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接到皇帝即将到达的消息,早已替他准备了房间与饭菜。
萧袂儿急着上浦水码头看丐帮帮主,再次拱手告辞:“皇上,到了驿馆应该已经安全了,小女子还有事,恕不奉陪!”
皇帝张开双臂拦住萧袂儿的去路,宛若耍赖的孩子般恳求道:“萧姑娘,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坐下来喝两杯吧,朕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向你请教,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的。”
萧袂儿抬头望望窗外日头,无可奈何坐到桌边。
皇帝举起酒杯微笑道:“萧姑娘,今日多亏你及时出现,这杯酒就当是朕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萧袂儿跟着举起面前酒杯,淡淡回道:“皇上无须客气,我也只是恰好路过。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从刺杀皇上的那个黑衣人目光中,我看出他对皇上似乎有着极深的仇恨,欲除之而后快,这样的刺杀以后恐怕还会发生,请皇上千万要小心!”
皇帝眉峰微皱道:“谢谢萧姑娘提醒,朕怀疑今日的刺杀与两年前太师叛国有关,近几年来,西凉国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经常在边关起战事,还不断设法收买朝中之人,扰乱朝纲……”
萧袂儿“哦”了一声道:“太师呢?”
皇帝遗憾的叹道:“被西凉国的人救走了。”
萧袂儿顿时替皇上的处境担起心来,既然太师已逃,西凉国自然能利用他的关系在朝中收买奸细了,说不定皇帝身边就潜伏着西凉国的内奸,怪不得如此轻装出巡都泄露行踪,肯定是有人向黑衣刺客提供了消息。令萧袂儿感到纳闷的是,皇宫大内高手不少,不明白皇帝为何只带这么一批武功平平的护卫出门,难道一点没有意识到危险吗?这不象是他的行为啊!
皇帝见萧袂儿只顾低眸沉思,忍不住出声问道:“萧姑娘,你在想什么?”
萧袂儿脱口道:“皇上,你应该多带些大内高手出来的。”
皇帝笑道:“萧姑娘肯定是纳闷朕为何只带这么些普通侍卫出门吧,实话告诉姑娘,朕此次出巡是有些机密事需办,而朕早就料到身边有奸人潜藏,如果让平日跟朕的那些大内高手跟着,无异于告诉对方朕的行踪,原以为调些不起眼的普通卫士护驾便能麻痹对方,没想到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
萧袂儿瞧了莫测高深的皇帝一眼,忽然发觉弄权者的复杂,萧袂儿不想卷入他的世界,更不想参于他的事情,于是站起身道:“皇上,我还有紧急事要办,这就告辞,请皇上多多保重!”
皇帝眼中划过一抹明显的眷恋,两眼定定望着萧袂儿道:“萧姑娘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真不知道下回要何时才能见到姑娘,希望下次有机会能与姑娘相聚久一点,普天之下,只有在姑娘面前,朕才觉得轻松快乐,希望姑娘能记住朕这个朋友。”
萧袂儿微微笑道:“皇上请放心,我会记住的,告辞!”说完驱马离开驿馆。
当萧袂儿赶到浦水码头的苦竹寺,已是晌午过后,哪里还见半个人影?丐帮的大会恐怕早就散了,萧袂儿错过了见匡帮主的机会,心里略有点沮丧,远远望见路边坐着两名十六七岁的丐帮子弟,心里不由一动,拍马上前打招呼道:“两位兄弟,你们好,请问丐帮的大会是在这里开吗?”
稍胖点的小伙子抬眸狐疑问道:“公子是什么人?为何打听丐帮的事?”
萧袂儿撒了个谎道:“在下是匡帮主的朋友,特意到此见他的。”
小伙子听说萧袂儿是自己帮主的朋友,顿时换上笑脸道:“公子来的真是不巧,因为中间出了一点事情,会议早在两个时辰前就散了。”
萧袂儿遗憾的叹道:“看来这次又见不到他了,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两个小乞丐纷纷摇头。
萧袂儿失望的拍马赶回京城。
两个月过去,天女门仍没有什么事需要萧袂儿出面,整天无所事事便容易胡思乱想,忆起柳千寻的消失,依然耿耿于怀,决定找欧阳残帮个忙。
默默站在烂饺馆门前,萧袂儿忽然明白自己到这里来本意是为柳千寻,但下意识里藏着的一抹渴望却是见旷少羽,自己还是忘不了他,然而,见了又如何呢?再被他刺伤一次吗?
“哟,萧姑娘,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啊?”欧阳残不知何时走到门口,懒散的望着踌躇不定的萧袂儿,眼里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