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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医院风云蜕变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1)

晚上赵倩来了。她打扮得非常漂亮。

我不能想象一个女孩在没有化妆的情况下还能有着如此的美丽。

她进屋后叫了声“伯父、伯母”然后偷偷地看了我一眼,我看见她的脸在瞬时间变得通红。但是这种红­色­却让她显得更加的娇艳。

“你好。”我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

“你好。”她的声音犹如蚊蝇,但是却随即笑了。

我的心里顿时一颤:“这女孩太美了。”

不是我自己替自己辩解:我始终认为人的心理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与她有过那样的关系,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对她产生其他的想法的。昨天晚上我在与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碰到她不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我当时只是绝对她漂亮。仅此而已。

但是现在,我却多了些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不禁联想到自己曾经在­妇­产科实习的时候看到过的那些器官。

父亲说他去帮助母亲做菜。客厅里面只剩下了我和她。

我朝她笑了笑,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不像一个医生。”她却先说话了。

“为什么?”我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怎么责怪我。

“医生可不像你这样。”她笑着回答。

我很好奇:“你认为医生应该是怎么样的?”

“很厉害。在外面很傲慢。”她回答说。

“那是官员。我们医生可是为人民服务的。”我对她的回答感到好笑。

“官员还是人民的公仆呢。”她又笑了起来。

我发现她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很美。

“你在政府­干­什么工作?”我问。

“在办公室。”她回答,不过看是去很高兴。

我对政府里面的机构和工作­性­质不是很熟悉:“平时你们都做些什么?”

“给领导写材料。比如领导的讲话稿什么的。”她回答,“很无聊的。”

“领导的讲话稿都是你们写?”我很惊奇。一直以来我都还是很佩服那些当领导的人的。我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他们在各种会议上讲话,他们讲起话来可是连篇累牍、文采飞扬的啊。

“是啊。不过不是所有领导的讲话稿都由我们写的。有的科室由他们的秘书写。”她回答、同时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呵呵!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政府里面的事情。唉!我就像一个书呆子吧?”我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看我。

“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她却叹了口气说。

我看着她,带着疑问的眼神。

“你其实很单纯、也很本分。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她看着我真挚地说。

我很感动。

我们两人在那里聊天,但是互相都没有去谈昨天晚上的事情。实际上应该是我们都在避免去谈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过我在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特别是在她家里的时候的那一段。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让我好几次走神。

“海亮、赵倩,来,我们吃饭了。”终于等到了母亲的呼喊。

“海亮,去、去给你爸爸拿酒去。”母亲吩咐我道。

“酒?什么酒?在什么地方?”我问。

母亲责怪我道:“你这孩子,怎么像家里来的客一样啊?”

“我是不知道嘛。”我嘀咕道。

“算啦,还是我自己去拿吧。”父亲笑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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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2)

“陪我喝两杯。”父亲对我说。

“我们都喝点吧。”母亲建议道。

我看了赵倩一眼。

酒这东西可是给我们惹了大祸的。

“我也陪伯父、伯母喝点吧。”她却很自然的样子。

“你的胃?”我担心地对她说。

“没什么。谢谢你!”我看见她的眼眶顿时红了。

“昨天你们都喝多了,今天就少喝一点吧。”母亲笑着看了父亲一眼,道。

“没什么的,伯父。”赵倩看了我一眼然后说。

晚上的酒喝得很温和,但是气氛却很融洽。

“你一个人,今后就常到家里来吃饭吧。”母亲对她的怜爱之情表露无余。

父亲也微笑着看着她。

“嗯。”她有些害羞的样子。

我明白父亲和母亲的意思,但是我却不便多说。

吃完饭后我们坐了一会儿,母亲不住地与她闲聊着,我和父亲成了忠实的听众。

“我要回去了。”赵倩后来说。

“小亮送送你吧。小亮,你可以晚点回来。”母亲对我说。我发现她的眼神怪怪的。

我和赵倩走出了家门。

“陪我到河堤走走好吗?”她柔声地对我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好!”我也想和她好好谈谈。

我家乡的这个小城市是沿河而建的。我在读中学的时候没到夏天还经常到城边的河里去游泳。现在我和赵倩漫步在河堤上,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海亮哥, 你耍了女朋友了吗?”她问我。

“算耍了吧。”我回答,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这个回答有些好笑。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半转身地看着我。

我忽然尴尬了起来。“我和她互相都知道,但是还没有真正地在一起谈过。”我急忙解释。

“你喜欢她吗?她是不是很漂亮?”她急促地问。

“是我同学,长得和你一样,挺漂亮的。”我回答说。

“我可真没福气。”她叹道。

“你会找到一个不错的男朋友的。”我安慰她。同时在心里骂自己虚伪。

她不再说话。我却听见她在抽泣。

“别哭、你别哭啊。”我顿时慌了。我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

“我好喜欢你,海亮哥。以前你写给你家里面的信你妈妈都给我看了的。还有你的那些照片。”她忽然抱住了我、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的心里忽然一阵悸动,怜惜之情顿时涌了上来。

我拥着她、不住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别哭、别哭了好吗?你哭得我心里酸酸的。”

她松开了我然后看着我。

虽然是在黑夜,但是从城市照­射­过来的微弱的灯光却让我看见她那有些模糊的脸上已经是泪光粼粼。

我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离她远点、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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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3)

可是我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正意乱情迷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一片温热——她的­唇­已经印在了我的­唇­上!

这是我的初吻!作为一个老青年,二十多年来,我的嘴­唇­除了用来吃饭、喝酒外还是第一次接受一个女人这么亲密的接触。

她的­唇­热得让我感觉有四十余度的高温。虽然没有接吻的经验,但是这种动作好像就是本能一样让我瞬间熟悉起来。

她的舌好软,软得直让我的每一股神经都在跟随它的节奏跳舞。我在学医的过程中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关于舌头具有这样功能的资料,我知道的仅仅是它的作用在于各种味觉,甚至对它对各种味觉的敏感区域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而现在,我却发现了它还具有如此让人迷乱的功能。这种美妙的感觉让我终身难忘。

在过了很久我都还为这条晚上的事情感到奇怪——自己这个从来没有与女人有过那种关系的人居然能够很自然地而且非常熟练地去完成那一切。当然,头天晚上的事情不能算,因为那件事情在我的大脑里面没有一点的印象。

我们热烈地亲吻着,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就要沸腾了。

我的手从她的背部伸了进去,昨天晚上我和她跳舞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她这个地方柔­嫩­的肌肤现在真实地感受到了我的手掌里面。

我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至少是我自己这样认可的。

这个过程没有多少温情,有的只有*和激|情,而且是在野外。

我没有想到在我以后的生活经历中会一步步地堕落、无耻下去。难道这是自己的第一次被贡献在了野外的缘故?难道一个人的命运真的冥冥中有着天意在支配?

第十四章(1)

从此我开始不能自拔。当我第一次尝到了男欢女爱的个中滋味以后就从此迷恋上它了。赵倩也是如此。

我们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在一起吃饭然后去散步,晚上我就堂而皇之地住到了她的家里然后疯狂地欢爱。

母亲每次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我在偶尔的时候会想起曹小月,但是那仅仅只是一瞬间。我在心里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她。

但是时间却在与我为敌——我休假的时间很快地就到期了。

“我有空到省城来看你,好吗?”我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在激|情后赵倩对我说。

“我没有单独的寝室。”我这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麻烦。

“我们住宾馆不可以吗?”她问。

我不能回答。

“我们不让你女朋友知道就是。”她趴在我身上说。

我忽然有些冲动起来:“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哭了。

回到省城后的第二天我就开始了正式的­妇­科医生生涯。我没有给曹小月打电话。在与赵倩经过了半个月的激|情和缠绵过后现在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我发现自己还很不适应。更要命的是——我害怕遇见曹小月。

可是,不遇见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在一个科室。

我刚到病房就看见了她。我怔了怔,朝她微微一笑,心里却非常地惶恐。

“回来啦?”她轻声问我。

“嗯。”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家里什么事情?”她又问。

“没什么大事。” 我含糊地说。

她恨恨地看着我:“你这人!怎么像牙膏一样啊?挤一点出一点!”

我:“。。。。。。”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她过来盯着我问道,“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想上厕所!”我忽然站起身来、仓皇而逃。

我知道这样躲她可不是办法。可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要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今天是我的门诊。在看完了我所管的那几个病床的病人后我就急匆匆地往­妇­科门诊去了。

幸好曹小月今天值的是病房的班。

我到门诊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排起了队。现在女­性­的­妇­科疾病可真多啊。

“怎么是个男医生?”我听到病人中有人在悄悄嘀咕。

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就径直地坐到了我的办公桌那里去了。

“凌医生,今天你的门诊啊?”护士过来问。

我忽然想不起了她的名字,我朝她笑了笑。

“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最好戴上口罩。”护士对我说。

“那我怎么问诊?”我问。

“一样的问啊。戴上口罩才显得中­性­。”她笑着说,“以后病人对你熟悉了就好了。”

我无言地从白大衣口袋里面扯出了口罩然后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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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开始吧。”我对护士说。

护士“扑哧”一笑。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好笑的——怎么搞得像杀猪似的?

“一号!进来!”护士高声地朝外面叫道。

进来了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病人。

“男医生!怎么是个男医生?!我不看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男医生怎么啦?这里可是医院!又不是其他地方。”护士急忙上前将她拦住。

“我不要男医生看!要不你给我看好不好?”

“我是护士。我不看病的。”

“你不看病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

我很尴尬:“她不看就算了吧。下一个。”我对护士说。

“这个医院可真是的,怎么找些男医生来看­妇­科哦。”病人嘴里念叨着、转身出去了。

我苦笑。

“我是二号,她不看我可要看!遭不住了!”门口处进来了一个病人。

“坐吧”我没有用“请”字,这是医生必需的淡漠。

“医生,我下面好痒哦。”她一坐下来就大声地嚷嚷。

这个病人大约二十来岁,打扮得花里呼哨的,口红抹得很重而且还是紫­色­的。我估计她的职业肯定与*有关。

“慢慢说,到底什么地方不舒服啊?”我温和地说。因为戴着口罩,我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嗡嗡”的。

“痒!就是下面痒得难受!”她说。

“多久啦?”我问。

“也就五、六天吧。”她说着手就在下面不住地搔抓。

“到检查台上去吧,我给你看看。”我朝她点了点头。

“你过来一下。”我对护士说。这是规矩。

“凌医生,我叫黄杏儿。”护士过来了,她估计我忘记了她的名字。

“这名字不错。”我恭维了她一下。不过她确实长得不丑,但是并不是属于那种漂亮类型的。她看上去很可爱。

“上去啊。”护士看见病人还在那里站着便大声叫她道。

“你凶什么凶啊?”病人很生气。

“看你那样子就是在外面乱搞的。现在好了吧?得病了吧?”黄杏儿不依不饶地说。

“护士,注意态度!”我急忙制止她。

“还是这位医生大哥好!”病人恨了护士一眼就坐到了检查台上去了。

“把裤子脱了。脱一只裤脚就可以了。对了,还有*。”我温和地对病人说。

这是一个患有霉菌感染的病人,因为她下面的分泌物呈豆腐渣样,而且臭不可闻。

“给她检查下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让检验科检查一下。”我吩咐护士。

我仔细地给病人冲洗了一下,然后在她的里面上了些药。

“你的医术好高明哦,我现在一下就不痒了。”做完了基本的检查和治疗后病人由衷地对我说。

我一边给她*方、一边对她说:“你这是霉菌感染,还有淋病。必需按照医嘱用药。”

“肯定是那天那个臭男人­干­的!我要他*子科可是他就是不戴!”她在那里大声地嚷嚷。

“该遭!”黄杏儿在边上说。

“哎哟,我的大姐啊。你说像我们这种人一没技术、二没学历的,不­干­那个­干­什么嘛?”病人叫苦道。

“好了,下一个!”我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情况。

“里面那个男医生医术好极了。我难受了这么多天他一下就把我给治好了!”刚才那位病人刚走到门口就大声地对外面的病人说。

我没有想到自己­妇­科医生生涯的第一天居然是一位*替我作了宣传并让其他那些病人打消了疑虑。

后面的病人再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男医生而拒绝找我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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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3)

“凌医生,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妇­科医生的。”下班的时候黄杏儿对我说。

“为什么?”

“因为你对病人的态度好、技术也不错啊。”

“那你为什么不能对病人的态度好些呢?”

“我就是烦那些做小姐的女人!”她愤愤地说。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吗?”是曹小月打来的电话。

我想也没有想地问:“还有哪些人啊?”

“你希望呢?”她怔了一下、反问道。

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地方?你想吃什么?”我的语气立即软了下来。心里却不住地在叹气。

“。。。。。。你变了。”她在电话的那头幽幽地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有了女朋友了吧?”她忽然问。

我却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句:“没有!”

“晚上我约了陈莉和岳洪波。你也要来哦。”她的声音欢快了起来。

谢天谢地!我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应该感谢酒这个东西呢还是应该痛恨它,但是它却多次地成就了我和许多女人的­肉­体关系。不过这样的关系也给我增添了许多的麻烦甚至让我一步步地走向堕落。

“哇!我亲爱的海亮同志!我想死你了!”岳洪波一看到我就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我顿时觉得背上的­鸡­皮疙瘩洒落了一地。

曹小月和陈莉挽着手不住地嬉笑。

“­肉­麻不­肉­麻啊?你!”我奋力地挣脱了他。

“怎么样?”我们同时在问对方,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才短短的半个月,我们岳洪波同学的公司就已经开张了。”陈莉说。

“真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问。

“贝氏药业。怎么样?这个名字洋气吧?”岳洪波得意洋洋地问。

我直摇头:“背时?不好、不好!”

“是病人背时,不是我背时!”他却厚颜无耻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禁为他担忧,因为我比较迷信:“真的叫那名字?”

“假的!”他笑着回答说,“这是开始的名字,后来我也觉得不对于是就改了。改成了‘君威药业’了。”

我大笑:“你­干­脆只卖止咳药算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这话怎么说?”

“别克君威啊。别克就是不要人家咳嗽嘛。”我“哈哈”大笑着说。

“算了,我还是卖­妇­科的药好。有你们在我可要少走很多的弯路。”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今天谁请客?”岳洪波问。

我们三个人一齐将手指着他:“你!”

“妈呀!有要被宰了!”他夸张地大叫道。

“你公司开业没请我们,今天可得好好补起。”曹小月说。

岳洪波似乎有些怕她似的,忙道:“你们点菜、我付钱。最多到时候在你们那里多卖点洁尔­阴­就是。”

“你烦不烦啊?”陈莉做出恶心的样子“呸”了他一下。

“洁尔­阴­又不是处方药,亏你还是­妇­科研究生呢。像你这样开公司,本大人深表担忧!”我怜悯地看着他说。

“开玩笑、纯粹是开玩笑的!”他急忙声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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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既然是我请客,可得找个好点的地方才是。”岳洪波对我们说。

“算了吧,你公司才开业,现在正需要用钱呢。还是我来请吧。”曹小月说。

“那可不行!今天必需得我请。这可涉及到我公司未来的前途问题。”岳洪波正­色­地说。

我们吃饭的地方叫“陶氏私家菜馆”。

“这个地方的菜很不错的。”岳洪波介绍说。

我却不懂。私家菜?不就是小炒吗?

“这个地方的消费很高的。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曹小月不愿意进去。

“我的大小姐啊,我岳某人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他说着就去拽她。

“别!我自己进去。我可真服了你了。”她看了我一眼急忙挣脱了他的魔爪。

“海亮,我们两兄弟好久没喝酒了,怎么样?今天我们好好整一下?”坐下后岳洪波对我说。

“喝就喝!谁怕谁呢。”我没有示弱。

“我也想喝点。”曹小月说。

“小月!你怎么能喝酒呢?”陈莉阻止她道。

曹小月笑道:“我们几个同学难道这样在一起高兴,是该喝点酒才对嘛。”

“陈莉,你也该喝点。我们同学三年,你都由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超级美女了,就是为这个你也应该好好喝啊。”岳洪波说着同时悄悄地给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忽然想起他曾经给我说过的话来:“小莉师妹也不错,虽然她比小月师妹差了点,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讲,不出两年她一定会变成一位超级美人的。”

说实在话,我还从来没有认真地去观察过自己的这个同学,也许是因为她以前脸上的那些痘痘让我有了成见吧?

然而今天,我忽然发现她已经异常的美丽了。如果说曹小月的美是一种令人炫目的感觉的话,那么陈莉的美丽就应该是属于清纯了。她脸上已经没有了痘痘,光滑得如同婴儿的皮肤。她的皮肤不但白皙、而且看上去质地很好,在灯光的斜照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绒绒的毫毛。

“咳!咳!”曹小月忽然咳起嗽来。

我一惊,急忙将眼睛从陈莉的脸上转了回来,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我们海亮同志还是那么害羞。”岳洪波戏谑地对我们说。

“可以吃菜了吧?”我急忙转移话题。

“来,我们先喝一杯再说。”岳洪波提议道,“这可是规矩。”

“哪来那么多的规矩哦。”我假装愤愤地道,但是还是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岳洪波大声地道。

“怎么是白酒?”陈莉喝下后张大嘴巴,用手作扇状不住地在嘴巴前摇晃。

“喝啤酒会长胖的。特别是像你们二位这种美女类型的,长胖了就不好看了。”岳洪波笑着说。

“可以喝红酒啊。你真是土老帽。”陈莉不满地说。

“现在的红酒都是用葡萄­精­兑的,喝了容易衰老。”岳洪波总是有理,而且都是对着女人的容颜去的。

她不再说话。

曹小月一直笑着却没有说什么。

“海亮,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想累死我啊。”岳洪波开始责怪我。

“你觉得累的话就不要说话了,我们赶快吃完就走。”曹小月沉着脸说。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生气。算我错了行不行?我自己罚酒!”他急忙站了起来作揖道。随即连连喝了三杯。

我觉得他怪可怜的——又请客又要陪小心。

“同学之间开玩笑呢。洪波,你这个家伙这都不知道?”我恨着他说。

“那,那我不是白喝了这三杯酒了?”他说,模样痛苦得很怪异。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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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

气氛一旦打开大家便活跃了起来。虽然我们是同学,但是在读研的几年中大家其实走得并不是很近。要不是老板的原因,大家还可能没有这么快就进入随意的气氛之中。

导师就像一个家庭的主人,我们自觉与不自觉之间都认同了我们亲如兄妹的关系。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学术这东西也可以产生亲情。虽然这种亲情并不像血缘的关系那么牢固。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话题开始的,我们四个人开始了这三年来各种点滴的回忆,伴随的是美味的菜品和辛辣的白酒。

事后我只记得中途岳洪波好像短暂地离开过饭桌两、三次,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去上厕所。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去要酒。

我们欢快地交谈着,到后来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幸好我们坐的是包房。

“岳洪波,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小月?”陈莉明显地喝醉了。

“你们两个我都喜欢!真的!”岳洪波似乎还有一丝的清醒,也许他说的这句话就是真话。

“我不喜欢你,我给你明说。”小月说,听声音舌头已经有些大了。

“为,为什么啊?我长得玉树临风的,纯粹的小白脸呢。”岳洪波好像并不生气。

曹小月指着他大笑。

我心想,完了!

“你,你笑什么啊?难道你真的喜欢我?刚才只是和我开玩笑?”岳洪波满脸的兴奋。

“你,你不长胡子!我可不喜欢没有胡子的人!”曹晓月还在笑。

“海亮的胡子多,那你喜欢他也可以啊!你喜欢其他的人我可能会生气,但是他,我可不愿意生气。”岳洪波“哈哈”笑着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就喜欢他,怎么啦?”曹小月瞪着眼睛说。

“你?喜欢他?算了吧?你们两个搞­妇­产科的,哈哈!”岳洪波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虽然醉了,但是却知道这玩笑可不能再开下去了。“你家伙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搞专业的啊?难道你打定主意要喜欢我们的这两个美女同学!阶级敌人的狼子野心现在可被我识破了!”我打胡乱说。

陈莉在那里傻笑。

我不敢去看曹小月,但是我眼睛的余光却感受得到她一直在看着我。

也许酒­精­的作用是让人的知觉越来越麻木而让情感更加的敏感和丰富吧?

“先生,你们什么时候吃完啊?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们要下班了。”我们正醉醺醺地开着玩笑,一个服务员进来问岳洪波道。

“你别管我们,我们喝酒正高兴呢。”岳洪波很不耐烦,似乎马上就要发作了。

“算了吧,今天也不早了。”陈莉说。

我忽然感觉她还很清醒。

“是啊,你们都已经喝了三瓶白酒了。”服务员接过话去说。

“什么?!”我大惊。本来还觉得自己只是有点醉而已,现在听服务员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我的天啊,怎么喝了这么多?”曹小月也惊叫了起来。

她随即站了起来,但是却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好吧,把账单拿来。”岳洪波对那个服务员说。

我不知道这顿饭究竟花了岳洪波多少钱,但是我看见他从手包里面掏出了一大叠红­色­的百元劵很潇洒地朝那服务员递了过去。

“狗日的可真有钱!”我忽然有些嫉妒起他来,同时又有了一种自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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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3)

我们四人歪歪斜斜地出了陶氏私家菜馆。

“去……Happy一下?”岳洪波问我们。

“不去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陈莉说。

“那……那我送你吧。呃!海亮和曹小月住在一起,呃!你们两个……一起走好了。”岳洪波打着酒嗝大着舌头说。

“你别乱说,他们俩什么时候住在一起啦?”陈莉批评他。

“哎呀!我……我又,又说错了。我,我不是那意思。”他急忙分辩。

岳洪波和陈莉离开了。

“我们去……去打车吧。”我发现自己喝酒后连说完一句话都感到很困难。

“陪我走走。”曹小月轻声地说。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柔情,心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嗯,我们走走。”我应承道。

“我怎么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啊?好像在云里面走路一样,真舒服!”她欢快地说。与此同时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胳膊上有了一种柔软——她的手挽在了我的胳膊里面!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我在这一瞬间也感受到了自己肌肤的敏感。

当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第一次用她那柔软的手臂挽住自己的胳膊的时候,那种如同电流般带来的酥麻的*真实妙不可言!

我顿时忘记了一切。

“我的头好晕。。。。。。”她喃喃地说。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我坚持保持一种伟岸的姿势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吃力地向前走着,但是我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们去打车吧,我有些醉了。”我在心里挣扎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我一直想说的话。

“我听你的。”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呓语的感觉了。

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街上除了我们俩以外还有不少的情侣在手挽手地漫步。

看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我实在有些不忍去招手。

夜晚的风很*,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胃在一阵阵地痉挛。

我不住地吞咽着唾液试图压制住那即将涌上来的酒气,但是我最终还是失败了——“哇!”我急忙放开我身边的她、快速地跑到街边­阴­暗的地方,一股难以克制的气流伴随着胃里面的内容物在胃的巨大痉挛下流经食道从我的口腔喷­射­而出。。。。。。

呕吐在这个时候成为了一种难受中的*,这种难受的*让我一次次地深吸气让胃不住地痉挛,目的却是要将胃里面的东西全部倾倒至身体的外面……

*没有了,接下来却是无言的难受。

“怎么啦?真的喝多啦?你太差了!”曹小月过来傻笑着对我说。

“有纸巾没有?”我终于说出了话。

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吃了一惊:“你有心事!”

我和她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刚坐下她就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忽然有了几天前的那种冲动。

她身上的气味很特别。我对香水不了解,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在闻到这种气味的时候感觉很迷醉。

我不知觉地将手放到了她的脸上:柔软、光滑,充满弹­性­。我的手轻柔地在她的脸上一、一抹过:眼睛、鼻子、嘴­唇­。。。。。。我的手跟着她的眼睑一起颤动、感受她那小巧的鼻子处散发出来的微微气息,她的嘴­唇­丰厚而柔软,我的食指停留在了那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食指尖传到了我的全身——她张开了嘴­唇­用贝齿轻轻地咬住了我的那根手指,舌头如蛇一般地柔柔地朝它缠绕了上来。

也许我的描述不是很准确,但是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如此。在我的手抚上她脸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就闭上了眼睛。我是用心在感受她脸的美丽。

时间太短暂,城市在现在应验了爱因斯坦的相对理论——它变小了!

“你们到了。”出租车司机在叫我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六章(1)

我将她送到女职工宿舍的门口。

“我寝室的那个人今天夜班。”她缠绕着我不愿意分手。

我忽然感觉大脑“嗡”地一下,一种难以克制的情yu顿时布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进门然后将门反锁;我拥着她然后疯狂地亲吻她。

“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

她的嘴­唇­拼命地吸允着我,我的舌头被她吸到了她的喉根。她的疯狂让我暂时忘记了牙齿对我舌根的折磨。

她的单人床在“吱、吱”地不停地响着,我和她狂乱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裤脱将下来然后随意地扔向寝室的每一股角落。。。。。。

我进入了、很轻松地进入了。。。。。。

那天晚上我们不知道疯狂地做了多少次,一直到天要亮的时候我才颓然地睡了过去。

“醒醒!海亮,你快醒醒!”

“怎么啦?”我迷迷糊糊地问。

“天亮了,我寝室的那个人要回来了。”小月摇晃着我的肩膀说。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该死的集体宿舍!

我急匆匆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离开了她的寝室。我感觉自己就像在与人通­奸­一样地狼狈逃窜。

回到自己的寝室后我略略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坐在自己的床沿发呆。

“哥们,昨天晚上到什么地方幽会去了?”我的同室从他的床上探出头来问我。

“喝酒、醉了!”我闷闷地说。

“哥们,少喝点,喝多了会影响*的。”他开玩笑地对我说。

我的同室叫傅余生。据他自己讲他的母亲姓余。他也是今年才从另外一个学校研究生毕业分到这个医院来的。他的专业比我的好——泌尿外科。

他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就不再与我说话。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也就是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刚搬到这个地方见了一次面,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简单地聊了一会儿。

我坐在床沿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在读研究生的三年中,我与她的交往并不多,即使有时候碰见她也仅仅是说几句话而已,一起吃饭的时候却都有导师在场,我们几个弟子的心思都全部用在如何去讨好自己的老板去了。这次回家前她虽然向我表达了那样的情感,但是我和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怎么认真地交流过。

我以前看她都是以一种仰视的心态。她的美丽让我有些自卑。

酒­精­这东西太奇妙了,它让我跨越了与她谈情说爱的中间环节,直接与她紧密地、负距离地接触了。

赵倩!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现在还在家乡小城的女人。

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马上要上班了。你还不去吃早饭啊?”我的同室拿着饭缸问我。

“我昨天晚上酒喝多了。现在不想吃。”我回答。

“要不我给你带点回来?”他关心地问我。

“不用了。”我朝他笑了笑。

“还是吃点的好,你和我一样,还要看一整天的生植器呢。不然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会难受的。”他对我开玩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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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

我承认,外科医生的玩笑要比我这个科室的人开得要大得多,特别是泌尿外科。他们常常以“修下水道”工作自居,所以,在他们谈论起人体的­性­器官的时候就如同对待菜市场上的萝卜和白菜一般地随意,而且还不分男女。

这个“不分男女”包含两种意思。一是不分男女的器官,见什么说什么;二是不分自居面前的人是什么­性­别,只要有兴趣的时候就会随口就讲。

“老外那东西看上去大,可是它的伸缩­性­却远远不如我们国人。所以我们一点都不需要自卑。我们可是秉承了孔子的文化传统,伸缩自如、韬光隐晦。”;

“外国人的那东西是纵向发展,而我们却是横向扩张。对于女人来讲,她们更喜欢横向。”;

“不要去和女人比大小,男人永远都比不赢的。”;

如此种种,语言丰富多彩、­精­彩纷呈。既包含了哲学道理又有着丰富的医学想象力。这是专业特有的幽默。

不过,我现在却没有一点与他开玩笑的兴趣。不过从我对他的初步了解来看,他应该还是一个豪爽的人、喜欢关心别人的人。

幸好我今天不再是门诊。

一大早我就到病房去上班了,在对自己管辖的床位进行了巡查后我就回到医生办公室去准备开医嘱,医嘱的内容就是将今天每个病人的治疗方案一一罗列,剩下的事情就是护士的了。

我刚坐到办公室,就看见小月进来了。

她看见我随即一笑。我顿时感觉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柔情。

我也回应­性­的朝她一笑。

“没什么吧?”她问我。

“就是困得很。”我暧昧地回答说。

她的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办公室内有几个护士不住地在里面穿梭,我们也就不便多说。

看着眼前的医嘱本,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

在我的脑海里面全是昨天晚上我和她狂乱的情景。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那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我抬起头来悄悄地去看她,却发现她也正抬头在往我这边看着。

“扑哧!”她顿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如花。

我的心里不禁升腾起一片柔柔的温情。

“凌医生,今天我也回病房来了。”我们两人正温情脉脉的对视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是黄杏儿。

我急忙将目光收了回来。在我目光收回来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了小月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黄护士啊,怎么?今天你也不上门诊了?”我微微地笑着问她。

“我轮转结束了呀。哎呀,你不知道,我在门诊这三个月烦死了!天天碰到的都是那些脏病。”她的语速很快,不过声音还很好听。

“那没办法,谁叫咱们是­干­这个的呢?”我泛泛地说。

“就是呀。我们命苦啊。对了,凌医生,我可和你是一组的呢。嘻嘻!凌医生,今天的医嘱开好了没有?”她直接走到我得面前、将身体趴在我得办公桌的边上。

“咳!咳!”小月忽然在我对面­干­咳了几声。

黄杏儿急忙站直了身体,笑灿灿地朝她打招呼:“曹医生也在啊?”

小月朝她笑了笑,然后又埋头去写她的医嘱去了。

我集中­精­力将医嘱一、一开完,然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并顺便作了一些小的修改。

“开好了,拿去吧。”我将医嘱本递给了黄杏儿。

“小凌,怎么样?上班还适应吧?”黄杏儿刚出去,我们科的黄主任却进来了。

“还行!”我站起来回答。

“我刚才到门诊部去了解了一下,大家都说你昨天的工作情况还不错。呵呵!看来你的适应能力还很强的。”她开始表扬我。

我忽然不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回答,我悄悄地将眼睛瞟向了小月却发现她正在那里使劲地忍住自己的笑。

“凌医生,”黄主任没有再叫我小凌了,“你和我一起去看个病人。”她说完就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黄主任慢走。”小月很合适宜地说了一句。

黄主任回头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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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3)

我们­妇­产科住院部里面有几个单张床的病房,里面的设施比较完善,住在这里就像住在宾馆里面一样。这是专门用于那些有特殊需要的病人的。其实说明白了也很简单,就是专门为那些有钱、有身份的人开设的。

黄主任带我去看的就是一个住在单间里面的病人。

“我想把这个病人交给你管。”在病房过道的时候她对我说,“你是男­性­,对待病人的态度上要比我们女­性­医生要体贴、细致一些。”

“这个病人是一个什么情况?”我问。

“不孕。”她回答。

其实我想要问的不是她的病情,而是想明白她的来历。如果她是一个一般的病人的话黄主任是不会对她作这样细致的安排的。

但是她似乎没有明白我得话。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问得太含糊呢还是黄主任故意地不愿意说。

我跟着黄主任走进了病房。

我看见这个单独的病房内的病人正背对着我们在看电视。

“颜晓。”黄主任轻声地叫了她一声。

病人回过了头来。

我随即一怔——我怎么看她这么熟悉呢?

这个病人长得非常漂亮,娥眉粉黛,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黄主任。”病人笑着给主任打招呼,但是她的眼睛仅仅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就移开了。看来她并不认识我。

但是我却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我坚信自己的这种感觉。因为——

对于男人我不敢这样讲,但是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只要是我见过的就一定会记住。这是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颜晓,这是我给你派的医生,他姓凌。今后就由他来管你的床。你看。。。。。。”

病人看了我一眼却摇了摇头。

我虽然有些尴尬,但是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主任,那我回办公室去了。”我朝病人宽容地笑了笑,然后对主任说。

“你等等。”黄主任转身对我说。

“颜晓,凌医生可是今年刚毕业的硕士生呢,而且还是我们学校欧阳校长的学生。小凌不但医术好而且为人也很不错的。”黄主任又对病人说。

病人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得心里微微地有些不快了。

对于女病人来讲,不让我给他看病倒没有什么,因为每个人有她自己的观念和选择。但是像她这样似乎是用一种菜市场上挑选蔬菜的眼光看着我得话我可有些受不了了。

她仍然摇了摇头,我却看见了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花、满脸的凄楚。

我忽然想起来了!

“你是不是曾经在我们医院的外科做过手术?阑尾炎?”我问。

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当时在外科实习。那是我读本科的时候。我在管你的床。”我急忙解释说。

她狐疑地看着我。

半晌后她忽然笑了。“是你啊,现在你看上去可成熟多了。咦?你的胡子呢?”她好像忽然遇见了熟人。

“你们认识啊?那就好。”黄主任也高兴了起来。

“黄主任,我同意由他来管我的床。”颜晓微笑着对主任说。

第十七章(1)

昨天晚上一夜的激|情过后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最关键的是——我现在很想睡觉。

“黄主任,你们聊。我先去看一下她的病历。”我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这个病房。

不过有个事情很让我迷惑——这个叫颜晓的病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黄主任要我来管这个病人呢?

可是这些问题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不就一个病人吗?”我心里释然地一笑。

我到了办公室仔细地看起了她的病历来。

姓名:颜晓 ­性­别:女 年龄:31岁 民族:汉 婚姻状况:已婚 籍贯:江南省 职业:教师

主诉:结婚多年不孕

后面是各种体检情况,包括B超、检验科的各项检查等。

从她病历上的情况来看,她的不孕应该是由输卵管堵塞引起的。而且她的病史也支持这一点——她曾经有过结核病史。

由结核病引起的输卵管炎症、然后早餐输卵管堵塞,这种情况在不孕不育的原因中很常见。不过治疗的结果却不一定令人乐观。

如果单纯地从疾病方面来说,她的病很普通。但是从黄主任对她的态度来讲,我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病人并不简单。当然,我指的是她的背景。

昨天晚上喝了酒后又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我现在不但感到极度的疲倦,而且还觉得头部太阳|­茓­两边出现了跳痛。

其他的病人倒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颜晓。。。。。。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晚上再来问你相关的情况吧。”我到了她的病房与她商量。

她看着我:“我是发现你今天的脸­色­很不正常。行,你先去休息吧。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反正我这病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我直向她说对不起。

对于她这样有背景的病人来讲,我必须得尽量的客气和谦恭。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几年前她做手术的时候为什么会是一个人呢?而且并没有受到现在这种特殊的关照。相反地,她还在这个医院的外科遭遇了屈辱。

我现在却没有了过多地去想这些问题的­精­神了。

“黄杏儿,你来一下。”我把她叫到了病房的过道上。

“凌医生,你有什么事情?”她看着我神秘的样子疑惑地问。

“我头疼得厉害,人很不舒服。我到值班室去休息一下。如果有我管的病床上有什么事情你就悄悄来叫我。”我轻声地对她说。

“啊?那我去给你拿点药。”她说完急匆匆地转身就走。

我急忙叫住她:“黄杏儿,你别去拿药,我去休息会儿就好了。对了,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给其他的人说啊。”

“凌医生,你可真负责的。医生也是人嘛,谁都有生病的时候啊,反正病房里面还有其他的医生呢,如果你的床上有事情,我去叫其他的医生帮你处理一下就是了。”她不解地对我说。

医院都有个习惯,经常把病床的“病”字去掉。称呼病人的时候也常用床位号来代替。

比如,“二床,该吃药了!”、“十床,把你的大便拿来,我去给你检查下。”如此等等。虽然很多病人开始不是很适应,但是在医院这个地方,他们难道还敢说什么不成?

不过­妇­产科医生这样说就不好了。如果我说“我床上的那个病人得的是淋病”的话,别人肯定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的。

黄杏儿其实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却不想在刚上班不久就给别人以上班不在岗位的口实。

“我就在值班室去睡一会儿。记住啊,千万别给其他人说。病人有什么情况就马上来叫我。”我再次叮嘱她。

第十七章(2)

医生值班室里面很狭窄,除了两张床以外就几乎没有了其他的空间。不过值班室在病房的后面,所以这里非常的清静。

我脱下白大衣及外套然后躺倒了床上。

也许是太过疲倦的缘故吧,我反而一时间还睡不着了!

在我眼前不住跳跃的是昨天晚上我在小月寝室的那些画面,不过前面的部分已经模糊了。

猛然间,我回忆起了一件事情!

我昨天晚上好像进入得太容易了!曹晓月的身体对我没有一丝的阻拦!

难道她真的早就不是Chu女了?我顿时想起了以前岳洪波给自己讲过的话。

并不是我有什么Chu女情结,但是我总应该知道在我之前是谁占有过那个阵地吧?当然,除非我并不想与她长期在一起。

我拿出了电话。在翻出了岳洪波的号码后,我就直接拨打了过去。。。。。。

“哥们,找我什么事情?”电话的那头看来心情很愉快。

我叹了一口气,随即摁下了电话。随即又想了想,直接将电话关机了。

我躺在床上忽然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所睡的这张床在旋转、朝着逆时针方向在旋转。我知道这是极度疲倦后的正常反应。

我翻了个身,旋转随即停止了。

我睡着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在睡觉,只不过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这是一种半睡眠的状态。作为医生,我对这种情况很痛苦,因为我随时都会不自觉地采用医学的知识来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我处于半睡眠中,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鼾声。

不过我感觉很放松、人也很舒服。

“呼噜噜”、“呼噜噜”!我知道这是从自己口腔中发出了鼾声,但是却又觉得睡着的那个我离自己很遥远。

“海亮哥,我要你抱着我睡觉。”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身边一团温热。是赵倩。

我将胳膊从她的颈后穿过、然后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她像小猫一般地依偎着我。

她的全身是*的。我的肌肤告诉我。

我将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身上。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手去抚摸她的全身。。。。。。 猛然间,我惊呆了!

她的下面,就在那丛柔软的芳草地的下面,我的手指所触及的居然是一个圆圆的、­棒­状的东西!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是一个男人呢?!

我有些不相信眼前的现实,随即将手放回到她的胸部——没错,这里确实是两团柔软的东西。

我试探着将手重新放回到她的双腿之间,触及之处却并不是沟壑,是柱状的东西!

我顿时一阵恶寒。

遇鬼了!我猛然间想起自己正在睡觉。

我惊醒了过来。背上全是冷汗。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尿意很浓、下面却硬硬的很是难受。

第十七章(3)

我看了一下时间,自己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我披上白大衣急匆匆地跑到厕所里面去释放了膀胱里面的压力,然后昏昏地又回到了值班室。我还想再睡会儿。

在去往厕所的途中我将白大衣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害怕自己下面的隆起被人发现。

我躺在床上试图再次入睡。现在我可舒服多了。

可是我却再也不能入睡了——我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梦。

我从来没有做过如此感受真切的梦。直到现在我仍然能够回忆起刚才在梦中自己手上所感受到的那种感觉。那饱满的|­乳­、光滑的腹部,甚至腹部下方那细细的毛发让我都感受得非常的真切。如果我现在不是醒着的,我真的要怀疑刚才自己所经历的究竟是不是一个梦。

那个柱状的东西、她双腿之间那个柱状的东西!我在梦中用指尖所触及到的那个柱状的东西现在仍然让我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是梦,当然是梦啦。

可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呢?

我在读研期间曾经研究过心理学,同时还认真地阅读过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我知道梦这东西说到底反应的就是自己的潜意识。

弗洛伊德在书里讲过,梦,是一个人愿望的达成,是潜意识的反应。要知道梦里所代表的潜意识是什么其中有一个方法——冥想。

于是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去想自己刚才的那个梦。

半小时后,我明白了。

我终于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中需要达成什么样的一个愿望了——我希望赵倩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在潜意识中在寻找她的缺陷以给自己离开她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个潜意识很卑鄙。

我这才知道自己的内心竟然如此灰暗、如此寡情。

我开始鄙视自己。

不过,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潜意识——是因为我的内心的天平在选择的时候倾向了小月。

这个梦让我心烦意燥。我已经无心睡眠。

“凌医生,你怎么起来啦?”黄杏儿看到我从值班室出来了便跑过来问道。

“睡醒了。”我悄悄地告诉她,“病人没事情吧?”

“有个病人来要求换药,我告诉她说得等到明天才可以。我说今天的药已经开出来了,不能退。”她调皮地朝我伸了伸舌头说。

“鬼丫头!”我赞赏地对了笑了笑。

我到我所管的那几个普通病床去看了一圈。还好,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回到医生办公室后我带上了一个本子,然后朝着颜晓的那个病房走去。

“怎么样?还好吧?”我问她。

“咦?你怎么没休息?”颜晓吃惊地看着我。

“我去眯了一会儿。现在舒服多了。”我微笑着回答。

“你可要注意身体啊,不然像我一样,年龄大了就麻烦了。”她笑着对我说。

“你怎么能说自己年龄大呢?你这么漂亮,正是女人的黄金时期呢。”我恭维地说。

她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在你们医生这里,我们的年龄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呵呵!什么也都不是秘密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我们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什么秘密。”我笑着对她说。

她久久地凝视着我,我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急忙从白大衣的口袋里面摸出那个本子对她说:“我再问下你的病史。”

她仍然看着我:“你和其他男医生不一样。”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八章(1)

看来她仍然记得当年那次手术。我却无法向她作过多的解释。

不过,我能够解释吗?

她当时虽然经过了麻醉,但是她的意识却是完全清楚的。我当时的老师范其然在手术台上所说的那些话她可是都听到了啊。

“过去的事情就别多想了。人嘛,总得为自己活着。”我只能如此地安慰她。

“看来黄主任很识人啊。”她叹道。

我心里一动,心想黄主任都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黄主任为什么让我来管你呢。”我试探着问。

“她说男医生态度好一些,而且还懂得关心人,对病人也很体贴。”她说着,忽然抬头看着我笑了起来。

“怎么啦?”我奇怪地问她。

“她说你还没有耍过女朋友,哈哈!”她又笑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心想没耍女朋友又什么可笑的啊?何况我现在。。。。。。

“你给我讲讲当初你患结核病时候的治疗情况。。。。。。”我开始向她问起了病史。

从颜晓的病房出来后我回到了医生办公室。我从书架上找了一本《内科学》仔细地翻阅了起来。

­妇­产科是最麻烦的科室。除了­妇­科本身的专业知识外,不但要掌握起码的内科学知识而且还要有丰富的外科经验。

当然,可以去请内科的专家来会诊。

可是对于结核病这种简单常见的疾病,如果去请内科的人来会诊的话那是会被人笑话的。

“海亮,你怎么把手机关了?没电了吗?”小月急匆匆地跑到办公室来问我。

我这才记起来自己在关了手机后忘记了打开。

“没电了吧?我倒没注意。”我撒谎说。

“岳洪波说你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关机了。”她说,“我悄悄地跑回寝室去休息去了,结果我刚睡着就被他的电话吵醒了。”

我看着她,只见她的眼圈有些发黑。忽然便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与她的多次激|情。我得心里忽然一荡。

“看我做什么?”估计她看出了我眼神中的异样,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娇媚之­色­。

我暧昧地朝她笑了笑。

医生办公室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她转身朝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轻声对我说:“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

“嗯。”我看着她,“下班后电话联系。”

“我们怎么搞得跟地下党似的。”她笑着离开了。

小月离开后我急忙打开了电话。

“洪波啊,我前面没电了。”我把电话给我以前的同室打了过去。

“啊?这么严重啊?”他在电话的那头惊讶地问。

我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你在和谁讲话呢?”

电话的那头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你不是说你前面没电了吗?怎么?*了?告诉哥们,是谁替你完成了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的啊?”

