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周伯就跳上了一辆吉普车,一脚就把油门踩到了低,疯狂的往出事地点开去,一路上,周伯格外内疚。他不断的自责自己为什么要把蒋肖**来?为什么要把蒋肖带到墨西哥来?为什么没有看好他?甚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够早教他一点,多教他一点战斗的技巧,哪怕是多一点点,蒋肖活下来的希望也会大一点点啊!
车到了那个还残留着双方战斗痕迹的盆地,跳下车,周伯就仔细察看了现场的痕迹,每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点的,看不清楚面孔的人,周伯就在不断的跟漫天神佛乱求一通,希望那不要是蒋肖,好几次他都没有走过去的勇气。
顺着那一路留下的战斗痕迹,周伯急急的追了下去,看到一路上火箭筒轰击过的每处残痕,都让周伯胆颤不已,参加过无数次战斗,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周伯几乎不用怎么询问,他就可以根据地上的每一处子弹的射击痕迹,尸体的姿势,伤口的情况,还有一些其它的痕迹,在脑海里清晰的模拟出战斗时的情景。
越到后面,周伯表情越发沉重,眼中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他在每一处蒋肖呆过的地方,望着自己前方的的射击痕迹,周伯几乎可以碰触到蒋肖每一次扣下扳机时的喜怒哀乐,还有他内心的那份悸动。
战士,有时候不需要语言上的交流,战场是他们互相最好了解对方的方式,语言可以伪装,可以撒谎,但战场不会。
当周伯转过了山沟里最后一道弯的时候,他的心跳就像奔雷一样狂跳不止,声音震动。地上被打烂的ak-47,被子弹打的累累弹痕的石壁,还有地上那些保持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姿势和表情的尸体,在用凝固的无声的镜头向周伯叙说着这里那最后的战斗。
周伯真的犹豫了,他追到这里,已经知道这就是揭开结果的最后一张纱布的时刻,转过去,就是答案!
蒋肖身前躺了两具尸体,而他的身体也和两具尸体就缠在了一起,眼睛紧紧的闭着。
周伯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当时在这个完全遮住了月亮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沟底,当时这些最后幸存的四个人趁着黑暗的掩护,他们偷偷分成了前后两组,每组两人,一左一右,悄悄摸了过来,准备偷袭蒋肖。
但第一组的那个伤者,在快到蒋肖跟前的时候,脚下一下没有踩稳,身子一滑,发出了响声,结果就惊动了蒋肖,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蒋肖就寻声往他那里开了一枪,正好打中了他的小腹,看他在石壁苔藓上留下的深深的抓痕和捂住小腹的手就知道。
而和他一组另一侧的那个人在蒋肖开枪以后,也下意识的马上开枪了,一个弹匣被他短短时间内顿时打光了,可以想见他当时有多惊慌和紧张,能够让一个人数占优,并且参加过实战的游击队员害怕成这个样子。
蒋肖,你确实值得骄傲!
周伯表情很严肃。
他小心的分开了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周伯内心被彻底的震撼了!
这是怎样残酷的战斗啊?
对方根本就没有把蒋肖当一个小孩子看待,他们对蒋肖给予一般战士都不可能得到的重视和尊重,对方是在蒋肖开枪射杀了那个疯狂打光了枪里子弹的人之后,两个人同时从前面猛扑了过来,其中一个人直接凭借刚刚看见蒋肖在黑暗中开枪时暴露出的位置,直接扑上来用手死死抓住了枪管,根本不顾自己死活的纠缠住了蒋肖的步枪,为另一个人制造了攻击蒋肖的机会,从蒋肖几乎是抵住对方身体连续开了两枪就知道当时这个人抓抢的决心和力气游多么大?至死他都和蒋肖紧紧纠缠在了一起,手里死死的抓住枪没有松开。
而另一个人一刀就刺向了蒋肖的脖子或者是右胸,但蒋肖在那一刻居然还让开了一下,没有让对方刺中自己的要害,被对方狠狠的扎进了右肩肩胛处,扎的很深很狠,刀都卡在蒋肖骨头里拔不出来,看着蒋肖肩膀上的血有飞溅的痕迹,周伯知道他曾经被对方用力拔刀时上半身都被提了起来,但那把刀还是没有拔出来,不知是应该庆幸还是难过,正是被一刀扎的如此狠,所以对方没有办法再扎第二刀,反而被蒋肖顺手把自己藏在胳膊里的,那支袁念祖给他的细针给刺中了心脏。
蒋肖留着这根细针是想“还”给袁念祖的,却不料在这里派上用场了。这一针应该是蒋肖最后的一点意识,他的身子在这个时候再没有动弹过了。
周伯伸手去抱蒋肖的时候,他两只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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