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
清晨时分,天才刚蒙蒙亮,岩城最宽敞的主街道左右已经全站满了人。而在街道边每隔十米就有一个手持兵器的士兵威严地站在那里维持着秩序。
从士兵身上散发出的威严之气以及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冰凉寒光的兵器并没有丝毫降低围站在街边人们的兴奋与热情,激烈地讨论声此起彼伏:
“今天,就能看到傅将军一身女装的样子!诶,你说,这傅将军女装会是个什么样?”一个少妇频频地翘首望向城东的方向,声音中带着期盼与失望。
“男人穿女装能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是个熊样。”这名被迫跟来的少妇相公一脸不爽地轻喃着。
“哼,你以为傅将军跟你一样像头熊啊!人家傅将军可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那名少妇冷哼了后,满脸盛满了憧憬。
看得那男人是不爽到极点,可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毕竟,傅将军的俊美那可是铁砧砧的事实。
“真羡慕那个能嫁给傅将军为妻的女人啊!”那名少妇仿佛还嫌对丈夫的刺激不够,再加上这句。
那名男子听得都快吐血,很想甩头就走。但是,有怕晚上回家妻子不让他进房而不得不拉青着脸呆着继续听那些让人极度郁闷的言论。
“对啊!对啊!”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周边女子的附和声。一时间,让四周被迫跟来的男人们那个心情啊,跟天一样,灰蒙蒙的。
……
相对起来大街上的热闹,到处挂满红福彩带的傅府也一点不逊色。这不,此刻正从傅云杰的房间里传来了鬼哭狼嚎声:
“婕儿,你终于可以嫁出去了!”傅威见到已经一身女装的傅云杰是热泪莹眶。说实话,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还真得担心自己的孙女男人当久了,会娶个女人回来,害得他都好担心傅家从此要绝后了。还好,终于,她正常地嫁出去了。
“老头子,你怎么说得像我嫁不出的样子啊?”傅云杰没好气地回道。
“呵呵……”傅威只干笑着。就是担心啊!他可不敢将心里头的话给讲出来。要不,以后他的牛排就可能吃不到了。面对那双投射过来的怀疑目光,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婕儿,你是不是用了你那个世界的东西啊?”
“什么啊?”疑惑的声音响起。
“你的胸部上次还是平的,今天就很有起伏感了。”末了,傅威还一副猜中得得意样。
这个老不修的,还真的将自己当成男人。就这么大刺刺得跟自己讨论胸部问题。傅云杰被气得一时间说出不话来。
傅威将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了然地道:“婕儿,晚上洞方的时候记得把所有的蜡烛被吹灭哦!”
“为什么?”她有点跟不上进度地问道。
“因为黑暗中才看不清楚啊!”末了,他还一脸暧昧地将目光投射在她的胸前。
“老头子,你放心。我没打算今晚跟澈洞房。”
“什么?”傅威高声大叫:“那你千方百计得逼范阳澈跟你成亲是为什么啊?”
“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先霸住他啊!”她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是喜欢他。但是,他却还不喜欢我。我又不希望那天他被别的女人拐走。因此,跟他成亲才能名正言顺地杜绝别人。等哪天,他也喜欢上我时,我会想他坦言我的女子身份的。”
如此的想法一时间让傅威找不到声音。好半响,他才楞楞地道:“如果他一直都无法喜欢上你呢?”
充满英气的美丽容颜上浮现出自信:“不,我一定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那抹自信令傅威宽心:是啊,他的孙女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耀眼,只有瞎子才有可能不喜欢她。
……
相比起傅云杰这边的热闹,居住在客房里的范阳澈这边要显得非常的冷清。
已经一身新郎服着身的范阳澈在晨光中显得俊美飘逸。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薄唇边泛起了讥笑:想不到他也有穿新郎服的一天。本以为此生他也永远不会穿得上了。想不到居然以这样的形式穿上。
对于这场婚礼,他是期待的。因为通过婚礼,他可以马上知道傅云杰对自己的情感到底有多深,更因为婚礼结束后,傅云杰就会跟自己回京城清君侧了。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他转身推开窗户,借着清冷的晨风吹散内心的涌动。对着那在晨风中摇摆的柳枝,薄唇边泛起了笑容:“傅云杰,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吧。”
第二十五章 婚礼(中)
六月的风是灼热的,让人不舒服的;六月的阳光是毒辣的,让人恨不得找一块阴凉的地方好好的凉快凉快。
但是,就是这样的六月大热天,岩城主街道两旁的人流却丝毫都没有减少,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多。
“傅将军来了!傅将军来了!……”不知从那里传来的一声惊呼声,让本来还安静的人流马上变得涌动起来。
要不是所有的士兵在竭力地维持秩序,只怕人流早就涌到了街上,将大街给堵得水泄不通了。
