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只一个梦的时间,
尖锐的石子沙粒硌在身下,非常非常不舒服,我猛地坐起来,却是在陆地上,天空是灰蒙蒙的,满目的裂痕,到处躺着露出根部的枯树,及零碎的石头。
动动身子,除了背有些疼和胳膊衣服被划烂外,并无其他不适,腰间的黑布还在,我轻拉着布,遇到阻力,慢慢站起来,顺着黑布方向行走,大约十多米,便看见半躺在折断枯树上的神川,那个宽大的帽子稍稍移位,露出他苍白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他身上的外袍有不同程度的破烂,但仍旧不影响他的神秘。掏出越泷送的匕首将身上的布割断,心中有些暗喜:终于可以看清这位神川大人的真实面容呢!
慢慢挪过去,摸摸他的大动脉,搏动存在,还活着,慢慢地揭开那个帽子,惊得我后退一步,被身后的树枝绊倒坐于地上,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两条蓝紫色卷曲的蔓藤生在两侧太阳|茓延伸于眼角,细看下才发现竟是凸起地毛细血管,曾经带笑的双眼紧闭,苍白的面色和嘴唇,竟是好久不见的越泷。
虽知道越泷身上有许多秘密,没想到会是南回国的国师大人,但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有个小名叫阿芜这样的问题?或者是双胞胎?
“你全部看见了?”神川冷漠至极的话打断了我的空想,下一秒,冰凉的手掐在我脖子上,那张曾经温和儒雅的面孔此时尽是冷清与杀意,“看到这张脸的无关人员都得死。”
“你果然不是越泷。”越泷只会用达到眼底地笑给人出主意或耍耍人或拒绝人。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神川的眼里闪过一丝困顿,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微微放松,厉声问道,“除了圣手和澜喻,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你为什么知道越泷这个名字?”
“啊!”地一声低呼,他的面容见显痛楚,双手捂着脑袋,嘴里低声自语:“越泷,阿芜,长公主……”
我怔怔地看着他,脸色变为惨白,脸上那两条妖艳且触目惊心地蔓藤,慢慢蜿蜒到眼下。
他忽地抬头看着我掉落于地上的匕首,捡起来细细看过,将其举在我面前继续问道:“我的匕首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那是越泷塞送给我的。”
“我为什么要将匕首送给你?”神川低问着,身子一下子栽倒,手里的匕首滑落,整个人顿时摔在我腿上。
我忙拍拍他的肩膀高声呼喊道:“喂喂,你怎么了?问题还没有说清楚呢?喂,神川。”
没有应答,将他翻过身来,探探他的鼻息,存在。又摸摸他的颈动脉,跳动。
看来是昏迷了。他真得是越泷?但为什么会记不清我们之间的事?
一片冰凉掉落在我脸上,抬头望去,竟开始飘雪,巡视四周,一片荒凉与破溃,但发现了一个由数棵折断的树和几块大石头拼凑成的一个小小藏身处。
看看地上昏迷的神川,心中恶狠狠想道:是越泷也好神川也罢,我定要将你救过来,然后进行狠狠地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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