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骗局

契子]

姥姥说，这是一个故事-

1984年冬，兰州火车站，这个故事从这里开始。

在古城兰州，坑洼的小道上，罗马成群，担着扁担货啷嘶啸的叫卖声，砍价还价的买家与卖家。几个孩童，拿着纸风车追着闹着，好不热闹。路边小摊上，几个小青年摆着一个“义务送水”的站点。用朱红的毛笔，“免”费两字，骇然地写在有一个木板上，竖立在摊位旁，扭扭曲曲的字迹，如同团伙在一起蚂蚁群体，未渗­干­的水墨迹，已结了冰花。

旁边放着一个大大的火盆，盆中木料已为灰烬。

“兄弟，这水真的免费吗？”一个男子用手哈着气，不停摩擦着双手，问道。

男子衣裳蓝缕，上身穿着绿布中山装，单薄的裤子没有没过后脚腕，一双绿­色­的解放鞋，脚腕通红地露在外面。显然，可以看到没穿袜子。他的后背上裹着厚厚的的铺盖，用麻绳绑在腰上，也许是为了防止掉落。

旁边站着一位­妇­人，头上裹着红格头巾，上身是花布格上衣，下身“丁字型”紧身裤，大头皮鞋，背上用布条绑着一个竹篓子，里面的孩子哇哇大哭，那位­妇­人，满脸通红，瑟缩在丈夫身旁。

“大哥，免费，绝对免费”热腾腾的开水，“喝杯暖暖身子”三个小青年相觑一笑。开始倒水，找板凳，不时抱怨鬼天气。

旁边的小­妇­人，示意地拉了拉丈夫，并挤了挤眼睛，表示不许。那位小青年的丈夫一ρi股坐了下去，坐在板凳上，大口喝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