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呀,你看我以前说得对不对?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白骨宗三人在实力暴涨之下,贪欲蒙心竟想去抢那一块假冒的传国玉玺,这不是作死吗?”在海波浩荡之中,定远号铁甲舰劈波斩浪,径直向着白骨宗宗门开去,太商道人站在舰首,手中持了太极图,正与安倍惠子谈笑风生:“现在白骨宗的三个都去东海抢宝,葬月神君已经阵亡,大尸盘古氏的实力暴跌三分之一,我那块传国玉玺已经在暗中将大尸盘古氏的最高控制权限弄到手,一切准备都已完成,现在白骨宗门又是空虚,实力暴减之下,我们正好乘势杀过去,将他们满门杀尽,到时候你就看着吧,到了最后白骨宗上上下下要是剩下了一个活物,那也显不出我的手段来!”
太商道人此时的装束与平常,他的漆黑光亮足以照人的长发已经剪成了有些短的碎发,那顶白银鱼尾观当然是戴不了,身上的墨鲤道袍也换成了一套海蓝色的运动装,脚上的登云长靴也变成了一双白色慢跑鞋,整个人由仙风道骨的妖仙变成了朝气蓬勃的阳光青年样子,看得安倍惠子啧啧称奇。
此时大舰乘风破浪,不多时就到了白骨冥魔岛不远处的海上,军舰上所有舰炮对准小岛,一颗颗阴阳洞玄神雷蓄势待发,太商道人手中太极图早已化成了一道三尺六寸五分的剑形五色毫光,睥睨世间,不可一世,腾腾杀气震慑白骨宗众人瑟瑟发抖,太商道人仗剑长啸,如鹤唳九天,手中五色光剑随意舞动,如劲草狂风,龙蛇翻腾,虚空作画,剑上毫光随地飘洒,于空旷的虚无天地间,当空凝结成一篇文字,每一个都高百丈大小,从天际直下地面,壮观之极。
写完之后,太商道人就走了,留下的这一篇文字是一篇宣战书,是太商道人好容易想出来一短篇古文:太商曾闻天地之间,万物有灵,头上三尺,自有神明,此神明非居仙界之自在超脱之士,实为人心之公道尔。今有白骨魔宗,血炼尸骸,导致千万冤魂不得超生,亿兆生灵因此而逝,虽获罪于九泉之下,触怒于穹隆之上,亦当受诛于尘世之间。今贫道不才,受灵宝道尊道统,尊其符诏,为还天地之清平,扫人间之妖氛,将于三日之后重临此地,尔时当灭白骨宗满门上下,虽鸡犬亦不留之!
当此之时,白骨宗晋升两位的领导人已经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宗门之上,他们两位大难不死不说,还稀里糊涂地重新把传国玉玺抢到了手,张玫儿看着这枚玉玺,心中有百般滋味,她的父亲葬月神君就是因此而死,现在它又落到了自己手上,虽然她是魔道女子,不怎么把亲情看在眼里,但是她毕竟年纪还小,感慨还是要感慨一下的,可是还没等她感慨的时候,太商道人就来了这么一出,真是搞得她焦头烂额,脑子里好像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玫儿,怎么办……”冥阳仙尊面如死灰,大尸盘古氏受到了重创,再加上葬月神君一死,大尸盘古氏一身神通现在发挥不到五成,当日大尸盘古氏以全盛时期,还险些被太商道人一杖给拍成碎骨头,现在这种情况,更是难以抵挡太商道人,现在除了解散白骨宗各奔东西以避祸之外,他是什么法子都没有了……
“师伯,我们还是逃吧,白骨宗是不能再要了,您看看这些弟子的眼神,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您还想靠这些人抵抗太商么,还是说您准备靠那些被海浪打得残破不堪的禁法来抵挡太商道人呢……”张玫儿苦笑道:“我们还是走吧,起码我们还有大尸盘古氏在手,现在传国玉玺也在我们手上,我们将来参透玄妙,将大尸盘古氏炼成大圆满,未必便没有翻盘的机会,现在形势实在是危机,这些基业放弃了也罢,因为要是不放手的话,三天后太商道人一到,我们便是后悔也迟了……”
冥阳仙尊眼光连闪,面皮抽动不止,他好不容易才在旅顺口立了足,现在太商道人写了几个字他们便四散逃走,实在是不甘心啊!
“师伯,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还是走了吧……”张玫儿手托玉玺,眼泪缓缓滑落,她真的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父亲死了,门派亡了,现在又是太商道人来下灭门书,这天下虽大,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么?
“罢罢罢,我们走!”冥阳仙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这位老人修成了金丹的修士,也是被近来的一系列事件打击得神形憔悴,而那双冥冥之中的大手,好像也不准备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在那双看不见的大手之下,就算是强如太商道人,也只是一枚被牢牢掌握的棋子而已,何况是他们呢……
此时黄海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曦狐狸和惠地仙将这一大堆破烂装成了整整十几个麻袋,此时这两位看着这十几个满满当当的麻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曦狐狸扑在这些麻袋之上,两眼都冒出了一尺多长的金光:“这可真是好啊,我们把这些东西一回炉,还愁没有法宝用吗?将来我练成了三洞妙典,再手持厉害法宝,那白骨宗也是弹指间便灰飞烟灭呀……”曦狐狸现在却还不知,那白骨宗已经是灰飞烟灭了。
“是呀是呀,修道者没有法宝,实在是难以渡过种种劫难,更别说得道飞升登临彼岸了……”惠地仙明显境界高些,虽然心中也是欢喜非常,但是却不像曦狐狸那样失态,而且还能提出一个问题:“可是我不会炼器,这些东西在我这里是回不了炉的,你会不会炼器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