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口误。顿时哭笑不得。

“对了,你刚才打电话准备找我什么事情?”岳洪波问。

“没什么。估计是我不小心按错了电话。”我说。

电话的那头又“哈哈”大笑起来:“还是你够哥们,电话打错了居然都打到了我这里。”

我忽然又了个难以抑制的欲望——我很想问他当时是怎么看出来曹晓月不是Chu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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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

“最近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哥俩聚一下。就我们两个人。”我想了想,对他说。

“就今天吧。明天我要出差。”他说。

“说好了,我请你啊。不然我对你有意见。”我说。

“行,就这么定了。好,我现在手上有点事情。我们晚上见。”他随即放下了电话。

虽然我刚才答应了小月要与她一起吃晚饭,但是我现在却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件事情更重要。

“小月,我今天晚上不能陪你吃晚饭了。”下午临下班前我对她说。

“为什么?”她瞪着我问。

我说出了早就想好了的理由:“我得去参加我一个中学同学的生日晚宴。”

“那我也要和你一路去。我是你女朋友嘛。”她的回答让我措手不及。

“昨天晚上你没有睡好,今天应该好好休息。女人休息不好容易变老的。”我只好这样对她说。

她看着我:“你害怕你同学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你那同学是女的?”

我急忙说:“男的,我保证他是男的。我完全是为了你好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下周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把他请过来行不行?”

她撅着嘴说:“你就是不愿意带我去嘛。难道我长得有那么难看?”

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动了,忙说:“难看?这天下有这么难看的美女吗?”

她笑着离开了。

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这么会说话。

不过我在省城可没有什么中学同学,这件事情以后可还真够麻烦的。

岳洪波,你这个家伙虽然不是我的中学同学,但你总是我的同学吧?你狗日的得感谢我——我可没有把你说成是女的!小月离开后我在心里念叨着说。

晚上我和岳洪波在一个离他们公司很近的小餐馆吃饭。地方是他选的。

他说这个地方味道不错,现在几乎成了他的食堂了。

我却知道他是在替我节约。

“看来这家伙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能够让别人时常感谢他。”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还叫了两个人。”我们俩坐下后他对我说。

“我不是说就我们两个人吗?我是有事情找你呢。”我有些不满。

他却神秘地对我说:“是美女。”

我哭笑不得。

“那我趁美女没来之前给你说事情。”我喝着服务员端过来的茶对他说。

“说吧,什么事情?你不会是找我借钱吧?行!你说说,要多少?”他笑着对我说。

“我可是非常认真地对你说事情呢,少在这里吊儿郎当的!”我严肃地对他说。

他忽然有些慌乱:“怎么啦?是不是关于我的什么事情?”

“别打岔,听我说!”我恨了他一眼。

他伸了伸背、让自己坐得直直的,就像一个课堂上的小学生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岳总,我们来了。”我正在想着怎么问他那个问题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身后说道。

“坐,快坐下!”他的脸都快笑烂了。

她们坐下后我才发现她们并不是什么美女。

不,应该说是其中有一个不是美女。

“她叫唐小芙,她叫曾可。这是我研究生同学——凌海亮、凌大医生。”岳洪波介绍道。

我朝她们二人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叫唐小芙的长得非常漂亮,而那个叫曾可的却不怎么样。不过以我一个­妇­产科医生的眼光来看,这两个女孩的身材是非常地不错的。

唐小芙在他介绍完了后却低头笑了起来。

“凌医生好!你是­妇­产科医生吧?我们岳总的研究生同学肯定是­妇­产科医生了。嘻嘻!”曾可却大方地在问我。

我顿时明白了这个叫唐小芙的漂亮女孩为什么要那么笑了。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自卑,反而还多了些骄傲——我已经是正式的医生了。

中国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只要有了一丝一毫的权利就必须要使用。这个还包括那些给单位守门的老头。

我现在已经完全地适应了自己­妇­产科医生的角­色­,嘿嘿,不管怎么样,我总是一个医生!

这种角­色­的变换没有过程,就在拿到处方权的那一刻就已经在自己的潜意识里面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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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3)

“今后欢迎你们来看病。”我说。

“凌医生,你很坏啊,一般的医生都是说欢迎来玩,然后再说希望你们健康。你可好了,居然说欢迎我们来看病。你什么意思啊?难道希望我们生病不成?”曾可立即责怪我说。

唐小芙却一直在那里笑着。

“你笑什么啊?”岳洪波问。

“我在想,如果我患了­妇­科疾病是不是会找他看。”唐小芙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岳洪波看了我一眼,也笑了:“那他不是占便宜了吗?”

我对他这句话有些不高兴了:“你这家伙,怎么老是往邪处想呢?我可是医生!”

“凌医生,你在看­妇­科的时候真的没有过其他的想法吗?”曾可认真地问我。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我这同学还是一个处男,你可千万别把他往邪处想。”岳洪波“呵呵”笑着说。

我知道这中间少了许多的话语。

“你们怎么忽然谈起了这方面的问题了呢?我今天上了一天的班,你们还谈这些事情,烦不烦啊?”我急忙阻止他们。

“海波同志,她们可是你的潜在病人,你今天正好给她们咨询、咨询。”岳洪波却不顾及我的反对。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还不是­妇­产科专业的研究生,你不也可以给她们咨询吗?而且,你还方便一些。”

“方便?为什么我方便啊?”岳洪波疑惑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她们不是你公司的员工吗?她们随时都可以向你请教啊。”

“你好坏!”曾可唾了我一下。

“哈哈!”岳洪波大笑了起来,“我现在可不行了。我没有合法的行医执照 。我要是去给她们看的话,哈哈!那我就是流氓了。”

我也笑了起来。

“我今后如果要考研究生的话就一定要考泌尿科。”曾可说,随即却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笑了起来。

“为什么?”唐小芙问。

曾可轻轻打了她一下:“这都不明白?你傻啊?”

我顿时明白了,但是却不便说出口。

唐小芙更加地迷惑了:“我真的不明白呢,究竟是为什么啊?”

岳洪波看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指着我说:“她是为了凌海亮同志保持平衡。他天天看­妇­科,而我们的曾可同志却想去将男人的那东西看回来!”

我没有想到岳洪波会说出来。

本来我还以为曾可会害羞或者生气的。但是她却没有,一点也没有。她不但没有那样的表现,反而还在那个地方笑得全身打颤。

唐小芙却也在那里不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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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4)

这个小菜馆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不过这里的菜的味道确实不错。

我们喝的是白酒,因为曾可说喝啤酒会影响她们的身材。

虽然我们一坐下来就不住地在谈论着我专业上的事情,但是我却始终觉得自己与她们有些格格不入。

“对了,海亮,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刚才曾可的话题让我忽然沉默了起来,但是岳洪波却及时地在问我。

我看了唐小芙和曾可一眼,随即道:“以后再说吧。”

“肯定是女人方面的事情。”曾可瘪了瘪嘴巴说。

岳洪波看着我:“是吗?”

我没有回答他。

“如果真的是女人的问题的话,你现在说正好呢。一是有我这个恋爱专家在,二是我们这里有两位女­性­,她们可以帮你出出主意的。”岳洪波却继续在问我。

我却更加地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问了。

“岳总,他不愿意说就算了吧,我们喝酒!”曾可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

岳洪波看了我一眼,随即端起了酒杯:“海亮,来,我们哥们喝一杯!”

我与他碰了一下:“­干­了?”

“当然。”他说着便一饮而尽。

我忽然又有了我和他同室时候的那种感觉,同时还想起了那次在我们寝室喝的那顿酒。

“这家伙与这两个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我在心里想道。

因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是一般不会随便放过一个女人的。

这个曾可倒也罢了,可是当我想到另外一个也极有可能与他有着那种关系的时候心里却忽然有了一丝的替她感到可惜的感觉。

“关你什么事呢?”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了。

“凌。。。。。。凌大哥,我敬你一杯酒。”我旁边的唐小芙端起了酒杯、笑着对我说。

她长得真的很美。

“等一下吧,我才喝了啊。”我急忙地她说。

“美女的酒不能拒绝。”曾可可不同意了。

岳洪波也说:“海亮,美女的任何要求都是不可以拒绝的。比如接吻、上床,当然也包括喝酒。”

这狗日的怎么说得这么露骨?我在心里责怪他道。

曾可咋旁边放肆地大笑了起来,唐小芙却浅浅一笑。

我忽然发现周围其他几桌吃饭的人的眼光都朝我们看了过来。

我自己也忽然觉得好像对唐小芙不大礼貌,于是只得连忙端起了杯子。

接下来唐小芙又去敬了岳洪波的酒。曾可也非要与我喝一杯。

我发现这两个女孩的酒量可真不小。

不过连续几杯酒下肚以后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兴奋了起来。

“怎么样?现在你公司搞得怎么样了?”我问岳洪波。

“我们的产品已经进入到了你们医院了。到时候你可要多给病人使用我们的产品啊。”他笑着对我说。

“是吗?那没问题。”我满口应承。

“唐小芙就是专门跑你们医院的医药代表,今后你可要关照她哟。”他又对我说。

我看了这个美女一眼,连连笑着点头。

“我就晓得我们凌大哥很耿直的。来,我再敬凌大哥一杯酒。”曾可随即说道。

我现在忽然发现曾可与自己才看到她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一种特别的神采。难道是酒­精­让她变得美丽了?

我现在喝酒可比刚才爽快多了。

其实喝酒也是有一个坎的,只有迈过了那道坎,喝起酒来就容易多了。不过每个人的坎却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是酒量上的坎,有的人却是情绪的放开。而我却是属于后者。

不多久我就觉得自己与这两个女孩熟悉了起来。当然这其中有岳洪波的作用,他太善于调节气氛了。不过,曾可的豪爽­性­格也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唐小芙的美丽。

男人在美丽的女人面前总是喜欢表现的,特别是在喝酒喝兴奋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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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5)

“凌大哥,你刚才究竟要问我们岳总什么事情嘛?你一直不说,憋得我好难受哦。”曾可娇滴滴地问我。

我已经不再觉得她­性­格的过于外向了,反而还忽然觉得她有些可爱了起来。不过我却觉得她刚才的话有些怪怪的。

“我和你们岳总刚成为同学的时候我听他给我说过一件事情,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几年了,但是我却一直不知道答案。所以我今天很想问他。”我略略地想了一下,随即便回答。

“什么事情?你说说!”岳洪波明显地来了兴趣。

我却忽然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了,我总不能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小月不是Chu女”这样的问题吧?

“说呀,你这人!”曾可却更加地着急了。

唐小芙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满怀殷切。

“洪波,你当时说谁、谁是Chu女,谁、谁不是Chu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终于问出了我想要问的问题!

岳洪波一愣,随即反问我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说过!”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曾可忽然问道:“你会看?你是怎么看的?总不会是。。。。。。”

“啊!我想起来了!怎么?你对她们谁有兴趣了?”他忽然问我。

我急忙打断了他的问话:“你说说你当时到底是怎么看的?你看的是什么地方?”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道:“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这事隔了这么多年你都还挂在心里。我要是你的话早就问了。”

“凌大哥肯定是准备耍女朋友了,不然他肯定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曾可又说。

“别说我,洪波,你快回答我啊。”我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可千万别被其他事情岔过去了。

“看眉毛!”他终于回答了,“Chu女眉毛内侧的起始处是倒伏着的,就这个地方。”他用手去指着曾可的眉毛说。

“这是什么道理?”我问。

“没有道理。这是麻衣神相里面说的。”他回答说,“看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起始处的第一根眉毛。如果立起来了就不是Chu女了。”

“那你看我还是不是Chu女?”曾可的大胆让我不敢想象。

“你?哈哈,还需要问我吗?”岳洪波忽然笑了起来。

“坏人!”曾可娇笑着去打他。

我明显地看到曾可那个地方的眉毛是立着的。

“麻衣神相的东西可神秘着呢。”岳洪波似乎意犹未尽。

“你等等。”曾可忽然打住了他的话。

我们都看着她,却见她正在去看唐小芙。

我和岳洪波都朝着唐小芙侧过了脸去。。。。。。

“哎呀,你们好坏哦。”唐小芙急忙将手放到了自己的眉毛上面。

“别遮了,我早就看过了。”岳洪波笑着说。

唐小芙把手放了下来:“你们太坏了。”

其实刚才我却并没有看清楚。但是我现在却看得很明白了。

就是不知道他的理论正确不正确。我在心里想道。

我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随即却将目光再次投向了唐小芙的脸。

唐小芙顿时满面通红起来。

“哈哈!”曾可猛然间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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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两天后我打电话狠狠地骂了岳洪波一顿。因为他让我从此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总是不自觉地去看女人的耳朵和嘴巴。

岳洪波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

那天晚上我们后来又喝了很多的酒。

岳洪波却开始给我们讲麻衣神相里面的内容。不过知道现在我都不知道麻衣神相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他所讲的那样一些东西,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那本书。

“除了女人的眉毛以外,女人的耳朵也可以告诉你她身体的秘密的。”那头晚上岳洪波后来对我们说。

“耳朵?耳朵怎么啦?”曾可好奇地问。

“从女人的耳朵可以看出她们下面的松紧。哈哈!还有嘴巴,从女人的嘴巴可以看出她们下面的大小。”他在那里得意地说。

“洪波!”我记得自己当时是阻止了他的。因为我觉得他说得太露骨了,毕竟我们面前还有两位女士在场。

“快说啊,我想听。”曾可却在那里鼓励他。

我看了唐小芙一眼,却见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没什么,她们都是学医的。”岳洪波“呵呵”笑着说,“我讲的其实是人体系统理论。”

我看着他大言不惭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不过——我也很想听他讲。

自从刚才知道了他判断小月不是Chu女的方法后我忽然觉得心里轻松多了,现在听到他在讲一些奇怪的理论我心里还是很感兴趣的,更何况在座的两位女士都不反对。

这样的话题有女人在场才更加的有趣,不是吗?

“在中医上有这样的理论,从人体的某个部位就可以知道其他地方的健康状况。比如足底,按摩师可以从一个人的足底知道他的肾脏、心脏、肝胆等器官是否正常。还有把脉,其实中医把脉也是这个道理。”他在那里侃侃而谈。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前面说的耳朵和嘴巴什么的,究竟是怎么样一种说法啊?”曾可急不可耐地问。

“这个地方。”他摸着自己耳朵内廓下端的那个缺口说,“这个地方是与女人的*一致的。这个缺口是什么形状的,那么女人的下面就是什么样的形状。还有嘴巴,女人的嘴巴的大小确实和她的外­阴­是反着的。也就是说,女人的嘴巴越大那么她的外­阴­就越小。。。。。。”

“岳总,你可真坏!”唐小芙娇笑着对岳洪波说。

我却不自觉地去看她和曾可的耳朵和嘴巴。

唐小芙急忙用自己的手去遮掩。

曾可却恨了我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

“怎么看你们男人呢?”曾可后来问岳洪波。

“那要脱了衣服才可以看。”岳洪波假装悄悄地告诉她。

那天晚上我在回寝室的路上一直在想,岳洪波这家伙像这样带他的员工今后不出事情才怪了!可是我当时没有想到的是,后来正是因为他公司的那几个女医药代表的“出­色­表现”才让他的公司很快地强大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美女这东西在生意场上可是无坚不摧的强大武器。君威药业就是靠着这样强大的武器为岳洪波创造了极大的财富!

当然,他除了使用美女这样的武器以外,还有就是人民都喜欢的那个币。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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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但是我却在那天晚上以后忽然养成了一个让我哭笑不得、难以自制的恶习——总是会不自觉地去看女人的耳朵和嘴巴并产生一些龌龊的联想。特别是在对病人进行­妇­科检查的时候还会以此去检验他的那些理论。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我发现他的理论居然很正确!

这个狗日的!

第二天刚上班我就被黄主任叫去了。

“小凌,那个病人还配合吧?”她问我。

我知道她指的是颜晓,忙点头说:“她至少目前还没有排斥我。”

我在回答的时候却无意识地去看了主任的耳朵和嘴巴!

“那就好。我悄悄地告诉你,这个颜晓可是我们省政府任秘书长的爱人。这个病人的脾气不大好,而且开始很不想到我们医院来住院的,要不是因为我们医院在治疗不孕方面具有绝对的优势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到我们医院来的。”她做出神秘的样子对我说。

“我知道了,您放心好了。”我朝她点头说。心里却在想:她耳朵上的那个缺口好宽阔、嘴巴好大哦。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我在心里不住地咒骂着岳洪波。

“昨天又喝醉了?”刚到医生办公室我就碰见了小月,她一见我便问。

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没给我打电话。”她浅笑着对我说,我看见她的眼中含情脉脉的。

我不禁感到惭愧。我昨天回到寝室后倒头就睡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给她打什么电话!

“别喝那么多。”她轻声地对我说。

我忽然感到一阵温暖。

在病房巡视了一圈后我便回到了办公室开医嘱。我在去给每个病人进行检查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去看了她们的耳朵和嘴巴。当然,这不属于­妇­科的检查范围。

狗日的岳洪波!

“凌医生。今天的医嘱开好了吗?”是黄杏儿。

“你等等,我正在开。”我头也不抬地对她说。

“昨天有个病人要求换药,你看今天是不是给她换了?”她说。

我抬起头来:“究竟我是医生还是她是医生啊?她说换就换啊?”

可能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忽然就有些慌乱了:“凌医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病人家里有些困难,她的意思是说想换一种便宜的药。”

看着她的耳朵和嘴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是不大对劲。该死的!怎么又看到那里去了啊?

“哦,是这样啊。那我给她换换吧。”我微笑着对她说,心里却在想这丫头耳朵的那个缺口怎么那么细长啊,嘴巴也小,看来。。。。。。

狗日的岳洪波!我又开始咒骂起来。

我估计那段时间岳洪波肯定天天在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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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3)

不过我自己也感到很奇怪——我似乎在刚才并没有去看小月的那两个部位。因为我直到现在仍然对她的那两个部位有些模糊。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面我一方面总是不自觉地去看我身边那些女人的耳朵和嘴巴,包括我们科室的那些医生、护士和病人,甚至在饭堂吃饭的时候连那几个长得胖胖的女炊事员也没有放过;另外一方面我却极力地想控制住自己的这种不良的习惯。但是我失败了。

我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给岳洪波打了电话然后将他痛骂了一顿。

“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以前也和你现在一样。”他“哈哈”大笑着对我说。

我这几天晚上都没有给小月打电话,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没有给我打,第二天我们在科室碰面的时候她也没有问我,只是偶尔对我深情地微笑。

没过几天唐小芙却到我们科室来了。

“凌医生。我今天是专程来看你的。”她一进医生办公室就笑着对我说。

小月正坐在离我办公桌不远处的另外一张办公桌处,我发现她正警惕地看着这个漂亮的来访者。

我急忙请她坐下,然后对小月说:“这是岳洪波公司的小唐,她是他们公司专门负责跑我们医院的医药代表。”

我看见小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在朝着唐小芙微笑。

“这是曹医生。也和你们岳总是同学。”我急忙将小月介绍给了她。

“哎呀,曹医生好漂亮哦。不但身材好、人漂亮,气质也这么高贵。凌医生,你们同学中除了我们岳总,男的都很帅,女士却都是超乎寻常的漂亮呢。”唐小芙说,看上去很真诚。

“你这个小妹妹可真会说话。”小月很高兴的样子。

唐小芙转身朝办公室门口看了看,然后对我和小月说:“凌医生、曹医生,我们公司的药你们知道了吧?”

我点头,同时也看见小月也在微微地点头。

“那就拜托你们多给病人推销了。回扣你们都是知道的,每盒二十元!”她悄悄地对我们说。

“知道了。”我不想在这个地方与她多谈这个,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可以见光的事情。

“那好,你们忙吧。我改时间再来拜访你们。”唐小芙说完便告辞了。

“离她远点。”唐小芙走后小月狠狠地对我说。

我假装做出疑惑的样子看着她。

“她太漂亮了,而且年轻。”小月意味深长地道。

“她年轻漂亮关我什么事情?”我淡淡地说。

她笑了,笑得非常的灿烂。她的美丽让我不住地心颤。

岳洪波的君威药业公司进入到我们医院的药品是一种价格昂贵的­妇­科用药,主要是用于­妇­科病人的激素调节。

我知道他的药品能够这么轻松地进入我们医院这肯定与我们的老板有关系。作为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他如果打了招呼,作为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是肯定会照办的。

不过我没有去向岳洪波证实这件事情。其实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证实。

不过我不得不佩服岳洪波的眼光,他在选择药物品种的时候肯定是下了功夫的。因为这种药不但用途广泛而且副作用极小,医生在给病人开这种药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过多地去考虑会不会有什么医疗责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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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颜老师,最近我们在对你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后发现你除了可能有输卵管堵塞以外并没有其他的问题。看来下一步只需要对你的输卵管进行一次通水试验就可以了。”我现在都是叫她“颜老师”。因为我在她的病历上知道了她的职业。

输卵管通水是利用美蓝液或生理盐水自宫颈注入宫腔。再从宫腔流入输卵管,根据推注药液时阻力的大小及液体返流的情况,判断输卵管是否通畅。通过液体的一定压力,使梗阻的输卵管恢复通畅。

这个试验不但可以检查病人是否有输卵管的堵塞,而且还可以起到治疗的作用。虽然现在已经较少地使用这个方法,但是在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却使用得很普遍。

“谢谢你了。”她微笑着对我说。

“黄主任给我讲了,你的通水试验由她亲自来给你做。”我又补充说。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地对我说:“谢谢你。”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这句话还包含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后来我却知道了。

我朝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凌医生。。。。。。”她在叫我。

我回转身看着她。

“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和我说会儿话吗?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挺无聊的。”她看着我、柔柔地对我说。

我忽然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浅浅的一层泪花。

“行。”我微笑着回答道。

与病人沟通也是我当医生的责任啊。更何况她还是我们主任专门关照的病人。

其实我的心中始终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我指的是以前我读本科的时候在外科实习、她的那次阑尾炎手术的事情。虽然那件事情并不是我给了她受到侮辱的感觉,但是我却始终觉得自己仍然有一定的责任。

更何况我还得感谢她,因为她的身体曾经给予了我最美好的幻想。不过这个秘密将永远地存留在我的心底。

“上天总是公平的,不是吗?现在就给了我一次忏悔和报恩的机会了。”我从她的病房出来后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刚参加工作的那段时间喜欢在上班的闲暇去翻阅一些资料,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尽快地补充我临床经验的不足。但是自从颜晓对我提出了那样的要求以后我就很少去看那些东西了,因为我把那部分的时间用在了与她聊天上。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之间好像还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是慢慢地我们就互相地随和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我忽然发现我和她在聊天的时候似乎总是我在说话,而她却总是沉静地坐在那里听我讲话。

她的沉静让我有些迷醉。

这是一种让人迷醉的美丽。小月、赵倩以及我所见到过的其他女人却没有她这样类型的美丽。

也许这就是一种特殊的气质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说我却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亵渎的想法。我在那次外科实习的时候的经历已经让我感到羞愧了。

她的这种美丽让我总是在她的面前喋喋不休地讲诉自己的童年、讲诉自己的中学时光、讲诉自己的大学和研究生的学习生涯。

我没有对她讲赵倩和小月。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看我,我的话是不是太多了?”时间一长我就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也讲讲你自己吧。”

“你像个孩子。”她笑着对我说,“不过挺可爱的。”

我顿时哭笑不得——我怎么成了个孩子了啊?还可爱?!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章(2)

不过我却是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孩子。

因为有时候我会忘记自己是一个医生、而且是管她床的医生。

自从上了大学后我就发现自己很少与自己的父母交流了,特别是我的母亲。我在她的面前几乎近于无语。

这和我对她的爱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话题可以和她交流。谈我的女朋友?那时候还没有;谈我的学业,她能够听得懂吗?

母亲除了给我做好吃的、给我洗­干­净衣服、时时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以外我们几乎没有多余的话语。但是我可以体验到其中的温情。

其实我还是有许多话想和自己的母亲摆谈的,但是每次却都在犹豫中放弃了。

而现在,我发现自己居然把自己压在心里许多年的那些话全部拿出来向我的这个病人讲诉了。我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

自从上次与小月有了那样的事实后我们之间反倒还没有怎么接触了。就在那件事情的第二天本来是她要和我一起吃饭的,但是因为我心里有事情所以找了个借口推掉了她的请求。但是奇怪的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她却再也没有给我提过这样的要求,即使暗示­性­的语言也没有。

不过,在唐小芙到我们办公室来的时候我却仍然感受到了她对我的那种特有的感情。

这种感情是要用心灵才可以体会得到的,而我的心灵就已经感受到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几乎总是在颜晓的病房里面流连。有时候甚至晚上也在那个地方。当然,那是在晚上十点半以前。

有时候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总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不去和她过多的交谈、甚至约她出去浪漫地散散步呢?

其实我知道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却让我感到很痛苦——

我虽然在她与赵倩之间的选择中偏向了她,但是我在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个­阴­影:她的第一次究竟给了谁?

对于国人来讲,不管一个男人在别人面前如何说自己没有Chu女情结,但是在他心灵的深处还是存在这个情结的。特别是一个即将会成为自己老婆的女人。

即使是真的不在乎,但是我总该知道曾经是谁拥有过她吧?

每当我想起曾经有人在我之前在她的身体上激|情地像自己如今般地耕耘过,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对于这个问题我发现我甚至有些着魔了。我有时候居然会去想象她在我之前究竟会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这样的关系,因为我始终感觉自己和她的那次太随便、我得到得太容易了。这不能不让我去猜想这方面的问题。

反正那天大家都喝醉了,她既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她也不会过多地在乎我吧?我好几次都想以此为理由说服自己赶快去与她表明自己的态度、尽快结束我们这才刚刚开始的恋情,但是我却发现——自己实在是舍不得!

我和她成为同学的时间虽然只有三年,但是这三年却是我对她暗暗地心存幻想的一千多个日子。虽然我在这一千多个日子里面还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会和她发生亲密的接触,但是我心底里的那种渴望还是时时存在的。在与岳洪波的谈话中我从来没有透露过这一点,但是我自己的心里还是明白的。

对美女产生幻想甚至是意­淫­,我想这是每一个男人在身体发育成熟后的共­性­吧?

可是我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容易地就得到了她,而且得到得那么的彻底。

一方面我不住地怀疑她而另外一方面我却害怕失去她。

其实我的心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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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3)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该来的是一定会来的,一周后的一天晚上小月在电话里面问我。

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什么怎么想的?”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她明显很生气了。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你不喜欢我吗?”电话里面的声音幽幽的,听起来让我感到很难受。

我想也没有想地说:“喜欢、当然喜欢啦。”

“那你怎么不和我在一起?”对方的话像炮弹,快速而且尖利,“你天天就去和那个女病人闲聊,根本就不理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我哑口无言。

“那个病人已经结婚!难道你还有其他的想法不成?”她的话越来越严厉。

“这是黄主任交待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得完成。”我轻声地向她解释。但是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底气的不足。

“你得到了我就不珍惜我了。呜呜!”她在电话的那头哭了起来。

我顿时一阵慌乱,我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女人的哭声了。“小月,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来、马上来当面给你解释。”

她却随即压断了电话。

我再次给她打了过去,但是我的电话里面却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然后是一串同样意思的英语。

我从寝室里面飞快地跑了出去。可是到了外面后却又觉得一片茫然——我到什么地方去找她呢?

我颓然地回到寝室,心里觉得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一夜难眠。

“昨天晚上你怎么在哭?”早上的时候我的同室问我。

我大吃一惊:“什么?”

“你恋爱了?”他问,眼睛里面满是奇怪的神­色­。

我心里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却苦笑着说:“没有。”

他叹了口气道:“只有恋爱中的人才会在梦中哭得如此的伤心。看来你害怕失去对方。”

他说到了我的心里。看来我的这位同室也是一个恋爱专家。

“昨天晚上你怎么把手机关啦?”第二天我在病房的时候碰到小月便赶快上前问她,态度极其谦和、甚至有些奴颜讨好的味道。

“我不想理你了!”她恨恨地说。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柔声地说。

“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吧?”她忽然问我,歪着头。

“其他女人?我除了你还有其他的女人吗?”我忽然大胆起来、将嘴巴凑到他的耳朵处说。

我这才发现她的耳朵处的那个缺生的很敞开。我在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遗憾的感觉。

“德行!”她却忽然笑了。

我顿时舒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呢?我还准备来找你的。可是我无法与你联系啊。”在她雨过天晴后我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就在你寝室的外面。我看见你跑了出来,我就急忙去躲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

“我就是要看你着急的样子,就是要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她说。

我很幸运昨天自己跑了出来。“你现在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了吧?”我腆着脸着脸对她说。

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心跳不已:“我们到外面去租个房吧,集体宿舍太不方便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一章(1)

“你真的和曹小月谈恋爱啦?”岳洪波听到了我给他的消息后大吃一惊。

“真的。我们已经住到一起了。”我很认真地回答他。

“祝贺你!”他说,声音似乎有些失落。

我很自豪。

“那晚上我们还是聚一下吧。”他说,“正好今天是周末。”

“我得征求一下小月的意见。”我犹豫了一下。

“你完了!”岳洪波在电话上说,“难道你也跳不出男­性­­妇­产科医生的­性­格轨迹吗?”

“过几天吧,我生日快到了,我请你。”我急忙找了个理由。

我的这个电话是我在与小月搬到我们才租的房子的第二天打给岳洪波的。

头天晚上我和小月疯狂地做了好几次。这种感觉和那天喝酒后的感觉完全不同。

至少我和她都从容多了。

不过我确实发现她的身体完全符合岳洪波的那个理论。这让我花费了许多的力气才让我一次次地达到Gao潮。

不过她确实漂亮,身材也是异常的好。这让我一次次地不能克制自己的情yu。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别这样好不好?”几次过后小月­祼­着她那美丽的身体趴在我身上柔声地对我说。

我忽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这是一种一种幸福的感受。

第二天我仍然很兴奋,随即就给岳洪波打了个电话并把自己的这种幸福的感受向他传递了过去。

我知道岳洪波是很喜欢她的。我的这个电话多少还有些自鸣得意的意思。

岳洪波的反应果然让我有了一种极大的满足的感觉。不过唯一让我心存芥蒂的是——他曾经在她的身后有过反应。

这件事情在以前倒也罢了,但是在现在,当我每每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很不爽。

我和小月的亲热已经随时地在自然地表露着。­妇­产科里面的医生和护士也就很快地发现了这一点。她们在看见我和小月的时候都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们。

但是唯一有个人例外。

那就是黄杏儿。

“凌医生,你的医嘱开好了吗?”她仍然每天这样来问我,但是脸上却没有了多少表情。不过我却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这个细节是小月发现的。

“这小丫头在吃我的醋呢。”一天晚上的时候小月在床上依偎着我对我说。

我却根本就不相信。

但是第二天在我观察后发现——好像她对我的态度是有些改变了。

“这小丫头肯定是心情不好,这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样想着,还觉得小月是不是多疑了。

但是黄杏儿却就在那天出了事情、一件大事情。

“凌医生,你把今天的医嘱开好了吗?”那天她还是这样跑到医生办公室来问我。

“已经开好了,你拿去吧。”我对她说。今天的病人没有什么特殊的,我仅仅是把昨天的医嘱复制了一份而已。

她拿着医嘱本离开了。

半小时后就出事情了——

我管的病床中的一个病人忽然出现了输液反应、非常严重的输液反应!

输液反应造成的心、肾衰竭随时都可以导致病人的死亡,这个过程往往极其短暂。而这个病人却在我的及时抢救下活了下来。

抢救结束后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是人为的因素还是药品的问题呢?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2)

因为我的抢救挽救了病人的生命,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对我非常地感激。

但是我却暂时没有告诉他们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这是医院的规矩,也是进行自我保护的方式——万一是因为我开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配伍禁忌呢?

不过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可科室内部还是要查清楚原因的。

其实在我看到这个病人的最初反应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这个病人所出现的情况应该是属于对青霉素类药物过敏。而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给这个病人做过青霉素过敏试验并特别地为她避开了青霉素类的药物。

难道是我今天早晨不小心将药开错了?

在检查了医嘱本以后我放心了,我开的医嘱没有问题。

在我每天的工作中,医嘱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之一。我从实习开始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仔细地检查自己的医嘱,虽然在实习期间有老师把关,但是我自己却必须仔细。参加工作后我就更加地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了。我的老板曾经多次告诫我们,我们今后的工作不是兽医,我们面对的是人、是人的生命。

原因很快就找到了,问题出在黄杏儿身上。

她将这个病人的医嘱和另外一个病人的搞混了。护士的医嘱执行本书上将她的错误记录得清清楚楚。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在护士办公室里面痛哭了起来。

“这事别给黄主任说,私下批评一下小黄就行了。”我去和护士长商量。

护士长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我知道她会答应的。因为按照医院的规定,护士长应该对每个护士的医嘱执行情况进行核查的,所以这件事情她也有相应的责任。

虽然这项制度平时都没有怎么认真地去执行,但是一旦追查起责任来这项制度就会起作用了。护士长深知其中的门道。

“主要是你最近身体的抵抗力降低了,所以才出现了对药物的不良反应。这是正常的现象。”事后我是这样向病人解释的。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解释有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还是去这样给病人解释了。

从这天开始,护士长就开始对我特别的热情起来,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温和多了。其他的护士们也对我尊重有加。

在医院,护士往往被认为是医生的助手。如果一个医生可以随时得到那么多助手的帮助和支持的话,那么他的日子就会过得轻松得多。

所以,我的这个风险冒得很值得。从后来的结果来看也是这样,因为病人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我给她们的解释。

在护士们的悉心照料下,我们让这个病人很快地就康复出院了。她在出院前还特地去给我买了一条高级香烟、还有一瓶五粮液。

我发现黄杏儿后来对我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但是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随意和随和。

难道她真的如小月所说的那样,她对我有了那方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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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3)

自从我和小月搬到出租屋以后我就觉得自己完全生活在了幸福之中了。虽然偶尔会想起家乡的那位漂亮的姑娘,但是我总是把她当成一场美丽的艳遇。

“我不会怪你。我昨天晚上把身体给了你我一点都不后悔。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会一辈子把你记在心里的。”每当我想起赵倩曾经对我说过的这句话我就有了一丝的轻松——她并没有要求我娶她。

上次我的同室说我在梦中哭泣,事后我还纳闷了许久——我什么时候有了说梦话的习惯了?在梦中哭泣也应该算作是梦话的种类之一吧?

“赵倩是谁?”一天早上小月忽然问我,我顿时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

我知道自己必须回答、马上回答:“赵倩?”我故意做出一种迷惑的样子,心里却在想她是怎么知道她的?

在那一瞬间我心跳如鼓。

“你晚上在梦中怎么在叫‘赵倩’这个名字?”她问。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大脑里面如飞一般在运转:“赵倩。。。。。。哦,她是我们家隔壁那家人的女儿,估计我在梦中和她在一起玩吧?她才九岁呢。”

“她肯定很可爱。”她笑着对我说。

我忙点头:“可爱极了。什么时候我们也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女儿都长得像父亲呢,我就像我的父亲。”她说。

我顿时大言不惭起来:“我长得这么帅气,遗传基因好着呢。”

白天上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说梦话呢?为什么会说到赵倩呢?

要知道,梦这东西虽然代表的一个人的潜意识,但是人往往会在潜意识里面对自己的某些隐秘的东西不自觉地加强防范的啊。难道。。。。。。

难道我过于放松自己了?难道是自己在与小月欢好的时候还在内心里面想到赵倩?

这件事情让我一度很紧张,特别是在我睡觉的时候。

每天早晨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害怕小月问我昨天晚上自己在梦中说了谁的名字。

还好,她没有。

几天过后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我最近说梦话没有?”

“说了。”他看着我笑。

我大惊。但是表情上却仍然在笑:“我说了什么?”

“你在喊我的名字。”她柔声地对我说。

我心中大定。“看来我这人不能去当间谍。”我笑着说。

“你木头木脑的,还当间谍呢?”她乜视着我说。

“本人风度翩翩,基础还是很好的。”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的了。

她在那里不住地笑着,笑得花枝乱颤。

“对了,你什么时候到老板那里去一下,他说他找你有事情。”她笑过后对我说。

我忽然发现自己在工作后还没有去给自己的老板汇报过。

“嗯。明天吧。今天我夜班,明天休息。”我说。

“那我今天晚上去找陈莉玩。”她说。

“离开我一晚上就受不了了?”我问她。

“得了吧你!我现在怎么发现你这么自恋呢?”她过来呵我的痒。

“老板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出门的时候我自言自语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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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人生有很多巧合的事情,而很多事情却是在这种巧合中才得以发生的。俗话常说“无巧不成书”,这其中就包含了这个意思。有时候我常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巧合”这东西,也许我们就会减少很多生活的乐趣。巧合往往给我们带来惊喜、带来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各种奇遇。当然,它也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我这天的夜班就正好碰上了黄杏儿。她也是夜班。

以前我在本科实习的时候常听说外科的医生经常在夜班的时候与同班的护士发生暧昧的关系,我当时还对此艳羡不已。这其实也是我当时一心想考外科研究生的原因之一。

不是我天生就*。

作为男人,谁不希望自己时时都有这样的艳遇呢?

但是在我参加了工作以后却对当初听到的那些传言表示怀疑了。

“凌医生,今天您也值班?”黄杏儿见到我的时候惊讶地问我。我明显地听到他称呼我的时候使用的是“您”字。

我朝他微笑。

她的脸顿时变得绯红。

我发现她有着我未曾发现的美丽。

黄杏儿属于那种小巧类型的女孩: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皮肤雪白,头发乌黑,圆眼睛,鼻子小巧,嘴巴也很小巧,还有耳朵。。。。。。该死的!我怎么又看到她那里去啦?

不过,当我看到她耳朵上的那个缺的时候心中不禁一荡——她的那个缺可真狭窄啊。还有眉毛。。。。。。

“我去看看病人。”我对她说。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心里慌慌的呢?

我在病房晃荡了一圈,顺便给几个才做了手术的病人换了药。然后就到颜晓的病房去了。

在病房的过道上我忽然想了起来:今天我值班的安排应该在护士站那里有啊?怎么黄杏儿看见我好像很忽然的样子呢?

“这丫头!”我笑了笑,心想她最近肯定心里有事,不然她是不可能犯那样低级的错误的。

“凌医生,最近很忙吗?”颜晓一见到我便问。

“嗯。”我回答。

她看着我:“你耍女朋友了吧?”

我不禁惊讶于她的观察力与判断力。

我朝她笑了笑,以一个医生的口吻问她道:“还好吧?”

她浅笑地看着我:“看来真的是耍女朋友了。我说呢,怎么忽然变得矜持了呢?”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她忽然叹着气说。

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想了解她的冲动。

“颜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在病房里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问她道。

她看了我一眼:“别叫我老师好吗?叫我颜姐吧。”

“颜姐。”我随即就叫了,叫得很自然。

她看上去很高兴:“问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怎么每次住院你都是一个人呢?好像几乎没有什么人来看过你啊?”我问。

她听到了我的问题后忽然一愣,她的眼神随即便暗淡了下来。

“对不起,可能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我急忙向她道歉。

“凌医生,您果然在这里!”这时候病房门口传来了黄杏儿的声音。

我立即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忙问:“什么事情?”

“急诊收了个病人进来,等着您去处理呢。”她说。

“颜老师,我得去处理病人了。”我离开的时候对她说,“对了,明天将有黄主任亲自给你做输卵管通水试验,你放心好了。”

“你呢?”她问我。

“我导师找我有点事情,我必须得去一下。”我歉意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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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

看完了病人后我火冒三丈:“怎么把痛经的病人也收到住院部来了啊?!”

“凌医生,现在是淡季,我们的病床住不满呢。”黄杏儿急忙悄悄地对我说。

我无言地叹息了一声。

现在科室的奖金是独立核算的,病床空着确实是一个损失。但是。。。。。。

我不再说话。奖金可是与自己有关系的,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因此而激起公愤。

对科室来讲,收取一位病人就意味着金钱;但是对我而言,接下来的却是书写枯燥的病历。

我喜欢接收那些病情复杂的病人,因为那样的病人可以让我得到破解难题一般的乐趣。但是今天晚上的这个病人却让我感到非常的无趣。

痛经,未婚女­性­的常规疾病而已。

我在对病人作了常规的检查后便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开始书写这份枯燥的病历。

医生办公室很安静,因为就我一个人坐在这里。

“凌医生。。。。。。”我忽然听到黄杏儿在叫我,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

我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钢笔的笔尖顿时在病历纸上划下了长长的一溜。

这页必须得重新写了。我的心里不禁有些烦闷。

“有事吗?”我抑制着心中的不快、尽量让自己的脸上露出笑容问。

“我要谢谢你。”她说,声如蚊蝇。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没什么。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会犯这样的错误,你犯了完全不应该犯的错误。”

“为什么?”我接着又问。

她的眼泪已经出来了。

“别哭啊!事情已经过去了,今后注意就是了。”我害怕女人的哭泣,急忙安慰她说。

“你是不是在和曹医生谈恋爱?”她却忽然止住了哭泣、双眼烁烁地看着我问。

我点头。

她看着我良久。我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啦?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苍蝇不成?”我试图与她开个玩笑。

忽然,我感觉自己一边的脸上温热了一下、一股特异的香味朝我拂来——她亲吻了我的脸!

我有如被电猛击了一下似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我坐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但是,黄杏儿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我现在完全相信了小月的话。

女人啊,你们怎么那么敏感呢?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傻,为什么我自己却没有感觉到她对我的这种感情呢?

“也许她只是单纯地为了感谢我吧?”我想了想不禁摇了摇头。

第二天早上在交完班后我回到出租屋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就出门前往导师的办公室。

可是我没有想到黄杏儿仍然没有逃脱命运对她的作弄——她在半年后出了一件更大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差点让她永远与医疗绝缘。同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我与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

我总是把自己没去拜访导师的原因说成是自己太忙,其实我知道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对他有些畏惧。

说来也奇怪,我以前好像还没有多少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却非常强烈。

副校长!都是这个副校长的职衔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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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3)

所以我一直在心里鄙视自己、鄙视我太没有出息。我就像大多数的老百姓一样——害怕、畏惧领导。

但是不管再畏惧,我却是必须要去见他的。哪有当弟子的不听从师傅召唤的道理呢?

“海亮来啦?”导师从堆满了各种文件的办公桌上抬起头来,亲切地与我打招呼。

“老师。。。。。。”我紧张而恭敬地叫了一声。

“坐吧。你等等啊,我把手上的这几个文件处理完了来。”导师和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伏下身去了。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正在文件上忙碌的导师,心里不禁感慨:这人只要一能­干­就什么都会做啊。他既是一位知名的­妇­科专家,现在连领导也当得这么出­色­!

我对自己的导师更加地佩服了。

我一直默默地在那里坐着、静静地等候导师工作的完成。看来领导也不上那么好当得啊。

“怎么样?工作还适应吧?那些病人还接受你吧?”我正在那里思想四处游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导师在问。

“还行。”我急忙回答。

导师看着我慈祥地笑。

我忽然发现他身上的女人气少了许多。难道到领导还有这样的功效?

