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氏族的两艘船不紧不慢地在海上前行,因为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所以这帮人也不慌,闲着没事看看海景什么的,也总比赶着投胎般奔到指定地点要强,反正自己接到的就是四月二号十二点,早去了没奖励,何必那么慌张呢?
要是自己按时到了,那帮公务员们却已经命丧屠刀下,那么也怨不到自己,自己按时到了,对方撑不住也只能怨公务员们没本事,这些人没本事还敢出来抢劫,死在苦主手上也怨不得其他人,要是这些人能多坚持一段时间,那么曦还能帮他们报仇收尸,要是坚持不住的话,曦正好不用再为这些人而冒险。
于是两艘船漂啊漂的,终于踩着点来到了指定海域,或者说还没有到那里,就看到了一群背着特大号空间袋的修士,正朝着这里飞速奔来,这些人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身后还跟着第二舰队和十八罗汉,此外还有一个青袍老头,正踩着飞剑,领着阴阳寮和元禅寺的联军向这里杀过来。
曦远远眺望,隐隐见到那个青袍老人的面容,于是立刻就认出了这个老头儿是谁:“那不是万俟风吗?他怎么和阴阳寮的人在一起?难道他背叛抗战了?”
“事已至此,那个老头干了什么事情,还用说吗?”惠湘看万俟风的样子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样,她虽然有了五百多年的阅历,但是对这种觍颜是故,认贼作父,丧尽天良,辱尽华裔的华夏败类,还是做不到以平常心待之的水平。
“那么好吧,我们就开打好了。”曦看着对面那第二舰队的两艘船,觉得就算是开打,自己也不会输,说不定还能小胜一把,于是就跑回了船舱,将玄和安若然交给了子衿和司徒雪看着,然后便通知所有人,说是要开打了,让大家准备好了。
“万俟老贼叛党祸国,腆颜事故,沐猴而冠,认贼作父,丧尽天良,辱尽华裔,罪大恶极,浮于秦桧,实乃抗战当前之大敌!不杀不行!”热血青年商易听到曦所说的情况,热血上涌,将脸都染红了,他接着说道:“像这等亡国妖孽,当杀之以谢天下!”
白玉楼船的前厅中一片混乱,诸人交相乱嚷,吼声连连:
“对,杀!杀万俟风!”
安若然擦了擦额角的汗,张了张嘴,可是最后还是闭上了,也是这小孩儿长得矮小,没有人注意到他,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他想说话。安若然本想说根本就用不着亲自动手,自己在敌人还没发现的情况下迅速退走,再将这个消息通知共和国禁卫队,甩几个假情报过去的话,不仅能用日本人的刀子宰了万俟风,还用以假情报掌控阴阳寮的动向。可是他刚刚张嘴,就想起了这些人都是什么人,自己上次的计策就没有被采纳,这次他们也不会干看着公务员们葬身屠刀下,于是安若然也就不给自己找麻烦了,既然不欲明言,便装聋作哑,藏于无事,省得给自己找事。
“好!诸位有此心,此战便是有了胜算!”曦说完之后,指了指船舱的门:“那么谁打头阵?”
“这个……”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想出去当出头鸟,虽然自己这帮人都有手段,但是第二舰队和十八罗汉毕竟不是庸才,谁愿意在这个时候上去呢?于是刚刚还挺热闹的前厅,立刻就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安若然此时开口,如铁筝骤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打头阵那套?干脆一拥而上,先用这两艘船抵挡住第二舰队,再由你们几个将十八罗汉杀死,若十八罗汉躲进了第二舰队的舰船,那我们也将那些公务员带走就跑,哪里用打什么头阵!”
“安若然小朋友说的对呀,咱们还是一拥而上的好。”商易连忙跟着说道:“曦师叔,咱们和那帮鬼子以及二鬼子,根本用不着讲什么‘战有阵法兮,礼义不可屈’的规矩和道义。”
“没胆子的孬种!这道理我会不知道?只是激励士气的话,安若然那个小娃娃都能看得出来,还架个梯子让我顺势下来的,你还把这小娃娃的话当真了?”曦在心里暗骂这个怂货,这怂货吃得比谁都多,干得比谁都少,真到了这种将士用命的时候,这小子不在后面苟图衣食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还冒出来坏我士气,真该拖出去死啦死啦的!但是曦虽然这么想,可是他毕竟不能这么说,他是这么说话的:“师侄此言甚得我心,那么我们这就去将那些鬼子和二鬼子之丑类一网打尽,这先锋重担,就交给师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