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闹钟声夹杂着重重的敲门声把汪明泽从美梦中吵醒,汪明泽睁开眼睛,窗外的暖阳早已将整座城市照得透亮。门外传来妈妈的吼叫声:“小泽,快起床了,要迟到了!为什么你总喜欢锁门呢?”
汪明泽满身疲惫的翻了个身,疲惫得感到有些痛苦。他一掌拍熄闹钟。爬了起来,很难受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烦死了,妈!为什么你总喜欢一直不停的敲呢?”
“你要是能让我进来直接敲人,我就不敲门了!”
“那还是保持原状好了。”
“喂,你到底起来了没有?怎么又没声了!快点起来!不要再迟到了。见过别人学习差的学生被请家长谈话,还没见过我这样因为孩子睡觉太多被老师请去谈话的!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妈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好像走进了厨房。
一个大懒腰之后,汪明泽下了床,揉着眼睛来到房门口,打开了门。
一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热人脸,死死的盯着自己。
“啊…啊…”汪明泽浑身一震颤抖,一下子闭上了眼睛,抬起头尖叫起来。而且叫声相当持久,还拖着长长的颤音。
当把一身的惊恐发泄完的时候,汪明泽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此刻,他看见数学老师正保持着在黑板上书写的姿势,而头却扭转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自己。左右环视,才发现自己正坐在课堂上。
全班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盯着自己。
在安静得不行的几秒钟过去之后。班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汪明泽右边的丁兰一边笑着、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左边的死党于浩则笑得更似乎是在抽筋,趴在桌子上浑身发抖。
汪明泽知道这回自己算是糗大了,于是很自觉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数学老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嗯,算你有自知之明,汪明泽同学,我就不批评你了,站到教室外面去!”后面那一句刻意提高了分贝。
于浩在旁边小声喊道:“哥们儿,带根棍子去,站着睡觉也好有个东西顶着嘿!”,班上又是一小阵偷笑。
汪明泽没好气的对着于浩,用食指在自己的喉部一划,意为:“你再废话,我就灭了你。”
谁知于浩毫不畏惧,立马白眼往上一翻,把舌头伸出来,作出一副惨死的样子,然后又对着他不停地扮鬼脸。
汪明泽就这样又站到了门外。为什么使用一个“又”字呢?因为这已经是第N+1次上课睡觉被抓了。
已经是高一下学期了,高中生的求学生活就是这么平淡无奇,每天就是简单的两点一线的重复机械式的运动,令他倍感无聊。
此时正值上课期间,过道上什么人都没有,自己坐在的玉丹高中高一(12)班也从刚才的骚动中安静下来了,里面又开始传出数学老师颇具催眠奇效的讲课声。
现实生活就这那么枯燥无味,在数学老师的催眠曲中,汪明泽开始幻想电视里、小说中的高中生活,多么有趣啊!他就这样望着过道窗外的天空,呆呆地发着愣。
正当王明泽又快要靠着墙睡着的时候,突然从旁边楼梯口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马上就要到了,五楼东边第一间教室就是了。”
一听声音,王明泽便知是自己的班主任王波,他这是跟谁在说话呢?
刚想着,王波的身影就在了楼梯上出现了,他慢慢的走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背着书包,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学生的摸样。
王波一抬眼,正好看到王明泽,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好像知道了他犯的错似地,狠狠的盯了他一样,马上便移开了视线,往教室门口走去。
王波和那个学生从他身边走过,过道很窄,王明泽向王波的身后看去。
一张白的跟自己穿的T恤一样的脸,,身体由于瘦弱而向前驼着,头发散乱,发质看起来很差,不是很讲究。表情呆滞,双眼有些浮肿还略带黑眼圈,独那双眼神却是十分深沉、阴暗。而且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王明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赶紧移开了目光。
王波和那男孩走进了教室,说道:“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成员,就是这位贝一丁同学,以后希望大家相互关照,共同进步”,然后转向那个男孩:“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贝一丁。”声音沙哑低沉。可能大家以为他还要多说几句的,一阵沉默之后,王波带着尴尬的笑,带头鼓掌欢迎,班上也陆续响起一些掌声。
春日的暖阳,从过道的窗外洒进来。远处公园里红瓦的亭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亮;若隐若现的湖水,荡漾着鳞光。湖光山色,波光粼粼。
王明泽双手抱头靠着墙,表情惬意得很,他又幻想着自己正漫游在美丽的景色之中,有巍峨的高山,有潺潺的流水,有徐徐的森林。几乎都忘了自己正在被罚站。
不知何时,王波早已飘到了他的旁边,看见他像是在度假一般,咆哮起来:“你小子!又梦到在哪个地方逍遥啊?给我站好!”
王明泽被这一吓,顿时失重,脚下一滑,坐倒在地。
王波指着王明泽的鼻子,继续说:“你已经不是一两次打瞌睡了。如果再这样,就给我站到操场上去。”
王明泽连忙站起来,点头答是。王波一走,王明泽就故意对着他的背影,又是做手势又是扮鬼脸又是摆动作的,忙的不亦乐乎。
然后又靠着墙,继续自己的梦幻之旅。
王明泽在班上是很受欢迎的,性格开朗、大方,喜欢交朋友,而且还很照顾班上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