阿弥陀佛!我在心里不禁替他感到幸运。

“我听小月说你们开始耍朋友了?”他在长时间地朝着我微笑后忽然问道。

虽然我在心里隐隐感觉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和小月的事情但是我现在仍然还是感觉有些忽然。我的这种隐隐的感觉完全是出自于第六感,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嗯。”我还是立即承认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欺骗他。

“我很是替你们俩高兴。你们都是我的学生,而且都是那么的优秀。海亮,我这个当老师的对你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希望你对她好点。”导师接着又说。

“我会的。老师。”我轻声地说。

“有空经常来老师这里坐坐。”导师说。我却看见他的眼睛不住地在瞄他面前的文件。

“我会的。老师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我站了起来对他说。

他抬起头来又朝我微笑:“好吧。老师叫你来呢也没用其他的事情,就是希望你努力工作、快速地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同时也要搞好同事之间的关系。总之呢,就是要替我争气。”

我朝他鞠了一躬道:“老师,我会让您满意的。”

“我马上还有一个会,不然的话我们还可以多聊一会儿。”导师叹了口气说,“这行政工作啊,就是没有搞业务单纯。对了海亮,你也要多学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识哦。”

从导师的办公室出来后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背上汗津津的。

不过他最后的那句话却让我有些兴奋——你也要多学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识哦!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想着、想着我随即一笑,看来我还是脱不了俗——虽然自己害怕领导,但是一旦有了那样的机会,心里还是非常渴望去当个一官半职的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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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从导师办公室出来后我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因为昨天晚上的夜班,今天是我的休息时间。

我在校园内溜达了一圈。

看着学校的一切,回想起自己读书的那些日子,我现在忽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正感叹间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

“小凌啊,你在什么地方呢?”是黄主任。

我忽然心里一动,忙道:“我导师找我有事情,我到学校来了。”

“哦,这样啊。本来。。。。。。算了,你忙吧。”她欲言又止地说。

“您有什么事啊?”我假惺惺地问。

“本来我是想让你与我一起给颜晓做输卵管通水的,既然你不空就算了吧。”她说。

“什么时候开始?”我忽然改变了主意。

“下午吧,下午你有空吗?”她似乎很希望我去参加。

“好吧,我争取。”我想了想回答道。

我完全没有了继续在校园内溜达的兴趣了。在大街上我胡乱吃了一点东西然后给小月打了个电话、简单地(本来就很简单)将自己与导师谈话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后就回家去睡觉了。

下午两点半我到了病房,随即给黄主任打了个电话。

护士用手术专用床将颜晓推到了­妇­科专用手术室里面。

我和黄主任去洗了手然后戴上了橡胶手套,随即来到手术室里面。

“你怎么也在?”颜晓吃惊地看着我。

“黄主任叫我回来的。”我想这是最好的理由了。

她不再说话。

“备皮了吗?”我问护士。

“备了,现在可以开始了。”护士回答。

“病人撒尿了吗?”我又问。

“刚去了。”护士回答。

我看了看黄主任。她朝我点了点头。

护士将颜晓扶上了­妇­科专用手术台。

她的下身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遮掩。我看着她的那个部位忽然想起了婴儿的模样。

“黄主任,您来吧。”我忽然有些芥蒂亲自去­操­作了。

主任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了台前。

首先是进行外­阴­的消毒,然后是双合诊——用两根手指Сhā入到*里面检查子­宮­的大小、位置等。

接下来是一整套通水的程序。

黄主任的动作不但熟练而且规范,我钦佩不已。

。。。。。。

通水试验做得很成功。不,应该说是颜晓的运气很好——我们没有花多少时间就让她的输卵管得到了通畅。

“还好,堵塞不是很严重。”黄主任对颜晓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今后就会怀上孩子啦?”颜晓高兴地说。

“有可能。”黄主任回答说。

她有些失望的样子:“只是有可能?”

“怀孕时一个复杂的过程,很多因素都会影响到这个过程的。就拿这次的通水试验来说吧,虽然现在我们已经让你的输卵管畅通了,但是我们却并不能保证它会不会再次被堵塞。”我向她解释。

黄主任点头:“是的,是这样的。”

“不过,你现在怀孕的可能­性­会比以前增加了不少。”我又说。

颜晓顿时高兴了起来。

我们当医生的有个原则,那就是绝对不能在病人面前将话说得太满。即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只能说到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九十左右。如果万一出现了意外的话我们才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如果成功了病人就会对我们感激涕零。

虽然我现在与颜晓已经很熟悉了,而且还相处得比较融洽,但是这个原则我还是必须坚持的。

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要让病人充满信心。

黄主任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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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2)

“多卧床休息。”我到了颜晓的病房后对她说。

“我怎么觉得下腹部胀痛得厉害呢?”她满脸痛苦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看到的她那婴儿般的情景,心里不禁有些异常的感觉。

“小凌!”她大声地在叫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对于一个­妇­产科医生来说,如果出现了用“­性­”的眼光去看待病人的话,这将是一个危险的事情。

“哦。。。。。。”我急忙摄住自己的心神应答了一声,“我给你检查下。”

“你怎么啦?有心事?”她关心地问我。

“没有。”我急忙否认,“你等一下,我去叫护士来。”

她看着我:“你直接看就是了,我相信你。”她说完后满脸变得异常的红润,娇媚不可方言。

“这。。。。。。”我犹豫了。

“你不是早看过了吗?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啊?”她娇痴地对我说。

掀开她身上的床单,她那美丽的身体顿时展现在我的眼前。

完了,怎么会觉得美丽呢?她可是一位病人啊!

我用手轻轻地去压了一下她的小腹:“怎么样?痛吗?”

“痛。。。。。。”

我分开了她的双腿,仔细看了看下面,然后用手轻轻地触了触。。。。。。

就在我触到她下面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怎么啦?什么地方不舒服?”我急忙问。

“没,没什么。”她说。我感觉她的声音有些异样。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岳洪波给我讲过的那件事情,心里顿时一荡。

我好不容易才摄住了自己的心神,结果现在又被她打乱了。

我急忙将被单拉下来给她盖上。

她看着我,眼神灼灼的。

现在我倒反而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了。

“你这种情况是因为今天的通水引起的。”我看着她的被单对她说,“人的内脏器官在受到牵拉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是正常的反应。”

“哦,是这样啊。”她说。

我只能去看她的脸。她现在看上去非常的美丽。

“人的内脏器官在刀割的时候是没有痛感的,但是牵拉却会产生疼痛。因为今天对你的输卵管进行了通水,所以现在小腹的疼痛应该属于正常的情况。”我继续向她解释道。

“嘻嘻!你真可爱!”她忽然看着我说。

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了了、急忙拢了拢身上的白大衣。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现在去看看其他的病人。”我说完便急忙离开了她的病房。

在病房的过道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拢住白大衣将自己的前面遮住、急匆匆地往厕所里面跑去。

我在厕所里面呆了很长的时间,待自己的心理和身体都平和下来后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痛苦地发现自己好像变得像岳洪波一样了,我在心里不住地骂自己:“你可是医生!怎么能这样呢?怎么会有那样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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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3)

我直接回到了出租屋。

看电视,里面的所有节目都让我感到厌烦;抓起了一本书来,眼前却一片模糊。

三两下地将自己剥光然后冲进漱洗间,打开水龙头。。。。。。

凉水的冲刷让我舒服了许多。

我感受到了欲望的威力。它会让人烦闷、它会使人随时都有犯罪的渴望。

打开电视然后半卧着躺在床上。拿着遥控板一个台、一个台地搜索。

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什么节目。

只要觉得好看就行。这应该是我内心的想法。但是好看与不好看却并没有什么标准。

我停止了搜索,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我最喜欢的漂亮女演员出演的电视剧。

原来这才是我内心真正需要找寻的东西!

她是那么的美丽,我可以透过屏幕感受到她那美丽的呼吸。她的笑如桃花盛开,她的哭如梨花带雨;她的沉静如百合,她的热情如牡丹。。。。。。

以前我只是觉得她仅仅是美而已,而现在,她的一切似乎被统统地放大了。

我的呼吸开始粗壮起来,我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而有力的跳动的声音。我控制不住自己地将手伸向了胯部。。。。。。

气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乎乎的了。

呼吸完全平静了下来,我却忽然有了一种羞耻的自责——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如此龌龊的事情你居然都­干­得出来!

带着满脑子的羞愧,我匆匆地去到了洗漱间。

自来水冲刷掉了一切,但是我大脑的那种羞愧却仍然存在。

穿上了内衣,准备安心地上床睡觉。

可是我却忽然发现——床单也被我污染了!

“咦?今天你表现怎么这么好?居然还洗了被子、床单,还把饭菜都做好了?”小月下班回来对我的勤快大为惊讶。

我有苦难言。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我把床上的那些东西统统地拿去洗了个遍!

洗完以后瞌睡却没有了,我只是顺便做了顿饭而已。

“嗯,味道不错!今后就由你主厨了!”小月一边吃、一边赞赏着说。

我嘀咕道:“勤快还勤快出问题来了!”

她将脸靠了过来、媚笑着对我说:“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奖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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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医生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只要有了一定的经验,很快地就会被病人接受的。

门诊很重要。这就像那些演电视剧的演员一样,只要经常地出镜,人们就会很快地熟悉起这个人来。而我在门诊的时间却很多,这都是得益于黄主任的安排。

“多看一些病人,这样才会很快地去熟悉和处理各种疾病。”她这样对我说。

我很感激她对我这样的安排。

我对待病人的态度很好,慢慢地,那些病人就不再排斥我了,反而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看门诊呢。

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态度好虽然一方面是我的本­性­使然,而更主要的却是我没有态度不好的胆量——一个­妇­产科的男医生如果态度恶劣的话,那就只能成为孤家寡人了。

看病的时候对病人心理的揣摩也很重要。比如对那些生活困难的人是千万不可以给她们开那些昂贵的药物的,这是起码的道德。但是对有些生活富裕的病人或者是享受公费医疗的病人那我就不会客气了。像这样的病人你如果给她开出的药物太廉价的话,她一定会认为你不负责任!

门诊。

在看完了几个病人后我站到了诊室的窗子处去眺望了一会儿远方。视觉的劳累让我有些疲倦了。

“叫下一个病人吧。”从窗子处坐回到我的工作位置后我吩咐与我一起当班的护士。

“怎么是个男医生?”进来了一位穿着讲究、身材富态的中年女人。

我朝她微微一笑。

她反倒不好意思了:“男医生就男医生吧。不过你可得给我看仔细点!”她的话中有一种颐气指使的味道。

护士却在旁边笑了起来。

我瞪了护士一眼。

病人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词不达意,急忙又说道:“你认真看,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心里觉得暗暗地好笑,但是却不便于流露。

“我会的。”我微笑着说。

这是一个更年期前期的病人。由于激素的紊乱造成了月经的失调。

“我给你推荐一种药,这个药对你这种疾病有很好的疗效。不过价格有些贵。”检查完毕后我对她说。

“贵点无所谓,只要对我的病有作用就行。”病人无所谓地说。

我给她开了十盒岳洪波公司的那种药品!

“再多开点吧,反正我是公费!”她却并不满足。

“那就二十盒?”我试探着问她。

“真的效果好?”她狐疑地问。

我点了点头:“这是才出来的新药,当然效果好啦。不然怎么会这么贵?”

“行!就二十盒!”她财大气粗地说。

我心里愉快极了!就这一个病人,我的四百元到手了!

“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准备怎样过?”小月光着身子依偎在我的身上问我。

“请大家来吃顿饭吧。或者我们俩单独到什么地方去情调、情调?”我用手在她光滑如绸的肌肤上摩挲着说。

“你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哪有男人的生日需要情调的?”她忽然笑了起来。

“还有这种说法?”我好奇地问。

她的呼吸有些粗了:“你怎么像个土包子似的?”

我猛然地将她推到了一边:“我是土包子!你去找个洋面包好了!”

我非常讨厌别人说我这种来自小地方的人是什么土包子之类的话了,在大学的时候我还因此差点与同室的一个同学动手。

虽然我知道这其中有一种自卑的成分在内,但是我实在看不惯那些从大城市来的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睥睨他人的那种低俗的自豪感。

记得当初我回应那个同学的是这样的一句话:“你能保证你的父辈或者祖辈都是一直生活在大城市里面的吗?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父亲偶尔出现的那一次冲动将你灌注到了你母亲的那个管道里面了而已。要不是如此的话,你在什么地方还难说呢。”

我后来每每想起自己那句话的刻薄和狠毒就后悔万分。从此以后我就很少再说这样既没有逻辑又没有教养的话了。

但是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自卑感却永远不能从我的心底里面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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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也许是小月也发现了她自己的话有些过分的缘故吧,她急忙再次过来依偎着我,娇柔地说:“我给你开玩笑的啊,这你就要生气?好啦、好啦,算我错了好不好?你现在随便折磨我好啦。”

我也顿时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同时也被她撩拨得上了火。

“我就是得好好折磨、折磨你!”我装作很凶恶的样子、翻身爬到了她那光洁如雪的身上。。。。。。

正如岳洪波的那个理论所说,小月让我每次在她的身上要劳作很长的时间才能让自己喷发——我感觉自己在她的身上体会不到在赵倩身上的那种紧缩感。

“下次我一定要仔细地看看赵倩的耳朵!”我在心里想道,但是却随即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我的生日正好是在周末。我在星期一的时候就提前分别给岳洪波和陈莉打了电话。他们听说我要请客吃饭都很高兴。

我知道岳洪波和陈莉并不是因为我要请客而高兴,而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难得在一起相聚的缘故。

以前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总还能经常碰上面、说上几句话。

我现在也很后悔当初我们同学之间的那种疏远。但是现在在醒悟过来以后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了那么多的时间了。

唉!难道真的要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么?

我这几天的心情特别好,晚上在小月身上劳作的时候也比平时卖力多了。

“你吃了药的?”每次结束后她都会无力地这样问我。

“我吃了菠菜的!”我“哈哈”大笑着说。

每天有女人陪伴的日子真好!

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两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凌医生,你这个周末的生日,是吗?”上班的时候黄杏儿过来悄悄地问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奇怪地问。

她却笑了:“那是我的秘密。”

“算是吧。”我只好承认。

“我可以来参加吗?”她问。眼神里面全是期待。

我不忍拒绝:“当然可以啦。”

晚上我将这个事情给小月讲了。

“我怎么说的?这丫头喜欢上你了。”她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摇头:“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

“你骗鬼去吧!那天晚上她亲你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她恨恨地说。

我大惊。随即又有些愠怒:“你在监视我?!”

“我监视你?我是到办公室去查一个病人的化验单正巧碰上的!你在那里和那个小狐狸­精­亲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她更加地恼怒了。

“我没有和她亲热。。。。。。”我顿时有些词穷了。这样的事情可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更何况我不想把所有的责任推到那个小丫头身上。

我们冷战了一晚上。那天晚上我们是背靠着背睡觉的。

那天晚上一直都没有睡好,我不住地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她怎么直到今天才说出来呢?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她却看着我“扑哧”一下地笑了出来:“我知道是那小丫头主动的,你并没有犯错。”

我顿时哭笑不得——女人啊,我真搞不懂啊!

另外的一件事情却是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在周末的那个下午接到了一个电话。

“海亮哥,祝你生日快乐!”是赵倩!

我看着与我一同坐在医生办公室的小月,急忙拿起电话就往外面跑。

“你很忙吗?怎么不说话呢?”当我跑到医生值班室里面后重新拿起电话的时候听到赵倩焦急地在问。

“嗯,刚才在给一个病人作检查。”我急忙解释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我随即又问,可是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很傻。

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去了一样!

“我现在正在省城的火车站呢。我马上打的士到你们医院来。”赵倩告诉我说。

我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给她说的话了。电话被压下了以后我呆呆地在那个地方坐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我在那里喃喃地说。

我忽然想到了岳洪波。

“兄弟,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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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3)

我终于放心了。

“你刚才接到了谁的电话啊?怎么鬼鬼祟祟的?”回到医生办公室后小月狐疑地问我。

“黄主任的电话。”我回答说,“她叫我马上去她办公室。”

她看着我,我勇敢地去与她对视。

她忽然笑了。

我的心里却毛毛的。

晚上我安排在医院附近的一家中档餐厅就餐。

我和小月一下班就到那里去等候了。

“兄弟,祝你生日快乐!”岳洪波一进来就将一束巨大的鲜花送到了我的怀中。

我惊奇地发现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三个女人。

除了陈莉以外还有唐小芙和曾可!

“凌医生、曹医生,我来了。”黄杏儿忽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她似乎有些畏惧的样子。

“小黄来啦?”小月过去亲热地挽住了她的手。

我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在互相介绍了以后生日晚宴就开始了。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直惴惴的。

“海亮同志,你今天可是太幸福了。”岳洪波一边朝生日蛋糕上Сhā着蜡烛、一边对我说。

“当然。”我提起­精­神假装自豪地说。

“我说的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今天不但有爱人相伴、而且还有这么多的美女相陪。我想古代的皇帝也不过如此吧?”他在那里信口开河地说。

“你这人!这么老是改不了这打胡乱说的毛病呢?你可要注意了,你的下属还在这里呢。”陈莉看见小月有些动气的样子急忙批评他说。

岳洪波却仍然笑着说:“今天是海亮的生日,大家就别这么严肃了好不好?开开玩笑不更好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

“其实呢,我今天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岳洪波又说,“我今天完全是占了海亮兄弟的光。你们看啊,今天就我和海亮两个男同胞,而你们美女却有五个!你们说这叫什么?”

“叫什么?”陈莉问。

“他后面绝对没有什么好话!”小月笑着对陈莉说。

“叫什么?”我很感谢他对气氛的调节,急忙接下陈莉的话再次问道。

岳洪波“哈哈”大笑着说:“这叫‘狼少­肉­多’!”

“我说嘛,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小月唾了他一下然后笑着说。

不过,这一下气氛确实便热烈了起来。我发现就连黄杏儿也随意了起来、不再那么地拘谨了。

接下来便是生日固有的程序——许愿、吹蜡烛。。。。。。

许愿。。。。。。

我许什么愿呢?我闭上眼睛、双手合什在心里想着。

“但愿赵倩的事情别被小月发现!”我在心里默默地许愿说。

大家象征­性­地吃了点蛋糕。

我忽然站了起来、抱歉地对大家道:“我得去方便一下,下班的时候搞忘了。”

曾可却笑了起来:“这样的事情也有搞忘了的时候?”大家都笑。

“怎么不可能搞忘?比如我!我也搞忘了。”岳洪波也站了起来。

我和岳洪波互相把着肩朝包房外走去。出门前我朝着服务员吆喝了一声——“上菜!”

“人呢?”刚一出门我就急忙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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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4)

“我的办公室主任陪着呢。房间也开好了。你小子!看不出来啊!”他笑着对我说。

“唉!我以后慢慢给你讲。总之,那是一个错误。。。。。。办公室主任?男的女的?”我不放心地问。

“哈哈!你放心吧。是个大姐。心细着呢。”他大笑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小声点!”

“你怎么对她讲的?”到了厕所后我又问他。

他将手放到嘴­唇­上:“嘘。。。。。。”

我疑惑地看着他。

“别在厕所里面说。”他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我们解决了问题出去再说。”他“呵呵”地笑着说。

“在两种地方不要谈私密的事情。”出了厕所后他对我说。

“哦?哪两种地方?”我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讲究。

“一是厕所、二是吃饭的时候。”他回答说,“我们往往有一些思维的误区,总认为厕所是谈话最安全的地方。其实不然,当你在厕所与别人谈事情的时候,呵呵!也包括打电话。在这个时候很可能有个你认识的人正蹲在那里呢。还有就是,男女厕所之间的那壁墙是完全不隔音的,你在这边说的时候既有可能被隔壁的某位正在方便的女同志听了去;还有就是吃饭的时候。有的人喜欢在吃饭的时候与别人交谈私密的事情,这很容易被餐厅的服务员或者坐在你旁边的某人听了去。特别是在喝酒以后,你自己认为声音很小,其实声音大着呢。”

居然还有这样的情况!我顿时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原来进和出的时候都要注意啊。”我掩饰着自己的无知、开玩笑说。

“呵呵!所以啊,刚才在厕所的时候我不让你讲这件事情,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快说说,你是怎么向赵倩解释的?”我忽然想起了还没有问到正事情。

“你给我打了电话后我就马上去把她接到了我的公司里面。我告诉她说你今天晚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学术会议。于是我就让我的办公室主任去给她开了个房然后带她去吃饭了。”他笑着对我说。

我完全放下了心来。

“现在的关键是,你今天晚上要找个理由离开曹小月。”我们走到包房的门口时他却悄悄地对我说。

我顿时又觉得自己的头开始大了起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啊?上个厕所也去了那么久?”我们刚进去小月便开始责怪起我们来。

“我们两个顺便谈了一会儿心。呵呵,我们专门讨论了一下今天如何应对这种狼少­肉­多的情况呢。”岳洪波做了个怪相说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啊,我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狼的。”我也笑着说。

菜已经上齐了,酒也倒在了杯子里面。我的生日晚宴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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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我首先致词。

“感谢CCTV、感谢各界的朋友们来给我过生日!我很感动、感动得现在已经说不出了话来了。算了,不说了,我们开始喝酒!”我不伦不类地说。

所有人都大笑。

不是我自己想这样搞笑,而是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致这个词。

从中学到大学、然后读研,这中间我极少接触社会,我对这一切异常的陌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这个方面就像一个傻瓜似的。以前有段时间媒体上讨论高分低能的问题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就是属于这一类。

还好,我还是掩饰过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这种以同学为主的聚会,大家本身就不会太在乎这个问题的。

越随便越好。

“我提议,海亮与小月同学喝一杯交杯酒!”酒过三旬后岳洪波忽然提议说。

大家轰然叫好。

我有些不好意思。“喝就喝!这有什么嘛。”小月却大方地站了起来说。

我也就只好站了起来。

我忽然发现黄杏儿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的眼睛似乎有些红。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也许是她喝了酒的缘故吧。我在心里暗自对自己的这种自作多情感到好笑,同时又在不住地咒骂自己:凌海亮啊凌海亮!你现在都已经焦头烂额了,怎么还在胡思乱想呢。

“你不会喝交杯酒啊?”我正走神间却听小月在责怪我。

不过我确实不会,因为我没有和别人喝过。

“把杯子举起来。”她继续在对我说。

所有的人都在笑。

我依言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小月却将她举着酒杯的手朝我挽了过来。

这么简单啊。虽然我在电视、电影上看过,但是自己要做的时候却忽然有些茫然了,现在经她一点拨我顿时就明白了。

我和小月开始喝交杯酒。其实交的仅仅是双方的胳膊而已。

“好!”大家轰然叫了起来,同时还在热烈地鼓掌。

“满足了吧?”小月笑着恨了岳洪波一眼。

我觉得现在的她是我认识她以来最漂亮的时候——漂亮的脸上满是春­色­、双眼娇媚无比、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美丽。

大家都去敬她的酒。

“今天究竟是谁过生日哦?”喝了几杯后她才忽然反应了过来。

“凌医生的生日就相当于你的生日嘛。”唐小芙说。

“就是!”曾可也说。

我看见岳洪波直朝我眨眼睛。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今天唐小芙和曾可每人仅仅敬了我一杯酒,说话也很得体。我看见黄杏儿几次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估计她似乎有些什么顾虑。

我去给在座的每人敬了一杯。从小月开始。

“未来的老婆,我敬你。”我今天完全放开了。

小月瞟了我一眼,满脸幸福地与我碰了一下。

“哎呀!我可真受不了啦!我明天就得去找老婆了!你们亲热得我都眼红啦!”岳洪波夸张地大叫了起来。

“德行!”陈莉也被他逗笑了。大家都在笑。

“陈莉同学,我敬你一杯。我可真想不到啊,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忽然变成了一位大美女了呢?”我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陈莉说。

陈莉也随即站了起来:“难怪小月姐被你骗了,原来你的嘴巴这么甜啊。”

我本来只是一句奉承的话,确实是单纯的、奉承的话,但是我现在才忽然发现她真的很漂亮!

她似乎与其他女人有所不同,但是我一时间却无法说出来她究竟有什么不同。

“叮。。。。。。”两只酒杯一碰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脖子一仰,酒杯里面的酒随即下肚。

我看见她也喝完了。

我忽然想到了岳洪波曾经讲过的那句话。我的眼睛随即扫向了她的裆部。

我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与其他女人有所不同了——她的身材很特别!

她的腰很直、直得让人觉得她有一种特别的自信和傲慢;她的腰很直、直得将她的臀部微微地拉着往上翘,所以才显示出她的裆部比常人更加地往后倾斜。

我猛然间感到一阵燥热、急忙将自己的眼神从她的那个地方转开。

这一眼虽然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但是它带给我的感觉却异常地强烈。

“小莉师妹穿裤子的时候你去看她的裆部的话,她的那个部位是往后面倾斜的!啧啧!要是。。。。。。”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岳洪波当时流着口水的样子,我现在更加地明白了他当时的说的“要是。。。。。。”后面所包含的意思了——那应该是一种表示意­淫­的某个动作。

我随即将脸转向了岳洪波,却发现他正怔怔地在那里看着陈莉!

作者题外话:终于上了24小时风云榜了!感谢大家!!

第二十五章(2)

难道这家伙对我们这个小师妹有了感觉?

“我给你说,他可能喜欢上陈莉了。”我正疑惑间却听到小月将嘴­唇­递到了我耳边悄声地在说。

我点了点头。我相信女人的直感。

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作弄他的想法。

“洪波,洪波!”我朝着正在走神的他叫道。

大家都朝他看去。

“怎么啦?”他被我叫回到了现实,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的尴尬。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色­只尴尬了一瞬间。

“你小子看来还有进步,至少还晓得尴尬。”我在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

“我敬你酒啊。”我怪笑着对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怎么老是去看小师妹啊?”

他随即回答的话却让在座的所有人大跌眼镜:“完了!我好像爱上了我们这个小师妹啦。”

“你这人!”陈莉的脸忽然变得通红,“你这人怎么从来说话都没个正经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却在心里佩服他的胆量。

“咳!咳!”岳洪波­干­咳着、不好意思地用手去搔了搔头,“海亮,来,我们喝酒。”

接下来我分别与唐小芙和曾可碰了一杯。我和她们都仅仅说了一句话:“感谢光临!我敬你。”她们也都随即站起来微笑着与我碰杯、然后喝下,今天她们完全没有了那天晚上的那种豪放和开朗。

我知道这都是小月在场的缘故。

“小黄,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笑着对她说。

“我与在座的所有人喝这一杯酒可都是为了你啊。要不是看你有些拘束的话我才不这样做呢。”我在心里对她说。

她随即也站了起来。我看见她的手在颤抖。

“谢谢你、凌医生。”她对我说,但是我却看见她的眼泪在忽然之间流了出来。

“你怎么啦?”我心里顿时一阵慌乱。

“凌医生,你是好人。这次要不是你的话我可就完了。”她忽然大哭了起来。

“什么事情?”小月狐疑地看着我问。

我急忙用手制止住了她:“回头我再给你说。”随即又转过头去笑着对黄杏儿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再在其他地方讲了。不过你一定要吸取教训。来,我们喝酒!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你这么哭哭啼啼的很不吉利的。”

黄杏儿喝了这杯酒、感激地对我说:“谢谢你凌医生,你可真是好人!”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笑话,随即夸张地对她说:“你千万别说我是好人,在我的家乡那里‘好人’可是骂人的话呢。”

“什么?‘好人’这么会是骂人的话呢?你给我们讲讲啊,我最喜欢听这样的东西了。”岳洪波大感兴趣地问。

“你怎么没给我讲过你们那地方有这样的说法?”小月也问我。

唐小芙和曾可也都看了我一眼随即便躲闪了。

黄杏儿却吃惊地看着我。

可是我却发现陈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们想听这是为什么吗?”我扫视了在座的所有人一圈问。

“快说啊!”岳洪波很着急的样子。

大家都说想听。

“那你们都喝一杯酒吧。”我说。

“你变了。”陈莉却看着我忽然说道。

我心里不禁一惊。

“你变得比以前活泼多了。”她接下来又说。

我顿时舒了一口气。

“说半截话会吓死人的。”我不满地对陈莉说。

她却在那里笑得全身直打颤。

所有人都喝了一杯酒,于是我就开始讲了:

“有一个男人某天回家,却发现他的老婆正与一个野男人在卧室里面­干­那件事情。可是呢,这个男人却并没有去管他们而是独自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一直等他们做完。当那野男人从卧室里面出来后发现他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野男人忐忑不安地从他面前经过而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野男人感动极了,连声说:‘好人啊、好人,我再也不来了!’......岳洪波同志,你可真是好人啊。”

“你才是好人呢!”他立即回应我道。

“你们!”小月忽然大声地道。

“哎呀!我可没有其他的意思啊。看嘛,谁叫你讲这样的故事的?!”岳洪波随即责怪我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呵呵!”我急忙说道。

“你们都不当好人,哈哈!我来当好人!来,我给你们每人喝一杯!”曾可忽然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新的一轮酒战又开始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的第四更。

第二十五章(3)

小月醉了。她居然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

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买单。”我对大家说。

我出了包房。

“怎么办?”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估计就是岳洪波跟了出来。

“我一会儿叫陈莉陪她。”他说。果然是他。

我大吃一惊:“她?万一她要问为什么我不陪小月呢?”

“我就说我晚上还有事情要麻烦你去做。”他笑着说。

我点头。随即却又觉得不妥:“万一明天小月问起来了怎么办呢?”

“我们两人统一口径就行。就说我。。。。。。说什么好呢?嗯,对了!就说我还要与你喝酒!这个理由不错吧?”

我连连点头。

“好啦,我们回房间去!”他过来拉我。

“我去结账,你先回去。”我对他说,“谢谢你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哥们!”

他却仍然拉着我道:“账我已经让曾可结过了。呵呵!你别说我是‘好人’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我说道,“你这不是更加地让我不好意思了吗?”

“你这个月开出去的药让我很满意。得!我们哥俩就别说啦。”他随即往包房走去。

我站在外面怔了一会儿,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急忙返回到包房。

“怎么样?哥们!我们两兄弟再去喝点?”岳洪波看着我说。

我没有想到他的方法居然会如此巧妙,急忙配合他道:“算了,小月已经喝醉了。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吧?”

“那可不行!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两兄弟今天非要不醉不归才行!”他大声地说。

我假装犹豫着说:“可是小月怎么办呢?”

“我也要。。。。。也要和你们一起再。。。。。。再去喝!”小月忽然醒了。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那可不行!你已经醉了!”陈莉却说。

谢天谢地!我顿时在心里用所有的词语将陈莉感谢了一番。

“陈莉,你看这样行不行?麻烦你今天晚上陪一下曹小月好不好?”岳洪波随即说道。

“哎呀!你们两个就不要去喝酒了嘛。”陈莉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去陪曹医生行不行?”黄杏儿忽然说。

岳洪波双眼直盯着我看。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主动地来要求做这件事情,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算了吧?洪波。“我仍然假惺惺地说道。

“不行!今天晚上我想醉。你必须得陪我!”他的态度很坚决。

我装作无奈的样子对黄杏儿说道:“那就只好麻烦你了,小黄。”

“岳洪波,你这人!”陈莉似乎有些生气。

“小师妹,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所以我今天觉得自己很幸福!所以我今天想喝酒!”岳洪波忽然严肃地对陈莉说。

我又是大吃一惊。

“你喝醉了!我难得给你们这些酒疯子多说!”陈莉乜了他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就朝外面走去。

“你等一会儿,让岳洪波送你!”我看着她那美丽的背影大声地说。

“不用!我再次祝你生日快乐!”她却头也不回地继续在往前走。

“我明天开始正式追求你!”岳洪波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地说。

我看见陈莉的肩膀忽然一颤。

“你们三个送曹医生回去休息。海亮,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岳洪波似乎并没有把陈莉的生气当作一回事情。

“还是你们公司楼下那家吧。那里还不错。”我回答说。

“我也要去。”小月说,声音像一个小孩。

“你已经醉了。乖!回去睡觉吧。”我忽然有了一种犯罪的感觉,但是我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坚持。

“谢谢你!”我真诚地对黄杏儿说。

“能够为你和曹医生做点事情我很高兴。”她看着我认真地说。

看来有句古话说得很好——好人有好报!我在心里暗叹。

“呸!”我随即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黄杏儿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作者题外话:今天最后一更。明天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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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她们都离开了。我和岳洪波相视一笑。

“怎么样?哥们够意思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朝他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道:“够兄弟!”随即又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陈莉?”

“当然!我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了她了!”他严肃地对我说。

我盯着他。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我脸上有东西?”他笑着问我。

我摇头说:“我看到了你的脸上堆满了­淫­笑!”

“不过呢,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是我的话,我根本就不敢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这样讲。”我继续说。

他却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今天忽然发现自己不可抗拒地爱上了她了。也许是因为受到了你和曹小月的感染吧,或者是因为我以前太*了,而现在确实想回归到有真情生活得缘故。”

我忽然心里一动:“她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吗?”

他闻言顿时大声地道:“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那还了得?”

“你今后会告诉她吗?”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道:“那个赵倩的事情你会告诉曹小月吗?!这不是找死吗?”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

“你小子!”他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我还一直以为你还是一个处男呢。嘿嘿!真想不到啊,你居然还是一个老手!那赵倩可并不比曹小月差啊。哥们佩服!”

我大急:“我不是给你说了吗?那是一个错误。酒后犯下的错误。”

“嘿嘿!”他冷笑道,“曹小月呢?这么漂亮的师妹居然也被你搞定了!唉!我都还没来得及呢。”

“你难道有机会吗?”我在心里想道,“她可曾经怀疑过你的人品呢。”

“哈哈!”他看我不说话于是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所过了,其他任何人找她我都会有意见的,但是除了你以外!哈哈!现在我们两兄弟好了,两个漂亮师妹被我们哥俩分了!”

我跟着他笑了起来。只不过我只是在应付­性­地­干­笑着,心想我可是搞定了,你还连‘八’字都没那一撇呢。

“她住什么地方?”我问。

“我们公司附近的帝豪大酒店。”他说。

我知道那是一个五星级酒店。我只是知道而已,但是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破费了,兄弟!”我很不好意思地说。

他转身看着我,眼睛里面全是怒气:“你再这样在我面前客气的话我可就真的生气啦!”

我很感动、随即不住地向他道歉。

“你公司现在是不是经营得还不错?”我发现他今天居然还开了一辆车,而且车还不错。

“蹦面子的。”他看着自己的车笑着说,“别克君威,值不了多少钱的。”

“好几十万呢。”我羡慕地说。

他打开车门:“上车!”。

“我悄悄地告诉你,这是我才找我老爸敲来的。呵呵!不过呢,现在我公司的发展势头确实不错。我们省很多大医院听说江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进了我们的药品后都同意将我们的产品进入到他们的医院使用了。”上车后他兴奋地对我说。

“那不是你马上就要大发啦?”我也替他感到高兴。

“我和你不一样啊,现在我可没有了铁饭碗,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他开着车、叹气地说。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哦,岳大老板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

“你也会赚钱的、赚大钱!”他说。

“下辈子吧。”我叹道。

“你知道你这个月可以从我们公司提成多少钱吗?”他忽然问我。

“好几千吧。”我自信地说。

“两万多。”他说,“曹小月比你的还多。”

我大吃一惊:“不会吧?那么多?”

“海亮啊,你可真是单纯、真是老实啊。”他转眼看了我一下。

我莫名其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在你们科室,你的提成并不算高的。相反地,你应该属于比较低的那一类。对不起,我只能对你说到这个程度了。”他叹着气对我说。

我顿时无语。原来他在我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对我说的话仅仅是鼓励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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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

不过,他的话我却无法去证实。即使证实也只能去问小月。

因为对于药品的回扣大家互相之间都是保密、绝缘的。医药公司是通过在药房的医嘱存根来给每个医生结账的,而我们医生之间是绝对不会互相去过问对方的。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每个医生的收入都这么高了,那么我眼前的这个家伙的收入不就会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吗?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但是我却是在我认为可以或者能够开出的时候尽量在开出。”沉吟了半晌后我说。

“以后你慢慢地就习惯了。”他说。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话虽然有些跳跃,但是我完全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不择手段、不分病人情况。

可是我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兄弟,我也累啊。”他忽然说。

我不解:“你赚那么多钱还累啊?”

他“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刚才在怎么想!你是不是以为我赚了很多的钱?唉!我简单地告诉你吧。我赚钱可比你们医生累多了。第一,我公司的房租、人员的工资要由我出吧?还有费用。费用你知道吗?包括我花在医药主管部门、医院领导、科室主任、药房负责人、甚至医院采购、财务等人员身上的那些费用,当然了,还有医生,我花在这些人身上的费用就不得了啊;第二就是上税、药品的货款等。唉!不说了!我难着呢。”

我听了后对他更加地佩服了:“要是我的话,根本就做不下来!”

“呵呵,熟悉了就好了。还好,我现在基本上路了。”他笑着说。

“你公司里面的医药代表的收入是不是很高?”我忽然问他道。

“和你差不多吧。”他却淡淡地说。

我不禁喟然。

在我们这个省会城市里面,一般人的工资也就是每个月一千多点吧,这医药代表居然也会有如此高的收入?

至于我自己,我还可以有一种合理的说法——知识创造财富嘛。

“到了。”岳洪波对我说。我们一路闲聊着却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帝豪大酒店。

我看着岳洪波、心里却忽然有些犹豫了。

“二零一八房间。”他继续对我说。我总觉得他的眼光中有一种复杂的成分。

“你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她就下来。”我想了想对他说。

“行!”他点头答应道。

“二十楼十八号房间。”我在心里默念着上了电梯。

电梯在缓缓地上行,我看着显示楼层的数字在一层、一层地变化着。我忽然有些激动起来。

“叮咚!”电梯终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我随即听到了一句亲切柔和的电梯语音提示“二十层到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忽然加快了。我的脑海里面没有了赵倩的容貌,有的只是她那柔­嫩­的肌肤在我大脑中的印象。

我朝着十八号房间快速地走了过去。

可是,这时候我的手机却很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

我急忙停下脚步、拿出电话。

还好!是岳洪波打来的。

“怎么啦?”我问。

“我已经回去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哈哈!哥们,我祝你一夜*!”电话里面传来了他*的笑声。

“你不是说好了在下面等我吗?”我问他,但是我知道即使是在刚才,我的那句话仍然很虚伪。

“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电话的那头说,“哦对了!你可要马上把电话关上啊,不然好事被破坏了就不爽了。”

看来我的虚伪已经被他识破。

不过他的方法确实值得我学习——首先答应我那个虚伪的请求以不让我感到难堪,然后在我离开后再给我打电话表示他的态度。这种做法既照顾了我的颜面又表示了对我的充分理解。而且!他还从中表明了他对我的恩惠。

我隐隐觉得他在这里面有一些隐晦的东西。不过以我和他的友情来讲,似乎我不应该过多地去怀疑他吧?更何况如果自己处在他的角度来对待这个问题的话,我想我也会采用同样的方式的。

不,我可能没有他做得这么好。我极有可能在当时就说自己要离开。

作者题外话:想认真地问一句:有人说本书是垃圾,难道真的是垃圾吗?难道写实类的书就这么不受欢迎吗?

泪奔。。。。。。

第二十六章(3)

二零一八房间!

我删除了手机上面赵倩的那个号码后随即将它关掉,然后来到了二零一八号房间的门口。

“砰!”、“砰!”、“砰!”我稳定住自己的心神、有节奏地敲起了门来。

门打开了。

没有我想象中的任何一个镜头。

在电梯里面的时候,我的大脑里面就开始在不停地想象即将到来的我和她见面的各种情景——互相含情脉脉的凝视,热烈的拥抱,她扑向我的怀里或者是大哭什么的。

但是一切都没有。

“你来啦。”门开了以后我看见赵倩随即转身朝房间的里面走去,她背着我发出的声音冷冷的有如冬季的早晨。

我很惭愧,却没有一点想要生气的感觉。

“对不起。”我看着她的背影说,“我今天实在没办法。会完了还得陪那些专家吃饭。唉!把你给冷落了。”

“你忙吧,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她仍然冷冷地说,“也许我不该来。”

接下来我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后悔不已的话:“我爱你!”

我说出来了以后忽然感觉自己背上的­鸡­皮疙瘩洒落了一地。

多年以后我一直在分析自己为什么在当时要说这句话,就是自己也觉得­肉­麻却仍然要说出这句话。我最终的结论却是——来自于自己内心深处的对女人的渴求以及极度的没有责任感。

当时我却没有想到“我爱你”这三个字对她的威力居然是如此的巨大。

“我爱你!真的,我爱你!”我看着她那曲线分明的背影柔情地说。

我非常清楚地看见了她的双肩在微微地颤抖。

“原谅我好吗?”我接着说并缓缓地朝她靠去。

我想象中的镜头终于出现了——她转过身来,我看见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

“海亮哥。。。。。。”她哭出了声来。

我朝着她微笑,我自己知道我的眼神中包含着一种酒后正在躁动的情yu。

她跑了过来、紧紧地将我抱住。

“你不应该这样对我。。。。。。呜呜!我的心都要碎了。”她的头趴在我的肩膀上失声地痛哭了起来。

她的哭感染了我,我的心里也忽然酸酸地很难受、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在想你!吃饭在想,睡觉也在想。上班的时候还经常走神。可是我又不敢随便给你打电话。我害怕影响你的工作、害怕被你的女朋友知道。。。。。。”她一句接一句地絮语着。

她的胸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衣服里面的一切起伏。以前我们欢爱的情景顿时涌上了我的大脑。

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我的血液在我那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血管里面奔腾、冲撞,由血液带着的营养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猛烈地兴奋着。。。。。。

“我没有女朋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要你!”我忽然粗鲁地将她抱了起来,随即狠狠地将她扔向柔软而宽大的、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

“你没关门!”她忽然惊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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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第二天白天我们都没有出门。我们都太累了。

昨天晚上我急匆匆地跑去关上门以后便开始了我在酒后最清醒的一次激|情。这种激|情让我持续到酒­精­积累到大脑、然后颓然倒下,半小时后却又再次清醒过来完成下一次的原始冲动的发泄。。。。。。

可惜酒后清醒的大脑却无法控制已经麻木的­肉­体。我和她激|情的时间一次次地延长,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已经差点虚脱了。

然后是如同死亡般的沉睡。

“我饿了。”第二天中午时分我听到她在我的耳边轻声地对我说。

我仍然感到全身乏力:“再睡一会儿。”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海,我忽然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之中。我的头顶是明亮而没有热度的刺眼的太阳,我极目远眺,眼中除了绿黑­色­的水面以外却没有一物。船很小,我在它的上面跟随着破浪的荡漾不住地起伏着。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眩晕了。

海浪来啦!小船剧烈地在晃动,我的眩晕越来越厉害了。我试图使用自己的体重紧紧地将小船压在水面之上以减低这种眩晕的感觉,但是我失败了。

我忽然发现这个方法很愚蠢。

我奋力地站了起来,想去看看什么地方才会有陆地。

看见啦、看见啦,陆地就在我前面!它小小的,似乎离我还比较远。

我急忙去找桨。

可是我找遍了整个小船却都没有发现船桨的踪影。

我着急得全身直冒汗。

我趴下身去、用自己的双手在水面上用力地划动。这水可真清亮啊,它碧绿得像乡村小溪里面的淙淙流水,我可以感受到水的清凉与纯净。

这是大海吗?我忽然一惊。

是大海!我猛然间看见就在我的前方,就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鱼鳍!这个大大的鱼鳍就像潜艇刚刚露出水面的时候那样正在朝我快速地游过来!

鲨鱼!

“完了!”我忽然有了一种正在面临死亡的极度地恐惧。

“想不到我居然会葬身于此!”我无处可逃、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巨大的鳍向我压了过来。

“啊。。。。。。!”我恐惧地大叫了起来。

“你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了?”猛然间,我听到了赵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关切地问。

是噩梦!还好,这只是一个梦!我忽然有了一种幸运的感觉。

我的背上全是冷汗。

“你做梦了?”我忽然感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正在紧拥着我。

“嗯。”我转过脸去看着她。

我忽然想起刚才她似乎在说她饿了。

“想吃什么?”我问她。

“我动不了了。”她娇羞地说,“我下面痛得很。昨天晚上你太厉害了。”

我顿时想起来了。

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因为那时候我还是处于清醒的状态,至少大脑还是比较清楚的。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去找自己的衣裤。

我的眼睛里面却看见我和她的衣裤散在地无序地洒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我去把它们一一地收回到房间的沙发上。

赵倩身上的被子却在我起身的时候被我无意地揭开在了一侧——她全身­祼­露地躺在那里。

我忽然又一种恶心的感觉,忽然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并不美丽。

作者题外话: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七章(2)

快速地穿上自己的衣裤,转身去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我就叫这里的服务员将饭菜送上来好不好?”我问她。

“嗯。”她无力地回答。

“那你赶快将衣服穿好啊。一会儿服务员上来看到了可不好。”我对她说。

“你给我穿。我全身痛得很。”她却娇声地对我说。

酒店的饭菜并不好吃,但是我们却吃得­干­­干­净净。

我们在吃饭的过程中却再也没有可以说的话了。

我忽然有些后悔了——我怎么会在昨天晚上说爱她呢?

