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女儿颈上,正架着一柄锋利的刀。
局势完全反转,漠凉端正地坐着,分明是甜美的新娘妆,却浑身散发着杀气。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什么,王欣宜的父亲低下头连连点头,而萧冷风,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似乎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最后,他终于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漠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命人将王家父女带下去,上前,吻了吻萧冷风的脸庞。
萧冷风似乎忍耐着,但是,没有反抗。
画面突然又自动切换,这时候,司仪开始说一些开场的话,然后结婚进行曲响起,声音突然又恢复了。
在彩炮和音乐声中,一对新人手挽着挽缓缓地驶入红色地毯铺成了道路……
但当所有人看清新娘的模样时,一时间都惊愕地静了下来。
新娘居然换人了!
而司仪却似乎早有准备,大声说:“让我们大家欢迎这一对新人入场!”
砰砰的礼炮声掩盖了所有人的窃窃私语。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新娘临时换人,在各种猜测和议论下,新郎冷着脸一言不发,新娘却挂着浅浅的,温婉的笑意,缓缓地步上台阶……
这,真的是一个大惊喜!
小小舔了舔唇,这才发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着,一身冷汗!
漠凉,真的太可怕了!
但是,比漠凉更可怕的是,萧冷风的负心。
从他和别的女人结婚那一刻起,就宣告他们的关系正式死亡,结束!
木然地坐着,像人偶一般观看着这荒唐的婚礼。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把她带出去。
小小被带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这一场病来势汹猛且毫无预兆。
全身的骨头像被击碎了一般,又酸又痛,浑身出着虚汗,仿佛体内有一把绝望火焰在猛烈地焚烧,将她所有坚强的一直彻底烧成灰烬。
她骤然发烧到将近40度,嘴唇苍白干裂,皮肤滚烫火热,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面容异常的潮红,就像正深深地陷入一场噩梦,不时呓语挣扎。她的身体不停地不停地颤抖着,像孩子般虚弱恐惧地颤抖着。
脑袋在枕头上不安地摇动,她的神情是那样痛苦,好象那噩梦是无比的可怕,她想要醒过来,努力地想要醒过来……
漠凉看着这样的小小,微微拧眉,这个女孩子,也许爱萧冷风并不比她少。
但是,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对不起,唐小小。
“来人,把她带出去!”
“小姐,带到哪去?”司机问道。
漠凉淡淡地说:“随便哪,只要不在这个城市出现就好……”
她答应过她看完戏就让她离开,她不是医生,不负责治病。
而且,辰修,她没办法弄过来,因为他低估了萧冷风对孩子有多重视。
昏迷中的人儿被抬上车,外面暴雨倾盆……
走到高速公路旁边,司机停了下来,这里有一个加油站暂时可以避雨,他好心地把小小放在地上,然后默默地掏出一些钱,放在她口袋里,这才离开!
好渴,好燥!
小小无意识地挣扎梦呓着,眉心不安地紧皱在一起,黑漆漆的睫毛紧紧颤抖在苍白的面容上,颧骨却一样潮红,仿佛有痛苦的烈焰要将她焚烧成灰烬!
大雨中,一辆黑色的宾利驶了进来,看到路边的女孩子,突然停了下来。
两个身穿黑衣,眼珠碧蓝,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下来,将她抱上了车。
车内的主人戴着墨镜,当他看到小小时,不自觉地取下了墨镜,他的眉毛浓密,眼神锐利,那双碧蓝的眸子,浸了冰水一样,冷到人心。
他气质高贵,神情冷漠,一派从容镇定。就是那种威严骄傲中的从容不迫、高贵优雅中的冷若冰霜,正大光明非常非常地man的主控性格,强烈的个人存在感,让人不容忽视他的气场。
然后,他掏出一张照片,仔细比对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轻声说:“原来是她。看来黑猫是想让她死,不过,我觉得她活着更有价值!”
车子闪电般地开走,溅起阵阵水花。
男人并没有立刻送小小去医院,而是命人启动了他的私人飞机,带着昏迷不醒的人儿飞往意大利。
行程虽然不算短,但有私人医生跟随,所以在飞机上,也可以进行治疗。
小小手腕上扎着输液的软管,从清晨到夜晚,高烧昏迷中的她呓语颤抖着,苍白的面容,漆黑的睫毛,她如孩子般无助地颤抖挣扎着,仿佛再也没有丝毫力气醒过来。
高贵优雅的男子用意大利语问医生:“她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回答:“这位小姐的病不止是生理上的还有心里上的……”
意思是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求生,高烧就没办法退掉。
呃,从前的记忆,让她这么痛苦吗?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爱得这么热烈,这让一向冷血的男人微微动容,有一点,想要试着品尝爱情的滋味了。
呵呵,如果把她当成一个全新的玩具,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他想要的东西,绝对要完美的,毫无暇此的。
想了想,男人问道:“能不能把她痛苦的记忆删除?”
医生怔了一下,才小心地回答:“按医生的道德操守,是不允许的……”
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医生就立刻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男人的为人,他很清楚。
违抗他的命令,往往只有死路一条。
何况,他本就是强盗,怎么会有道德?
医生看了看那个可怜的女孩子,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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