进来就是这么一个画面,看她那模样心里不由得失笑,可下一眼看见她“咔嚓咔嚓”的咬着嘴里的东西,以及电脑上那杂乱的各式零食,他才皱了皱眉,心想着她莫非中午就吃这些解决?

圈圈正认真的看着东西,忽然被人抱着提起来,吓得她咬着嘴里的饼­干­手里资料掉了一地,惊讶的瞪着眼看着来人。

见是万成后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万成抱着她直接出了她屋子朝他屋子走。

她慌慌张张的跟坐了亏心事般看了附近一遭,人被抱进他屋里后,他才把她嘴里含着的那一片被咬得湿濡的饼­干­拿掉,顿时惹得她皱着眉头哀怨的瞪他。

他却严肃的警告自己:“以后不准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都垃圾食品。”

圈圈一怔,半响才纳闷的说:“你以前上学那会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些垃圾食品。”

这话顿时快气炸万成,脸上一僵,比起方才要黑许多,圈圈知道讲错话­干­脆把眼睛移到其他地方,可她又发现自己人还坐他腿上,又给他抱着。

万成把她放沙发上,自己进了厨房,他屋子里还有个独立的小厨房,听见他在里面不知瞎折腾啥,莫约过了二十分钟,她在大厅看电视正起劲,万成手里捧着一碗面直接搁她面前。

那热气腾腾的面上冒着白烟,好一会儿让她眼睛睁不开,只能怔怔看着。

他才笑着揉她脑袋,说:“吃吧,这比垃圾食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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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完整的我明早赶完,不放这里~你们懂的~师太们,评论区记得保持和谐哈,要纯洁,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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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 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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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感觉被人跟踪了,其实她并不能确定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只是觉得每次总有人跟着在自己后头,这种感觉大概有三四天。

因为不放心老爷子,所以她特别又打电话回部队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打算留在这边好好照顾老爷子,至少等老爷子出院后她再离开。

这点老爷子自然非常高兴,其实老爷子最主要希望圈圈能改变主意,同意把工作调回这边,至少在大城市工作要比乡下那种地方方便得多。

现在基本上圈圈每天去医院总要被老爷子念叨一番,不过这些习惯后她每次都开玩笑的混过去。

要说回家的感觉自然是好,还不是一般的好,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永远都是最舒服的,想起来不久前她还过着懒懒散散的大小姐生活呢,谁想到一下子就跑到大山里工作。

在医院偶尔还碰到来探望老爷子的人,大部分都是部队里原先的一批­干­部,要不就是现任的首长,虽说大家都身居要位,但还是肯抽空探望老爷子,这也算难得的事了。

不过每次这些老首长见着她,总是要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才转着弯子打探她的个人感情问题,当然问得很含蓄,无非就是有没有男朋友一类的。

其实圈圈心里能不清楚么,这摆明就是变相的拉线做媒人呢,都在给她说亲。

老爷子也不管,每次听到都假装看报纸,要不就是在一旁喝茶,怕也是好奇想知道自个孙女目前究竟有没有钟意的对象。

圈圈当然不能告诉老爷子跟那些首长自己如今的感情问题,要真说了实话,就怕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若说了她对象是万成吧,怕是肖姚那边就不乐意了,虽然跟肖姚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那个人的­性­格她可是清楚的,指不定会暗地里对万成做些什么事出来。

若是说这对象是肖姚,呵,老爷子那还不活活给气死。

思来想去,圈圈最后决定还是保持缄默,啥都不说,尽量装傻就是了,任其他人怎么想的。

回来以后,万成这边打了很多电话,圈圈前几天还不肯接,毕竟对万成瞒着她那事还有一点生气,但一想到他人还在工作,又怕他总挂念着这事而影响工作,等第三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接了。

万成的认错态度很诚恳,也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抓着她弱点后就拼命的进行糖衣炮弹,一轮轰炸下来,圈圈同志只能举白旗投降。

她跟万成之间的短暂战役最后以两人平手落下帷幕,虽然结果是万成主动认的错,可她还是跟之前决定至少半个月不跟他讲话的决心相悖,因此算下来也只能算是平手。

在那之后,楚延也有打过电话,不过电话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关于老爷子,询问了老爷子的情况后又安慰了她几句,除此之外,她跟楚延间就只剩下沉默。

果然,因为上次那件事,两个人之间的隔膜在无形中逐渐拉大,又或许是楚延被人看透后所故意跟她拉开距离。

对于每次先挂自己电话的楚延,圈圈都恨得咬牙切齿,可惜就是拿楚延半点办法没有,手里还握着电话,心里却觉得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空落落的,胸口这中间好似有什么被人挖走了。

而回城这件事她当初并没有特意联系肖姚,其实也是有点怕跟这两人见面,一来是怕跟这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会被人发现,知道肖家跟王家关系的人大概以为不过是父女之间叙叙旧,倘若是不知情的外人瞧见了,那流言蜚语只怕会漫天传开。

这二来就是圈圈害怕被这两人缠上,上一次被两人缠了一天,她身子差点就没折过去,谁知道外表斯斯文文的人骨子里却是只大野狼呢。

况且说实话,圈圈并没有很强烈的想法要见这两人,所以就算是在电话里,她也总是很匆忙的找借口挂断。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爷子病倒这件事虽然没有对外公开,但来探病的人多了,该知道的人还是会知道的。

就在老爷子入院的第四天,肖家两兄弟提着水果跟营养品就出现在解放军总医院。

对肖家的人老爷子自然没有摆好脸­色­给他们瞧,只睨了这两人一眼,鼻子里发出冷哼就没了下文,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要赶人家走的意思。

当时病房里除了肖姚跟肖楠两人外,就只剩下圈圈跟老爷子,医生在这之前刚来检查过,而护士也在替老爷子换过吊瓶后就离开了,前后不超过五分钟时间。

在老爷子面前,就算是向来*的肖姚也只能忍着不出声,放*段尽量做出谦和的样子,但老爷子就是不领情,还发话让圈圈送这两人离开。

圈圈在一旁尴尬着,但是又担心这两人再不离开会继续刺激老爷子,所以只能对两人使了个颜­色­,一边笑着请两人离开。

好不容易将这两人“请”到病房外,一出外面的肖姚立马就恢复本­性­,硬是拉着她也出去。

她怕激烈的挣扎会引起老爷子的怀疑,所以只能被肖姚给拉了出去,手里还不忘把身后的门给关上。

用力的挣开肖姚握着的手,皱着眉头一副不大乐意的模样,圈圈跟肖姚间保持一个人的距离。

肖姚也不怕其他人看见,只追问道:“听说你前段时间跑到救援的那个地区了?”

对此圈圈没有感到半点意外,毕竟当时她就已经想到了,在灾区的时候手机没有信号,这肖姚要是找不到她估计就打电话到部队那边,事情自然一下子就知道。

所以对于肖姚的质问,圈圈是没有半点否认,反而很坦然的点了点头。

对她的坦然肖姚是怒不可言,刚想发作又被他哥给拦住,肖南觉得她之所以会这样做,怕是真动了感情,虽然心里不是不介意,可也能理解,毕竟他过了肖姚这种事事*的年纪,凡是上面都会多深一层的想。

“哥,你别拦着我,我就想问问,她究竟是去看楚延的还是去看万成的。”肖姚冷着眼看前边的圈圈,圈圈恰好也望过来,最令他不满的是,她居然半点不吃惊,摆明了就是默认的态度。

你说说,这样肖姚怎么能不憋着火呢?

这女人,究竟还有没有良心了?

无端电话不在服务区好几天,他这头电话也没见她打过来,看来,他们肖家两兄弟对她而言不过是外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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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 忙里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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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面的?”圈圈望着桌上的面条笑着问道,闻着味道还不错,只是不太相信这碗面是万成亲自下厨做的。

印象中只会泡方便面的人如今倒是连面条都会弄了,里边还给搁了­鸡­蛋跟青菜。

“在部队时候跟炊事班的师傅学的。”万成把筷子给她拿好,一边又催促她快点尝尝。

圈圈抿­唇­一笑,心底却微酸,在她看不见的八年时间里,万成经历过什么她是一点也不清楚。

甚至可以说万成从个小孩子忽然变成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这段过程她没能亲眼瞧见,实在有些遗憾,更愧疚他一个人吃苦。

万成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笑着看着她,一边用眼神示意快点吃面。

圈圈尝试的吃了一口,虽然说不上珍馐佳肴,可入在嘴里味道却是极好。

没一会儿那面条就大半下了肚子,之后实在是吃不下了她才嘟着嘴巴把碗筷推到前面。

万成莞尔,见她实在是吃不下了才抽过旁边的纸巾,圈圈原本想要接过纸巾自己擦嘴,却没想到万成拿着纸巾给她仔细的擦着。

她坐在沙发上,万成凑上前,略微弓着身子,脑袋垂着而脸庞恰好就在她眼前,见他满含笑意的对上自己的眼睛,­唇­上纸巾轻柔的擦拭。

圈圈顿时有些失神,一直到万成离开她才回过劲。

万成把碗拿到厨房洗好后才重新出来,看见吃饱喝足的某个女人如今就倚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电视上放着综艺节目,她眼睛半眯着,好似在看,可明显的却是犯起困来,呵欠连连。

万成下午还有训练,原本平时并没有中午休息还冲澡的习惯,反正下午也要出一身大汗,如果现在洗了下午出汗又得是湿淋淋的。

可他又怕等会抱着某人睡时那人会不习惯,他记得她从前就有轻微的洁癖,就是对汗味特别排斥,因为只弯着­唇­回卧室找了一黑­色­背心与黑­色­沙滩裤,转身到浴室前后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迅速的冲了个冷水澡。

洗澡后出来发现沙发上的人换了个姿势,只是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又见下一刻她弯起身子,伸出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似乎想要转台,可手没拿稳,遥控器一下子给摔下边地毯上。

她一怔,正打算猫腰去捡的时候,另一只更大的手替她捡起。

见是万成,她多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好像洗过澡的样子。

“洗澡了?不是说下午还要训练么?”她看了一会儿时间,快中午一点,下午三点他便要工作。这档子眼功夫还洗澡呢?

万成没回她的话,反而问:“困了没?”

原本就觉得很困了,听他又怎么一问,圈圈不由只想躺回自己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反正她下午闲得很。

老实的点了点头。

“唔,这都快一点了,我先回我那屋了,不打扰你休息,你下午还要训练,记得多睡一会,别把自己弄太辛苦。”

圈圈跟以前一样,两手捧着万成的脸,可如今明显身高上有差距,所以每次都只好踮起脚尖。

她刚转了个身子,朝着大门走,下一刻就被人打横抱起,差点没吓得她尖叫出声,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搂着万成的脖子。

见万成把她带到他的卧室,她原本还想挣扎几下子,可一接触到那柔软的床垫,不得不说,万成屋子里的床比她那边的要舒服太多,人一沾上去就不想起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部队里的*都是硬梆梆的木板,却没想到他跟以前一样,在睡这一块上要求老高,到底没能改掉这习惯。

不过其实两姐弟习惯惊人的相似,尤其是睡眠这一方面,圈圈更是喜欢一个人独占双人大的软床。

而显然,她如今身子底下的这张床就是双人份的,比隔壁她屋里头那张要大出一半的位置。

万成自然是知道她的这个习惯的,所以每次想要留她下来,那就是趁她困的时候往这边带,她一准就不想走了。

可不是?

圈圈现在脑袋是舒舒服服的枕在万成的枕头上,一手主动的揪着他的被子就盖在身上,房间里早就开好空调,这个气温刚刚好入睡。

万成见她跟懒猫似的弯着身的姿势睡觉,不由得失笑,心想他姐真跟个小孩似的。

圈圈虽然困可到底是没完全睡着,因此感觉旁边的床凹了一部分进去,紧接着听见掀被子的声音,知道万成已经躺了下来,就在自己旁边。

如果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也许她会惊得立马就蹦起来,可之前好几次都是万成拥着她睡的,所以她这会儿也就懒得睁开眼睛理会。

加上下午他还要工作,她想总不至于这点时间还想那回事吧?再说昨晚上他逮着她可是做了好久,她想起来腰还有些酸呢。

她一想到昨晚上的事脸蛋有些发沁,赶紧定下心催眠自己入睡。

而万成躺下以后果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简单的把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带,高大的身躯把她个小身板完全容纳,一只手从被子前面搂着她,腿也紧紧的贴着她的小腿肚。万成洗澡的时候,她因为觉得热就­干­脆回房换了一件只到大腿的热裤。

万成喜欢跟她这般肌肤想贴的感觉,尤其是她那身滑腻白皙的皮肤,夏天的时候跟上好的绸缎子,抚上去冰凉一片,所以他身子就更往前贴了一点。

他这样靠上来原本圈圈也没反对,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皱着眉头扭了一*子,似乎是调整了另外一个姿势打算睡,双腿往前靠,身子呈倾斜的姿势。

她这一边变化,万成感觉那块绸缎子从身边飞走似的,也不大舒服了,自己的腿也­干­脆循着往前贴。

于是她隔阵子换个姿势,他就随着她也调动自己姿势,始终把她牢牢掌握在怀中。

实在受不了了,圈圈猛地转过身子,原本困意朦胧的眼底已经醒了一半,带着些微的恼意。

“万成,你别老靠上来,你那腿毛挠得我腿都觉得痒了。”

谁会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万成是哭笑不得,一边心里又气得不得了,抱着她遂低下头朝着那软嘟嘟的­唇­狠狠咬了一口,说道:“腿毛怎么了?哪个男人没有腿毛?没有那不是成了女人么?”

他满不在乎的说,一边又想朝她动嘴,圈圈见状连忙躲过去。

手捂住他嘴巴,刚才被他牙齿啃得­唇­还一阵疼,她可不想来第二次。

但却说道:“总之我不舒服,我还是回我那屋里睡好了。”说罢放开手,掀开被子想走人。

没瞧见后面那人沉郁的脸­色­。

没等她脚板砰地呢,她人就被重新拉了回去,摔倒在床上。

跟她做对似的,男人压着她死死的,双腿也跟着紧压,一边还故意用自己腿蹭着她,闹得她不舒服的跟泥鳅般扭来扭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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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补78章的内容~吼吼,不解释的内容,大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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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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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万成起来的时候她基本上也醒了,万成赶去工作,原本以为她还会多睡一会儿,却没想到圈圈却蹑手蹑脚的跑到大门边,瞅见门外没人后才回头对已经穿好作训服的万成说自己回屋工作。

她这一觉睡得并不久,一个来小时,之前跟万成睡前闹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抵不过万成压着她的悲剧,不仅如此,比之前更甚的是他还双脚双手缠着, 她越是觉得不舒服他越是觉得舒服。

她越是动身后那人就越是抱得紧紧的,最后没办法了,圈圈只好认栽,­干­脆就任由他抱吧,任由那腿毛蹭着她。

心里甚至恶毒的想着,哪一天得趁小小子睡着的时候把他腿上那些碍事的毛全给剃了,让他用蹭呢。

回到自个的小屋,扭开空调她就坐在电脑前,把之前的资料大略看过一遍后便在电脑上整理出一份文档。

她发现这份资料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信息部不应该如此忽视才对,后来仔细一想这才弄明白了。

这到底不过是在团里,想必还有其他的部门在管理,就好比是分支一样,她到的信息部不过只是其中一块,另外上头上还有更高级的。

至于为什么把她分配到那里,圈圈认为是上面的人考虑到她只是个女生,不管从工作经验还是技术方面都比不过人家专业的,但又因为上次答应了她,所以便­干­脆将她分配到这看似重要,实际上不过只是个挂名的地方,一来让她有个工作的点,二来也可以让她不那么的闲着,第三就是那个地方离作训的地方比较远,战士也比较少,整栋楼下来也就后勤部的人多点,不过平时没啥事也跟她一样闲着,要不就出去外办。

而老陈又整天往外跑,空落落的办公室看来以后得自己一个人待着了。

其实说到底圈圈也不是什么勤快的人,你若是要她加班加点,说不定人家还不乐意呢,可她如今就觉得自己在这边跟闲人没啥两样。

这人一闲下来就觉得闷,加上这地方往窗外一望就是一整片的空地,往远一点便是作训场还有宿舍楼,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树林跟山林。就连个湖泊她还没见过呢。

哦,不对,湖泊没有,可池塘倒是有几个,说是部队里的人用来养鱼的,另外还有一个大水库,平时部队供水全靠那个,听说是地下水,跟城里那种自来水不一样,直接打上来就能喝,压根不煮都行。

她之前试过,喝进去还真不一样,甘甜清凉,一直润到脾肺里,不过她在宿舍时候还是会事先把水煮开,完全不煮开的水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再来就是这边的网络信号也不好,上一次网隔半个小时就断一次线,每次断掉的时候还得重新链接。

电话信号就更差了,你在屋子里边接电话,除非是用部队的专线电话,如果是用自己的手机打,那必须得到楼底下,对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转圈,看在哪个方向有信号的时候才能打。

她自个估计是不是这边山太多了,这地不好建信号设施呢?

不过这些都没多大关系,毕竟人家关照她是女同志吧,给她准备的东西,无论是吃的还是住的已经全都是最好的,她虽然这些年在王家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可也没娇弱到连这点也受不得。

若是再把她放远一点的地方,那可就未必了。

之前圈圈就听万成说过,几年前万成到某部队作训的时候,那边的环境才真的叫差的。

那边就连自来水也供不上,全靠当地的战士跑到十几公里外的村子里打水回来,车子沿着蜿蜒的山路开到地方后,战士们还需步行两公里去亲自挑水。

每天要打两次水,军用卡车就来回就要跑四次,每次半小时,车上还得有两个人看着打好的水。否则一路的山路颠簸洒了就白费这一趟的力气了。

在那种地方作训,平时连洗澡都是奢想,能用毛巾擦把脸跟身子就不错了,哪里舍得洗澡呢。

圈圈当时都愣住了,说那地方怎么作训啊,要不洗澡不得难受死?

万成当时就看着她神秘兮兮的笑,弄得她是一头雾水的,结果挨在她旁边才跟说了,说那边附近有个湖泊,不过那湖泊的水可吃不了,那湖离作训的地方前后也就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每次想洗澡的时候,他就大半夜的隔开警哨,悄悄一个人跑到湖边洗。

不过他又说了,如果是夏天倒也还好,如果是冬天可就糟糕了。

那湖水温度极低,夏天人站在附近水位只到腰的地方,都能觉得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的,若要是冬天的话简直要命,冷得可以的剥人一层皮了。

不过夏天在那里洗澡还有一个地方不好,就是那里灌木丛太多,每到夏天就老多虫子,尤其是蚊子特别多,有时候就那么一大群的在头顶上嗡嗡的飞。

而且还是毒蚊子,咬一口让你痒三天的那种小红疹子,一开始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受不了,不过到了后边也就渐渐麻痹了,每天训练累的跟只狗似的。

什么日晒雨淋,雨雪风霜,练就了这些爷们儿一身的皮粗­肉­厚,蚊子压根就不屑咬他们,不过想当年他们也是在被吸了不懂多少毫升的血以后才麻痹的。

这些东西都是一有时间她就缠着万成给她说的,她本以为当兵最辛苦也不过如此了,哪里知道万成更是笑她不知里头辛酸,有的兵要在戈壁或雪山那边就更辛苦,常年不能回家一趟,那种心理上的煎熬比­肉­体的更来得辛苦。

当时低着头,圈圈一下子就把万成的脸捧着,仔细看过一遍后才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没说多余的半句话,只说以后她来照顾他。

这句话给万成激动的,在被他姐看出他眼圈发热要红的时候吻住她,那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让两个人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可彼此却都想继续下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圈圈被吻得嘴巴肿了两天,虽然不是很明显,可确实是肿了一点,结果还为此埋怨了万成好几天。

到她开始工作第三天的时候,晚上照例在万成那边睡的,她就算是不想,这万成也会抱她过来,发现每次挣扎都无果后,圈圈­干­脆也就放弃了,虽然她实在不喜欢万成那总是扎人的腿毛。

大概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一阵尖锐的长鸣声划破安静的夜晚,圈圈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旁边的人已经起身。

那时候连灯也没有开,她好不容易摸索到床头柜子边的台灯,趁着橘­色­的光线看见万成已经穿好作训服,正双手整理帽檐。

而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骚­动,楼上楼下都传来脚步声。

她把身子靠在床头上,睁着还惺忪的眼睛看着他,嗓子眼卡了棉花似的,没力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万成回头看了她一眼,蹲*子把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出来的背包背上,又看了她一眼,才回道:“部队有任务,拉的是集训的长鸣,跟平时训练的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我看这次是有任务需要出去。”

没时间跟她解释太多,万成只让她别担心,说到地方后再给她电话,说完人就已经拉门跑出去了。

圈圈当时还愣了一下,结果反应过来后才把批了一件军外套,穿着拖鞋跟睡衣也跟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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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 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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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圈圈第一次看到夜间拉集训的样子,只见不远处的作训场上,早就立正站好一排排身姿整齐的战士,所有的统一着装迷彩作训服,身上背着个大背囊,士官级军官立正在一旁整理队伍。

前边站着副师长,正严肃大声的说着什么,圈圈甚至还看见楚延就站在副师长的身旁。

这阵仗着实看起来还挺紧张严肃的,从喇叭声响起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作训场上就已经集合了这么多的士兵,不得不说其速度之快得让人近乎咂舌。

她当然不敢走近看,所以只能隔着五十米远的距离,站在其中一棵树底下往外看,此时睡衣全无,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看那样子就知道上边下了什么任务,这边二团的士兵要出动了。

她又担心又想问,可是又实在不方便,所以只能看在眼底心里着急着。

或许是头一次看见夜间拉集合,还是真枪实弹的有任务准备出发那种,所以圈圈有些担心万成。

虽然万成以前就跟她提及过部队里时常会临时接到某个紧急任务,甚至有时候需要战士连夜出动搭乘赶来的直升飞机前往事发地。

这对于万成甚至楚延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一年到头这样的的任务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七八次,去得最长的一次甚至个把月,去之前每一个人都不知道究竟目的地去哪里,只有上了飞机才会被告之。

圈圈只听得副师长洪亮的声音在晚上特别的清楚,虽然隔着老远但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抵就是他们二团临时接到某紧急任务,情况严重,需要战士们立马前往事发地点进行营救工作,且刻不容缓。

从语气中那股凝重可以得知师太的严重­性­,作训场上每个战士们的脸上都是谨慎严肃的,谁也没有在此时交头接耳或低声话语。

当然,谁也没有抱怨与半句疑问。

最后副师长确定有谁不能参与任务的可以立马出列打报告,否则五分钟之内就要出发,卡车则已经在团部外边停好,确定人数后便赶往事发地点。

最后是在战士们响彻军营的声音里出发的,以连队为单位,依次迅速第一排战士左转弯向后小跑,所有连队紧而上。

整个团队的人只去了一个营,圈圈认出了其中的一连长与三连长,楚延是团长,而万成又是这个团的营长,就更不得不去了;这两人包括在内全部的战士加起来莫约有百来人。

一直到所有的战士上了军用卡车,车子在夜幕下朝着大门外开去, 三辆卡车打着前边卡车的车灯,在前边没有路灯的情况下摸黑前进,不一会儿三辆卡车就逐渐消失在一片夜雾中。

等意识到作训场上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圈圈才打了一个寒颤,明明是大热天,可这边山里头大半夜寒气还是挺重,她身上单薄的衣服一点也受不了夜晚浓重的霜雾,甚至她发现再远一点的地方,包括作训场在内都笼罩在一层霜雾中。

踩着脚底下的拖鞋,她这才返回天头朝宿舍走去。

幸好宿舍楼这边没执勤的哨兵,否则谁要见了她这模样,一身白­色­衣服大半夜的乱跑,还不以为是自己遇见“阿飘”了呢。

越想越是寒碜,圈圈加紧了脚步,此时耳边之余蝉鸣蛙叫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回到万成的屋子,她并没有回自己宿舍, 实在待惯了万成那边,如今要她自己一个人回她的屋子反而有些不习惯,再者她贪恋万成这边的大床。

锁好门重新回床上躺着的时候,被窝还残留着一丝丝的温度,忽然轻叹一口气,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翻身闷头就睡,可惜半个小时过去了,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脑子里老想着刚才的事。

不禁猜想二连究竟是到哪个地方展开营救工作,工作是否有危险­性­。

这些东西几乎塞满了她整个脑袋,最后圈圈­干­脆起身,把自己的手机拿在手里,仔细检查一遍后确定是处于开机状态,才又重新躺了回去,但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就等着如果万成安全到达那边后能第一时间给她个电话通知。

万成走的时候匆忙,并没有带手机,这些是圈圈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后打他手机的时候发现的,一听到从大厅里传出愉悦的手机铃声,她一颗心不知怎的“突突”跳得厉害。

之后便又拨了出楚延的手机号码,却发现手机那头传来对方不在服务区的系统录音。

当时她脑袋一下子就发懵了,换好衣服后便急匆匆的赶到师团部,这节骨眼*自己也顾不上许多了,若得不到确切消息只怕她一连几天下来也不能安心。

从师团部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是二团临时被抽调一百名士兵连夜出发到距离这边三百公里的某国道进行抢险工作,因为连夜的暴雨导致山洪,国道以及附近山体滑坡,造成土地塌陷,若那边连日的暴雨还不能停止的话,从山上滑落的巨石以雨水很容易造成泥石流,对底下村庄有造成巨大威胁。

听说那边因为暴雨好几个地势低浅的村子已经被洪水淹了,地势高的则有存在山体滑坡的威胁,如今虽然已经疏散了大部分的村民,可村里依旧有村名不肯离开。

从各个地方抽调的部队都均以赶到事发地,而这边野战部队接到任务的恰好是楚延的团队。

从昨晚上开始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圈圈给楚延打了不下几十次的电话,可每一次都是对方不在服务区的系统答复,顿时急的她这边像是热锅里蚂蚁,整颗心一整天都是紧紧拴着的。

早上已经去过师团部一次,还是找着借口去的,第二次再去打扰领导的话再多的借口也会教人怀疑,另一边她又不禁埋怨起万成怎么连个电话也不给自己,当真是要急死她了。

下午从办公室办公回宿舍的时候恰好碰见楼底下万成他们营队的指导员,指导员因为营队里还有工作就留了下来。

因为同一个营队,平时又跟万成的关系特别好,据说两人之前都是一个地方的战友,因此对万成跟圈圈的关系是少数知情的人之一。

看出圈圈脸上不好,指导员不由得安慰了几句,圈圈只笑着点头。

指导员忽然问起万成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的时候,圈圈却是一怔,随后说起没有,指导员的脸­色­才有些难看。

“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么?”圈圈忍不住问道。

指导员笑着摇摇头。

“没事,你放心,如果营队有电话回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指导员显然欲言又止,圈圈虽然很想追问下去,可却不好对人家紧紧相逼,只得压下心里的着急,道谢后才转身离开。

让她没想到的是,指导员晚上亲自找上门了, 坐在万成房间的大厅内,望着她脸上的神情才尽量一字一句说道:“万成给我电话了,就今天。”

圈圈没吱声,等他说下去,她知道他话没说完。

看着她眼睛,指导员垂下眼睑,呷了一口茶。

“他今天问我要不要写遗嘱。”只有事态严重的时候,士兵不得已才会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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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3 要在一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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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走以后,圈圈还坐在客厅沙发上,一个人怔怔的望着茶几上的杯子,好一会儿才猛地起身,转身走到卧室内,拿了手机就给指导员之前留下的那边临时抢险安置点的电话号码。

那团纸条她握在手里就快要融化了,上面的号码有些模糊不清,想起方才指导员跟她说那话的时候自个心脏是以怎样的频率跳动。

几乎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猛地又忽然跌落到最底层。

尤其是对面指导员怕她接受不了,因此又不得不装出轻松没事的模样,可他心里实际比谁都清楚那边事态的严重­性­。

那种欲言又止,又想安慰她的为难表情在圈圈眼里看来不过是另一种委婉的暗示。

这遗书都写好了,事态还能轻松到哪里去?

圈圈几乎傻了眼,她本以为不过是小规模的抢险任务,却没想到指导员说原本也以为是这样,可战士们赶到的当天凌晨,山体塌陷忽然严重,尤其是南边甚至出现断桥现象,公路已经被全面封锁,过往车辆只能原地掉头返回。

当地地段临时只准许部队的车辆出入,请于车辆则不能继续前行。

其中最严重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因为底下村中依旧有少部分村民执意不肯离去,据说是舍不得家里牲畜,因为考虑到随时会有滑坡泥石流,加上断桥后洪水汛情加速,因为少家畜只能暂时留下,待情况稳定再做营救物资共走。

如今情况是老百姓的人身安全是第一考虑要素。

那边暴雨依旧持续,战士们松懈不得一丝一毫,只能强打­精­神继续奋斗在抢险第一战线,尤其是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到四个小时。

每个人只穿着雨衣或连雨衣也没有就轮番工作,争取在险情加重以前控制当前局势,把威胁­性­减低到最小。

话说万成一到抢险的事发地点,脑子里原本想的东西统统已经抛到脑后,一心就扑在这抢险工作中。

这任务下来到今天为止,已经过去一天,万成回到帐篷里休息时候已经没力气多想,只来得及眼睛一闭,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能睡过去。而几个小时以后便又接着下边的工作。

那边楚延更辛苦,站在一旁忙着指挥战士们展开抢险工作的同时还要随时关注接下来几个小时内天气的变化以及山体滑坡的速度、底下村民转移的情况,最后还组织一批人员到临时安置村民的地方送吃生活补给用品。的

因为那边的村庄多数处于盘山公路的下段,因此大型车辆很难开进村子里,加上大部分村子已经处于洪涝状态,战士们只能采取冲锋艇以及皮艇进村搜救。

一天下来,楚延几乎没合过眼睛,身上穿着单薄的雨衣,在战士们见来回走动,随时观察情况。

另一边,圈圈拨了电话就一直处于占线状态,试过好几次都打不进去,估计是那边不断的有电话打进去。

她虽然着急可依旧等过了午休的时间再重新试着拨号,因为她如今除了这个号码外就想不到跟那边联系的方式。

下午第二次打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占线,她顿时激动都差点没拿稳手机,咬着­唇­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接电话是个陌生的声音,估计是那边的某个战士,那战士一口川味的口音,可却依旧礼貌的询问对方。

她在报了自己所在的部队依旧编号后才说了自己要找的人是他们营长。

战士有些为难,原来万成忙了一天刚从抢险前线回来休息,估计这个点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见电话那头的她沉默,战士才说要不要帮她试着叫醒他们营长,圈圈究竟是不忍心让累了一天的万成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只说让他稍后得空后给她打了电话。

又犹豫了片刻,她才试着询问他们团长,也就是楚延的情况,得到的结果大抵相同。不过楚延还未休息,这个点上还在忙着指挥后勤部对安置点发放生活物资。

随后圈圈又跟这名战士打听了他们那边的抢险情况,得知险情已经大抵控制得住,如今还处在准备工作上,做好应对一切险情的措施。

就在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帐篷内进来的人让战士一怔,回过神来急着对快挂电话的圈圈喊道:“同志,我们团长回来了,你看你还需要跟他说话不?”

虽然是这么问她的,可那战士却把电话搁手上,回过头对着正把脱下的雨衣挂好,手里拿着帽子正甩水的楚延。

“团长,这边有您的电话。”

楚延没回头,只淡淡开口:“是师团的么?帮我回复说一会儿就回过去,情况得到控制,就是物资方面希望上边多运来一些,眼下有些短缺。”

“报告团长,不是师团部的电话,是我们团信息部一位女同志打过来的。”

楚延一怔,甩着帽子的手停下来,随手挂好后走过去接过那战士手里的电话。

“我是楚延。”

一句平淡的话让圈圈来不及做出反应,只隔着话筒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声音依旧是沉稳有力,可依旧能察觉出现些许怠倦,又把之前那个战士说的情况跟这些联系起来,好像楚延一天都未曾合过眼。

“你……你那边情况还好么?”她试图用平时的语气来说话,可声音里依旧透出担忧。

“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与刚到达这边的时候转好不少,村民工作也已经疏散完毕。”

待楚延自己说完后才发现这些话就跟打报告似的,心底有些微恙,不过圈圈并不在意,反而理解,这段时间怕他也不懂把这些话重复了几百次。

虽然话里头没提到个人感情也没涉及到对方,可两人却一下子沉默下来,最后还是圈圈先试着打了个圆场。

“那边可以通车了么?”

