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的背篓简直是百宝篓,里面还有只小锅,少许调料和一些草药。
火堆燃烧起来,装有雪水的小锅子架起,处理干净的兔子加上简单的调料开始熬煮。
扫出一片空地,随意坐下,单手托腮看着沸腾的锅子,问老伯:“老伯昨日里在山上吗?知道那里发生了塌方?”
“那个山头经常发生坍塌,经常有人在那里丧命。”老伯直接坐在地上,加着柴火叹气说道,“前些个日子不断有人上那座山据说是寻什么宝贝?唉!大都丧命于那里了……”
老伯独自嘀咕着,我用木勺子搅拌锅里的汤,一股浓香扑面而来,偏头看身边静静打坐的神川,最后落到老伯身上:“你草篓里有碗吗?”
“啪”神川身子歪歪倒于地上,我忙转身将他扶靠到身上,一边大力拍打他的肩部,一边大声喊叫:“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吓得老伯也挪过来询问:“可是受伤了?”
“咳咳”几声轻咳,神川坐正身子暗哑柔和的声音传来:“我没什么事,不需要这么大的劲。”
“不大力拍怎知道你死了没有?”我放缓语气故作轻松说着收回拍打的手,发现自己正在发抖,心脏也跳动地狂乱,我埋下头,探索自己的内心,我竟这般害怕身边之人的突然失去。
那锅兔子汤很香,而我已没有任何食欲。
我一手搀扶着脚受伤的老伯,一手紧紧地挽住曾突然晕倒的神川,顺着蜿蜒的小路走了半个多小时,便可见得一个院子,两间茅屋,院里树下正在缝补衣裳的大娘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一把扶过老伯,焦急不安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哪里受伤了?”
“小事。”老伯笑着吩咐道,“你快去弄些吃食。”
茅草屋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暖和,神川坐在我对面轻轻咳嗽几声,嘴唇又苍白了几分。
“你身体很不好?”我捧过热茶递给他询问道。
“曾经的寒毒罢了。”神川颇为淡然回答。我皱皱眉头,自己给自己到上一杯热茶捧着:“你刚才是因为毒发?”
见得大娘端进来几大碗菜,问题立即戛然而止,大娘将菜饭摆放于桌上无比纯朴笑说道:“多谢两位救了我家老汉,山里粗野,没什么好招待二位。”
“客气了。”刚才没吃多少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我饿得快晕过去了,拿起筷子开吃,却见对面的神川嘴角浮起一抹熟悉的笑,但很快消失无踪,喝掉手里的茶水,便拿起筷子无比优雅的吃起来。
我眨眨眼,看了他片刻,探视不出个所以然来,侧头问大娘:“大娘,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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