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九五九年，因为立春在春节的前面，所以民间俗称；寡­妇­年。这年的冬天雪下得多，直到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田野里的雪仍然没有融化。三月的第一个星期天，熊路与马玉花结婚了。他在这一天，得知杜宽被师里提拔任命为副师长。

“你别垂头丧气了。我给杜师长说说，让你官复原职。”

“得了吧，你这个小娼­妇­，你把我害的还不够啊，别在他跟前丢我的人了行不行？”熊路喝酒一多，就说话没有分寸了。这让马玉花感到最大变化的地方。原来他们做情人的时候，他从来都表现的很文雅，尽管是一介武夫，只有对部下有时骂两句，但是对她都是好言好语。也许是她给他带来仕途坎坷，遭至他的怨恨，这也可以理解。所以她很想通过自己的能量，来为他—现在是自己的丈夫做点什么，来改变他的窘况。

“你少喝点酒，人多的时候，你就逞能。”马玉花在新婚之夜，就面对喝的醉熏熏的丈夫，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毕竟还是等到了这一天，把自己要的男人正式弄到手了，她有种成就感。一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感动。她扶他到床上，解衣开怀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小娼­妇­，你就不怕被被别人看见？”他推开她。

“你喝多了。我们现在是夫妻，光明正大了，不怕了……”她继续脱他的鞋子。

他捧住她的脸，笑着；“夫妻？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她忍住从他嘴里呼出的一股股浓浓的酒气，拿下他的胳臂，指着大红被子上的喜字说；“对呀，你看……”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又揣进她的怀里，捏住两个*，说；“那好，快把衣服*，我要吃你的­奶­……”

她说；“急什么？以后还不是你的吗？”嘴上这样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很快脱个­精­光，钻进被窝里，开始接受他如狼般的疯狂。

杜宽到师部上任不久，谢刚师长通知他，师党委会上将讨论第十团领导班子问题，请他提出比较合适的人选，过两天在常委会上讨论。

杜宽负责全师的宣传、人事和后勤等工作。这天，他要去俱乐部看看秦剧社的彩排的一出新戏。对于新任副师长的到来，秦剧社的蒋社长非常重视，他知道杜副师长直接负责秦剧社。他专门做了动员。他说；“以前，我们剧社是政治部负责的，现在杜副师长亲自负责，可以想见师里的重视程度。你们要拿出百分之百的­干­劲和努力，把新戏排练好，让师领导满意。大家有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