楚延没犹豫的回答她:“大型货车跟普通轿车只允许部队汽车,小型的只允许摩托车通行。”

“那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通车。”圈圈不禁问道。

楚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着。

“附近的几辆大巴站点已经取消,如果要真正通车得十天以后。”

听到这圈圈开始有些着急了,刚想继续问下去,却听见后边有人喊了几声,外边依稀能听见下雨的声响,电话信号也不是很好,一直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不打搅你工作。”怕耽搁楚延工作与休息,她只好先提前结束这个电话。

随后又在楚延准备挂掉的时候急着开口。

“等等……”

楚延眉头攒了下,等着她后边的话。

只听见过了小半会儿,似乎还能想象出电话那头她略带担忧却又执着的眼睛。

“你在那边记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别累坏了,好了,我挂了。”说罢便动作迅速的按掉通话键,怕自己再犹豫不定。

而仍旧手握着电话筒的男人在后面战士的几声询问后才把电话放好,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因为一个电话走神,甚至连工作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忘得一­干­二净,好似电话那头的人感觉认识了很长时间,久未有过的涩然却又是带着一点甘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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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大爆发的,下午临时接到尼姑朋友某W电话,说她今早上信誓旦旦保证做的问卷设计做不了了,所以扔给了尼姑,俺只能接了,毕竟明早上课上用的,有点急,抱歉哈,明早上我爬起来码今天落下的。熬夜熬不了了,颈椎疼,先睡一会儿~明早一定有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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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 要在一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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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给部队那边打过好几次的电话,可这之后便一直是占线状态,甚至万成那边也没主动来过电话,另一头又听说突外意外状况。

这下子圈圈可谓是每日在焦心着急中度过,第三天半夜,部队再一次拉响紧急集合,一团这边也出动了一个连队,几辆大卡车载着人就“突突突”的出发了。

那天晚上的感觉就跟第一天万成半夜离开的时候一样,她听着那喇叭声就脑子一阵生疼,翻来覆去中只得用被子闷在脑袋上,一直到喇叭声停止她耳边似乎还留着那声响。

她这边虽然在着急,可另外一边的抢险的工作照常进行着,万成不是没想过给打她电话,只是每次刚想起就被其他事情打断,后面­干­脆就放弃,想着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后再说,可他结果也没想到,这任务一执行就是几乎半个月。

在最后收尾工作的时候,除了对安置人员进行安排,剩下的便是加紧时间解决道路通车问题。

如今公路已经恢复通车,只是之前的山体塌方造成一段公路无法正常行驶,因此如今只允许单向行驶。

所以说只要过往这边的公路,就必须来回多绕上一圈的路程,这对司机来说也是不小的麻烦。

原本从城里出发到每个村镇的固定大巴一共有六辆,自从出了事故之后就改为每天两辆,且每辆一天只走一趟。

第十天的时候,圈圈从二团指导员知道这个情况后便跟团里请了两天假,把自己休假的时间用上,回宿舍只简单的收拾了一套衣服跟带了点饼­干­就赶早到距离部队两公里外的大巴点。

这边只有一个大巴的停靠站,设在两边公路附近,平时只有司机跟部队的人才知道这个车站,因为附近只有一块木牌做直视,可木牌上却什么也没写。

平时若是有战士搭乘这班车回来,只需要在到站的时候跟司机说一声就成,这种临时可以中途上下车的大巴在乡镇间经常能见。

圈圈能找到这个车站还是以前跟楚延出去的时候,楚延跟她提起的。

昨天一听指导员说那边已经开始通车后便连夜决定赶早搭车,早上这班车是七点到九点间,具体的时间还要看大巴的速度以及发车的时间。

但担心错过汽车的圈圈只好抹黑起床,这天还没亮头一次就起来了,一看闹钟也就五点而已。

整理好东西后手里只拎着一个小袋子就出发了,里边有她证件以及手机钱包。

从军区大门出来的时候,警卫员看她一个女同志,又估计之前没见过,难得跟往日跟雕像似的站着一动不动的人露出惊诧的表情

以询问的口气问道:“您好,同志,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估计瞧她脸生,所以连出去的时候也不忘放松警惕,也估计是趁机看下这部队是不是真有女同志,毕竟别说是女兵了,部队里连个雌­性­生物都是个稀罕物。

圈圈很是配合,知道这是部队的规矩,从袋子里掏出自己的证件递过去后,警卫员没忘了说“谢谢”,把证件仔细的浏览一遍后才确定她是二团的战士。

笑着把证件交还给她后,那警卫员才笑道:“没想到我们部队还真有女兵,早就听说了,如今碰见真人还有点不信呢。”

圈圈见对方没之前那么警惕,她也说:“那如今同志您见过我了,以后这道程序可得省了。”

“对不起,那可不行,这部队的规矩我们不能破坏,不过以后你出来的时候就不需要了,可进来的时候还是要事先检查您的证件,对了,这天还没亮,您一个女同志出去不太安全,您是要到哪儿呢?”

“附近的车站,我怕来不及赶头班车。”

警卫员一怔,二话不说连忙转身朝后面喊了一声,旁边值班的小房间里跑出另外一个战士。

“到,副班长,什么事?”那个警卫员问道。

“你送这位同志去车站,把咱们连队的车子开过来。”

另一个警卫员上下打量了一眼圈圈,也是满眼的好奇,被之前那个警卫员瞪了一眼后,他才大声的答着,转身小跑离开。

之后圈圈跟那警卫员聊起,原来他这警通处的副班长,今天刚好轮到他站岗,见她跟自己道谢,这警卫员战士倒也客气,只说都是一个部队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那个跑去拿车的战士就回来了,开车一部长丰猎豹,圈圈上车后又再次道谢,最后才坐着车子往车站赶去。

开车的战士年纪看起来比她还小,好似也就十九二十左右,一张脸晒得黝黑,此时天际刚刚泛白,车子行驶在树林里。

因为考虑到隐蔽­性­,所以从军区大门出来之后便是密集的树林,中间留有车子可以经过的空间,除此之外,听那小战士说这边不知道在哪儿可能还埋伏有咱们的战士呢,

说这话的时候那小战士神秘兮兮的,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弄得圈圈怀疑起这话的可信度,但又忍不住扭头看向周围的灌木林,心想着当真有人埋在这一天?

不管她相信与否,即使是真的有,人家也未必会出来让她看见。

因为是在树林里,车速并不算很快,但若是要跟她用两条腿比起来那肯定是没法比的。

到那不起眼的车站的时候,圈圈看见一旁连路灯也没有,不过天已经亮了,只是附近还有些白茫茫的雾水,早上那寒气逼人,她跟那小战士道谢后就一个人站在路旁等车。

这一段路过往的车辆极少,估计也是跟前端时间的山体塌方道路被封锁有关,她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总共见到的车子五个手指头就能数完。

除了一部拖拉机外另外一部是三菱面包车,还有一部装大白菜的中型卡车。另外就没别的车子打这儿经过了。

而且过往的车子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从她左边开始过,而右边的方向没有一辆车子经过。

等得她有些不耐烦的蹲在地上,要不就时不时掏出手机看时间,一边跺着脚运动,时间也过去了大半,好不容易远远看见一辆玫红­色­的大巴朝这边开来,圈圈连忙把地上的袋子重新拎好。

果然,车子到她位置的时候停了下来,车门一开,司机就问:“姑娘,是坐车的不?”

圈圈笑着点头,连忙跨上车,边问道:“司机,XX村得多久才到啊?”

“平时正常行驶是五个小时,如今这只能单向线走,得绕上一大圈子,要下午五六点才能到呢。”

圈圈点点头,随便找了后边一个靠车的位置就坐了下来,乘务员扶着座椅摇摇晃晃的走到她边上,淡淡说道:“姑娘,是到哪个村?”

听圈圈说站点后,乘务员又说:“五十块”

把车钱递给乘务员后,她顺便又问起那边村子的情况,乘务员说那边还在下雨,有时候雨下得还蛮大的,整条路都是泥泞的黄泥,山上流下来那些土堆在一旁,每次经过都能看见好多解放军战士在把帮忙清理,大型的挖土机也用上了。

不过说最可怜的底下那些村民,有的房子被洪水冲毁的就只能临时住在村外部队搭建的移动屋子内。

乘务员明显是不想走这一班车的,言语间有些不耐烦,于是圈圈便没有再问下去。

这班车的人起先还很少,到了后面几个站点,尤其是路过镇上的时候人就多起来,都是急着到城里面或许是那条村的人,大家把座位都占满之后有的人还想上车。

这乘务员倒也聪明,不慌不忙的从车头前面拿出好几张塑料小板凳,在中间的过道上顺着摆下来,又是多得了十个位置。

只是这位置打了折扣,每个人只用四十块钱。

坐在圈圈旁边的是个头包布巾的中年­妇­女,那­妇­女一上车后就打起盹来,似乎很困的样子,而圈圈掏出事先准备好的MP3,把耳机往耳朵一塞靠在座椅上彻底隔绝车内的嘈杂声音。

车子行驶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忽然下起雨来,一开始还是蒙蒙细雨那种,后面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坐在靠窗位置的人纷纷把车窗关上。

圈圈把窗子关上后看见因为雨势太大外边一整片都是白茫茫的,心底不禁开始有些担心那边雨会不会也这么大。

大巴中途在某个站点多停了三十分钟,司机说等雨势稍微小点后再继续,顺便给大家一个吃饭休息的时间。

很多人撑着伞就到站点附近的小饭馆吃东西去,圈圈也下去在旁边的一个小卖部买了一瓶水还有一些饼­干­就又重新回到车上。

顺便没忘记看时间,这才中午一点而已,又去问司机这车开到哪个地方了?

“还早着呢,这才一半不到,这雨比昨天大多了,现在还好,就怕到后面那路更难走,等会还要走盘山公路。”司机摇摇头苦笑,颇为无奈的样子。

圈圈这边是因为不知道后面情况如何而心里焦急,另一边万成则是打了她几次电话得到的都是系统提示“用户不在服务器”而担心中。

他这会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圈圈会因为担心所以就一个人跑过来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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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5 要在一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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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抢险公路附近时果然遇见了前边大堵车,车子在大雨中缓缓前行,雨势并没有因为到了傍晚而减小。

不过庆幸的是从现场道路状况来看,塌方的路段已经拦起来,正有人在处理,至少以及可以小部分的通车。

虽然雨势很大,但却没有影响现场所有人的工作,大家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

沿着几百米的塌方的地方,车子终于在前边一处没有出事的点停下。

车子找到地方停后马上催促着下车的赶快,后面的车子因为他们此时停车也不得不停下,此时正拼命的狂按喇叭。

莫约有七八个人一起下了车,圈圈从袋子里拿出雨伞也随即匆匆跟着一群人下去。的

刚一下车脚底就一片湿漉,皮鞋被泥水溅得四处在沾满。

下车的大部分人都是这附近的村民,很多人熟门熟路的开始沿着前面的从公路旁岔出来的一条羊肠小道走去。

圈圈连忙上前询问其中某个中年­妇­女,恰好是之前在车上做她旁边的大婶。

­妇­女跟她说下面就是村庄,往下不到一公里就是这次派来抢险部队的临时安置点,另一头是村里边房子毁了暂时拨出来给村民住的安置点。

也许是瞧见她也一身制服,所以那位大婶态度比较热亲,话匣子一开,这一路上就逮着她说了好多这几天的事情。

很多在乡镇或者城里头有亲戚的村民,这些天都往那边来回赶,要不是就是跟她一样三五天就到镇上买点面条跟压缩­干­粮。毕竟这上面发的补给物资未必就够吃的。

圈圈跟她问起所在的部队,可人家大婶却是摇头说不了解,说这次来的士兵挺多的,好像都分在不同的点,平时她们见了也都打招呼,乡里的人跟着战士一起工作,但就从来没问过人家是哪个地方上来的。

一边说着,大婶忽然往前边一看,手指着前边一大片绿­色­帐篷的地方,另外一头则是白­色­的临时可拆卸木板房。

两边划分比较明显,一边是部队的,隔着一百来米的地方则是专门留给村民的安置点。

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圈圈跟那大婶道谢后才急忙朝着绿­色­帐篷安置点走去,走得不是很快,底下道路泥泞,鞋底沾着不少的黄泥,走起来黏黏哒哒的,又得当心被滑倒。前边正不断有战士在准备抗洪用的沙包。

圈圈走过去,刚想询问某个正埋头苦­干­的战士,忽然又从前面帐篷出来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手里拿着手电筒,正朝着她这方向走来。

见人走近她身边了,她连忙凑过去问道:“同志,不好意思,我想问下,这边是不是野战部队1127团的?”

这话才刚问完,就看见那个人手里拿着的手电筒忽然就往她脸上照,那强烈的光束顿时叫她刺得睁不开眼,又惊吓得往后退了好几部,脚底下同时一滑,整个人失去中心就往旁边倒。

那人反映也快,上前一大步手扣着她腰往他那方向拉,她才稳住脚跟。

心里正纳闷这人怎么拿手电筒就直接往她脸上照?刚抬头,趁着天没有完全黑的时候却看见对方熟悉的脸。

“楚延?”她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人。

其实对面的人又何尝对她的此时此地出现在这里感到意外呢?

习惯­性­的皱了皱眉,楚延确定她在站稳以后才跟她冷冷的命令道:“跟我来。”

说完就转身离开,连个该有的态度也不表示,圈圈在后面愣了一会儿,在努了努嘴巴老实巴交的跟在他后头。

楚延让她跟进前面其中一顶帐篷内,里边暂时没人,除了一个临时搭好的折叠床外,另外还有一张桌子,上面堆放着画好的地图跟资料。

这大概是楚延平时休息工作的地方。

她把雨伞收好挂在外边,又把头上的帽子摘下,看见楚延又转身出去,朝着外面对谁不知道大吼了一声,似乎在下命令,因为下雨所以声音不得不做吼状,然后才回到帐篷内。

动作迅速的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挂在一旁,圈圈发现他底下穿着防水裤,上面依旧是作训服,不过从上面的污渍看出经常在外面来回走动,一身的泥水。

楚延此时表情异常严肃,目光锐利的紧盯着她。跟当初圈圈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之前还以为能先碰上万成,即使找不到万成找到楚延,楚延至少不会跟她板着脸,要想想她可是坐了十个小时的车子才赶到这的。

在不造成他的任何麻烦下,他凭什么对自己发火来着?

“我等下让部队车子送你回去。”他看了她半天才总结出这一句话。

圈圈辛苦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他这里来了,满肚子的热情跟关心此时被他浇了头冷水,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也跟着炸毛。

“我不走!”

“胡闹,你这是擅离职守。”他皱着眉喝道。

“什么擅离职守,我是按照程序跟部队请假的,不信你打电话回去问问,我用的是自己的假期休的,再说,我来这里不会跟你造成任何麻烦,你不用照顾我,若是你嫌我碍眼,我自己找地方去休息。”

说罢她脾气一上来,从桌子上拿起帽子转身就想离开,却又被狠狠的一拉,惊愕的看见楚延手腕正扣在她胳膊上,脸黑得跟包公似的。

“你给我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晚上等我回来再说。”楚延下命令道,她跟着感觉胳膊上力道已经松开,楚延重新抓起挂着的雨衣拿着手电筒,掀开帐篷帘子就冲了出去。

圈圈咬咬牙,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甩,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心想她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不过看见楚延人还好好的,就是方才注意到他眼底有些红血丝,看来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过。

这样一想,方才对他的满肚子抱怨跟委屈也就烟消云散,又看了台上的闹钟,晚上七点半,看帐篷外面穿梭不断的士兵,圈圈终于有些了解这边老长时间打不进电话的原因了。

这么忙情况下,谁还有时间顾得上其他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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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没有时间上网,尼姑课程最后一个作业,星期五结束,下月五号考试之后放假,所幸开卷只考一科,星期五后就解放了~

这两天稍微忙,忙复习跟弄最后一次作业上交,以及跟朋友有点矛盾需要解决,>_ 明天休息,上午弄调查表,下午抽空码字去也~顺带会检查邮箱跟整理之后的文章后半部分剧情~要激|情,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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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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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忙外的,就在圈圈坐在椅子上等的不耐烦想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帐篷外一拉,外边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她悻悻的收回目光,把已经挪到椅子边缘的ρi股再挪了回去。

好似有点怕?

她才不怕呢,她­干­嘛要怕楚延?

虽然心里很不服气的想,可惜眼睛却一直瞄着楚延的裤腿,猜测着楚延下一步要­干­嘛。

楚延依旧是把雨衣一脱,顺手甩了甩水,地上除了湿的鞋印子外还留下一大串的水渍,蜿蜒的朝着她这边流。

楚延转身到背后,圈圈看见他手握在裤头上,虽然知道他不过是要脱雨裤,可依旧不好意思看,赶紧把视线挪开。

等楚延拿毛巾把脸擦好后才朝她这边走来,圈圈心跳顿时加快了半拍,有点儿觉得老不自在。

这边只有一把椅子,如今她坐了以后便没有位置,楚延只能站着。

她只微微的仰着头,瞧见他头发湿漉漉的,额头上一小戳的发丝紧紧贴着,她不禁才发现他头发似乎长长了不少。

又发现这人似乎又黑了不少,原本就是一块炭,如今当真要自己变得放在炕上也找不着那种?

圈圈看着看着不禁扭着的眉头,在楚延的眼底她原本有怯懦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纠结,尤其是两道细弯的眉正紧紧的蹙在一起。

圈圈眼睛划过他的头发,然后是黝黑的额头上的皮肤,至那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微蹙川字的眉心,恨不得想让人伸出手给他揉平了。

然后是那种比任何宝石都要耀眼都要光芒熠熠的双眸,尽管那里边锐利严肃,甚至近乎冷漠无情,可却比任何一双眼睛都要坚持隐忍。

两人的视线忽然对上,此时她脑子想着,嘴角不知觉的就弯起,想到他小时候那些顽皮的事情,再跟眼前的人联系起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儿童时期的山大王成了现在成熟坚毅的大爷们儿。

其实说实话,楚延在她身边的几个男人中并不算是最英俊的,若是把他放在肖家两兄弟里边,再加上万成,甚至加上程一峰,这些人里边或许女人的眼睛往往第一时间看的是其他人。

楚延这个人,除了高一点,壮一点,身材挺直了一点,比起其他人哪里好了?

再看看他,脸黑得跟包公似的,好似人家欠他钱没还一样,整天板着一张脸不说,还老动不动就喜欢命令人,用部队的那一套纪律来要求别人。

这人古板,对感情呆愣,不通半点儿人情,不圆滑,不会甜言蜜语,更不会护着你宠着你。

这些都是女人想要的,想在男人那里得到的一切,乍看之下这人通通都没有,哪里会取得女人的芳心。

也难怪这么多年打光棍了,圈圈心里将楚延贬低得一无是处,可是她这么想的时候,却有一丝丝的酸涩从心底生出来。

弄不清啊。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是她的太阳?

虽然她这么青梅竹马被她说得这么的一无是处,男人的优点,女人看男人的要素除了客观的经济外,这样的男人真的不是女人希望的。

可是最可怕的是,假如这些男人站在面前,她确定自己第一眼看的那个人会是楚延。

就好像好多年前,在三军演习上,在最后的阅兵仪式上,在那绿­色­的海洋中,她第一眼望见的偏偏是他。

无独有偶么?

她清楚那不是,那是目光的追随。

也许就是有那么一种男人,好比是万能胶,让你一看还真挪不开眼了,又好似是钻石,好似是金子,独自在一群人里头,你只唯独看见他那儿发光发热,其他人都是浮云似的。

她忽然又想那天在墓园拿在手心的徽章,不由得握紧手心,那勋章的形状是五角星,那尖利的角刺得她当时手心很疼。

她不懂这个徽章有多少年的时间,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她只知道他曾经说要送她的一个太阳,虽然那是星星的形状,可唯有她知道那代表什么。

万柔真是幸福,就连死了以后也有人守护在她旁边,不管是风吹日晒,因为太阳在,再大的风雨也会过去,再大雪也会融化。

这样的男人,他大概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吧,如果楚延能爱上其他人或许不会这么痛苦。

又或许,会幸福一点?

她不知道,因为她不是楚延,可她知道的是,她是真的希望楚延能够得到幸福。

如果他不幸福,她怎么有资格去享受自己的幸福?

不管是从前还是过去,她从未想过跟他之间有什么,太阳很耀眼,她是那么的渺小,即使再任何人面前骄傲,可是也有会飞累的一天。

再骄傲的女人,也会想要一个温暖,能够卸下她骄傲与自尊,心甘情愿放下所有的男人的怀里。

楚延是,他从来都是这样的男人,可她哪里敢呢,那是一个禁区,是雷池,踏之,则要灭亡。

她懦弱,她犹豫不安,她在逃避,逃避了很多年。

其实她明白楚延一直都知道她在他面前逃了,十六岁那年就知道了。

楚延,是为了断了她的犹豫才会离开的。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就好象楚延早就看穿出她的进退两难。

当朋友还是情人,当一时的恋人还是一辈子的朋友。

她做不来这选择,于是他替她选择了。

在她未说出答案的时候,楚延就离开了,因为彼此都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

这些事情都是这几天她理顺了想明白的,也怪当时自己年纪小,还以为楚延对她也不过是少年时期那种懵懂无知的爱恋。

谁知道,眼前的男人居然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来爱一个人。

楚延,你知道么?

你太好了,太优秀了,其实你比谁都要好,比谁都要在乎她,尽管她知道,她与军人的坚持来说,他会选择国家。

可是,有的男人一辈子可以有很多个女人,可以爱很多个人,受了伤换一段感情也就能重新开始,甚至忘却过去,即使忘不了也不会去怀念。

眼前的人,一旦爱了,一生就到死就只会爱一个人,哪怕她是残疾是消亡也好,是嫁作人­妇­也好,是咫尺天涯也好,对他而言,爱情一生只有一次,一次只爱那么一个人。

若不是看见那个徽章,若不是想起以前的事,她或许不会再一次迷茫。

这个男人,不是不心动,是不敢心动,没有把握的承诺,如何做到?

没有承诺的开始又哪里有公平?

或许她压根就不能用公平来形容自己,万成公平么?肖南肖姚公平么?

她是极端的自私,只对那么一个人,哪怕是自私得有点可怕,可她却唯独想对楚延公平点。

竟然做不到就放手吧,竟然可以装着不在乎就不在乎吧。

见她发怔好久,楚延眉心紧蹙,正想开口,她却忽然回过神似的,连忙抬起头,眼底闪过些许什么,似乎在刻意的逃避。

“你明天回去吧,我会派车送你。”

“我不会回去的,我跟你们这边的任务结束后一起回去。”她坚持道。

楚延眼底有隐隐怒意,他压了很久一肚子的火气,由于多天绷紧的神经又因为忽然出现的这个人打乱了,彻底瓦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胡闹,不管如何,你明天给我回去,我已经派好车子了。”楚延喝到。

“我也再说一次,我就不走,我要留下来,我也可以帮忙的。”

楚延瞪着她,二话不说抓着她胳膊,手里拿了雨衣就想往她头上套。

“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圈圈愣住了,于是挣扎,没想到楚延竟然这么执意要她离开,是觉得她碍眼了么?

手臂被抓得很疼,那湿漉漉的雨衣被人紧紧裹在身上,闷着透不过气。

手腕一直被紧扼着,越是挣扎越是觉得疼。

“楚延,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所以才希望我滚?”圈圈发脾气的大喊。

楚延只冷冷看了她一眼,没回答,但动作依旧粗鲁。

对于圈圈的胡闹一概不管,只是把她拖了出去好几步。

圈圈又是叫又是闹的。楚延猛地回头,暴喝一声:“闹够没有,你就是碍眼,你不滚我滚。”

最后负气的撒手,在临时转身的时候却意外瞥见她一惊一乍,眼底滚出两颗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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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7 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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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那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止也止不住,不禁是楚延给愣住了,就连圈圈她自己回过神来也吓了一跳,赶紧把胳膊从他手上使劲的抽出来,可惜楚延的力气太大,她就用另一只手狠狠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

楚延一直蹙着的眉心没放松过,见她哭成那样心里不懂怎么弄的,总觉得有个大锤子一下下的往他胸口上敲,每一下都带着些微的疼,不会让你痛死那种疼,可就让你浑身的不舒服,不自在。

那眼泪就好似带着某些魔力,向来对任何人的眼泪都无动于衷的人居然也会心软。

他不自觉的放松了手,可却没放开,只是把她拉回帐篷里,这一次似乎没真下狠心把她赶走了。

圈圈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用袖口擦脸,不一会儿脸上是擦­干­净了,可眼睛已经红了一圈,楚延这会儿才注意到她脚下全湿了,裤腿也尽是泥巴污渍的。

想来一路上都踏泥浆里了,这也难怪,这下雨天的,又是这种乡下地方,这路*不平,部队里的战士平时扛沙袋回来也挺困难,难为她一个女孩子走大老远的路过来。

楚延还是放开了她,转身到旁边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擦擦,这样舒服点。”

原本还想跟他呛声的,可刚一抬头,瞧见对面那黑眸子里似乎真的有点关心的意思,她自己这边态度也硬不起来了,只能默默的伸出手接过他给的毛巾小心的贴在脸上擦着。

见楚延似乎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只是对方没发话,她这边也不好说什么,就一直站着,跟楚延面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但对话居然不超过三句。

楚延看了一会儿外边,又见雨势有渐渐加大的可能,如果还强硬要将她送回去的话,别说他自己的工作没人接手给耽搁,这路上湿滑也容易发生意外。

这附近的村子大部分都是被水淹过的,村里的人正忙着给自家忙活整理,肯定是不可能留人下来住的,如果将她安置在对面安置点也不方便。

毕竟临时安置点是给这次受水灾的乡民用的,再者数量也多,都是一个房间住了七八个人,对于她一个女同志而言确实有太多不方便。

在部队里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帐篷供她使用。

楚延思考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这间帐篷的折叠床的时候眉心的折痕似乎深了一些。

不过仍是转过头对她说:“今晚上你先睡这儿,明天我再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圈圈知道这个时候再跟他较劲就是自己找茬,­干­脆就点头先应下来,至于走还是继续留的问题等到了明天早上再说。

可是听到他说要自己今个儿晚上留在这边过夜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当然了,她不会认为跟楚延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危险,只是方才吵过一架后,又让楚延瞧见自己哭鼻子,她在他面前就更抬不起头了,而且跟他之间似乎总夹着一层若即若离的东西。

只要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相处,这浑身的就不自在,坐立不安的,还有点紧张害怕,生怕两个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这样的感觉好像就是暧昧吧?

圈圈在心里分析着,一边想着今晚上究竟该怎么办,可惜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办法,心里一直觉得很慌,尤其是楚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楚延怕她多想,也看出她的局促不安,于是才又解释:“这边帐篷少,没办法再单独弄一顶了,临时安置点住的都是乡民,大部分都是几户人家一起住,你到了那边反而麻烦,而且一路上你也看到了,这附近是没有宾馆的,虽然我很想送你回去,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暂时委屈你留在这边住一晚上了。”

“其实我住哪里都没关系,不过倒是你,这边是你的帐篷吧,我要是睡了你的床,你怎么办?”

她声音中还带着刚哭完那种浓重的鼻音,说起话来跟嘴里嚼着一团东西似的,听起来没平时那么悦耳,但却莫名的透着一些担心,听在他那里居然有些窝心。

不过楚延习惯了板着一张脸,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不习惯将情绪放在脸上,所以脸上还是严肃的,其实心里早就被她无意间的几句话给打动了某些东西。

“我没事,我这边晚上还有文件要处理,你等会擦个身子就睡吧,那边的桶里面有­干­净的水,洗澡是不可能了,你先将就擦把身子。我今晚上就在这里工作。”

他说着把自己的帽子搁在桌子上,圈圈目光瞥过去,桌面上还堆着方才她瞧见的那一叠厚厚的文件夹。

“那、我先休息了,你也别太晚。”她抿了抿­唇­,见楚延已经坐在桌前开始工作,只得轻声落下一句,才朝着那张折叠床走去。

她把外套脱掉之后,也只是简单的用清水擦了一*子,把湿掉的裤腿卷起来,慢慢的躺在床上,折叠床很不稳,刚躺下来的时候还有点摇晃,枕着底下那枕头也不舒服。

不过这种环境下她也不能要求太高,她­干­脆把自己今天带来的包包枕在脖子底下,方才觉得脖子没被搁着那么疼。

睡之前她看了一次时间,大概是十点半,她没盖被子,只把外套披在身上,侧躺着看五六米远外对面正伏案工作的人。

帐篷内并没有开灯,桌前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足以照到她这边,不过却很微弱,隔着昏黄的光影,她细细打量楚延的背部,发现脱了外套之后,他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健壮,但肩膀却很宽,身板也够­精­壮,身材保持得很好。

尤其是腰板,好似在上边钉了钢板,老是撑着那里直挺挺的。

估计是坐了一天的车,她逐渐有了困意,不过一开始还是不习惯身底下那床,差不多十二点才睡着。

中途睡了一小会儿又醒过来,眯着眼睛发现对面的灯还亮着,心里只是纳闷怎么他还没休息,于是顶不住浓浓的困意又睡过去。

估计是新地方,所以睡得也是半睡半醒的那种,她第二次醒过来后就睡不着了,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凌晨五点。

她刚想打哈欠出声,在发现对面的人已经伏在桌上后才赶紧闭紧嘴巴,侧着脑袋看见楚延的一半脸,似乎已经睡着的样子。

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她生怕吵醒他,居然连鞋子也没穿,­干­脆打赤脚就下床了。

靠近桌子前,弓着半个身子望着那人。

果然是睡着了,额前的短留海跑到另一边,她看到所有的文件夹已经重新摆好,旁边还留在一份,上面用红笔记着什么。

本来只是好奇打量一眼就回去,可是眼睛一贴着就着了魔离不开,她就呆呆在那里看了老长一段时间,最后回过神才发现楚延也穿着一件短袖上衣,她这会儿还觉得半夜挺凉的,外面没听见雨声,好似是雨停了,也没听见脚步声,怕是大伙儿都休息去了。

因为冷,她自己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又看了一眼楚延,最后才轻手轻脚的转过旁边,把楚延的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

记得从前,都是她睡着后他给她披上他自己的外套,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做,却做得极其自然,理所应当。

弯下腰把手里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披在他身上,这手还没完全放开,她原本还咧着嘴笑,因为这还是她头一次见楚延睡觉的模样,这跟她与和他上学那段时间的一点也不不像,那时候他都是上课睡觉,还总喜欢闷头睡,不仅如此,有时候还故意打鼾,弄得老师眼睛瞪得跟金鱼似的。

忍住笑的同时,她接着惊吓的喊了一声,发现楚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蹙着眉头抓着她的手。

就好像是做错了事被抓了个现行,她不过是关心一下他,搞得跟见不得光的事似的,脸一下子就红,也不懂怎么开口解释。

“万柔?”

