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孤跑来拉我,叫着:“姑娘,不要,你会伤到自己的!”
“走开!”抓狂狠狠推开她,我死命地踹。该死的裙,拉拉扯扯,索性一把撕掉。腿已经发麻,眼看门上出现了裂缝,可是小孤忽然从后面猛力拖住我,她人虽小,力气却不小,上次我被她轻易迷倒就足以见证。她似乎是铆足了劲儿地把我往后拖,声音有些恐慌地叫着:“姑娘,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人说,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困兽最可怕,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破釜沉舟。而现在的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肯定像是一只发了狂的野兽,她抱得越紧,我越是挣扎。纠缠之间,东推西撞,桌椅被撞倒,杯盏瓷器被摔烂,房间一片狼藉。
忽然,门开了,一身黑衣的冥无涯出现在门外,脸上依然是一成不变的银白色面具,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有那双凌厉的眼睛显示着他的不悦。
身后的小孤霎那放开了手臂,怯生生叫到:“门主。”
冥无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脸轻轻一扬,小孤便从我身后飞速跑了过去,跨出房间,关上了门。
我心底闪过一丝念头,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完全是丧失理智地硬拼。可想而知,被冥无涯结结实实地捞了回来。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用拳头狠狠地砸在他胸膛,他却纹丝不动,然后把我一推,我重重摔在地上。
甩头绝然地瞪他,我大嚷:“以前你不是想着法子让我死吗!怎么现在我要死反而不让我死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本主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他看着我,口吻愠怒。
我挣扎着站起来,冷哼:“笑话!你是我什么人!我生死与否干你什么事!”
他一顿,气愤地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然后两手忽然迅速抬起来,抓住了面具,猛一扯,银白色的面具从鼻梁处齐齐断裂,嘴巴和下巴露了出来。原来,他的面具可以上下断节开来!
我惊愕地盯着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削尖的下巴,轻薄的唇,几乎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皮肤完好,没有伤疾的痕迹。那他为何要以面具示人,实在是不可思议。可是,一瞬间,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而他却已经闪电般欺身上来,一把抱住我。我还有些懵头懵脑,他却已经狠狠吻下来,如同狩猎的狼,霸气又凶狠,一瞬间占领我整个的唇舌。嘴唇被他激烈的攻势磨得火辣辣地疼,死命地敲打,却不能撼动他分毫,想咬牙,下巴却被他的手掌撷住,强硬地张嘴接受他的肆虐。
被抵在墙上,我动弹不得,眼泪如同汹涌的浪涌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在发什么神经?难道纯粹就是兽性的发泄?在我印象里,他从来没有对我做过这么逾矩的事情,就连初次在他房间替他沐浴也不曾。他究竟是撞了什么邪!
他的吻浓烈而深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都可以听见他炙热的呼吸声。一只手已经不安稳地探进了我的衣衫里。我顿时惊慌失措,可是身体就像是被禁锢在牢笼,手脚不起丝毫作用。
下巴上的手掌微微松懈,趁时机,我猛地咬了他的舌头一口,他似吃痛地立马抬起头来,我看到他嘴角淌下的一丝血迹,而我嘴里也血腥弥漫。
我恨恨瞪着他,而他的眼睛里也像是怒气冲冲。
铆足了力气推开他,我缩到墙角,抱成一团,而脸颊上已是泪流成河。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谁都可以这样欺负我!我只不过是入错了时空,只是想安安分分地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难道也错了吗?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我!
越想越委屈,由最初的掉眼泪渐渐变成号啕大哭。
而冥无涯站在那儿,沉默不语,然后倏忽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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