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黑袍老者看着光幕上的那个人说道:“此人如果不能生擒就杀了,迟则生变。”另一人抚摸着手中的水晶球道:“派人通知陆青,让姓马的赶快动手,拿了那么多白银,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告诉他如果没有还没有消息就杀了,我们不养废物。”最后那人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走出去,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
在遥远的南方,微风和煦,阳光明媚。
繁华的風熠,温暖的海风从南海一直刮到大陆内的九黎山下,墨云逸正陪夜寰伊外出采风,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墨云逸有些不适应风花雪夜,那只出现在他梦里,只是这看似风景大好的風熠已经开始暗流涌动了,想不到他墨云逸手执生杀大权也结束不掉动荡,莫云逸不由得自嘲起来:“想来皇帝已经开始准备对我动手了,你在这时候和我走的这么近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夜寰伊也不答话。
看着夜寰伊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的样子,墨云逸当真在那一刻愿意放下戎马一生的日子。什么功成名就,不过是尔虞我诈的算计,什么为国为民,如今自己还不知何去何从,什么保家卫国,从战场归来有多少人能像个正常人过完下半生。
正当自己感慨万分时云战匆忙前来“墨帅,云城有消息了。”看完那几行字后对云战说到:“希望他们一路顺利,你先回府吧,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墨云逸就要离开,云战依旧不依不饶:“属下刚在沿路已碰到好几个内卫禁军和丞相府的人,他们在最近可能有大动作,还望墨帅不要大意,昨日朝堂之事就是前兆,再者,墨帅独自外出夜姑娘安危也得不到保障nAd3(”说到这里墨云逸又想起昨日之事。
为了削弱自己的兵权,皇上竟然听了丞相所谓的国库空虚无法养活如此庞大的军队并且战争已经结束,要大规模裁军减少军费支出,但却要给娘娘在虞渊上建一处空中楼阁,如此自相矛盾的理由皇上都能准奏,看来这裁军是皇上有意为之了,娘娘从前母仪天下从不结党营私查处贪吏无数,更是行为得体,如今又是为何整日衣不蔽体的与皇上厮混,好像还与丞相有勾结,这些人自从自己西征归来就变得越来越奇怪,想得头都要炸了也想不通。
这时夜寰伊听到两人谈话已走了过来,她站在墨云逸身后轻轻拉拉他的袖子,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你们怎么都这么严肃啊。”墨云逸转过身扶着她的肩,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过了许久,久到夜寰伊脸颊绯红时才转开目光,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她说道:“放心,没事。”
夜寰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也看不透,他有权力欲望却始终表现的那么愚忠,他不甘心永作一介布衣但此刻又有着超脱世俗的洒脱,他不愿被任何事牵绊现在对自己的羁绊牵挂却又让自己心动,仿若伸出手就可以碰得到。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
这一切云战看在眼里,心中喜悲参半,他是和墨帅从小小士兵一路走过来的,但他不同,小时候父母就为自己指腹为婚,参军时家里已有美娇娘,偶尔还能回家看看妻子,可这些年墨帅的孤独他看在眼里,陪着墨帅的只有坐下的马儿和手中的长剑辟天,如今看着眼前的两人他是打心眼儿里替墨帅高兴。但他更替墨帅担忧啊,这些年墨帅在部下的眼中总是没有牵挂毫不畏惧的战神,如今有了牵挂,墨帅的心境怕也是不同了,否则上朝的时候墨帅又是如何肯轻易同意裁军,那些都是出生入死一起走过来的兄弟,就怕是墨帅如今心倦了。
在云战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一个书生样貌的人竟然凭空消失在风中,只是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总是那么惊悚。
丞相府中马丞相看着用白银堆砌的小山,不知在想些什么。一道风就这么刮了过来,险些将那座小山刮倒,马丞相微微皱眉但还是陪脸笑道:“先生真是好本事啊,我的密室先生都能进出自由,神不知鬼不觉啊。”那人笑道:“丞相放心,这银子送出去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西海也不稀罕,不过,昨天你做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
“那就好,那就好。”马丞相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人又接着说:“不过这只是一小步,下一步计划不知丞相准备好了没?”
丞相笑着说道:“只要你有银子,没有我办不到的。”说完两个各怀鬼胎的人朗声笑了起来,随后那人又消失在密室,只有一句话还在空气中飘荡:“那以后就有劳丞相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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