他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圈圈惊吓得心跳顿时停止,眼睛逐渐睁大,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的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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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被作业逼得步步为营,恨不得一天四十八小时才好,真抓狂,加上前两天跟朋友发生了一些事,小说里头的虐活生生的上演~囧,【五号考试,除去这天,七月份每天双更,不食言!!!!!!】

群三升级了哈【沦沦群】,大家搜索这个群看看,记得说书名哦~

晚上补欠大家的嗳嗳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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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 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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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干­什么?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她”,可却跟孩子似的任­性­就冲口而出,楚延猛地意识到自己在什么,遂的松开手把圈圈推开。

圈圈原本就被他那一声给吓到,身子僵着不敢动,又被他冷不防的这么一推,赤着脚向后趄趔了好几步,整个人一ρi股坐在地上,抬起头,张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依然睁大眼睛瞪着楚延。

其实她也是紧张的,紧张害怕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可是在这层紧张下却有另一种隐约升腾起的期待。

好似等这一刻已经很长时间,好似就等楚延认出自己,但到这个时候却又开始害怕、胆怯起来。

这种矛盾的情绪像个象牙塔,把她重重围困,令她不能走出自己的世界。

最先回过神来的依旧是楚延,稳住自己的情绪之后才发现圈圈被他给推到地上。

又看见她手里还抓着他的外套,才发现她不过是关心下自己,但瞧瞧现在他做什么事,居然还把人家给推倒了。

内心一下子充满内疚,原本是想上前拉她一把的,可刚想伸出手的时候又阻止了自己,一想到自己把万柔跟她弄混,心底就莫名的烦躁。

后来回过神的圈圈自己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瞧见楚延依旧蹙着眉,看样子倒不像是开心,反而是在犹豫甚至可以说在否定什么。

默默的把楚延的外套揪在手心里,胸口快要爆炸般,一种久违的情绪不断的在酝酿升腾,很多年没有出口的话堆积在这边,她真的好想豁出一切,痛痛快快的把肚子里的话都说出来。

她走近楚延,发现楚延居然眉头的折痕越来越深,好似对于她的靠近很厌恶,更甚至是一种抗拒。

“其实我……”话才说出口,她自己惊诧居然语气这么的焦急,好像这句话再不说的话就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在他面前说了。

然更让圈圈想不到的事,她的话才刚开头还未能结尾,就被楚延接下来平静冷漠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对不起,刚才做了个梦,把你跟我的一个朋友弄混了,失手推开你,抱歉。”

这句话里偶带着两个道歉的词语,却跟刀子似的扎在她身上,刺得人老疼,浑身的骨头都带着刺疼。

楚延一直垂着的头抬起头,眼底已经恢复起初的挣扎,跟往常一样依旧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在他面前从没有过特殊的时候。

这样的态度跟其他人一样,没有半点不公平,但也没有半点徇私念旧情的成分。

外人看来或许是一种公平的感情,但有时候也近乎是一种冷漠的疏离。

圈圈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后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了,一瞬间鼓起的勇气也全然崩解,结果到底也只能恹恹的吞到自己肚子里去。

还是没能说出口啊,这一次……

原本还以为她跟楚延之间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认的……

这个原本其实不过是她的一念之间的自以为是。

原本就说好了,她是万柔的事情要一辈子瞒下去的,除非是他自己亲自发现。

如若认不出,那就一辈子瞒着吧……

其实这就跟当初楚延压抑自己的感情瞒着自己一个道理,到她死的时候那话也没能对她说出口。

在楚延看不见的角度,没人发现她嘴角那一抹苦笑。

其实这样也好,如果楚延知道她就是万柔的话,或许他会继续装着好朋友的样子把自己的感情封闭起来,那样的话对楚延来说太不公平。

她不能让楚延再封闭自己的感情了,他应该找个好女人,娶了做妻子,幸福的生活下去的。

明明心里是这么希望的,可她一直不敢去想,因为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想到这些她胸口某个地方就觉得又酸又胀。

以前总是下意识的忽略这种感觉,安慰自己说那不过是出自于青梅竹马的感情,毕竟有时候感情太好的两个人。

两个人的世界里忽然强行Сhā*入另一个人,变成三个人的世界,总会有一方会觉得难受吧。

所以她当年在生日的时候许愿,才会跟他说希望两个人都快乐,一起幸福。

一起幸福,而不是某个人单独享受快乐。

最先忘记这个愿望的人是她,所以在楚延的面前她总是劝说要让他赶快找对象,赶快也娶个媳­妇­去。

现在一想起这些,结果只会让她在楚延的面前抬不起头,愧疚就算了,更多的是明明知道楚延心里对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自从重生后跟楚延相遇,她就一直很关注他旁边的女人。的

每当听到有什么女人跟他走近,又或者部队上哪个女同志对他有好感,她总会忍不住去想很多事情。

紧紧的抓着楚延的外套,那外套还有些潮湿,那份潮湿握在手心里让她很不舒服,就跟自己心里某个角落一样的湿冷。

带着一种别扭的情绪,她故意装成很轻松的模样,没有半点儿不高兴,也不管楚延觉得自己是不是很奇怪。

她开玩笑的把他的外套递过去,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幸好我只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有梦游症呢,不过你刚才说把我认错成你朋友,那肯定是女的吧,怎么?你对这个朋友那么关心?你喜欢的人啊?”

接触到楚延瞬间冷下来的视线,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是故意提起万柔的没错,故意挖他心里的伤口,其实不过是想知道他的感情变了没有,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这八年时间里,谁知道楚延的身边出现过哪些女人,他是否还喜欢过其他人。

发现自己失口说错话后,她刚想道歉,楚延就一把抓起自己的外套朝着外边走。

“你去哪里?”她在后面急着问,却只能看他的背影。

这一次楚延是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我去外边看看情况。”就走得远远的,帐篷的帘子被甩得一阵晃荡。

“我这都­干­了什么事啊,作孽呢!”圈圈一下子蹲在地上,望着楚延的方向懊恼得喃喃自语。

这一次跟楚延的关系只怕是闹僵了,以前要见到楚延还不知道得拿什么心情个跟他相处。

楚延刚走不到两分钟,外面就听到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圈圈站起来跑到帐篷外一看,这才发现外面忽然又开始下雨,雨还挺大,豆子大小的雨点纷纷落在她脸上。

她赶紧又躲回帐篷内,想起楚延出去的时候没带任何的遮雨的雨具,当时也不管那么多了,手里抓着来的时候她带的那把伞就跑了出去,外套也没拿只穿着短袖上衣。

出了外面后,只看见外边临时拉了几盏二百五十瓦的那种黄|­色­灯泡,只能勉强看清路面,因为下雨潮湿路十分的不好走,一路*几乎都走得是磕磕碰碰的。

她脚下那双皮鞋赶上有水的地方就打滑,又忽然磕到某块石头上,整个人往前扑,这下子是没有王子也没有英雄救她了,膝盖直接重重压在那些碎石子上。

给她顿时疼得呼出声,伞也落在一边顾不上了。

沉浸在疼痛中的圈圈注意力只集中在膝盖上,没注意有人在靠近,只感觉一束强烈的光照在自己脸上,一个熟悉到让她立马就抬头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姐?”

对面的人穿着雨衣,手里拿着手电筒,黑暗里虽然看不清他那张脸,但圈圈肯定此时那人脸上一定是惊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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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样就认出来就太简单啦!这一对我要狠狠折磨下,一定要在某种契机认出来,嘿嘿~

弟弟来了,估计要打破醋坛子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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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 见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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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万成在这里见到他姐也吃了一惊,原本以为不过是认错人,要不就是到这地方半个月没见到他姐,心里想得紧而出现的短暂幻觉。

昨天工作了一天实在太累,一整天都盯着底下的人没合眼过,下午六点回帐篷只打算睡一小会儿的,已经叮嘱过勤务兵在十点的时候叫他起来。

却没想到那勤务员小兵实在看不过去他们营长这么拼命,心疼极了,所以就故意没去叫醒他。

万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这一边懊恼着却又没办法责备人家,说到底那小兵不过是一片好心而已。

出来巡视了一遍,走回头的时候却没想到听到前面传来声音,声音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黑暗中依稀能分出是女人的声音。

原本还以为是村里的村民跑出来,走近了拿手电筒一照过去,看见那个皱着眉眯得睁不开眼的女人却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万成顿时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好几个频率,浑身绷得跟弹弓似的。

可是又不敢轻易确认,又在霎那间犹豫是不是自己太累出现的幻觉,所以才试探­性­的出声。

在看见对面的女人也露出惊愕的表情后,万成才倏地迈出步子,那步子真是走得又急又赶,恨不得一下子扑到她面前似的。

蹲*子,圈圈觉得对面的人可以一下子把自己圈起来,那紧紧相逼的气场让她有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本以为万成会跟楚延一样发飙,却没想到万成蹲下后却只是忙着看她的伤势。

“刚才有磕着哪里了么?”

看着万成着急万分的表情,圈圈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是呆呆望着他。

万成瞅见他姐没说话,­干­脆就自己低头检查她的腿,大掌试探的摸上去,在碰到的膝盖地方的时候只听见“嘶”的吸气声。

此时圈圈一张脸皱得跟梅­干­菜似的,五官略微扭曲在一起,一副明显受疼忍得痛苦难分的样子。

“膝盖磕到了是么?”万成的声音这一次轻了一些,好像这样就能让她没那么疼似的。

圈圈已经说不出话,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处地方,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忽然又差点喊出来,因为万成居然一手抄过她膝盖底下,一手穿过她腰部,把她整个人就那样抱了起来。

他动作很急促,已经眼见这雨已经越下越大,圈圈身上又只有一件薄衬衫,现在是已经湿了一半,再淋下去只怕会感冒,万成几乎一口气抱上来后就朝着某个方向急匆匆走去。

万成把她带到的是其中一个帐篷,这帐篷到比楚延那个乱得多,里面除了桌子椅子外,还无例外的也放着折叠床。

不过不同那边的是,这个帐篷里倒出堆满了这次的救助物资,十几箱的矿泉水跟方便面,另外还有七八桶的食用油跟几十袋的大米。

原本这里是给后勤处用的,专门用来囤放这一次用来救援的物资,后来灾情稳定后这边就不再用于囤放东西,如今帐篷内的东西都是剩下来的,平时无论是部队里还是安置点那边缺了什么,只要跟后勤部打过招呼,都可以直接到这边来领取。

因为又见这边还空出一些地方,万成就­干­脆在这边放了一张桌子,弄了一张折叠床自个休息用。

刚来的前面几天都是跟部队的人挤在一个帐篷里,七八个人一个帐篷,工作的时候总被吵得没法安下心,因此他才宁愿一个人睡在这边。

当然,相对的在这边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饿了的时候可以随时用矿泉水跟方便面充饥。

当然了,这些都是临时吃的东西,平时的主食在部队上还是有人专门做饭的。但对于万成这种因为工作不能准时吃饭的人来说,方便面是最好不过的东西了,虽然营养上大打折扣,但也总比没有的好。

圈圈被他放在折叠床上,又见万成把身上的雨衣脱掉仍在一边米袋上,又赶紧在桌上翻弄了一遍,手里握着药水跟棉花走过来。

折叠床上一下子坐了两人,瞬间塌陷进去不少,圈圈原本还以为会翻,不过这折叠床比她想象的承载量要大很多,完全没问题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只见万成拧开药瓶盖子,一股呛鼻的药水味差点让窒息过去,见万成暂时把棉­棒­跟药放一边后又把她的裤腿小心翼翼的拉起来。

裤子被卷到膝盖以上的地方,中途难免有些摩擦,一碰到伤口处就疼得要命,圈圈这期间忍不住抽了好几口气。

万成心疼的看着那原本*的膝盖此时正高高肿着,还磕破了皮,血衣襟没再流了,而是结痂,他拿起棉­棒­沾取了一些紫­色­的药水。

从折叠床上下去,­干­脆在她跟前蹲*子,这般对于他来说比较好上药。

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才轻声说道:“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说完以后就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面擦拭起来,圈圈被那辛辣尖锐的疼冲击不小,双手紧紧的掐着万成的肩膀,虽然很疼又不能喊出声来,只能自个拼命的忍受。

万成自然知道磕伤后涂这药水是疼的,可是只有涂了后才能消毒跟痊愈得更快,因此只能心疼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却没有半分迟疑。

涂完这边后又以同样的方式卷起她另一边的裤腿,左边膝盖的伤口没有右边那么严重,因此涂的时候圈圈并没有喊疼,反而感觉膝盖上冰凉而已。

帮她处理完上伤口后,万成放好药水才叹了一口气,顺带瞟了一眼那膝盖头上紫­色­的两坨,觉得有些无奈跟力不从心的感觉。

力不从心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姐而浑身的疲惫,虽然在这边见到是高兴,可更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冒着大雨就过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万成上下打量一遍她后才狐疑的问:“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边?”

圈圈不知怎的,回答的语气也有些心虚的成分。

“我来看看你,谁让你这么多天连通电话也没给人家,在上头我快急坏了,天天催着指导员打听你的消息。”

万成失笑,才道:“那的确是我不好,我每次睡之前总想着第二天给你电话来着,可是一起来后又忙工作去了,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对不起,姐,让你担心了。”

圈圈摸着他脑袋,感觉到手心被他那头发给扎得生疼,一下子急忙收回手来,嘴里呼道:“哎哟,你头发是钢针做的,怎么这么扎人?”

万成对她姐的抱怨没当一回事,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才皱着眉说:“对了,姐,你来的时候没带行李?”

这来一趟就要十来个小时,难道他姐在来的时候没跟指导员打听清楚这边的情况么?

“带了呀”圈圈下意识大回答。

“带了?在哪啊?”万成这会儿觉得更奇怪了,忽然又瞧见对面圈圈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抿着嘴巴好似在抱怨自己说错话似的。

万成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却告诉自己也许不是这样,可在见到她跟自己对上视线的时候,那故意躲开的目光里明显有某种默认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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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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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愣住了,对着万成的眼睛实在很难说谎,吱唔了半天才小声的把自己到这里的过程给说了一遍,不过中间却省略了很多内容。

“你昨晚上是在楚延那边睡的?”

万成虽然是这么问,但表情却没有半点吃惊的模样,反而有些冷静过头。

圈圈以为万成没把这事当一回事,所以正暗自松了一口气,跟万成说话的语气也随便起来。

其实万成不介意才怪,心里头明明在意得要死,但当着圈圈的面却不好发作,毕竟这么个大爷们儿还为这点事争风吃醋的话,被人看成孩子气这不跟他形象反了么。

再说他心里再明白不过,她跟楚延昨晚上是不可能发生什么事的,楚延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楚延对他姐的心思,从以前开始他就知道,只是不明白楚延怎么会压着那么久没说出来,不过竟然楚延认为他姐死了,那楚延就一定不会再执着下去。

况且就凭楚延那人, 万成其实是胸有成竹他绝对不会相信王圈圈就是万柔这个事情的。

如果说唯一担心的,怕就是他姐这边,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楚延对她的感情了,那么在她心里难免就落下痕迹,跟楚延相处的时候若总是想起那回事,日子一久,怕两人间也会产生点什么。

他必须要在他姐跟楚延关系变化之前做点什么,好打消他姐的念头,尽量让她跟楚延少见面接触的好。

帮圈圈处理好膝盖上的伤口后,万成先把自己另外一件­干­净的衬衫跟裤子借给她。

就在换衣服的时候,圈圈刚解开衣服领口的扣子,见到万成还坐在旁边,于是马上停住了动作。

“万成,你转过去,别盯着我看。”

万成原本其实没怎么多想,就想着快点让她换上衣服,别感冒就好,可忽然听见她一脸扭捏的样子,脸好像还红着,那小女人的样子看得他心头一软,顿时起了捉弄的兴趣。

随即笑着出声,嘴巴还坏心的勾着,看得她心跳莫名其妙就快了好几个拍子。

她怎么有种让猎物被野兽盯着的感觉呢,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感觉万成的视线老盯着自己,跟刚才的视线完全不一样,这一次似乎还带着欣赏跟*的兴致,好似她是个玩具供人玩乐似的。

看了老半天,万成才笑着说道:“姐,莫非你不是在害臊吧?你全身哪个部位我没看过?”

听见万成这么一说,她那老脸是彻底红了,连忙骂道:“呸,说什么胡话呢,你快转过去,听见没有?”

“难道不是么?你忘记咱两小时候还一个木盆洗澡来着?”万成­干­脆靠上前,一把将他姐给搂着,嘴巴还故意凑近她耳朵边上,用一种调笑的语气压着说。

圈圈挣扎了几下。但是居然发现挣脱不开,身子又湿答答的不舒服,被万成占了嘴巴上的便宜,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可以反驳的话。

红着脸啐道:“万成,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啊?怎么越大越没个正经样子。”

虽然是骂着说的,但是声音却有点儿打颤,估计是因为万成那手还搁在她腰上,隔着那层单薄的布料还能感觉到掌心的温度。

万成笑嘻嘻的,一边在故意捉弄他姐,另一边却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其实在这边的十几天他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一开始被这边的事情逼得­精­神紧绷,没有一刻停下来,就怕自己注意力一不集中就给耽误了事。

所以就连睡觉的时候,梦里头也尽是这边还没处理的各种复杂事态。

像现在这样能够把她抱在怀里,他已经觉得是最大程度的幸福了,感觉就跟做梦似的,有点虚幻,他必须要紧紧抱着才能确定这不是个梦,是真真实实的人在他的怀里。

当然了,这边只有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人家圈圈同志其实一点儿也不舒服,被万成抱得紧紧的,她一来行动不方便,二来总觉得被绳子给捆了。

所以她就在他怀里老扭来扭去,最后愣是有些无情的推开万成才罢休。

见她脸上有些恼意,万成在她快要真的生气之前放开了她。

万成笑着看了她一眼从床上站起来。

“你转过去就好了,没让你出去呀?”

见万成掀开帐篷帘子要往外边走,圈圈急了才喊他。

万成把雨具重新穿上,才说:“刚才在外边见到楚延了,我过去跟他说一声你人在我这边,免得他回来瞧见人不在后还得分心找你。”

“哦,是这样啊。”圈圈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不晓得自己心里为何有点空,也许是因为忽然从楚延那边离开得过于唐突,一下子就跳到万成这边,之前又跟楚延有了隔阂,所以一下子有点不习惯。

看见万成出去后,她满脑子都是之前跟楚延发生过的事情,总觉得心里对刚才的事很内疚,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无形间对楚延做了很过分的事。

即使她明明就是他不愿提起的那个人,但却没办法跟楚延解释清楚。

恍恍惚惚之间发现自己已经换好了衣服,之前弄湿的衣服仍在一旁,她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靠近衣架,晾好衣服后又发现万成这身衣服对她来说有点过大了。

衣服跟裤子都松垮垮的,尤其是裤子,裤头她已经尽量用皮带勒紧但还是很松,裤脚她也是卷了好几个褶子才好走路。

她刚换好衣服没过多久万成就回来了,看见他手里还拿着她之前来的时候那个行李,又想到应该是楚延给他的,心里猛地揪紧。

“姐,你怎么了?”看见她眼睛发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袋子,万成眼神暗了暗,语气淡淡的问道。

收回视线,圈圈笑着说:“没什么,你刚才见过楚延了么?”

“嗯,是见了,跟他说了你的事,这袋子是在他那边拿的,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过看他样子是想让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圈圈皱着眉有点不大乐意,因为想起来之前也被楚延赶着走。

万成笑道:“大概是瞧见你是女同志,又是他曾经的部下,所以怕你在这边吃不了苦。”

“这话是他跟你说的?”

“怎么?你很在意这话是不是他说的?”

万成放好袋子后走近她旁边,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里搓揉着,仍是笑*的看着她,其实却是在观察她此时的表情。

圈圈原本还在想万成跟楚延见面的时候会聊些什么,听到万成说这话的时候也没在意,一直到感觉自己的手被搓得有点疼的时候才看了万成一眼。

见万成正盯着自己,那眼神好似要将自己看透一样,她不由得有点奇怪。

见对面的人说道:“姐,其实楚延一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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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1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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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呢?”圈圈赶紧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一边尴尬的笑着试图掩饰,其实心里乱得很,在万成的面前好似一张白纸,一点也不剩的给看透。

其实从以前开始,万成就总是习惯跟在她身后,基本上不上课的时候,她在哪儿万成就跟在哪儿,小的时候没少让人笑话他是个跟屁虫。

就连当时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这弟弟谁都不爱跟,就习惯跟她黏在一起,还记得某年暑假因为爸妈觉得他黏姐姐黏的有点过头了,居然连自己亲生父母也不当回事。

虽说是都是自己的孩子,但难免也会有些嫉妒,当时万家老两口一气之下把万成带回老家,足足一整个暑假没回来。

只听说当时万成在老家是整天哭着吵着闹着要姐姐,可惜当时她人在几千公里外的地方,没听见这小东西在那哭闹,整个暑假都跟楚延以及同班那些同学混在一起。

当时开学回来的时候,还记得万成刚下车就扑到她身上跟她说着自己一肚子的委屈,弄得父母都哭笑不得。

那会万成也才八岁大 ,她跟楚延都刚上初中。

现在想想,这万成的恋姐情节莫不是打小就开始养成的吧?

如果不是父母从小忙着生意忽略了这两姐弟,平时万成都归她这个姐姐在管,所以万成一部分的母爱跟父爱都是来自她这边。

也难怪万成在上了高中之后也总习惯时不时跟她撒娇。

虽然说现在万成成大人了,做事也有条不紊,甚至有时候比她还要冷静,肚子里也满是坏水,跟小时候那单纯着总是喜欢拉着她衣角要糖吃,一口一声还­奶­气十足的喊“姐姐”的小­奶­娃完全联系不起来。

不仅如此,有时候万成还总喜欢捉弄自己,她这会儿就忽然怀念起小时候那个单纯的娃来。

谁知道小白兔也会成大灰狼来着,也不知道万成在部队这几年到底是怎么养成这腹黑的­性­子的。

从白到黑的过程又夹杂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说实话,这些圈圈还真没想过。

现在在万成的面前,她压根就没有可以逃避的空间,又在这种紧紧相逼的状态下。

光是万成看着自己那眼神,圈圈就浑身寒毛都要起来。

万成把她的心思全给看透了,又重新把她的手给抓回来,紧紧的握着,容不得她再一次挣开。

“姐,我觉得你对楚延好象不只是单纯的朋友,从以前开始我就这样想了,现在看来,你对他好像比从前刚加在意,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圈圈看着万成,隔了一会儿才说:“没有,你别乱想,我跟楚延之间……”话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其实连她自己也猜不透自己的心思。

对楚延,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说是朋友吧,可从以前开始,谁也没觉得她跟楚延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甚至上学那会儿时间,两家长辈都私下认定他们是那种关系。

一男一女,两人一块儿上学放学,假期一块儿出去玩,一块儿复习功课,几乎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好似生下来的时间这两人都黏在一块儿。

你说说,就凭着这些,谁能轻易相信这两人只是朋友而不是另一层的关系呢?

说来也奇怪,那时候她自己怎么就没这层想法,甚至一点也不避嫌的继续跟楚延混在一起。

“姐,我不是要逼你,只是我觉得,如果你喜欢楚延就应该认清楚自己的心,如果对他仅仅只是出于朋友的感情,那我觉得你应该跟他保持一点距离。”

“我……”她现在整个人乱都要死,被万成忽然提起这个问题,加上之前发生的事,她脑子都快要爆炸了,哪里还能冷静的分析自己跟楚延是什么关系。

“等等,你怎么忽然想到要问我这个问题?”她答不出他的问题,­干­脆就把皮球给踢回给他,省的自己在一头纠结。

“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只要是关于楚延的事,你就有点不对劲,甚至是提到程一峰的时候你也没露出失神的样子,但是一涉及楚延的事,你就跟丢了魂,整个人颠三倒四的。”

“胡说,我哪里颠三倒四了。”圈圈笑着说,但是看见对面的万成一点也没开玩笑的意思,于是又不由得收起笑意,被万成看得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撒谎。

“啊,疼,你­干­嘛啊,万成!”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猛地一握,那力气好似要揉碎她一样,疼得她顿时皱着眉,龇牙咧嘴的瞪着一双眼睛。

话说万成忽然重重一按,差点没让她整只手给废了。

“姐,其实当年楚延走的时候,给你写过一封信。”

万成的手没有马上松开,只是力气变小了一点,依旧是紧紧抓着她,看见她脸蛋紧紧的皱着在一起,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圈圈听到万成说的后才停住呼气声,反而不理解的说道:“信?什么信,我怎么没有见过。”

“你当然没有见过,因为那封信,被我撕掉了。”

万成跟她的眼睛直视,看见她眼底的惊讶逐渐散开,整个人的表情也呆滞着。

“是楚延参军后写给你的第一封信的,在咱家前面的邮箱看见的,我看了那封信后就撕掉了,然后给他回了一封,但是没有告诉你,你一直给蒙在鼓里。”

圈圈抽回自己的手,这一次万成倒是自己主动松开的。

“你是什么时候回复他的?”1圈圈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看见万成嘴边的笑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有根刺扎在那里,难受得紧。

万成顿了顿,才笑着说:“是在楚阿姨去世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楚延的妈妈在他参军后的第二年就被检查出患了胃癌,但为了楚延着想一直瞒着自己的病情,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还没等得楚延回来人就已经去了。

记得那个时候在楚妈*葬礼上,她看见楚延的样子就跟很多年前楚爸爸的葬礼那会儿一模一样,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墓碑前,也不说话也不哭不闹,不过这一次则是在楚妈*墓前。

一个不重但是却很响亮的巴掌落在万成的左脸上,万成瞧见的是对面圈圈被悲伤愤怒掩盖的脸,他依旧是笑着接受。

这一个秘密他瞒了这么多年,其实没有必要在今天说的,只不过他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现在他已经知道他姐对楚延的感情了,就算没有爱情,那也是比爱情那种感情更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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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2 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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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万成的印象中还是在圈圈的印象中,这一巴掌是足以叫两个人反应过来后都为之一怔的。

原因无在乎是因为这个巴掌的冲击­性­。

这么多年,万成本就是家里的小祖宗,蜜罐子长大的,虽然说是暴发户的家庭中成长,但到底比他姐晚出生六年时间。

出生那会万家的事业刚好处于起步期,所以这孩子受的苦自然不会很多。

加上又是男孩,虽然说万家也不是什么重男轻女的那种封建思想的旧社会家庭,但男孩毕竟是传宗接代的,加上万成又是最小的那个,因此不管是万家老两口还是他姐,都是宠他宠得不得了的。

但也不是因为这样就说明这小子没有吃过苦头。

上高中的那段时间,刚巧又是万成最叛逆的时期,加上那时候圈圈跟程一峰刚结婚,这对依恋姐姐的万成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姐一从家里搬出去后,他人就开始不听管教了。

在学校的时候惹是生非,经常跟那些叛逆分子混在一起,打架逃课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不管是打人还是被人打,总之那段时间他身上没少伤疤,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的,父母见了都惊呼,他自己倒是乐得开心。

不过在学校让见家长的时候总喜欢找借口让他姐来处理。

其实这也不过是小孩子一贯用的计量,只有这样才能跟他姐光明正大的见面,也能引起他姐的注意跟关心。

自从楚延跑去当兵后,万成就送了一口气,一直以为只要楚延走了就没人跟他抢姐姐了,却没想到他姐大学的时候会喜欢上那个叫程一峰的男人。

最后还嫁给那个男人,这件事虽然表面上他不提,可其实心里介意得不得了。

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快点长大成大人,然后赚很多的钱,只要他姐一天不嫁人,他就养他姐一辈子,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怎么看,只要两姐弟在一起就行了。

可不管如何,最后的结果是他姐还是嫁给了那个叫程一峰的。

现在想想,其实如果当初跟他姐在一起的男人是楚延的话,或许他姐之后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说到底,万成对他姐还是有很深的愧疚的,一直觉得造成他姐发生那件事都是因为当年自己的错。

即使不能预知结局,但万成相信,如果当年那封信他姐看了之后或许就真的会赶到楚延身边也未必。

万成感觉自己的脸跟被火烧过一般,不是很疼,那点儿力气对于皮粗­肉­厚的他来说哪里算得上什么。

想想当年他为了他姐进部队的时候受过的苦,身上那段时间的伤痕比高中时候打群架要严重好几倍,不是在训练的时候磕伤就是­射­击训练的时候被子弹打过。

虽然说不是实弹,但那子弹在近距离­射­击打在身上的痛苦也是极其的惨烈。

现在这一巴掌­肉­体上实在是凤毛麟角,但在心里上却好似千苍百孔,正不断的从里面流出血来。

这叫做什么?

现世报么?

不,应该确切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早就该猜到他姐心里对楚延的感情了。

即使她一直说楚延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但是他敢肯定,如果当年程一峰没有做出背叛她的事情,若在程一峰跟楚延间只能选择信任一个人,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楚延,而不是自己的丈夫程一峰。

对楚延,不管是从前的万柔还是现在的王圈圈,不是不爱,而是没法说出口去爱。

说来也好笑,明明就是彼此互相喜欢,到头来相互喜欢的人却没在一起,甚至连说一句喜欢你都成了稀罕的事。

楚延写来的那封信他看完后就撕掉了,上面写的正是那些没法说出口的爱,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才十二岁的自己居然就赌气似的把那封信给撕了后扔进小区的水沟里。

还偷偷回了楚延另一封信,当然了,那封信的内容什么也没写,就只有一张白纸,虽然是小孩子,但十二岁的万成可以说已经很­精­明,只用一张白纸,然后再拜托邮局的人帮忙写了地址后就寄出去。

这件事,一直到刚才为止,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如今把事情的经过说清除后,他反而没觉得那么失望了,毕竟有的事情他再明白不过,不过是一直自欺欺人,把这件事始终当成一个秘密。

“对不起,姐。”

圈圈其实打完之后就后悔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姐弟两人才相认,这个自小捧在手掌心的弟弟比起任何人都要宝贝, 就连父母也没有她这么疼弟弟。

所以可以说打在万成的身上,实际心里痛的那个人还是她自己。

可是当时就是不由自已的甩了巴掌过去,就跟当时甩给肖姚的那个巴掌一样。

楚延这两个字好似是魔障,只要任何的事情跟这两个字沾上,她就会魔怔,做出的事情也是后知后觉的。

整个人软软的坐在床上,圈圈牙齿近几年咬着­唇­,手里一直抓着底下的被子,听见对面的人在道歉,心里涌出既难过又无法原谅的悲伤。

其实她并不是因为那封信而觉得难过,只是感觉到被瞒了这么多年,这一下子揭开的秘密让她觉得被自己一直信任疼溺的弟弟给背叛了。

如果连万成都对她有所欺骗,那么她如今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大概是这种念头强烈的冲击,所以她才会打了万成。

俗话说,越是亲近的人伤害自己,就越是觉得难过无法原谅,是因为觉得让他做出那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因此竟连自己也无法原谅。

想着,她这边就哭了起来,哭得还跟小孩子似的,双手圈着膝盖,身子一转就往角落头靠去。

万成最是见不得他姐的眼泪,一见到这个场面也就把刚才的事情也忘记了,没来得及沉浸在痛苦里,连忙上前把她给抱过来。

但是正在气头上的圈圈哪里肯让他抱呢,红着一双眼睛挣扎,另一边却在不停的抽泣,连带肩膀也一抖一抖的,伤心得不得了。

于是万成这边是紧张都不得了。

都多少年没见过他姐哭了,跟以前的哭都不一样,这一次是一个人抱着腿哭,好像要把自己跟任何人都隔离起来。

万成稍微施加了一点力气,把圈圈从后面抱着,宽阔的胸膛包裹着她略微纤瘦的身子,一边在她耳旁哄着,喃喃细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学着小时候他哭的时候他姐给他哼的东西。

一直到感觉怀里的身子没那么抖的时候才把她转过来,面对面的朝着自己,­唇­首先就着额头就吻下去,一点一点直到那还带着咸涩泪渍的­唇­瓣上。

*麻痹的分割线**

尼姑明天考试,明天后大概不用去学校了,也不需要复习了,彻底解放后俺开始加速度更新,最近卡文期,这段时间会整理下思路,拉回剧情,感谢各位师太哈~

俺也会勤奋上扣扣,最近就怕拉下复习,所以没敢常上~囧,手机扣扣没有聊天记录,找过我的师太俺全部不记得,囧,麻烦到时候师太们再找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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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3 意料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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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在这边的日子会比较难挨,不管是跟万成还是跟楚延之间都有了一层说不清的隔阂,相处起来毕竟会很不自在。

虽然心里已经不再怪万成,可这口气她自己是怎么也不能轻易咽下,谁让万成那小子一瞒就是十几年。

圈圈这边气还没消,到早上的时候却临时接到老宅那边过来的电话。

说是王振忽然心肌梗塞晕倒在书房,早上家里仆人发现后才送到医院急救。

电话是家里的仆人打的,其他人都到医院去照顾老爷子了,一开始老爷子病情还没稳定下来,不敢给她打电话,这也是管家陈叔吩咐的,怕因为老爷子的事影响圈圈这边的工作。

虽说她只是个调了包的主,但毕竟一起生活过的那么多年,她早就当老爷子是自己的亲外公了,老爷子平时也宠她,宅子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心里都再清楚不过这祖孙两的感情。

一时半会间,底下的下人都揪心急了,为了老爷子的事宅子上下的人都整乱了套。

幸好老爷子抢救及时,现在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只是人还在麻醉中没有醒过来。

医院里现在是陈叔跟张妈在照看着。

老爷子病情稳定以后陈叔才让下边的人大电话通知圈圈回来一趟。

因为谁也不敢肯定老爷子什么时候又会发病,加上从圈圈工作开始,差不多有一个多月这祖孙两人没见面了。

虽然说平日也有通电话问候,但圈圈这边总是很忙的样子,老爷子知道部队的规矩,所以总是晚上打电话过去,即使是圈圈打来电话,老爷子每一次也尽量长话短说,尽量让她多好好休息。

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孙女,王振一切都是从孙女的角度出发,不管孙女做什么事情都支持。

她说在学校要跳级,那就任由她跳级,她说要当兵,老爷子更是乐意,但也尊重她的意见,尽量最低限度的给她开后门,毕竟这孙女自尊心蛮强,这点倒是像他的­性­格。

之后圈圈从机关部队那里从来,说是要下基层部队,老爷子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默许了。

虽然心疼是心疼,毕竟基层部队都是吃苦的地方,一个身娇­肉­­嫩­的女孩子跑到那边去,原本还以为不出三天就会要求调回来,但没想到这丫头­性­子倒是够烈,足足坚持了一个多月也没见要求调回大院的动静。

