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舟愣愣道:“那么爹爹会去哪里呢?”
李铮地心情豁然开朗。微微一笑道:“四处走走,顺便帮你谋一条后路。”
“我不太相信啊。”李系舟实话实说道,“你不会跑去谋刺英王或者皇帝吧?”
李铮严肃道:“不会的。你放心,当初我没杀吴玺,现在也同样不会去杀英王或者皇帝。除非他们对你起了杀念。”
望着李铮认真地模样,那张与自己酷似地脸,李系舟的心中突然泛起异样的情感,李铮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他不是真无情。过去是对他爱的那个女人。现在又要为他的儿子牵肠挂肚。李系舟本来想说一些崇拜或者温馨地话表达自己对李铮的感动之情,却不知道如何说才显得自然。李系舟一慌乱一紧张,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其实也算是心里话:“爹爹,你这么俊美。为什么整日戴个面具呢?”
李铮身子明显一颤。竟似定了定心神才回答道:“是教我摄魂术的那个奇人的要求。虽然这个世间适合学摄魂术的人不多,那个奇人好不容易才发现了我一个。但也并不是非我不传。除非我答应遵守他提出来的四个条件。在他死之前我的真容不能被旁人看到就是其中一条,另外还有诸如不能娶妻,不叫他师傅等等奇怪的要求。而那些条件虽然奇怪甚至荒唐,但是我都能接受。”
李系舟奇怪道:“可是王华看到过你的样子吧?”
李铮耐心解释道:“王华天赋极高,又因为她地容貌与她母亲非常像,所以她学会摄魂术以后居然迷惑了我,偷看了我的容貌。当然我很快就清醒过来,但是她苦苦哀求我不要抹去她对我容貌的记忆。我明着答应她了,想随后暗中做手脚想洗去她地记忆,可惜都没能成功。”
“原来是这样啊。”李系舟得寸进尺道,“另外还有一个条件是什么?你说了三个都很古怪,真想不出还有什么离谱的要求。”
“那个奇人已经死了,我不用戴面具也不用再遵守他第四个条件了。”李铮突然腾身跃起,施展轻功离去,远远地只丢下一句话,“儿子,好奇心太强不是好事,说不定会因此吃很大地苦头呢。”
李系舟没有去追李铮,一是太累,二是太懒。关于那第四个荒唐条件不过是他一时兴起随口问问,既然李铮不说他也不会太记挂。他抬头看看天,东方已经微白,星月隐去,云淡风轻,又到了早上。
这一晚过得极不平静,收获很多,与春生串好说辞,又不用再担心李铮,超额解决了隐患,李系舟兴奋地再无睡意,骑上马向渝山城赶了回去。他开始怀念他温暖地大床,还有温柔的林潇。
李系舟因为心情放松,回程用地时间比来的时候慢了两个时辰。但是他出发的早,所以回到渝山城内的时候刚刚掌灯。林潇正独自在院中,摆了满桌酒菜等他。
顺着饭菜的香味,李系舟馋涎欲滴地走到桌子前,笑吟吟道:“还是林潇最体贴,知道我饿了。”
林潇没有说话,默默为他倒酒布菜,甚至没有问他两天一晚究竟做了什么。
李系舟先是足吃海塞一通,又饮了几杯酒,恢复了精神与活力,看林潇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便主动打趣道:“林潇,你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
林潇秀眉一挑,唇角弯起一个弧度,突然说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昨晚我做了什么?”李系舟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做了啥?是不是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林潇淡淡道:“我与英王过了一晚。”
李系舟一口酒差点没有喷出来,颤声道:“林潇,虽然我不打算束缚你,可是你这也太……”
林潇白了李系舟一眼,得意道:“你以为英王和你一样好色么?我们两人秉烛夜谈,我开解他半天。你知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非同寻常啊。”
李系舟红着脸说道:“我感觉到一些。但英王是做皇帝的材料,私人情感问题不会影响到他的正事。”
林潇叹息道:“是啊,所以他有多少苦都闷在心里,很可怜呢。”
李系舟沉默,为英王哀悼。
林潇话锋一转,一本正经问道:“现在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都做什么了?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还不只一个人?”
李系舟小心翼翼回答道:“其实,我前半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后半夜和另一个男人。”
林潇脸色瞬间像是凝了一层冰,冷冷盯着李系舟,仿佛要洞穿他的身体。
李系舟被林潇的目光冻得直打哆嗦,哪里还敢卖关子,老老实实解释道:“前半夜是春生,我们只是叙旧啥也没干。后半夜是我爹,就是那个白发人了,他穷途末路来看看我。”
“你和春生真的什么也没有干?”
“我和他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那你和白发人呢?”
“他是我亲爹啊。怎么会?”
林潇嗔怒道:“我当然不是说你和令尊之间做过什么龌龊事情,你满脑子想什么呢?我指的是他有没有又逼迫你干什么坏事?”
李系舟摇头:“没有,没有,其实他也是个好人呢。”
林潇嘴角有些抽搐,怀疑道:“这件事情好像很难让人相信啊。”
李系舟单纯道:“你不信也没关系,反正他不会再害我了。那么你相信我和春生之间没有什么是不是?”
林潇故意沉思片刻,戏谑道:“说实话,这件事情比令尊改邪归正还令人怀疑。”
第五卷 平天下,飞鸟尽良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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