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威慑!威慑力!(就像每一个草丛里都埋伏着一只盖伦一样)黄巾已经畏惧面前这个白发大将,人多?这里是城墙,人海战术丝毫没有作用。消耗?偷袭?人家身后可站满了官兵。
送死?好像这是唯一的办法。黄巾枪兵咽了口唾液,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缓缓的向后退着……
对于震慑住黄巾军,黄忠没有多少成就感,毕竟以迅雷之势斩杀了一员敌将,使得城墙上无人指挥,随即轻松带兵杀到这里,城墙上的黄巾没有溃逃已经使黄忠惊异了,现如今仅仅是震慑住而已。
围在黄忠身旁的黄巾强忍着逃跑的冲动,缓缓地移动着已经发软的双腿,不自觉的给黄忠让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员猛将虽然不能对抗数万兵马,但其在战场上起到的作用却比数万士卒要强的多,特别是在这种无法使用人海战术的战场上,一员猛将就是一支军队的灵魂,现在黄忠就是城墙上这支军队的灵魂,他的存在严重的影响了敌方的士气,同时也极大的鼓舞了己方的士气。
如今无敌的形象已经深入了黄巾军众人的心里,所以对于阻拦黄忠,开什么玩笑,谁愿意去送死?
城墙上虽然局势已经暂时的稳住了,心有不甘的赵弘与赵慈二人,也不得不动了放弃宛城的打算,没有了城墙的依托,黄巾军的战斗力,真就是和官兵相差甚远,逃!但需要有人来拖住官兵,为逃跑的人争取时间,但是谁留下来呢?要知道这种情况下留下来就是必死的结局。
人都是自私的,赵慈与赵弘也是这样,若不是这样,当年赵弘也不会见情况不对立马逃走,而赵慈更是这样,什么为张曼成报仇,现如今那都是笑话。
人心是个奇怪的东西,打着复仇的旗号来到宛城,杀死太守秦颉之后,赵慈就的心思就活络起来,权势!享受?谁愿意风餐露宿?就这样呆在宛城多好,每日大鱼大肉,随后到灵堂放几句狠话,享受着最好的府邸,过着夜夜笙箫的生活。
战争很远但又离得如此之近,就当他们喊着响亮的口号,但却安于现状的时候,官军来了,将一切美好打回到了现实,他们还是反贼,人人喊打的黄巾。
……
“慈兄,你走吧!我来断后。”赵弘深呼了口气说道:“当年我带人逃走,实在是对不起渠帅,这次就让我来断后吧!”
“弘兄!你……”
“不要说了!趁我尚未后悔之前赶快走,要不然谁也活不了!”赵弘厉声打断了赵慈的话。
“弘兄保重!”赵慈也不犹豫向赵弘一抱拳,转身离去。
“贼将休走!”
就在此时,离二人尚有百步的黄忠大喝一声,前进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一分。
“老匹夫!休要猖狂,你家赵爷爷来会会你!”赵弘说着分开身前的黄巾,直奔黄忠。
“小子!以为这样就能激怒老夫?在老夫面前还想逃跑?”黄忠冷笑一声,将手中宝刀往身前一Сhā,摘下背上雕弓。
“招!”一支长箭眨眼间就被黄忠射出,随即将弓箭收起,也不管射没射中,提起地上的大刀继续向前杀去。其动作如行云流水,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黄忠就做完这一切,身前的黄巾士卒甚至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只见那就要离开的赵慈后心处Сhā着一支长箭,长箭透体而出,眼见是活不了了。
“可笑!”黄忠再次冷笑一声喝道:“敌将已死,还不快快投降!”
“老匹夫,我要杀了你!”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吱嘎”“吱嘎”的声音想起,宛城的城门被打开了,至此,宛城战事告一段落。
……
“殿下,宛城传来消息,宛城已经收回,赵慈被黄老将军当成射死,赵弘亦是被黄老将军斩杀……”荀攸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向刘辩汇报到。
“这么说来,黄老将军的战功足够让其升到校尉了?”