接到电话之后,圈圈没来得及跟去河堤那边检查情况的万成说一声,只简单留了一张字条在桌子上,又匆忙换了自己制服后拎着袋子就走了。

早上的时候雨已经停,除了路面依旧很泥泞之外,天气倒是出乎意外的好,阳光明媚,只是这边圈圈的心里却是跟下雨天似的,下个不停,也紧张得不行。

出发的时候才八点,她走得很急,因为记得头班车好像是八点半到九点左右就到,如果错过这班,今天就没有车子进城了。

没想到中途遇见楚延,若是在平常的情况下她肯定会因为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感到尴尬,但是这个时候的圈圈已经顾不上许多,这边也没有时间让她在意昨晚上的事。

上前跟楚延简单说明老爷子的情况后,楚延二话不说,立马打电话从部队抽调出一辆吉普,再让其中一个警卫员陪同她进城。

一来是圈圈虽然有驾照,但车技却不敢让人恭维,驾驶的范围也仅限于宽阔的大马路,平时出门还是靠别人接送,要不就是自己打车。

二来这边的是环山公路,就算是会开车的人,这么潮湿跟大雾的天气里,也需处处谨慎,所以楚延是绝对不会允许她一个人开车回去的。

找好车子后,圈圈很匆忙的上了车,只来得及跟楚延道谢,却没来得及跟他为昨晚上的事道歉,回去的时候一路上还有些小愧疚,但这种愧疚很快便被满心焦急掩盖。

考虑到时间紧迫­性­,因此楚延又给他们下了通行令,特别允许他们的车子走之前封锁的路线,这样就能够节省三分之一的时间,因为没有其他车辆,所以开车的时候不会担心有堵塞情况。

到了解放军总医院,医院大门外老远就看到陈叔在那里等着。

从车上下来,警卫员跟同样是一身墨绿制服的陈叔敬礼后才笑着跟圈圈道别。

“我昨天打到你部队,说你人不在,差点没急坏我。”电梯上,陈叔叹了口气,尽量笑着说。

“怎么不打我手机?”圈圈吃惊的问道。

陈叔诧异的看她一眼,才笑着摇头。

“早就打过了,但是给你打了那么多,都是处于没在服务区,最后一次才打通的。”

圈圈挠着头发,不好意思的说:“大概是没信号,想想也是,那个地方手机都是没信号,不过陈叔怎么就打通了?我之前试过好多次都没用。”

“我这边用的手机是部队专用的,以前在其他部队的时候专门配用,信号比起一般的手机要好很多,基本上只有特别作战人员才能使用。”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以前你用的那种绿­色­有天线的?”圈圈忽然想起以前还摸过,那东西比起一般手机要厚重很多,但是据说却有全球定位系统,当然价格也高昂得不得了,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稀罕的是这也只有部队里少部分人才能使用。

到老爷的病房后,老爷子还在昏睡中,恰好医生检查出来,圈圈向其询问老爷子的情况,幸好医生说老爷子现在病情很稳定,抢救很及时,尤其是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宅子里的下人已经对老爷子进行简单抢救。

宅子里的下人都是有一定救护常识,这也是因为生怕老爷子发生见天的情况,所以全部的下人都曾经进行过这方面内容的学习。

也幸好是这样,老爷子的情况才没有恶劣。

距离刚出手术室出来才五六个小时,陈叔说老爷子怕是睡着了,圈圈在病房陪着老爷子几个小时候又被陈叔劝回大宅。

看到圈圈满脸憔悴,看样子也是没睡得好,又看见她那身衣服还一身污渍,想到她也是赶过来的,怕是累坏了。

考虑到老爷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所以圈圈拗不过陈叔,只能答应回去换洗休息,晚上的时候过来接陈叔的班。

拒绝了陈叔让警卫员送她回去,她心想多一个人照顾老爷子比较放心,所以一个人返回大宅。

走到电梯口,刚巧要关门,她­精­神一振,连忙闪身进去。

刚松下肩膀,心底庆幸赶上电梯,却在蹭亮的电梯反光处看见一模糊的人影,待看清楚那人的脸的时候吓得的急忙转过身子。

这、卫东九怎么会出现在这边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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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宣布2011年7月5号这天,木有作业,木有考试,什么都在今天解决了~吼吼*~除了等待成绩外~

今天考试写了几千字,手软了。。。忽然觉得用电脑打字好幸福,手写好痛苦,囧,试卷还该死的规定每道题目不能少于五百字,真挫啊…………怨念中*

明天找灵感,找灵感,双更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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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4 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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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颗心都沉到海底似的,一阵子的头晕眼花,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卫东九,本来还以为在墓园那一次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转到他跟前。

胸口好似撕裂般的疼,狭小的电梯空气也不够用,她鼻子一紧,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人生来就是一种敏感动物,尤其是对伤害过自己的事情物体会产生­阴­影,就好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现在卫东九对她来说就是那条所谓的毒蛇。

曾经被他咬得支离破碎的,好不容易用了快十年的时间来治疗自己心底的伤痕,等到快要恢复的时候,这人居然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可唯独这个世界上让她扭头就想跑的人就是跟前这人。

上一次撞见没吓得她灰飞魄散,这一次还是两人单独在一起。

说到底,这电梯还是个密封的空间,从七楼到一楼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内其他楼层有人按下电梯,电梯里多了那么一两个人,这气氛或许没那么压抑。

可惜简直是策划好的场景,电梯下降的整个过程里,居然没有停在任何一层,因此电梯里也只有她跟卫东九两人。

牙齿直打颤,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表面上看似很镇定,其实恨不得电梯门口一开,只怕她会头也不回的飞速跑出去。

虽然眼睛没敢看旁边的男人,但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永远也忘不了。

在这人的身边永远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掠夺视线。

“叮”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她不禁露出希望的喜悦,电梯门还未完全开完,她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的夺门而出,而后面卫东九只看着那人影,面上毫无表情。

刚从电梯跨出步子,意外的发现地上赫然有本证件,卫东九不禁看向那个已经跑远的人影,居然弯下腰把那东西捡起。

那是部队的证件,上面还有着穿着制服微露出笑意的某人一寸照,照片上的人扎着马尾,清秀有余的同时显得人还略显稚­嫩­,模样也就十*岁。

若说有什么能够引起卫东九的兴趣,怕是十个手指头可以数得出,可偏偏好像手里拿着的东西意外的合他心意。

他到想要知道,有什么人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

虽然知道他背景的人的确没几个不会吓得双腿发软,甚至还见过跪在他跟前吓得屁滚尿流的愚蠢样子都有,但表面上来讲,他给人的感觉只不过异常冷漠了些,但绝不会以至于见到他转身撒腿就跑。

除非……这人是在知道他的背景的前提下。

女人卫东九接触得不少,不管是逢场作戏也好,发泄玩乐或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卫东九从未觉得有哪一个可以叫他提的起兴趣。

可刚刚那女人确实是有种他熟悉的感觉,可奇怪的是无论怎样卫东九也没能记起是在哪里见过她。

第一次这女人出现在墓园的时候他就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刚刚两个人站在一起,这种熟悉的感觉压迫般让他不得不去想。

王圈圈?

把那本证件拿在手里头,上面的名字的确很陌生,又看了这人参军的时间以及所属的部队编号,卫东九咧着­唇­看似在笑,实际上却没有。

鬼使神差的把证件放进自己的口袋,见到前面两名西装模样的人朝着自己走近,跟那两人稍微点头后,卫东九才走在这两人前边,后面的人环视周围一圈后才紧随而上。

几个人出了医院后随即*一辆黑­色­轿车,卫东九坐在车后,随行的两人在前座,车子调了个头,缓缓朝着外边大马路驶去。

“九爷,那边说东西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其中一个西装模样的男人留着平整的寸头,声音低沉的出声。

“对方要求什么时候提货?”卫东九手里*着打火机,打火机“咯噔”的砸出的声响,在安静的车内显得异常清脆。

“后天,对方还要求交易的地点由他们来定。”男人回答。

“咯噔”一声,打火机被重重扣上,卫东九换了个姿势,交叠着膝盖,手参在一起枕在膝盖头上,眼睛依旧望着窗外。

原本不变的冷漠神情却有了些微变化,眼角好似弯起,眼底­精­湛的光芒稍纵即逝。

半响后才*出一句。

“既然他们愿意*这份心,那就让他们去办吧。”

前面的男人忽然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劝道:“可是九爷,如果这样的话,怕届时情况对我们不利,我们查到消息,对方很棘手,很多次的交易里都喜欢耍手段,如果把地点交给他们决定,如果情况有变,吃亏的会是我们。”

男人把自己的看法刚说完,忽然从前面车后视镜瞧见卫东九锐利的视线,仿佛夹着一片寒光,刺得他不敢再看第二遍。

鬓角感到湿意,汗水贴着额头跟脖子很不舒服,男人垂着头愣是应道:“是,我知道了,我马上把九爷的命令通知其他人。”

男人一直垂着头不敢与后视镜的人相视,又掏出手机传达好命令,才又听见车子内重新想起打火机发出的“咯噔”声响。

卫东九从衣服口袋里重新拿出那本证件,对着前面的人说道:“调查一下一个叫做王圈圈的女人,她应该是这个城市的。”

“是,九爷。”这一次男人没有多问,跟在卫东九身边过的人都十分清楚,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记住四个重点。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只有做好了以上这几点,才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这当然也是卫东九这人特殊身份的人必须要牢牢紧记的。若是丢了其中一条,那可不就是掉脑袋的事情那么简单。

说到另一边,圈圈在发现自己部队的证件不见的时候,急的在家里把自己的行李袋都翻了一遍,后面才想到有可能是落在医院。

于是只来得及冲个澡又重新出门,从医院大门口到住院部的大厅,她一直低着头找自己的证件。

后面跑到医院前台询问,前台却告知自己,她的证件是一位先生找到,还留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圈圈追问证件的下落,却没想到这那个人没有将自己的证件给前台,而只是转交给前台一张纸条,上面只简短的留着一串数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接过前台给的纸条,不懂为何,她一直有所的抵触久久不愿意打那个电话。

因为她总觉得这个数字个个都是禁忌,一旦打通电话人就会万劫不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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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5 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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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九留的一手可以说恰好戳中如今圈圈要害,本来不过是一本证件,丢了挂失补办就是了,可偏偏这段时间意外的事故跟炸弹似的接踵而来,差点没把她炸得是体无完肤的。

回病房的时候,王老爷子已经醒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就是脸上仍有病容,身上没有平时那股凌厉。

从圈圈进到病房开始,老爷子就瞧出她一脸的忧心忡忡。

病房内只有她跟老爷子还有另一个三十来岁的下人,老爷子坐在病床上,瞅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顺便呷了一口下人递过来的暖茶水。

开口便问道:“圈圈,最近在部队怎么样?还习惯不?”

圈圈听见老爷子发话,连忙拉回心思,有些笑着敷衍过去的意思。

“哦,还行,一开始不太习惯,不过现在已经没差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老爷子盯着她的眼睛,细细打量后才满意的笑着点头。

略有深意的说:“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在那边吃不的苦,不过三两天就打道回府,没想到你这丫头居然一个月也没回来,害我跟你陈叔担心得不得了。”

圈圈咧着嘴笑,有点撒娇的意味。

“外公,你别小看你外孙女,虽然平时在家好似大小姐,但这点苦我还是能吃的,我当时之所以选择那边,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了,就算是不习惯我也得咬牙忍着呀,否则还没一两天就回来,这岂不是给咱王家丢脸,在外公您脸上抹黑么?”

王振看着自己这孙女,颇有些无奈,但她的一番话却又教他既是欣慰又是心疼的。

“圈圈,实际上我跟你陈叔叔都想过了,虽然说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们都还是希望你留在大院,这样咱爷孙见面的时间也多些。”

圈圈吃惊的看着老爷子,有些呆滞的说道:“您是要我离开那边回来?”

在看到老爷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圈圈才有些黄紧张起来。

一边脑子里找着不能离开的理由,一边考虑怎么让老爷子安下心来。

看出圈圈有些是失措,老爷子也不想逼着她,所以在下边故意岔开话题,但这话题却又是让圈圈大吃一惊,只怕是没想过今个老爷子怎么会提起。

“圈圈,有件事外公想跟你谈谈,一直瞒着你差不多二十年,原本还打算瞒一辈子的,这一次的事情后又忽然发现,我这把老骨头要是哪一天不在了,这事等你自己发现的时候倒不如我现在亲自告诉你。”

“您指的是关于肖家的事吧?”圈圈声音压低了几分,但表面上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甚至连半点吃惊的成分也没有,这件事对她而言实在不能算是个秘密。

也只有王家的人一直以为把她蒙在鼓地,殊不知,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反而把大家全给蒙在鼓里。

“怎么?你早就知道了?”老爷子怔了片刻,回过神的时候才沉着声音说道。

圈圈没有否认,缓缓点头后才抬起脸,脸上反而平静异常,甚至嘴角边还带着轻松的笑意。

“不仅知道,其实还见过面了,跟肖南还有肖姚。”圈圈起身抓了茶几上一个苹果,手里握着水果刀,边削皮边回答。

“他们也知道了么?”老爷子问。

圈圈嘴里含糊的“嗯”了一声,才听见老爷子重重的叹气。

明白老爷子心里想什么,他大概是在担心肖家那边。

于是她又临时补充了一句。

“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整件事,至于肖家其他人,现在还没人知道我就是王圈圈。”说起来,上一次回肖家,她的确是连一个人也没见过,压根就算不上回肖家,而且还是以偷偷摸摸的形式,老爷子若是知道这件事,恐怕会气炸。

王振接过圈圈亲自削的苹果,顿了下方道:“圈圈,肖家其实一直希望你能回去,这些年我为了不让你被这件事影响,所以一直瞒着你,再者我对肖家还是有成见的,虽然明明知道你妈*死于此无关,或许也是害怕会失去你,这辈子外公失去的东西太多,你外婆、你妈妈,或许是我这个老头子太过于贪心。”

王振想起往事,声音居然有些许哽咽,这当年在战场上戎马半生的男人,说起这些事也会红了眼圈。

圈圈连忙上前一把拽着老爷子的手,才笑着劝道:“外公,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放心,我是不会回到肖家的,即使以后认了也不会回去的。我才舍不得外公呢。”

“你啊,就是这把嘴最甜,老是哄得咱老头子开心。”老爷子无奈的笑道,却又赶紧让圈圈多吃点水果,这几天探病的人实在太多,茶几跟柜子上水果跟补品都堆积如山,今天还特意分给下人跟护工,还让陈叔叔也带回去一些,但病房内依旧随处可见鲜花水果。

圈圈陪老爷子一直到睡着,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她才离开,又跟医生详谈了老爷子的病情,根据医生的建议,以防这类现象再次发生因此最好留院修养一段时间。

确定老爷子的病情没大问题后,圈圈才离开医院。

刚走出医院大门,外边忽然刮起的风让她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肩膀,明明是夏天可晚上的风却带着冷意,她刚想加快脚步从楼梯上下来,外面一辆车子忽然停在前面。

因为面前忽然横住拦着自己去路的车子而吓了一跳,刚抚平过快的心脏,皱着眉打量那辆车,发现车窗摇下,一个陌生的男人从里边探出脑袋。

“不好意思,请问是王小姐么?”男人一开始很有礼貌,看着倒不像带着恶意。

圈圈没见过这人,所以并没有打算跟这人套近乎,只是冷静的询问。“请问你是哪位?我好像没见过你。”

男人到没半点意外,反而笑着把东西递给她,她接过后才发现是自己今早上丢失的证件,不禁露出失而复得的惊喜。

这点小情绪自然落在男人的眼里,只笑着等她先发话。

“真是不好意思,原来你就是捡到我证件的那位先生么?”圈圈抬起头跟男人道谢,男人却看着她只抿着­唇­笑。

“没事,以后别弄丢就好,我刚好开车路过,就想看看能不能碰巧遇见,看来直觉是对的。”

圈圈又次男人道了几次谢,她刚离开不久,男人就拿出手机,对着手机另一头答道:“是的,她刚离开不久,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手机的另外一端,眼睛盯着屏幕上的个人资料,电脑的光线刺得那人眼底一片白­色­­精­光,更是拉长了这人眼角,显得细而狭长,有隐约的危险。

修长的指尖也扣着桌面,声音忽然戛然而止,鼠标的位置点在上面的个人背景上,上边明显有一栏,此人刚入部队的时候是在楚延的身边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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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 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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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姚这边气头上,圈圈却一句话也没解释,任由肖姚对她如何抱怨,甚至担心肖姚声音太大引起老爷子的注意。

忽然感觉那股异常的视线又来了,圈圈整个人谨慎起来,连忙朝着刚刚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扭头看去。

走廊拐角处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前边值班的护士偶尔会传来说话的声音。

肖南看见她蹙着眉,神­色­跟之前也不太一样,好似有些忧心忡忡,便阻止肖姚继续闹下去。

肖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满脸不悦,­干­脆拿出一把烟,走了两三步,靠在墙上抽起来。

或许是忽然闻见了烟味,圈圈才回神过来,看见肖姚那边是吞云吐雾的,立马二话不说,上前动作麻利的把肖姚嘴里的叼着的香烟拿下。

肖姚斜着眼看她,忽然被拿走烟,正在蹙眉的时候,却听她说了一句。

“这里是医院,不准抽烟,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清楚这点么?”

肖姚抿了抿­唇­,又看见她转身走到附近的垃圾箱,把香烟拧灭后才丢到里边。

肖南看着这两人斗气的样子,总觉得有时候自己这个狡猾的弟弟跟个小学生似的,在她面前全然没了往常的模样。

若肖姚保持平时那副颇于算计的­性­子,在她跟前或许也就不会败得这么惨烈。

圈圈走回来的时候,忽然问了两人一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却叫肖南跟肖姚的脸­色­渐渐谨慎起来。

“对了,你们刚才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这边看。”

她问的时候目光还不自觉的落在拐角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把这几天的经历联系在一起,越发的觉得奇怪。

就好象她被人跟踪似的,但是每次察觉到的时候,那股视线又会忽然消失。

甚至连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近来压力太大而出现的幻觉。

虽然她很想告诉自己那是幻觉,但若是幻觉的话总不至于那么强烈,深知有几次都能发现某个身影。

因为不是很确定究竟是幻觉还是被人跟踪了,因此这件事圈圈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毕竟她也没有确凿的郑证据,若只是自己疑神疑鬼的话,结果只会变成个大笑话让人看。

肖南走到圈圈旁边,目光顺着圈圈也看向拐角处,只平静的问道:“刚刚看见什么了么?”

一旁的肖姚虽然没有出声,其实脸上也已经收敛之前的不屑,反而很是注意圈圈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圈圈摇摇头,回过头跟肖南对上视线,只说道:“没有,只是感觉好像刚才有人往这边看,总觉得……反正不是很舒服。”

并没有告诉肖南这个现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着好几天都有这种感觉。

肖南听后虽然有些在意,但看着那地方确实没人在的样子,想着或许是偶然,当时也就没放在心上。

而是笑着说:“压力大的话难免会出现这些,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休息,对不对?”

瞧着她眼睑下淡淡的一圈青痕,肖南有些心疼,肖姚虽然不支声,但其实心里也是在意的,也有些责怪她为了其他人事把自己弄成这个德­性­。

到底是女孩子,对于自己的仪容仪表还是很在乎的,圈圈身上没带镜子,就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利用其反光面照着,一边用指腹点着自己的浮出的黑眼圈,显得很惊讶。

没想到还真的明显,如肖南说的一样,她这几天因为各种事情常常睡不着,睡之前老想着,心里总堵着一大堆复杂的事,以至于每次就算是睡了也是浅眠,压根不能完全入睡。

肖南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孩子气的举措,忽然觉得其实她平时表现出利落冷静的一面,但到底充其量也极普通的一个女孩子,爱美喜欢打扮这点跟其他女孩并没有不同的地方。

忽然听见身后的肖姚“切”了一声,就看到这货朝着她走过去,她正纳闷这人要­干­嘛的时候,就见肖姚已经把她整个人都圈起来,并没有抱着她,只是身高上的差距加上这个姿势就好像抱着她一样。

他的手按在她太阳|­茓­两旁,巧妙的利用拇指跟其他手指开始有规律的在她的|­茓­位上轻柔*,力气适中,让原本还想反抗挣脱的她一下子就停止了动作,而是变得乖乖的站着,任由他耐心的进行推揉*。

不得不说,那手指好像有魔力似的,身体整个放松下来,人也觉得轻飘飘的,甚至想着如果是躺在椅子上就再好不过了。

肖姚低下头,看着怀里头的女人已经自觉的闭上眼睛,早就没了刚才气势凌人的模样,而是全身心放松迎接享受的模样。

嘴角甚至还不自觉的扬起,脸蛋居然还有些可爱,等肖姚回神自己也看呆的时候也跟着勾着嘴角无奈的笑,眼底的宠溺都快溢满。

莫约*了五分钟肖姚才停下,圈圈对于忽然停止的*有些不满,但又发现肖姚眼中的戏谑,才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还是说了一声“谢谢”,尽管那声音很小,但仍让肖姚有些小意外了。

此时恰好几个护士朝这边走来,圈圈赶紧下了逐客令,让这两人先离开,但又想到刚才的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提出送这两人到大门口。

但结果还是被肖姚给拉着勉强下到负一层的停车场,被肖姚缠了一会儿,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举措,这两人是彻底的“冰释前嫌”,就连肖南也颇感无奈,好似自己在照顾两个小孩子。

两人开车离开后,她才往回走,并没有往前走,而是打算直接从停车上坐电梯上七楼。

刚一转身忽然觉得那熟悉的视线又盯着自己,她连忙转身,这一次却意外的看见某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动作慌张的躲闪在柱子后。

此时停车场并不是没人,好几辆车都往出口的方向开,所以圈圈并不算害怕,而是连忙朝着刚才那人躲的地方跑去。

等到柱子后面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不过她已经确定自己这几天确实是有人在跟踪。

想了一会,她­干­脆加快脚步转身往出口,果断的放弃了继续留在停车场,一边拿出手机打算让陈叔调查这事。

“王小姐,这是您的东西么?”

圈圈回过头发现一个男人走向自己,手里头还拿着一串钥匙,她一怔,随即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原本兜里的钥匙不见了。

男人的样子看不大清楚,因为是逆光所以脸都藏在暗中,她一边谢着一边接过钥匙,忽然脑里闪过一个念头。

明明不认识这人,怎么知道她姓王呢?

回过神的圈圈立马收回手,二话不说扭头跑。

这整件事显然太不对劲了,她已经察觉其中有不安的因素。

甚至没有听见后边有脚步声,她心里就是莫名的慌张,感觉到脖子忽然一凉,好像有东西很快的划过去,之后便是两眼一黑,整个人朝着一边倾斜,之后的事情就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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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7 幕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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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其说是被人绑架,倒不如说是忽然人间蒸发,连着三天她没有回去,可奇怪的是却不见任何动静。

难怪圈圈会这么想了,自从被人掳来这个地方也有三天,可一直迟迟未见对方有所行动,相反的,明明过了这么多天,外边也没见动静,按理说在发现她人不见后,不管是王家还是肖家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但现在日子却平静得快让她发霉,每天的被关在这房间里,饿的时候有人送吃的,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电视,要不就听听音乐。

再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干­脆扎床上睡觉,醒的时候不到一会儿自然会有人送吃的来。

这样的日子跟蹲牢里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人家监狱里的犯人还得进行劳动教育,哪里像她现在这般闷得慌。

既没有暴力对待,也没有威胁强迫,正确的说法是,除了送饭的那人, 她这几天压根就没再见过第二个人了。

就连是送饭的也是保持缄默,闭口不谈,不管她再怎么闹怎么吼的,对方完全装聋作哑,脸上表情没变化跟个植物人似的。

因此她后头也就看开了,懒得再跟那人乱闹腾,再怎么折腾也没个结果,倒不如静观其变,等着对方自己现身。

既然人都被绑到这边了,她还真不信对方是没有目的的,这绑架人,一不是寻仇旧就是为了钱财。

寻仇大概是不太可能,如果真寻仇的话,她在王家这么多年,早就被人当成­肉­票撕了,一命呜呼。

那剩下来的就只有为财了,王家到底也是大户人家,加上老爷子的身份跟地位,虽然这些年她一直相安无事,在老爷子的呵护下过的都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可这并不代表在暗中觊觎的人没有。

现在能将她绑来这边的人,看来是早就计划好的,打的可不是没有准备的仗,暗中做好了几手,趁着老爷子住院期间守卫放松警惕,就趁人不备把她给绑来。

看吧,她相信再过不久,这些人的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点简单的道理很快就琢磨出来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些人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她一连三天被辗转了好几个地方。

而且每一次都是在饭菜里下了安眠药,所以她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才会发现换了个房间。

虽然很不想吃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放安眠药的饭菜,但若是不吃饿的那个人可是自己,加上那些饭菜的味道确实不错,至少是一流厨师的水准。

这第三次被换的是一个临海的房间,虽然不清楚究竟是那个地方的海,可房间特别安置的落地窗下欣赏海景,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

她赤着脚走在房间里,身上穿着他们给准备好的衣服,一套亚麻­色­的长裙,正处脚踝,穿在身上也刚刚好,头发随意的扎着,人并没有所谓的作为人质的憔悴,而是神采飞扬,好似还比之前­精­神好。

房间并不算很大,大概三十平方米,配有整套的沐浴设施以及厨房。

但唯一没有例外的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与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

房间的门是设有密码的,无论是从里面还是外面都需要密码才能出去,也就是说,即使在没有人把守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逃的出去,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密码是多少。

尽管如此,不代表把守的人没有,从大门底下到远一点的地方,那些穿着西装的男人轮流工作,每个人默契的交换工作的时间点。

这种跟米虫没什么不同的生活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软禁,只是在还未得知对方真正目的的前提下,她不允许自己放松警惕。

至少还不能死在这,否则她活了这么长时间不等于白活了?

她可没那么天真的认为上帝还会给她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再说要真在这里翘掉了,下辈子投胎转世还不知道是不是人类呢。

越想越是觉得不甘心,加*骨子里对谁都不服输的劲,愣是又挨过了三天。

反过来说说圈圈所不知道的情况,其实她失踪的事情在头三天的时候确实没有人引起别人的注意,说也奇怪,老爷子收到条短信,短信上的内容是她有急事需要回部队一趟,短时间内兴许不能来照顾老爷子。

老爷子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就反过来给圈圈手机拨了电话,可电话那头确实是她本人的声音没错,软言细语的劝老爷子, 说几天便会回来。

这老爷子一听是圈圈的声音没错,也就放心不少,电话里又嘱咐了她几句,这才草草了事的结束通话,完全不知道这声音是根据她本人的声道模拟出来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老爷子原本就病着,加上上了年纪,听力不比从前,根本不可能想到圈圈已经被人绑架。

如果不是后头圈圈的部队给万成打了电话,问起圈圈的情况,万成随后打了她电话,两边对质起来压根不一致,因此对方的把戏才被彻底揭穿。

万成在任务结束的当天下午就赶到医院。

而对于忽然到来的万成,老爷子虽然心里有底这个年轻小伙子跟自家孙女的关系,但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心情去盘问,而是立马让人却查圈圈的电话。

但还是晚了一步,追踪系统已经查不到信号,对方很可能有所察觉而销毁手机。这么一来,万成他们这边就完全失去线索。

这件事没有报警,老爷子坚持反对把事情交给警察处理,而是拖了道上一个熟识的兄弟帮忙打探消息,又把圈圈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以及在医院有监视器的地方调出来。

经过严密的查看,确定圈圈是在五天以前中午失踪的,从那天的监视器录像带看,电梯是下到停车场,当时目送肖家的人离开后,她才朝着外面走去,但接下来发生什么就不得人知,因为住院部的停车场是医院刚建不久,监视器并没有涉及全部,只有过道地方才安装完善。

而根据录影带上看,那天在肖家的车子走后,驶出去的轿车一共有三十六辆,也就是说,最后是谁策划了绑架,必须从这三十六辆车里查起。

回到圈圈这边,还以为今天又跟昨天一样的时候,房间意外的打开,但让她更感意外的是,走进来为首的那个男人居然很面熟。

这不是之前捡到她证件的那个“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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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8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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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人的时候,圈圈脑子里想的却是“栽了,真真是栽到*里去了。”

人家一早就盯*了,她当时就怎么没意识到会有人好心到亲自归还她东西?这捡到东西直接交前住院部前台就好了。

不过现在多想也没用,就看人家究竟打算做什么了。

撕票大概不会,圈圈已经笃定了对方不会拿她的小命,谁见过歹徒绑了人质后还供他吃喝,好心的伺候呢。

所以她这几天才会这么悠闲自在,一点也没有做­肉­票的潜质。

那天那个男人看起来是斯斯文文的,当然说话也颇有礼貌,不管是正面侧面,上下左右看都像普通公务员,带着无框的眼镜,一进门就请她先坐着。

“王小姐这几天住得还习惯么?”

嘿,男人的第一句话怎么着都不像是歹徒说的,好似她现在是住进了五星级酒店,对面的人是服务员,正询问她对这酒店感觉如何。

不过说实话,这里的住宿条件确实不亚于其他地方的五星级大酒店,环境优美不说,饭菜也可口。

圈圈愣了一下, 又抬起眼皮子,眼神懒懒的看向男人的身后,一左一右,左右开弓似的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彪形大汉站着,俨然严密保护的样子。

圈圈不自觉的勾着嘴角冷笑,遂看向男人。

“嗯,挺好,吃了睡,睡了吃,天底下也没有我这么舒服的­肉­票了。”

男人听了这话仍是面带微笑,即使知道她明显在讽刺,可还是说道:“照顾好王小姐是必要的,毕竟王小姐现在可是我们最重要的客人。”

“客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圈圈眯着眼,方才懒散的模样顿时全无,反倒是显得­精­光乍现,眼睛跟雷达似的扫在男人身上。

明显的表达出自己的不信任。

男人点点头,继续解释:“是的,现在王小姐可是我们生意上重要的客人,我们老板再三吩咐过要好好的照顾您。”

“你们老板是谁?”

圈圈问完以后忽然又想到她自己这不是废话么,要是别人告诉她了岂不是要*自己身份。

于是才又在男人想道歉的时候摆了摆手。

“算了,当我没问,就算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王小姐能体谅就再好不过了。”

“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圈圈不打算再打马虎眼,至少让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她心里也好过一些。

否则老堵着,脑子里成天胡思乱想,身心健康也受到影响。

“我们在东南亚有一批生意,具体是什么生意恕我就不能告诉您了,这批生意是我们公司回国后做的第一笔由内陆到东南亚融资的,不过恰好最近海关盘查严格,这批货出不去,已经耽搁了有大半个月时间,若是再出不去的话,公司方面在东南亚的投资则会眼中亏损,当然了,我们也试图找上头托关系,不过结果都被压了下来,所以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只能委屈王小姐暂时待在这里。”

“是我外公找人压下的那批货?”

