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晚,云南昆明的城郊庭院里面,商宇正在弹奏瑶琴,叮叮咚咚的声音十分悦耳,曲子里的意境涵盖六合,与造化竞奔,游神于太虚之外,使物我两忘,与道同化。
商宇抚琴而歌《玄默》之曲:“矧机缄,小天而小地。天人而一理。玄默无为,无所那而不包,无所而不知。下耳那而听,高目而视。五行六气四时,尊而卑,广大也而无私,得其宜。反风而退舍,同此机而同此一气。”
“无形而莫测,转一元无穷而不息。其五行广大而无极,连四时无声而有色。缄默何人识,寂寂寂。密运阴阳道体,神功刚德,为民之则之则。借问何因,幽人玄默。”
“俱造化,化化生生。四时五行,利贞元享。寒暑也需阴晴,不言而那有听。雷霆而号令,杳杳而明证。洪纤高下,各戴生成,成,玄默之意。”
“天无尔也而无我,天无可也那而无不可。均化育,溥化育,溥仁恩,无厚无薄。泯声默运机缄,无此无他。列宿森罗,均照耀时宪而何,奉若而何,玄默而如何,中介而如何。何必如悬河。天无言,所普遍而多。所普遍而多。”
“宇量也恢恢。神游於冲虚之外,赋性於天壤之垓。与道而同化,与物而无媒。踪迹脱尘埃。深芽院,小亭台,任汝去还来。来,玄默如呆,时世任疑猜。葛天也无怀,太古风回,古风回。三缄今不发,有日好怀开。”
张玫儿此时坐在商宇旁边,樱红色的檀口微微张着,听得如痴如醉,琴声渐渐平息,张玫儿还是坐在青藤椅上面半张着嘴巴,半响都没有从琴韵中醒来。
“小玫儿,虚空之意你明白了没有?”商宇弹奏结束之后,将瑶琴琴弦一按,将头转向张玫儿,这一看之后不得了,气得他将琴重新一抚:“没用的东西,给我醒醒!”
当下七弦齐响——《惊梦》!
“呀!”张玫儿就听得七弦七音同时大作,终于从广袤的太虚梦幻中醒来,当时就看到商宇那好无奈好无奈的目光,于是张玫儿吐了吐舌头:“商叔叔,你怎么不弹了?”
“我……”商宇气得将琴一举,可是举起来之后还是没舍得砸下去,这琴真的好贵的,于是商宇将琴放下,很是无奈地说道:“小妹妹,麻烦你用心一点好不好?刚刚我的那首《玄默》已经囊括了《玄神虚空录》的所有的奥妙,可是你竟然在虚空之意中迷失了……”
“不是我不用心啊,实在是因为商叔叔弹得太好听了。”张玫儿的嘴巴好像抹了蜜糖一样甜:“商叔叔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情还是神通还是境界,都是当世一等一的水平,现在竟然还精通音律,虽然您是穷了点,但一个人若是太完美那就会遭到天妒的,商叔叔在经济上面是窘迫了一点,但在其他方面就是那便是后福无穷尽矣……”
“停!”商宇连忙举手投降,然后很郁闷地说:“小小的年纪,哪里学来这么多谄媚之词?我老婆也真是的,竟然派我来指导你们,给我找了多大的麻烦!”
张玫儿故作伤心道:“教我是您的麻烦么?您的话太让我伤心了!”
商宇更加郁闷了:“明知你在撒娇还被你打动的我,真的好傻呀……”
“这是因为您是个好人呀,好人在和坏人打交道的时候,好人总是吃亏的。”张玫儿笑眯眯地摇了摇手指:“但是呢,我还是很喜欢好人,因为商叔叔是个好人!”
“我晕,赶明我转职当坏人去。”商宇捂着脑门叹息道:“跟你这小坏**在一块,当好人实在是活不下去……”
张玫儿拿杏眼一瞟:“哼哼……和商叔叔在一块,我这样的小萝莉才要担心才是呢!”
“我晕!”商宇抬头望天:“苍天啊,你降道雷劈死这个死萝莉吧……”
“萝莉有天护佑,是不会遭雷劈的!”张玫儿坏坏地一笑:“天雷永远也打不到我的头上……”
砰!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张每儿的耳边呼啸而过,张玫儿立刻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而在商宇的手里,一把沙漠之鹰的枪口正冒着袅袅青烟,商宇将沙漠之鹰在手指上旋转:“下次再不听话,一枪暴掉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