我忽然发现了她与小月的不同。这种不同是针对于我和她们两人分别在一起激|情后的感觉而言的。

我和小月在每次激|情过后总有一种意犹未尽、恩爱有加的感觉;但是这次我却发现她,赵倩,在我现在的感觉里面我忽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厌倦的情绪。

这是为什么?

我在心里不住地问自己。

“晚上我要值夜班。”吃完饭后我对她说。我在撒谎。

“那我坐晚点的火车回去。”她低声地说。

“我让我同学,就是昨天来接你的那个同学送你到火车站吧。”我还是有些对她一个人去火车站有些感到不大放心。

她看着我,眼泪忽然流了出来:“不用。我自己去好了。”

我在心里不住地咒骂自己是一个混蛋。

我一直没有打开手机。但是现在我必须得打开它了,不然我无法向小月解释、无法解释我昨天一整夜以及今天这一天。

所以,赵倩必须得离开。

她也可以不离开的,但是我却没有了再留下来陪她的理由。

我不住地给自己寻找理由,因为我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对她的疲倦之情显露出来。

我忽然明白了——我对她确实没有多深的感情。

可是,我又把她当成了什么呢?

我硬下心来、心里不住地向她道着歉离开了。

从帝豪酒店出来后,我抬头看着满天的红霞心里却并没有轻松的感觉,我忽然感觉天上的那一束束红­色­的霞光有如鲜血一般地笼罩在我的头上,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赵倩现在正趴在那张凌乱而污秽的床上痛哭的画面。

我的心情沉重极了。

打开手机。

我发现屏幕上不住地在跳跃——那是一个个的短信!

“你在什么地方啊?怎么不开机?”

“你和岳洪波在搞什么名堂?”

“快回电话!”

“我生气了!”

全部是小月发来的!

我没有给她回电话。因为我很恐慌。

我给岳洪波打了过去。。。。。。关机!他怎么也关机啦?

坐上出租车急急地往出租屋处赶。

我看着自己的手机,忽然心里一喜——手机的电池快没了!

“我回来了。”一进屋我就看见小月正坐在那里看电视,急忙假装轻松地上前对她说。

她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被她看得心里直打鼓——难道被她发现了?

“手机没电了。呵呵!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仍然装作没事的样子问她。

“难道你周围就没有其他的电话?你不知道用其他人的电话给我打一个?”她忽然连声追问。

我稍微心安了一些。看来她并不知道我和赵倩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一天都迷迷糊糊的。唉!没想起来。你看,我手机真的没电了。”我说着就把电话拿到她的眼前。

“你上次不是说你要请你那个中学同学来过你的生日吗?我昨天晚上怎么没有看见他?”她忽然问道。

我大吃一惊——这件事情我早搞忘了!想不到她居然还记得。我的大脑瞬时间高速地飞转着。

“我那同学啊,呵呵!”我笑。

“怎么啦?”她倒被我的表情迷惑了。

“他调走了。你看嘛,我现在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几个朋友了。”我惊讶于自己的反应如此快速,同时也为自己的谎话随口就来也感到吃惊。

她狐疑地看着我。

“真的。”我仍然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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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3)

“你今后少和岳洪波来往!他这个人。。。。。。”她看着我、严厉地警告我。

“我和他是同学,又在一个寝室呆了三年。不和他来往,可能吗?”我心想自己必须得把这句话说清楚。

“他有多坏你知道吗?”她恨声地问我。

我坐到了沙发上。“小月,读书的时候的那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计较了。我当时不是已经给你解释清楚了吗?岳洪波这个人为人还是很不错的,他不但能­干­又讲义气。我认为他真的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好朋友。还有,你看嘛,我在省城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这几个同学以外我就没有了什么朋友,要是我再不和他来往的话那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吗?小月,我们可是社会动物,总不能一直把自己关闭在我们俩的二人世界里面吧?”

小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啦?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我奇怪地问。

“没什么。”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道:“我得走了。今天晚上我的夜班。”

“要不要我到病房去陪你?”我諂着脸对她说。

“得了吧。你以为我们还可以像那些实习生一样地在病房里面粘乎?你也不怕被人笑话!”她瞪了我一眼说。

我现在彻底地轻松了下来。

看着她出门去了。

我急忙跑到卧室去取出了那块备用电池并把它换到了手机上。

打开手机。。。。。。

“得马上给赵倩打个电话。”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是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在昨天晚上已经删掉了赵倩的号码!

岳洪波!他应该知道她的号码。因为昨天我告诉了他然后他才去接她的。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面又传来了那个该死的声音,接下来仍然是一串同样意思的英语。

我讨厌英语!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的了,我想见赵倩的的愿望忽然强烈了起来。这种强烈的愿望让我忽然间感到心烦意燥。

“我得马上去找她。”我在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

我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异常的奇怪——这才多大一会儿啊?怎么忽然就没有了厌倦她的情绪了呢?

母亲!我的母亲知道她的手机号码!我忽然间想了起来。我急忙给家里面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和赵倩走散了可是由一时间记不起了她的号码。

“你居然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母亲接到了我的电话后大为惊奇,“你这孩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号码呢?”母亲将“她”字说得很重。

“丢了,号码搞丢了。”我急忙解释。

“别人从这么远的地方跑来给你过生日,你居然这样对待人家。唉!你这孩子!”看来母亲并不相信我前面的那种解释,她在电话中不停地絮絮叨叨地责怪我。

“妈啊!我求求您了,您快把她的号码告诉我吧。我现在都要急昏过去了!”我朝她哀求道。

母亲在电话的那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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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1)

让我感到庆幸的是赵倩还没有上火车。“我和别人换了一个班。”我告诉她说。

我急匆匆地赶到火车站。

“今天最晚的火车是几点钟的?”我和她见面后问她。

“十二点四十。”她回答说。

我看了看时间:“你就坐那班车吧。我陪你好好吃顿饭。”

“嗯。”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带她上了出租车。火车站周围的东西太贵了。

“想吃什么?”上车后我问她。

“随便吧。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她轻声地对我说。

我忽然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吃些什么了。

“师傅,麻烦你帮我们在这周围找一个稍微好点的可以吃饭的地方。”我决定将这个难题交给出租车司机。

这个司机很敬业。

“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要喝酒了吧?”坐下后我对她说。

“嗯。我还要坐火车呢。”她浅笑着回答。

我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她。“今后你来之前先给我打电话。好吗?”我对她说。

“海亮哥,你是不是已经耍了女朋友了?”她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却忽然抬头、双眼灼灼地看着我问。

“没。。。。。。没有。”我有些慌乱地说。

她在那里叹气。

“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更加地感觉自己的虚伪与无耻。

“你想吃什么?你随便点啊。”我将菜谱递给了她。

她看着我:“我不知道。”

我随意地点了几个菜谱里面的图片上看起来还比较­精­致的菜品。

“帮我带点东西回去给我的父亲。”我对她说着随即将病人最近送给我的两瓶酒还有几条香烟递给了她。

她接了过去:“嗯。”

我们顿时又无语了。

菜上来了。

“随便吃吧。”我说。自己也觉得话有些­干­巴巴的。

“海亮哥,我想一辈子都当你的情人!”她忽然抬起头来对我说。

我顿时一怔。

“我说的是真的。”她又对我说。

我摇头。“赵倩,要么我和你结婚,要么从此以后我们就不要再来往了吧。我。。。。。。我不是好人。”

“你是好人!我从小就喜欢你!你在我们周围是学习成绩最好的,我从小就很崇拜你!我父母走了以后虽然我搬了家,但是我还是一直把自己当成你们家的邻居的。”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你真是个混蛋!我在心里骂自己。

“昨天晚上你可真疯狂。”她忽然笑了起来,“我都差点被你。。。。。。弄死了。”

她的话让我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看着她、目光指向了她的耳朵。。。。。。

果然,她的那个缺很狭窄。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海亮哥,从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她笑着、满脸的幸福。

我顿时很尴尬。

“我今天在走之前还可以要你一次吗?即使我们再也不见面、或者我明天就死了我也满足了。”她又对我说。

我一惊:“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很迷信的。你还年轻呢,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

我觉得自己说的话就像我以前的班主任。

“海亮哥,你太不了解我们女人了。唉!亏你还是一个­妇­产科的医生呢。”她幽幽地说。

我无言以对。我发现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患上了失语症似的。

“别胡思乱想的了,来,你多吃点。晚上你还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呢。”我给她夹了点菜。

她细细地吃了。

“我是不是很下贱?”她吃完后问我。

“不,都是我不好。”我喃喃地说。

“我吃好啦。海亮哥,我们去开个钟点房吧。”她说着便站了起来。

我的手一哆嗦,筷子上的菜顿时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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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2)

她的魅力我无法抗拒。

不过我自己也感到很奇怪,几小时以前我还对她有些厌倦、甚至对她的身体还有些恶心的感觉,但是现在我却忽然再次地涌起了一种对她难以克制的情yu。

难道我真的已经成了一个只有单方面欲望的雄­性­动物了?

到了一个小旅社开了一间钟点房,她却坚持要由她付费。

“我是不是很下贱?”我想到了她才说过的那句话,于是我就没有过多地去和她争。

“我要好好服侍你。”进房后她立即抱住了我并开始温柔的亲我的脸。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欲望开始升腾。

我难以承受她的温柔,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开始在鼓胀、在跳跃,我再也不能让自己温柔。

抱起她、狠狠朝床上扔去!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发出一声惊恐的厉叫。

我却更加地兴奋起来。

“砰!砰!砰!”忽然,房间的门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愤怒不已:“谁啊?­干­什么?!”

“不许动!”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我转身。是警察!

两个男警察,一个女警察。

“说,你们什么关系?”那个年龄稍大的男警察问。

“我女朋友。”我一愣、随即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那位女警察轻蔑地看着我:“被我们抓住的都这样说。”

难道他们怀疑我嫖娼?我顿时有些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她叫赵倩,就是我的女朋友嘛。”

女警察忽然笑了起来。我忽然发现她长得很漂亮。

该死的!怎么到了现在还在去品评她的容貌呢?我愤怒地诅咒自己。

“你还不错。居然还能临时地给她取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不像其他的人,说什么对方叫‘白雪’啊、‘王丽’啊什么的。”女警察继续地笑道。

“她就是叫赵倩啊,不信你可要自己问她。对了,她带了身份证的,你们可以看。赵倩,你说话啊。”我着急地、奋力地辩解道,同时也对赵倩的沉默感到有些生气。

“我,我是他的女朋友。”赵倩说。她的声音在发抖。

女警察狐疑地看着我,随即伸出手来:“你的身份证。”

我犹豫着。

“怎么啦?害怕啦?”女警察奚落地对我嘲笑着。

我没有了退路、急忙从身上的钱包中取出了身份证然后递给了她。

她接过去看了一眼随即问赵倩:“那你说说,你的这个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她把“男朋友”三个字说得很重。

“凌、凌海亮。”她的声音小极了。

女警察打量着我:“看来你是个老手啊。居然在之前就和她串通好了。”

我欲哭无泪:“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们呢?”

“柳眉,你给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把他们带回去拘留就是了。”那个年轻的男警察说。

我大惊。

“我们真的是在耍朋友啊!她是专门从我的家乡来给我过生日的啊。”我大叫。

“少废话!和我们回派出所了再说!”那个年龄稍大的警察喝道。

“海亮,你快给他们解释啊,我还要去坐火车呢。”赵倩似乎清醒了过来、急忙说道。

“还有人可以证明你们是在耍朋友吗?”女警察好像相信了我们。

我如同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证明?有、有!我有个同学知道。”

“你同学叫什么名字呢?把他电话告诉我。”女警察说。

第二十八章(3)

我把岳洪波的电话告诉了她。

“狗日的啊,你现在可千万是要开着手机的啊。”我在心里暗暗祷告。

女警察拿起手机便开始拨打。。。。。。

我双眼紧张地看着她。

“岳先生吗。。。。。。”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全身酸软得没有了一点儿力气、颓然地坐到了床上。

“看来你们没有说谎。”女警察将电话收起后对我们说。

我看着她:“本来就没有说谎嘛。”

“不过。。。。。。”女警察说。我发现她的笑怪怪的。

“不过你们是属于非法同居。必须得罚款。”女警察笑着说。

我觉得很冤枉:“不是还没有开始居吗?”

“房都开好了,难道这还不叫居吗?”她嘲讽地说。

我再次欲哭无泪。

“多少?你们准备罚多少钱?”我弱弱地问。

女警察回头看着那两位男警察。

“两千。”那个年龄稍大的男警察说。

我被吓了一跳:“两千?我们是耍朋友啊,又不是。。。。。。”

“你如果是­干­坏事的话,那可就不止两千了。”女警察马着脸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不会是冒充的警察吧?

“可以看看你们的工作证吗?”我对女警察说。

“哟呵!你的胆子可不小啊。”那个年轻的男警察怒极反笑地道。

女警察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难道他们真的的假冒的?那可就麻烦了。我的心里忽然又紧张了起来。

“拿去慢慢看。”我没有想到女警察居然真的将她的工作证递给了我。

柳眉。她果然叫柳眉。她就是这个辖区的警察。

“怎么样?没问题了吧?交钱吧。”女警察怪笑着对我说。

“可不可以少点?”我问道,“你看,我们本来就是耍朋友的,而且我们不是还没有开始做吗?还有,你看嘛,我身上现在只有一千块钱。”

我的态度近乎于哀求了。

“好吧,就一千吧。”女警察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将钱包里面的钱全部给了她。

本来我还想让他们给我开发票的,但是我没有敢说出来。

三个警察收了钱就出去了。

“你们继续。”那个女警察在出门之前转身笑着对我说。

我哭笑不得。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警察离开后我郁闷之极。

赵倩看着我:“对不起。”

“走吧,我送你到火车站。”我有些恼怒。

我的手机响了。是岳洪波。

“哈哈!你小子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在电话中幸灾乐祸地道。

我:“。。。。。。”

“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他关切地问。

我猛然间愤怒地、大声地对着电话吼道:“老子什么也没做!”

“哎哟!我的耳朵啊。”我听到对方发出了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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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我和赵倩坐上了出租车。一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有。

不,我在说话!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话:“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你回都回家了还跑出来­干­什么啊?”

“柳眉,哼!但愿你不要得­妇­科疾病、但愿你不要得了­妇­科疾病后到我们医院来!”我心里恨恨地道。

不多久我们就到了火车站。

“你去看看最近时段的火车吧。我得先回去了。”我冷冷地对赵倩说。

她看着我,满眼的泪水:“嗯。对不起。”

我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酸楚。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硬着心肠转身离开了。

出了火车站后我顿时感到一片茫然——我现在到什么地方去呢?

回去睡觉?可是我现在还睡得着吗?

我忽然想喝酒。

跑到一个柜员机处摸出银行卡取了一千块钱。“相当于老子嫖了你!”我在心里恶毒地骂着那个叫柳眉的女警察。

“还他妈的叫柳眉呢,完全就是一对扫帚眉!”我在心里不住地咒骂道。

“不过她确实长得不错,要是她今后到我那里拉起看病。。。。。。”我揣上钱、心里在不停地意­淫­着。

看着大街上不住地在夜­色­中穿梭着的各­色­汽车,我忽然觉得一阵难言的孤独。刚才被赵倩撩拨起来的情yu在这一刻忽然间又开始升腾了起来。

我拿出电话。“我想喝酒。”我对岳洪波说。

“行。”他说。

“把你们公司的那两个叫上。”我相信自己的这种表达他能够听得懂。

“没问题。”他回答得仍然很简单。

我根据他电话上所说的赶到了一个路边的大排档处。

他们已经在那个地方了。

曾可一看见我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地问。

“昨天晚上你可真够老实的。”她说。

我也笑了起来:“我本来就老实啊。我还有个绰号呢。”

“什么绰号?我怎么不知道?”岳洪波点菜回来后好奇地问我。

“老实啊。俺就叫‘凌老实’。”我模仿着用山西话说。

“得了吧,你!”岳洪波狠狠地一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想不到我们凌医生还真有艳福的。”曾可又说。唐小芙在旁边“嗤嗤”地笑着。

我转过脸去瞪了岳洪波一眼。

“我没说!”他夸张地举起了双手。

曾可忽然大声地叫了起来:“好啊!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哈哈!这下自我暴露了吧?本来我是想说你那女朋友很漂亮的,嘿嘿!原来凌医生还有其他的女人啊?”

“没有、没有!”我急忙说。

曾可嘴巴一瘪:“有就有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今后如果结婚了,我可不会去管我老公这方面的事情。”

岳洪波“哈哈”大笑。

“你那么看得开?”我不相信地问。

“可是我还是有原则的。”她认真地说。

我很好奇:“什么原则?”

“他不能把脏病带回家!”她严肃地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岳洪波忽然做了一个让我非常吃惊的动作——他过去将曾可揽在了怀里!

“怎么样?我们小可不错吧?”他抱着曾可、笑着对我说。

我觉得很是有些不可思议:“呃!原来你昨天晚上给我说的是假的啊?”我指的是他喜欢陈莉的事情。

“哈哈!”他放开了曾可,大声地笑了起来,“我没有骗你啊?我喜欢女人!我喜欢每一个女人!不过呢,我找老婆却是很慎重的。”

我狐疑你看着曾可,却发现她正在那里不以为意地笑着。

第二十九章(2)

菜和啤酒都上来了。

“来,倒上!我们为海亮同志的­精­彩遭遇­干­杯。”岳洪波举起酒杯对我说。

“你!你给她们都讲啦?”我虽然今天是因此而想喝酒,但是却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岳洪波将他面前的酒喝下了。“海亮啊,你累不累啊?男人嘛,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啊,我想遇到你那样的事情还遇不上呢。呵呵!这可也真够刺激的!得!既然你现在感觉心里不舒服,那就要发泄出来啊。”

“就是、就是!”曾可说。

“来,凌医生!我敬你一杯!”唐小芙端起酒杯对我说。

我发现她的眼神怪怪的。

我喝下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随即就笑了起来。现在想起自己和赵倩的那件事情来也觉得有些好笑。

“咳!咳!”唐小芙把刚喝下去的酒猛然间喷了出来!她在那里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们四个人顿时都莫名地大笑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不住地侧目。

“给我们具体地讲讲,当时是怎么样一个情况?”笑过后岳洪波问我。

我现在知道了——我的心里其实并不是烦闷,而是需要倾诉。

“那你不是没­干­成?”我讲完后他们又笑了,岳洪波却如此问我。

我恨了他一眼。心里在说你这话时怎么问的,这里还有女人呢。

他却肆无忌惮地“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可好多了。这种消除了心里面的抑郁情绪后的畅*觉真是妙不可言。

一瞬时间我们就喝了不少的啤酒下去。

唐小芙不住地给我夹菜。

慢慢地我发现岳洪波和曾可越坐越近,他们两人最后居然靠在了一起。

“呃!你们这样,我们怎么办?”我向岳洪波提意见。

他朝着我怪笑道:“你们也可以啊。”

“岳总!”唐小芙不满地叫了起来。

说实在话,就在岳洪波说你们也可以的时候我的心里还顿时起了一丝的涟漪,但是现在却被唐小芙的这种反应涤荡得无影无踪了。

“小芙,你给我们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我们海亮同志?”岳洪波却不管不顾地问道。

“我有男朋友了。”她说,随即脸上一片绯红。

我很奇怪,她并没有说我有女朋友了。

“哈哈!”岳洪波笑了起来。

我的心里却忽然有了一种遗憾的感觉,但是却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不可能让这个世界上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归你拥有吧?

“海亮,我准备从明天开始就要向陈莉发起攻击了。”岳洪波忽然转移了话题。

看着他那庄重的神情我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你这个家伙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却还在对我说他喜欢另外女人,这狗日的也太张扬了吧?

“我真的很爱她。”他说着,手却在不停地摩挲着曾可的耳垂。

我叹道:“恐怕不那么容易。”

“我有信心!来,为了我的信心我们哥们喝一杯。”他忽然将曾可推到了一旁。

“­干­!”我看着他说。

喝下了酒后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是为了让我对他不产生介意。

第二十九章(3)

他一方面在我面前与曾可亲热而另外一方面却对我说他真正喜欢的是陈莉,目的就是为了向我表达——他和我是一样的!

“谢谢你!”我真诚地对他说。

他笑了。我估计他看出来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不过我却很纳闷,难道这个曾可就真的那么不在乎吗?

还有,我的这个同学为什么不去喜欢那个长得漂亮得多的唐小芙呢?怎么却像一个拉皮条的人似的似乎要将我和唐小芙拢在一起呢?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忽然不想再喝酒了。

“行!那你们两个先走吧。”岳洪波对曾可和唐小芙说,“打的回去啊,车费下周到公司来报就是了。”

“我们哥俩再喝点?我今天也想喝酒。”岳洪波在她们离开后对我说。

我当然得陪他。

“洪波,我有个疑问一直想问你。”我实在忍不住地对他说。

他看了我一眼道:“哦?你问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我发现啊,你一直以来耍的女朋友都不怎么漂亮,这也包括你在读研期间我看到过的那个。就拿唐小芙和曾可来讲吧,唐小芙可是一个美女啊,而曾可却是很一般的。”我疑惑地问他。

他一愣,随即道:“真的啊,我怎么自己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呢?自从唐小芙和曾可到了我公司来以后我就没怎么去打过唐小芙的主意。你等等,让我想想。。。。。。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道:“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还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发现自己一直害怕去找那些漂亮的女孩。直到现在也是这样。你看,我最近忽然发现自己对陈莉有了感觉,是那种真正的爱的感觉。可是我就是不敢去找她。”他说。

我不相信他的话:“你还不敢?昨天晚上当着我们那么多人的面你都敢说,你还不敢?得了吧你!”

他摇头道:“我那完全是强迫自己那样做的。如果是叫我单独去找她的话我一定会很害怕,但是昨天晚上一是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二呢就是我当时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还有就是,呵呵!我当时想,即使她有什么反感的情绪她也不会反应过于地激烈的。因为毕竟有那么多人在场嘛。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战胜了自己——因为我终于对她说出了我心里最想说的话。”

我半信半疑:“你都耍了那么多女朋友了,还和她们什么都做过了。难道你还那么矫情?怎么搞得自己像个纯情处男似的!”

他叹道:“你不知道啊。我给你说老实话吧,我虽然耍了那么多的女朋友,确实也如同你说的那样我都分别和她们上过床,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过那种让人刻骨铭心、让我挂念、让我心跳的感觉。”

“难道你现在对陈莉有了这样的感觉啦?”我问。

“嗯。我发现自己现在时时在大脑中出现的都是她。”他苦恼地说,“即使是在和曾可*的时候也是。”

我完全相信他了。

可是,我怎么从来都没有他那样的感觉呢?难道我遭遇到的都不是那个叫什么爱情的东西?

我似乎明白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总是去找那些不漂亮的女人的缘故了。”我笑着对他说。

他看着我:“那你该给我说说。哦,对了,你好像在读研的时候是选修了心理学的。你说来我听听,我看你说的有道理没有。”

我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喝了这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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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日子很好,结婚的人极多。在参加完婚礼、喝酒、打牌后深夜也在坚持更新。

虽然数量少了点,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特此致歉!

第二十九章(4)

我们俩都把那杯酒喝得­干­­干­净净。

“你这人吧,正如你自己知道的那样——目的­性­太强了。”我开始说了起来。

可是我却忽然发现他的眼中有一种异样的东西,我一时间却又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

“比如你才进校的时候就对我讲过,你是因为喜欢女人才选择­妇­产科这个专业的。是不是有这回事请?”我问他。

他点头:“我是说过啊,怎么啦?”

我继续分析:“还有你后来在毕业之前毅然决定放弃专业而选择了商业。这完全就说明了你是一个目的­性­很强、做事果敢的人。我可以预言,正是因为你具有这样的­性­格特征所以你一定会成功的。”我看他似乎又想问我什么话的样子急忙做了个手势阻止了他继续说道:“你的这种­性­格在你耍女朋友的时候也很自然地就体现出来了。因为你需要的不是感情,你需要的仅仅是对­性­的尝试或者发泄,所以你就总是去选择那些容易到手的女孩。你不是还曾经说过吗?你说你不喜欢去找那些大学低年级的女学生,因为你害怕她们是Chu女、害怕你上了她们后丢不掉而惹麻烦。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感情才去耍女朋友的!”

他茫然地看着我问道:“是这样的吗?”

“是的。”我点头说,“至于你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去找漂亮女人耍朋友的原因,除了上面我讲的那个方面以外,我认为你可能还有其他的因素。”

“什么因素?”他急忙问。

“要么是因为你害怕自己爱上了她们,要么是因为你自卑。”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我为什么会害怕自己去爱上那些漂亮的女人?”他摇头说,“此理不通啊?”

我仍然看着他:“因为你当时不需要爱!”

我发现他的眼睛在躲避我。

“你太厉害了。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就是你!”他喃喃地说。

一个人如果被别人触及到心灵深处是一种恐怖的事情。我完全理解他。

但是我却不知道,今天的这一席话给我的未来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据岳洪波后来说,他真正开始防范我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我后来才知道,他当时的那句话应该理解为:你太可怕了。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就是你!

但是我现在却并不知道。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知识这东西如果仅仅只有理论是相当害人的。

我可以对自己心理学方面的理论知识感到自信,但是这种知识掌握在像我这样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人手中就如同身上放了一克放­射­­性­元素镭而不知道怎么去使用它一样。

有些好东西如果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它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往往无法估量。

第三十章(1)

那天我们在一起喝了很多的酒。

我记得自己好像问过他这样一句话:“你和自己的员工保持那种关系难道就不怕对你公司的发展影不利吗?”

他回答说:“我这是在培训她们呢。你知道医药行业竞争的残酷­性­吗?高利润行业的竞争往往都是血腥的,当然,这得除开那些国家垄断的行业。就拿你这个当医生的来说吧,你现在手上有好多种同样类型的药品,在回扣相同的情况下你使用哪个公司的呢?”

我一怔,这个问题我倒还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过。不过在同样的病例下我似乎还没有去考虑过其他公司的药品。

“我知道你现在在同等情况下除了我们公司的药品以外你几乎很少去开其他的品种。这是因为你认我这个哥们。但是其他的人呢?那可就难说了。可是如果有我们公司的人去请那些医生吃顿饭、让美女去陪那些男医生喝酒、给女医生们买一些高级的化妆品的话,那效果就完全不同了。”他徐徐地说。

我不能完全理解:“这和你与她睡觉有什么关系?”

他看着我:“这些东西你完全没有必要了解。这里面太黑暗了。”

我顿时无言。

“我马上要成立一个医疗器械公司。”他忽然对我说。

“哦。”我回答。我对那东西不了解。

他却看着我笑了。

我奇怪地问他:“你笑什么啊?”

他盯着我:“我不知道你是真傻呢还是大智若愚似的傻。”

我已经有些醉了:“你什么意思?不就说我傻吗?我是很傻啊,与自己的女朋友幽会还被罚款!”

他“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神秘地对我说:“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来了几个洋妞,漂亮极了。你想不想去玩玩?我请你!”

我大吃一惊:“洋妞?这。。。。。。我们的型号和她们不对等啊。”

“你这是没有自信心的表现!”他打了一个酒嗝,“我们中国男人的那东西并不比外人短小!我们短小的是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没有自信!自卑!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他忽然激动了起来,“想当年,成吉思汗扫平欧亚大陆,将蒙古人的遗传因子洒遍洋人的土地、留下无数自己的后代!他怎么没有觉得自己的型号不对等?我告诉你,我们中国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你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说法吗?据说上帝是这么造人的,先用泥土捏成|人形,然后放在火里烤。黑人是烤焦了,白人是没烤熟,只有我们黄种人,烤得刚刚好。所以白人女子的面部轮廓分明,身材凹凸有致,远看确实很­性­感。可是走近一看呢,身上黄毛毕露,皮肤粗糙,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上帝有偷工减料之嫌了。所有说啊,在对待洋妞的问题上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自卑!”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今天我不去的话就会永远自卑下去?”我笑着问他。

“是的。”他点头,随即也笑了起来。

可是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这不是去嫖娼吗?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

他看着我直摆手:“别说嫖娼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太恶心了。”

“那应该怎么说?”我发觉自己现在确实像一个傻子了。

“泡洋妞!泡的方式是花钱!”他振振有词地说。

作者题外话:感谢大家的支持!

最近即将进入第二卷!

第三十章(2)

帝豪大酒店!

“怎么又到这个地方来了啊?”我奇怪地问他道。

“这个酒店的三楼是‘皇朝夜总会’,这个夜总会是省城最豪华的娱乐场所之一。你知道今天你为什么会被警察抓吗?

“为什么?”我非常想知道答案。

他“呵呵”地笑着说:“那是因为你住的是没有星级的宾馆!宾馆的星级越高、警察的介入就越少。特别是像这种五星级酒店,警察是根本不会来的。”

“这是什么缘故?”我傻傻地问。

“一是地方政府不允许;二是酒店每年要给那些警察很多钱。小酒店给得起吗?呵呵!小酒店给不起,那些警察就只好从你这样的客人身上敲了。”他解释说。

我恍然大悟。

我不禁对他更加地感激。他当时将赵倩安排到这个地方原来是有道理的啊。

我和岳洪波在三楼出了电梯随即转过了一个短短的巷道。

皇朝夜总会。

我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欢迎光临!”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迎了过来。

“我要个包房。”岳洪波对那小伙子说。

“您跟我来吧。”小伙子热情地道。

我跟在岳洪波的后面在那个小伙子的带领下朝着一条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的巷道往里面走去。

这个地上给我一种走起来绵绵的感觉。

“就你们两人吗?您看这个房间怎么样?”小伙子打开一个房门问道。

我看着里面,暗暗地却不怎么看得清楚。

“嗯。不错。”岳洪波点头道。

“请问你们需要什么样的小姐呢?”小伙子又问,“酒水呢,还是要啤酒吗?”

看来这家伙经常到这个地方来玩,不然这个小伙子怎么好像知道他的习惯似的?

我看见岳洪波将两张一百元的人民币朝那个小伙子递了过去:“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那两个洋妞叫来。”

小伙子笑逐颜开地道:“今天你们运气可真好,现在正好有两个漂亮的洋妞刚下钟。”

“什么叫下钟?”小伙子出去后我问岳洪波。

“就是刚陪完了其他的客人。”他回答。

我忽然感到有些恶心:“那不是才被别人捣鼓完吗?难道我们还要接着来?”

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她们是良家­妇­女似的专门在这里等着我们啊?我给你说,这里的洋妞只要不来例假,她们的下面就从来没有歇息过!”

我更加地恶心了,顿时没有了兴趣,忙道:“那好恶心啊,而且容易得病的。­干­脆我们走吧。你给那个小伙子说说。”

“小伙子?哈哈!看来你今后可得经常到这些地方来玩才行啊。这个地方对他们可是有专门的称呼的,小伙子,呵呵!这里的男服务员应该叫少爷,女服务员称为公主。”他指着我笑了起来。

我顿时有些无地自容起来。

“先成,你门号!”不多久那位小伙子,不,是少爷,那位少爷就带进来了两个洋妞,她们怪声怪气地朝我们打招呼。

“把大灯打开。”岳洪波朝那少爷吩咐道。

大灯打开了,我忽然还觉得有些刺眼。

“怎么样?这可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洋妞了。”少爷满脸堆笑地问我们。

岳洪波看着我。

我的眼睛适应了过来。这两个洋妞确实漂亮。

金黄|­色­的头发、脸型很柔和、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不过我不喜欢她们的眼睛——因为我看到了那里面充满了*和疲倦。

我忽然想到了刚才岳洪波的话。

“走吧。我得回去了。”我强忍住胃里面的痉挛说。

岳洪波叹了一口气对那少爷道:“我这兄弟今天不大舒服,我们改天再来吧。”

“没事、没事!”那少爷仍然笑脸相迎。

“怎么回事?”到了酒店外面后岳洪波问我。

我蹲了下来不住地­干­呕着。

“你喝醉啦?”他过来拍我的背。

我反手朝他摆了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些恶心。这洋妞也太脏了吧?”我终于缓过了气来。

“可是她们漂亮啊。男人嘛,总是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的。”他笑着说。

我不赞成他的说法:“难道她们身上长的不是人­肉­?”

“哈哈!你这人!”他摇着头大笑了起来。

岳洪波开车将我送到了我的出租屋处。

在路上我问他:“如果我们今天在那个地方消费的话,要花多少钱?”

他回答说:“五千左右吧。”

我暗自庆幸。

回去后我即刻去洗了个澡,然后将自己扔在了我和小月的床上。

“五千左右吧。”我的耳边回响着岳洪波的话。

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和他是同学?仅仅是因为我和他同室过三年?

我摇头。

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这样做吗?我问自己。

我想了想,答案是否定的。

难道是我太小市民了?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可是我还没想明白就已经睡着了。

第三十一章(1)

半夜的时候我却忽然醒了。

我在梦中看见了赵倩。她在我的面前不住地在哭泣。

“我今天在走之前还可以要你一次吗?即使我们再也不见面、或者我明天就死了我也满足了。”我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她的这句话。我顿时惊骇莫名。

赵倩的电话通了。

“海亮哥。。。。。。”电话里传来了她疲倦的声音。

我心中大定:“到了吗?”

“早就到了。”她似乎已经清醒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睡吧。”我随即放下了电话、双眼看着天花板发愣。

“你可以出院了。”上班后我到病房对颜晓说。

“谢谢你。”她淡淡地对我说。

我知道她对我有意见。

“最近家乡来了人,所以没有时间来陪你聊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她的心情似乎忽然好了起来。她白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你知道就好。”

她的神态让我想到了两个字——*。

我发现自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因为我在她面前老是想到她的那个地方。

“你出院后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要感冒。”我急忙恢复到了医生的身份对她说。

她点头。

“以后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咨询我。”我微笑着继续对她说。

“身体?”她歪着头问我。

我把她的这个动作和语言理解为*。

“嗯。”我尽力地稳住自己的心神。

“哈哈!你太可爱了!”她却忽然笑了起来。

我仓惶而逃。

“凌医生,我的出院手续办好了。”我正在医生办公室写着一个新收的病人的病历的时候颜晓进来对我说。

我对面的小月朝我做了个怪相。

“回去好好保养。”我微笑着对她说。

“谢谢你。”她说,但是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看着她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朝小月看去,小月朝她点了点头。

“没啦。再见。”她笑着离开了。

“怎么这些漂亮的病人都那么喜欢你啊?”颜晓出去后小月怪笑着问我道。

我腆着脸笑着对她说:“那是因为我的魅力难以抗拒!”

小月笑了起来:“德行!”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这么优秀的男人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应该感到幸福才是。”我继续说道。

“喂!你最近怎么了?你是不是最近和岳洪波走得太近了?怎么也和他一样的油嘴滑舌起来啦?”她不高兴地对我说。

我没有理会她的不悦、仍然笑道:“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这是成熟的表现。难道你不喜欢成熟的男人?”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听了我这句话后忽然暴怒起来:“你神经病!你看你现在这副德行!怎么像个流氓似的!”

我惊愕地看着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凌医生,你的床又收了一个病人。”这时候黄杏儿进来了。

我有些心烦:“我手上的这个都还没搞完呢,怎么又来了一个?”

她微微有些诧异,估计是很少看到我这样的态度吧。“不知道,是门诊收的。”

“走吧。我去看看。”我站了起来。

黄杏儿看了小月一眼却没说什么,随即便出去了。

我想了想、走到小月面前:“亲爱的,别生气啊。”

出了办公室,我自己也很奇怪——怎么自己现在不觉得­肉­麻了?

第三十一章(2)

整天都是这样忙碌的上班、收病人。开始参加工作的那段时间还很有些激|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激|情却逐渐地在淡漠。

*炎、宫颈炎、宫颈糜烂、子­宮­肌瘤、卵巢囊肿以及各种原因引起的不孕不育等,我每天看到的都是这样一些常见的­妇­科疾病。对于专门从事这样工作的医生来讲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我们太难得看见比较复杂的病例了。

现在我面临的这个病人就是属于常见的­妇­科疾病——宫颈糜烂。

病人长得很漂亮,打扮也很时尚。我简单地看了一下她的资料:

姓名:钱小如 工作单位:江南省歌舞团

主要症状:白带过多、发黄 初步诊断:宫颈糜烂

虽然她在门诊的时候医生已经对她做过了检查,但是我还得对她重新进行一次。这不但是为了进一步确诊的需要,更是医院的规定。

“你过来一下。”我对黄杏儿说。

“你让他先把裤子脱了、睡到检查床上去。”我对黄杏儿吩咐道。

“怎么会是男医生管我啊。”病人嘀咕道。

我看着她:“你可以去要求换床。”

“我给你说,我们科室就数凌医生对病人的态度最好、医术也高,你可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黄杏儿对她说。

“这样啊。”病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检查床处去了。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病人的*居然没有毛发!我将她的衣服往上面拢了笼却并没有发现她的腹部有什么伤口。看来这并不是手术前备皮的结果。

这也许是病人自己的某种特殊的爱好吧。我心里想道。不过这不属于我需要关心的范围,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去过多地询问。

在她的*放入窥­阴­器后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宫颈表面凹凸不平、呈沟回样的状态。

“嗯,是典型的宫颈糜烂。”我说,“我刮个片,黄护士你送到病理科检查一下看有其他的问题没有。”

像这种情况我得排除宫颈癌的可能。但是我不能在下诊断前对病人讲。

“好了,检查完了。你起来吧,我得问你一些问题。”我温和地对病人说。

一般来讲,造成宫颈糜烂的原因无外乎有以下几个方面:不洁­性­生活、­性­生活过度、多次人工流产,此外还和月经持续时间过长有关系。而在现代生活中,宫颈糜烂还与一种特殊的生活习惯有关系——洁癖。

有的女­性­有着异于常人的卫生习惯,经常用较大浓度的消毒药液冲洗*,结果就造成了对宫颈的损伤、最后形成了糜烂。

而我现在需要向这个病人询问的就是她的这种疾病的产生原因。

“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地回答我的问题,这对你今后的治疗很有作用。”我开门见山地对钱小如说。

“我知道。”她点头说。我发现她的眼睛很漂亮。不过她脸上的皮肤好像有些粗糙,我想这也许和她的职业有关系——经常化妆。

按照以前的问法一般都是首先问她“你结婚了吗?”,但是现在我们一般不这样问了。因为随着时代的进步婚姻已经不是­性­的唯一途径了,甚至已经不再是主要的途径。

我有时候就想,这究竟是时代的进步呢还是退步!

“嗯,你这种情况出现了多长的时间了?就是发现自己白带异常的时间。”我问。

她想了想:“一年多了吧。我到医院都看过好多次了,那些医生都说是*炎,结果就一直按照*炎在治疗。可是老不见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我点了点头:“宫颈糜烂的早期是不好与*炎区分的。”保护我的同行也是我的责任。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忽然问。

她:“。。。。。。”

我明白了。于是我便不再多问。

“你月经正常吗?我指的是在时间上。”我随即转移了问题。

“正常。都是按时来的,持续时间也很稳定。”她似乎轻松了许多。

“你的­性­生活一般多久一次?”我又回到了前面那个相关的问题。

她:“。。。。。。”

“希望你能够如实地告诉我。”我柔声地对她说。

“很频繁。”她的声音很小。

我点头,表情很中­性­。

“你有用药水冲洗*的习惯吗?”我问她最后一个问题。

她一愣、随即回答:“没有、没有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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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问那些背后使坏的人——你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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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3)

黄杏儿将她的病理报告拿回来了。还好,没有发现癌变。

“你这个病的治疗其实很简单。”我对钱小如说,“按照你目前的情况来看,只需要用激光烧灼病患处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你在今后继续维持现在的生活方式的话,那么就完全有复发的可能,甚至还会引起更严重的问题,比如出现宫颈癌。庆幸的是——你的宫颈现在还没有发生恶变。”

我必须给她说得严重一些。这不但是为了她好而且也是以防她今后病情恶变以后反过来说是因为我误诊才造成了那样的结果。

我发现她的神情很复杂。

我仍然看着她::“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她忽然抬起头来感激地对我说:“谢谢你,凌医生。”

我从检查室出来,钱小如跟在我的后面。

“小凌。”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声音很熟悉,我转身。是颜晓。

猛然间,我听到我身后的钱小如发出了一声浅浅的惊呼。

我很奇怪,转身去看她。

我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惊惶。

“怎么啦?”我问她。

她却摇头说:“没什么。”

“怎么?你不是已经出院了吗?”我奇怪地问颜晓。

“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她笑着对我说。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小月和我生气的事情:“今天可能不行。”

她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对不起。我女朋友在生我的气呢,我得好好安抚、安抚她。”我悄悄地向她解释。

她忽然笑了起来:“明白了。”

我回到医生值班室,小月却已经不在里面了。

“曹医生呢?”我问一个同事。

“她刚出去,可能是给病人作检查去了。她也才收了一个病人。”同事说。

我随即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我在另外一个检查室找到了她。

“怎么进来了一个男人啊?我不做检查了!”检查台上的那个病人看见我进去后猛然间大声地叫了起来。

“快出去!我的病人不欢迎你。”小月沉着脸对我说。

我看着她、急忙转身。

“嘻嘻!”我听到身后的小月笑了!

我的心里顿时像被阳光普照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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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1)

回到医生办公室后我不住地想着刚才收的那个病人的事情。

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叫钱小如的病人应该不止一个男­性­朋友、她的私人生活也肯定很混乱。

我在心里不停地叹气——她是那么的漂亮、从事的又是那样的工作,她的私生活不乱踩怪呢。

不过,她为什么在看见颜晓后会出现那样的惊呼呢?从我当时的观察来看,颜晓却似乎并不认识她啊?

我不是警察,我不想过多地去思考这些问题。

警察!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叫柳眉的女警察。我的心里忽然恨恨的很不是滋味。

不过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两个洋妞确实漂亮。“这里的洋妞只要不来例假,她们的下面就从来没有歇息过!”我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岳洪波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她们肯定有宫颈糜烂。”我在心里想道。

“海亮,你今天在上班啊?”我正在进行思想游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我工作后的那个同室——傅余生。

“啊?你怎么来啦?快请坐!”我热情地起身对他说。

他做了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问我:“听说你和你的同学同居了?”

“女同学。”我纠正道。

他抚掌而笑:“对、对!是女同学。”

我也跟着笑。

“你也不给我说一声,害得我每天晚上都很紧张。”他接着说。

我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他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晚上究竟回来还是不回来,我女朋友每天来和我一起住,搞得我担惊受怕的。”

我忽然有些惭愧:“对不起,我应该和你讲一声的。”

他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了。我还得谢谢你呢。是你给我留下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哈哈!本来我也是准备到外面去租房的,现在好了,我可以节约一笔房租费了。”

我也笑了起来。

“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天天换女朋友?”我问他。

他笑而不语。

我羡慕地看着他道:“你可真好啊,未婚青年已婚待遇,还夜夜当新郎。”

“我也很羡慕你。爱情专一也是一种美德。”他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会是专门为问我这件事情而来的吧?”我问他。

他点头道:“听说医院最近还有人要进来。如果后勤的人问到你的话,麻烦你给他们说。。。。。。”

我顿时明白了,忙道:“没问题。我就给他们说我现在仍然住在那间寝室里面的。”

他很高兴:“够哥们!怎么样?晚上我请你喝酒?”