圈圈理了理这中间的话,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男人点头笑道:“王小姐很聪明,的确那批货是在你外公签字后让人扣下的,现在暂时取不出。”

“过不了海关让人扣下的货品,该不会是你们走私什么枪支弹药,军火一类的东西吧。”

男人没有吱声,圈圈也就­干­脆不问了,这默认不就等于承认么,她再问下去就对男人而言就是涉及机密部分。

现在算是了解自己在这其中的价值了,摆明了她这­肉­票还挺值钱的,对方无非就是想要老爷子放了那批货过海关。

但依照老爷子的­性­格,是不可能眼睁睁容许违法行为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况且还是这么一大批的货,这件事怕是麻烦了。

如果救了她,老爷子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安心。

但如果不救,她就等着被人撕票吧。

虽说知道老爷子对自己好,可圈圈还真没把握老爷子会为了她违背自己多年坚持的原则。

见她皱着眉一脸踌躇的样子,男人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又说了一些话,可惜圈圈没听在耳里,等看见男人离开后才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事情大条了呀。

心里默默想着,一边重重的叹气。

这如果是为勒索绑票就好了,至少事情没那么复杂,可现在等于一把刀横在老爷子面前,孙女还是原则,二者只能择一,其最后结果就要看在老爷子心底,究竟砝码是往哪边倒的。

男人刚离开不久,便接到老板的电话。

“她有什么反应?”对方的语气依旧平静,这是个感情控制得当的人。

“既没有大闹也没有大哭,让我有点吃惊,心里素质很不错。”

“哦?听出来你好像很欣赏她。”男人语气巧妙的变化,带了些许莞尔。

“的确,本来也以为要花些时间去处理,现在看起来至少不用。”

“王振那边如何?”男人又问。

“已经派人出去传消息,我看很快就会有答复。”

*“嗯,做得­干­净利落点,别留下痕迹。”男人说完后挂掉电话。

戴眼镜的男人转过身,再次交待这边要严加看守,毕竟这可是老板手里重要的­肉­票。

此前为止,圈圈并不是头一个贵宾级的­肉­票。

这种手段其实并不少见,在国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处理过很多次,只要目的达成,保证人能完好无事的放过去。

但这一次他不敢保证,因为老板似乎对这个­肉­票特别对待,虽然说是重要的砝码,但也么没必要为了藏好一个人而特别买下这一栋临海别墅。

不过做人处事,尤其是这一行业,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他早就做好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准备。

老板的吩咐的事,他只要处理好,剩下的事情已经不在他管辖范围内。

不过即使计划得再好的事情也总有纰漏。例如某些意外。

圈圈作为­肉­票的第六天,急­性­肠胃炎发作,在床上疼得是翻来覆去,冷汗直流,正因为如此也在来这里后跟第二个人说上话。

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一个只有左手的断臂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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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 意料外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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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点滴后总算没原先那么难受,圈圈躺在床上,看着隔壁站着的那个医生,他人还没离开,诡异的白袖子里伸出那只明显的义肢,不过动作却很灵活的在摆弄他带来那些瓶瓶罐罐。

“怎么?觉得害怕?”医生五十上下的年纪,嘴角旁满是胡渣,白大衣里边只穿着在普通不过的衬衫,下边一条黑­色­直筒裤。

从头到尾没有露过任何笑容,看起来这人有点恐怖。

不过叫她觉得意外的是,即使表面上长得邋遢猥琐,可这中年男人在替病人就诊的时候却极其的细心,甚至谨慎处理。

就在刚才,把所有人隔离后,又禁止任何人说话,诊断病情后才给她开了方子。

圈圈没回答这人的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实话说她一开始是觉得有点害怕,毕竟看着一个安着假肢的人在给自己打吊针,又给她看病,心里就怪起疑的。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很专业,甚至可以说敬业,所以后来也就没那么注意那假肢的事情。

医生把最后一罐药留给她,说道:“每天三次,每次两粒,记住了,我这里是一个礼拜的份,吃完就没事了。”

圈圈点点头,视线看向床头上的药瓶,连带喝的药水一共两瓶,至于吊针据说吊到明天。

因为这一次急­性­肠胃炎连带引起低烧,她原先是洗澡之前就觉得胃不太舒服,后来又见天气太热,­干­脆冲了个冷水澡。

又从冰箱里拿了冰可乐喝,把空调的温度控制在二十六度,房间里她自己也才穿一件短袖睡衣。

这样的情况,不感冒才奇怪呢。

虽然曾经试图打算装病让这里的人把自己送到医院,这样她或许能够找到机会逃脱。

可是后来想到,这些人连这种高级别墅都能弄到,那一两个专业医生弄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到时候苦的可是自己。

所以当时这个想法就给放弃了,却没想到今天偏巧还真病倒了。

印象里她也不是个多病的人,至少不是个病西施。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别的小孩小时候都时常有个感冒发烧,她偏偏就很少,除了几次意外住进医院外,平时真的很少生病。

急­性­肠胃炎,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当自己的胃是铁打的不会坏,这一有状况发生就能折腾得她死去活来的。

见她在发呆,旁边忽然有人在笑,回过神来的时候,圈圈才看见居然是那个医生在笑。

“没想到这一次,阿九居然藏了这么一个标志的姑娘。”

阿九?

圈圈蹙着眉,还没把阿九跟卫东九联系起来,所以反而疑惑地看着那个人。

“我是被绑架来的,他们没跟你说我是这一次生意的­肉­票么?”圈圈冷笑着说,一边拿起床头上的热开水吹凉了一点一点的吞进嘴里。

“是这样么?我看小姐你在这里住的挺舒服的,一点也不像­肉­票子。”那个医生居然破天荒的跟她开启玩笑,倒不是他是没事做的人,只是近段时间听说阿九对女人感兴趣,这让他稍微意外。

不管是生意上还是情场上,能够让那个人起了兴趣,哪怕只有玩弄的心思,那也算是一件难得的事了。

估计是累着了,加上刚吃了药,圈圈一时半会­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眼皮子此时正上下打架,压根没心思跟这人闲聊瞎扯。

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那个医生收拾好自己全部的东西,一回头就看见床上的人已经睡着,手上的吊针还剩下大半瓶,便打算出门的时候跟看守的人说一声。

否则吊瓶空了这引起血液倒抽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下到楼下,意外的看到几辆轿车缓缓开上来。

车子停好后,卫东九才走出来,其他人见了皆喊了一声“九爷”,这场面真跟电视上演的帮派没差。

卫东九看向医生手里的医药箱,又似乎抬起头那么瞬间,才走到那医生跟前。

“叔,那个人怎么样了?”看不出怀着多大的关心情谊在,但对了解他的人来说,能让他开口关心的人,怕世上少了。

医生从口袋里找到根烟,不急着回答,等点好烟近乎贪婪的吸上几口,眯着眼颓靡的笑道:“放心,有我在,还轮不到别人*心。”

卫东九知道医生这么说就代表人没事,那医生见他眼睛好几次往别墅里看,­干­脆问道:“怎么?终于找到感兴趣的人了?”

卫东九回过头,想了一会,细长的眸子里看不出感情,只是实话道:“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就接触过。”

“你这八年都在国外吧,若是接触过,那对方岂不是还是个孩子,阿九,你最近回来以后是不是想起那件事。”

卫东九看着医生,仍是选择了沉默,知道那件事的人也仅有对面的医生。

“回来以后,见过楚延没有?”医生又问。

“你觉得他肯见我么?”卫东九笑着反问。

医生摇头,一想起十几年前那称兄道弟的两人如今已经到了行同陌路的地步,不由觉得可惜。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当年还是在他手里抢救的,当时他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夫。

“算了,这些事不提也罢了,话说回来,里面那丫头是什么来历,她说自己是­肉­票,这一次你是绑架了哪家的千金?”

医生虽然知道在国外的时候卫东九也用过同样的手段,但毕竟这里是国内,他这里的势力还略显单薄,做这种事等同于冒险。

“叔,这件事我有分寸。”卫东九说完后居然进了别墅,医生看着他欣长的背影,不由得仔细琢磨他之前那句话。

看来她睡得实在很沉,卫东九就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准备吊完的药水,已经有血液慢慢倒抽。

连他自己也意外自己的做法,居然执起她的手,试图把吊针慢慢拔出。

岂料圈圈感到有动静,一睁开眼皮子,就可见自己的手被人抓着,眼前的那个男人瞧她醒了以后也不慌不忙,细长的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扔打算替她拔出针头。

圈圈脑子顿时停止思考,又偶然看见吊瓶的管子里血液逐渐的回升,那原本透明的管子此时正因为血液倒抽而爬满红­色­的液体。

正文 100 危险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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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通常在收到外界刺激后会做出相对的反应,自然她也不例外。

圈圈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却忘记自己手上吊瓶的针还未取下,对她来说,只要与卫东九有任何的接触,这都会让她回想起曾经所有的恐怖经历。

针瞬间脱离皮肤,尖锐的疼痛顿时让她大叫一声。

那些倒抽的血液顺着针管溅落在被单上,红­色­跟白­色­有些触目惊心。

捂着自己手背,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只想要逃到自己被找不到的地方,又或许希望这不过只是个梦,从梦里醒来后再也没有卫东九的身影。

卫东九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对面的人抖成一团的,但明显的跟个刺猬,张开自己全身的刺,不让他靠近半步。

即使是在醒来的情况下瞧见一个陌生男人,但这过度强烈的抵抗情绪,似乎跟这些天底下人跟自己报告的情况不太一样。

那个能够在这里吃喝自如,没见半点惊慌的女人会是这个样子?

卫东九忽然眯起眼睛,更加确定这女人一定认识自己。

“你在害怕?”

为了确定自己的疑问,卫东九又上前一步,对面的人也跟着越来越往后退。

手里还紧紧揪着被子,恨不得把全身上下都裹起来。

圈圈没有回答卫东九的问话,心跳过速,整颗心上下鼓动,甚至耳边也响起错觉,听见那“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

强烈的心悸叫她浑身打颤,心脏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这种感觉犹如在看恐怖片时被猛然惊吓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卫东九见她怕成这个样子,好像要放过她,只见他转了个身,走到桌子旁拿起热水壶,倒了一杯热开水后重新走回床边。

把水放在她旁边的柜子上,只说到:“人在过度受惊的情况下,喝点暖水能够压压惊,看起来王小姐对我有些误会,致使你见到我如同见到恶鬼。”

见对面的圈圈始终保持低着头的姿势,双手揪着被单不肯撒手,但只要他稍微有些动静,她就会立刻做出适当的反应,做出防备的姿态。

卫东九并不算是个有耐­性­的人,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也一样。

她越是这幅模样,他就越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让她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恐惧。

那杯热水没来得及成冷水,卫东九自己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的一边。

圈圈眉头皱了皱,心里估摸着这人究竟要做什么。

一边又担心卫东九绑架自己的原因,害怕若是卫东九识破自己,但转念又想,如今这幅模样,他卫东九除非有什么荒诞的力量,否则绝不会轻易认出。

但卫东九这人做事想来狠辣,怎么可能相信鬼神传说。

在这样的情况下,圈圈也只有尽量像这般的安慰自己,毕竟有卫东九在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灾难的开始。

卫东九坐下来前后不超过五分钟时间,在最后一点耐­性­快磨光的时候,倏地做出一个举动。

那就是人站起来,伸出手好像要把她拉过来。

圈圈虽然一直低着头,但实际上眼睛一直盯着卫东九胸口以下。

在见到他忽然站起来朝着自己这里来后,连忙抬起头,打算做出反抗。

但岂料其实卫东九早就算好她会这样,见她已经抬起头,薄­唇­微抿起一些,刚加朝那边靠近。

圈圈身后就是床头,已经没有地方后退,又斜眼往左边看,打算一股气从床上跳下。

但没等她来得及掀开被子,就因为卫东九猛地靠近而被吓得整个人仰躺在床上。

卫东九只单手撑在她头顶一侧,左边的手漫不经心的松开领带。

这个举措让她闻到危险的气息,但又不敢伸出手推开这个人,因为哪怕是一点点的接触,或者像现在这般闻见他身上的若有若无的气味,都足以让她毛骨悚然。

卫东九的*根没有碰到她,两个人间只差十来公分, 这句近距离下,圈圈实在受不。

“你走开!”她类似于低吼的溢出一句话,但却是带着颤音。

见上面的人并没有打算离开,圈圈才拧着眉头疑惑的瞥了一眼。

但这一眼后却后悔了,因为她发现卫东九此时正用一种剖析一切的眼神打量自己。

“你认识我?”

卫东九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底下的人立即露出惊骇的神情,身子一瞬间不再打颤发抖,而是跟石雕一样僵着,脸跟退了血­色­一样的惨白。

这个问题得到了答案,卫东九便继续下一个问题。

“你我之间,究竟在哪里见过面?又或许说发生过什么事,这些,确实让我很好奇。”

“我们、没有见过面,你不要乱说。”圈圈愤怒的反驳。

“那你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卫东九见那张越来越惨白的脸,带着些许轻嘲。

圈圈克制自己的情绪,板着脸反问:“你觉得,受害者被绑架后见到绑匪的心情很冷静,甚至一点惧意都没有,这样能称得上正常么?更何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伤害自己,甚至取自己­性­命。”

卫东九对她的这套说词不置可否,因为她所说的跟他这些天所了解到的情况压根相反。

卫东九的可怕之处在于,任何事情,他总有办法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结果。

“说得不错,可惜对我来说并不能相信,那么结果就是,你究竟是谁呢?”

卫东九对圈圈的惊恐好似没看见,只是脑子里把自己所认识的人通通想了一遍。

忽然想到一个人,又跟眼前的人联系起来。

一个极其荒诞犹如光怪陆离的现象让他不由得眯起眼睛。

或许接下来这个问题其他人会当他是疯了,不过这并无所谓,卫东九在别人眼里早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只有疯子,才能做别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情况下去做,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种无聊的享受。

忽然离开床,卫东九拿出移动电话,只瞥了还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圈圈。

卫东九忽然对电话里命令。

“派人去处理一个人,对方是……楚延,对,做得­干­净利落点,毕竟对方是部队的人……”

还未讲完,手机就被人忽然拿走,那个原本怕他怕得要死的女人居然做出了反抗。

卫东九皱着眉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手机,而是看着对面的女人咬着­唇­恨不得杀掉自己的眼神。

那个眼神里有恨有惧,跟很多年前某个在他身子底下的女人的眼神重合在一起。

而卫东九的眼神也渐渐冷起来。

故人……相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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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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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表面上越是平静的人,心里或许早就惊起滔天巨浪,一个从不愿相信鬼神传说的人居然笃定眼前的女人就是已经死去多年的万柔。

这被惊吓到的不仅仅是让人识破的圈圈,卫东九的讶异程度不在她之下。

原本不过是无心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但却在看见她瞬间变­色­的脸时,卫东九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

如果这个女人就是万柔的话,之前那种熟悉感也就能解释清楚。

可若是她是万柔,那又怎么解释一个人死而复生,还成了另一个人?

这些问题看来也只有在对面的人的身上才能找到答案。

圈圈脸­色­灰白,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卫东九,万万最不愿意相信,这段时间的接触后能够一眼识破她的人竟然会是卫东九。

这个世界*最恨,也是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

真是讽刺啊,从来没有过男人可以做到这点,然偏偏是这个人认出来了。

圈圈心里不禁又愤怒又苦涩,她跟卫东九之间怎么就那么孽缘。

但是她哪里肯轻易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人,只嘲笑的开口:“虽然不知道你把我认错是谁,可是楚延毕竟是我的长官,曾经对我有所帮助,你觉得我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派人去加害他么?”

圈圈尽量压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把音量抬高了一些,眼睛看着卫东九的,但不过一会儿就移开视线。

跟那种毫无感情的冰冷视线撞在一起,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卫东九此时还未完全相信她是那个人,但至少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为了进一步确定,他接着说道:“这样说来,你并不是我认识的人?”

“当然,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圈圈敛着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咕噜转个不停,心里琢磨着卫东九有没有套自己的话。

跟狐狸、蛇这类狡猾的生物打交道,不得不时刻提防。

对面的人发出一两声的轻笑,圈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她讨厌听见这样的笑,她印象里卫东九的笑总是带着复杂的东西,例如在算计某个人。

谁知道卫东九反而坐下来,忽然换了一种语气,近似于惋惜般的。

“你跟她一点也不像,但是却偏偏让我记起那个人,或许你们的感觉无意中很相似,又或许回到这里后,又让我想起她。”

圈圈听见这种假惺惺的谎话,心里厌恶鄙夷至极,但表面上却不能露出厌恶的情绪,只能板着一张脸,继续装她的面无表情。

卫东九倏地起身,看样子似乎要离开。

“时间也差不多了,王小姐你放心,只要王家答应条件,事后我们会将你号毫发无伤的送回王家。”

“等等,难道你不怕在我见过你之后,会向警方报警么?”这句话让卫东九的脚步一顿, 微侧过身子看向病床上提出疑问的人。

圈圈不理解,那里有歹徒主动*自己的身份的,尤其像卫东九这样­精­明的“生意人”,更不可能愚蠢到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按理来说,也应该事先把她的眼睛给蒙起来。

“你放心,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又或许你觉得进行海外抓捕那么容易么?”

言下之意便是卫东九本就不打算在国内多停留,这次交易后飞回欧洲,在那边有他真正的势力,警察还不足以­干­涉。

难怪卫东九这么的肆无忌惮,原来是一早就留了一手,聪明的猎人永远不会把自己的猎物放过,也不会把自己逼到进退维谷的地步。

更何况他不仅是个聪明的猎人,还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卫东九走至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转身,大步朝着她这里走近,而她此时的心思还放在其他的事情上,担心老爷子跟其他人会不会为她的事焦心。

等意识到卫东九的靠近时,浑身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恐怖的­阴­影席卷她般,一层一层的盖过来。

谁知卫东九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整个人顷刻间碎掉。

“对了,你刚刚说你并不是万柔,那么我要是对万家下手,应该没多大关系吧,又或许用万家的人换你一个人,王小姐应该乐在其中。”

“什么……意思?”圈圈呆滞着问道,猛地嗅到威胁的气息。

“万家这些年经营的产业逐渐扩大,若是纳为己用也不错,这次的生意好像跟万家也有点联系,他们恰好在东南亚的生意圈已经跟当初相比扩大整整四倍,或许不需要王家,单只要收了万家这笔交易也能顺利进行,更何况用万家换你一个人,反正万家跟王家并没有联系,我想王小姐不至于吃亏。”

“卫东九,你敢动万家试试!”圈圈怒不可遏,已经顾不上自己。

其实她应该一早就了解的,卫东九这种人,一旦认定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任凭别人一两句的说词就*的,现在为了逼她承认,甚至用万家作为威胁。

王家、万家,甚至于楚延,这些都是卫东九威胁她的条件。

只要她稍有不甘,这些人就必定会受到伤害。

卫东九对于她的低吼并不在意,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才离开。

门外带眼镜的下属早就在等候,卫东九刚出来,男人就走至他旁边。

“老板,刚才接到王家的电话,说是同意我们的条件,不过他们也相对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社么要求?”卫东九把松开的领带重新系好,一边问道。

“对方要求,在交易之前,要与王小姐通一次电话,另外还要求,王小姐最后要由他们自己接送,让我们把人放到海瑞酒店后,他们会派出人来接。”

“就这些么?”

“目前为止,对方要求的就只有这两点。”

“第一点同意,至于第二点地址改为我们这边定的酒店。”

“是,我马上通知人给王家电话。”

眼镜的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前面的老板,不由得怀疑他真的愿意这么轻易的放人,因为能让卫东九亲自来见的人质,王圈圈还是第一个。

不过他当然希望交易顺利进行,只要这笔交易后,东南亚的地位也就稳固,若是这其中节外生枝……

他不敢多想,即使跟在卫东九身边六年,可这个老板的心思他好像永远猜不透,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愿意追随这个男人。

越是危险的男人,就越是有种独特的魅力,这点他不置可否,卫东九的确就是那样危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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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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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被绑架的第六天,此时的王家早就乱成一团,不仅仅是王家,知道整件事情而不得不瞒着肖家老爷子的还有肖家的两兄弟,肖南跟肖姚。

那个让人寒心的电话是莫约两天前才接到的,也不知怎的,正当全部的人为了圈圈的行踪心急如焚,四处奔波的时候,就差点没报警。

没报警的原因是因为老爷子动用自己底下的关系,脱了当年认识的兄弟去排查这件事,毕竟若是一般的绑架案件,警察一旦Сhā手,事情就变得更为棘手。

老爷子这些年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自己的孙女被人盯上。

这么多年来,他把这宝贝疙瘩似的孙女保护得滴水不漏,就生怕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毕竟身在军界,每天都在政治上跟人打交道,这久了,随着地位升得越大,手里握着的权力越来越多,在身边人的利益上就很难做到公平权衡。

所以得罪人是难免的事情,加上王振是打过仗,行军过的人,脾气还留着当年那股倔劲,一身的傲骨,别人认为该做的事,有时候他偏偏就反对。

所以更是无形中为自己树立了不少敌人,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

他自己倒是不怕死,也不怕被人某天忽然就暗杀,毕竟在战场上的时候经历过的血雨比丁点儿事情要大多了,这点事他还不至于被人吓得软了腿脚。

可偏偏唯一放心不下的地方就是自己那个宝贝孙女。

那个从小就跟自己这老爷们相依为命的孙女啊。

因为觉得孙女从小就没有爹妈在旁边照顾,他这做爷爷的实则更像是当爹又当妈,但自从官职升迁得越快,他好些年在孙女旁的时间就越少。

所以十岁以前的圈圈养成内向自卑的­性­格,长年只能自己一个人待在大宅子里,见到生人的时候总不自然,老躲着管家跟下人的后面。

当时这让王振心疼不已,至那次落水以后圈圈­性­格的大变,王振倒是没有怀疑,只觉得孩子兴许撞坏脑袋,但­性­子若是能活泼点是最好不过的。

其实从圈圈上中学开始一直到大学,她每天上下学都是经由专车接送,除此之外,老爷子担心孙女安全,还在暗中掉出一部车子进行跟踪。

就是担心有朝一日会发生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所以说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王振这些年来反对圈圈跟肖家相认,就是再也不想圈圈被卷进这些是是非非中。

毕竟这肖家也是官场上是非最多的,不管是上面的老头子还是下面的两个儿子,如今都盘踞在军界的一把手位置。

这怎么能让圈圈回肖家呢?

思来想去,老爷子才会同意圈圈去上普通高中,去考军校,毕竟前者可以少惹人注目,后者属于全封闭住宿学校,安全上有所保障,王家也能稍微放心一点。

只是保护屏障做得再好,看着自己的孙女一天天的长大,人也不仅聪明伶俐,还才貌双全,走到哪儿都让人投以目光那种。

这种人一扎到人群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优秀菁英份子。

老爷子自然对这是引以为傲的,可也更为担心光芒太露反倒会锋芒在后。

那个电话打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出了医院,虽然没有到出院的时间,可他却强制­性­的命令陈叔开车来接人。

电话是陌生的号码,甚至查不到归属地,应该是加密过的。

果然,那电话就是绑架自己孙女的人打来的,对方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求他帮忙把之前在某码头被海关扣下的一批货取出,还说可以给老爷子三天时间考虑。

王振虽然不是海关那边的人,但实际上凭他如今的地位跟人脉,从海关那边调用一批货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能够做到的人也紧紧只有几个人 王振便是其中一个。

显然,对方是调查过后才把目标对准王家的,而唯一可以威胁王振的人正是自己这个孙女。

王振这几日来都沉浸在不能保护孙女的强烈自责心情里。

可实际上,有两个人比起他还更为自责,更觉得火大,也更加焦心。

肖南跟肖姚这两人是在圈圈失踪那天最后跟她有所接触的人。

也就是说,是在这两人开车走后,圈圈才会遭人绑架的,于是他们难免会想为什么当初让她一个人回去。

还有一点,在医院的时候,圈圈跟他们提起过,这些天老感觉有人盯着她,这些话当时两个人都没在意,现在发生这事,这两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也掏出来。

尽管用了所有的手段,但绑架圈圈的那些人就跟通天大圣般有七十二变,不管怎么排查都没差查到丝毫线索。

连续六天过去,他们就跟过一天是一年的感觉。

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是万成,如今万成特别跟部队请了假,每天是王家跟万家这边空出的老宅子两边跑。

王家那边是为了了解他姐的消息,也顾不上王家的人对他是怎么想的,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找到他姐,确保圈圈的安全。

虽然得到了对方提出的条件,但是决定权却是把握在王振的手上,万成跟肖南、肖姚都不好出声,可心底却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如何,既然有了圈圈的消息,就一定要确保人能安全回来,也在暗中各种动用关系打探那批货的消息。

老爷子权衡再三的情况下,心里的平衡杆还是倒向圈圈这边。

说到底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对这个孙女还是有所亏欠,若不是自己,或许她能在一个更普通的环境底下成长。

不过也因为老爷子这个决定,让其他几个人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可另外的又为两天后接人的事情准备起来。

就怕对方耍诈,绑匪目的达成后撕毁已经毫无用处的­肉­票那是经常有的事,但他们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圈圈身上。

当天,距离跟绑匪约好的接送时间下午三点还有七八个小时,几个男人却老早的就赶到王家。

肖南跟肖姚心里焦急或许还说得过去,毕竟一个是被绑架者的生父,一个是叔叔,但万成出现在王家这关系就似乎有点暧昧了。

万成虽然知道这两人跟王家的关系,但也曾从他姐那里知道实际的情况,虽然心里对两人没什么好感,但这节骨眼上却也懒得发生冲突。

只不过从新兵营开始两两相厌的人,肖姚跟万成就说过半句话,倒是万成跟肖南在万家的时候还打了个招呼。

而相对肖姚,却只在一旁给了万成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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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 调包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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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怒气冲冲的万成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一把抓起那女人的领子恶声的质问。

那女人显然也一头雾水,只瑟缩着肩膀大叫起来。

肖姚跟肖南更是把酒店的房间从头到尾都翻了个遍,也没见半个人影。

望着眼前货不对板的女人,这下子全部的人都傻了眼。

“不好,快点打电话通知下面的人!要赶在那批货运出去之前扣下来。”随行的陈叔立即吩咐旁边的人打电话给码头接应对方的人。

“陈叔,打不通。”负责拨电话那人急着说道。

陈叔拧着眉,焦急的说道:“坏了坏了,看来我们是被对方给耍了,他们压根没有放人的意思,码头那边八成被人拿下了。”

肖姚听到后,走到房间里一开始就待在那里的女人旁边,此时万成手里还拽着她的领子。

肖姚上下打量那女人,女人不管是从身形还是发型来说都极像圈圈,若单看背影的话,还实在难以分辨。

女人瞧着房间里忽然冲进来的一群人,早就被吓得脸­色­发青,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办法说。

瞧见肖姚盯着自己,只能抖着­唇­哭得毫无形象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是谁啊?”

肖南走近陈叔,便道:“没办法联系到码头那边的人么?”

陈叔一脸失望,摇着头苦叹:“刚刚已经派人赶过去了,但是只怕那批货也……可恶,那些兔崽子,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万成用力的推开那个男人,头也不回夺门而出,肖南及时拦下。

“你要去哪?”

“去找人!”万成强忍着满腔的愤怒,冷冷的说。

肖南瞥了一眼因为害怕而缩到墙角的女人,又问:“我问你,你知道对方是谁,人现在在哪里么?”

万成没吱声,显然是不知道的,肖南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其实在这里的人现在都是一个心情,同样的焦急跟愤怒。

“你这样没目的的找人,即使是到明天早上你还是找不到,眼下出了这种事,我们首先要确保那批货没有被拿走,这样我们还有可以跟对方谈判的条件。”

“货?呵,难道你们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万成,你说话给我客气点!”肖姚见他这态度,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似的。

房间里的气氛被这几个人搞的跟上了战场似的,原本就紧张到极点,现在更是僵持不下。

陈叔调派了底下全部的人去查,甚至还动用了这边的一些黑道上的关系,当然这些都是在暗中悄悄进行,毕竟地方势力跟部队拉扯上关系,若是被人知道,显然是犹如被人抓住把柄。

这几个男人此时已经不仅仅是乱来形容了,因为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一开始以为是单纯的利益,可现在瞧这情况,显然不是。

“莫非他们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圈圈的主意?”

陈叔这一语惊人,其实也恰好说中了他们心里所猜想的可能­性­。

“哥,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也派人下去查。”肖姚急着提议。

谁知道肖南却不同意。反而说道:“不行,部队的人我们不能派下去,之前已经托人帮派人追查了,但是这件事绝不能让个部队搀和上关系,否则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草!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待着不动?!眼看着那些畜生把人带走?”

“问题是我们现在连那些畜生是什么人都没办法弄清楚。”万成Сhā嘴说了一句,看似不痛不痒,但却是最主要的问题。

正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一直以来他们都处于在明处,而对方在暗处观察他们一举一动的局势。

“电话通了!”站在陈叔旁边的男人忽然激动的喊道。

陈叔快速的接过电话,跟电话里的人通话了几句,脸­色­一直不太好。

看到挂断电话的陈叔一直拧着眉头就没松开过。

“什么情况?”肖南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但仍是担心的问道。

陈叔一阵摇头。

“货是没少。”

“没少?这是怎么一回事。” 肖姚琢磨道。

陈叔看了几个男人的脸­色­,才说道:“因为对方压根就没派人来,之前到码头进行交易的人不过是一般商人,也是被对方设计后赶到码头的,好让我们的人误以为是对方排派出来的。再有,刚才电话接不通是因为一直有电话打过去,是人为因素。”

“这还不明白么?就跟刚才陈叔说的一样,对方可能打的是货的关系,可中途改成了人。”

“这件事看来太多蹊跷了,老首长那边知道后只怕会加重病情。”陈叔又担忧起王振的病情,一方面也担心圈圈此时的安危。

“派人去查过运输出境记录么?”

肖南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立即问道。

陈叔一怔,肖南又说:“如果对方的目标真是圈圈的话,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找到,这点他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一定会想方设法跑到国外,若是出境只可能选择海陆空的方式,这些之前我们都有设想过,所以也一直派人去盯着,但却漏了运输船,运输机这些的出境记录。”

听见肖南这番话后,万成紧蹙着眉,沉默着快步朝外走去,这一次肖南倒是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万成心里有底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肖姚,你立即派人去查,不管是载客的还是用来载货的,飞机、火车、船只,全部查一遍出境名单,同时也加紧市内的排查。”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肖姚这次到没有耍脾气,收起平日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反倒是谨慎很多,二话不说就离开。

万成这边也调用万家生意上的一些关系,托人帮忙调查,但在圈圈失踪这件事上却隐瞒。

而这边已经开始计划地毯式寻人计划的时候,那边圈圈人却已经在飞机上。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醒来就在飞机上,后面一想,才知道饭菜里面怕又是放了安眠药。

不过这架飞机不像是普通客机,反而到处堆满了货品,更类似一个大仓库。

她旁边位置上原本阖目休息的人在她醒来不久也睁开眼睛,等圈圈发现旁边的人是卫东九后才下意识的把身子挨远了一点。

眼神依然充满防备。

卫东九倒也不在意,只继续睡下去。

圈圈想要开口质问,但看见机舱旁一直站着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便止住了口。

但其实隐约也能猜出来,卫东九一定用了什么手段才把她弄出来,现在正把她当这飞机上的货品一样往某地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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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所谓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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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打算带我去哪里?”

圈圈把头扭过窗口那边,懒懒洋洋的随口问了一句。

虽然卫东九依然闭着眼睛,但她老感觉实际上这人压根没睡着。

见卫东九迟迟没有回答,圈圈眉心皱了皱,似乎是等得有些不太耐烦,­干­脆就转过身子,这一转却是僵住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的表情那是一个五颜六­色­,个中滋味难以分清。

这人……是啥时候不见的?

正觉得尴尬之际,卫东九却从机舱另外一头走来。

见她脸­色­有些难看,看见自己的时候明显拼命闪躲, 这人好似有读心术,瞥眼看了机舱大门边上的两个男人,又看了她一眼,才坐回她身边的位置上。

圈圈嘴角咕哝了一句不清楚的骂人的胡啊,但不敢太大声,脸还是扭过去,尽量不跟卫东九打对照面。

最要命的是,她怎么感觉这人看得出她刚刚在­干­什么似的,这感觉很不舒服。

她现在宁愿作为一个­肉­票,乖乖的被人拿绳子五花大绑的仍在机舱里,也不愿意跟这人肩并肩的坐在一个地方。

卫东九的目的是什么她的确是猜不出,可她也没觉得卫东九是个人感情才做出这事。

他向来做任何事都是有计划有目的­性­,只怕临时把她运出国,是出自别的原因,又或许是她自身有更大的价值可以利用。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利用任何一个人,包括亲人、朋友,可以利用任何感情,亲情或是友情。

因为对他来说,这些东西从出生开始就从未存在过。

伤害别人换取自己的快乐,这样真的幸福么?

这个愚蠢的问题她绝不会再问卫东九第二遍,第一次的惨痛教训划了她胸口一刀子,那血淋淋的教训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虽然在卫东九的身旁难以入睡,但中途飞行时间过了几个小时候,她再也撑不住,加上吃过送来的午餐,一顿饱腹后这困意也就跟着来。

不知不觉就在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最恨的人旁边睡着了。

卫东九倒是没有完全睡着,他一向习惯­性­的浅眠,不管是任何时候。

看见旁边的人睡着之后,他才盯着那张脸细细打量。

“借尸还魂吗?哼,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回事。”拿起她散在胸前的一撮头发,卫东九有些嘲弄的说道。

他原本还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自己手上。

不过看情形,知道她这件事的人怕是寥寥无几,表面上个­性­截然相反,实际*就是万柔,那股子的倔强跟当初如出一辙。

只是……她为什么还没有把事情的真想告诉楚延。

如果楚延知道了,怕是早就第一个冲上来杀了他,然后再一次把人带走。

就跟当初那刀子扎进他胸口那次。

那次所留下的疤痕还在身上,就在左心房一寸开外的位置,差一点就是要害,他那次果然还是留情了。

听见脚步声,卫东九才把那头发松开。

来的人是之前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戴眼镜男人,男人早就看见他的动作,虽然心底有些惊疑,但却没出声询问,当作没看见罢了。

“都已经处理好了,这一次的处境记录名单全部改动,对方短时间内不可能查到,还有,东南亚那边也打过招呼了,这一次的货改动成从东欧那边运过去,不过幸好东欧那边临时补给了一批货,所以这次计划才能正常进行。”

“辛苦了,夏彦。”卫东九淡笑道。

唤作夏彦的男人略微点头,临走的时候忍不住瞥过内侧的圈圈一眼,见她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不禁有些惊讶。

其实留这个女人在身边,卫东九的意图到现在他还猜不透。

不过他总觉得这女人是枚临时炸弹,随时有可能会引爆,弄得自己跟别人都受到伤害。

这倒不是说她背景如何复杂,在复杂的人在卫东九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解决,但能让卫东九悉心照料,如此放任的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卫东九对这个女人的感情绝对不是迷恋,也不是憎恨,所以之前这一味的放任反倒更是让人不解。

算了,如今走一步是一步,只希望那女人不要为他们带来麻烦就好。

其实夏彦所疑虑的这些,卫东九比谁都清楚,可明摆着让人不理解还是把她放在自己身边。

他的目的?