荀攸点了点头说:“这些战功是足以让黄老将军获得一校尉之职,不过……”
“不过什么?”刘辩有些好奇。
“若是提拔其为校尉,恐怕黄老将军日后必会受朝中大臣们的排斥。恐怕日后难以再进一步。”
“就这事儿?”刘辩表情说不出的怪异。毕竟刘辩对于大汉现在的前景并不看好,虽然自己留了种种后手,但也不过是能够在将来的乱世中甚甚薄性命而已。
争霸天下?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宅男而已,唯一的优势便是对于历史的先知先觉,而现在历史已经发生了偏转,究竟能否如同他所熟知的那样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说,现在积攒力量是他唯一的选择。
“……”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办,务必让黄老将军担任校尉一职,独领一军。”刘辩也不和荀攸做过多的解释,虽说荀攸很聪明,但他并不清楚数年后整个大汉就要完蛋了。到时还有什么长远利益?
……
宛城
昨日,官兵攻入宛城,使得今日军中大小事务繁多,不过幸好有蒯良这一名士在,城中大小事物全都交由他来处理,而军中又有颜良这员大将来处理,而黄忠就抛下所有事物竭力的照看自己的爱子,与此同时,张氏医馆,一位三十左右岁的中年医者被人恭恭敬敬的请到了县府。那位医者正是张机张仲景,在医馆听闻昨日攻城的带头老将黄忠的儿子身患重病,便急急忙忙的跟着士卒来到县府。对于黄忠的儿子身患奇特的伤寒病症,张仲景亦是十分的好奇,毕竟他研究这类病症已经有十余年的时间,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每次给病人看病、开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虑。经他治疗过的病人,十有八九都能痊愈,所以他很受百姓尊重。
张仲景的师傅张伯祖也是当时的名医,张伯祖把自己的医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而张仲景尽得其传。所以后世《襄阳府志》一书中曾赞叹:“仲景之术,精于伯祖”。
……
县府院中
“张先生可还记得老夫?”
张仲景一愣摇了摇头:“张机见过黄老将军,恕小子眼拙……”
“张先生不记得老夫十分的正常,孙先生可曾记得数年之前你跟随你师傅行医,为吾儿看过病,并且留下过一个方子,若不是有张先生的方子,恐怕小儿也挺不到今天。”
“您是?”张机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略带惊异的问道:“您是城南的黄先生?您这头发……”
“不提也罢!”黄忠摇了摇头拱手道:“还是请张先生来看看吾儿的病吧。”
张仲景也不犹豫,毕竟治病救人才是最主要的。
就这样张仲景来到黄叙床前观察起黄叙的气色来,正是中医诊断疾病所用的四诊之一的望字诀,要说这四诊就得提到扁鹊,扁鹊可谓是中医的开山鼻祖他所创造的望、闻、问、切四种诊断方法,奠定了中医临床诊断和治疗的基础。
张仲景先观察了黄叙的气色和舌头,随后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才给黄叙进行把脉。
黄忠紧张的站在一旁,双拳紧握,额头上也不知何时渗出了一些汗水,看着面色没有一丝变化的张仲景,黄忠心里倍感焦急,生怕面前这位脸上露出沉重之色,毕竟眼前这位是能否治好自己爱子的唯一希望。
“黄老先生。”
就在黄忠有些恍惚的时候,一到声音将其拉了回来,不知何时张仲景已经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见此黄忠的心咯噔一下,有些颤抖的问:“张先生,小儿的病……”
张仲景叹了口气道:“黄老先生,令郎的病年头是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治好了恐怕身子也会十分的虚弱。
黄忠一听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又是一喜,治好了?有些忐忑的问:“张先生是说,小儿的病可以治好?”
张仲景点了点头说:“然!可惜令郎的病年岁实在是太久了,恐已经伤了根基,日后其身体恐怕会比正常人要弱上几分。”
黄忠大喜:“张先生,只要能治好小儿的病就好,其他的老夫并不强求。”
“如此,黄老先生稍等片刻,待小子回去给令郎抓药……”
……
至此,宛城一事就此终结。
宛城的黄巾军虽说失败了,但在张角死后黄巾的茫然却也消失不见,在此之前他们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又该如何去做,毕竟黄巾军在起义之前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农民罢了。现如今自立已成必然!虽说这次失败了,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以后的黄巾纷纷总结其失败的经验,结果就是南阳黄巾傻!竟然攻打城池,能不被围剿么,众黄巾引以为戒,皆藏身与深山老林之中,时不时的出来抢劫一下县城,其中最为知名的就属黑山军了,号称有十万兵马,但其实际人数不过五六万而已,原因很简单有人抢生意。
……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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