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雪走后,夏然小心翼翼地问曦:“您家里是开疯人院的吗?”
“差不多吧,应该是神经病聚落,除我之外就没一个正常人。”曦狐狸掰着指头:“我父亲荧惑星君有多靠不住你也可以从我那山寨斩仙飞剑上看出来;我那墨瑶妈妈是血海魔鬼,万魔之王波旬之女,更是品性恶劣;我亲妈倒还好,可就是啰嗦,‘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狐妖’这句话她一天能念叨五十多遍;还有我那陈渲妈妈,整天的政治教育课哟,整得我头都大上一圈!”
夏然打了个哆嗦,这曦狐狸在几位长辈的高压下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这可好,我在家里受虐不说,在外边还不得安生,家里那帮闲饭吃撑了的还设下了算计,估计我以后是清闲不了了……”曦狐狸垂头丧气地说:“你现在也有了身份证,天大地大也都能去了,你也看到我的命运有多悲惨了,还跟着走我不?”
“我不想饿死街头,也不想再被拐卖,就跟着你吧……”夏然也无可奈何,要是失去了曦狐狸这个大靠山,自己还不得重回火坑啊?
“好吧,将来死了别怨我啊。”曦狐狸左右看看,见左右无人,于是问道:“你真不怕死,修道者可是赶尽杀绝,连灵魂都要打碎的。”
“有你在,我不怕。”夏然很是认真地对眼前这个认识不到三天的狐仙变相表白。
“有我这个混乱之源在,你才要害怕才是。”曦狐狸毕竟是个闭关二十多年的二愣子,这话的深层意义硬是没听出来,真是让夏然又气愤又呼了口气。
“哎……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夏然说完这句话,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惆怅之感更甚。
“我不明白……”曦狐狸歪了歪头,然后甩了甩头发:“星君老爸说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所以我就不想了。”
“你……”夏然心说你就不能问问?不过又一想,人家要是问了,自己还真能直接表白?这才是两人认识第三天的早上啊,三天就表白,自己的脸先不说,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水性杨花?
“我?”曦狐狸上前一步,用那双沉寂若深渊,但却清澈似山泉的眼睛望着夏然:“我怎么了?”
“没什么……”夏然心里暗自叹气,估计就算直接表白,这愣狐狸还要歪着头思考“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