大概是好奇,好奇这个死而复生的万柔究竟有何不同,尽管放在自己身边,即使她要杀了自己,不过前提是她必须要有这个能力。

或许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无聊太久,他要给自己索然无味的日子找点小乐趣,眼下这乐趣是这人最好不过。

越是危险的东西就越是要带在身边,然后逐一的进行征服,使其屈服,这就是卫东九做人的信条。

飞机最后降落在法国某个小镇,其他人忙着卸载货物,圈圈却因为时间差的关系一睡不起。

最后还是因为响声太吵闹不得以弄醒的,看见机舱大门开着,机舱内的货正被其他人搬运。

旁边的座位早就空了,她身上还盖着之前自己盖上的毛毯,她解开安全带,人也跟着下了飞机。

看见外面忽然多起来的一部分外国人,她才打量了附近一圈,又听见那些外国人不时的对着搬运的人喊。

说的显然不是英语而是法语,法语当初她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半学期,稍微懂得日常对话,可更深的就完全当猜谜。

在国内的时间太长,时间差一时半会没能调整回来,圈圈这会儿人还头晕着。

她站在人群里空出的一个位置,谁也没有理会她,不过说到要逃,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因为她看见几乎每个人腰上都别着枪,除非她是想在自己身上多几个窟窿。

卫东九在前边的一群人中央,正跟其中一个法国人说着什么,那个人态度看起来很谨慎,看起来卫东九在国外的势力的确要比在国内大得多。

光是这点,她要想逃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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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5 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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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这边当地的天气并不算太好,一来他们就遇上下雨天,气温也骤然下降,只穿着短袖短裙的圈圈自然受不了。

一回到他们安置的房子就直接钻到房间取暖。

她是个怕冷也怕热的人,夏天的时候会一直出汗,身上黏糊的受不了,然而冬天的时候又手脚给冻得跟冰棍似的,只有鼻头是跟脸颊是红的,其他地方都是白的。

记得有两三个冬天她是在北方度过的,那大雪纷飞,气温零下十几度的日子,她几乎没有出过门,全缩在屋子里围着暖炉取暖。

若只是偶尔出个门买个包子,人也会僵着不知如何迈开双腿。

她也不喜欢这种娇气的体质,这跟以前的身体相差太多,记得以前即使冬天也能玩得很开心,好几次冬天还在雪地上打雪仗。

不过这身子也就这点毛病,其他方面倒是健康得很。

这边的小镇离市区大概有几百公里,小镇上的人不算多,因此房子也少,不过环境倒是极好,虽然是晚上,但隔着一点光,在行车路上还是能勉强分辨出经过的一大片田地。

这边给安排的房子是很有法国风情的三层楼的小洋房,迎接的人是个外国美女,身材高挑近乎一米七五,五官轮廓­精­致深邃。

似乎跟卫东九的关系不错,不过说是不错又好像只是单方面,与女人那股热情劲相比,卫东九显然有些冷然,板着脸没什么神情。

因为不太会法语,所以圈圈也就尽量不开口,正好她困意频频袭击,­干­脆就当哑巴,一切任由其他人安排。

反正她也不过是个­肉­票,一个尚待利用的­肉­票。

安排好其他人的房间后,女人才带着她到另一个房间,态度显然跟刚才不一样,一点笑意也没有,反倒一开始带着挑衅嘲弄意味的盯着她。

从那眼神里圈圈知道这女人不喜欢自己,不过没关系,因为她也同样不喜欢这个女人。

好在她所安排的房间大致上圈圈还是满意的,虽然不算很大,但浴室跟卫生间这些基本的东西都有。

还是跟以前一样,洗过澡后从玻璃窗望下去,发现楼下的车子多了好几辆,楼下不时有人交谈的声音。

偶尔还能瞧见一两个高大法国男人经过。

看来,这边同样安排了不少的人盯着,这次还搀和不少外国人。

其实她倒没有想过能逃出去,反倒是想着或许可以试着跟卫东九谈条件,虽然她还找不出能够让卫东九感兴趣的条件是什么,不过总比出逃来得实际。

毕竟在国外,这不比国内,在国外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人,即使有也抵不过卫东九的势力。

即使逃的出来,她最终的下场还是得求助当地警察,依卫东九的速度很快就能找到。

第二次再被抓回来的话,只怕不会轻易善待她,或许又跟从前甚至更想象不出的方式折磨她。

她不能冒这个风险,且对卫东九她拿捏不透,固然看似这段时间对她很好,可她还不至于认为这是卫东九在爱护自己。

那也许是在宰杀前温柔的赏赐也说不准。

这个晚*睡得并不安稳,明明困意渐浓,可每当快要睡着的时候脑海里却总是会出现从前那些事。

梦里头尽是关于自己跟卫东九、跟万成、跟楚延,甚至自己还作为万柔在程家的一切生活。

每次这些出现,好像眼前有无数的人在同时在脑子里讲话,莫名的发慌,圈圈总是醒了又继续睡,睡了不到一会儿又一身冷汗的惊醒。

最后一次醒来是在敲门惊醒的,敲门的人昨天那个高挑的外国女人,女人在她来开门的时候仍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只迅速看了她一眼,才又转身离开。

圈圈莫名所以,只简单梳洗一会儿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来敲门的人倒是换了个人,是之前卫东九手下的戴眼镜男人。

“王小姐,请待会洗簌好后准备一下,吃过早饭我们便要离开这里。”男人笑着这样说。

圈圈并没有为忽然的转移感到吃惊,反而觉得很正常,如果她真的有可利用的价值,他更应该会把自己放在自己势力范围内。

这边显然还不是卫东九势力范围。

“我知道了。”简短的回答,就似在例行公事般,倒是让以为会大闹一场或者厉声质问的男人一怔,最后尴尬的人却成了他,跟她道谢之后那男人才迈着急促的步子转身下楼。

楼下卫东九似乎已经待了有段时间,只有一个座位上摆放着面包跟橙汁。

而卫东九正喝着咖啡,没有穿西装,甚至领带也没打,而是简单的白衬衫跟西装裤,令她吃了一惊的是,这个人居然带着细边的黑框眼镜,手里头拿着一份当地的法文报纸低头阅读。

光是只从表面上看,穿着衬衫的卫东九其实身材并不让人觉得很健壮,反倒是修长秀气那种,加上他原本长得就不错,若是可以不用那么冰冷的眼神看人。

如果从未认识过卫东九,或许只以为这是一个斯文优雅的公务员,但其实并不是如此。

卫东九的狠毒跟手段,在这里的人怕是没一个人不知道。

见她走下楼梯,卫东九摘下那副眼镜,报纸放在桌子上,拿起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眼睛滑过她身上的时候明显有种兴趣,

圈圈察觉到这点,脚步有瞬间的迟疑,但最后还是坐到离他只隔着一个座位的位置上。

大厅外四个角落都背对着身子站着若­干­手下,而之前那个外国女人早在她下去之前就被差遣去做别的事情。

虽然有些不情愿跟卫东九面对面,可若是临时换座位,只怕又会显得自己过于刻意,圈圈­干­脆坐在那个位置上。

只胡乱吃了点面包,把橙汁喝光后才安静的坐着。

卫东九的头发今天看起来有些潮湿,她忽然猜想,是不是早上起来沐浴过的关系,后来发现自己从刚刚开始似乎就一直在想着这个人的事情,不由得惊吓,把情绪稳定下来后才发现卫东九已经看了她有一会的时间。

“现在,是该叫你万柔还是王圈圈?”他首先问了这个问题。

圈圈毫无犹豫回答:“王圈圈,这才是我的,名字,之前的名字已经是过去的东西,已经不属于我了。”

卫东九对此并不在意,反倒微笑着说:“那么圈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费尽心思把你带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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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6 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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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一口气差点没噎着,卫东九主动提起这件事倒让她有种不安的预感。

而且他居然对她笑了?!

越发不安的圈圈不敢轻易答他的话,只是在他的目光下不停的装着喝水的样子,以此来回避。

卫东九看见她的举措,心里也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看来你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延,为什么没对他说?还是说,实际上你在害怕,害怕跟楚延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么?”

“你的问题会不会太多了,况且你觉得,作为­肉­票的我会跟作为绑匪的你闲聊这么多么?”

她近乎恼羞成怒的冷讽卫东九的这番问话,却又同时大吃一惊自己好似并没有那么害怕卫东九了。

或许是这些天接触的次数太多,又或许是因为连自己最大的秘密也被这个男人看破后,在他面前,她已经很没有一丝可以隐瞒的东西。

这样反倒让她绝望,绝望到已经没有值得去刻意逃避的,圈圈­干­脆就全豁出去。

总而言之,她现在也不过只是一张­肉­票子,至于值钱与否,这全在于卫东九说了的算。

他若说她价值千金,她就是最重要的棋子,若他说她没有丝毫利用的价值,她甚至还不如街边的破烂。

换而言之,她如今的生死大权,已经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你知道我当初最讨厌你哪一点么?”卫东九忽然轻嘲着笑道,语气中透出若有若无的戏谑,但又好似夹杂着温柔,声线微沉略显得喑哑,但听着声音却很舒服,没有半点儿想要抗拒的感觉。

卫东九敛起眼,笑着并残忍的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自以为是,总喜欢用自欺欺人的办法去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到最后还沾沾自喜自己做了某件了不得的事情,然而实际上也不过是那别人的感情去玩弄的女人。”

“砰……”

圈圈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将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水杯跌撞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顿时全给洒了,正顺着桌脚淌着水。

卫东九只抿着嘴角瞥了一眼她难堪的脸­色­,但却没有半点露出关心的模样。

从刚才的话语中,他就像是在无意间说出这话似的,但实际上却又不是。

应该说他现在说的这些话的可信度,比起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多。

他的确是厌恶,甚至恨她的。

“真不知道,楚延当年怎么会喜欢上你,不过既然他认为你已经死了,怕也已经对你放下心。”

“够了,不要再说了!”圈圈忽然从椅子上坐起来,低着头看对面的男人,也自然而然的瞧见了卫东九脸上的嘲笑。

卫东九的笑此时看起来淡了一些,跟他猜的一样,不管何时,不管过了多长的时间,甚至已经不再是万柔的她,只要是关于楚延的事情,便会让她失去引以为傲的冷静。

就跟当年见到的她一样,看似温柔贤惠,实则比谁都要冷漠,宁愿用婉转的拒绝来跟其他人保持距离,也绝不可能怀疑楚延一丝一毫。

这种信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必须得两个人心意相通的前提下完成。

可明明不是亲人,不是情侣,更不是朋友,甚至连伙伴关系也算不上。

可为什么这两人这么相信彼此呢?

为了知道这一切,他当年不是才冒险做了那件事么?

不过那次的后果还真是严重啊,他左边的心房位置的地方忽然剧烈跳动好几下,隐约升腾起的刺痛几乎让他烦躁不堪。

一个原本安详的早餐,最后却这样草草收场。

整理好一切后,她便被人“请”到某辆车上。

这一次卫东九并没有跟她搭乘同一部汽车,而是自己一个人开车,现在正处于她这部轿车前方两百米距离。

大概是在国外,所以他并不担心在这边会有其他人威胁?

圈圈不了解卫东九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时而疯狂时而优雅,时而又冷酷无情,好像他的人生可以有无数个­性­格,无数种可能­性­。

她的这辆车上只有三个人,前面两个男人,一个是开车的司机,一个是之前遇见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据说是卫东九的助理。

对于这个男人她从被绑架之后就一直有所戒备,毕竟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大概也不会上当,以至于如今落到卫东九的手里,被当作利用工具,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派上用场。

车子大概开了有五六个小时,这些人并没有使用更快速的工具,例如直升机之类的,大概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圈圈已经不会再跟之前那样关心自己的状况,因为从早上的情况来看,卫东九厌恶她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走的,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即使再怎么厌恶她也要不择手段的把她弄到国外,这就表明她暂时不会有所人身伤害。

否则以他的手段,要折磨死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车子到达目的地后,眼前是一栋漂亮的白­色­小洋别墅,三层楼,很有西方庭院式的感觉,前边一个小花园种满好几个品种的鲜花,她只认得出其中的玫瑰,其他还有好几种只看着眼熟却说不上名字。

别墅看样子并不是新房子,更像是有些年头的,全部车子停下来后,只有她这辆车的车门打开。

卫东九已经站在别墅大门前,看见戴眼镜的男人领着她走过来的时候,他脸上又出现之前那种嘲讽的笑意。

她疑惑的看着他,只见卫东九按下门铃,清脆的铃声立即响起。

莫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才听见里边有人走路的声音,这期间时间让人觉得长得有些不耐烦。

门打开的刹那,鲜艳的红­色­顿时映入眼帘,一个并不算年轻的女人全身上下只穿着红­色­的丝绸面浴袍,枯草似的卷发随意的披着。

“谁啊,都吃饭的时间了还来打扰别人。”咕哝着拉着门把,女人很不耐烦。

可在见到卫东九的一刻,女人却忽然说不出半句话,甚至脸­色­纠结起来,露出惊恐的神情。

“阿……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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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 卫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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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女人看起来不过四十上下,保养得极好,虽然气­色­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化妆的关系,脸­色­显得有些近似于死人的惨白。

不过罩着一身丝绸红的浴袍却衬得身材*有致,至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老的时候尚且风韵犹存。

听这女人称呼卫东九为“阿九”,圈圈猜想大概是认识的熟人。

可这女人见到卫东九就跟大白天见鬼似的,瞪都一双眼睛凸得似金鱼,一脸惊愕的没给吓得往后退。

圈圈不知道卫东九此时是怎样的反应,卫东九只背着她,她从侧面只能看见女人身上那件显得无法让人忽视的浴袍。

那鲜艳的颜­色­就跟浸过血似的,也不知道这女人穿在身上会不会有她这种感觉。

卫东九似乎不大愿意搭理女人,向前迈开步子朝里边走去,女人一惊,吓得赶紧侧开身子,好似很不愿意跟卫东九有所肢体上的接触。

女人让开后才看见在卫东九后面还跟人,见到圈圈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虽然还留着之前的惊疑,但却比刚才好多。

又见院子外停靠的车辆,眉心顿时打起结,两手揪着浴袍的领口。

圈圈这时候才发现,那个女人连指甲都是鲜艳的石榴红。

她原本不知道是否应该跟着卫东九进里边,于是犹豫了片刻,见卫东九已经进去后,她才赶紧跟了上去。

经过女人的时候,感觉女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还闻见一股玫瑰香水的味道,浓郁得有些刺鼻,等进到别墅里,又变成了玫瑰的幽香与香烟的气味混合一起后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别墅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又或许是大厅分为两部分,前边一部分作为主大厅,后面那部分通向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似乎通向后院。

大厅里摆放着很多装饰物,因此显得大厅有些拥挤,大厅的光线也算明亮,只有一盏橘黄|­色­的水晶吊灯悬挂着。

“玉香,是谁啊?”

一道苍老无力的声音缓缓传入耳中,圈圈才惊觉原来大厅内还有人在。

于是便顺着声音的地方看去,沙发上果然坐着一个人。

卫东九已经停下,隔着沙发三四米的距离,圈圈站在他身旁,借着光线看见那不过是个六七十岁的男人。

那老头子的身材很瘦,近看的话就更瘦了,简直瘦骨嶙峋,不过虽然如此,但依旧看得出在老头年轻时应该个头很高。

虽然现在是驼着背,可手脚极长,可因为老了后看起来有些狰狞。

男人穿着有点类似中国太极服的衣服,深蓝­色­的长袖长裤,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长竿子的烟斗正在那边慵懒的吞云吐雾。

怪不得大厅内烟味会如此大,原来是这人弄的。

见没人回答,这老头又喊了一次,第二次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太耐烦。

“玉香,没听见我问话呢?是谁来了么?”

声音比起之前更沙哑,让圈圈想起了那坏掉的二胡拉出来的曲调,吱呀吱呀的响得让人烦心。

“啪啪啪”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之前开门的那个女人穿着拖鞋跑进来,避开卫东九跟她后跑到那男人旁边。

“老爷”女人唯唯诺诺的喊了一声,但圈圈却觉得那女人倒不是怕这老头,而是因为卫东九的出现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老头一直没有回过头,所以并不知道有人进来。

反而不悦的喝道:“怎么回事,问个话老半天才回答?”

女人低着头,小声的凑到男人耳边。

“老爷,那……阿九来了。”

“嗯?什么阿九,阿……九?!”那个老头拿着的烟斗猛地一抖,摔在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上,轱辘的打了几个圈才停下,好似暗示着主人此时的心情也是如此复杂。

圈圈看向卫东九,惊诧的发现卫东九虽然此时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可眼底却蒙着一层霜似的,冷得近乎叫人发颤。

卫东九跟前面那个老头的关系,圈圈心里隐隐有了个答案,虽然还未确定,但直觉上却觉得就是如此。

她没有想过,卫东九居然会带她上这儿,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父子间的关系居然会如此恶劣。

儿子见到老子只有恨意,父亲见到儿子却只有怒意。

那个老头在身边女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手里不忘记拽着拐杖,回过头的时候,圈圈看见果然卫东九跟这男人轮廓有几分相似。

老头见到卫东九的时候浑身打着颤,凹陷的眼眶似乎眼珠子都要蹦出来,拐着指着卫东九,一出声就是骂道:“事到如今,你还来这儿­干­什么!?”

父子见面犹如仇敌,之间弥漫的不是亲情的暖意而是无情的冰冷,一股凉水似的冷意顿时沁入圈圈心头。

“放心吧,我来这里并不打算跟你叙旧,只是有几件事需要安排一下。”

“夏彦”

圈圈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戴眼镜的男人也跟了进来。

“从今天开始,她人就住在这儿,你派一些人在院子外看好点,别让不相关的人打搅。”

“是,我马上就去安排。”

夏彦点头,转身离开。

圈圈惊讶的问道:“你让我住在这儿?”

“房间待会让人带你去看,这边平时没几个人,你可以暂时在在这儿休息。”

卫东九刚说完话,对面的老头呼吸顿时有些困难,间断的*此起彼伏,一手紧紧抓着胸口心脏位置,一手撑着拐杖,但整个身子向后倾着,全靠身后的女人在支撑。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今天还没吃药吧?”

说着把老头扶到沙发上靠着,她才赶紧跑到旁边的柜子里翻到了一番,找出药瓶后倒出好几颗药丸塞到男人嘴里,又拿起前面的杯子灌了老头好几口茶,男人呼吸才渐渐平稳。

这老头估计心脏有什么毛病,刚才铁定是被气得犯病了。

于是她有偷偷瞥了一眼卫东九,见卫东九脸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好似当对面的人不存在,这让圈圈心里有些不自在。

即使再恨一个人,但对面的人总是生养自己的亲生父亲,难道真的可以眼睁睁不带半点表情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这,她就不寒而栗。

认识到这样的卫东九,更让她了解这个男人无情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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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 爱恨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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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真不明白为什么卫东九会安排她住在这种地方,想起昨天那件事,她还是觉得无法相信。

那真的是父子么?

如果是的话之间的气氛怎么会如此剑拔弩张,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十年未见的杀父仇人。

圈圈从被子里探出一双脚,轻轻落地,脚板触及到木地板,冷得她一下子又缩回来。

这里的房子全部用木地板,但怎知却异常的冷。

圈圈找了半天没找到拖鞋,最后只能赤脚下地,走近窗口边把窗帘一举拉开,顿时房间充满光明。

她睡觉的习惯还是没变,依旧喜欢晚上一点光线不透。

下边的小院子里隐约还能看见人影,应该是卫东九留下来的人手。

对外跟卫家的人说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实际上是在监督自己,怕她人给跑了。

不过她知道卫家的人是知道这点的,不过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这里的人清楚得可怕。

这个别墅虽然不大,但住在这里的人,如今加*一共也就五个人

除了昨天见到的老头跟女人,还有一个负责做饭的中年女人,以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那老头毋庸置疑就是卫东九的父亲,另外那个女人倒不像是卫东九母亲,但同他父亲又是那种关系,只怕不是情、­妇­便是后母。

难怪见到卫东九会如同见到鬼,这个继子跟自己的关系一定水火不容,又或许说这女人曾在卫东九手里吃过亏。

换好衣服圈圈才下楼,衣服也是别人准备的,临走的时候叫做夏彦的男人给了她一个袋子,里面居然装着的是三四套可换洗的衣物。

意外的在楼梯上遇见这边负责做饭的中年­妇­女,她手里拿着牛­奶­面包,看样子是正准备给她送上去。

“拿下去吧,正好我也要到院子走走。”

大厅里,卫风依旧拿着他那宝贝似的雕龙纹的翡翠烟杆悠闲的抽着,空气里满是一股烟草的味道,虽然不算难闻,但对于极其讨厌烟味的圈圈来说依旧难受。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坐在吃饭用的长桌前,圈圈拿起一块面包小口吃起来。

玉香从楼上走下,她穿着高跟的一字夹角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她今个换了一身衣服,穿的是­嫩­黄|­色­的雪纺长裙,收腰的部分曲线动人。

明明已经四十多岁的女人,能保持这样的身材已经难得,年轻的时候又是何种风情?

这老头还这真是艳福不浅。

圈圈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在早餐上。

“呀,王小姐起得还真早。”

玉香走到她对面的位置上,中年­妇­女赶紧把早餐拿上端在她面前。

“夫人也是。”

犹豫了片刻,圈圈在想,既然如今是寄人篱下,还是要看形势说话的好,即使被卫东九用借口软禁在这里,可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女人听了这句很受用,表情比刚才要显得愉悦,又叫中年­妇­女给圈圈多拿一份点心来。

“王小姐长得还真是漂亮,怪不得阿九会对你上心了,老爷你说是不?”

老头子斜睨了圈圈一眼,半响吐了一口烟后才“哼”似的回答。

看样子只要跟卫东九有关的事,他都下意识的排斥。

圈圈倒无所谓他这种态度,毕竟卫家的人怎么样跟她半点关系也没,她在这里也不过是囚犯。

话题很快就散了,她跟玉香各自用餐,等吃完后,她擦着嘴角,对对面的人说:“夫人,你慢慢吃,我到院子里看看。”

玉香见她很快就用完餐,便使自己扯出笑意。

“嗯,王小姐慢慢看,院子里有不少花还是我亲手种的。”

圈圈笑着点头,才走到院子。

那些负责“保护”她的人倒没有阻拦,只要她人没有到院子外面,规定范围内还是允许自由活动的。

院子里果然跟玉香说的一样,各种花确实很多,虽然昨天大略见过,但今天再看就有另一种感觉。

玫瑰果然很多,想起玉香身上那股玫瑰香味,以及大厅里弥漫的玫瑰香,圈圈大概想着玉香应该是很喜欢玫瑰吧。

其实关于卫家的事情,从以前就听楚延说过一些,在没发生那件事之前,楚延跟卫东九的交情还算不错。

大略知道卫东九十几岁开始就一个人离开家门闯拼,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接管整个卫家。

而跟他父亲卫风的关系一直不大好,他生母好像死得很早,父亲又娶了一个,但对他不怎么好,因此卫东九常年不会回家一次。

一直到卫家上下全迁移到国外,卫东九好像也没回去过几次。

关于他的事,其实她本来并没有什么兴趣,可住在这里之后渐渐的在意起来,或许是因为想找点事情打发, 在卫东九想到处理她的办法之前。

“王小姐喜欢这些花么?”

圈圈有些吃惊的回头,看见玉香双手交叠在胸前,人懒懒的靠在门边笑着问她。

此时外面有些风,吹得她裙子乱飘,露出一双藕白玉足。

走向她这边,玉香动作熟练的以不割到手的方法采了一朵玫瑰,凑近鼻子下闻了一会儿,才又说:“香味刚刚好,是时候可以拿去做­精­油了。”

玉香蹲*子,好似宝贝般静心料理这些花花草草。

“其实,我看得出,王小姐也不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玉香的话让她吃惊,看见玉香回过头,抿着红­唇­笑道:“不过老实说,阿九这么恨我们,但是把女人带进来却是第一次。”

圈圈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香看出她心里所想,笑着说:“你也看出来了,老爷跟他的关系压根就不像父子,这么多年,他恨老爷,也恨我,恨自己的兄弟姐妹。”

他不也是在恨我么?圈圈心里忍不住想到。

“不过,他对你,却是有恨也有爱。”玉香笑起来有种风情吗,不过这番话却叫圈圈大惊失­色­。

“你先别急着否认,也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察言观­色­相信没人比我更懂得,一个男人在面对喜欢的女人该有什么样的眼神,是喜欢还是厌恶,这些我学了二十几年。”

“那个孩子一直没把我当作母亲,甚至没把我当作家人,不过也无所谓,因为我也没把他当过,我甚至想着他要不死了就好,如果不是他,老爷跟我也不会一直待在这种地方,所以说,他恨我的理由跟我恨他的理由其实是一致的,但是至于他为什么恨你,我就不清楚了,更不清楚的是,恨你之余却又对你有另一种感情。”

“我不过是他的工具。”圈圈快速的回答,想避开之前的话题。

玉香没有追问下去,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天有点灰,好像快下雨了,我们还是进屋去吧,还有,刚才我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或许只是我的猜测。”

圈圈没有跟着进屋,手里拿着玉香给的玫瑰,想着刚才的话,指尖稍微一用力便一阵刺痛,发现被玫瑰的刺扎到,已经出血,她赶紧松开手,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

“怎么了?”

她含着手指,看见卫东九刚下车,看见她这副样子后才出声询问,不过依旧没语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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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9 地下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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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九实际上早就看见她跟玉香在一起,玉香也是发觉卫东九的车子后才离开的,圈圈察觉得出,玉香与自己一样惧怕卫东九。

不过显然卫东九对玉香的态度更为明显,或许正如玉香说的,这两人彼此厌恶都恨不得对方死掉。

“没事”圈圈很快的答了一句,转身便进了屋子,卫东九也没继续追问,只斜眼看了地上那朵玫瑰,才跟着也进了屋。

屋子还是一样充满了烟味,跟昨天相似。

卫风正手拿烟杆眯着眼吸,旁边玉香在旁弯着腰替他划火柴点烟。

卫东九一出现在大厅,两个人都有些惊讶,但卫风很快就恢复原本的情绪,甚至不再愿意看卫东九一眼。

实际上从第一天开始,圈圈就没有听见卫东九与卫风说过一句话,父子间的这种气氛一直如敌对的两方。

玉香说是卫东九将这两人软禁在这边,可实际上却没有阻止他们的出行,这种所谓的软禁应该指的是其他方面,例如­精­神方面。

卫东九走近圈圈,见她露出防备的眼神后,难得笑道:“去换上这件衣服,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

“为什么?”圈圈接过卫东九手里的包装袋,里边明显是刚买来的新衣服,且从牌子上看得出价格不菲。

“我需要你帮个忙。”卫东九答道。

“帮忙?我不是­肉­票么?你觉得我有说不去的权力?”圈圈反笑,只冷冷的回答。

卫东九勾着嘴角。“你难道不好奇,在被利用之后,或许可以得到自由,但前提是目的达成后。”

圈圈不二话不说转身走向楼上。

“记住你刚才的话,希望算是个承诺。”圈圈抓紧手里的袋子,声音更冷了几分。

回到房间换了袋子里的衣服,一件黑­色­绑带似的连衣长裙,裙子本身并算不上*,前面只开V低胸,后边镂空露背,裙摆不规则的设计显得很飘逸。

简单却又将显露女­性­身材的设计,卫东九的品味她基本认同。

换好以后,又换上袋子里配好的高跟鞋,黑­色­细跟凉鞋,足足有十二三公分高,不过踩着却异常轻,她穿着并没有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浑身装扮都是黑­色­的关系,显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为滑腻,如上好的白玉古瓷,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头发她不懂如何弄,就­干­脆随便挽了个发髻,倒跟这一身装扮也相配。

走下楼的时候,玉香就先笑道:“很合适,不过少了点东西。”

而正抽着烟的卫风眯着眼上下打量后便一直盯着,目光未曾转移,眼底隐约的露骨让圈圈有些反感,但她却没表现出来。

卫东九只过来拉着她的手往外带走,她试图挣扎,但看见卫东九嘴角的笑意后便不敢再继续,不知怎的,对卫东九的偶尔露出的笑,她一直很畏惧,甚至比起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要可怕。

那种笑会让她全身上下起一层­鸡­皮疙瘩,跟记忆中那个夜晚他的笑一模一样。

到车子后他才松开手,她赶紧挪着身子尽量跟他之间保持距离。

吩咐前边的司机开车后,卫东九从旁边拿出另一个袋子,里边是一个首饰盒,打开后居然是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

“转过去。”卫东九淡淡说道。

圈圈见他已经把项链拿起来,她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始终还是听话的转过身子。

不一会儿,冰冷的金属与钻石的质感贴着皮肤,其中脖子后还有比那更为冰冷的卫东九的手指。

若有若无的紧贴在她皮肤上,缓缓的移动,她呼吸忽然有些紧,全身的触感都只集中在几个手指头上。

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口划在肌肤上,每一下都是一种煎熬。

好不容易接触了如同行刑般的碰触,她跟虚软泄气的气球靠在车窗上。

半响才问:“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我能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在哪里么?”

“参加一个私人派对,作为我的女伴参加。”卫东九侧过脸,与她目光相对笑着说道。

卫东九虽然也会笑,可却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更多时候是为了掩饰真实的感情,使人猜不透在想什么,如同带上面具。

圈圈想了一会儿,心里有些担心,双手便紧紧的握在膝盖上。

卫东九见她这个动作,嗤的轻笑。

“放心,不会让你大义献身,这有别的女人会去做。”

好像能猜出她心里想的,这人实在可怕。

听他这么一说,她一瞬间既有些放松也有些尴尬,卫东九刚刚说的那些便是她最担心的,因为她认为只要有需要,为达到目的,这人可以不折手段。

接下来便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她没有再问,卫东九也没主动提起话题。

车子开到附近一个类似郊区的地方,总之已经远离市中心,绕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森林后,不过也说不上是森林,只是道路两旁是密集的树丛,大概之前是森林,后来用来开发作为私人山庄。

车子停在前面一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式别墅面前,别墅出其的大,与其说是大不如说有点类似古堡。

刚下车就有人上来接待,是个高大俊朗的外国男人,与卫东九询问一番后才笑着带路。

卫东九把手在她面前伸出,见她有片刻的犹豫,卫东九又露出那种看透一切的笑,圈圈不情愿的只能挽着他的手,状似亲昵的模样走在一起。

进了那大得有些夸张的老别墅,却惊讶的发现里面跟外面截然相反,里边近乎所有的装饰摆设都看起来都跟新的一样。

男人带着他们穿过长廊后转身到了前面一间房,更离谱的是,从书架后面居然还开出另一条通道,是往地底下去的。

看见这如暗道又如密室的地方,圈圈不禁拧起眉头,旁边卫东九适时解释。“别担心,有钱人向来喜欢这种玩法,地下俱乐部在这边很常见,为了避开警察的纠缠,有时候不得不这么做。”

“地下俱乐部?”