我连忙拒绝:“我和女朋友还有点其他的事情。”

他却笑着说:“那还不容易?我去帮你在曹医生那里请假就是。”

“可以吗?”我表示怀疑。我对他知道我和小月之间的关系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没问题!”他笑着说。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们正说着的时候小月进来了。

傅余生连忙站了起来对小月道:“曹医生,你正好在。我想今天晚上请海亮去吃个饭,你看。。。。。。”

“你们是室友,去吧、去吧!”小月答应得很爽快。

傅余生将右手伸到他的背后朝着我伸出了大拇指。

“哥们,就这样说定了!下午下班后我给你电话。对了,你手机号码是多少?”他离开的时候对我说。

“你不生气啦?”我轻声地问小月。

“我这两天情绪不大好,对不起啊。”她的态度极其温柔。

我急忙说:“是我不好。”

“还没到更年期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她在哪里自嘲地说。

我禁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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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2)

才下午四点多我就接到了傅余生的电话:“哥们,晚上曹医生不会来吧?”

“不会。她没说。”我回答。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很奇怪:“怎么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叫了几个美女。”他在电话的那边轻声地说。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可不可以叫一个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他问。

“男的。不过他可以叫两个美女来。”我看着医生办公室的门口悄悄地对着电话说。

他似乎很高兴:“太好了!”

我随即给岳洪波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连声说行。

“怎么跑这么远了吃饭?”我们到了省城边上的一个酒楼后我问傅余生。

他“呵呵”笑着说:“远点好,万一被本院的人看见了不好。我告诉你啊,这个地方的菜很有特­色­的。周末的时候吃饭还要排队呢。”

这家伙肯定经常到这个地方来!我心里想道。

岳洪波到了。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

唐小芙我认识,但是另外的哪一个却不是曾可。

“换啦?”我走过去悄悄地问他。

“这是我刚招聘的医药代表。怎么样?”他笑着问我。

我偷偷地看了那女孩一眼道:“不错,比曾可漂亮多了。”

“有兴趣没有?你有兴趣的话我就让给你。”他问我。

我用手指捅了他一下:“我不吃别人的剩菜、剩饭。”

他“哈哈”大笑起来。

“唐小芙我可没用过,我一直给你留着呢。”他随后又笑着对我说。

我的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把岳洪波介绍给了傅余生。

“傅医生好!幸会、幸会!”岳洪波的表情像汉­奸­一样、奴颜之极。

“你不是说你带有美女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我悄悄地问傅余生。

“你这位朋友的眼光不错。”他却­色­迷迷地看着唐小芙对我说。

我看着他笑。

“哦!我的人还没到呢。”他这才反应了过来。

酒楼吃饭的人确实很多。幸好傅余生提前订好了包房。

我们刚进入到包房里面的时候傅余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对着电话说了包房的名字然后对我说:“来了。”

不多久就进来了两个女孩。

我的眼睛顿时都直了——太漂亮了!

漂亮这个词似乎还不能描述她们的美丽,应该说是­精­致——我无法从她们的脸上找到一丝的缺陷。她们的嘴巴很小,可惜我看不到她们的耳朵,因为她们的耳朵都被头发遮住了。

而且,这两个女孩长得是一模一样。双胞胎!

“呵呵!这是云霓、云裳。她们是双胞胎。”傅余生介绍说。同时又指了指我道:“这是我们医院的凌医生。”

他介绍完了我以后随即看着岳洪波。

我估计他是搞忘了他的名字,忙替他介绍说:“岳总,君威药业的老总,我同学。这是他公司的唐小芙、这位。。。。。。”我这才想起岳洪波刚才并没有把他那位新的医药代表介绍给我。

“简梅。简单的简,梅花的梅。可不是一剪梅那个剪字。”岳洪波的那位新医药代表却自己介绍其了自己来。

“哈哈!一剪梅?一剪就没了?那可是我­干­的工作。”傅余生顿时笑了起来。

“傅医生,你好坏哦。”简梅娇笑着对他说。

我摇头道:“你的工作也不是什么一剪没啊。你又不是皇宫里面专门制造太监的太医。”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让那些­性­病被我治得没有了。”傅余生却不以为意地说。

“哎呀,吃饭的时候不说这些好不好。”那双胞胎中的其中一个嘟着嘴抗议道。

傅余生的态度好极了:“好,不说了、不说了!”

作者题外话:郁闷之极——推荐也没啦、榜也上不了啦! 最好的txt

第三十二章(3)

这个地方的菜品确实有特­色­——桌子上面的菜是用大盆装的!

四个大盆。周围的是几个­精­致的凉菜。

“傅大哥,你好久都没请我们吃饭了哦。”双胞胎中的一个说。

傅余生笑了起来:“今天不是就请了你们了吗?”

我有些好奇:“哥们,她们两姊妹怎么区分啊?我看她们两长得一模一样的,我怎么叫啊?”

“我叫云霓,她叫云裳。你看啊,我的耳朵上有颗痣,而她没有。”双胞胎中的一个说。她说着便拢起了她的头发、露出了耳朵对我说。

耳朵!

我看了岳洪波一眼。岳洪波正在那里奋力地忍住笑。

我身边的唐小芙却用手在轻轻地掐我的大腿。

“那你就是姐姐了?”我急忙掠住我的心神问。

“当然啦,霓裳、霓裳,霓在前、裳在后嘛。”云霓笑着回答。

“我们那个寝室的床那么窄,傅余生这家伙怎么同时睡得下这一对双胞胎呢?”我心里疑惑地想到。

“不好!难道他使用了我的床、分别和她们。。。。。。”我心里不禁一阵恶寒,同时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凌医生在那个科室啊?”那个叫云霓的女孩问我。

“我?­妇­产科。”我神不守舍地回答。

双胞胎同时大笑了起来:“凌医生可真会开玩笑。”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只有我觉得有些尴尬。

“凌医生和我一样,都是修下水道的。只不过他只是针对女­性­而已。幸福啊。”大家笑过以后傅余生说。

“难道你真的是­妇­产科的?”云裳问。

“答对了,加十分。”我尽量遮掩自己的尴尬和不快说。

“酒倒好了没有?我们开始吧。菜都要冷了。”傅余生没有忘记他主人的身份。

“我们也要喝酒?”云霓问。

傅余生“呵呵”笑道:“当然啦。你们又不是不能喝。”

我们喝的是啤酒。

我很奇怪,在座的这几个女孩的身材都很好,但是她们却都不拒绝啤酒。啤酒可是美女身材的天敌啊。

喝酒的速度极快,不多久我就喝下了两瓶。他们也都和我差不多。

菜很好吃,是那种极具特­色­的含有浓烈地方味型的菜品,麻、辣、香、鲜俱全。

四大盆菜、四种不同特­色­的味型。有麻辣、有酸辣、有蒜香、有纯鲜,就连那几个凉菜也各具美味。

“这地方不错。小唐,一会儿你去要个这地方的电话。”岳洪波大快朵颐的同时吩咐唐小芙道。

“唉!美女太多,我们男人太少。”傅余生在那里夸张地叹着气。

“­肉­多狼少。”我身旁的唐小芙忽然笑着说。

“哈哈!这个词好!­肉­多狼少!哈哈!唐小姐,来,我敬你一杯!”傅余生兴奋地站了起来。

说实话,我对自己的这个室友确实不怎么了解,毕竟我和他的接触太少了。但是我却完全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洒脱和放浪形骸,我不禁佩服不已。

我很佩服那些能够随时掌控局面的人,酒桌也是一种局面啊。

岳洪波也有这方面的能力,但是他今天似乎很稳重。

“云家妹子,我来敬你们一杯。”我正想着却见岳洪波站了起来去敬云霓、云裳的酒。

“一个、一个的来。你怎么一个人搞两个哦。”傅余生顿时有意见了。不过我觉得他的话里面另有弦音。

云霓也听了出来,她娇声地对傅余生说:“傅哥,你说什么呢。”

“好,我一个、一个地敬就是。”于海波爽快地说。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笑话,随即笑着对岳洪波说:“你这么点酒量,怎么还站起来喝呢?”

这个笑话岳洪波是知道的,他:“你。。。。。。!”

傅余生也“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他也听过这个笑话。

四个女孩却都不知道:“你们笑什么啊?这有什么好笑的?”云裳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们问道。

傅余生便开始讲。

“你们真坏。”云霓瞟了我一眼笑着说。

我的心里被她的这一眼瞟得一阵悸动。

猛然间,我感觉自己的大腿一阵疼痛——是唐小芙又在掐我!

我忍住了,因为这是一种美丽的疼痛。

第三十二章(4)

瞬间我们每人又喝下了两瓶啤酒。大家的话顿时都多了起来。

我发现在座的这四个女孩在喝了酒后脸上都变得红扑扑的,美艳不可方物。

“我看你们女孩今后每天在出门前就不用往脸上抹化妆品了,出门前喝点酒就可以了。”我突发奇想地说。

“为什么?”简梅问。这是她今天开始喝酒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笑着说:“你们看啊,现在你们的脸都是红扑扑的,都这么漂亮!如果你们用化妆品的话还很难抹得这么均匀呢。”

大家都笑。傅余生和岳洪波都说这是一个好办法。

“我们这样喝酒没意思。我看这样,我们每人讲一个笑话,要带颜­色­的。讲得不好的就罚酒。你们说好不好?”傅余生提议说。

“你们男的讲嘛,我们可不会。”云家姐妹说。

“那我们讲一个你们不讲的都要喝一杯酒才行。”我说。

“对!这样才公平。”傅余生赞同我的意见。

四个女孩都笑着答应了。

在酒桌上讲黄段子在我们江南省很流行。特别是在有女人、漂亮女人在场的情况下更普遍。这其实是男人的一种特有的意­淫­方式而已。当然,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以此作为调料,增加大家喝酒的乐趣,最终达到愉快地醉去。

我提议让这几个女孩在听了我们的笑话后喝酒的目的却有些­阴­暗——女人不醉、男人哪来的机会呢?至少我的那两次艳遇都与酒醉有关系。

“有一天我看门诊,”傅余生首先开始讲了。

大家都笑。

“我才开始讲呢,怎么都笑啦?”他笑着问。

“我们一想到刚才你讲的那个站起来喝酒的笑话就估计你现在的笑话肯定好笑。哈哈!”云家姐妹说。

笑是可以传染的。只要在一定环境下有人忽然笑了起来的话就很容易造成集体的大笑。当然,这得前面有好的引子。

“好了、好了,你们还听不听我讲啊?”傅余生道。

大家这才静了下来继续听他讲:

“有一天我看门诊,有个男病人一进来就对我说:‘医生,一会儿你给我看病的时候不要笑话我啊。’我回答说:‘我的工作就是给病人看病的,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呢?’那病人还是不放心,又对我说:‘你一定要保证不笑话我啊。’于是我再次向他做了保证。那病人这才把他的裤子脱了。我一看,他的那东西好小啊,小得令人出奇!我看了一会儿觉得他除了东西小以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问题。于是我就问他:‘你那里不舒服啊?’你们猜他怎么回答的?”

我们都说不知道。

“哈哈!我当时听了那个病人说的话以后我却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结果那病人还大骂我不守信用。”傅余生大笑着说。

云霓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哎呀!你快说嘛。那个病人是怎么回答的啊?”

“哎哟!你轻点。好,我说!那个病人对我说:‘我这个地方都肿了三天了!’哈哈!”

我们都大笑!

四个女孩每人都喝了一杯酒。

我觉得该我讲了,因为岳洪波相对来讲还是属于“生人”。可是,我讲什么才好呢?

有了!

“你们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吗?”我问。

作者题外话:被陷害和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二章(5)

“这个问题一时间怎么说得明白呢?”我身旁的唐小芙说。

“就是嘛。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多了去了。”简梅也说。

“哈哈!”傅余生大笑。

云裳问他:“你知道答案?”

傅余生道:“既然是黄|­色­笑话,那答案肯定会出乎意料啊。怎么会让我们一条一条地去说啊。”

云霓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不知道。”

傅余生笑道:“来,我陪你们喝杯酒,喝完了听我们凌医生说答案。”

“大家一起喝吧。”我提议说。

“快说答案啊。”大家喝完后唐小芙催促我。我感觉到了她的手现在正放在我的大腿上。我大胆地将自己的手悄悄地伸过去将它握住了。

她的手却在往外面挣脱。我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便顺势放弃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说。

大家还没有明白:“你说什么?”

我笑着不再说话。

“哈哈!”一瞬过后大家轰然地笑了起来。

“好!经典!我敬你一杯!”傅余生大声叫道。

酒喝下了,我却觉得自己的膀胱胀得厉害。

“不行了,我得去方便一下。”我说着便准备起身。

“等一下,我也去。”傅余生也站了起来。

出了包房后我和他相视一笑却并没有说什么。我快速地往厕所跑去。

膀胱这东西很奇怪,只要自觉感觉到它胀了它就要开始痉挛,而且还听不得有些声音。

“刷!”释放的感觉*!

酒后的这种释放很少有寒噤的,但是我看见我旁边的傅余生在结束的时候寒噤了一下。

我记得我小学时候有一位老师,他有次在我面前号称说只要我提出来的任何问题他就可以回答。我肯定不相信了。于是我就给他提了一个我当时认为极为古怪的问题:人为什么在撒尿以后要打寒噤呢?

我的那位老师回答:尿里面带有热量,当热量从体内被尿带出了体外后人的身体就要通过打寒噤的方式来补充那部分热量。

他的这个答案即使是现在的我也觉得完美无缺。

而我对傅余生在酒后撒尿出现的寒噤的看法是——他的身体有些虚了!因为酒­精­本身就已经给身体补充了很多的热量。

我们一起出了厕所。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我忽然看见一个人正迎面朝我们走过来并吃惊地问我们。

我们医院的大外科主任范其然!

作者题外话:感谢朋友们的支持!

我再次申明——本人绝对没有去刷什么票,也没用指使谁去­干­这件事情。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

还是那句话,如果这件事情是出自于我本人的意思,我不得好死!

真是太郁闷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三章(1)

医院的外科分为很多小的科室,如普外、肝胆、心胸、脑外等等。每个科室都有相应的主任,而大外科主任却是整个外科的头儿。

范其然,就是我前面讲到过的那位归国学者、就是那位曾经给颜晓做过阑尾炎手术的外科医生。

在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里面,归国学者是一道极其耀眼的光环。国人已经习惯于将国外的一切视为宝贝、崇洋媚外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一个本土的专家如果没有到过国外去镀过金的话,他就永远不可能有多大的发展,即使你的技术是一流的。

范其然虽然个子矮小,据说还有作风方面的问题,但是他却具备一切当外科大主任的条件——他和我的导师关系不错、每年有几篇论文发表、技术上也还比较过硬,这些因素再加上他的海外经历,他不想成功都很困难。

据说他即将当我们医院的副院长了。虽然这仅仅还是民间的传言,但是在我们这个地方,民间的传言往往在最后都会变成现实。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碰上他。我看傅余生的样子好像也是始料未及。

“几个朋友聚会。”我急忙解释说。

“一会儿我来敬你们一杯酒。”他笑着说了句就急匆匆地上厕所去了。

“这么要他来敬我们的酒呢?”我对傅余生说。

傅余生笑了:“他是冲着你来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可是才毕业没多久的小医生啊。”

“你的导师是谁啊?”他神秘地笑了笑。

我顿时明白了。

“洪波,该你讲了。”回到包房后我即刻对他说。

“对,该岳总讲了。”傅余生也笑着说。

“唉!你们不去上厕所我还真一时间想不起来该说什么呢。不过现在好了,我想起来了一个段子。”岳洪波说。

其实今天一直都没有将酒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即使前面说了两个段子也只是一时的热闹罢了。现在岳洪波的段子似乎已经很难引起大家的兴趣了。不过大家都还是在鼓动他讲,因为这涉及到面子的问题。

“我给你们说一说十大歌星、十大名曲。”他说。

“这有什么好听的啊?”云霓很不满意的样子。

岳洪波笑着说:“就像这样:刘欢欧洲泡妞——亚洲雄风、董文华来月经——血染的风采之类的。”

“你快说说,这个好!”傅余生大笑道。

“啊!你们这里好热闹!”猛然间,门口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范其然!

我和傅余生急忙站了起来向他恭敬地叫道:“范主任。”

其他的人见此也都站了起来。

“来,我敬大家一杯!”他对大家说。

我们都端起自己的杯子来然后将酒喝了下去。

“您坐一会儿吧。”傅余生热情地邀请道。

“哈哈,这么多美女,我就坐一会吧。”他一点儿都没有拒绝。

傅余生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然后去叫服务员拿来了一套­干­净的碗筷,他自己却坐到了旁边。

“这是?”范其然看着岳洪波问。

我急忙介绍说:“这是我的同学,也是欧阳老师的学生。他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医药公司。”

我认为自己的这种介绍很到位。

“哦,原来是岳老板。”范其然顿时热情起来。

“范主任,我认识您。今天真高兴能够在这个地方碰上您。我还说专门找个时间来拜访您呢。”岳洪波急忙站起来恭敬地说。

“哦?你们公司的药品进到了我们医院来了吗?”看来他很敏感。

岳洪波恭敬地回答说:“进来了两个抗菌素的品种,对您们外科很实用的。”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说我们­妇­产科的那个产品。

“那太好了。”范其然笑着说。

“范主任,这是我们公司的医药代表,她叫唐小芙、她叫简梅。今后就由她们两个人跑您们医院。”岳洪波随即将两位美女介绍给了他。

两位美女也都朝着他灿烂地笑。

“好!好!”我看见范其然的眼中忽然在放光。

第三十三章(2)

我心里有些感觉不舒服——怎么岳洪波这个家伙像介绍女朋友一样地将唐小芙和简梅介绍给了他啊?

而且范其然还是满眼的­淫­笑。

我终于明白了岳洪波为什么会在傅余生面前那么献媚了,原来他是对他有所求啊。

可是,有这个必要吗?

我坚信岳洪波的药品是通过我们老板的关系才这么顺利地进入到我们医院来的,既然他有这么硬的关系,那么还有什么必要对傅余生这样的小医生那么客气呢?

我不能理解。

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范其然又在问:“这两位?”

他问的是云家姐妹。

我看见傅余生立即紧张起来。

“哦,她们也是我们公司的,今天刚来上班。她们可是双胞胎啊。”岳洪波急忙说。

我看见傅余生顿时松了口气、他的神情也即刻自然了起来。

“呵呵!岳老板的公司里面真是人才济济啊。岳老板,我看你不想发财都不行啊。”范其然笑着说。

岳洪波随即笑着说:“那还得您多照顾才行。”

“姓范的,你怎么一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了呢?”岳洪波正和他在寒暄的时候忽然进来一个女人怒声地对范其然吼道。

“马上来、马上来!”范其然急忙站了起来就朝包房的门口走去。

我们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狼狈地离去。

“这是他老婆?”我问傅余生。

他嘴巴一瘪:“狗屁老婆。他老婆有这么年轻吗?到这个地方来吃饭的谁带自己的老婆啊?”

“不说这些了。来,岳总,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刚才替我解围。”他随即端起酒杯对岳洪波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岳洪波谦恭地说。

“有什么嘛,他自己还不是没带自己的老婆!更何况我们姐妹还和你没什么关系!”云霓很不高兴地说。

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难言的兴奋——原来傅余生还没有把她们搞定啊。

傅余生的表情很尴尬。

“云家妹子,你们听我说。”岳洪波见情况不妙、急忙说道,“这当领导的人啊都有这样一个心态,他认为他自己去做某些事情是应该的、正常的,但是如果他的下级照着他那样去做的话他就认为不应该了。”

“这是为什么?”云裳不解地问。

岳洪波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就是现实。比如某个领导他自己在外面包二­奶­,他认为这是一件很愉快、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当他得知自己的某个部下也包了二­奶­的话,那么他就会认为他的这个部下的品德有问题了。这其实就是一种心态而已。这就是常说的宽以待己、严以待人了。”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同时也感到自己与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岳总,你说我们姊妹俩是你们公司的人,那我们明天就真的来上班了哦?”云霓浅笑着说。

岳洪波转头去看傅余生。

傅余生“呵呵”笑道:“她们的事情我可管不着。”

“那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岳洪波问。

“我们刚从农学院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呢。”云霓说。

我不禁叹息——这么漂亮的一对姊妹花居然是学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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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3)

岳洪波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你们先来培训吧。如果你们能够适应的话就留在我公司,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我们的酒局被范其然这么一岔顿时就没有了喝下去的兴趣了。于是大家都说早点回去休息。

傅余生站起来准备去结账,岳洪波却说他早已经结过了。

傅余生连声说不好意思,我却更加地不明白了。

从吃饭的地方出来后傅余生就打车送云家姊妹离开了。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客气?”我不解地问岳洪波。

“医生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当然得对他们客气啦。”他回答说。

我还是不理解:“你的药已经进了我们医院,难道你还怕一个小医生不成?”

他过来拍了拍我肩膀,道:“兄弟啊,有个道理你没明白。不管我有多么强的关系,但是我的药品始终还是得从你们医生的手上开出去的。如果某个医生对我有意见的话,那种坏的影响是会放大地扩撒的。有个比喻虽然不是很恰当,但还是可以说明一些问题,那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啊。同样的,好的人缘关系也可以放大­性­地对我的产品起到好的作用。”

我似乎明白了。

“兄弟,我们的老板他只能给我们一条捷径,但是路还得自己去走啊。”他最后真挚地对我说。

我顿时豁然开朗。

“我今天晚上本来应该请你们去好好玩玩的,但是我明天要出差。唉!下次吧!”他接着说。

“你出差?”我忽然笑了起来,“那你最好自带日用品!”

“什么意思?”他一愣。

我仍然在那里“哈哈”大笑。

“哈哈!”他也忽然明白了。

“凌医生,你好坏哦。”简梅笑着对我说。

我“呵呵”笑道:“我可没有说给你听,是你自己要听到的。”

我发现自己真的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的了。

唐小芙却在边上不住地笑。

“你真的要让那对双胞胎到你公司去上班?”我问他。

他怪怪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

他却笑了起来:“她们不会来的。”

“为什么?”我问。

“她们根本就没有找我要电话!也没有问我待遇怎么样!”他双手一摊,说。

回到出租屋,我却发现小月并没有在。

“她好像今天不值夜班啊?”我心里想道。

拨打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你和小月在一起吗?”我打通了陈莉的电话。

“。。。。。。在、在呢。”对方回答。但是我却感觉她的语气似乎有些犹豫。

“麻烦你把电话给她好吗?她的手机可能没电了。”我对陈莉说。

“她。。。。。。她上厕所去了。”陈莉回答。

我压了电话。

这两个人,她们在­干­什么呢?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电视,电视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无聊节目,而且广告还多得要命。

我忽然有了睡意,但是我却一直坚持着不让自己睡去。因为我必须得在睡觉前将身体里面的啤酒排空,不然半夜起床上厕所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上了三次厕所。每次我都看着排出的尿液并计算着它们的容积。三次过后我觉得与自己喝下去的啤酒量差不多了于是便洗漱后上床睡觉。

人在有时候是很容易产生幸福感的。当膀胱被尿液刺激得不住痉挛的时候如果能够及时地、畅快地排泄,这种畅快也常常会令人舒爽万分,那种给自己带来的愉悦感觉也是一种幸福啊。而现在,我躺在床上被被子温暖地裹着,甜甜的睡意正朝我扑面而来,我似乎感觉到小月就在我的身边,她的体温就在我的一侧。

我睡了,甜甜地、幸福地睡着了。

作者题外话:第一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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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两个月后。

­妇­产科准确地讲是包括了­妇­科和产科两个方面的。­妇­科注意是针对于那些各种女­性­方面特有的疾病的诊断和治疗;而产科的内容就不需要多说了。

作为一个­妇­产科的才参加工作不久的医生来讲,是必须充分熟悉­妇­科和产科的各种环节的。所以,我在­妇­科三个月后就轮转到了产科上班。

前面我曾经讲过,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巧合,而正是因为有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巧合才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地丰富多彩、才让我们的人生充满着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而我这次遇到的巧合却是——黄杏儿也正好轮转到了产科!

当我第一次上门诊的时候就碰到了她与我搭班,我在­妇­科病房的时候她却正好和我一起管同一批床。而现在,当我到了产科的时候她恰好又与我转到了一起。

其实很多时候这种巧合就在我们的身边,只不过我们并没有去注意到它而已。

当你注意到这种巧合的时候,那么你就会时常地将它挂在心上。

我注意到了这种巧合。

黄杏儿也注意到了。

“凌医生,怎么您也转到产科来啦?”黄杏儿惊喜地问我。

我微笑着回答:“你不也是吗?呵呵!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

她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我也忽然觉得自己的这句话有些暧昧。

但是我可以发誓地说我的本意并没有暧昧的意思和意图。

然而现在,我忽然有了。

我相信很多的东西都是经过慢慢地积累而来。对于黄杏儿来说,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对我的情感,我仅仅是将那种感情理解为好感或者同事之间正常的礼节而已,但是在小月的多次提示下我慢慢地就有了一些感受。

而现在,她的脸红激起了我心里一阵阵的涟漪。

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奇怪就奇怪在我们总是喜欢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待那些美丽的异­性­。有时候甚至还有些自作多情。

意­淫­也是自作多情的方式之一。

帅气的男人就像孔雀开屏——展示多情;而长相丑陋的男人就像麻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我现在就有些自作多情了——我越想就越觉得这丫头好像对我真的有意思。

我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印在我脸上的那个吻。

没错、肯定没错!

产科是一个每天都可以见证新生命诞生的地方,同时又是一个时常可以检验人­性­的场所。

像我们这种大型医院,虽然在收费上要比其他医院昂贵了许多,但是到我们医院来生产的孕­妇­却仍然络绎不绝。医疗技术上的优势决定了这一点。

还有什么比什么自己孩子的健康与生命更重要的呢?金钱在这个时候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在产科也要管床的,并不是每天都要呆在产房里面。只有在我管的病床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我才可以去完成迎接新生命的使命。

作者题外话:第二卷开始,请朋友们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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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孕­妇­生产前我的工作是维护。一是要维护孕­妇­的身体健康、二是要随时关注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否正常。我时常将自己比作一个雇农,只能是雇农,因为我是在悉心地关照别人的成果。

“来,抽支烟。”我的“东家”到我办公室来了。

他是我管辖的一个孕­妇­的家属。“对不起,我不抽烟。”我客气地说。

他拿给我的烟很平常。我知道他是专门去买来给我上烟的。

我确实不抽烟,所以我并不是因为他拿给我的烟价格不贵而拒绝。

“医生,我老婆生孩子的事情就麻烦您了。”他恭敬地对我说。

“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我微笑着对他说。

他的双手绞在一起,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你爱人有孕高症。哦,就是孕­妇­高血压综合症,所以孕­妇­和孩子的情况都不是很好。不过我们在保证孕­妇­安全的情况下会尽量保全孩子的。”我对他说。

我必须向他说明这个情况,其实在他老婆入院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他说过了。

“医生,您一定得帮这个忙啊。我老婆前面都怀了两个了,结果都是因为这个毛病把我的小孩丢了的啊。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您一定得帮忙啊。”他的话近乎于哀求。

我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他说得很对,如果这次他的孩子再出什么问题的话,他的老婆就不能再怀孕了,因为如果再怀孕的话孕­妇­就极有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这一次的怀孕就已经很危险了。

我尽量在给这个孕­妇­用最便宜的药,尽量地减少他的负担。

这些他都知道。

我自从工作以来一直都在遵循这个原则。

“你姓王?”我问他,我记得好像他给我说过他的名字。

“是,我叫王华德。”他回答。

我站了起来:“老王,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那您忙。我走了。”他把手伸了出来。

这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

在其他医院生孩子也许只要一到两千块钱。虽然我们医院的价格要高出至少一倍,但是他还是来了。我明白他心里的那种无奈与渴望。

这几天我的运气还比较好,我管的床还没有一个孕­妇­临产。所以我的工作也就比较清闲了。

前几天老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是他亲自打给我的。

“你最近可得要多写点论文啊,争取早点评上副教授。”老在电话上对我说。

我受宠若惊:“嗯,我尽量。”

“我这里有几篇论文,你可以拿去看看。这都是我没有发表过的。”老板说。

我惊喜万分。

论文这东西对非行业的人来讲很神秘,但是对于我们内部的人来说却没有那么复杂。俗话说“千篇文章就一抄”,现在的论文也是如此。

但是论文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难就难在那个“抄”字上;难就难在要抄得有水平。

实话说,我目前还没有那个“抄”的水平。

导师这样一说我顿时万分感激。因为他绝对是此中的大行家。

更为关键的是,他和各大医学杂志的关系很好,这就可要保证我完全能够在那些大型的医学刊物上去发表。

我仿佛看到了“副教授”的职衔在向我招手。

第一章(3)

当天晚上我就在小月的陪同下到了老板的家里去了。她也需要这些东西。

师母慈祥地、满脸笑容地将我和小月迎进了屋。

“你们老师在书房呢。”师母边给我们拿拖鞋边对我们俩说,“你们坐会儿,我去叫他。”

导师的家里几乎没有装修过,但是看上去却感觉非常的淡雅。

地板是实木,可是却并不光滑。似乎是用原木简单地刨过后然后上了一层清漆直接布在了地面上;墙上是几幅中国的字画,家具以藤具为主;电视也比较老式。

窗上挂的是竹子做成的百叶窗帘,窗台上面放了两盆绿绿的植物,客厅的电话机旁边的高脚架上有一盆兰花。。。。。。

这种品味我认为自己肯定做不到。

但是我坐在这里却感觉很舒服——心静、温馨、恬淡。。。。。。

“你们来啦?”导师从书房出来了。

他戴着一付老式的老花眼镜,身上穿着睡衣,脚上却是一双硬底拖鞋,他走过来的时候鞋子与地面碰撞后发出了清脆的“脱脱脱”的声音。

如果对他不熟悉的话完全会把他当成某个单位的守门老头儿。

我急忙站了起来恭敬地道:“老师。。。。。。”

小月也站了起来对导师笑了笑。

“快坐、快坐下”导师双手往下虚按、笑着道。

我们坐下了。

“来,快吃水果。你们俩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了啊?”师母端过来一盘已经削过了皮、被分成了一芽一芽的苹果。

“才上班,太忙了。”我急忙解释。

“别人小两口在一起的时间都不是很多,怎么还会跑到我们老头儿、老太婆家里来啊?”导师笑着说。

我更加地紧张了。

小月却过去挽住了师母的胳膊说:“我们以后经常来就是了。其实我们也是怕打搅您和老师的生活呢。”

师母说:“你们老师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导师看了师母一眼道:“她们现在正是事业开始发展的时候,需要多学习、多历练,哪能一天来陪你闲玩呢?”

师母忙说:“那是、那是!”

“好啦,你们到我书房来吧。我给你们看看几篇论文。”导师随即站了起来。

导师的书房很宽大,书架的外观看上去很简洁。这里除了窗户和门,其余的地方都被书架占用了。

书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籍,书籍摆放得很整齐,花花绿绿的看上去很是美观。

书房里面除了书架以外还有一张小床、一张实木做成的看上去很厚实的桌子。

导师坐到了桌子处的椅子上,因为这里没有凳子所以我和小月就只好站在了桌子的旁边。

“我这里有几篇文章,你们拿去看看。把里面的内容搞明白后你们就可以署上自己的名字拿去发表了。杂志社那边我也已经给你们谈好了。我想这几篇文章对你们提副高职称完全够了。”导师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文件夹、然后打开对我们说。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有些不好意思——这算什么嘛,我们都已经研究生毕业了、工作也快半年了,导师却仍然把我们当成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似的。

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应该去怎么写那些可以在国家重点刊物上发表的论文。在那样一些刊物发表论文可是要看文章的质量的。

“太好了!谢谢老师!”小月却欢呼雀跃起来,模样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

导师也笑了,他用手指着小月说:“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管呢。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们还是要自己去做课题、自己去写论文了。你们可以通过医院向学校申请科研经费啊,我现在正好分管这一块,很好办的。”

我连声答“是”

“知道了。”小月却撅着嘴说。 想看书来

第二章(1)

导师的论文让我大开眼界。

“看来我们得花些时间去搞科研才可以了,老是这样可不行啊。”我躺在床上看着满脸桃花的小月说。

“还不就是你!每天一到晚上就来缠我。搞得我现在都没心思去做那些事情了。”小月媚笑着对我说,“对了,怎么那个黄杏儿也到了产科了啊?难道你们俩约好了的?”

我大呼“冤枉”。“你可以去问护士长嘛,她不也是才毕业没多久吗?她也和我们一样需要轮转啊。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啊?你什么意思?”

她斜着眼睛看着我:“我什么意思还需要多说吗?上次你英雄救美,她不舍身相报才怪呢。”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喜欢我啊?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我笑着说,忽然却感到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了那件事情?我不是还没有给你讲过吗?”

“那件事情我们科室谁不知道呢?只不过大家都不说罢了。这毕竟牵涉到科室的荣誉和利益啊。”她“哼”了一声道。

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在心里问她。

“黄主任也知道?”我只敢问这句话。

她看着我:“她当然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人去报告她的。只不过她也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那你怎么不早给我说?黄主任那不是对我会有看法吗?”

“我怎么对你说?让你去给黄主任汇报?这件事情你都已经处理得很圆满了,如果你去找黄主任汇报的话那不就把事情做明了?那黄主任又怎么去处理护士长和黄杏儿?”她说。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还有,我今天得告诉你,那个黄杏儿可是黄主任的一个什么亲戚。你可要离她远点!”她继续对我说。

原来是这样!

我转身去抱住她、在她美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行!我离她远点!不过我现在得离你近点儿,来!我们进行零距离接触。。。。。。不!我们来进行负距离接触!”

又是一夜*。

虽然我主要的时间是在住院部上班,但是门诊也还是要上的。所有的医生都是如此。

不过我的门诊次数比一般的同级别的医生要多一些。

然而时间一长我就开始有些厌烦了——

*炎、还是*炎!

淋病、仍然是淋病!连梅毒都很少!

没有什么特殊的病例,我也就没有了多少的工作激|情。

“下一个!”我常规­性­地吩咐护士喊号。

进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她坐到了我办公桌的对面,在这一瞬间我忽然闻到了一种特别的气味——让人昏昏欲睡的、淡淡的一种非常奇特的幽香。

她是一个很漂亮、很年轻的女孩。看上去像个学生。

我看了一下她的病历本的封面——张晶晶,二十二岁,江南医科大学学生!

原来是本校的学生,难怪她在看到我的时候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

医科大学的学生进校的时候都要进行医德方面的教育。包括必须具备良好的职业道德、对待试验对象的态度、尊重病人、踊跃献血等。对待试验的动物、被解剖的人的尸体都要尊重,对那些作为教学对象的病人就应该倍加地尊重了。

作为医学生就更加地不能拒绝异­性­医生的检查和治疗了。

当一个人有了这样的理念后,很多事情接受起来就会感到非常的自然了。

“什么地方不舒服啊?”我问她。

“肚子痛得厉害。”她回答。

“五年级了吧?”我问她。医科院校医学专业的本科都是五年制的。

她很奇怪地看着我。

我笑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看你的年龄估计你已经在实习了,那你应该可以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的阑尾炎啊。”

她也笑了,她笑起来特别的美,是那种清纯的、纯净的美丽。

“我不是医学专业的,我是学的麻醉专业。不过我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不是阑尾炎。我疼痛的地方是我下腹的最里面。我估计是痛经。哎呀,太痛了,最近经常痛得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回答说。

我点头道:“看来你学得还不错。好吧,我给你检查、检查。”

她的脸忽然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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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我去找个女老师给你看吧?”我微笑着对她说。

我们是教学医院,学生都称我们为老师。

她在那里犹豫着。

“没什么的。我理解你。呵呵!别管其他的,我不会去告诉你的老师的。”我安慰她。

她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就麻烦你给我检查吧。”

“麻烦你过来一下。”我常规­性­地去叫当班的护士。

必须得排除阑尾炎。虽然她说她的这种疼痛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虽然我也同样认为是阑尾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仍然必须得排除那个可能。

虽然我不是外科医生,但是阑尾炎的检查方法太简单了,我完全可以胜任。

我摁住她的脐周问:“痛吗?”

“有一点点。。。。。。,不是这里痛。”她回答。

我再去摁住她的右下腹的那个阑尾点然后猛然地放开。“痛吗?”我问。

“不痛。”她回答。

我笑着对她说:“看来你说的没错,不是阑尾炎。”

“是痛经。不然没这么厉害。”她回答。

“你学麻醉的,怎么对这些病也很了解啊?”我问她。

“我自己看书学了点。”她回答。

看来这是一个喜欢学习的学生。我在心里想道,随即将她的裤子往下面褪了褪。

一横黑黑的毛发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也不知道士怎么的,最近我在给病人作检查的时候老是会过于地去注意这些事情,特别是那些长相不错的病人。

我为此痛苦不已。

这种半露的情景更撩拨人的心弦和神经。

我稳住心神、压了压她耻骨联合的上方。

“就是这里面,这里面有些痛。”她在呻吟。

是痛苦的呻吟。

看来极有可能是痛经,但是我必须得排除其他诸如盆腔炎之类的疾病。

“脱下一只裤腿,包括*。”我对她说。

我将她的双腿放在检查台上的架子上让它们分开。

猛然间我惊呆了!

她居然还是一个Chu女!因为我看到了她的那个部位的Chu女膜!

说来惭愧,我虽然是­妇­产科专业的研究生毕业,但是我却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结构,它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一个传说。

与赵倩的初次我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我只是在醒来后看见了那种显示Chu女的标志之一——那些耀眼的如梅花状的点点嫣红。

和小月的那天晚上我还比较清醒,所以我可以肯定自己在那天晚上开垦的绝对不是一片Chu女地。

在­妇­产科来的都是已经经历过*生活的人,而今天我却看见了一个Chu女!

有人说现在要找Chu女的话只能到幼儿园才可以见到。这话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是却说明了她的罕见。而我现在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医科大学的学生却就是!

Chu女膜位于*的起始处,也就是在*外口的部位。Chu女膜上有较小的开口,分开*就可以看到。我在分开她*的时候确实看到了,确实看到了那个代表女­性­贞洁的那个膜。

第二章(3)

我曾经一度对女­性­人体的这个结构感到困惑——

按照医学和进化论的解释,这个膜的作用是为了防止女­性­*的感染。但是我却对此解释感到困惑。那层膜的中间不是有一个小孔吗?而且我从有关资料上还看到过有少数的人的那个膜上的孔却是呈筛状的。如果真的是为了防止感染的话,这个膜上就不应该有那个小孔。于是医学又解释了,这个小孔的作用就是为了女­性­月经的排除。

人体是我们这个世界进化得最完美的动物,虽然有人认为我们人体现存的个别器官或者结构纯属无用、是不完全进化留下的产物。但是人们继续研究发现,这些曾经认为无用的器官却并非是真正的无用。比如人的阑尾,它曾经被认为对人体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还非常的有害——阑尾发炎后如果不及时手术的话一样会造成死亡。但是后来人们却发现阑尾里面含有丰富的淋巴细胞,而这些淋巴细胞却人体的免疫功能的一部分。

由此可以看出,人体的任何一个结构或者器官都是­精­美的、得到了完全进化的结果。

动物进化得最令人感到神奇的地方之一就是繁衍后代的过程,这个过程的­精­妙绝伦之处就在于雄­性­与雌­性­在美妙的、流连忘返的交合过程中就无意识地完成了这项伟大而神圣的使命。

而女­性­的这层膜(我不知道其他的动物的雌­性­有没有这个结构)却是男女的初次交合的障碍,因为她会造成女­性­初次的极大痛苦。所以我一直认为这极为的不合科学道理。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矛盾。

现在,我看到它了。在我震惊之余便急忙离开了检查台。“起来吧。”我对她说。

她从检查台上下来后疑惑而满脸通红地看着我。

“我给你开点药。看来是痛经。”我没再微笑。

“嗯。”她点了点头。

她离开了,同时带走了那一缕奇异的幽香。

张晶晶离开后我一直在那里失神地看着办公桌上的那一道道因为*方时透过纸张而留下的浅浅的划痕,以至于我已经忘记了吩咐护士去叫下面的号。

­妇­产科医生是不能对Chu女进行常规的­妇­科检查的,因为这会造成对女­性­的那层膜的损伤。这其实是一个伦理的问题。因为那层膜对一个女人来说太过重要了。

“凌医生,我可以叫下一个病人了吗?”最后我还是被护士打断了冥想。

我这时候才忽然想起来张晶晶在离开的时候好像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可是我却完全记不起来我刚才是怎么回应她的了!

她对我的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呢?

我摇了摇头,不住地叹息自己刚才的失态。

作者题外话:收藏好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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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这一整天我都是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之下。

还好,在处理后面的病人的过程中我却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一是因为这些病人的情况都是一些非常常见的疾病,我处理起来已经轻车熟路;还有就是因为这地方是门诊。门诊其实就是一个筛选病人的地方——一般的病人就开点药给她让她带回家去慢慢服用,有些在门诊搞不清楚的病人或者情况比较严重的病人就直接收入病房慢慢检查治疗就是了。

可是我自己也感到很奇怪——我并没有忘记将君威药业的药品一盒一盒地往那些病人身上开!

下班后我就直接跑回了出租屋。

我的手机在那里不停地发出噪音但是我却连看它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我没有了食欲。直直地躺在床上、就像中了邪似的双眼盯着天花板发愣。

我的眼睛里面的那个有些凹凸不平的天花板已经变成了一个屏幕,白天在我的大脑里面刻下的那个画面在这里开始放大。

这个画面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得让我颤栗。

我站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眼前是无边无际的带着露珠的高低不平的野草,我感觉自己头上的天空上已经是乌云滚滚,似乎那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风雨。

忽然,我感觉有些寒冷。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薄薄的衣服我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冷,我好冷啊!

我的头上已经有小雨点在开始飘落。

周围已经是一片朦胧。只见一团团浓雾在远处开始升腾并正在快速地朝着我现在站立的方向飘动。

我惶惶地四处寻找、寻找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害怕的并不是即将来临的这场暴雨,我真正畏惧的却是包裹在暴风骤雨之中的令人恐怖的雷鸣闪电。

果然,在我的头顶开始隐隐地响起了一阵阵沉闷的雷声。

雨,开始“哗哗”地越来越大。。。。。。

“嘶~~~~律律、嘶~~~~律律!”猛然间,我听到了几声来自自己身后、似乎是马叫的声音!

我转身朝着那声音看去——一匹矫健的、我认为它是黄褐­色­的、充满着力量感的骏马正朝着我这里奔腾而来!

它来了!她在一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很奇怪,怎么忽然觉得这是“她”而不是“它”呢?

她好像很熟悉我的样子。我也觉得自己对她很熟悉。

她趴了下来。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跑过去爬到了她的身上。

她站立了起来,然后朝着那正在滚滚而来的云雾深处奔腾而去。。。。。。

我感觉自己在她的身上颠簸得很厉害,我死死地抓住她颈部的鬃毛、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臀部始终不能如意地紧靠在她的身上。

猛然间,我发现了这是因为什么缘故了——这匹马没有马鞍!

“喂!你怎么睡着啦?你吃饭了没有?!”遗憾的是我在这个时候忽然被人叫醒了。

是小月。

第三章(2)

我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她。

“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你今天不是门诊吗?怎么下班的时候不叫我?”她对着我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

我忽然清醒了过来。原来刚才自己是在做梦!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盖上被子,而现在我正感到自己的后背心凉凉的极不舒服。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啊?”也许是我的脸上现在仍然是一片茫然吧,她很生气。

我忽然感到自己下面的那个部位现在正胀得厉害,同时感觉到从膀胱里面传来了一阵难忍的尿意。

“睡着了。太疲倦了。我先去上厕所。”我翻滚起床、侧身朝厕所跑去。

站在厕所里面的小便器前面,我看见自己的那个部位正斜斜地朝着上方硬硬地鼓胀着,我发现自己随便怎么使劲也尿不出来!

我的膀胱里面却仍然胀得很厉害。

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我意念着自己身体里面的那种液体正在沿着膀胱的出口缓缓地朝着我这个身体的末端流动。来了。。。。。。来了。。。。。。

果然出来了!这第一轮倾泄而出的尿液冲出到了很远的地方!