随着迎亲的敲打声的接近,人们终于看到期盼已旧的女装傅云杰:阳光下,那经过点缀的红嫩美丽精致脸孔,尤其是那眉宇的英气,虽然冲淡了她的柔弱,但是却将她的美以活力耀眼展示出来。那种介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中性美,一时间让人们不由地看痴了。
好俊美的新娘啊!人们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这个感叹句。
但是,那麦色脖间的凸起令热情的人们知道这个俊美的新娘只是男人装扮的。这并不丝毫影响人们的热情。他们纷纷以欢呼的祝贺声表达自己对这位守卫景国安全,带给他们富裕生活的英雄的爱戴与祝福。而傅云杰也好不吝啬得将最美的笑容当成了回报。
迎亲的队伍就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前进着。
由于范阳澈是住在傅府,同时为了迎合与民同乐的宗旨,因此,这次的迎亲路线是傅云杰先绕岩城半周,回到傅府,在从傅府的后门将新郎接入轿,再饶傅府半周,从大门迎接进去。这同时也是为了照顾范阳澈病弱的身体。
就这样一路的敲敲打打,就这样一路的欢呼,迎亲的队伍终于抵达着傅府的后院。
“啪啪啪--”当鞭炮声响起的时候,喜娘马上非常职业地用那尖锐却清晰的声音喊到:“新娘子,新娘子,你准备好了吗?轿子马上就要到了。”
“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喜娘与所有的丫鬟都哑然而止,双眼直盯着眼前之人:一身偏红色的新郎装不仅显得丝毫的庸俗,反而突现出他的飘逸身躯。而那张没有丝毫化妆的俊美容颜在晨光下显得那样的精致与美丽,如同跌落尘间的仙子般。
“走吧!”范阳澈率先打破沉默道。
“哦,哦,你还不过来背人。”最先恢复过来的喜娘指着身旁那身形高大的丫鬟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说完,他也不等喜娘反应过来,大步迈出。
喜娘连忙跟上去,将那把传统的伞给撑到他头上,本想劝慰的话却被那坚决夹杂着冰冷的眸光给硬生生地逼回去了。想不到这美若仙人的新娘眼神居然这么摄人啊!反正,这场婚礼就是颠倒传统的,新娘不喜欢背就不背了。再说,一个穿新郎服的新娘背起来,这远远地看去也不太像话。想通这一层的喜娘也就笑盈盈地跟着撑伞了。
头上被一把伞撑着的范阳澈才刚到达门口,就见到那一身新娘服着身的傅云杰。望着那在阳光的美丽脸孔,一时间,他忘记了呼吸。这是傅云杰吗?那在阳光中,一身喜色的新娘服将她本来挺拔的身躯给衬托地妖娆有致,那张本来英气的麦色脸孔在淡淡彩妆的点缀下隐去了原来属于男子的英气,突显出属于女子的娇媚。这真的是傅云杰吗?那样的耀眼非常,仿佛要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人是傅云杰吗?第一次,范阳澈清晰地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这心跳声随着那美丽人儿的接近而越来越烈。
“我来迎接你了。我美丽的新娘。”略先纤细的手伸出握住那宽大却温暖的手。
范阳澈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为自己而展示的笑容给摄出了。他呆楞着跟着她进入那顶花轿。
当轿帘被放下来,美丽耀眼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后,范阳澈才找回了迷失的心神。按着至今仍急速跳动的心,黑眸中出现了迷茫:他这是怎么了?是心病发作了吗?不像。心病发作的时,他应该会感到疼痛,但是为何这次,却只觉得胸口非常的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一般。
“啊~傅将军,傅将军……”尖锐的叫声将他自心绪中拉回。伸手轻轻地拉开窗帘,入眼是那跨骑在马上,正一脸微笑地对着那些尖叫女子挥手的红色身影。
看着那本展示给自己的笑容却毫不吝啬地也对其他的女人展示,一股胸闷涌上心头。放下窗帘,再次按着胸口,俊美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疑惑:他这是怎么了?这次非常像心病发作时,那种熟悉的胸口闷闷喘不上气来的感觉。看来,方才的心跳应该也是心病发作所致。紧皱的眉头因为这个理由而舒展而开。
第二十六章 婚礼(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随着喜娘尖锐而专业的声音响起,新郎打扮的范阳澈与新娘打扮的傅云杰非常默契地进行着新人三拜曲。虽然,他们两人谁都没有盖上红盖头,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人们的欢动与祝福。尤其是傅威在那二拜高堂声中,更是老泪盈眶:呜呜呜,他的孙女终于嫁出去了。不、不对,这好象不是嫁,应该是娶。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孙女终于有人要了,而且那个人还是她自己所喜欢的。
“送入洞房!”喜娘地再次高声,范阳澈就被送入了洞房。而傅云杰则留下来招呼客人。
由于这次的婚礼时间紧促,来得客人都是些傅家的亲戚与傅家军的一些高级将领。身位傅云杰的左右手--李仲飞当然也在应邀之内了。
在敬完那些亲戚后,傅云杰踩着轻快地脚步走到自己的那群兄弟之间。
“恭喜傅将军抱得美人归啊!”将领们非常齐声得道。
“就冲着你们这声这么有诚心的恭喜,我先敬兄弟们三杯。”傅云杰非常豪迈地将三杯酒给喝下。
很快,那种军营里的铁哥们情绪马上滋长开。将领们开始没大没小地发表言论:
“傅将军,你的新娘可真是美啊!虽然她身装新郎服,但是那漂亮的脸蛋还是那么吸引人啊!”