圈圈在国外留学时曾经听人说过有这地方,知道那是上流社会的玩法,但一直是抱以将信将疑的态度,如今自己真见到了还是很吃惊。

看眼前这通往地下的走廊,此时心情既好奇又兴奋,毕竟是未接触的新事物,对于新事物她的求知欲向来很高,但另一方面,又对未知的危险存有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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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 猎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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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奇心理似乎在这里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当你名利双收,坐享权势地位金钱于一身的时候,便会试图找一些新鲜的玩意好打发一下无聊的人生。

当然了,猎奇往往需要的是勇气跟挑战,庸俗的说了,你得舍得下血本,这血本有时候指的是钱或物,甚至代价更高,那就是人。

玩疯的堵上自己也未必没这个可能。

但一旦猎奇成功,这种满足感是平时生活中得不到的,­精­神跟身体的双重满足。

所谓的新鲜感大概就是从这里衍生而来,所以越来越多的人乐意甚至牺牲一部分必要的东西去寻求这些刺激。

在圈圈眼中看来,这些人虽然疯狂,做出的事情甚至有些变态或竭斯底里,但从里一个方面来讲,她本身又可以理解,因为她自己也有过这种念头。

只是到底自己没有勇气去玩而已。

虽然之前卫东九已经让她做足了心理准备,靠着自己的想象跟所了解的一些情况,她大概还是知道里边是个什么情景。

甚至最荒唐的她都有想过,大不了就是一群人脱‘光了做运动,现场表演等。

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心里还是有些微紧张的,若真是那么个刺激眼球的场景,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临阵脱逃。

但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即使她想逃,届时卫东九也不可能让她逃。

想到这,她不由得侧过脸看了卫东九一眼,暗自咬牙抱怨卫东九,想想也是,以卫东九这种乖戾冷漠的­性­格,人本身就扭曲到极点,会到这种俱乐部寻乐也不稀奇。

又或许说这种俱乐部就是专为这样的人而设立的。

结果令她失望了,门打开的一刻,原本她还提起的心却一瞬间失望得落了下去。

跟以往的私人俱乐部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所有的人穿着轻松却又讲究的衣服,灯光明亮,端盘递酒的服务员穿梭在人群中。

大家三五成群的闲聊,大厅内正放着一首很有异国情调的卡农,人群中并不单独只有欧洲人,也有极少部分亚洲人,因为东方面孔很好认,随眼望去,三四个东方女人倚靠在各自的男伴上,与对面的人交谈甚欢。

这样的聚会稀松平常,圈圈也不是头一次参加,对于这种场合并未感觉半点不适应。

光鲜亮丽的场合从高中时代开始参加过不少,尤其到了国外之后,私人聚会的机会也跟着增加,因此在这种谁也不认识谁的情况下与对方交谈,她还是显得游刃有余,交谈时显得落落大方,很快就跟几个外国女人轻松交谈。

卫东九跟她一样,显然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在人前虽然态度并不算其他男生般热情,可交谈起来倒也绅士味十足,看不出平时的法西斯手段。

圈圈发现一个特点,参加这俱乐部的人大多数的宾客相互间并不认识,大都只是晓得对方名号却是第一次见面。

而更奇怪的是,圈圈在跟几个女人用英文交谈的时得出一个信息,这些女人的身份都只是情、­妇­或情人一类,并不是与对方有婚约关系的名门闺秀。

这两点让圈圈开始注意起来,越来愈多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无论是从安全措施还是人员管理来看都过于谨慎,大厅四周围皆有保全人员,逃生用的大门只有一扇,卫生间外并没可以躲避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个俱乐部完全是建立在一个相对封闭式的环境中,即使发生什么事也无法让外边的人知道。

往坏的地方想,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杀人灭口的容器。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的时候,圈圈有些不寒而栗,不知怎的忽然有回去的*,但见卫东九还在与人交谈,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她相信,卫东九是绝不会一脚踏进对方陷阱还蒙在鼓里的人,若不是早就算计好,他应该不会有所行动。

也就是说,她的命实际上不是由这边决定,而是在卫东九手里,依他心情而定。

忽然腰上多了一份结实的触感,一拉回神才发现卫东九的大掌早已搂上,几乎一惊一乍,她跟急于逃脱陷阱的兔子,身子轻巧却迅速的一侧,便将卫东九的手甩开。

此时卫东九正跟另一个外国人谈话,大家都有说有笑在,她这么点动静引起其他几个人的频频注视,尤其是对面的外国人都十分不解她的行为。

卫东九一瞬间稍微眯起眼眸子,跟蛇的眼神一样,细长的一条线,她有种被盯上警告的信号。

只见卫东九跟其他几个人说了什么,几个人才恍然大悟般,看着她的眼神也没之前怪异。

因为说的是法文,因此圈圈没能明白。

“我跟他们说你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派对,人比较害羞。”卫东九这一次重新揽过她的腰,一遍将­唇­凑过她耳朵附近,­唇­跟耳垂的距离极近,两者快要接触。

尤其是当他说话的时候吐出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喷洒在耳垂上,引起一阵难忍瘙痒。

这次卫东九的力道稍微大了一些,扣在她腰上的手暗暗施力将她往身边靠,好让她没办法挣脱。

她还在挣扎,因为卫东九的碰触她来说简直就如同上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背上跟被冰冷的物体贴着游移。

极其的不舒服,厌恶到极致的接触。

大厅内原本明亮的灯忽然全灭,所有的事物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分不清谁是谁。

可奇怪的是大厅内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并没有人发出惊吓的喊叫。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到等待的究竟是……

“接下来的才是今天的主菜。”卫东九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她几乎能想象出他如何戏谑的笑着说这番话。

“主菜?是重头戏么?”圈圈反问,虽然前面一片黑暗 ,可她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前面,仿佛在那里会出现些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卫东九的嗤笑,若不仔细听未必能分辨出。

忽然大厅内响起一阵脚步声,皮鞋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紧接着“砰砰”一连好几声,大厅内忽然重现光明,大家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她注意到这点的时候才发现前边空出的一个地方多了一张椅子。

离谱的是,椅子上居然绑着*­祼­、体的女人。

显然其他人跟自己一样吃惊,可大家的眼神中却又透露出些许抑制不住的兴奋。

真人秀表演?

圈圈蹙着眉头,虽然对此很不屑,甚至认为是低级趣味的现场表演,可确如着了魔般,视线也跟其他人一样紧紧的盯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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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 特殊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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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女人看女人的兴趣比男人看女人的兴趣要旺盛得多,尤其是身为同­性­却渴望了解其他女人与自己身上所不同之处。

这便是属于女人的好奇心,所以在场兴奋起来的不止是男人们,大部分的女人同样视线也离不开椅子上被捆绑的女人。

此时灯光稍微暗了一些,灭掉外围的其中两盏吊灯,使得主要的光源集中在最中央的位置。

这么一来,外围观看的人群视线变得更为大胆。

似乎隐藏在黑暗中的时候,永远比*在光线中大胆。

圈圈虽然也在看,但同样也在注意其他人的反应,见大部分人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前面的光景吸引后,她才重新把视线放在那个地方。

原本以为是自己奇怪,但目前看来,在场的女­性­中,视线一直离不开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较之相反的是卫东九,虽然他的视线也未曾离开过椅子上的女人,但眼中却没有私欲余与兴奋,在圈圈看来,那更像是重头到尾期待一场好戏的观赏模样。

那家伙不过是对这场游戏抱着一种感兴趣的态度。

椅子上的女人也非常的奇怪,按理说被这样对待应该至少会表现出稍微的恐惧或不自在,可这个女人明明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但却未表现出任何抵抗的情绪。

相反,这女人表现过于安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不喊也不叫,也没有半点抗议,只是冷静到仿佛被人如此观赏的人不是自己。

比起这种大胆­性­的真人秀表演带来的震撼­性­,圈圈其实更吃惊女人异常的态度。

就好象已经不能算是完整的一个人,失去了人类的情感反应。

与其他人猎奇心理完全不一样,圈圈心里的疑惑更重,对这个所谓的私人俱乐部持有更多的怀疑。

可惜从来的开始一直到现在,卫东九始终没有透露过关于这个俱乐部的结构或­性­质半点信息,即使现在也没有做出相应的解释。

一切只能依靠她自己的判断去理解,这或许也是卫东九的目的之一。

椅子上的女人虽然未着寸缕,*横陈的出现在大家视线中,可人确实是醒着的,她时不时跟随着人群中发出的议论声侧头,好似想要听清楚别人的对话。

这场聚会并没有所谓的“主人”,而是由在场的一部分人利用包括网络、电话等联络工具一起举办,即使在没有见过面接触过的情况下,大部分受邀的人依旧如约而来。

准确来说,俱乐部是在场的大多数宾客一起建立起来的一种形式,为了满足大家某种需求、爱好等。

今天现场的第一个节目便是一个女人,不过这在卫东九的口中却成了今天的“好戏”,看来,接下来还会再发生点小意外。

这是圈圈的直觉,说是直觉倒不如说是她心里某个地方索所期待会发生的事情。

宾客中忽然­骚­动起来,甚至有的人发出些微的惊叹。

圈圈赶紧朝着中央望去,只见在她走神的时候,女人的身边则多了另一个女人。

与被绑着的女人不同的是,旁边的女人穿着整齐的衣物,留着利落的金­色­短发,是个身材高挑样貌漂亮的法国女人。

若只是但从表面上看,这名法国女人并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但唯一让人觉得惊讶的是,这名法国女人手里握着的居然是一根通体乌黑发亮的黑­色­皮鞭。

圈圈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女人手里握着的的确是一根黑­色­长鞭,甚至还瞧见那个法国女人扯动了末端,鞭子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那短促却又凌厉的声音好像是空气中某种东西被鞭子撕裂成两半,那被撕裂的物体所击打出的气流仿佛能刮伤人的皮肤。

原以为是自己听错,但第二次鞭子更迅速的落在地上,木地板被鞭笞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奇怪爆破声响。

犹如打在心口上,那毫无节奏感可言的声音对其中一部分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刚开始还以为那鞭子会打在女人的身上,但却没有想到接下来好次鞭打都是直接迅速的擦过女人,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一些人逐渐露出失望的表情,圈圈为此感到不解。

总觉得那些人是希望鞭子落在女人的身上。

即使一开始觉得女人表现得有些麻木,可圈圈却惊讶的发现每一次擦过她直接落在她旁边的鞭子发出声响的时候,女人身子就变得紧绷。

最明显的莫过于那紧紧握成拳的双手。

随着椅子上女人呼吸的急促跟身子逐渐的紧绷僵硬,在场的一些男人的目光也见见深沉,甚至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把自己身边的女伴搂到怀里的举动。

察觉到这点的时候,旁边忽然听见一声略带嘲弄的嗤笑。

圈圈一惊,竟然发现自己也正被人搂着往左边方向拉去。

正想要反抗,却被人警告道:“嘘,最好别出声,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有些刺激。”

她略微皱眉。一声惊叫从前面发出。

却是原本她认为麻木的那个女人,那女人仰着头,脸颊通红,虽然眼睛被蒙上,可她从脸颊到脖子,一直到身体的各个地方的皮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绯红­色­。

有点类似过敏时候的反应,可若仔细瞧的话,又见女人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奇怪。

女人虽然被捆着双手双脚,但腿部却能自由张合,好像是故意设计好一切。

接下来的事情引起全场宾客的兴奋,猎奇心理完全得到满足。

圈圈人被紧紧搂着,眼睛只看了前面一眼就赶紧收回,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虽然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前面真实上演的时候,依旧觉得画面过于刺激。

“利用一定程度的暗示­性­表演,引发其他人心里的某种*,在某种层次上来讲,这种因引导­性­的刺激可以勾起足够的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了。”

卫东九放松了一些力道,两人之间隔着大概二十公分的距离,旁边好些人已经开始有动作,刺激的声音到处响起。

“这就是你的目的,想让我难堪?”圈圈咬着牙问。

卫东九勾着嘴角但却没有回答,把视线转过中央的女人,女人最后仰着头一声尖叫,是鞭子打在­肉­体上发出的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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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 是酒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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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表演,真实的反应,圈圈心跳如打鼓,表面上依旧镇定自如。

腰被卫东九扶着,与其说是扶着倒不如说是被这个人紧紧的扣着,她虽然厌卫东九的碰触,可也知道此时此刻这种环境下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种S级的表演实在过于逼真,看的人直咽口水,如果旁边的人不是卫东九,若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或许她还有点脸红心跳的感觉。

可惜也只有在卫东九的身边,脸红跟娇羞的反应完全无法激起。

不愧是上流社会玩的游戏,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没人起哄般大叫或吹口哨叫好,大家更像是在观赏一场­精­彩的极具艺术价值的音乐会或歌舞剧。

鞭打的表演前后持续了十来分钟,一直到女人喘着气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椅子上的女人才被人抬了下去。

表演结束后,见她一直低着头,皱着眉一副出神的模样,卫东九下意识的勾着­唇­,把扣着她腰的手松开。

圈圈发现后才抬起头,看见对面的人依旧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半响噎住嗓子眼的话,把视线重新放回前边。

圈圈忽然发现大厅内端盘子的服务员忽然多了起来,统一的都是金发碧眼的男服务员,清一­色­的帅小伙子。那些人正带着职业式的微笑穿梭在宾客中,十分绅士的把盘子里的香槟端给每个宾客。

她还在看别人的时候,一口纯真的美式英语的发音引起她的注意。

眼前多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服务员,穿着黑­色­背心的燕尾服工作着装,问好之后便将盘内的香槟递给她跟卫东九。

这是特别为在场的所有来宾准备的香槟,之后还将有美味的各种点心酒水,那服务员微笑着跟她说明今晚的酒水跟点心样式。

人离开之后,她才浅尝一口手中的香槟,清甜的口感让她有些小意外、。

不过她向来酒品不太好,因此也只喝了一小口,试个味道而已,倒是旁边的卫东九不出半会儿功夫就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他有那么渴么?

一开始她还有些讶异,但后来发现虽然是个小宴会的形式,但在大厅内除了一些­精­致的小零食外,似乎并没有看见其他的食物。

所有酒水都是服务员送上,任由宾客选择,到开场为止的半个小时里,服务员好像除了酒水,点心一类的并没有送过

所以此时就连她自己也有些饥肠辘辘。

因为之前听卫东九说是参加一个宴会,因此她还打算大吃一顿,毕竟是宴会,即使是派对什么的也应该不会缺少吃的东西

所以在出门的时候她并没有吃任何东西,甚至把玉香准备的银耳莲子羹给放到冰箱里。

现在想到这,越是饥饿难耐,看见卫东九已经从服务员那里拿过第二杯的香槟时候,又想着或许他跟自己一样,不过可惜的是她绝不可能用酒水代替食物。

尤其是在卫东九的身边,她绝对不可以醉过去。

“怎么?不喜欢香槟么?”

兴许是见她手里头的香槟跟没动过似的,因此卫东九不由得问道。

“没有,只是不太渴,不太想喝。”圈圈撒了个谎,只知道不会喝酒这回事还是别让人知道的好,因为这显然不是件好事,姑且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弱点之一。

卫东九似乎并没有怀疑她,只是忽然说了那么一句让她有些不太理解的话。

“我劝你最好不要把酒水剩下,在这里,把杯子里的酒水喝完可以说是个规矩。”

“规矩?什么意思。”关于这点,她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可惜卫东九并没有打算跟她解释太多,她也隐隐能感觉得出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关于他说的那个规矩的事。

“罢了,你稍后就会了解。”

卫东九视线看向前边,一个服务员刚好朝这边走来,卫东九似乎含着笑意,但却是迅速的把她手中的酒杯拿过,抿着­唇­只用了些许时间就把杯里的酒水喝完。

等服务员上前的时候,酒杯已经重新回到她的手里。

服务员对着她绅士的询问她所喜欢的点心类型,然后将每个盘子里乘着的小碟子按照口味跳给她。

碟子上放着的是几个口味的且卖相­精­致的可口点心。

卫东九说自己不喜欢甜食,因此把自己那份的点心也给了她,她倒是不客气,而且早就饿的发慌,并且十分喜欢那­精­致的点心。

用过小点心后,服务员再一次上来除了收拾碟子外,还给每一对宾客发了一张门卡。

更奇怪的是,服务员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越是让她觉得整件事不对劲。

这个所谓的私人聚会不到一个小时便结束,其中表演除了之前被捆绑鞭打的女人外,只有中间一场优雅华丽的小提琴独奏。

散场的时候,是由服务员带领每一对来参加俱乐部的宾客,只见大家朝着门外走去,向右转岔开另外一条走廊。

原先来的时候圈圈有注意到,不过那会儿保全做得森严,因此她只能匆忙地瞥了几眼,具体里面通往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

等她跟卫东九也跟随服务员朝那边走的时候,才知道穿过狭窄的长廊后,两边忽然多了很多门口,有点类似宾馆酒店的布置。

再来让她惊讶的是,在地下室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居然能布置成这么­精­妙的布局。

如果不是服务员带路,让她自己走一圈或许还会迷路。

服务员带她跟卫东九到其中一个门口后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还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好好享受”。

她自然是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再上一对男女一个空房间,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所以顿时觉得窝火,这个莫名其妙的俱乐部是怎么一回事!

卫东九在进门的时候,拿出另外一张门卡,并没有给圈圈开口询问的机会,只让她去这张门卡所在的房间,又或许他倒是不介意她留下来与同处一室。

选择哪边她当然清楚,拿了门卡就离开。

根据卫东九给的门卡所在的房间的确是空的,除此之外她观察过整个房间,的确跟一般酒店没啥异常,除了没有备用的联络工具,完全与世隔绝这一点来看。

但这并不是囚禁,因为不会有任何人希望到一个囚禁自己的俱乐部。

被一大堆的事情憋得不舒服的圈圈决定主动寻找答案。

与其留在房间坐以待毙,她倒是想找卫东九问个清楚。

当然,前提是在知道卫东九不会对她出手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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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 双重­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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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卫东九所在的房间门口,刚想敲门的时候却发现其实房门其实并没有上锁,甚至只是略微掩着。

她正觉得好奇,卫东九这种人还不至于粗心大意到忘记关门的地步。

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旁边的房间却忽然有了声响。

几乎是出自下意识的反应,圈圈立马推开卫东九的门,迅速的*房内,生怕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站在他门口,否则被人瞧见后总觉得显得自己傻。

可进去以后才刚松下一口气,却又被另一件事给为难住了,房间里隐隐传来沐浴的水流声,里边浴室一侧半透明磨砂玻璃影­射­出男­性­修长的身躯。

圈圈没想到卫东九会在这个时候洗澡,一时间有些尴尬,想到自己这样闯入,似乎有些不合礼仪,于是打算重新出去敲门。

刚踏出一步,冲刷的水流声却忽然停止,卫东九的声音从里面浴室清楚的传来,甚至清晰到无法让人忽略的地步。

“来了么?你等会,先到床上坐着。”

整句话是用流畅的英文说的,圈圈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卫东九或许是将自己错认成其他人。

越发觉得事情有些糟糕的感觉,圈圈只踟躇在原地,身子做出半转想要离开的姿势,谁知道卫东九就已经出浴室走出来。

这下是完全的曝光了,两人是彻底的碰了个头,她想要毫无痕迹到过这里的想法也扼杀在动作上。

显然卫东九事先也并不知道出现在房内的人会是她,因此难免有些惊讶,虽然只是略微眯起眼睛,可确实是感到有些小意外。

原本以为来的人是原先自己安排好的人,可现在看来意外的钓到一个新的猎物。

“我不是你在洗澡,我原本是打算敲门的,不过门……没锁着,我就进来了,抱歉。”

并没有跟那些娇羞的女孩子一样低着头一副矫情的模样,也没半点儿扭捏,反而大大方方的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卫东九饶有兴趣的听着,径自走向沙发坐着。

不过要忽略这个男人还真有点难度,这打着赤膊,*只围着浴巾的男人,甚至矫健的上半身还湿漉漉的淌着水。

圈圈虽然不至于对这个身体有反应,但也不可能光盯着别人的身子看,于是只能尽量把目光放在房间的其他地方。

不过房内也没什么好看的,跟她那间房一模一样的布置,甚至家具摆设的位置也大都相同。

虽然视线没有跟卫东九对上,可她能感觉到卫东九一定在偷笑,偷笑她跟个小丑似的出现在他的房间内。

越是这么想,她越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忿,可表面­色­上却又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于是只能暗自咬牙忍下。

卫东九把头发擦了半­干­用房间内电话对外拨了个号码,但是这一次说的却是法文,所以通话内容圈圈并不了解。

但只知道卫东九在挂掉电话后转入房间换了一套衣服。

原本圈圈是可以趁着他进卧室的一两分钟时间离开的,可若是贸贸然离开又显得自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给人急于逃避的惊慌失措。

所以这之后连她自己也大感意外的留了下来,甚至以至于到今后后悔莫及。

卫东九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轻易离开, 所以出来的时候对她说道:“特意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换的一件深蓝­色­的绸缎睡袍,系腰的缎带显得有些松,那袍子就跟挂在身上似的,随时有敞开曝光的危险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觉得有点奇怪,想找你询问下,不过如果不能说的话就算了,我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没关系,你可以提问,只是回答的权在我这边。”

卫东九的一番话让她皱起眉头,卫东九发现后便觉得更加有趣。

“你之前说过,这是一个私人承办的俱乐部,也提醒过这个俱乐部的­性­质,可今晚上看来,除了一两项大胆的表演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当然了,我也不是说非要见到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不理解你带我到这的真正目的,因为怎么看你都可以找另外的女伴,不一定非要我陪同出席吧。”

“你说得没错,是没有必要你作为我的女伴。”卫东九承认这点

“那为什么……”圈圈已经有些无法按捺不耐烦的情绪,甚至有些恼火自己被人当作小丑闹来闹去

她并不喜欢如此恶趣味的游戏,哪怕是被人利用也好,她早就了解卫东九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或者棋子。

但即使是工具,她也希望被利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而不是随时玩乐的玩偶。

卫东九见她有了动怒的兆头,于是才抿着­唇­站起来,朝着她走去。

见到从沙发上起身的男人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靠近,脑子里忽然警铃大响,有逃跑的念头。

可是身子却在那样的视线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近。

卫东九靠近她的时候,圈圈还能闻见他身上还留着沐浴香­精­的味道。

她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卫东九就已经拉起她的手,在她逐渐瞪大的瞳孔映­射­中,里边是卫东九­阴­鸷的面庞。

手几乎是被上锁一样被扼着,抽不出也甩不开,紧紧的扣在他大掌内,甚至很快就泛起红痕。

“我现在就来告诉你,究竟俱乐部里的秘密是什么。”

“什么?”她瑟缩的退后几步,却又被卫东九给用力的重新拉了回来,甚至差点就跟他脸对脸撞上。

几乎吓得她一身冷汗,卫东九已经把­唇­凑向她耳边。

“这里最­精­彩的并不是什么特殊表演,这个俱乐部实际上不过是提供宾客发泄压力的场合罢了,记得我提醒过你必须喝完那些香槟么?那香槟里面实际上添加了某种新研制成功的药物,其实效果就跟所谓的兴奋剂相同,但具体药效也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换句话说,这里其实又是个人体实验场所。”

“药?”圈圈大惊,脑子飞速的思考,等明白过来后猛地推开卫东九,迅速的朝着大门跑去。

可刚到门边,身子却被禁锢在门跟某个无形的黑影中。

“接下来,我再告诉你你的利用价值。”

圈圈只来得及看见影­射­在门上的黑影越发的扭曲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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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 男人心如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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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男人过于亲密的事她并不是没做过,好吧,她跟卫东九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甚至可以说跟这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或者说已经超越肌肤之亲更上一层的关系。

男女的­肉­体关系,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这偏偏就是事实。

即使现在这个身体不是以前的,可感觉这东西不会变,记忆也不会变化,他靠上来的时候她身体的记忆之匣就自动开启。

她恨这具比之前更敏感的身子,也恨过了这么多年唯独对这个男人没有抵抗力。

“走开,别靠过来。”并不知道这里隔音设备如何,她不敢轻易大喊大叫,又或者说清楚即使喊叫在这里压根起不了半点作用,倒不如剩下力气做好接下来的准备。

卫东九哪里肯是乖乖就范的人,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不由得比之前更为感兴趣。

这点小小的变化他直到现在还未察觉,他为什么没有跟以前那样用尽各种手段折磨这个女人,大可以逼她在自己身下屈服。

可惜没有,他并没有那样做,不知不觉中已经抛弃原有想法。

不仅仅是因为在她身上发生的灵异事件,或许说是因为得知她没有死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已经逐渐向着他也不知道的方向发展。

人事都是善变的,或许他也一样,明明之前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但现在却下不了手,就在如今近的距离,只要他一伸手,便足以轻松的扭断她的脖子,那脆弱不堪,只消手掌收拢往左三十度,颈动脉大可停止一切供血。

圈圈瞪大眼睛望着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大掌,心跳如同打鼓,实际上还是害怕的,虽然嘴边总挂着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落在这人手里受辱。

可是哪里有人不怕死的,除非是绝望到极致,否则就算眼前是万丈深渊,也依旧没有勇气跳下去。

再说她最怕就是疼了,如今掐着她脖子快要透不过气,那种窒息的感觉实在是糟糕。

还好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很快就松开,她一得到呼吸立即转过身子,咳都眼睛都泛泪。

逃是逃不掉了,这人似乎是真打算杀了自己。

她下意识的就有这个想法,警惕的瞪着卫东九。

卫东九的双手还撑在门板上,这个姿势可以防止她做出抵抗,也可以防止她逃走。

他要让她明白,她如今已经无处可逃。

果断的放弃了逃走的念头,接下来又是一场艰辛的战争。

卫东九见到她因为咳嗽而变得通红的眼睛,不仅没有一点同情心,反而觉得有些开心。

别人的不幸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消遣。

“刚才我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才是,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卫东九的提问让她越发的警惕,他所说的以及话里头暗示的她都明白。

有时候倒真是羡慕起迟钝的人,至少可以装傻一阵子。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回答,除非把我杀了,或许用以前的手段,反正我已经落在你手里,对你来所捏死实在是件轻松的事,可我也告诉你,与其找一个反抗你让你无趣的女人,倒不如去找个床技高超让你舒服的。”

简直就是豁出去了,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他说起这些事。

刚才的酒里头加了类似兴奋剂的药物,属于俱乐部秘密研究的新类型产品,只有俱乐部会员才有权力享受,如卫东九刚才说的那样,今天这场聚会,不过是因为新产品研制成功举行的一个小型庆祝会。

而来这边的人也都是冲着这个产品来的,先行体验过后再考虑是否大量购买,毕竟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把这些东西贩卖出去的会话,势必会获得一笔可观的收益。

显然这一次卫东九之所以会参加这种俱乐部,目的也是冲着这个而来。

而她不过充其量是个陪衬品,也可以说是*工具。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因为你的出现,我不得不取消了之前的*。”卫东九若有所指。

“那刚才的电话是……”圈圈惊骇。

“就是之前安排的人,不过如果是你出现在这里,就没有必要需要第二个人。”

卫东九开起来不像是开玩笑,逐渐朝她低着头,她忽然发现他额头上有道算不上很明显的疤痕,痕迹浅淡, 看起来有些年头。

见她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卫东九眯紧了眼,忽然用力的扯过她,毫无怜香惜玉直接把人甩到沙发上。

仿佛自己的禁忌被人觊觎,这让他莫名的有些狂躁。

圈圈自己也发现这一点,虽然被他摔在沙发生很疼,但仍咬着牙没喊出声。

现在的卫东九脸­色­比之前更­阴­沉,那副样子简单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般。

“滚,立刻给我滚出这里。”

卫东九冷冷的下着命令。

圈圈是手肘撑在沙发上,原本还打算抵抗一番的,却没想到他会让自己滚,这可真是中了她的意。

虽然是让她本人滚,但对圈圈来说这可是高兴还来不及的事呢。

一声不吭的从沙发上起身,动作可以称得上快速,就差一口气跑到门口了。

事与愿违的事很多,眼前就算一件,她刚从沙发上跳下来,一瞬间又被人给按了回去。

身子还给人压着不说,这下连手也失去自由。

“虽然我是想让你滚,可是我这人最不喜欢看见有人在我面前高兴,刚才我说滚的时候,你似乎很乐意嘛,还有,第二点,这药效比我想象中要快。”

说完这些话,她只觉得底下一凉,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扯下。

本来价格于是昂贵的裙子就越是经不起撕扯,她那件便是如此,不一会儿已经从高档的小礼服成了一摊破布。

没来得及在心里头怜惜一番,身子就已经惨遭蹂,躏,无论如何反抗,双腿如何弯曲或挣扎,对方虽不是情场老手,但绝对是身经百战的床场老手,两人对战不到几个回合,她这边已经伤痕累累,连带出血挂彩,嘴巴脖子之处皆被咬的破皮外,手腕更是像被人掰断似的,疼得她冷汗涔涔。

但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大的痛楚莫过于心里上的,被一个人用同样的方式折磨第二次,这比第一次所受到的侮辱还大。

因为身子再清楚不过接下来会被怎样对待,所以不管是心还是身,无一处不在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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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 噩梦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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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在落到卫东九手上那一刻就没妄想自己能安然而退,可残忍的事情再一次上演,宛如被架到刑台当众凌迟而死。

她能感觉得出卫东九此时对她根本没有兴趣,完全是当工具发泄使用。

被自己所不爱的男人强上已经是一种残忍,更残忍的是这种遭遇她还要亲生经历第二次。

她不由得想当初那车祸怎么不­干­脆一点,做什么借尸还魂呢,若是那时候有乖乖的赶赴黄泉,或许现在大可不必招惹到这么些麻烦的事上身。

在生不如死的时候,一般人大概想着死或许是种解脱,但现在很明显她连死的权力也被剥夺得一­干­二净。这种情况由不得她决定自己的命运与生死。

真是*里翻船,哪儿触霉头她就偏在哪儿。

更可怕的是,卫东九这只狐狸已经怀疑上自己,她更不可能轻易从他手掌心逃出去。

圈圈内心是百感交集,中途极力反抗过,可卫东九只管埋在她胸口,连头也没抬过。

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大概就是她胸口传来的那种湿濡粘腻的感觉,几欲叫她差点晕厥过去。

渐渐的放弃了抵抗,知道自己抵抗也没用,因为攥着她手腕的大掌是那么用力,跟手铐一样,毫无半点留情。

罢了,即使痛苦她也没办法不是,人已经被卫东九抓着,她一个工具哪里有说话的份。

咬牙忍个几十分钟或许就过去,不过是身体而已,她也不是处了,只要不是用力挣扎,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痛楚。

圈圈如今唯有用最悲观的借口安慰自己,这也是目前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卫东九并没有因为她的不抵抗而停止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动作稍微有些迟缓。

抬起头看向底下的女人,一副被活被凌迟活剐的模样,紧闭双眼仿佛把一切置之度外,但是颤抖的双肩让她的害怕不攻自破。

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小礼服里面不着内衣,只留下里裤,胸贴被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闭着眼睛,其实这样更清楚感觉到身体被人触摸时的瘙痒与酥麻。

这并不代表*,相反,这让她差点没溢出嗓子眼的尖叫。

即使已经咬紧牙关,可每当他手指所到之处引起的阵阵颤栗依旧让她禁不止溢出一两声的*或是轻哼。

但这绝对不是做、爱的快、感,在这场­性­、爱中,她压根感受不到半点快乐与满足,有的也不过是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惊悚。

但他把那个东西塞入身子的时候,圈圈几乎要崩溃。

她最恨的倒不是上面的人,而是在这种时候自己不能立马昏厥过去,若是昏了该有多好,至少心里不用因为反感而想蜷缩成一团,甚至变成刺猬也好。

很清楚,身下被狠狠的贯穿,强硬的撑开成两瓣。

没有眼泪,没有挣扎。

有的只有一两声的呜咽跟男人的粗喘。

这感觉实在是有够糟糕的。

圈圈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当身上的躯体重重压在自己身上,沉重的*在耳边响起的时候。

她知道,这场酷刑算是结束了。

对于刚经历一番激烈运动的人来说,疲惫是难免的。

当身上的人翻身离开到客厅拿水的时候,她却已经默默的捡好地上的衣服。

卫东九身上仍穿着之前的睡袍,大敞的领口还粘着的湿濡的汗水,看得出刚才那番纠缠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加上他喝了加了药剂的酒后就变得比平时更为亢奋。

到底有多长时间他自己也拿捏不准,大概一个小时或许更久。

她应该被自己折腾得够呛才对。

他记得女人的身体较为柔软,尤其是东方女­性­的身体尤为明显,虽然抱着的不是同一个身体,过了十年,细腻光滑的触感却是相同的。

喝了一杯水回来,以为应该还躺在床上睡的人却已经默默穿好衣服。

卫东九头一次心里感到些许烦躁,不悦的皱起眉头。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简单得毫无语气的询问。

圈圈用陌生人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才回道:“你认为我现在有心情跟一个刚强、­奸­过自己的人同处一室吗?”

卫东九并没有因为这话感到半点愧疚,相反走近一步,见到她脖子锁骨处还留有刚才他啃啮过的痕迹,尤其是脖子还留下自己的齿印。

他忽然想起齿印一般只有给自己相爱的人留下,代表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个想法他稍微有些吃惊。

相爱?

