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侠在从楼下往下看去,黑乎乎的只看见一个人影在关大门。
“谁?”
“是我,没人听了,赶紧去睡吧。”是二姐季招弟的声音。
“二姐,你怎么能把人放进来?”季飞侠委屈的控诉道。
“大家都这样,有什么好害臊的。以后你去听人家的不就行了。”季招弟说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季飞侠现在实在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她拉上窗户,回房。
田景君趴在床上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无奈的看着她。
季飞侠带上门,迅速钻进暖烘烘的被窝,往他怀里拱了拱说道:“这回没人听了。”
田景君把被子拉过头顶,闷声说道:“我们在里面说话,谁也听不到。”
被窝里萦绕的全是阳光的气味和两人的气息。
两人几乎同时伸手,拥抱在一起,像野藤缠树一样……
第二天中午,季亭梅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这下四姐妹全部聚齐。家里更是热闹非凡。
“亭梅,我……”方强看到数月不见的妻子,鼻子酸酸的,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没事的,我在外面过得挺好,厂里的老乡挺照顾我的。”季亭梅捋捋头发勉强笑笑。
“那咱俩……”
“咱们的事先放一放,否则就算现在回去了,以后还得有事。”季亭梅说道。
“好吧。”方强牵强的笑了笑,无奈的答应。
吃过午饭,季飞侠带着大家去养鸡场和度假村参观。
季飞侠一边走一边跟季亭梅说道:“三姐,你以后也得有原则一些了。”
季亭梅若有所思,叹气不语。
四姐妹聚一次不容易,季盼弟和季飞侠争着请她们吃饭,每次都是你拉我拽的,让人忍俊不禁。
“都多大的人还跟小孩似的,都别争了,一家一天。”季亭梅最后拍板决定。轮到季飞侠家时,季盼弟一家都移驾过来,吃饭时,照例是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季飞侠开了几瓶红酒,姐妹四人连同于雨和刘兰兰,也难得痛饮一次。喝到最后,除了刘兰兰因为要照顾孩子没敢喝醉外,其他五人全都酩酊大醉。女人醉酒跟男人有所不同,就见在温馨的灯光下,她们一个个满脸红靥,眸光流转,身子摇摇欲晃。田景君抽空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眼睛就再也移不走了。
“哎,小田,你快倒酒啊,往哪看啊你。”三姐夫方强大着嗓门嚷着。田景君只好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笑着倒酒,结果酒不是倒酒就是过满,引得其他人一阵不满。
饭后,大家各回各屋。剩下几个醉得较轻的人把他们送回屋去。田景君忙完这一切,迫不及待的扶起醉倒在沙发上的季飞侠上楼去。
“田田,我觉得我还能再喝上几杯。我没醉。”
“是的,你没醉。”田景君只得附和着她,喝醉的人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总说自己没醉。
“田田,我给你念一首诗啊,‘你来自云南元谋,我来自北京山顶洞,我拿起你长满毛的手咬了一口,爱情让我们独立行走。’”
“我念得好不好?”季飞侠娇态十足的问道。
“好,非常好。”田景君声音响亮的夸道。一边说一边搂着她上楼。
“田田,你说我的酒品好不好?”
“好,非常好。”季飞侠信以为真,得意的笑着。
田景君把她扶上楼,又去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出来,蹲□来把她的鞋子脱了给她洗脚。季飞侠软得你一团面似的歪倒在小沙发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田景君手里握着她的脚,不禁微微蹙眉,随手找来指甲刀,一点点的把她的脚指甲给修剪好,他还特意修了个好看的圆弧形。他满意的端详着自己的作品,会意一笑,忍不住把她的两只脚放到自己脸上蹭了几下。此时的季飞侠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弯腰把她抱上床去。
“飞虫,”他轻声唤道。季飞侠没有任务反应。田景君十分不甘的叹了口气。无奈没有互动,一个人运动又觉得没意思,他只好无奈的钻进被窝紧搂着睡去。
早上五点钟左右,季飞侠却醒了。
“水——”她咂巴着嘴,呻吟道。
“我给你倒。”田景君披衣起身,给她端来一杯温水。季飞侠晕晕乎乎的灌进去,却再无睡意。
“田田,你睡着没?”
“我陪着你。”
“田田,我想——”季飞侠拖长腔调,有一点欲语还休的羞怯味道。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心猿意马。
“飞虫,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其实我也想……”田景君立即积极的凑上来,抱住她。
“田田,我想看影碟。”
“呃——”田景君尴尬的清清嗓子爬到床的另一头去开DVD机。
“你想看哪一种?”虽然心里失望,可也没影响到他的服务质量。
“美国大片。”
“不要,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