出了厕所、我的那个部位也松软了下来。

“今天的病人是不是特别多?”小月问我。

“嗯。今天太累了。”我回答。我相信她不会明白我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吃饭了吗?”我这才感觉自己有些饿了。

“没有。我今天晚上准备到出去逛一下商场的,结果打电话你不接,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就急忙地赶回来了。”她回答,“你这人!真是的!”随即又开始责怪起我来。

“对不起嘛。”我急忙向她赔罪,“我们现在就出去吃饭,吃完了饭我陪你去逛商场怎么样?”

“算了吧,商场晚上九点钟就要关门的。我们吃完饭就太晚了。”她说。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才刚到七点钟,“我们随便吃点,至少还可以逛一个半小时啊。”

“你真的愿意陪我?”她笑着问我。

“当然。”我挺了挺胸膛、义无反顾地说。

她高兴极了、过来抱住我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周末吧,周末陪我去逛一天。”

“妈呀!”我痛苦地大叫了起来。

我和小月在一起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陪她去逛街。

女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兴趣——她们往往喜欢到商场去看各种新式的衣服,在反复试穿了以后却并不去买它们。即使已经很满意了也要在其他地方反复比较以后才会去买下来。

女人们对此乐此不疲。而作为陪伴的男人却难以忍受这种折磨——看上去差不多了就买呗,­干­嘛要这样反复地奔波啊?

有好几次我在陪小月逛商场的时候就差点被转得晕了过去。我宁愿去跑上一万米也不愿意这样在商场的一个铺位、一个铺位漫长地停留。

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情了。因为有一次小月为了买一只口红居然在商场的那层专卖化妆品的各个柜台前面转悠了接近两个小时!

逛商场对女人来讲是一种享受,但是在男人看来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怎么啦?你不愿意?”小月笑着问我。

我近乎于哀求的对她说:“只要你不让我陪你去逛商场,其他­干­什么都可以。”本来我考虑到陪她一个多小时去逛一圈倒无所谓,可是这一天的时间却是过于的恐怖了。

“我买了菜,去做饭吧。我们吃了饭你可要好好地。。。。。。”她媚笑着对我说。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心里顿时一荡,今天白天激起的欲望在猛然间升腾了起来。“我们先那个了来再去做饭好吗?”我諂着脸问她。

她娇笑着对我说:“不。。。。。。行!”

我过去抱住她,将嘴­唇­靠在她的耳边问道:“究竟是不呢还是行啊?!”

结束了!我大汗淋漓地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全身的欲望已经完全地褪去。

我忽然觉得有些遗憾——如果有那层膜的阻拦会不会更加的刺激?

说起来很是奇怪——刚才自己在与她欢好的时候怎么把饥饿的感觉都丢弃了啊?

饿!现在这种感觉却开始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但是我却忽然不想做饭了。

“吃方便面好不好?”我问她。

她看着我:“不行!方便面太没营养了,你现在需要补充一下。”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方便面不就有些像我面前的小月吗?闻起来很香可是吃起来却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好了。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第四章(1)

王华德妻子的“妊高征”很严重。

孕高症全称为“妊娠高血压综合征”,这种疾病的主要表现就是在妊娠二十周以后出现高血压、蛋白尿、浮肿等症状,严重的时候还会出现抽搐和昏迷。像这种孕­妇­在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正常地将肚子里面的孩子怀到足月的。

我极力地想办法去保全这个孩子。

“这只能是在保证你妻子的安全的情况下。”我对王华德说。

“那当然。”他完全赞同我的观点。

这其实也是一个伦理的矛盾。在只能选择一个的情况下,究竟是要保全母亲还是孩子的选择本身就充满了伦理上的痛苦的抉择。但是在通常的情况下,我们总是将母亲放在首位。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们可能将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看成了一个尚不完全的生命吧?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这种想法。

在目前这个时代,以前那种“你是要保住孩子还是你老婆?”这样的问题是绝对不会从我们医生的口中去问出来了。“母亲第一、孩子第二”已经成为了我们在处理同类事情的一种必然的做法。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去争论了。因为如果我们去“保存孩子、舍去母亲”的话,那就相当于谋杀!

我对他的这种态度很满意。虽然在伦理道德上如同我上面所说,但是当一个男人在真正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地去坚持这一点还是比较困难的。更何况他在这次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去拥有自己的后代了。除非他离婚另娶。

“我会尽力的。”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直向我道谢。

我管辖的床上有两个孕­妇­是今天的预产期。十二床和十三床。

我发现这两家人互相很熟悉,而且好像还是很好的朋友。这从他们的谈话就可以了解得到。我后来也问过他们。

“你们好像互相很熟悉?”我问正在聊天的十二床和十三床的两位家属。到了­妇­产科,家属指的只能是男­性­。

“他是我们部门的负责人。”十二床指了指十三床的家属对我说。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

“你们可真有缘的,连孩子都是同一天的预产期。”我笑着对他们说。

“我们还正商量呢。如果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的话,我们就认作亲家;如果都是男孩或者都是女孩的话我们就让他(她)们结拜为兄弟或者姊妹。”十二床的家属笑着说。我发现这当部下的比领导话多。

“我老婆肚子里面的肯定是男孩。”十三床的家属猛不丁地说了一句。

我大为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打B超的时候医生悄悄告诉我的。”他得意地回答。

“那个医生说我老婆怀的是一个女孩。呵呵!女孩男孩都一样!”十二床的家属说,满脸的幸福。

我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呢?

因为涉及到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有关方面有明确的规定——不允许医院在给孕­妇­做B超检查的时候向病人透露肚子里面孩子的­性­别。

不过在城市,特别是大城市这样的规定却如同虚设。只要是熟人带去作检查的孕­妇­都会被告知未来的孩子的­性­别的。因为大家都认为在城市里面人们对孩子的­性­别问题不是那么的看重。

事实上确实也是如此。至少在城市里面还很少有人因为知道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女孩后去打胎的。

但是有个情况他们却不知道——B超检查并不是那么准确的,相反的,有时候误差还会很大。这是因为孩子的身体在母体内是卷缩着的,当孩子背对赵孕­妇­腹部的时候是根本不能看清楚孩子的­性­别的,很多时候检查人员会将孩子的某个脚趾错误地当成了那个代表­性­别的器官。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2)

时间很准确。这两个孕­妇­今天同时都发作了。她们都出现了子­宮­有规律的收缩,这就代表了她们同时都进入到了临产的状态。

临产前开始的宫缩会让孕­妇­感到疼痛,这种疼痛会越来越强烈并一直要持续到分娩结束。很多人在歌颂母亲伟大的时候往往就是以这种难言的疼痛作为依据的。

不过有个外国女人却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感受。对此我深表怀疑。因为至少我没有碰到过像她那样有着如此幸福感受的分娩过程的孕­妇­——从我本科实习开始一直到现在。

那位外国孕­妇­是这样描述她的分娩过程的:

在宫缩的过程中,我就如同在原始森林中奔跑一般,感觉蕨类植物就在我的脚下,闻着松树的芬芳,听着鸟儿的鸣叫,最后变成一只白­色­的飞蛾,飞进一束光线中。从那时起,每一次收缩就像在空中盘旋。然后我走入一个浴盆,那里有盘名叫“逗留”的磁带。接下来,当我开始听那盘磁带时,我发现自己的思潮随着每首歌的主题而改变,我感到与周围的环境非常协调。二十分钟后,宫颈口开至十厘米。这真是令人着迷的七小时。每一瞬间都令人愉悦,直到我必须开始用力。当梅雷迪思出生后,太阳破云而出,天空晴朗,大地回暖。那天下午我们一起在外面晒太阳。。。。。。

产房。

十二床和十三床的孕­妇­都同时被推进了产房。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她们两人都已经进入了第一产程。在这一阶段中,子­宮­开始有规律地收缩,子­宮­收缩时,疼痛也会变得越来越明显。每位准妈妈在产程中宫缩的节律和生产的快慢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也许甚至意识不到很早期的宫缩,在她们意识到自己进入产程之前,宫口已经开大几个厘米了。随着宫颈开始张开,宫颈在盆腔内的位置也向前方移动。同时,宫颈开始变软、变薄,而且更富有弹­性­,并最终完全展平。宫颈在进入产程之前,就像人的鼻子一样,是硬的,进入产程之后,就会变得像嘴­唇­一样柔软了。

十二床和十三床在这个过程中都很顺利,但是十三床似乎稍微有些滞后。

一个小时候十二床进入到了第二产程。半小时后,十三床也进入了。我一边温言地安慰着两位孕­妇­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她们的产程的发展。

在医学上,当宫颈开大到十厘米时就会被认为是第二产程的开始。这一阶段最耗体力,但也最令人兴奋。在产程的这一阶段,子­宮­和腹部肌­肉­、盆底肌­肉­会推压子­宮­里面的宝宝从产道娩出。通常在第一产程末期会有一段间歇,这时候,宫缩会停止一会儿,孕­妇­和孩子能够稍微休息一下。我想这也是进化的结果吧。当宫缩再次开始时,孕­妇­会感觉到孩子的头部对会­阴­后部有一种压力,迫使孕­妇­每次宫缩时,不由自主地向下用力,孩子就会在孕­妇­的骨盆中一点一点儿地向下移动,但在每次宫缩结束时,他还会缩回一些。不过每次的宫缩都能让孩子向下移动一点点的。当孩子的头部穿过骨盆,开始撑开孕­妇­的*口时,孕­妇­就会有一种热呼呼的刺痛的感觉,我们称这种情况为“着冠”。

一般来讲,初次生产的孕­妇­的第二产程需要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而曾经有过生育历史的孕­妇­却仅仅只需要十来分钟就可以完成这个过程了。

作者题外话:感冒了,上午躺在床上。今天的3更肯定传完。

拜托收藏、投票,请多对本书发表建议。

第四章(3)

我没有想到十二床的生产居然如此顺利。一个小时后我就看见她的孩子着冠了。

“用力!”我对十二床说。

“嗯。。。。。。!”她憋足了气用力地在把自己的气息往下压。

我在产道的外面看见了孩子的头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外冒出。

“掌握节奏、一次一次地用力!”我对孕­妇­说。

“嗯。。。。。。!”她呼吸了几次,“嗯。。。。。。!”

孩子的头终于全部出来啦!

我有些激动——一个新的生命即将诞生!

“快!再使把劲!孩子马上就要全部出来了!”我大声地对孕­妇­说。

孩子完全地从产道出来了!是一个男孩!

我用右手捏住孩子双腿的脚踝,左手托住孩子的颈部。

“哇。。。。。。!”一声清亮的哭声顿时在产房响起——孩子,你终于成为了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员了!

我快速地剪断孩子的脐带并将它结扎包裹、然后将他交给了黄杏儿。

在我处理孩子的过程中,孕­妇­的第三产程就已经结束了——胎盘已经完全地被排除到了体外。

“胎盘和胎膜完整吗?”我问护士。

“完整。这个孕­妇­生产太顺利了。”护士很惊讶,“她是不是第二胎啊?”

“第一胎。我问过她。”我回答,同时我也很惊讶。

不过我现在已经完全地放心了。胎盘和胎膜已经完全排出,就表示整个生产过程全部结束了。如果胎盘和胎膜不齐全的话,那还得必须进行刮宫,否则就会引起大出血的。

“恭喜你,你生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我过去微笑着对孕­妇­说。

孕­妇­笑了。我发现她的笑异常的美丽。

母­性­的光辉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绽放。

然而十三床的生产却没有这么顺利。

她的第二产程特别的漫长。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宫颈口却没有进一步地扩大;子­宮­的收缩也没有那么的有力、规律了。

孕­妇­不停地在哀嚎着,可是孩子却一点都没有准备要出来的意思。

三个小时过去了,情况仍然如此。

我每隔五分钟去听一次胎心,孩子的情况很正常。

“你们随时注意观察,我出去方便一下。”我对护士们说。

在产房呆的时间太长了,我忽然感觉尿意难忍。虽然这会需要我一会儿再次消毒洗手,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方便完毕后我到了病房。

“谢谢您,凌医生!”十三床的家属激动地对我说。

我微微一笑:“祝贺!”

“真想不到会是一个儿子!”他更加地激动了起来。

其实男人们都一样。在现代社会中虽然很多人在口头上并不是非常地在乎自己的孩子的­性­别,但是那种思想深处的“传宗接代”的传统意识还是依然存在的。

十三床的家属也在旁边。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五个小时后十三床终于产下了她的孩子。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十三床产下的居然是一个女孩!

“恭喜你,你生了一个漂亮的公主!”我微笑着去向孕­妇­道喜。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孕­妇­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从产房出来我就听到了十二、十三床所在的那个病房内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我急忙快步地朝那间病房跑了过去。

“你在那里高兴个什么劲啊?!你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我老婆生了这么久居然生了个女儿。这下你高兴了是吧?”进了病房我看见十三床的家属正在那里气势汹汹地大声地教训着十二床的家属。

“没有、没有!不是的。。。。。。,我根本没那意思。”十二床的家属满脸堆笑地低声地回答。

十三床的家属更加地生气了:“还没有?!那你为什么还在笑?!”

见我来到了病房,十二床的家属即刻将脸转向了我、满脸的哀求。

我知道他这是在向我求助。

“别在病房里面吵闹。”我严肃地对十三床的家属说,“生男、生女是随机的,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这完全决定于男方。这个道理你总该明白吧?那个小品《超生游击队》里面不也说过这个问题吗?这个孩子总是你的亲骨­肉­吧?你­干­嘛还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呢?”

“唉!”十三床的家属停止了吵闹、在那里不住地叹气。

我想到了他老婆刚才的嚎啕大哭于是便继续地对他道:“不是有句俗话吗?‘生儿子是建设银行,生女儿可是招商银行啊。’女儿可比儿子更心疼自己的父母呢。”

从病房出来后我顿时有些惭愧——自己居然还好意思对那位病人家属说“女儿可比儿子更心疼自己的父母呢”这样的话。

第五章(1)

在产科可以时时体验到人世间的喜怒哀乐。虽然有时候会很累,但是当看到一个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看到每个母亲喜极而泣的情景时常在自己的面前出现的时候,那种自豪感、那种新生命产生时候出现的种种奇迹总是让人兴奋不已。

看着那些孩子从他们母亲的产道出来,我亲自割断他们与母亲身体连接着的那根脐带,我时常会有着一种极大的自豪和对他们未来的憧憬——这个孩子在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政治家还是企业家?外交家还是令人耀眼的娱乐明星?

这些想法很奇妙。

每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哭声在我听来都有如天籁之音。

从哲学和宗教的角度来讲,孩子刚出生的那声哭表示的是他们来的这个世界就意味着苦难的开始;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其实是为了肺的扩张而已——胎儿在母体里面的时候他们的肺是塌陷和闭合的,因为那时候他们的肺还没有开始起作用。

但是我却喜欢这样去看待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那第一声哭——

这个声音是他们在向这个世界呼唤——我来了、我到这个世界来了!从此这个世界将永远不会寂寞,在他们的身上将会不断地上演新一轮的悲欢离合、绽放多彩纷呈的人生故事。

夜班。

巧合,真的很巧合——和我搭班的是黄杏儿。

巧合,接班几个小时了,居然没有一个病人临产。

于是我们就开始聊天。

原来她就是江南医科大学附属卫校今年毕业的学生,原来她真的是黄主任亲哥哥的女儿。

如果没有这两个原来我倒要奇怪了——本校卫校的学生是很难分到这样级别的医院的,除非是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她告诉我说她高考失败后才在自己姑姑的安排下进入到了江南医科大学附属卫校读书,在这里完成了实习后就直接分配到了这个地方工作。她还说她能够在本院工作还得益于我的导师的大力关照。所以她在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就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觉。

原来是这样。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晚上她要主动地要求留下来去陪小月。

看来我原来的感觉没有错——自己确实是有些“麻雀开屏”了。

巧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更加地感受到这种巧合的神秘。

“我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叫我。”我看了看时间,发现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

医生和护士就是有这样的区别——医生在值夜班的时候可以睡觉,但是护士却不行。

当然,这必须是在病人没有什么情况的条件下。

“您去睡吧。有什么大的事情我再叫您。”她很客气地对我说。

匆匆洗漱完毕后我就上了床。

值班室虽然小,但是很静、很暖和。

我这人有个习惯,喜欢在睡觉前冥想。有时候是在冥想白天遇到的某个事情或者某个特别的人,有时候是在冥想自己某个还没有解开的梦。然而更多的时候是在意­淫­。

意­淫­的目标却总是那些自己喜欢而又觉得离自己很遥远、似乎是很难得得到的那类女人。

我却很少去意­淫­自己的病人——什么都看到了还去意­淫­个什么劲啊?!

今天睡得太晚,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冥想什么就昏然睡了过去。

瞌睡的香甜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一觉醒来后的那种­精­神百倍的满足感,还有就是入睡前后的那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恬适淡定的缓缓如梦的那种美妙感觉。

我现在就处于即将入梦的那种美妙的感觉之中。

作者题外话:感谢朋友们的支持!

第五章(2)

“砰!砰!砰!”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甜美的睡眠中惊醒了了过来。

要是在平常的话我极有可能会生气,因为甜美的睡眠是人生难得的享受之一,我对这样的破坏者恨之入骨。就连小月也极少在我睡眠的时候来打搅我。

但是今天我一点都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自己正在上夜班。

心里不高兴倒是真的。

“凌医生,你快起来!十五床临产了。”是黄杏儿在外面叫我。

我心里一惊。十五床可是那个孕高症啊。

在值夜班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和衣而睡的,这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在紧急的情况下快速地去处理病人。

我翻身起床、从门背后的挂钩上取下自己的白大衣、打开门便快速地朝病房跑去。

“什么情况?”我边跑边问黄杏儿。

“孕­妇­的情况不大好。我量了一下她的血压发现很高。”她跟在我后面气喘吁吁地回答。

“孕­妇­的神志呢?清醒不清醒?”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孕高症如果出现了晕厥就很危险了。

“我、我没有注意。”我身后的声音有些慌张。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怎么会不去注意?嗯?”我转身严厉地看着她质问道。

我看见她全身忽然地颤栗了一下。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快速地跑到了病房里面。

“把灯全部打开。”我吩咐黄杏儿。晚上医院的大病房的灯光太暗淡了,因为其他的病人要休息。

“可是。。。。。。”她犹豫着。

我更加生气:“可是什么?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孕­妇­的生命更重要!”

病房的灯全部打开了,我的眼前明亮了许多。

我面前的孕­妇­脸­色­蜡黄、呼吸也很急促。

“快给她量血压、数脉搏!”我吩咐黄杏儿。

我拿出产科专用听筒去听孕­妇­肚子里面胎儿的胎心。

“血压很高、心率也很快。”黄杏儿测量完后对我说。

我听到孕­妇­腹中胎儿的胎心也极不正常。

“血压很高?很高是什么概念?给我说具体的数字!”我对黄杏儿的报告很不满意,“算了!快去叫手术室准备,马上将病人推到手术室里面去!我要马上给她做破腹产手术。”

“凌医生!你可要救救她们呣子啊。”家属王华德哀求我道。

“我会尽力的。你放心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老王,你必须要有思想准备,你爱人的情况可不容乐观啊。”

“凌医生,我求你了!”他忽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我急忙将他拉了起来:“别这样。你先跟我来,你先将手术同意书签了再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3)

手术前医生都要向患者或家属交待术中或术后可能发生的危险,并列出一份可能发生危险的文书,让患者或家属签名同意,然后才能实施手术。手术同意书是现代医疗制度中医患之间的重要法律文书。我们医务人员把手术同意书作为免除责任的“护身符”,无论大小手术,尽量多列手术风险,罗列的手术风险越来越多。一些患者或家属认为这是一种承诺书,承诺出现所列举的危险医院不负责任,签字前顾虑重重。更有人认为这是医院乘人之危签订的霸王合同或生死合同。

但是对于我们来讲,这个同意书是必须签的。在一般情况下,病人或者病人的家属可是不得不签这份合同­性­质的同意书啊。因为手术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了更加的紧急和必须。

手术同意书上罗列了一系列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情况——孕高症造成孕­妇­的生命危险:麻醉意外、手术中出现大出血等以及婴儿出生前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

王华德听完了我给他讲解的关于手术同意书上相关的内容后没有一点地犹豫便签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们当医生的难着呢。”他签完字后对我说。

我百感交集。

快速地去消毒洗手后我就进入到了­妇­产科专用的手术室内。

手术室内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麻醉好了吗?”我边问边戴上消毒手套。

“好了。”麻醉师说。

黄杏儿过来给我穿上了手术消毒衣。

“孕­妇­情况怎么样?”我又问。

“好像还可以。不过她已经睡着了。”麻醉师回答。

我点了点头:“开始吧。”

切开皮肤、皮下脂肪和筋膜——分开腹壁——进入子­宮­所在的腹腔——切开子­宮­——吸出羊水——取出胎儿——切断脐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今天的手术做得异常的顺畅和成功。

“凌医生,想不到你的技术居然是这么的好!”麻醉师由衷赞叹道。

我在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快看孕­妇­现在的情况!”我却不便自我夸奖。我说着便去检查婴儿的基本情况。

“孕­妇­的情况基本稳定。但是她仍然处于睡眠中。”麻醉师回答。

我有些心神不定,忙向黄杏儿吩咐道:“你去看看。”

这是一个男婴,但是婴儿的情况却很不好。

刚出生的婴儿我们都要对其进行评分——根据皮肤颜­色­、心搏速率、呼吸、肌张力及运动、反­射­五项体征进行评分。满十分者为正常新生儿,评分七分以下的新生儿考虑患有轻度窒息,评分在四分以下考虑患有重度窒息。这就是常说的Apgar评分。

这个婴儿的情况很差,评分在四分以下。

我给婴儿做了一系列抢救措施,但是效果甚微。我轻轻地拍了拍婴儿的后背,过了半晌他才发出一声微弱的哭声。

“孕­妇­的血压还是不正常。其他的倒没有什么。”黄杏儿随即将孕­妇­血压的具体数字报给了我。

我顿时放心了许多。

我将婴儿交给黄杏儿同时向她吩咐道:“赶快给孩子吸氧、放进暖箱;赶快通知儿科,这个婴儿需要会诊抢救。”

我转身走到手术台前准备去给孕­妇­关腹。

然而就在这一刻,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第六章(1)

一声惊叫忽然传来!是黄杏儿!

我惊愕地转身去看。

她,她居然将那个婴儿掉在了地上!

我大惊失­色­地跑了过去。

黄杏儿脸­色­一片苍白、双目失神地看着地上的婴儿。她吓坏了,她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情?!”我急忙去把那孩子抱起来、朝她沉声地喝问。

麻醉师也吓坏了,她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死了!

奇怪的是我在这孩子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的伤口。

可是他已经死了。而他的母亲这时候还正躺在手术台上,她腹部的那条长长的伤口还是敞开着的!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刚才手术后那种成功的愉悦感顿时消失殆尽。

“通知了儿科没有?”我问黄杏儿。

她茫然地摇头。

“先把孕­妇­的腹关了再说。”我对麻醉师说。

麻醉师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心神不定,几次在缝合的时候出现了极为低级的错误——打结出现滑落。

但是我的速度还是很快。仅仅一刻钟,我就将孕­妇­的伤口从里到外地缝合完毕了。

孕­妇­还在睡眠中。

“怎么办?”我问麻醉师。

黄杏儿似乎在这一刻才忽然清醒了。她失声地痛哭了起来。

我大急:“别哭!”

她的哭声嘎然而止,但是随即却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摁住她的人中,她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看着旁边那个已经死亡的婴儿,我心乱如麻。

“凌医生,怎么办啊?你可要帮帮我啊。”黄杏儿低声哭着对我说。

麻醉师姓魏,叫魏一章。是一位资深医务人员。

可是我不知道她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我无法开口。我看着她,想让她先说出办法。

“通知黄主任吧。现在,马上。”她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

我回过头去看黄杏儿却发现她的眼睛里面充满着惊恐,情状很是让人怜爱。

“以前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吗?”我问麻醉师。

她点头道:“有过,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急忙问:“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麻烦您告诉我好吗?”我很着急。

她叹了一口气说:“当时是你导师处理的,他那时候还是我们科室的主任。”

我看着她,等待下文。

“当时那位孕­妇­因为剧烈的疼痛昏过去了。医生在那位孕­妇­醒来后告诉她说孩子一生下来就已经死了。”她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

我大为震惊。

“马上请示黄主任吧。这件事情你但当不起的。”麻醉师随即悄悄地提醒我道。

“黄主任,是我。凌海亮。”我走到手术室里面的麻醉师办公室里面去打通了她的电话。科室主任的通讯是一直畅通的。

“什么事情?”她的声音很紧张。

这么晚打电话给她,她也会明白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事情。

我将事情的经过给她讲述了一遍。

“麻醉师是谁?”她问。

我说了麻醉师的名字。

她似乎舒了一口气:“小凌啊,我可是一直很看重你的。”让我奇怪的是黄主任在电话中忽然说起这样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黄主任,您看这件事情。。。。。。”我着急地问她。

“你处理吧。我相信你会处理得很好的。”她却给了我这样一句话。

我大急:“可是。。。。。。”

“你可以找麻醉师商量。”她扔下这句话后就压断了电话。

我站在那里直发愣。

“黄主任怎么说?”麻醉师进来了。

“她说相信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哦,对了。她还说让我找您商量。”我定定地看着她对她说。

“我明白了。”她叹了一口气。

作者题外话:收藏好可怜啊!拜托每章都收藏一下吧。

我参加了原创大赛,收藏是要占分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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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看着王华德满怀希望地朝我走来我的心里更加地忐忑不安。

“凌医生,我老婆生了吗?我老婆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过来着急地问我。

我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你老婆没事。但是孩子已经死了。”

他惊骇地看着我。

我发现了自己话中的错急忙补充道:“孩子一生下来就已经死了。你老婆是孕高症,孩子在她腹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说完后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耳光!

“什么?!”他连连退后了几步。

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忽然蹲在了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寂静的夜晚里面他的哭声极是凄惨。

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小凌啊,我说嘛,你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第二天黄主任把我叫到她办公室里面后笑吟吟地对我说。

我看着她不语。

“我心里也很难受。”她忽然严肃了起来,“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说明真相?开除黄杏儿?给病人赔偿?这样处理不是不可以。可是这样能挽回那孩子的生命吗?而且我听说那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情况就不怎么好,能不能抢救过来还难说呢。好了,我们现在姑且不谈这个问题。凌医生,你认真地想想,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出去的话将对我们医院、对我们科室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所以小凌啊,我可是真心地感谢你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方式呢。”

“那个孕­妇­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替别人作一些想吧?”我问她。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即使要对她作一些补偿也只能采用暗补的方式,也就是说我们即使是补偿了也不能让她和她的家属知道。”她想了想,说。

我明白了,这只是一种对自己内心的一种慰藉罢了。

我叹息着离开。

“这件事情你一定得保密!”我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十五床醒过来后一直在哭泣。

我几乎不敢再到那个病房里面去。

我给她使用最好的抗菌素以防止她伤口的感染。

“黄主任不是说要暗补吗?”我心里想道。

最近几天我和小月在一起始终提不起­精­神来。开始她还没有怎么注意,但是接下来她却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

“你怎么啦?好像你有心事似的。”她问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没什么。”

她狐疑地看着我:“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心里忽然烦躁起来:“没有!”

“你开始厌烦我啦?”过了一会儿她过来问我。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想。

“别问我了。我这几天很烦。”我的话近乎于哀求。

她转身离开,“你要是厌烦我了你随时可以告诉我。”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对着我说。

我忽然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她已经在开始误会了。

我忽然害怕了:“小月!”我叫住了她。

作者题外话:大家对本书由什么建议或者意见希望能够尽量详细地提出来,只要是对的,我一定接受并修改,我万分感谢!

如果纯粹是为了捣乱就不好了。 最好的txt

第六章(3)

“我那天值夜班出了一件大事情。”我看着她的背影说。

小月转过身来满脸惊恐地看着我问:“什么大事情?医疗事故?”

我点了点头。

她急忙跑到了我身边:“怎么啦?做手术死人啦?还是你用药用错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没有说清楚。

“是黄杏儿、是她出的事情。”我急忙解释。

“那你­阴­着个脸­干­什么啊?那黄杏儿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忽然又开始生气了。

我还是没有说得清楚!

“你怎么这样想呢?你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我伸手去拉她。

她却将身体一偏,道:“说吧,我的耳朵又不聋!”

我在心里暗自苦笑。

但是我却必须得将事情的经过讲给她。虽然黄主任专门打过招呼让我保密。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觉得自己是在犯罪。”我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后苦恼地对她说。

她听了我的讲述后随即过来靠着我坐下。

“不这样还能怎样呢?”她低语着说,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将头歪靠在她这一侧,一股她头发特有的幽香顿时灌满了我的整个鼻腔。

“可是这对于王华德的家庭太不公平了。”我喃喃地说。

“唉!”她在我耳边叹息道,“这个世界哪来真正的公平啊!”

我顿时默然。

十五床恢复得很快。

“你可以出院了。”我心情复杂地对她说。

“谢谢你,凌医生。”她弱弱地对我说。

我的眼泪差点出来了。

我将王华德叫到了医生办公室。

“这是你爱人出院后需要坚持吃的药。”我拿着才开具的处方对他说。

“嗯。”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今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将自己的电话写给在了一张纸片上对他说。

他如获至宝地急忙接了过去,连声道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眼歉意地对他说:“对不起!”

“咳!咳!”我办公室不远处的小月却在这一刻忽然咳嗽起来。

“不关你事!我老婆这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了。”王华德急忙说。

看着他出去后,我痴痴地坐在那里、大脑中一片空白。

王华德是一个本分、老实的人。他对我的话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清楚他老婆的病情、同时他老婆以前有过几次流产的经历;另外一方面却是——他对我的信任。

我只能将对他的内疚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底。我甚至不能对他去作任何的道歉和补偿!

“别想得太多了。”小月过来对我说。

“黄主任不是说要暗补他们吗?她是怎么暗补的?”我问。

“你去看看她的医疗费账单吧。”小月说。

我明白了。

可是。。。。。。唉!已经没有了可是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章(1)

按照钱小如的病情来看她根本就不需要住院。

“是我自己要求的。”我从侧面问她的时候她这样回答我。

她的病处理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只需要对她的子­宮­颈进行激光烧灼就可以了。最关键的还是她自己,她自己必须得改变某些生活习惯。

我将意见对她讲了一遍。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她对我说,我可以从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看到她这句话的真挚。

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凌医生。。。。。。”她却忽然叫住了我。

我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啊?”

“谢谢你!”她却仅仅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过两天她就出院了。

“本来我是想再医院好好休息几天的,但是我现在想通了。我觉得您说得很对——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她在出院的时候这样对我说。

黄杏儿请了假。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本来想找她谈谈的,但是我却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去怎么和她谈。

“海亮,最近在忙什么呢?我们哥俩好久没聚了。你看。。。。。。”有一天岳洪波打来了电话。

我最近完全没有了喝酒的情绪。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是肯定是得喝酒的。

“最近太忙了,估计不行。”我推辞道。

“你今天晚上不是夜班吧?”他问。

我脱口而出:“当然不是啦。”

“那不就得啦。来吧,我们聊聊。”他的耐心很好。

我试探着问:“今天可以不喝酒吗?”

“你来了再说。”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我很郁闷,因为我没有办法对小月撒谎。她知道我夜班的时间。

我现在对我们俩在一个科室工作有些深恶痛绝了。

“今天晚上洪波找我有事情。”我只能对她实话实说。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这次居然一点也没有反对——“去吧。”她说。

我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这样看着我啊?”她忽然笑了起来。

我用手搔着自己的头说:“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和他接触吗?今天怎么忽然变了呢?”

她过来再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我看你最近心情有些不对。去吧、去释放一下。”

“明天我还得上班呢。”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同意我今天喝酒、而且还可以喝醉。

小月却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忐忑地问。

“就凭你这次对黄杏儿那件事情的处来看,难道你去找黄主任请假她还会不同意吗?”她仍然笑着说。

我大悟。

忽然间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天你让我去看十五床的账单,你是怎么知道黄主任的暗补时采用这样的办法的?”

我看见她一怔。

“我猜的!你自己也可以想啊,除了这种方式以外还可以采用什么方式呢?”她随即回答说。

我顿时醒悟。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给她用药的时候的那种想法——其实自己应该是有过这样的分析的,只不过我并没有过深地去思考过而已。

为了以防万一,同时我也想第二天好好休息一下,我在下班前到了黄主任的办公室去向她请假。

“黄主任,我想向您请个假,明天。。。。。。”我进去与她打了个招呼后便说明了我找她的意图。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却把话接了过去:“行!没问题!”

我还没有说出我的理由!

本来我是准备向她撒谎说什么家乡来人啊什么的,我还为此特地地想了许久呢。可是结果却没有用上。

“谢谢!”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她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去看着她。

“凌医生,这是你本月的奖金。”她笑着从抽屉里面取出了一个大大的信封然后递给了我。

第七章(2)

我们医院的奖金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全院统一发放的平均奖金;还有一部分是各个科室根据自己的创收情况发给每个医生和护士的带有奖励­性­质的钱。

带有奖励­性­质的这部分钱的发放时由可是主任来分配的。至于各个科室主任室以什么标准来衡量每一个人这部分金额的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科室里面我们互相之间是不会过问的。

不过今天她给我的这个信封很厚,我接过来的时候也觉得沉甸甸的。我想这绝对不会是因为里面装着的是零钞的缘故。

“怎么会这么多?”我忽然想起了前不久所出的那件事情。

看着我狐疑而犹豫的样子,黄主任笑了:“凌医生,你别多想!这是你应该得的。最近几个月科室的效益不错,我把前几个月的结余都在本月一起发放了。”

我顿时放下了心来。

趁着还有点时间我急忙跑到银行。

“三万!”我打开那个大大的、厚实的信封的时候被惊呆了!要知道,在此之前我每个月的科室奖金最多的时候也就五千而已。

存完钱后我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给小月打了一个电话:“这个月你的科室奖金是多少?”

“两万五啊。怎么啦?”她回答。

我顿时放了心——我和她有着几千块钱的差别是完全正常的。

“别去问其他人啊,这规矩你是知道的。”小月随即吩咐我。

我说我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啦你放心好啦。

晚上岳洪波真的答应了我不喝酒。

吃饭的人却就我们两个。我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下。”菜上来以后他对我说。

我“呵呵”笑着去与他碰了一下:“你今天搞什么鬼?”

他看了看周围然后转头问我道:“兄弟,你想不想发财?”

“发财?发财当然是好事啦。谁不想呢?”我回答。

“听说你们科室要进一台彩­色­超声仪,我准备把它拿下!”他对我说。

我急忙摇头:“这样的设备是由医院设备处招标呢,关我们科室什么事情?”

他看着我,“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单纯呢?这事确实是由医院设备处进行招标才可以确定的。但是对于设备的各项技术指标的要求可是要由你们科室提供啊。如果你们科室非得要某些技术指标的彩超而这些技术指标却又恰恰只有我才可以提供的话,你想想,这会是一种什么结果?”

我“哈哈”大笑起来:“得了吧,还什么‘恰恰’呢。”

“我给你说正经事呢。”他严肃地说。

“你少和我开这种玩笑!”我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一个小医生,这事我可办不了。哦,对了,你可要去找导师啊。”

“唉!今天不喝酒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他却忽然说。

我看着他:“那我们就喝点?”

他转过头去:“喂!服务员!给我们来一瓶酒!”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你怎么会来找我呢?”我不解地问他。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是给你讲过吗?老板给了我们一个捷径,但是路还是得自己走的。我总不能事事都去找他吧?”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急忙问他道:“你应该和我们科室的黄主任关系不错吧?你直接去找她啊?”

“我找过她了,但是她没有答应我。”他叹道。

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那我就更没办法了。”

第七章(3)

“这台设备的报价是一百五十万,里面有百分之三十的纯利润。可惜啊、可惜!”他却忽然叹起气来。

我心里忽然一动!

这太吸引人了!一百五十万的百分之三十是一个什么概念?四十五万啊!按照自己眼前这个人的一贯处事风格来看,他是绝对不会亏待于我的。不是吗?他都已经将纯利润给我说清楚了。

纯利润是一个什么概念?纯利润就是除去了所有的费用剩下的部分啊。

我忽然想到自己这次给黄主任帮的那个忙。

“要不我去试试?”我犹豫着对他说。

他猛地一拍大腿:“太好了!”

“我知道你可以的。”岳洪波笑着给我倒酒。

我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说试试啊。”其实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好!试试就试试!”他端起酒杯向我示意。

我忽然有一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那种单纯的、浓浓的同学之情悠然地涌上了我的心头。

“还是这样好。”我看着岳洪波叹道。

“什么?”他没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呵呵!没什么。”我端起自己的酒杯去再他的杯子上一碰,随即将满杯的酒喝了下去!

他似乎明白了、也随即默默地喝下了他的那杯酒。

我忽然感觉到多日笼罩在我心中的­阴­霾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升腾在我内心的是一阵兴奋和激动。但是我却发现自己很茫然——我在兴奋和激动什么呢?

我的电话响了。

“估计是小月的。”我一边笑着对岳洪波说一边去摸电话。

“幸福啊。”他羡慕地对我说。

“当然!”我得意地回答。。。。。。这个号码不熟悉!

赵倩的电话我已经存了下来,只不过我在手机上将她的名字改成了“赵教授”而已。

这个电话的来电显示却没有名字。

我摁下了接听键、对着电话说了声“你好”。

“凌。。。。。。凌医生,是我。”电话里面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我觉得声音很熟悉。

“你是?”我问道。

“我是黄杏儿。”电话里面回答说。难怪我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呢。

我:“你不是请假了吗?”

“您现在方便吗?我想见见您。”电话里面的声音很急促。

她又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忽然有了一种烦躁的情绪。

“说吧,什么事情?”我冷冷地说。

电话的那头在哭。

我忽然有些慌乱起来,因为我最听不得的就是女人的哭泣了。“怎么哭啦?你说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洪波在那里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我知道这家伙可能又想到邪处去了。

“你又勾搭上哪个美女啦?”他在那里怪笑着问我。

我将手朝他挥了挥意思是叫他别捣乱。

“我马上想见你,呜呜!”电话里面她还在哭。

“我在和同学喝酒呢。”我委婉地拒绝。

她的回答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想喝酒!我想和你一起喝酒!”

“谁啊?”接完了电话岳洪波问我。

我正在那里发愣。

“哦。你认识的。黄杏儿,我们科室的那个护士。”我忽然醒悟了过来。

“你小子厉害!”他朝我伸出了大拇指。

我有些心烦:“什么和什么哦?!”

“呵呵!她来啦?”他不以为意地问我。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可是我却忽然发现他满脸都是怪笑。

“她是黄主任的亲侄女。”我苦笑着对他说。

“那太好了!你一定要把她搞定啊!”他忽然高兴地对我说。

我哭笑不得:“你这人!”

他却不再理我、拿起电话就开始拨打起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

“简梅,是我。你马上来一下!”他的语气是命令似的,随即说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仍然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喝酒没那气氛。”他忽然笑了。

作者题外话:昨天太忙了。今天多更一点。

拜托收藏。

第七章(4)

我在饭馆外面去接到了黄杏儿。“别说那件事情。”我主要的目的是必须先告诫她这句话。

“嗯。”她的声音极小。

“服务员,我重新点菜!”岳洪波看到她后随即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吆喝道。

不多久简梅也来了。

“又喝酒!”简梅苦恼地看着我们。

“怎么说‘又’呢?最近不是没让你去陪客人吗?”岳洪波责怪她道。

简梅不再说话。

我忽然有些难堪起来,忙道:“你不想喝就别喝了吧。没有关系的。”

“我要喝!”黄杏儿忽然说。随即却端起我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口全部喝完了。

我大惊:“别喝这么快!”

岳洪波和简梅都奇怪地看着她。

“我今天高兴。”黄杏儿看着他们傻笑。

岳洪波朝我看来,眼神很奇怪。

我用手去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背:“别这样。”

猛然间,我感觉到我的掌心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颤栗,黄杏儿背部那个与我手掌接触的地方在颤栗。

“来,凌大哥,我敬你!”简梅忽然举起杯子对我说。

我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神中有一种特别的光彩。

不,不是光彩,是神采。就好像那些京剧演员的眼神一样——灵动而活跃,它们似乎会说话一般。

“谢谢!”我朝她感激地一笑。

不多久我们四人都有了一些酒意。

“凌大哥,我谢谢你!真的,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你了。”黄杏儿对我说。

岳洪波用一种探询的眼神看着我。

我估计这丫头是醉了,急忙对岳洪波说:“今天就这样吧,你那事情我明天就去帮你问问。”

岳洪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本来我今天准备把资料给你的,算啦,明天我让小唐给你送过来。”

我明白他的那种笑意味着什么——这家伙的眼神暧昧着呢。

酒­精­这东西真是奇妙无比。我记得古书上似乎说过什么“酒为­色­媒人”之类的话,而现在,我已经充分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岳洪波和简梅扔下我们离开了。我知道他这是有意的。

我看着他与简梅亲热离开的身影,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居然搞忘了问他现在追陈莉追到什么程度这个问题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住什么地方?”我问黄杏儿。

我本来很想问她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婴儿掉到了地上去的,但是我却实在问不出口。

忽然,我感到自己的胳膊处传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手挽了上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的肱二头肌外面的皮肤处传来了。。。。。。*,对,就是*!我第一次地发现人的身体的这个部位也可以有“­性­”的感觉!

它如同嘴­唇­、如同­性­器一般地可以让我大脑的兴奋中枢感受到那种飘飘欲仙、心灵震颤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但让我有了超乎寻常的*而且似乎已经取代了我身体其他部位的感觉。

我的神经在这一刻全部指向了这个地方!

“陪我走走。”她的声音让我心醉。

她靠我靠得更近了,我甚至可以从自己胳膊的后方感受到她胸部的那种饱满与弹­性­。

我如同僵尸一般地朝着前面迈步。

“我要感谢你、我要报答你。”她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畔响起。

作者题外话:拜托收藏!

第七章(5)

感谢上苍,感谢它在这一刻送来了一缕微风。我忽然清醒了许多。

我很奇怪,自己刚才怎么会像着了魔似的?

难道我身边的她不是我们人类?我忽然有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

城市的夜晚既喧哗又静谧。喧哗的是那些来来往往轰鸣而过的各­色­汽车,静谧的是家家户户透出来的淡淡的灯光。

我的心却在奋力地挣扎。我几次都想去推掉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温柔的手,但是对于这么美妙的感觉我却实在不忍放弃。

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的心开始呻吟。

忽然,我闻到了一种幽香的气味。这种气味非常的特殊,我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但是我却仿佛曾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似的。

难道是这种幽香让我有了刚才的迷醉?

我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黄杏儿惊愕地看着我。

我猛然间去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的手抽出来就是为了去拥抱她——我已经无法自制了。

我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娇小,娇小得让人有一种想把她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身体与自己融合在一起的冲动。

是真正的融合、像水融入到某种液体之中的那种融合。因为只有这种融合才会快速而无踪无迹。

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人行道上,路灯洒下的光在树叶的过滤下变成了斑驳的光影,时时有汽车在我们的旁边呼啸而过。

这是多么浪漫而刺激的大地舞厅啊。我情不自禁地去端起她的下颌,猛然地将自己的­唇­深深地印在了她的眼睑之上。

她却在这一刻瘫软了。

我拢住她那轻如飘絮般的身躯,猛地将自己的­唇­移动到了她的­唇­上。

呼啸而过的汽车发出的声音如同音乐般的美妙,我合着它们的节拍拥抱着怀中的她走向灯光不可顾及的地方。。。。。。

她的­唇­柔软而温润。我用舌去探寻她的更深处,但是却没有得到激烈的回应。她的舌在我的周围游走,似乎有些迷茫。

我引导着它,让它来与自己缠绕。慢慢地,它熟悉了。

这么美妙的感觉我从所未有过。和赵倩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我们只有激烈的有如暴风雨般的激|情;和小月在一起的时候我仍然没有过,我们如同钟摆一般的节奏分明而有条不紊。

而现在,我忽然发现自己对她有着过多的柔情。

我的­唇­与她奋然地分开,拥着她快速地走到街边。

招手,一辆出租车在我们面前嘎然停下。

“帝豪大酒店。”我对司机说。

作者题外话:今天才一个更新收藏啊。郁闷!

