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棒紧张的样子,嬴政连忙笑道:“别紧张、别紧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过是要你帮忙送封信罢了。”
大棒一愣,怎么就只是送信么?
嬴政微笑着将一方白色的丝绸手帕拿了出来,送到了大棒的面前:“明日你便离开质子府,赶去秦国的咸阳,将这手帕送到咸阳仙来客栈的掌柜丁严的手中。”
大棒连忙点头道:“公子爷请放心,大棒一定将信件送到。”
嬴政看着一脸真诚的大棒,心中不禁有点不忍,轻声说道:“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明日你便要离开了,如果还有什么牵挂的事,就先办了吧。”
大棒连忙称谢,他心中,还着实有个牵挂的人——春花!
一夜无话,当天亮了的时候,谁在床铺上的大棒,被人推醒了过来,却是春花早已经穿戴停当,端来了洗脸水,招呼他起床了。
收拾好一切之后,大棒和春花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窃窃私语说着体己的话,直到嬴政带着刘大、刘二到来之后,这才分开了。
“大棒兄弟,这是公子爷给你带的盘缠以及路上的吃食,还有两套换洗的衣裳,你都带着吧。里面还有通关的文书,都是公子爷想办法给你弄的。你千万要保存好啊!”刘大将手中拿着的一个包裹,送到了大棒的手上。
嬴政这才笑道:“大棒,我已经派人给你雇好了马车在府门口等候,咱们这就送你出去,也好早点赶路吧。”
大棒点点头,牵了春花的小手,跟在了嬴政身后,朝着门外走去。
出得质子府来,一辆马车早已经等在了那里,一个看上去略显得瘦弱得车夫,穿了身洗得有点发白的衣衫,头戴了一顶灰色小帽,正坐在车辕上。见到刘二后,连忙跳了下来,点头哈腰的堆着笑凑了过来:“这位爷,您老来了!小的在此候了半天了。”
刘二点了点头,转身指了下大棒,向那车夫说道:“这位爷就是你这次要载之人,这一路上,你给我好好伺候着,等回来后,我自然会给你多多的打赏,明白了么?”
车夫喜笑颜开道:“明白、明白!小的明白!”
春花伴在大棒的身边,眼神却瞟向了质子府门口的一个叫卖着烧饼的小贩。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稍微一碰之后,春花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然后眼波流转,重新放到了身边的大棒的身上。
“大棒啊,一路之上,可要多加小心啊!”嬴政接着低沉的小声说道:“那封信,千万谨记,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公子爷,您放心吧,大棒舍弃这条性命不要,也会保得信件平安送到的!”大棒再次许下的忠诚的诺言,几乎让嬴政放弃了这次计划。
“公子爷,该让大棒兄弟启程了。”刘二走过来低声的说道。
“恩,好……吧!”嬴政终究还是点头了。
在车夫的服侍下,大棒终于坐在了马车的车厢里,隔着车窗跟嬴政、刘大、刘二、春花等人告别之后,大棒终于启程了。
车子很快出了邯郸城,路两边的景色也早已不再热闹,连来往的路人都少的可怜,车夫很快便耐不住寂寞了。
“爷,小的陈三,您喊我阿三边成。”
大棒坐在车厢里微微一笑:“好啊!你也甭喊我什么爷不爷的,叫我棒子就行了!”
车夫见大棒很是和气,丝毫没有横蛮傲气,便也开始喋喋不休的唠叨了起来,两个人便这样一前一后,聊在了一处。
正午时分,车子便到了距离邯郸三十里外的一个唤做落进镇的小镇。陈三停下了车子,和大棒找到了酒楼,便打算进餐了。
两个人进门找了桌子坐下,跟店家点了些吃食,便等着进餐了。
他们俩谁都没发现跟他们隔了三桌的桌子上,正坐着两个年轻男子,两人鹰隼般的眼神,总是偷偷的扫过他们。
“啧啧!爷,您长得真是俊俏啊!”此时方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大棒的陈三,终于发现了大棒的面容,竟是惊人的英俊。他这辈子,还是头回亲眼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呢!虽然,看上去还有些稚嫩、忠厚。
大棒笑了笑:“什么俊不俊的?我可没觉得自己比别人长的好看到哪里去!来,吃饭吧!”
见到店小二已经送上了米饭和烤肉,大棒便招呼了陈三,两个人开始用餐了。
吃过午饭之后,两人又各自喝了碗凉茶,这才由大棒付了五文的饭钱,一起站起来走向了酒楼后院的马厩。
那两个始终偷偷注视着他们两人的青年,也站起来扔下了几文饭钱,抓起他们放在旁边凳子上的青铜剑,跟着大棒和陈三走了出去。
大棒和陈三一边聊着,一边向前走,很快就到了马车旁边。陈三拉住了缰绳,大棒便准备蹬车的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青年便猛的窜了上来。
两个不会武功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两把青铜剑已经带着剑鞘砸在了两个人的闹后。
大棒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便载向了马尾巴下面那堆马粪。
人事不醒的大棒,可是没听到那两个青年的惊呼。
因为一头载在马粪堆上的大棒,竟然整个人全都载进了那一小堆马粪之中。更奇怪的是,大棒的身体,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竟然全都进入到了马粪堆之中,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两个青年的面前。
彻底的!
不见了!
只是菜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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