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越泷写的信连带几张银票递给铃月,“你拿着这些信去找莱州城官员,他们会重新审理案件的。”
又转头严肃对赵木道:“你的任务就是保护铃月直到事情解决。”
赵木被我的神情感染,一脸肃穆声音洪亮地回答:“是。”
铃月接着信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突地跪倒于地:“公主对铃月的大恩大德,铃月永生难忘。”
我扶着她起来,转变为和颜悦色,“好了,好了。对待我认可的人,我一直是如对自己般亲爱。”
颜静是在傍晚时分来的,眼里还沁有泪水,“姑姑,我不想嫁去西四国,不想嫁给图谦,姑姑,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你想嫁给谁?”这里女子的婚姻是不能由自己说了算的。如果玉橙苏没有那么大的后台力量,恐也逃脱不过随意嫁人的命运。
颜静稍稍愣住,泪水更为汹涌,结巴道:“可,可他……他不会娶我的。”
“他?谁?越泷吗?”我反问着看到颜静惊愕,慌乱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姑姑?”颜静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喏喏道,“他说他不会为任何风景停顿。可我觉得他对姑姑是特别的。”
颜静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彻齐府对于我的刁难责问不卑不亢;在我脸划伤时亲自送来伤药;会附和我戏弄闻泰;亲自送来在玉湖未喝到的鱼汤;知道我要帮助铃月送来有力信件。他没有如其他人那般请求我什么事。他对我真的是特别的吗?
一时心里无比慌乱、不定。连颜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注意到。
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想着越泷的举手投足与一笑一颦,交织着慕飞轻的身影闪入脑中。
“公主。”床边传来一个男人声音沙哑地低喊。
我一个机灵掀开被子,坐起来便见得床边站着一个身材佝偻的男子,一身黑衣融合在昏暗的灯光下,脸上戴着一块黑色面具,只露出双眼。却是丁小葇逝世那夜,在玉橙苏身边出现过的人,现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听说公主前些日子摔到了头,许多事情不记得了,可还记得我鬼。”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大铁盒子,有冰凉的气息从盒子缝隙里窜出来。
“鬼?”他的称号吗?我咧嘴笑笑,“我记得两年多前,你没有追上一个用毒出神入化的人。”
“呵呵。”鬼轻笑出声,“公主还记得鬼这件丑事。来,今年的礼物。”将手里铁盒递上,打开。
一股寒气袭来,我忙用被子裹紧身子,盒子里寒气散去,落出一朵篮球大小的蓝色花骨朵,欲笑还羞,根茎下还带着黑色的泥土和厚厚的冰块。
“这枝蓝色雪莲今年便是花期。”鬼将花放置在桌子上,“差不多两天后便完全盛开。”
“这就我今年的生日礼物?”我探出只手指指桌上的莲花,“冰要是化了会死吗?”
“到时候晒干收藏起来不就可以了。它的价值比其他雪莲要高,公主可不能再将它随便与人交换了。”鬼说着,似乎眨眼间人就飘到了窗边,窜出房间,消失在黑夜之中,外面只有细微的风声。若不是桌子上放着那颗雪莲,我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这就是南姑所说的生辰日里会有人主动送来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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