第八章(1)

我将黄杏儿温柔地放在床上,她已经瘫软如泥。

我去洗了一个澡。

温热的水从我的身上流过,我的全身充满着柔情。

从淋浴房出来,我看见她像一只小猫一般地蜷缩在宽大的床上。

欲望在这一刻开始升腾起来。

撤掉身上的浴巾、我厚颜无耻地光着身体去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没有一丝的反抗。

轻柔地、一颗一颗地去解开她的扣子。。。。

光洁的肌肤即刻展现在我的眼前。

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她在我的眼前瑟瑟发抖。我原始的欲望更加地膨胀。

没有过程,我猛然地扑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我进不去!

我顿时想起了什么。急忙停止了自己野兽般的行为。

“轻点,我还是第一次。。。。。。”她说话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轻点,我还是第一次。。。。。。”她的话让我震颤、激动不已。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腿,光洁而美丽的双腿自然地、优雅地分开了。。。。。。

Chu女膜!

我看着她的那根地方惊骇莫名、激动万分!

与此同时我又闻到了那种奇特的幽香。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Chu女特有的气息。

进入了,然后如同和风细雨般地缓缓而动。。。。。

完成了。她却趴在我身上不住地哭泣。

我怜爱地轻柔地抱住她,喃喃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她的­唇­亲着我的耳垂,一个细弱游丝的声音顿时让我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我对不起曹医生。。。。。。”

我一霎那间竟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难道我帮了她就一定要以这种方式去让她回报自己吗?

我仔细地检查自己心灵深处的真实想法,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灵的龌龊之处——回报。

我平衡了吗?

我在心里不住地咒骂自己是一个魔鬼——你是用那个孩子的生命在交换刚才那一刻的满足与*啊!

我懊悔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心灵正在接受一种难言的煎熬。我的眼前全是那个孩子死亡后的那张乌黑的脸。

再也没有了激|情和情绪。我起床后匆忙地穿上衣服连澡也没有洗就离开了黄杏儿。

“对不起。”离开她的时候我对她说。

“你等等我。”她很着急。

“你就住这里吧。我得马上回去了。”我转身朝她僵硬地笑了笑。

一路上我的心情异常复杂。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小月已经睡着了。我关掉手机、在洗漱后轻轻地去到她的旁边睡下。

我没有去惊醒她,甚至特别地与她的身体保持了一点距离。

没有睡意,满脑子里面都是那个膜的形状。

小月翻了个身,她的胳膊搁在了我的胸部。“回来啦?”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

“嗯。”我回答。

“没喝醉?”她仍然含混不清地问。

“嗯。”我转过身去将她拢了拢。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咦?什么气味?”她的声音忽然清晰了起来。

我很奇怪:“气味?什么气味?”

她随即打开灯、坐了起来,将鼻子对着空气“呼哧、呼哧”地四处去嗅。我也四处在闻。

“没有什么气味啊?”我说。

她还在那里“呼哧、呼哧”地,慢慢地却将头转到了我的身上!

我心里一惊——她究竟闻到了什么?

她的头在我的身上游走了一遍,“呼哧、呼哧”地像狗一般地不住地在我身上乱嗅。

“­干­什么啊?”我有些心虚。

“你身上怎么又香水的气味?虽然很淡,但是我仍然闻得出来!”她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我大惊,嘴里却在说:“不会吧?是不是我刚才洗澡使用了香皂的缘故?”

“不是!这绝对不是香皂的气味!是香水!女人身上的香水的气味!你告诉我,今天你和岳洪波都去­干­了什么事情?”她灼灼地看着我。

“就喝酒、聊天,没­干­什么啊?”我急忙说,大脑中却飞一样地在运转,“我想起来了,是纸巾吧?那种带有香水气味的纸巾!”

“。。。。。。睡吧。我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哈哈!我就是看你老实不老实!”她重新躺了下去、将背对着我独自地去睡了。

我这才感觉自己的背上全是冷汗!

作者题外话:收藏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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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第二天上午我狠狠地睡了一觉,连膀胱里面尿意发作的时候也没有舍得起床。直到中午的时候我实在忍受不住了膀胱里面的阵阵痉挛才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主要的还是我觉得自己饿了。

下了一碗面条吃了以后我去打开手机。

里面有两条短信。

都是唐小芙发来的。

“凌医生,怎么关机了啊?我有事找你。”

“请回电。”

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岳洪波说过要让她给我送资料的事情,急忙将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对不起,我睡着了。”电话通了以后我对她说。

“岳总让我送资料给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她问。

我想了想,“这样吧,我马上到医院去,你把资料送到物品办公室来吧。哦,不要送到了我办公室,我们找个茶楼好了。”

“你了解这台仪器的情况吗?”我们在茶楼见面后我问唐小芙。

她点头道:“了解。最近几天我才将这个品牌的参数和­性­能详细地了解清楚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是把机器买来放到你们公司的吗?”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怪怪的。

“怎么啦?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吗?”我奇怪于她的眼神。

她却忽然笑了:“凌医生,我发现你挺逗的。你想啊,谁会将这么昂贵的东西买来搁在那里呢,要是卖不出去的话那不是亏大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我们都是先与厂家签订一个初步的协议,当某个医院确定要购买这个产品的时候我们才去给供货方缴纳定金并订货的。”她继续在说。

我这下明白了。看来自己确实不了解这个环节啊。

原来岳洪波仅仅是一个中间商而已。

他的药业公司不也是一个中间商吗?我忽然有些明白了药价为什么那么高的原因了。

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还可以避免自己的尴尬和对这台设备的无知。

我给黄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我告诉她我有个朋友想给她谈点事情。

黄主任的话让我听起来觉得很舒服:“小凌啊,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吗?行!约个时间吧。”

“今天下午您在办公室吗?”我问。

“在啊。”她回答,“你把你那朋友的电话号码用短信的方式发给我吧。”

放下电话后我对唐小芙说:“我给黄主任说好了。你下午直接去找她吧。”

“我认识她的。可是她才拒绝了我的啊?”唐小芙为难地说。

我也觉得这是一个麻烦。但是我觉有着一丝的侥幸。

“她以前不知道我和你是朋友呢。你再去找她试试?”我实在不愿意自己出面去与她谈这件事情。因为我根本就不懂生意。

她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我接下来给岳洪波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中直骂我老­奸­巨猾。

“如果她去过后黄主任仍然不同意的话,我再去找她不是还有一个退路吗?”我向他解释。

“老同学,我和你开玩笑的。”岳洪波在电话上笑着对我说。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不上班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与唐小芙告别后我却有些茫然了,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后我顿时百无聊赖起来。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医院的图书室。

“是该好好学习、学习了。”我对自己说。 最好的txt

第八章(3)

医院图书室的规模很小,里面大多数都是一些专业的书籍和杂志。

幸好还有几本­妇­产科方面的期刊。

我将那几本刊物仔细地翻阅了一遍却发现里面的那些论文的水平似乎都不怎么样。我完全可以从那些文章里面找到抄袭的痕迹。

“大家都是这样在­干­。”我这样想着同时心里不住地在感叹。

现代生活节奏太快了,大家的心思却好像都没有在学术上面。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叫“浮躁”!大家都浮躁着呢。我不也是吗?从毕业到现在我不也是一直在茫然吗?喝酒、无聊地上班、­干­着一件件无耻的事情。。。。。。唉!连论文都是导师代写的。

我的思绪不住地在游离、感叹着。

“老师,您在查资料啊?”忽然,我听到有人在和我说话。

张晶晶!

她似乎比她来找我看病的那次显得更漂亮。她的漂亮来自于活力、那种充满青春的活力。

而这种青春的活力似乎已经离我很遥远了,初中?高中?大三之前?也许吧,也许我在那时候还曾经有过这样的气息。

我朝她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的脸忽然之间变得绯红。

我明白了她的那种红所包含的含义——都是那次门诊闹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必须得打破这种尴尬,因为我是老师。

其实不应该是什么尴尬吧?她不是主动地在与我打招呼吗?

“我最近转到附属医院来实习了。”她回答。

“外科麻醉室?”我问她。

“嗯。”她点头。

“那你前面在什么地方实习啊?”我泛泛地问。

“一个市级医院。”她回答,“老师你忙吧,我也去看看书。”

我朝她点了点头。

书却是看不下去了。我的脑海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黄杏儿!

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太无情、太过分了?

从图书室出来后我即刻给黄杏儿打了个电话,遗憾的是她的电话是关着的。

我忽然又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其实我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去和她说些什么。

时间还早。

我到了科室。

“你怎么来啦?”小月问我。

“无聊得很。”我搔着自己的头发说。

她歪着头看着我笑。

我被她的这种笑搞得心里毛毛的。

“笑什么?”我壮着胆子问她。

“陪我去逛街。”她说。

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可是却仍然有些奇怪:“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呢。”

“我明天要出差,今天可以早点走。”她回答。

“出差?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我很奇怪地问她。

“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下次就可以轮到你了。”她回答。

作者题外话:拜托收藏!

拜托每章更新收藏!!

第九章(1)

“你一个人去?”我随意地问。

“还有黄主任。”她回答。

阿弥陀佛!这次幸好不是我!要是让我和黄主任一起去的话我会浑身不自在的。特别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

“你快点去脱了白大衣吧。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去?”我问她。

“肯定是到市中心啦。”她边回答边往办公室外面走。

电话响了。我估计是唐小芙的。因为从时间上看她也应该与黄主任谈完了。

果然是她。

“怎么样?”我问。

“凌大哥,她同意了!”她在电话中高兴地说。

她称呼的是“凌大哥”而不是“凌医生”。

看来她确实高兴。

我也很高兴,仿佛有一堆花花绿绿的人民币正在向我招手。

“那就好。”我的声音保持着冷静。

“岳总说今天晚上请你庆祝一下呢。”她又说。

“今天可不行。我要陪女朋友逛街呢。明天吧,明天她要出差。”我说。

“那好,我去给岳总说说。”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望。

“你给谁打电话?”小月进来了、狐疑地看着我。

“岳洪波。”我急忙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

她很不高兴的样子:“怎么?我要出差就立即向他报告了?明天你们又要去喝酒?”

我心想坏了,刚才的话都被她听去了!

“走吧,出去后我再和你说。”我急忙上去拉她。

“那你不是发财了?”听完了我的“汇报”后小月笑着问我。

我揶揄着回答道:“钱还没看到呢。”

“哈哈!”她笑了起来,“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啊。假如你赚到了这笔钱后你第一件事情想做什么?”

“买车!”我的脑海里面忽然就出现了这样一个想法并差点说了出来。

“把钱交给你,任你处置好啦。”我说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那今天的所有开销你先负责。”她高兴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那种*的感觉。

不过她的话却让我很高兴。因为自从我和小月确定关系以来我还从来没有给她买过什么东西。现在不正好是一个机会吗?

下班前的出租车异常拥挤。我们在马路边等了许久都没能坐上车。

“算了,我们去坐公共汽车吧。”小月说。我更加地觉得自己去买一辆车很有必要了。

公共汽车也很挤。

国人乘坐公共汽车也是一道令人咋舌的风景线——一大堆的人争先恐后地去挤那公共汽车的车门,从未考虑过要去排队!

“等这些人上完了我们再上。”小月拉了拉跃跃欲试的我。

我停住的脚步,看着那些正在奋力地攀登那个狭窄的车门的人们。忽然,我有了一个想法。

“一会儿上车后我们做一个游戏。”我对小月说。

“什么游戏?”她仰脸看着我问。

我高深莫测地一笑,说:“到时候你配合我就是了。”

我和小月站在公共汽车的中央。车上的人倒并不是特别的多。

人们挤车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那些为数不多的位子,同时还是为了一种乐趣。而这种乐趣已经慢慢地形成了人们的习惯。

“我老婆今天出差去了。”还有一站就要下车了,我忽然对小月说,声音故意放大了一些。

小月一怔,忽然醒悟了过来。“我老公也出差了。”她回答。

周围的人都在向我们侧目。

“今天晚上我们去吃饭好吗?”我向她发出邀请。

“好啊。”她很高兴的样子。

“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吧,就在我家里住。”我故意放低了声音。

我眼睛的余光看见一个老太婆露出惊讶的神­色­。

“嗯。”小月故意露出娇羞的样子。

我用手去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周围几个男人的眼光可以杀人。

“哈哈!”下车后我和小月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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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我们到了省城最大的一家百货公司。

小月带着我直奔三楼。三楼是女人的服装专卖。

琳琅满目的各式服装在我看来都差不多,有些衣服在我看来还不如路边小摊上挂着的但是价格却要高出数十倍。我可真是搞不懂。

“这件怎么样?”从试衣间出来后小月问我。

我认真地看着她:“不错。”

“我觉得不怎么样。”她自己却不满意。

于是继续往前面走。

“这件呢?”她又问我。

“太漂亮了。”我赞叹道,只想赶快付钱尽快地结束这个受罪的差事。

“我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她自信地说。

她的漂亮不但体现在脸上而且更多地是由她的身材决定的。看着她的美丽我心里顿时一荡。

“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好看。”我将嘴­唇­递到她的耳边轻声对她说。

“德行!”她娇笑着轻轻打了我一下。

我做出痛苦的样子对她说:“快点买了回去吧,我受不了了!”

她在那里不住地娇笑着、笑得全身直打颤。

痛苦的工作并没有因此结束。

在经过无数次的挑选过后小月终于买了一件她认为不错的衣服——一件灰­色­的风衣。

不过我看她穿这件衣服也确实不错——飘然、洒脱、风韵、美丽。

她这么漂亮你怎么还在外面乱来呢?我不住地责怪自己。

“走,我们到楼上去看看你的衣服。”她过来挽住我说。

我苦着脸说:“算了吧?我的肚中都饿得开始在叫了。”

“你又不是猪。怎么老想到吃呢?”她笑着用力地将我往扶梯处拉。

“你这么适合穿西装怎么平常没看到你穿呢?”小月歪着头不住地打量我身上的这套衣服。

“这样的衣服太正式了。我喜欢穿夹克。”我说。

看着镜子里面风度翩翩的自己,我也发现自己穿西装挺合适的。

“就这套,麻烦你开票吧。”她对售货员说。

“这下可以回去了吧?”我问她。

“不行!我还得给你买几套。”她说,“你看你平时穿的那些衣服!太差了!”

“有这套先穿着就可以了,又不是打批发。”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今天你必须听我的。你放心,我出钱给你买。”她笑着说。

我哭笑不得:“我的钱和你的钱有区别吗?”

“当然有啦。我的钱可是我老公给的。”她回答说,却不住地朝我眨眼睛。

我看见她身后的售货员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我奋力地忍住自己的笑。

原来这样的游戏也可以上瘾!

结果我们这次逛商场收获最多的却是我自己。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一个出租车后我们就直接回到了出租屋。

“我饿了!”进入到房间后小月大声地对我说。

“我早都饿了。我们到附近随便吃点?”我问她。

“我要去洗澡,你到外面去给我买点回来。”她向我发指示。

我没有发对,也不敢反对。

“洗澡?。。。。。。”我的心里顿时激起了一阵涟漪。

第九章(3)

我们附近有一家中档的餐厅。

到了那个地方后我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红酒,付钱后吩咐他们一会儿送到“家”里来然后我再去买了几只红烛。

“我吃的东西呢?”回去后小月看着我手上空空的便问我。

我朝他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去找了一张床单来铺到平时我们俩吃饭的小饭桌上面,再找来了两个盘子、从衣服口袋里面摸出那几支红烛。

“你搞什么名堂?”她疑惑地看着我。

“今天我们搞一个烛光晚宴。”我笑着对她说。

她似乎明白了,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面满是柔情。

酒和菜都送来了。

点上蜡烛,将酒倒进红酒杯子里面。

“我亲爱的公主,请吧。”我学着西洋的礼节向她鞠躬说。

“谢谢!”她的笑灿烂如花。

我点上红烛、关上了电灯。

“来,我敬我们最美丽、最漂亮、最。。。。。。什么都是最的小月公主一杯酒。”我举杯柔情地对她说。她在红烛的照映下显得更加的美丽。

“谢谢!”我的俏皮的语言没有让她继续展颜,反而地,她的眼睛里面泛起了泪花。

酒缓缓地被我们喝下。

“吃菜。我饿极了。”我接下来说。

“你这人!浪漫都浪漫不了多大一会儿。”她笑着说。

“哈哈!”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笑。

“得了。把灯打开吧。我也饿了。”她说完后在那里直笑。

我把蜡烛收了起来。这东西看来只有下次停电的时候才可以用了。

“我累了。你洗碗。”吃完了饭她对我说。

本来我还想和她跳支舞什么的,但是现在却没有了那种情趣。

“出去多久?”上床后我问她。

“半个月吧。”她说。

我有些失落同时又有些隐隐地感到高兴:“这么长时间?”

“学术会议嘛,主要的还是去旅游啊什么的。”她说。

我不了解,但是我听说过好像是这样。

“怎么?舍不得我?”她翻身抱住我问。

我点头。

“那我去请假就是。”她柔声地对我说。

“那怎么行?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急忙反对她的这个想法。

“这段时间少去喝酒、多在家里看书。”她对我说,“我每天给你打电话。”

“别每天打电话,我听到你的声音会受不了的。”我摸着她的耳垂说。

“那我今天晚上好好陪你、把你喂饱了我再走。”她*的声音让我荡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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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去送小月。因为我要上班。

我像平常一样早早地就到了产科病房、在对我所管辖的病床作了一次巡查后便回到了医生办公室。

“凌医生,你今天的医嘱开好了吗?”是黄杏儿!

我顿时感到自己的身体一阵燥热。

“上班了?”我轻声地问她。

“嗯。”她回答,“医嘱呢?”

我觉得她是在故意地装成自然的样子。但是我没有办法去与她多说。

“已经好了,你拿去吧。”我对她说、不敢去看她的脸。

她将医嘱本接了过去。

“晚上你有空吗?我和我男朋友想请你吃顿饭。”她在离开前忽然对我说。

我大吃一惊:“男朋友?”

“是啊。他一直在追我,我昨天才答应了他的。”她回答,语气很平淡。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就不去了。你们才谈朋友,你们自己多交流吧。”我心里叹息着对她说。

“。。。。。。我。你不去就算了。”她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她却随即离开了。

我这才抬起头来去看着她那离去的娇小的背影,我的心里忽然酸酸的。

“海亮,小月走了吗?”岳洪波打来了电话。

“走了。今天早上走的。”我回答。

“那今天晚上我们聚一下吧。”他说。

我想拒绝,但是却忽然有些不忍。“下午再联系吧。我今天有个孕­妇­临产呢。”

不过我这句话是真话。我的有一个床确实到了预产期了。

“好吧,我下午和你联系。”他随即放下了电话。

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小凌啊,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是黄主任!可是,她不是和小月一起出差了吗?

我急匆匆地跑到了黄主任的办公室。

“你那朋友昨天来找过我了。”她一见到我便说。

“谢谢!”我有些心不在焉。

“你那朋友可真漂亮。”她接着又说。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忙解释道:“她是我同学公司的,小月也认识的。”

“这样啊。呵呵!我可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呢,你今后可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啊。对了,你那朋友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同时我还给医院设备处提出了我的意见。”她“呵呵”笑着说。

我更加吃惊——她前面那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她知道了我和黄杏儿。。。。。。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她又在说道:“本来今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的,和你们小月一起。结果医院忽然通知我去接待一个外校的­妇­产科专家,怎么样?今天和我一起去?”

我不能推辞:“您安排吧。”

“好吧。就这样定了。”她微笑着对我说。

我随即告辞了出来。

刚从黄主任办公室出来,我正准备立即给岳洪波打个电话。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拨号就看见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对我说:“凌医生,你的床才来了一个新病人。急诊科说是宫外孕大出血,要马上手术。”

我大吃一惊,忙问道:“确诊了吗?病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初步诊断是宫外孕,要剖腹后探查后才可以确诊。病人已经到手术室了,病人家属也已经签了手术同意书了。”护士回答道。

我顿时觉得我的这个问题很傻、很没有水平。

我急匆匆地边往手术室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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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宫外孕是指受­精­卵在子­宮­体腔以外着床发育的怀孕,又称为“异位妊娠”。宫外孕是­妇­科一种危险的急腹症。大部分的宫外孕是发生在输卵管里面,它引起的输卵管破裂造成的大出血随时都会危及病人的生命。只有通过及时的诊断并手术才可以消除这种危险。

快速地消毒洗手、戴上塑胶手套、穿上消毒服后我随即走到手术台前。

“血配好了吗?”我问。因为她极有可能已经发生了大出血,输血便成为了手术过程中的必需了。

“配好了。”护士回答。

“麻醉呢?”我边去按压那个准备动刀的地方边问。

“已经好了。”麻醉师回答。

“开始吧。”我说。

划开皮肤表层及皮下结缔组织,分离腹部肌­肉­,打开腹膜。这个过程我进行得极快。果然有出血!而且出血很厉害。

“快输血。”我吩咐护士。

我使用吸引器将病人腹腔里面的血抽出来以后找到了她的输卵管。寻找、我仔细地去寻找那个破裂的地方。

找到了!我用止血钳夹住那个地方,再次去将病人腹腔内剩余的积血吸引­干­净。

下面的工作我就可以从容不迫地做了——修补,修补那个破裂的地方。

我做得很仔细,修补那个地方花费了我很多时间。

松开止血钳。。。。。。嗯,修补得很好,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出血了。

然后缝合,我一层、一层地由里向外缝合、一共缝合了七层,直到最后去缝合皮肤。

手术完成后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人都充满敬意地看着我。可是我却感觉自己现在很累。

昨天晚上与小月做的次数太多了,我的体力消耗太大。

“我去休息会儿,有事情叫我。”除了手术室、回到病房后我看见黄杏儿对她说。

我只能对她说,因为我们是一个组的,还因为我现在实在太疲倦了。

到了值班室后我脱掉白大衣便躺倒了床上和衣而睡。

我觉得自己在倒下床的那一瞬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童年。我回到了童年。

我很熟悉周围的环境——山清水秀的小城、周围都是亲切但是却不熟悉的面孔。

我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前方好像有人、有许多的人,他们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快速地跑过去。

分开人群,我忽然看见了令人恐怖的一幕——

地上躺着一个小孩,他好像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似的,地下到处都是血;他的头被摔成了两半,白白的如同豆花样的脑浆也被洒落得到处都是。

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我感觉自己的胃在痉挛。

周围的人都在那里朝着那个被摔死的孩子指指点点。

忽然,那个小孩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她正抱着那孩子的尸体在那里大哭。

“造孽啊!不晓得是哪个­干­的缺德事情。”有人在叹气。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好像觉得这件事情与我有关系。

有关系吗?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孩子!我在心里为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感到很好笑。

“听说公安局已经在查这个案子了。”我又听到有人在说。

“谁­干­的?我要报仇!”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忽然转过脸来恨恨地看着我说。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呢?黄杏儿!

“呜、呜、呜!”她将脸转了回去,继续地抱着孩子伤心地哭泣。

她的哭声让我很难受。我的心里酸酸的,然后转身就跑。

“别跑!”有人在叫我。

我转身一看,警察,是警察在大声地叫我,他们手上还拿着枪。

跑,快跑!我对自己说。可是我的双腿好像被灌注了铅一般地一步也挪不动!

我着急万分。。。。。。

醒来了,原来又是一个梦。

哭声!怎么真的有哭声?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黄杏儿!她正坐在我的床边“嘤嘤”地哭泣。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啦?你怎么跑到值班室来啦?”

“没什么。你怎么醒了?”她似乎被我的忽然醒来吓住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给你送饭来。饭在这里。”她说着就将饭缸递给了我然后去打开门出去了。

我确实饿了。

饭菜都已经冷了,我顾不得那么多一会儿就把它们吃得­干­­干­净净。

这丫头,怎么回事情?我没闹明白。

不过我还记得刚才的那个梦。

我的心里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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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

出了值班室,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孕­妇­已经到了预产期于是急忙往那个孕­妇­的病床跑去。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没有?”我问那个孕­妇­。

“刚才开始肚子有些痛了。”她回答。

“护士来看过了吗?”我又问。

“看过了,才走不一会儿。就是那个护士刚走我就开始痛了。”孕­妇­回答。

“医生,麻烦你给她看看。她是不是要生了?”家属请求说。

我给孕­妇­检查了一下,发现宫缩已经在开始有规律了。胎儿的情况还比较正常。

“我马上让护士接你到产房。”我对孕­妇­说。

家属连声道谢。

进了产房,我吩咐护士随时观察孕­妇­的情况并及时地通知我。因为这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的肚子很有些不舒服。我估计是因为刚才的饭菜吃得太凉了的缘故。

从厕所出来后我到病房找护士长要了两颗氟哌酸。

“凌医生,你不舒服就别进产房了吧。”护士长关心地对我说。

我摇头道:“她是我管的床,我不去谁去呢?我只是感觉肚子不舒服而已,又不是真的在拉肚子。我吃点药预防、预防。”

“那我去给你灌一个暖水袋给你暖暖胃。”护士长说。

我心想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护士长的办法确实奏效。我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可是孕­妇­却不让我继续舒服下去——她马上要生了。

洗手、消毒。。。。。。进行完常规的准备后我就进入到了产房。

想到又有一个新生命即将要从我的手上来到这个世界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丝的激动。

产­妇­在痛苦的大叫着。

这种叫声我已经习以为常。

“可不可以忍受?”我过去问那孕­妇­。因为我害怕剧烈的疼痛造成孕­妇­的休克。

孕­妇­虽然痛得满脸是汗但是她却仍然坚强地朝我点了点头。

我过去握着她的手问:“需不需要叫你的丈夫进来?”

我握她的手的目的是给她心理上的安慰,这种安慰对孕­妇­来讲非常地起作用。我提议叫她的丈夫进来也是这个作用。

“不,别叫他。”孕­妇­在反对,“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的丈夫在看到自己的妻子生产后从此对自己的爱人失去了­性­的冲动,其原因就是在心里上产生了恐惧。

孕­妇­的宫颈口已经张开得很大了,孩子马上就要从母亲的子­宮­里面出来了!

“凌医生,黄主任在到处找你。”这时候一个护士进来对我说。

我这才想起今天晚上她对我的安排。

我看着眼前的孕­妇­,“麻烦你给黄主任讲一下,今天晚上我去不了了。你把我这里的情况给她说一下吧。”

护士离开了。胎儿已经开始着冠了。

第十一章(1)

孩子出来了,是一个女孩。很健康。

“凌医生,怎么她的胎盘还没有出来?”护士问我。

一般来讲,孩子生出来以后不一会儿胎盘就应该完全被排出来。这才是第三产程的结束。

而现在,我有些疑惑了。

“难道里面还有一个胎儿?”我狐疑地问。

“B超显示就一个孩子啊。”护士回答。

“不可以完全相信那东西的。”我说。

果然还有一个!

小家伙的头不一会儿就冒出了产道口。

。。。。。。

是一个男孩!

我兴奋不已。这可是我接生到的第一个双胞胎啊,而且还是龙凤胎!

从产房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了。

家属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候着消息。

我心情很好,看着那家属焦急的样子我于是便准备和他开个玩笑——

“生了。恭喜你,是个女儿。”我笑着对他说。

他顿时激动起来,双手互搓着道:“女儿好、女儿好!”

“还有一个儿子。是双胞胎。”我又笑着告诉他。

他忽然高兴得昏了过去。。。。。。

拿出手机,上面有无数个未接电话。其中最多的是岳洪波的,还有就是黄主任、唐小芙等人的,甚至还有一个是傅余生的!

我首先得给黄主任回电话。

可是她没有接。我估计她正在吃饭或者是将手机放到包里了。这是女同志的通病。

“你终于想起了给我回电话了。你这个家伙太过分了啊,我打那么多电话你居然都不接!”刚把岳洪波的电话拨通就听到他在里面不住地数落我,似乎周围还有很多人在说话的声音。

“接生呢。我刚刚接了一对双胞胎。”我高兴地告诉他。

“快来!我们等着你呢。”他急忙说。

“唐小芙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想到了自己手机上的那个未接电话。

他在那边“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是不是重­色­轻友呢。还好,你很不错。还知道先给我回电话。”

“傅余生呢?他是不是也在?”我又问。

“没有。怎么啦?”他很奇怪。

我急忙说没什么。

坐上出租车后我急忙给傅余生打了个电话。

“哥们,­干­什么呢?怎么不接我电话啊?”他的那边也很嘈杂。

“有个孕­妇­忽然临产,手机放在外面。对不起啊。”我急忙向他解释。

旁边的出租车驾驶员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心情很好,随即对他抱之一笑。

“那天那对双胞胎你还记得吧?她们总是要两个人一路,我完全没有办法搞定她们。我是想让你来帮个忙,我们哥俩一人一个不正好吗?”傅余生在电话里面悄声地对我说。

我心里一动,随即却问道:“你不可以找其他人帮你吗?­干­嘛找我呢?”

“我在这个地方没其他朋友啊。我可是看在我们一个寝室的份上才把这种好事想到你的。”他回答得不伦不类。

“我同学还等着我喝酒呢。下次吧。”我只好对他实话实说。

“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也过来好不好?我一个男人拖着一对双胞胎,太累了!”我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岳洪波给我讲过的话,于是便将我们吃饭的地方告诉了他。

我不能拒绝他的要求,是不能代替岳洪波拒绝。

我随即又给岳洪波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傅余生也要来,让他千万不要把那设备的事情说漏了。

他连声说“好”。

晚上七点过已经过了堵车的时段,岳洪波所在的地方离我们医院又不是很远。所以我很快地就到了。

傅余生紧接在我的后面赶到。他的身后果然是那一对漂亮的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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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我在酒楼的门口等候他们。

“她们这么听话?”我悄悄问傅余生。

“她们听说你们在,高兴得很呢。我那边的菜才吃了一点点就跑了。”他轻声地告诉我。

我奇怪地转头去看了她们一眼。她们看着我直笑。

她们的美丽让我有些眩晕。

“罚酒、罚酒!”我们一进包房岳洪波就大声地嚷。

“行、行!”我连声答应。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包房里面除了唐小芙以外还有曾可和简梅。

“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我心里想道。

傅余生进去后岳洪波却非常地客气:“欢迎、欢迎!”

位置早已经安排好——岳洪波坐在主位,他的两侧分别是曾可和简梅。我坐在简梅和唐小芙之间。傅余生就只好靠着在他带来的人坐了。

我看了傅余生一眼,苦笑了一下。

他也只好摇头。

菜早就上齐了。我饿得心慌不已,随即不管不顾地伸手就去夹菜。

“饿了吧?”岳洪波问我道,“你快吃点东西,我先敬傅医生一杯。”

我的筷子上下翻飞、不住地将各种食物往嘴里送。

几个美女在那里偷偷地笑。

我忽然又感觉到了唐小芙在轻轻地掐我的大腿。

“你今天真的接生了一对双胞胎?”曾可忽然问我。

“嗯。龙凤胎。漂亮极了。”我边吃着便含混不清地说。

“真的?”确实云霓在问。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点头道:“嗯。那俩孩子的父亲都高兴得昏了过去。还是我过去掐他人中后才醒过来呢。”

“凌大哥,你这工作真好玩。”云裳羡慕地说。

我顿时无语。

“来,为了庆祝海亮同志的自由,我们­干­杯!”岳洪波见我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提议。

“怎么?凌大哥离婚啦?”云霓好奇地问。

我哭笑不得:“我还没结婚呢,怎么说离婚的事情?”

双胞胎睁着她们的大眼睛奇怪地看着我。

其余三个美女都看着我笑。

傅余生也觉得奇怪:“怎么回事情?你和曾医生。。。。。。”

“她出差去了。”我苦笑着说。

“太好了!”傅余生随即端起杯子来:“我敬你,祝贺你闺房寂寞!”

大家轰然大笑。

所有人的目标都对准了我。我不一会儿就喝下了无数杯的酒。

没有主题、没有其他的内容,大家混乱地喝酒。

忽然,我想起了明天还得上班。于是我对岳洪波说:“算了,不喝了、不喝了!今天我喝醉了就麻烦了。最近生产的孕­妇­太多了,万一明天做剖腹产手术出了问题就惨了。”

“这倒也是。”岳洪波点头说。

“不行,我们还得喝点。”傅余生却兴趣正浓。

我估计这家伙今天是想将双胞胎喝醉。看来他深谙“女人不醉、男人没有机会”的道理。

不过我却为难了。

“要不这样,你们继续喝酒,我先回去。”我想只好这样。

岳洪波同意了。

“那怎么可以?我们一起来的,走也要一起走才可以啊?”傅余生道。

我看着他直笑。

“你笑什么啊?”他问我。

“你就别假惺惺的了。哈哈!”我说着便站了起来,在与其他人抱拳作揖过后便快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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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3)

快速地去洗了个澡,然后上床。

可是我却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直在兴奋着。

静,太静了!静得我感觉有些耳鸣。

打开电视,把声音开得很大。

可是我还是觉得静。

我明白了——这不是静,是寂寞。

怎么小月才走这么点时间久会寂寞啊?以前那么多年一个人生活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我终于感受到了寂寞的巨大威力,它让我心灵的深处无边无际、没着没捞;它像黑夜一般地将我笼罩、像巨大的铁锤一下、一下地在撞击着我的心脏。。。。。。

静,静得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静得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动脉的搏动。

电视里面在播放一档娱乐节目。一个三线演员在那里大谈她的演技如何高超。我立即换台。

广告、该死的广告。再换台。

还是广告。。。。。。

我­干­脆关掉了电视,然后去关掉了灯。

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越想睡眠可是睡眠却离我非常的遥远。我的脑海里面全部是那些我见过的美女的面容。

不行!我必须得睡觉!

于是开始数数:一、二、三。。。。。。一百零九、一百一十,。。。。。。

该死的瞌睡,你跑哪去了?!

我气愤地翻身起床,去打开电灯。

拿起电话去翻里面的通讯簿。

黄杏儿!

她会不会正和她男朋友在一起?我犹豫着。。。。。。

寂寞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摁下了呼出键。

“凌医生。”是黄杏儿的声音。

我却忽然找不到自己该说的话。

难道自己对她说我现在很寂寞、请她过来和自己做点什么?

“是你吗?”电话里面的声音有些着急。

“没什么,我按错了。”我关掉了电话,心里直叹气。

电话响了。

肯定是黄杏儿。我心里想道。

果然是她:“听说曾医生出差了。是吗?”

“嗯。”我回答。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电话里面的声音对我极具诱惑力。

我尽力地克制自己。因为我忽然想到了白天黄主任对我说过的那几句话。

“嗯。我已经睡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对不起啊,电话摁错了。”我说完急忙将电话压了。

将电话放到床头柜上,开着灯、睡觉!

手机又响了。我的心在呻吟。

我看了电话几眼却并不伸手去拿。

手机一直在响,响得我的头有些胀痛。

“别打了。我睡觉了。”我终于不能忍受电话响声的折磨、拿起电话哀求地对着电话说。

“凌大哥,是我!”唐小芙!

作者题外话:今天8-10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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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当一个男人正在苦受寂寞折磨的时候两次接到美女的电话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应该是心绪摇曳、痛苦万分吧?

是的。我现在就是。

“什么事啊?”我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和。

“我想找你谈点事情。可以吗?”电话的那边请求道。

半夜找我谈事情?不会吧?我的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些强制被自己压抑下去的冲动着的细胞又在开始跳跃了。

“多少时间了啊?”我仍然在尽力地克制自己。

“还早呢。还不到十一点。”她回答。

我惊奇万分——居然还不到十一点!可是我怎么觉得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了啊?我的生物钟让我感觉现在已经是半夜!寂寞真是可怕!

十一点也不行!我必须得马上睡觉,万一明天有手术呢?

“明天吧。我已经睡觉了。”我拒绝道。

“呵呵!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方便。打搅了。”对方的话怪怪的。

她一定是觉得我现在的身边正躺着一位异­性­。她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你说什么呢。就我一个人。”我说出口后就立即后悔了——这不是欲盖弥彰、更加地说不清楚了吗?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呢?

“呵呵!不打搅你了。凌大哥,祝你幸福!”电话里面传来了笑声。

幸福?我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性­福!

“别这样说,真的就我一个人。你不相信的话就来吧。”我觉得自己很冤枉。

“我就在你住的地方的外面呢。嘻嘻!”她笑着说,随即我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我很奇怪。

但是随即我便释然了——一个出­色­的医药代表,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急忙穿上衣服去开门。

她像居委会大妈似地在屋内四处看了看。“真的是一个人呢。呵呵!”

我哭笑不得。“­干­嘛呢?捉­奸­啊?”

“我在外面看见你屋里面的灯一会儿关一会儿开的,我还以为。。。。。。嘻嘻!”她用手掩嘴而笑。

我有些不悦:“你在监视我?”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呢?”她急忙说,“我确实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立即找你商量。所以在我们吃完饭过后我就直接来找你了。到了你这里后我才觉得你好像不是一个人在屋里面。可是我又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忍不住地给你打了个电话。”

原来是这样!“什么事情?这么急?”我问她道。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找到了一个赚钱的途径,但是必须有你参加才行。”她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说。

“哦?你快说说!”我顿时来了兴趣。

“从这次设备的事情我才发现凌大哥在你们科室说话时很有分量的,于是我就萌发了与你合作做生意的想法。”她继续说道。

我立即摇头:“这件事情我可能帮不了你。我这人天生就是搞技术的命,我根本就不懂做什么生意。”

“凌大哥,你其实并不知道你的能力。就拿这次的这个事情来说吧,那么大的一笔业务,你却没有费什么劲就拿下来了。换成其他人的话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她继续在劝我。

我还是摇头。

我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情。这其实就是一种交换。我用那个可怜的家庭的那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子的生命在与黄主任作交换!

我顿时痛苦莫名。

孩子已经死了,他的生命已经消逝。我没有办法让他复活。我最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这是卑鄙还是现实?

其实我内心的那种痛苦没有人能够知道。我想喝酒、想时常地将自己喝醉;可是我却又害怕喝酒,因为我明白麻醉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这件事情与我无关,那个孩子的死与我无关!我时常在心里呐喊、时常这样推卸自己的责任。

确实如此!难道不是吗?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2)

“凌大哥,你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我说的什么地方不对啊?”她勾起了我的痛苦之处却又忽然地将我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我叹息道:“没什么。”

她看着我、犹豫着。

“有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呢。”我不忍断然地拒绝她咽回去她还没有说完的话。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独自在外面打拼,她也不容易啊。

“凌大哥,你知道药品,特别是抗菌素它的利润有多高你知道吗?”她忽然问我。

“很高啊?具体的我不清楚。大概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吧?”我回答。不过我确实不清楚。

她摇头。“凌大哥,看来你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行情。我告诉你吧,百分之两百到百分之三百!这就是目前市场上新型抗菌素的利润!”

我大吃一惊:“不会吧?”

“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前些年医院不是喜欢用头孢曲松钠吗?就是菌必治,本来最开始只是泌尿科用于­性­病的治疗的,但是后来这个药品却普及到了医院的各个科室。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她兴奋地说。

“为什么?效果好呗。”我回答。

她摇头:“效果好只是一个方面而已。效果好的药品多了去了。可是现在医院为什么不怎么用这个药了呢?呵呵!我告诉你吧,当时这个菌必治在医药公司的进价只有五块多钱,我指的是那种剂型为一克的针剂。可是用在病人身上的价格却是一百二十元!后来这个药品的价格作了调整,先是降到了五十多元,然后一路降到了现在的十多元。这就是现在使用得少的最根本的原因!”

我被她的话震撼了。

“还有氧氟沙新也是如此。”她继续说道,“凌大哥,你想想,如果我们手上有一个这样的品种的话,我们不是很快就可以发财了吗?”

我的心里顿时大动。

这种诱惑让我无法拒绝。

“可是这样的品种到什么地方去找呢?况且我们又没有自己的公司。”我问她。但是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拒绝。

“这个事情由我来考虑。你只负责将药品进入到医院就可以了,还有各个科室的工作也要麻烦你协调,帮助我把量做上去。”她激动地站起来说。

我仍然有些不解:“就做我们医院就够了?其他的医院不考虑?”

“就我们两个人,还去做其他的医院­干­什么?你可要知道啊,你们医院一年的量就不得了了啊。”她回答说,“而且我们都是兼职啊。”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公司现在不是在我们公司已经进了两个抗菌素品种了吗?这样会对这两个品种造成冲击的。”

“不会的。”她摇头说,“医院的抗菌素那么多,我们君威药业的这两个品种也不可能全部占完,而且医院不是有规定吗,任何一个药品都不能占据太大的份额。所以,我认为完全没有影响的。”

我疑惑地问:“有这样的规定吗?”

她忽然笑了:“凌大哥,看来你可是真的不大关心这方面的事情啊。”

我只好笑了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她随即又问我。

我想了一会儿,“行!你把品种选好了告诉我。”

这么好的事情我不去试一下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太好了。”她高兴得跳了起来,随即跑过来猛然地将我抱住、一个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面!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3)

刚才已经消逝的情yu在这一刻顿时被她撩拨了起来。我极其自然地用自己的舌去撬开了她的贝齿、一瞬间便与她里面的如蛇一般灵动的柔软之物缠绕在了一起。

我的激|情在喷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美丽的旋律在我的脑海里面响起,我们的头缠绕着、身体不住地互相摩擦着,旋转、没有任何思想地旋转,从客厅到卧室,我们很快地就纠缠到了我和小月多次欢好过的那张床上。

早上醒来后我发现唐小芙已经离开了我住的这个地方。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如同是一个春梦一般地让我回味无穷。

不过我现在感觉自己的­精­神极好。

到衣柜里面去取出小月给我买的一套西装穿上,看着镜子里面相貌堂堂的自己,我的心里微微地有些愧意。

说实在话,我现在连自己都有些看不清楚我自己了。

如果说我与赵倩的关系是一种偶然的错误的话,那么我和黄杏儿、唐小芙之间就绝对是一种故意了。不,与赵倩也是一种故意!错误发生了,自己完全是有机会去更改它的,但是我却一次次地去重蹈覆辙。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人还是动物呢?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我还必须得去面对它。

我希望自己今后的生活过得更好。

第十三章(1)

穿着笔挺的西装走在病房的过道上,护士们都在看着我微笑。有的还露出惊讶的神­色­。

黄杏儿迎面朝我走来,她忽然站在那里呆住了。

我朝她微微一笑。她却迅速地转身跑开了。

“凌医生今天好帅啊。怎么曹医生一走你就这么帅了呢?”护士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开着玩笑说。

“这是曹医生给我买的。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呢。”我急忙解释。

“这么英俊的小伙子!唉!”护士长摇着头离开了。我看着她那胖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这事必须得问清楚。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慌慌的。

“护士长,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跑上前去拉住她问。

她一怔:“什么话?哦!哈哈!我是说你这么漂亮一个小伙子搞­妇­产太可惜了。”

我不理解,搞­妇­产怎么啦?搞­妇­产难道还和长相有关系吗?

“真是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坐在医生办公室里面百无聊赖,看书也始终不能集中­精­神。于是拿出手机随意地翻着玩。

已拨电话里面有黄主任的!我这才猛然地想起了昨天自己下班后打过的那个电话。

我记得当时打过去她没有接。

赶快去翻未接电话以及短信但是却都没有她的信息。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她如果看见电话里面有我曾经给她打过电话的信息那就应该回复过来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难道是她对自己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对自己有了什么意见?

难道她真的发现了我和黄杏儿之间的关系?不,不会的,除非是黄杏儿主动给她讲!

