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护卫反应相当迅速,听到惨叫第一时间推开车门。于是他们看到了车厢内十分暧昧的场景。
英王殿下只穿了中衣,敞着胸怀,李侍读趴在英王腿上,衣衫凌乱神情狼狈,唇角还渗着血丝,眼神凄楚隐隐含着泪光。
还是旁边一个护卫头领见多识广,立刻冲上前来面不改色把车门关上,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在车门外说道:“属下鲁莽,打扰殿下与李侍读雅兴,还请殿下恕罪。”
英王知道他们误会了,无奈道:“无妨,以后没有本王传唤不得私自推开车门。还有刚才你们看到的事情不许泄露半句,否则休怪本王无情。”他这句话本意是不想自己没穿礼服的事情被那些礼部的官员知道,结果越描越黑。
那个护卫头领现在已经不做他想,心道原来英王不仅不学无术吃喝玩乐,竟然还搞男色,怪不得那个李侍读年纪轻轻就能官居五品,多半是迫于英王淫威出卖色相换来富贵。
英王苦笑:“李溪,你猜刚才那个护卫正在想什么?”
李系舟轻舔嘴唇,心下也觉得好笑,面上却假装严肃神情忧郁道:“那个护卫一定认为是殿下正在与李溪做不堪之事。”
英王长叹一声:“是啊,本王的劣行又多了一条。好男色算什么?本王不在乎。可惜玷污了李侍读的名声人品,本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啊。”
李系舟在不认识林潇之前不是没有觊觎过英王,并不觉得冤枉委屈,他见英王充满愧疚,终于忍不住笑道:“李溪早已为英王殿下的风采倾倒,甘愿随侍左右,旁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李溪容貌出众,无才无德,就算没有今日的误会,早晚也会被人说是以色媚主。英王殿下实在不必因此事困扰,倒时也不要因此事嫌弃李溪就好。”李系舟先把话铺垫出来,免得日后自己对英王色心不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惹怒英王,搞不好再丢了性命。
英王感动道:“李溪,你如此超脱大度不拘世俗,处处为本王着想,本王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李系舟被英王如此夸赞,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品德高尚的贤才,心中欢喜,脸上的笑容更盛。他容颜绝美,笑起来更是惊艳。
英王只觉得小小的车厢之内突然一亮,美人如花,花似玉,花正盛放,玉色温淳,此情此景恍若仙境,不似人间。有那么一瞬,英王想如果时间永远就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什么王朝霸业什么天下一统,都不及李溪对他倾心一笑更让他心潮澎湃。
随后几日,英王本想避嫌,不与李侍读同乘。李系舟却舍不得离开英王的豪华马车,绞尽脑汁想出一条看似合理的解释,说是既然已经被认为与英王有染,索性就理直气壮留在马车里陪伴英王左右,制造英王沉迷男色的假象,迷惑敌人。
英王一想路途遥远危险重重,或许还会遇到刺杀,李系舟武功高强深藏不露一定是打算贴身保护他的安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再推辞,整日与李系舟在马车里厮混。
李系舟也不是白吃白喝,兴起之时讲些小说电视里看过的传奇故事给英王听,什么秦始皇一统天下,雍正夺嫡、大汉天子驱逐匈奴之类的想起一段讲一段打发时间而已。李系舟纯属说书解闷,英王却总是听者有心,那些在这里根本不存在的朝代和人物,英王理所当然认为是李系舟故意编出来,饱含深意潜移默化的教导之言,让他受益匪浅。
英王的随行人员中,除了英王的嫡系护卫,还有太子党和胜王党等多方势力的眼线。英王行踪几乎都被严密监控。但是英王与李系舟整日在车辇之中,言行对话在车厢外听不真切,只偶尔有大声的嬉笑传出。对于这件事情,大家有了前车之鉴,都默认为两人在搞龌龊事情。
太子得知这个消息鄙夷地笑了笑,对窦公公和侍读高赫说道:“那个李侍读倒是真有些手段,不惜出卖色相哄九弟开心。”
窦公公附和道:“是啊,亏他还是个秀才出身,真是枉读诗书,他的妻眷倘若知道这件事情定会羞愧不已。”
高赫则进言道:“只要李溪老老实实为太子殿下办事,迷惑英王,管他用什么手段?但是此举似乎有点过了,英王好男色对于迎娶越国公主是一道阻力,绝不能让消息传开。”
太子点头称是。
高赫又提醒道:“臣听闻胜王那里又在搞小动作,他们似乎已经察觉李溪是太子殿下的人,想要除之而后快。咱们是否该保李溪性命?”
太子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李侍读惊艳的容颜,那么美丽的人死了确实有点可惜呢,李溪既然可以对英王献身,将来也会对他投怀送抱。太子想到这里吩咐道:“当然要保他性命。高赫,这件事情由你具体操办,不能让胜王他们得逞。”
高赫领命离去。
窦公公却小心翼翼道:“太子殿下是否还对李溪念念不忘?他长得再美也只是一颗棋子,关键时刻不能只因为保他就真与胜王撕破脸。太子还请三思。”
太子知道窦公公是一片衷心,可说白了窦公公也只是个奴才而已,他堂堂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为何总要听一个太监的话?太子心里赌气,偏偏要保李溪又如何?难道还怕了胜王不成?
第二卷 陷网中,且尽君今日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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