他怎么会想到这些,卫东九莞尔的笑了。

但这个笑在圈圈眼中却是得逞后某种侮辱­性­的笑,心里积压许久的恨意怨气一下子爆炸,只能咬着刚才被咬破皮的­唇­,虽然很痛,可提醒她要记住这份痛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予的。

“看来你体力比我想象的要好,刚才刚经历过一次,居然还能走下床。”卫东九话语间不由得带刺,眼神也不再对她有所笑意,反而略带轻嘲。

卫东九的变化圈圈并没有发现,或许是无论卫东九用怎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她眼中的卫东九依旧是那个行事残忍霸道,看上的一切便会不择手段得到冷血动物。

圈圈鄙夷的看着他,就在他眼皮底下如同高傲的孔雀,把甩在角落的高跟鞋拎在手里,转身只留给卫东九一个背影。

她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即使身体再怎么被弄脏,她也绝对不会再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至十年前那天起她就发过誓,在谁的面前也好,唯有这个人,她不会落下一滴眼泪,除非是他的葬礼,或许她会考虑准备好鳄鱼的眼泪,因为只有他死了,她会高兴得笑出泪花。

即使吃惊自己的恶毒,但这么多年来,她是做到了这点,无论平时受到多大委屈,别人很难得看见她在谁面前哭过闹过。

女人的眼泪只为了深爱的男人而哭,卫东九既不是她爱的男人,也不是爱她的男人,她的眼泪绝不能轻易浪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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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 各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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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俱乐部回来后的第二天,她就再也没见过卫东九,卫东九也跟人间蒸发似的没出现在她眼前。

相对这一点,她倒真是巴不得多些他不在的日子,这样过活还比较轻松些。

虽然前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可她并不想再跟以前那样自怨自艾,怎么说心理年龄早就跨出三十这一部,若是人生没有经历过那么多波澜,或许现在的自己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不过即使现在想太多也是无济于事,宅子外面依旧有人把把守,整个大宅里就剩下玉香跟的卫家那老头。

大多数时间这两人都只窝在自己房间,有时候玉香会出来照顾下她喜欢的那些花草,但除此之外都陪在那个爱抽烟的老头旁边。

她在卫家宅子里可以说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着,日子忽然恢复清闲是不错,可清闲之余便是百无聊赖的寂寞。

卫家肯定是没有可以用来跟外界联系的工具了,平时能打发时间的也就是电视跟满柜子的外文书籍。

即使再怎么嗜睡,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也勉强只能用十二个小时,剩下的这十二个小时她都在掰着手指头数。

也许是因为她本身是个很闹腾的人,这样的人最怕的大概就是太安静,太安静了反而感觉莫名其妙的空虚。

只要空下来的时间,她就很怕自己闭上眼睛那一刻,虽然心里安慰自己并不会介意,就当是噩梦一场,可还是会记得回来之后她足足泡在浴缸两个小时,一直到认为卫东九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消失为止。

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那酸痛的身子就没办法忽视,身体上那些已经变成暗紫­色­的痕迹也没办法忽视。

幸好在这之后没有再见卫东九,否则她怕自己真的会­精­神崩溃掉。

她还是想不出究竟自己对卫东九而言到底有什么价值,能让他足以不择手段甘愿冒那么大的风险把自己投运出国。

以前是她自己不愿意去想这件事,但这些天她反复思考了很多事情,把所有事都串联起来整理。

猜测卫东九是否是出自于嫉妒心才做出那些事。

虽然她真的很不想网往下想,但除了那件事外,她实在没办法找到另一个理由。

卫东九之所以会对她感兴趣,两次的原因都是因为楚延吧,。

从以前开始,她跟卫东九的见面就是因为楚延,这一次虽然卫东九没与楚延见面,可她如今也是在楚延的部队,卫东九只需要调查过就会清楚。

当然,以上这些也不过是她闲暇之余的无聊猜测,即使这个原因把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弄得有些暧昧纠缠,可怎么推理开都是行得通的。

也难怪她会那样想,或许是十年以后了解到楚延对自己的感情,她现在也能稍微体会到卫东九的心情。

就跟当初楚延丢下她一个人决定要去当兵时候那种心情,一直以来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忽然因为其他缘由变得疏离,怎么样心里都会有些寂寞。

卫东九虽然不是这个原因,但至少道理上是行得通的,是因为楚延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好兄弟还要重要,还是说一直以为都是同一个世界的楚延忽然多了一个在乎的人,因此卫东九才会对她有所嫉恨。

大概也只有卫东九那样­性­格扭曲的人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圈圈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推测,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如果真是因为卫东九个人扭曲的情感让她遭遇这种事,她几乎已经恨不得把这人千刀万剐。

说来说去,她压根就是个冤大头,被人伤害,被人玩、弄也好或是伤害,全是因为这个男人造成的。

另一边,卫东九这里。

某私人高级宅邸游泳池旁,几个人正庆贺这一次新开发的产品得到好的效益。

卫东九坐在这一群高大的外国男人中间并不会显得突兀,虽然是东方人,可在身高身材方面却丝毫不逊­色­,游泳池好几个金发碧眼的法国美女正欢快的畅游玩水。

这些人正在为下一次需要研发的项目交谈着,卫东九目光落在池畔的几个女人上,脑子里莫名的却想起另外一个女人。

几个人的话题忽然聊到泳池里的女人,从类型到身材到床技,大都是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大概是男人的通病,聊到女人的时候总会把女从头到尾做个全面的剖析。

其中一个男人吹了个口哨,几个女人便笑着从游泳池上岸。

挑的都是一些身材火辣的丰腴美女,上半身是标准的气球体,下面修长紧绷的腿,泳装清一­色­的比基尼,每一个身材是差的。

在生意上,男人身边一般少不了几个女人,卫东九并不讨厌女人,相反在也并不委屈自己在身体上的发泄以及需要。

只不过大部分时间他并不会浪费时间在女人身上,除了较自己有利益方面的关系,否则在这部分花费心思,在他看来是一种浪费。

几个女人上岸后很快就围到男人的身边,带着还湿漉的身体贴在男人们的身上。

对于美女投怀送抱自然不会有男人推开,卫东九自然一样,即使知道对方是逢场作戏,可美­色­当前,不会有男人傻到拒绝。

但这说的是正常情况下,可现在他却推开了身上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个女人靠近他的时候,他居然厌恶无比。

这叫旁边的人有些吃惊,其中的法国男人笑他是不是对女人没兴趣了?

卫东九径自起身,只留下一句“慢慢玩,我这里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就先走了“,人就转身离开,留下的几个人只能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今日的卫东九好像有些异常。

已经换好衣服坐在车上,卫东九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点上的一根烟也难得没有抽上一口,而是任由其渐渐燃烧殆尽。

“老板,是去公司么?”前边司机问道。

“嗯”卫东九哼了声便把视线投到外边,现在外边还下着雨,车窗很快就沾满雨水,顺着上边流个不停。

车子才刚开出去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卫东九细长的眸子忽然眯起,似乎想起些什么。

反而淡淡的吩咐前面正开车往公司的司机。

“调头到卫宅。”

司机什么也没问,只从后视镜看了卫东九一眼,只瞧见那个男人嘴角似乎有些向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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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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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圈圈的失踪可以说闹得很大,毕竟从来没有过连续失踪超过半个月还找不到人的情况。

这下子王家跟肖家这边可算是急坏了,当然了,肖家着急的也只有肖南跟肖姚,其他肖家上下的人一概不知肖家的寻了多年的宝贝小姐正处于被绑架状态。

警察这边不能惊动,处于军界与政治界的人,越是光鲜亮丽的正面下,就有越为丑陋的负面,除了需要维持良好形象的正面,负面消息则一概不能被世人得知。

这种生活也是挺辛苦的,有时候还真堪比明星效应,现在大部分的老百姓茶余饭后最喜欢看的相较于明星八卦,政治名人的丑闻似乎更感兴趣。

王家跟肖家处于刀锋浪口时期,一丁点儿的负面新闻就会影响家族仕途,族人光荣的前程可是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即使是跟自个的宝贝孙女相比。

不能让家族受到非议,因此这件事只能私下处理。

当然了,这也不是说就没有人关心圈圈的安危,王振还是很担心这个孙女的,只是大局为重的情况下,一切事情都得按部就班。

肖南与肖姚更是连日奔波于探听消息,不管是私家侦探还是帮派关系,亦或是生意友人,能托着帮忙探听消息帮忙的无一没有放弃。

加上连日的工作,这两人也是累都够呛,半个月下来消瘦半圈不说,眼睛还挂着黑眼圈,家里不明事理的家人还因为两兄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太累,担心不已。

万成这边比谁都着急,不仅仅因为喜欢这份心意,还是因为失踪的那个人是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姐姐

较之圈圈跟肖家那两兄弟的血缘关系,他如今跟没有血缘关系的圈圈羁绊更深,曾经历经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距离,才会知道活着的人要倍加珍惜的道理。

万成把年假的时间全花在寻人的事情上,部队上的事情交给指导员,尽管指导员没有推拒,可万成却没有告知事情缘由,让指导员纳闷了一段时间。

加上圈圈忽然告假,这两人老长一段时间没有在部队上露面,两人的关系好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少部分的战士心知肚明。

圈圈这一次回来估计头大了。

就在万成心急寻人的时候,麻烦跟着又来了。

万家二老回来了,万母跟万父自从女儿死之后就长时间久居国外散心,前段时间因为万母实在挂念儿子,­干­脆就跟老伴商量结伴回国。

这一回来,万成便不能专心找人,还得在父母面前瞒着没事人的模样,滋味实在不好受。

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肖家两兄弟身上,肖南在肖家二老的安排下的与军区大院某政委的女儿相亲。

毕竟也快四十多的人了,眼看儿子任由时间磋跎消逝,身边总是没个伴,孙女也没办法回肖家,一方面怨恨王家的没良心霸占孙女,一方面担心儿子的成婚。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肖南被两家人以各种借口与那位政委的千金频频约会见面,做的尽是喝茶聊天这一类无聊的事。

作为弟弟的肖姚看在眼里,虽然调侃过他哥几句,可只能叹气咬牙继续寻找圈圈的消息。

这三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以及各种繁琐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却不知道某个人已经悄然回国。

说是悄悄回国也是正确的,因为她回来得过于忽然,因此并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便也没人知道她这个被人绑架的受害者已经归来。

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在没有人护送以及监视的情况下。

说到这里圈圈自己都感觉就好像是梦一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至于卫东九为何放了自己,她也不太清除,只知道那天傍晚那个男人到卫宅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跟平时不大一样,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用那种仿佛要确定什么的眼神看着她。

在离开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专车来送她到机场,就连行李也是玉香临时帮忙一切整理好的。

护照与其他的手续卫东九动了身边的关系弄好,所有的事情都无需她本人*心就已经有人代替她亲历亲行。

于是带着假的护照跟身份证回国后,她反而对现在的状况为难起来。

说不出的原因,总而言之她并没有打算立刻回王家或是联系任何一个人。

她长这么大,身边亲密的人数来数去似乎就只有王家的人以及那几个男人,圈圈可悲的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闺蜜的女朋友。

这点似乎令她有些沮丧,因为若是此时有个把知心的闺蜜,或许还能寻得帮助,毕竟同­性­间更能产生依赖而不至于尴尬。

因为回来过于忽然,卫东九并没有想到她不会想马上回家,因此替她准备的钱几乎没多少,也就够她打个车回去。

手机虽然已经归还,但因为没有缴费也已经停机。

现在圈圈感觉自己有些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不过是两个星期没有回来,一从飞机上下来,脚踏在祖国的国土上,她甚至有些热泪盈眶,从飞机上往下看熟悉的建筑,真是有回归的感动。

可是却不敢回家。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失踪这些天来自己经历过什么,绑匪为何会放她回来。

怎么想这些都不大可能,况且最令她无法启齿的便是那天晚上被卫东九强迫的事,她怕自己连谎话也说不出。

换了个身体,可灵魂依旧没变的这个人,做出的选择往往是下意识的。

当她拨出那通电话的一刻,就后悔了,可一旦听到对方的声音,不知怎的,原本乱打鼓的一颗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或许习惯真的改不了了,即使用一辈子的时间改成,这毛病也渗入骨髓,而人哪里又人削­肉­剔骨的本领,所以才无法忘记习惯。

“喂……,嗯,是我,你可以来接我么?”

倚在墙上,手里握着旁边电话亭的电话,她轻快的说着。

挂了电话坐在机场长椅上,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不断经过的人流中,终于有一个穿着军绿制服的男人,以标准的七十五公分每一步的大跨步朝着她这边赶来。

气势冲冲,好似赶赴战场的战士,在她眼里更像骑马归来的骑士,人有些恍惚,回想起很多年前似的,也有这么一个人像他这般,可惜如今回首前尘往事,便觉得一阵茫然无措。

她整个身子一麻,眼看那人越来越近,她却提起身边的行李袋就扭头毫不犹豫的跑。

惊慌失措,如同出逃的麋鹿。

“王圈圈,你敢给我跑一步试试,你给我马上原地立正站好!”

眼见她要逃,身后那人却呵斥出声,完全不管旁边有人的情况下,那呵斥如平地一声雷,吓得她这下子不仅是身体发麻,就连脑袋也麻痹掉。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的话就是命令,她的身子率先做出反­射­­性­,脚步立刻来了个大刹车,人停在原地走不了。

此时身子已经控制了脑子,她也只有瞪大眼惊愕的份儿,以及听着身后那已经靠近停止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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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 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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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有时候她都怀疑脑细胞是否有问题,偏偏对他的指令说一不敢做二。

这个又不是部队,她也没穿着军装,他就不能饶过她一次么?

现在是顾不上丢脸的份儿,人来人往的路人该看的也看了,该议论过的也议论过了。

谁让身后那人偏长得比较扎人眼球呢,说不上惊天动地的大帅哥,可那一身戎装素裹的­精­神气却无法叫人不去注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熟悉无论什么时候都的擦得蹭亮的皮鞋,然后是军绿­色­的长裤制服。

这边的天气已经入秋,该换上长袖的也已经换上,可他赶过来的时候依旧大汗淋漓,看得出心里很着急。

当然了,这种人即使着急了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脸上永远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来的人当然就是楚延。

就跟以前一样的习惯,无乱发生多大的事,天塌下来也好,她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不会是报警,而是想到这个男人。

她现在很想扯出一个笑脸,至少跟平时一样耍无赖,但是一被楚延锐利的眼睛望着,所有的话就只得打掉牙齿又自个吞回去。

其实楚延并不太清楚她失踪的事情,只是依稀感觉到万成跟她同时告假没来部队,事出有些蹊跷。

但他这种­性­子的人,除非特殊原因,否则不会主动关心别人的私事,他向来公私分明,在公事上尽可能的严格要求其他人,可在私事方面,他坚决不会Сhā手,总会留给别人一定的空间。

即使部队上早把圈圈跟万成的关系传了个遍,可这个男人表面上却雷打不动,似乎不介意自己的属下搞男女关系。

实际上说不介意是假的,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她没来部队的这十几天,他似乎后知后觉自己对这丫头存有一种朦胧的感觉。

至于万成跟她的事情,他隐有感觉,只不过碍于别人私事,想来又于自己无关,因此仍是没有Сhā足。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楚延接过她手上的行李袋,有些诧异出乎意料的轻。

见她本人出现在机场上,从她脸上看并没什么异常神­色­,一时半会楚延还分不清她到底是去旅游还是另有其他原因以至于告假这么长时间。

圈圈只能乖乖跟着他,其实从见到楚延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后悔了,知道自己已经见到想见的人。

虽然之前一直还想逃来着,但是跟在这个人身边,她总会感到很放心。

坐上楚延的长丰猎豹上,她隐约记得今天是星期二,楚延应该刚才还在部队工作,却特意出来接她,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你今天不是工作么,像这样出来接我没关系么?”她有些不好意思。

楚延却不在意,从后视镜看见她略微愧疚的样子,才回道:“不用担心,今天没什么要紧的工作。”

“哦,是这样啊。”

说过之后忽然气氛就闷了下来,圈圈抠着手指头,忽然想起来还没跟楚延说自己要到哪里,于是惊呼。

“我不要回部队。”

她有些紧张,这些楚延全看在眼里。

“不回部队,你有地方去么?”

这话问得她是哑口无言,楚延一早就看破她,她在机场没有买回家的机票,就足以说明是不想回家,如今又不想回部队,明显是发生过什么事。

楚延虽然不想追究她个人私事,但却莫名的想要关心她。

“对不起……”她喃了一声。

楚延在前面红绿灯的时候把车调了头,虽然嘴上没有同意她这么做,可实际上却默许她不归队的行为。

等车子调头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时间,她才回过神,看见这条路不是往部队开的时候,才有些纳闷同时又很放心。

“现在要去哪啊?”

“让你可以住的地方。”楚延的回答也依旧简练。

圈圈没好继续问下去,因为她也大概猜出楚延已经察觉自己的心情了。

之前还以为楚延会先狠狠教训自己一顿,却没想到平日里最公私分明的人居然会帮着她做这种看起来像是逃避工作偷懒的行为。

楚延带她到地方是离市中心有些远的某个城区的一处花园小区。

看模样是不像是新起的房子,但小区整体环境却很不错,至少绿化与园林规划得很好,车子开进小区开始就看到不少带小孩的妈妈或者老人家在花园里散步。

这里有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是前几年楚延妈妈买下来的,当时听说楚延很有可能要调回来的时候,她就提前买好了房子。

老人家也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真不习惯,还是想念老家那些伙伴,所以楚延妈妈回老家后,这边的房子就剩下来,装修跟家具都弄新的,一直舍不得的租给其他人。

因此房子就一直空下来,只有每个礼拜雇佣临时家政人员过来清扫一次。

所以圈圈进门的时候有些吃惊这房子跟没住过人似的,家具摆设全都是新的。

“这是我妈在这边买的房子,一直空出来没人住,你就暂时住在这边,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回部队报到。”

“嗯,知道了。”圈圈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放松不少,身子一下全软了,只知道瘫坐着。

楚延见她这副模样,刚想皱眉,见她忽然又睁开眼看向自己,忽然心里一阵悸动,有点不能回神。

“我回来的事,别让其他人知道,好么?”

她还是第一次以讨饶的口气跟他开口,平时跟他说起话来都是剑拔弩张的,两人一点不合拍,外人眼中就跟猫和老鼠,水火不容。

谁知道如今这窝藏她犯罪的人居然会是他呢。

“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在你想清楚之前可以一直住在这边,我下午还有点事,先回部队,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楚延拿过衣架上的帽子重新戴好,忍不住看了一眼并没有回过头仍维持之前那个姿势瘫在沙发上的女人。

神情一敛,但却还是沉默离开。

听见关门的声音,知道楚延已经离开,她才支起身子,跑到窗口,看见楚延刚从楼下出来开车。

一直到车子离开,她才重新回到沙发上。

又不禁把房子打量了一遍,果然装修上很有楚延老家那房子的风格,简单温馨,墙壁上还摆着几张楚延小时候跟父母的合照。

她现在跟个逃犯似的窝藏在这边,怕是谁也找不到她吧。

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找一个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窝藏自己呢。

这一次她自己也不清楚­干­嘛非要连同楚延也一起拉下水。

索­性­这一次楚延似乎真的打算帮自己,她之前还提心吊胆担心楚延会把她的行踪告诉其他人,在机场看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她莫名的有些感动呢。

用楚延这里的浴缸泡了一个澡,才裹着毛巾躺在沙发上。

*­祼­体躺在这里,她并不担心楚延回豁然来记回马枪。

这个时间点,楚延应该还在部队开会或处理其他事。

部队啊……

想起部队她还真有些许怀念,感觉自己离开部队也有段时间了,忽然觉得之前在部队的时候反倒日子过得比现在充实开心。

大概是累了,穿着自己带来的衬衣长裤在沙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客厅里电视机还开着,她快睡着的时候没有关掉,是因为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待在一个房子里怪有些寂寞的,开了电视机显得热闹点。

这个习惯其实是从变成王圈圈的时候养成的,如果是以前,她身边还有万成这个弟弟陪着,但是圈圈身边除了王振这个亲人,似乎并没有第二个亲人。

迷迷糊糊睡了好几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她在客厅里跟厨房找了一圈,发现这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空房子,除了家具摆设,吃的东西实在找不到。

没办法后,肚子早就饿得受不了,圈圈只得换了一件外套,带上还剩下来的几百块钱到附近超市逛一圈。

在超市买了一对廉价平跟鞋立马就换上,之前穿着的还是十来公分高的细跟凉鞋,一路走得她脚后跟不舒服,差点没把脚给崴了。

在逛超市的时候,中途路过有镜面的地方,忍不住停下来打量自己一番。

普通的铅笔牛仔裤,白­色­的工字背心,外面套了一件卡其­色­的长袖衬衫,头发则是随便扎起了马尾。

她还是头一次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想起从前出门的时候总要打扮得光鲜亮丽,势必要抢人眼球,如今妆也没怎么化,清汤挂面的出门,朴素得甚至有点不认识自己。

但是圈圈却极喜欢如今自己的模样,这样很好,这样让她觉得自己摆脱了一些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的胭脂味。

似乎脱下军装后,她就觉得自己被混入那种普通女人的胭脂味中,那种感觉很不喜欢。

她还是觉得,军装穿起来的感觉依旧最好,至少她很喜欢。

大概女人真的离不开高跟鞋,虽然她个子不算很矮,但一旦穿了平跟鞋,在人群中就没那么扎眼,更何况她如今一副学生味。

把要买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后,结账才从地下超市出来。

买的东西已经几乎花光她所有钱, 剩下的前也只够她坐地铁回去,所幸这家超市距离楚延的家步行不过十五分钟,因此她决定提着两大袋子步行回去。

这家超市是附近一个大型百货店地下一层,从手扶电梯慢慢升上来的时候,她却隐约看见左边透明玻璃咖啡厅上有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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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9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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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熟人也没错,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到熟人这一步,说是亲人就未免有些过于亲密,至少她还没办法承认一个对自己女儿不闻不问二十年的父亲,尽管是在他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的前提下,可即使知道后他却逃避了。

她若真是王圈圈或许会伤心吧,可她不是,所以并不觉得伤心,但是此刻却有些莫名的气愤。

坐在肖南对面的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楚五官,但感觉上分析应该是个略有姿­色­的成熟汝­性­。

肖南跟其他女人约会在她眼中算不上啥稀罕事,只不过让她不大高兴的是,在她失踪这节骨眼上,肖南仍有心情与别的女人约会

光从这一点上来讲,她就觉得不是很乐意。

其实除了生气以外她还有些吃惊,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是看见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搞外遇似的。

外遇?

她忽然回想起自己当年看见程一峰跟别的女人在机场上演离别戏码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好像已经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是现在这种心情。

现在生气不过是因为感觉自己被人忽视,又或许是在气自己介意这事,当年被人背叛的时候,大概只来得及伤心吧。

她呼了一口气,跨出扶梯后往百货公司大门外走

忙于应酬相亲跟别的女人形式约会给家里一个交待的肖南自然错过了看见圈圈的机会,这在往后他知道这件事后大概是后悔万分,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很难再让人给第二次。

况且第一次是别人主动,第二次的机会就是自己求来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程度­性­已经大大不同。

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回去还是比较辛苦的,尤其是她还买了很多饮料,提着袋子勒着十个是指头泛红,一到楼底下她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会。

稍后准备一鼓作气提上电梯。

在旁边停着的几部车子中,她认出其中一部是今天楚延开过来的长丰猎豹,又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所在的楼层,房间内隐隐看见光线。

会是楚延么?

圈圈还是有些不大确定,毕竟楚延中午才走人,这前后来回的时间里,除非楚延刻意赶回来,否则人应该还在部队。

进门的时候看见男人的鞋子,她才知道真的是楚延,之前的疑虑全打消。

她看了客厅跟卧室都没人,最后还是在厨房找到楚延。

见她提着两个大袋子,楚延大概一早就知道她出去­干­嘛,因为她出门的时候行李袋跟证件还扔在沙发上,人大概只是到外边稍微走动。

楚延当她没回来的时候,原本见房子里没人有那么瞬间的焦急跟失望,但最后看见沙发上的行李后才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你、你在做饭啊?”

“你刚回来,到客厅上坐着吧,一会就可以吃了。”

圈圈并不觉得意外,楚延烧的一手好菜在国中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因为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楚延为了减轻楚妈*压力,在家事上总是打帮手,所以在国中开始就有不错的厨艺。

渐渐的,这份好厨艺最后沦落到除了楚妈妈以外,她是第一个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能够独占的人。

但对楚延来说或许是第二个,因为万柔跟王圈圈在他眼中分明是两个人。

他有多久没做过菜给人吃,他自己也不大清楚了,大概是自从某人不在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心甘情愿的下厨了。

今天下厨或许也是他心血来潮,反正结果他自己也挺意外。

“要不要我帮下手,看你一个人挺忙的,我也来做好了。”

她­干­脆热心的提议,主要是心里过意不去,住在人家这,又吃喝人家的,结果还让人家百忙之中帮她做饭吃,还真当她是饭来就伸手的小姐么?

大概看出她在想什么,楚延才说:“给你两分钟时间换好衣服,洗好手,然后先把青菜跟土豆给洗了。”

“收到,团长!”

圈圈俏皮的回答,立马就放下袋子,在厨房找到围裙围上,高兴的洗起菜来。

楚延来的时候把东西都买好了,包括新的食用油等日常调味料,之前她也买了一些,­干­脆就全部摆在壁橱上。

说道做菜她也有好些年没有下过厨房了,手艺还不知道在不在,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王家的佣人做的,大家都捧着她,即使她想下厨房也没什么机会。

圈圈原本的厨艺其实也还是跟着楚妈妈学会的,万柔的母亲则整天当起阔太太,自从老公成了暴发户后,家里忙着买楼买车做生意,女主人忙着整天外出搓麻将,哪里有时间教会女儿下厨房。

因此她所学会的好手艺几乎是在楚家学来的。

这一次楚延没有让她亲自下厨,主要活是他做,她不过就真的只是帮忙洗菜择菜。

最后两个人三道菜,一道汤。

大概不会想到这样的男人竟然肯下厨,毕竟他给人的感觉大多数都是硬朗且大男人的,其实女人反而会比较惧怕这一类的男人,过于严肃且不懂风情。

榆木疙瘩学不会浪漫,比起家常小菜,大部分女人更喜欢烛光晚餐跟小提琴独奏。

但若要楚延这个木头学这些,大概一辈子都不太可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楚延至今半个媳­妇­都没有。

她在心里不禁调侃楚延,可莫名的却有些酸涩,楚延迟迟没有建立一个家庭,她不敢再往下想这些原因,因为,想了也没用,她帮上他。

刚才楚延在厨房炒菜的时候,圈圈站在旁边看,幸亏楚延没注意到她那会的眼神。

那是一种充满感激且温柔怀念的,但大概也有些说不出的悲伤。

两个人,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是几碟小菜,各自捧着碗饭吃着。

幸福,大概就是如此。

以前她不知道什么是最简单的幸福,是她还以为自己一直被人爱着。

现在她知道什么是幸福,就是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吃一顿饭,聊一会儿天,哪怕只是坐着也好。

幸福是什么?

幸福是一道菜,其中酸甜苦辣咸,但却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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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 为你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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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生中有起有落,宛如一首华丽的圆舞曲,节奏总是在变化着,时快时慢,总是追寻着某个人的步伐。

若这一生,谁有为谁圆舞呢?

两个人吃着饭,硬是要开电视的人是她,电视播放的恰好是一个跳舞节目,其中放的伴奏配乐就是一首轻快但节奏感极强的圆舞曲。

电视上一对男女面露深情的跳着,让人不禁以为这是一对情侣,现实跟想象似乎已经分不清楚。

但至少外人眼里这两个舞者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让人羡慕,总以为他们很幸福,然后自己也能得到幸福。

楚延做的饭菜还是那个味道,跟记忆中的一样并没有变,不知道是否习惯的关系,他做­鸡­蛋汤的时候总会不放葱花,因为她不喜欢葱花的味道,所以他每次都会记得直接去掉。

大概是习惯的缘故,她看见楚延盛了一碗­鸡­蛋汤给她,里面却是放了葱花的。

圈圈下意识的皱眉,却没有抱怨,直接把葱花小心的一粒粒的挑出来。

楚延见她这个举措,不禁想起第一次跟万柔吃饭,万柔也是这样把葱花全部挑出来。

大概是太相似的某个人,让他顿时产生些许想法,不禁把两个人有所联系起来。

等意识到自己所想的时候,楚延才微拧眉头,却有有些失望,自己居然会把王圈圈当成她。

“你不喜欢葱么?”

“嗯,应该说是讨厌。”圈圈专心的挑着葱花,没有抬起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讨厌这个。”

圈圈听见他居然在跟自己道歉,才吃惊的抬起头。

“呃,没事,这个只是我个人爱好问题,我才是不应该挑剔呢,毕竟菜都是你做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圈圈把还留有葱花在里面的­鸡­蛋汤喝了好几口,应该是吃到葱了,楚延见她皱着眉很勉强的样子,不禁想笑。

楚延发现自己在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总想抬起头看对面的人,见她吃得很认真,每道菜几乎都很满意。

其实她大概不知道,这些菜都是某人专门最爱吃的,今天做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做了这几道,除了那道­鸡­蛋汤他没有把葱花去掉。

吃的那个人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从前开始她就经常吃他做的这几道,这熟悉的感觉反而让她觉得很开心,吃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加上为了对得起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她几乎把桌上的饭菜都“扫荡”­精­光。

吃过饭她坚决饭碗由她来洗,毕竟做饭的是他,如果连洗碗这活都要他­干­的话,她还真当自己是废人了。

洗过碗后,楚延还未离开,坐在沙发上,虽然看样子是在看电视,但实际上眼睛并没盯着电视机。

她不敢上前打扰,只得挨着旁边,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坐着。

楚延见她洗好碗,才问:“这里的卧室有两间,你用左边的那间,浴室跟厨房你应该都清楚了,虽然不知道你要住多长时间,你想清楚之前可以一直住下来,我不会问你发生什么事,但你自己要想明白,毕竟担心你的人还很多。”

楚延这里说的是这几天万成找人是事情,虽然万成没说过,但一次打电话往王家慰问王老爷子的时候也提起过她,从王家那边来看,楚延也知道她在王家大概出了什么事。

“嗯,谢谢你。”她并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回去之后呢,回去之后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楚延这样做到对她不刨根问底。

她失踪的时候被怎样对待的?对方为何绑架她?为何又毫无条件的放了她?

关于这些她不想去解释,因为她也不知从和解释。

正因如此,所以才会没出息的选择了暂时逃避。

“时间也不早了,你今天不回去,明天早上来得及么?”她这里是指部队上的事。

“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请过假,明天下午回去。”楚延回答。

“请假?有什么事么?”问完后她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管那么多。

但楚延似乎并不介意。

“去扫墓”

扫墓?圈圈有些惊愕,然后想到明天是二十一号,才惊觉,不由得脱口而出。

“啊,明天是楚爸爸的忌日。”

“你怎么知道?”楚延这边倒是疑虑,从来没有告诉过谁自己父亲的忌日,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母亲外就只有万柔一家。

所以明早上楚延打算坐飞机回去跟母亲一块扫个墓,顺便再看看万柔。

圈圈心头一突,背脊一条线都是麻的,张着嘴半天才吱吱唔唔的说:“好像是听谁说过来着。”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借口不足以让楚延相信,但除此之外她似乎找不到任何借口掩饰过去。

都怪她嘴快说漏了,现在麻烦来了。

幸好一通电话暂时救了她的命,楚延的手机忽然适时的响起,她才匆忙的找了个借口去洗澡。

刚才在厨房忙熏得一身油烟味,她本来也打算晚点再冲一次澡的,不过现在却用浴室当作逃避的地方。

电话是指导员打来的,跟他询问了后天工作上的安排。

挂掉电话后,发现她人已经跑到浴室冲澡,楚延心里还想着她刚刚说的。

他知道她在撒谎,对于家里头的事,楚延是绝对不会跟第二个人说起,所以即使在部队上也是极少数人知道他的家庭。

从这里开始,楚延算是彻底怀疑上王圈圈了。

并且这份怀疑与之前的怀疑联系在一块儿,虽然不可思议,可他却真的就联系在一块了。

此时正在洗澡的人发现自己因为过于慌张居然没有把换洗的衣服带进浴室,之前的衣服又落在了门外面的篮子里。

暗自叫苦的某人只能让楚延帮她从行李袋随便拿套衬衣长裤。

楚延倒没说什么,帮她从行李袋找了一套夏季的部队制服,因为除了这件外,剩下就没衣服了,怪不得之前觉得她行李袋轻,原来里面也没多少衣服。

把她的衣服拿出来后,只见浴室的门拉开一条缝隙,滑稽的是正从里面伸出一截细白的手臂。

“麻烦衣服放我手上就好。”

楚延总觉得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的养成想叹气的习惯,有些无奈的把衣服放她不断上下挥动的手上,乱晃的手才停下来,紧紧的抓着衣服就往回缩,门也重新关上,声音上来说,很急切。

浴室的门关上那一刻,衣服里却掉出某个东西,金光闪闪,恰好滚落在楚延的脚下。

一开始还以为是硬币,等看清楚那东西的时候,楚延已经把它紧紧握在手上,那尖锐的棱角足以割破他的掌心。

真是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楚延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只坐在沙发上,眼睛怔怔的看着手里边的徽章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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