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的逼迫,只是为了逃避心伤。
左腕上模糊的刀口流出的血和萧冷风左肩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从萧冷风黑色的袍子上渗出来,沉甸甸的坠着,滴答滴答凝固着。
小小没料到,割脉没那么容易就死,血流了一半肌肉就开始痉挛,血已经流不出了……
她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死,她的视线已经难以集中,小小赶紧低头看着闭着眼的萧冷风。
这也许就是最后一眼。
眼泪抑制不住的疯狂的流。
见惯了他强势而面无表情,从不知道孱弱的他也美的惊心动魄。
小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紧了他。把两人的手交叉在一起,握紧。
吃力的想靠近他的脸颊,最终还是没有碰到……
然后,她听到了管家的惊呼声,有人冲了进来,很杂乱的声音……
她好像被放到了车上,然后闪电一般开往医院。
一切都在无意识中发生,等小小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人则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以黑白为基调,显得干净而冷酷。
摆件也是以石头盆影和冷冰器居多。
这是哪里?
动一动手腕,感觉隐隐作痛,这时候,门打开了,身材修长,一身黑色风衣的漠凉走了进来。
小小吃惊地看着她:“我怎么会在这里?”
漠凉没有说话,突然上前,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得小小跌坐在床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你想杀了他?凭你,也配?!”漠凉眼中的杀气让人骇然。
小小咬牙,“是他不放过我!”
漠凉脱下手套,扔在桌子上,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烟是薄荷味道的,让人有麻醉的感觉。
烟雾萦绕中,显得她更加高贵迷离。
半晌她艳红的唇吐了一个烟圈,才淡淡地说:“还好风没事,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小小不理解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漠凉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冷冷地说:“是吗?你不会是说王欣宜那个蠢女人吧?”
小小点头:“既然知道,你还这么爱他?”
漠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这么蠢的人,真不知道风看上了你什么?一切企图和我抢风的女人,结果都会很惨。风一定会是我的男人!”
“你也不在乎他最爱的谁,跟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小小觉得匪夷所思。
“哈,那有什么,只要他最终留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漠凉不在意地说。
“那你把我弄来究竟想干什么?”小小皱眉问道,决定不和她讨论有关萧冷风的问题,因为不管是萧冷风或是漠凉的思维,都是她无法理解的。
“你不是想离开他吗?我这是成全你!”漠凉又点了一支烟。
“可是我的辰修……”小小拧眉心疼地说。
“放心,你会得到他的。”漠凉脸上挂上高深莫测的笑容。
小小惊讶地看着漠凉,也许漠凉并不像萧母想象的那么笨,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弱,她若不是有非常手段,怎么会从萧冷风手中把自己抢出来?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既然自己没死成,萧冷风还是要跟别人结婚,那就是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了。
从前辰修是她的牵挂,想到不能见到儿子会心痛,现在漠凉说她会见到儿子,那么她就满足了。
她只要辰修,至于萧冷风,他像一个包着糖衣的炸弹,谁接近他都有可能有危险,她这样的小人物,根本玩不起。
她只想平静地过自己的生活。
“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小小已经平静了下来,垂下眼问道。
漠凉弹了弹烟灰:“等你看一场好戏后,再让你离开这里。”
她站起身,是准备结束这场对话了。
小小犹豫着问:“萧冷风,他没事吧?”
漠凉转身,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他的死活,以后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没有杀了你,是我的仁慈,不要再挑战我的底限。”
砰地一声,门被锁上,徒留一室冷清。
掀开窗帘向外望,只见院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绿化和植被。
但是院墙很高,上面还加了电网,四周还有许有荷弹的人守卫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唉,听天由命吧,只希望辰修宝宝没事。
混沌地过着日子,伤口也慢慢地恢复了,但手腕上却留下了一道伤痕。
粉红色的,永远不会消去的伤痕,很丑陋,却提醒着她曾经天真的过往。
这一天,漠凉突然来了,意外的是,她没有穿黑色,而是穿着一身白的修身套装。
从来没有看过她穿别的颜色,尤其是没想到她这么冷冽的女子会穿套裙,有种陌生的感觉。
不过漠凉的身材的确很好,她皮肤本来就白,更是把这种白色的衣服穿出了出尘的味道。
似乎还化了一些淡妆,眉眼中有了女人味儿,真的,挺迷人的。
相信,不少男人看上她一眼就会被她迷倒。
“穿上衣服,跟我走。”漠凉丢给她一套服装,晕倒,也是白的。
不过是餐厅服务员穿着那种白色夹红绶边的一套衣服,还有白帽子,白口罩,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小小穿好后,被带到了车里。
车子驶向本市最出名的五星级酒店,酒店外面已经停了不少豪车,电子屏上滚动显示着字幕:恭贺萧冷风先生,王欣宜小姐新婚之喜!
看来,今天是萧冷风结婚的日子。
心中,蓦地一冷,哈,还以为他真的可以为自己去死呢。
不料她亲眼见证了他和别人结婚的时刻,真是天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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