不好!我忽然想起早上刚到病房的时候黄杏儿看到我的时候的那种反应,而且今天的医嘱本也不是她来拿的。还有护士长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的汗水开始在后背冒出。

急忙起身直接去到护士站。我看见黄杏儿不知道在那里忙碌着什么。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去。

我壮着胆子走到她面前轻声地对她说:“你出来一下,我问你点儿事情。”

第十三章(2)

病房的过道上时不时的有病人家属和护士通过。我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她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环视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我急忙问她:“黄主任知道不知道我们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很惊恐的样子。“你告诉她啦?”她问我。

“我?怎么会呢?我是问你呢。”我很奇怪她的这种反应。

“没有,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都的。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她直摇头。

我顿时放下了大半的心来。“那你早上的时候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啊?”我不解地问。

她的脸忽然红了。“谁叫你那么的帅啊?”她的声音极小,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猛然间有了一种冲动:“晚上来陪我。”

我看见她的眼睛忽然湿润了。

远处一个护士正超我们走了过来。

“那几个床的孕­妇­一定要注意刚才我给讲的这个问题。”我故意大声地对黄杏儿说着,说完后便立即转身走开了。

回到办公室后我还感到自己的心里“砰砰”直跳。

但是我却完全地放下了心来。

拿起电话给黄主任打了过去。

“小凌啊。什么事情?”她接了我的电话!

“昨天我在产房实在走不开。”我向她解释。

“哦。没什么的。对了,你昨天打电话我没有听到,我估计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给我打电话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回了。不过小凌啊,今后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提前给我讲或者请别人帮你带班才是。看来你在这方面还需要好好锻炼啊。”她在电话里面说了一大通。

我连声回答“是”。听她说了这番话以后我自己也觉得昨天的事情做得有些不大妥当。

不过我现在是完全地、彻底地放心了。

“亲爱的黄主任啊,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啊,不但睡了你的亲侄女,还让您帮我赚钱。”我坐在那里不住地意­淫­。

猛然间,我为自己居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大吃了一惊!自己怎么忽然变成像一个流氓一样的人了?!

下班后独自一人在外面吃了晚饭,然后关掉手机便回到了出租屋。

我现在已经为白天给黄杏儿说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了。

我没有开电视,我开始安心地看书。

导师说得对啊,还是应该多加强自己业务水平的提高才是。

专业书籍这玩意儿只要自己能够静下心来看还是很有意思的。不多久我就完全沉浸在各种­妇­科疾病的理论当中去了。

­妇­产科理论中最难的是女­性­激素部分。但是这部分却极其重要。因为很多­妇­科疾病都是由于激素的紊乱造成的,而且,还有很多的疾病会造成女­性­激素的紊乱。这些知识我在本科学习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搞懂。读研期间虽然着重地对这部分知识进行了认真的学习和研究,但是毕竟那时候没有多少的临床经验,所以我的知识结构并不全面。

今天晚上我重新在对这部分知识进行学习的时候顿时便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作者题外话:冲榜!

第十三章(3)

“难道我的更年期到了?”我忽然想起那次小月在对我忽然发脾气后自嘲的那句话来。更年期其实也是一种激素的紊乱。小月距离更年期还早着呢,但是她那天的脾气确实来得有些奇怪。难道她的激素分泌出了问题?

不会的啊?她时常地都在得到我的滋润,按道理说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想到“滋润”两个字我便忽然想起了与小月的那一次次的激|情,我平静的心情顿时又开始浮躁起来。

“黄杏儿会来吗?虽然我已经将电话关了,但是这个地方她可是知道的啊。”我又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种寂寞的感觉。

是寂寞吗?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

我最近一段时间来,发现自己在逐渐地*、有时候甚至无法去控制自己偶尔一瞬间的欲望。那种偶尔的一瞬间的欲望在自己不加控制的情况下就会随即变成洪水猛兽,让我必须在得到完全的发泄以后才可以达到宁静。

我痛苦地发现,这其实就是一种*。

记得自己曾经笑骂过岳洪波是一只鹌鹑。而现在,似乎我也是了。

我又开始不能控制自己。在经过了几次奋力的挣扎之后我还是去打开了手机。

我自己知道我内心的期盼。

有一条短信:“打你电话但是已经关机。你在忙是吧?明天是星期六,陪我到明月寺去好吗?”署名是杏儿。

我的内心很失望。

明天又是周末了?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日子过得可真快啊。她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已经忘记了,明天我肯定还会跑到科室去呢。

明月寺位于省城边上的一座山上。最近这些年来人们的生活虽然变得富裕了许多,但是大家的信仰却似乎迷茫了,于是明月寺的香火就开始旺了起来。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同班上的同学一起去过一次那个地方。虽然我比较迷信,但是我却始终对那样的宗教场所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医学与迷信本书就是一对矛盾,但是我却偏偏就非常的迷信。

这也许和自己曾经研究过心理学有关系吧?因为像我这样的人往往非常地容易受到暗示。然而我却时常地分不清楚什么时候是受到了暗示、什么时候确实是遇到了鬼魅。

那天在医院值班室的那个梦直到现在我都感到困惑——那个被摔死的孩子旁边为什么会是黄杏儿呢?按照梦的常规来解释的话这肯定是解释不通的。

难道这预示着什么吗?

黄杏儿明天要到明月寺去,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出了那件事情后她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或者是对那件事情产生了极度的负罪心理吧?

应该是这样。

国人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都是采取这样的方式去减轻自己的心理压力的。毕竟神佛在我们的心中埋得太深了啊。

这下我的心倒还开始静了。没有了希望,欲望就会自然地熄灭。

我一直看书到深夜。 想看书来

第十四章(1)

第二天,明月寺。

“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我在来的路上问黄杏儿。

她的回答果然如我所料——“我每天晚上做梦都要梦见那个孩子。”

“你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我终于找到了机会问她这个问题。

“你开始批评了我,我从来没有看到你那么凶过,所以我一直就有些恍惚和难受。结果我在抱那孩子的时候没有去握住他的脚踝。”她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

我顿时明白了——婴儿在刚从母体的子­宮­内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一层胎膜,这层胎膜异常的滑腻。按照进化的观点来看这是为了让婴儿娇­嫩­的肌肤不至于受到损伤。

我想不到这件事情还会和自己又关系。我心里叹息着去抚摸着她头上的青丝,柔声对她说:“过去的事情就别再多想了。以后我们找机会去补偿一下人家就是了。”

她随即挽住了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上轻声地应了一声:“嗯。”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忽然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

跟随着如潮的敬香人群我们走进了明月寺。

我去买来了一些纸钱、香烛然后交给她。她非常虔诚地去给寺庙内的每一座菩萨跪拜、烧香。

但愿她能够因此解脱心理的那种负罪感。我在她的身旁默默地祝愿。

“我现在心情好多啦。”完成了所有的跪拜过后她终于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可爱的模样。

我很是替她感到高兴。

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像恋人一般地在寺庙里面漫步。我的心里温暖极了。

“阿弥陀佛!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忽然,我听到在我们的身后响起了一声佛号。

我大为惊奇,急忙转身,却见一位身着僧衣的和尚正站在那里炯炯地看着我们俩。

我感觉到身旁的黄杏儿在颤抖。

“这位大师,您刚才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您可以告诉我们吗?”我上前朝那和尚作揖问道。

“阿弥陀佛!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那和尚说完后却理也不理我们就离开了。

我被他的佛语搞得莫名其妙。

“刚才那和尚说的是什么意思?”黄杏儿紧紧地依偎着我问道。

“和尚都是这样。总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不然怎么显示他们的高深莫测呢?”我回答说。我可不希望已经感受到阳光的她再遭遇­阴­霾。

她看着我,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好像是叫我们多做善事呢。”

“我们是医务人员,我们的工作就是救死扶伤。难道我们所做的不是善事吗?那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别想那么多了。”我继续开导她。

她不再说话。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走吧,我们到山上其他地方玩玩。”我对她说。

“嗯。”她应道。

“我给你说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对自己忽然想到的这个主意感到高兴。

“你说吧。我听着呢。”她似乎仍然提不起­精­神来。

“我有个朋友。她的手上有一个好的品种,是抗菌素类的。到时候你去给你姑姑说一下,如果我们可是能够普遍的使用这个药品的话,那我们可就发财了。”我刚才想到的就是这个主意。

“真的?那我一年可以赚多少呢?”她忽然来了兴趣。看来钱这东西的作用比什么都大啊。

“至少十万。这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我告诉她说。

她顿时高兴了起来:“我的天啊,那么多啊?”

看着她那副财迷样子,我“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你一定得保密。”我笑过后严肃地告诉她。

“到我住的地方去吧。”吃完饭我对她说。我有些情不自禁了。

“到其他地方去吧。你那个地方我有些害怕。”她忽然低下了头轻声地说。

我很是奇怪:“为什么?”

“我觉得对不起小月姐。”这次她没有称小月“曹医生”。

我的激|情顿时消退了许多。

作者题外话:昨天更了1万多字,可是仍然不能上榜!我的书被锁住了!!

郁闷中。。。。。。 想看书来

第十四章(2)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小月只有些许的愧意。在那种愧意过后却又一次次地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而现在,看着眼前的黄杏儿,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一切都是因为小月第一次与我欢好的时候她已经不是Chu女的缘故。

我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我现在与黄杏儿在一起有一种恋爱的感觉,这却是因为她给我的是她的第一次。

我对自己窥探到了自己心灵深处的这个意识而惭愧不已——为什么不去考虑自己的情况呢?

其他的男人会不会也与我有同样的想法?

我决定什么时候去问问岳洪波或者傅余生。

我估计岳洪波这家伙好像没有追上陈莉。不然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事情有了一点进展的话,他肯定会眉飞­色­舞地在我面前大肆宣扬的。

下午我和黄杏儿在远离医院的商场闲逛。我其实很想给她买点东西。

逛了一会儿,她却根本就没有想买东西的意思。不过这时候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却是岳洪波打来的。

“怎么啦?哥们,想我啦?”我笑着问他。

“赶快叫你身边的那个护士离开。”他在电话里面着急地对我说。

我大吃一惊:“怎么?你也在这个地方?”

“我和陈莉在逛商场呢。她刚才看到你了。”他的声音很小。

“那她看到了我身边的人没有?”我急忙问道。

“没有。刚才那护士不是在里面试衣服去了吗?陈莉没看见她,幸好被我看见了。她还说你这人真奇怪,一个大男人怎么跑到女装区来啦。”他继续在说。

我忽然感觉自己上了他的当:“哈哈!算了吧你!别和我开玩笑了。还陈莉呢,小萝莉差不多吧?”

“真的,我没骗你。我刚才见大事不好于是就拉着她上到楼上来了。我骗她说你陪的是你们黄主任,我们看到了不好!现在我是在厕所悄悄给你打的电话呢。”他很着急地说。

看来他没有撒谎。

“那我和黄杏儿一块儿离开就是。”我对他说。

“千万别这样!”他立即说道,“一会儿我们假装碰到你,你就说是碰巧遇见了你们黄主任,然后在那里帮她参考一下衣服的。不然陈莉根本就不会相信!”

我听了也顿时慌张了起来——要知道陈莉和小月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啊。

“我看到你姑姑了。刚才!你快回去!”我急忙跑过去对黄杏儿说。

她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她看见我了吗?”

“没有,我在外面接电话的时候看到的。”我骗她说。

黄杏儿顿时舒了一口气然后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我想了想,然后乘坐扶梯直接往上一层楼而去。

商场很大,我上楼后并没有立即看见岳洪波他们。在转到扶梯的一侧后我才远远地看见陈莉正在那里挽着岳洪波的胳膊在商场的一角,他们俩看上去很亲热的样子。

我于是便假装去看那些挂着的衣服。幸好这一层是男士服装。

看见他们正朝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慢慢地过来了,我顿时放下心来——看来我不需要再调整方位了。

“咦?海亮,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你一个人?”忽然,我听到岳洪波在叫我。

我转身,看着他们。我假装很吃惊的样子:“你们?怎么你们两个人在这个地方啊?”

“刚才你陪的那个女人是谁?老实交代!”陈莉沉着脸问我。

幸好刚才岳洪波给我打了电话,不然我现在肯定会慌张的。

“女人?谁啊?”我假装疑惑地道。

陈莉看着我瘪了瘪嘴。她的表情很不屑的样子。

“哦!”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的是黄主任吧?我也是在这个地方恰好碰上的。”

“算了,你别吓他了。我们海亮同学老实着呢。”岳洪波及时地说话了。

“你们?你们什么关系?”我开始向陈莉反击了。

她顿时无语。

“什么关系?同学关系啊。”岳洪波笑着说。

我“嘿嘿”怪笑道:“同学关系?我和陈莉还是同学关系呢。来,陈莉,你来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俩逛街去!”

“你!”陈莉气得剁了一下脚。

我“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作者题外话:终于上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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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3)

从商场出来后我在心里直呼“阿弥陀佛”。今天的事情太遇巧了,也太危险了。

不过我很奇怪,岳洪波这家伙是采用什么方法这么快就把陈莉搞定了的啊?

不过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笑。站在步行街的中央,我忍不住地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停下脚步怪异地看着我。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精­神病啊?”我大笑过后瞪着眼睛朝周围的人大声地吼道。

“在什么地方啊?你现在。”我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后便给黄杏儿打了个电话。

“回宿舍了。”她回答道,“刚才吓死我了。”

我心里暗暗好笑。

“还出来吗?”我问她。

“不,不了。我今天夜班呢。”她犹豫着回答。

我却随即说了一句非常无耻的话:“现在还早呢。要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的出租屋。

黄杏儿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我爱抚着她输哦:“别怕,她今天不会回来。”

她慢慢地舒展开来。。。。。。

黄杏儿离开的时候抱着我说:“完了,我变成坏女人了。”

“是我坏。”我去吻她的耳垂。

她急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唇­道:“你不坏,你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唔唔”着说。

她忽然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顿时明白了她是想起了那个关于“好人”的故事。我在心里不禁苦笑。

我们像一对恋人般地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我的欲望得到了发泄,但是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乏力。我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面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是我却忘记了关手机。

又是那个梦——一个死去的小孩,他的旁边是黄杏儿。她转身在对着我愤怒地瞪我。

“叔叔,我好痛啊!”那小孩却忽然醒转了过来,他可怜兮兮的对着我说。

“来,叔叔抱你去医院。”我朝他张开了双臂。

他的鼻孔在流血、一股、一股的酱红­色­的血在往外面冒。我的身上到处都是他的血。我的新西装啊,我很是心痛。

“我的孩子,你别抱走我的孩子!”我面前的那张黄杏儿的脸忽然变成了十五床的那个孕­妇­。王华德,那个孕­妇­的男人正举着一把锄头朝我追了过来。

我大惊。急忙将那孩子往地上一扔,然后撒腿就跑。我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砰”地一声。

我急忙回头——那孩子躺在地上,头上全是像豆花一样的脑浆。

“啊!”我忽然惊叫了起来。

我醒过来了,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水。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很痛、全身软绵绵的每一一点力气。我估计自己是感冒了。

电话响了。我想去拿但是却觉得自己一动就开始全身发痛。

电话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又开始昏昏地睡了过去。

可是我却很快地就醒转了过来——电话又在响了、它一次一次地不停地在嘶声地叫着。

电话、电话。我闭着眼睛,脑海里面全是我手机的样子。

奋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去将电话拿起来。

“嗯。。。。。。”我无力地对着电话说。

“海亮,你怎么了?我是小月啊。”电话里面传来了她着急的声音。

“我。。。。。我好不舒服。。。。。。”我无力地回答。

她的声音更加地着急了:“怎么啦?你生病了?”

“头疼。。。。。。”我还没说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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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吵醒了。

我昏昏然、晃悠悠地起床然后去开门。

“海亮!你生病了?”岳洪波冲了进来将我扶住。

“可能是感冒了。”我无力地回答。

“快、快躺到床上去。”他急忙对我说。

我躺倒在了床上。

岳洪波去打开窗帘,“你怎么把窗子关得这么严实啊?你不怕缺氧啊?”

一股清新的空气从窗外吹了进来,我忽然觉得自己舒服了一点。

岳洪波在卧室里面转了一圈然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道:“­干­坏事了吧,你?”

“说什么呢。没有!”我急忙否认。因为黄杏儿离开后我简单地将房间收拾了一下。

“那你将窗子关那么严实做什么?”他问。

“我想睡觉,怕吵。”我回答。

他坏坏地笑着却不再问。

“本来陈莉也说要来的,结果我没让。我是怕你这里面有什么情况呢。”他坐到了书桌前面说。

我估计是小月给他打过了电话,不然他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可能是感冒了,重感冒。”我对他说,“你快出去吧,免得被我传染了。”

他看着我,忽然露出惊奇的神态。“咦?你脸­色­怎么忽然好多了?看来你不是感冒。对了!你肯定是在这个封闭的屋子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好危险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说是这样。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精­神好多了。

如果不是小月那些个电话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黄杏儿非常地紧张和害怕,于是我就去关掉了每个房间的门窗、然后再拉上了窗帘。事情做完、她离开后我却忘记了去打开它们,我进卧室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又关上了房门。没有想到这套房子的密闭­性­这么的好,我睡在里面差点因为缺氧而窒息。

我现在想起来还真感到后怕。

看来是小月和我面前的这个家伙救了我。

“谢谢你。洪波。”我由衷地对他表示谢意。

他一愣,随即道:“你睡糊涂了吧?曹小月打电话给我说你病得起不了床,你说我能不来看你吗?你谢我­干­什么呢?这么点儿个小事情!”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忽然想起了他和陈莉的事情来。

“快交代,你什么时候搞定了陈莉的?”我笑着问他。

他却直摇头。“还没有完全搞定呢。”

我大奇:“都挽着你上街了还没搞定?”

“她说没结婚之前不准我碰她。”他摇头说。

原来他所说的“搞定”与我说的“搞定”的意思完全不一样。我心里暗自好笑。

“你那手下怎么办?”我问他,我的意思是指曾可她们。我想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怎么办?尽量不碰就是。不过。。。。。。”他回答说。

我“哈哈”大笑着替他补充道:“不过实在忍受不了的情况下还是要碰的。是不是这样啊,洪波同志?”

“知我者,海亮也!”他特随即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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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

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问到那个关键的问题——“你怎么追上她的?”

“喝酒!”他告诉我说。

“喝酒?”我非常地惊讶。

他“嘿嘿”笑道:“我不是与陈莉喝酒,是与她父亲喝酒。我发现她的父亲特别喜欢喝酒,于是我就经常地带着好酒跑到她家里去,然后陪她那位副教授父亲喝酒,几次过后我就对她父亲说我喜欢他女儿。呵呵!”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陈莉在这个问题上不会那么听话吧?”

“这可是我的秘密。我可不能告诉你。”他的回答让我心痒难搔。

我们两个人出去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后便互相道别了。离开之前我们统一了口径——就说我是重感冒。

回到出租屋后我即刻给小月打了个电话。我装作鼻子不通的状态给她说了几句话后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又感觉有些没着没落的。看了一会儿书后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我明白这种头疼并不是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我头疼的原因是书上的文字对自己大脑的刺激。

拿起电话去翻通讯录、寻找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将通讯录翻了一遍过后却有些索然了——好像自己与这上面所有的人都没有什么可讲的话语。

再翻了一遍。

当看到唐小芙的名字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然后拨打了过去。

可是她却没有接我的电话。

“周末呢,她肯定是和她男朋友在一块的。”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

只好看书了。很奇怪,我的心忽然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到了忘我的境界。

在这种境界里读书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专业书籍与小说杂志不同,阅读医学专业书籍的时候就如同正在看一位病人一样。只不过这时候要单纯得多。不过复杂也很容易,只需要将很多相似的病种混杂在一起思考就可以了。

有人曾经问过我,当医生最难的是什么?我当时反问他:“你觉得呢?”他回答说应该是治疗吧。我告诉他,当医生最难的并不是治疗,而是诊断。

许多疾病是不能凭借表面的现象或者简单的检查就可以明确诊断的。最考究医生水平的其实就是诊断了。只有在诊断正确的情况下才可以有针对、有目的地去治疗。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但是很多人却弄不明白。

所以,看专业书籍的时候我特别注意某种疾病的鉴别诊断部分。

电话响了。当我正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电话却响了。

我拿过来一看,是唐小芙的号码。

“怎么不接电话呢?”我朝着电话里面责怪地问。

里面却不回答。

我有些奇怪,“问你呢,你在什么地方啊?”我继续问道。

可是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却让我大吃一惊:“你是谁啊?你和唐小芙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十五章(3)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似乎并不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这是她男朋友?

“我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我们是工作联系。”我回答、严肃地回答。

“工作联系?我看你是她的野男人吧?”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愤怒。

我顿时大怒:“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侮辱她?我告诉你,你如果是唐小芙的男朋友的话,我倒要劝她立即远离你!什么人呢这是!”

这时候电话里面却忽然传来了唐小芙生气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电话里面的东西?你这样的男人我真是受不了!”

我顿时明白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即刻挂上了电话。

这时候我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好笑。如果那人真的是她的男朋友的话,那么作为我,我有什么资格去这样说人家呢?反而的,他这样子来问我倒才是应该的啊。

他不是说我是她的野男人吗?这并没有说错啊,可是我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呢?也许是“野男人”这个词太难听了的缘故吧?

这个世界已经乱套了。我苦笑着不住地摇头。

关掉手机,合上书籍,在检查窗户是否开着以后我孤独地去开始睡觉。

我知道今天晚上不会再有激|情。

然而,很多事情是有一定的规律和发展趋势并按照这种规律和发展趋势往前面继续的。

半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谁啊?”我浑浑噩噩地走到客厅对着门口外面问道。

外面没有声音。

“谁啊?”我继续问道。

“是我。。。。。。”

唐小芙!

我急忙去打开了门:“你怎么来啦?”

“我和那个混蛋分手了!”她愤愤地说。

侧身让她进屋、将门关上。

“你怎么直接就来啦?万一小月在的话不是就麻烦啦?”我责怪地对她说。

她一怔,随即道:“谁叫你把手机关着?你今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听到,回去后我那男朋友趁我上厕所的时候居然去把我电话拿出来翻看里面的内容,而且还去拨打你那个未接电话。这太过分了!我和他吵了一架就决定和他分手了。我想到你晚上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曹医生还没有回来,所以。。。。。。”

我心想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就表示小月还没有回来?

忽然,我明白了她的思路了——她明白我给她打电话的目的,她知道我是因为寂寞在才去打那个电话的!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和他闹翻嘛。他这是怀疑、这是吃醋啊。这说明他很在乎你的。”我劝她道。

“像她那样小­鸡­肚肠的人我可真受不了!”她仍然愤愤地说,“这次假如不是你而是其他与我有工作关系的人的话,那他不是坏了我的大事了?”

我怎么听她这话觉得怪怪的呢?

“我是男人,我完全可以理解他。”我叹息道。

她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吗?”我急忙问她。

“你们男人都太自私了!”她忽然恨恨地说。

我顿时无语。其实我想告诉她,这根本就不说自私的问题。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本来就正常嘛,至少这个社会的男人们心里是可以接受的啊。但是女人却不一样了,女人如果在外面也和男人一样的话,这个社会的男人和女人们都不会接受的。

这和道德无关,只与传统有关系。

“算了,不说了。我们睡觉吧。我今天好疲倦。”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既感到忽然又觉得有些怪怪的。

难道男人和女人只有突破了那一层关系后就会变得随意起来?

她没有带睡衣,我却不敢将小月的衣服拿给她穿。小月上次的考验让我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身着内衣裤睡在我的旁边,我用自己的肌肤完全可以读出她身体的柔腻,欲望开始膨胀、激|情在瞬间喷发。。。。。

第十六章(1)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激|情过后唐小芙问我。

难道不是吗?我心里想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对这样的事情太认真呢?”我这样回答。

“看来你确实是那样想的。唉!随便你吧,我无所谓!不过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的是我在你之前只和我那男朋友做过。”她在我身旁幽幽地说。

我发现自己对她的这些事情并不怎么关心。“睡觉吧,我很累了。”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前湿湿的,我转身一看,唐小芙躺在我的身旁、满脸都是泪水!

“怎么啦,你?”我吃惊地问她。

她摇头道:“没什么。我得走了。”她随即起身去穿她的衣服。白皙修长的身体在我眼前来回地晃动。我却静静地躺在被窝里面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件事情我已经谈好了。晚上如果你还是一个人的话,我就拿来给你看。”她穿戴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我说。

我本来准备对她讲黄杏儿的事情的,但是我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来。

我相信她会同意的。因为我觉得她与我保持这样的关系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是对她赚钱有利的事情她都是不会反对的。

晚上我再给她说吧。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对自己说。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在下午却收到了她的一条短信:“晚上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请你吃饭,请你务必抽时间参加。”我看着这条短信愣了半天,一时间却没闹明白她这是闹的哪一出。

“难道又是她那男朋友­干­的事情?”我心里有些疑惑。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电话的果然是一个男人!

“凌医生,对不起啊,昨天晚上是我不对。今天晚上有空吗?我和唐小芙请你吃饭、专门向你道歉。”那个男人对我说。

我顿时感觉这是一个陷阱。“唐小芙在吗?我和她说话。”我直接地对他说。

“凌医生,是我。我和我男朋友已经谈好了,晚上你有空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我们合作的事情。”唐小芙对我说。

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奇怪了,这完全就像电影里面的故事一样。

“吃饭就算了吧。下周上班以后我们找个地方谈就是了。”我怀有戒心地说。

“上班的时候怎么谈呢?你办公室那么多的人。”她回答说,“要不这样吧,晚上我把岳总也叫上。现在我们先找个茶楼谈谈再说。”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我心里想道。

“好吧,把资料带上。”我对她说。

我们在离我住处不远处的一家茶楼坐了下来。

唐小芙的男朋友长得很帅。但是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比较飘忽。我感觉这是一种怀疑、一种不自信的眼神。

“你好。”我主动朝他伸出手去。

他随即伸出手来与我的手握在了一起。“凌医生好。我叫盛凯,唐小芙的男朋友。”他脸上露出的是僵硬的笑容。

我忽然觉得我和他的这个握手很是滑稽。不过这种滑稽的感觉对方是不会有的。

“资料呢,我看看。”我决定直接进入主题。

作者题外话: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六章(2)

国家二类新药,广谱抗生素,剂型标准一克、两克,批发价格一百八十元一支(一克剂型)。。。。。。

“你太厉害了,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久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品种啊?”我大为惊奇。

国家一类新药是指那些有独立知识产权的药品,这样类型的药品不但少而且很难拿到经销权;二类新药却只需要有部分知识产权的概念就可以了。许多传统药品往往在被加入了某种成分并换上一个新的名字后就可以成为二类新药。当然,这必须得与卫生部相关部门疏通好关系才可以办得到。这些东西是医学界的常识。

最关键的是这个药是广谱抗生素!它可以适用于各种感染的治疗!而且剂型也很好。

上次唐小芙给我讲过的头孢曲松钠就属于这样类型的药物。

她上次给我讲过以后我去翻阅了相关的资料、对这方面的知识进行了充分的了解。

唐小芙在那里自豪地笑了。

“我们做这一行的有我们自己的方法和途径。”她笑着对我说。

“你的进价是多少?”我问。

“二十八块五。”她回答。

“不错。”我叹道。

“怎么样?有兴趣没有?”她又问我。

“我们科室有个护士,她是黄主任的亲侄女,我想让她加入。”我忽然对她说。

“那不是要多一个人占股份了吗?”唐小芙的男朋友盛凯说。

我忽然有些反感这个人了,但是我却没有表露出来:“如果东西卖不出去,股份也就只是代表一个零。”我淡淡地说。

“只能在你们医院­妇­产科销售的那部分里面考虑她的股份。”盛凯说。

我更加地不悦。虽然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由他提出来我就很不舒服了。

“我也是­妇­产科的,难道我也只能占这一部分的股份?”我冷冷地说。

唐小芙急忙说道:“凌医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是那天你过生日的时候来的那个叫黄杏儿的护士吧?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考虑她在你们医院­妇­产科占三分之一的股份,如果她能够做工作将这个品种在其他科室推广的话我们再重新考虑好不好?”

我想了想道:“行。就这样吧。”

“这是公司执照、药品经营许可证等资料,一共是两份。我现在就给你好不好?”唐小芙拿出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递给我说。

我接了过来,随即说:“好吧。就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现在很不想与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起吃饭了。

“马上去吃饭啊。我都已经请了岳总了。”唐小芙急忙说。

“他答应了吗?”我问道。

“答应了。我是以我男朋友今天过生日的名义请的。”她回答。

我转脸看着盛凯问道:“你生日,今天?”

他笑了笑却不说话。

“假的!哈哈!”唐小芙伸出手去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说。

我只好跟着笑了起来。“我得把这资料拿回去放好了来。你们岳总看到了可不好。”我朝他们做了个鬼脸说。

作者题外话:感谢支持!

请多提宝贵意见和建议!!

第十六章(3)

唐小芙和她男朋友先一步到吃饭的地方去了。

我在回住处的路上一直对唐小芙刚才的表现喟叹不已。

这个女人不寻常!我忽然想起了《沙家浜》里面的那句唱词。

“别人的女朋友,你都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了,你还去责怪他­干­什么呢?”一路上我不住地对自己说。

我心里很清楚,像这种的合作方式全凭相互的信任,我即使是与唐小芙签订了什么合同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不过我对此很有信心——既然我可以让你的药品进入到医院,我同样的可以让你出局。

“我得找个时间暗示一下她。”我在心里想道。

“晚上唐小芙的男朋友过生日你去吗?”我打电话问岳洪波。

“我都答应她了。”他回答说。

我心里一动,又问他道:“陈莉去不去?”

“她不去。她说她现在不方便参加我公司的活动。”他笑着说。

“太好了!”我大叫了起来。

我接下来给黄杏儿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晚上我们吃饭的地方。

我痛苦地发现,自己似乎现在时时都在想她了。

而对于小月,自从她出差以后我却几乎没有想到过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

岳洪波独自一人来了。我明白他这是因为有所顾忌。

毕竟是自己部属的男朋友的生日嘛,如果他带一个女人来的话肯定会让别人产生联想的。不过陈莉要是能够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陈莉如果来了我可就不好玩了。

这顿饭吃得异常的沉闷。虽然岳洪波在极力地替唐小芙制造轻松的气氛,无奈盛凯过于的少言而且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两句败兴的话来。

我现在很后悔叫黄杏儿来吃这个饭了。

不过我发现盛凯现在看我的眼神要柔和得多了。

“这个唐小芙!怎么找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啊?”吃晚饭后在岳洪波的车上他对我说。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我也叹气说。

“真没有想到。”他边开着车、边叹息。

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怎么样?最近公司还好吧?”我问他。

他从后视镜在看坐在后排的黄杏儿,嘴里却在说:“那事估计没问题了。”

我心里顿时激动起来。

“今后我准备在器械上多花一些功夫,这东西比药品来得快。”他笑着对我说。

我也觉得确实是如此。

“那天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碰到的那个范主任马上要当你们医院的副院长了。”他忽然对我说。

“这么快?”我大吃一惊。

“看来你以后还得多关心一下政治才对啊。现在学校那边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你居然还不知道!”他批评我说。

我顿时惭愧不已。

“明天我想请他出来吃顿饭,你帮我去请一下。怎么样?”他对我说。

“我?行吗?”我对此很是怀疑。

“你试试吧。应该是没问题的。”他说,“本来我也可以直接请他的,但是我觉得目前由我去请不大合适。”

“为什么?”我问。

“目的太明确了。”他回答。

我明白了。

我下车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信封。“这里面是明天开销的费用。你出面请客他更能够接受,医院的同事嘛。”岳洪波对我说。

我接了过来朝他点了点头。

“你这个同学很厉害。”黄杏儿对我说。

我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这样认为?”

“他说话、做事情考虑得太周到了。”他回答说。

我默然。

“我回去了。”黄杏儿忽然停下脚步对我说。

“先到我那里去一趟。我将那份资料交给你。你最好今天晚上到你姑姑家里去一趟。”我对她说。

到了出租屋,我将那信封里面的资料取出来给了她一份,然后简单地给她讲了应该如何去给她姑姑说这件事情的方法。

“千万不要说是我交给你的。”我慎重地对她说,“就说是你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的。而且你要告诉她,你在里面是有股份的。同时呢,你还要对她说,院方的工作你那朋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嗯。我知道了。”她回答。也许是因为兴奋吧,她的脸上红红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我极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欲望,过去亲了她一下然后又说:“从你姑姑家出来后给我打电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七章(1)

我早就计划好了。

虽然心中颤栗、极不情愿,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得去做。

我从出租屋出来便直接前往导师家里。

师母迎候了出来,她一看见我便满脸的诧异:“海亮啊,你今天怎么来啦?呵呵!你可真是稀客啊。”

我恭敬地向她鞠躬:“师母好。”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到现在还这么生分呢?”师母笑着责怪我说。

“老师呢?”我问。

“他出差去了。“师母回答。

我顿感失望。

“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问。

“不知道呢。他一年四季到处开会,我都已经习惯一个人在家了。”师母叹气着说。

“老师现在是领导了,他当然忙啦。”我说道。

“来,你坐。我去给你倒茶。”师母急忙将我让到了竹藤椅子上。

我却想赶快离开,因为我不知道该和师母说些什么话。

“师母,那我改天再来吧。”我随即站了起来。

师母看着我,问道:“你找你老师有事情啊?”

我点头,“我本来想找老师帮我给我们医院的领导说点事情的。既然他不在,那我就等他回来了再来吧。”

师母听了我的话后随即做了个手势让我坐下,她也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海亮,你给师母说说你什么事情?你们医院罗院长我可是很熟的。说不一定我还可以帮你说说呢。”师母在我对面笑着对我说。

罗院长是我们医院的正院长,他在我们医院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我听师母这样一说,心里不由得一动。

“您和我们罗院长很熟?”我问。

“那当然了。你们罗院长可是我的学生呢。不管怎么说,我的话他还是要听的。”师母“呵呵”笑着说。

我心中大喜:“真的?那太好了!”

“说吧,什么事情?”师母慈祥地看着我。

我忽然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了。

“怎么啦?别不好意思了。”师母关切地问我,“你老师带了那么多学生,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几个了。你这孩子平时又不多言多语的,内向得很。今天你有什么事情就地给我说吧,我会尽量想办法给你办成的。”

我在心里不住地给自己打气:“快说啊。这可是好机会!”

“是这样的。”我终于说了出来,“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我现在又不在他们身边,所以我很想将他们接到省城来和我一起住。我想去给他们买一套房子。可是我刚毕业没多久,家里也不是很富裕。。。。。。”

我说得结结巴巴的,自己已经感觉背后在开始冒汗了。

“你是想找我们借钱?”师母问。

我知道她误会了,于是急忙道:“不是的,师母。不是的。我是想自己做点事情赚点钱。”

师母大为好奇:“哦?那你快说说。你想怎么赚钱?”

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我有个朋友,她手上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抗生素品种,所以我想找老师帮忙给我们医院的领导说一下,看能不能让这个品种进入到我们医院销售。”

“这样啊。”师母沉吟道。

“这事是够麻烦的。”我见她坐在那里沉吟不语便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我不是说这件事情麻烦,我的意思是说你作为这个医院的医生去做这件事情会影响不好的。”师母说。

我心中大喜,忙道:“我是肯定不会直接出面的,我让我那朋友出面就是了。”

师母点头道:“这样就好办了。唉!你这孩子孝心够好的。。。。。对了,你怎么不让岳洪波帮你啊?他不是在你们医院卖药吗?”

第十七章(2)

我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我想了想,回答道:“他的品种都是他自己的,我怎么能够中间去Сhā手呢?对了师母,这件事情可千万别跟岳洪波说啊,免得他认为我给他竞争呢。其实您也是知道的,我们医院那么大,抗菌素类的品种也是很多的,我这个品种根本就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不过我和他是同学,如果因为这件事情造成我和他之间产生隔阂的话就太不值得了。”

“海亮啊,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人啊,活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亲情和友情更重要的了。行!我不给他说。呵呵!我连你老师都不会讲的。”

我心里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做得这么顺利,急忙站起来朝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太感谢师母了。”

“你这孩子!”师母怜爱地看着我,“这么老是这么客气呢?对了,把你那个药品的资料给我吧。还有你那朋友的名字。”

我在那信封的背后写上了唐小芙的名字然后将那个信封递给了她。

“唐小芙?”师母疑惑地看着信封上的那三个字,“这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啊?海亮,你和她什么关系啊?”

我心里一惊,急忙道:“她男朋友叫盛凯,和我是同学。”

“哦。这样啊。”师母顿时松了一口气,“行!就这样吧,我明天就去找你们罗院长!”

从老师家里出来后我的心情愉快极了,看着满天的星斗,我感觉它们都在朝我微笑。

如果师母明天去帮忙解决了院方的问题,那么接下来就是各个科室的问题了。至于药房,我相信唐小芙会自己解决好的。因为她毕竟已经与他们建立起了很紧密的关系了。

但愿今天晚上黄杏儿可以做通她姑姑的工作。如果以一年为单位计算的话,仅仅­妇­产科的用量就是一个吓人的数字。但是,这必定影响君威药业的抗生素在­妇­产科的用量。

我忽然想到岳洪波交给自己的任务。我不是正好可以利用明天的机会与范其然建立起一种良好的关系吗?

不行,这样不行!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有些过于的大了。如果我们的这个药品Сhā入到医院的各个科室的话,那势必会被岳洪波察觉。我们的情谊就会因此而断送。

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最多只能做外科的泌尿科。我心里想道。

我忽然想喝酒。因为我现在有些兴奋。

这种感觉似乎比我研究生毕业的时候的那种感觉更让我激动。

在出租屋不远的地方买了点卤菜,再到超市去买了一包花生、一瓶白酒。

回到住的地方,将菜和酒一一摆在小桌之上便开始一个人独自地在那里喝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一个人喝酒很没有意思,兴奋的感觉不一会儿就被酒­精­的刺激消磨掉了。

强迫自己大大地喝了一口。

还是没劲。

黄杏儿怎么还不打电话啊?我心里慢慢地开始烦躁起来。

我是不能打给她的。万一她姑姑发现了就麻烦了。我努力地强迫自己不去拨打这个电话。

一直没有她的电话。我气愤地将桌子上的酒菜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面然后上床睡觉。

第十七章(3)

早上醒来后的感觉却很舒服。看来少量饮酒确实对身体有好处——促进睡眠、加强血液循环。

我很少有早上起来后洗澡的习惯,但是今天我洗了。因为我起床后发现自己的腹股沟里面粘糊糊的、很不舒服,而且还发出一种异常难闻的气味。我分析这是雄­性­激素分泌过于旺盛的缘故。

我似乎找到了自己最近如此*的原因——是激素。

早上刚到病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黄杏儿,我很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她却过来将我拉到了一边。

“我姑姑昨天晚上不准我走,她非得让我住在她家。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她悄悄地对我说。

我心中的不满顿时消散了许多。

“事情谈得怎么样了?”我问。

“她说她只管我们科室的事情。医院领导那里她不会去说的。”她回答。

“那就行了。”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赶快往医生办公室走去——我可不想别人看到我和她长时间地在那里嘀嘀咕咕。

黄杏儿自从上次的事情出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产房。她说她害怕。

但是轮转的时间却必须是要完成的。我估计这完全是她姑姑的意思。因为如果没有任何原因地离开产科的话这只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呢还是不幸。但是至少她少掌握了一项作为­妇­产科护士应该掌握的基本的技能。

那件事情似乎已经从我的心里慢慢地淡忘了。因为我在偶尔想起它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强烈的自责。

难道我真的已经麻木不仁?

今天我所管辖的床位没有临产的孕­妇­,我在处理完了今天日常的工作后就到了医院的外科大楼。

“小凌啊,你等我一下,我查完房就来。”范主任对我说。

“我到你们医生办公室等您。”我对他说。

他笑着朝我点头。

我沿着病房的过道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凌老师!您怎么在这里?”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动听的声音,它来自于我前面不远处的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处——

一位身着手术室特有的蓝­色­工作服、蓝­色­的帽子、蓝­色­的口罩的人正在我的前面问我。声音很甜美、也很熟悉。是张晶晶。

遮住了脸上大部分器官后,她的眼睛显得更加的美丽。

这种美丽源于它们的清澈、没有一丝的杂质。

“办点事情。”我笑着含糊地对她说。

“我来接病人去手术。”她对我说。

我知道实习生是要做这些事情的,有时候他们必须去做医院的护士、技工甚至一般的工人应该做的工作。从医院提出的理由来讲就是要让他们熟悉医院的各种环节和所有的工作细节——万一今后的工作地方在乡镇医院就用得着了。

我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下个月要转到你们­妇­产科的麻醉室来实习。”她对我说。

“好啊。那我们就成同事了。”我笑着说。

她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你是老师,我还是学生呢。怎么会是同事呢。”

我“哈哈”大笑起来。她太可爱了!

“走,到我办公室去。”这时候范主任过来了。

他看了张晶晶一眼。张晶晶慌张地跑了。

“这学生不错。很漂亮。”他评价说。

我笑着不说话。

“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啊。”进了他办公室后他感叹地对我说。

“您不也是从我们这样过来的吗?”我说,“我们还敬佩您的技术和学识呢。”

他“哈哈”大笑着道:“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情!”

我疑惑地看着他。

作者题外话:有事情没能及时更新,请大家原谅。

今天下午和晚上补上。

第十八章(1)

“不说这个了。小凌,说说!着我有什么事情?”我发现他的神采与以前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了,难道这是他马上要当副院长的缘故?

我顿时想到自己上次到导师办公室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我大学在外科实习的时候是您带的我,我现在工作了,所以我想请您吃顿饭。”我把早就想好了的邀请词说了出来。

“哦?我带过你?我怎么不记得了?也许是吧,我每年带的实习生太多了。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是同事了,你还是欧阳校长的高足,我看吃饭就不必了吧?”他看着我说。

“学生请老师是应该的。而且我以后还需要您的关照啊。”我急忙再次诚恳地对他说。

他看着我笑,眼神怪怪的:“你找我有事情?说吧,什么事?不一定非要吃饭的。”

“没事、我保证没事麻烦您!”我急忙申明。

“真的没事?”他盯着我问。

“真的没事!”我笑着对他说。

“就我们两个?”他问。眼神里面那种怪怪的神采没有了。

“我再叫几个人吧,吃饭嘛,得有些情趣才好!您说是不是啊?”我相信他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他站了起来随即对我说道:“那就定在今天吧。本周其他时间我都被别人安排了。本来今天我也有事情的,算了,我推了得了。不过我对你有个要求。”

我心里很高兴:“什么要求?您说。”

“你才参加工作不久,口袋里面也不少那么富裕的。所以我要求你千万别安排到那种消费高的地方。我可是给你说的真话,你千万别把我的这个要求当成客气。”他认真地对我说。

我发现自己忽然对他有了一些好感。

“行。我下午给您电话,告诉您具体的地方。”我说完便急忙告辞。

我跑到医院的外面去给岳洪波打了个电话,我告诉他人我已经请到,美女的事情就由他安排了。

“没问题的啦。”他学着香港人的口音怪腔怪调地说。我听得出来他很高兴。

“你给我说说,你准备叫那几个美女?”我问他。

“哈哈!难道你还要先审查?”他笑着问我。

我其实是想知道他安排了唐小芙没有。

“就算是吧。”我厚着脸皮说。

“晚上你就知道了。”他却有意地让我着急。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地对岳洪波说: “范主任要求说不能到消费高的地方去吃饭。”

“我把地方安排好了通知你就是。你到时候付钱就可以了。”他笑着说。

这家伙晚上要搞成一个什么样的晚餐呢?我心里很好奇。

看来我想借此让唐小芙与范主任拉近关系的意图要落空了。

中午的时候岳洪波给我打电话来了。

“陶氏私家菜馆。还是那地方好。”他对我说。

我也觉得不错。那地方既有档次又不张扬。

“人安排好了吗?”我还是关心这个事情。

“主要的还是唐小芙、简梅她们。她们有经验。”他回答。我注意到他并没有提曾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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