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样吧,她女儿都八岁了。”季飞侠微微一惊,春云跟自己同岁,怎么孩子都这么大了?旋即她又想起,李春云初中毕业后就去南方打工,不久认识了一个同乡,然后两人就同居了。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虽然李家村并不像她家乡那样把女儿当牲口看,但对于女孩的教育也不重视。很多女孩子都是上完初中后就外出打工然后结婚生子。越往上读,女生越少。她记得当初她高中的班级里80个同学中只有20个女生。季飞侠一边吃一边想着。
“来来,李大哥,你多吃点,大家都多吃,别让菜剩下啊。”
“别让了,又不外人。”
……
席间倒是其乐融融。小龙和小虎撑得直打饱嗝。
午饭过后,大家稍息片刻便又开始干活。
下午时又有乡亲过来帮忙。到了傍晚,树苗就种完了。晚饭照例在季盼弟家吃的。晚饭不比中饭,众人一高兴便喝上几杯。
男人一上桌便都变了样,而且农村人还喜欢强灌酒,何松涛年轻再加上脸皮薄被人灌了个酩酊大醉,大姐夫也好不到哪儿去。以了撤席时,屋里的几个男人已醉倒一片。
何松涛的车是开不了,另外几个人也醉得不轻,没办法,季飞侠只得骑上三轮车先把何松涛送回家。小龙小虎和家里的大黑狗也一起跟上。
“飞侠,当年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三轮车上面的何松涛嘟囔出一句酒话。季飞侠心里一惊,什么信?她记得他们之间没有通过信。
“我给你的信,夹在那本《读者》里面,你没回!”季飞侠不禁一笑,却没接话。
车兜里的小龙小虎一脸的不解,小龙脆生生的问道:“姨姥姥,松涛叔叔是不是给你写信骂你是乌龟了?”
小虎接道:“哼,才不是,松涛叔叔不会像李曼曼那么坏,给你写信骂你是乌龟。”
“哈哈。”季飞侠不禁大笑起来。
十分钟后,何松涛的家就到了。院里的狗一听到有人走动就汪汪的叫起来,大黑也不甘示弱的回叫着。紧接着四邻的狗也跟着吠起来。整个何村全是此起彼伏的狗吠声。
“狗拴着呢,别怕。”何松涛嘴里说着,踉踉跄跄的下车来,季飞侠连忙扶着他。就在这时就听见一阵爽利的女声问道:“谁呀?是松涛吗?”接着院外的电灯亮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
“你这个欠奏的家伙,又上哪儿喝去了。”中年妇女一出来就指着何松涛骂道。她借着灯光飞快的打量着季飞侠。
“何婶,我是李村季盼弟的妹妹,今天松涛去帮我家送树种树喝点酒,没法开车回来。”那女人哈哈笑道:“帮忙是应该的,还喝什么酒呀。”
“你不进来呆会儿。”
季飞侠笑道:“不了,天黑了我得赶紧回去。何婶有空到我家玩去。”何婶又呵呵笑着应了。
然后接过何松涛进屋去。
季飞侠带着小龙小虎往家赶。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写现言,手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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