“对啊。嫂子可真美啊!像天上的仙女。”马上有人附和道。
“不过,嫂子的身材好象还差了点。”某个将领涨红着喝醉的脸道。
“笨啊!这当然是做了点手脚了。就像我们傅将军的胸部像娘们一样,也是因为做了手脚。傅将军,您说对不对啊?”
“对!”傅云杰扯着尴尬地笑容回道。
“傅将军,你是塞了什么在胸前,咱这么像娘们的胸部啊?”某个明显醉得不轻的人说着就朝他胸前探去。
明眸中闪过不悦,本想将那大手给打掉得,但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李仲飞挡在他面前,冷声道:“好了。大家不要再闹了,免得打扰傅将军的洞房。”
自感有点吃不消的傅云杰非常配合地道:“呵呵,我再喝可能不能过今夜的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斤。不陪大家了。”说着,她假装脚步蹒跚地离开了。
众将领见自己的少将已经醉成那样了,也就各自抱着酒杯痛快地喝起来。
李仲飞则一双眼紧跟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端起酒杯,喝着那苦涩无比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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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内,红烛晕染-室喜红,窗棂,墙面,喜床上,全贴满了那代表着祝福的喜字。浑身疲惫的范阳澈在打发了那些丫鬟离开后,就无力地跌坐在床上:想不到成个亲居然是件如此累人的事情。
但是,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森寒幽冷的嗓音骤然响起。:“你就是傅云杰的新娘?”
只见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烛光的照射下,他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好霸气的男人。他长得英气俊朗,深邃的蓝眸,挺直的鼻,性感的薄唇和刚毅有力的下巴,他的五官立体,带着王者的霸气,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印象深刻。他不同于自己的阴柔美,也不同于傅云杰的中性美,那是一种真正王者的阳刚美。
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男人就是霍天瑞。蓝眸是高国皇族才拥有的眸色。
霍天瑞这趁机打量着这个胆敢跟自己抢男人的女人:以女人的标准,“她”真的很美,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柔弱地让男人想要呵护在怀中的气质。但是,这并不包括他。平生,他最讨厌地就是那种美丽却像花瓶般脆弱需要人保护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只代表着拖累与麻烦。
蓝眸中闪过厌恶。霍天瑞大步向前,走到范阳澈的面前,单手挑起那精致的白皙脸孔,锐利地仿佛要冻死人的蓝眸直射入那双黑眸眼底,再次开口问道:“你就是傅云杰的新娘?”
“这个新房里只有我一人。”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给了这个相当于答案的回答。
蓝眸中闪过寒光,本来单挑的手开始下移到被高领的新郎服包裹着脖子。
“如果你现在杀了我的话,就永远得不到傅云杰。”偏柔但是没有丝毫恐惧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肃杀之气。
蓝眸对上那丝毫没有惧意的黑眸,薄唇边勾起了笑容:“看来,云杰这次确实娶了个了不得的女人。”他放松了手劲。
“你说得对。如果我杀了你,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云杰。而且,让你离开云杰身边的方法还有很多。”厚大的手开始从脖间移回到那白皙无暇的脸:“真是细致的肌肤啊!仿佛最上层的无暇白玉般。如果,将这白玉给弄脏的话,会是怎么呢?”话音刚落,庞大壮硕的身体就将显得单薄的身体给压到那红色的喜床上。
感受到身上的压力,望见那蓝眸中没有丝毫欲念,只有毁坏的冷酷,第一次,范阳澈感到恐惧,那种事情脱离计划的恐惧。从他得到的情报中,霍天瑞是个极度讨厌女人的男人,从来没有临幸过女人。正是这一点让他笃定此刻自己被设定为女人的身份,只要能说服霍天瑞不杀自己,剩下的最多被掠走的结果。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想要侮辱他。
听着外面仍然喧哗的声音,冷汗从额间冒出:他不敢肯定傅云杰能不能正好赶来救自己。他第一次对于自己的算计感到后悔。
蓝眸直盯着那虽然一脸苍白却没有叫喊的“女人”,疑惑一闪即过。他并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虽然,连恒已经将这个院落里所有的下人都给打昏,但是,如果傅云杰回来的话,只怕马上会发现异常。
蓝眸闪过果决。手劲开始加重,他用最直接地方法脱去那件新郎服。
“嘶--嘶--嘶--”随着衣服撕裂声,范阳澈上身的衣服已经给撕开了大口,祼露出光洁白皙的平坦胸膛。
霍天瑞骇然地半起身,蓝眸大睁,直盯着那平坦的胸膛,好半响才找回声音道:“你是男人?!”
范阳澈因为霍天瑞停止了动作而稍稍地松了口,微起身拉拢被撕开的衣服,道:“对。”
“傅云杰也知道你是男人?!”蓝眸闪过寒气。
他本想回答,却被“碰--”的破门声给打断。
门外一脸焦急的傅云杰喘息地站在门口。那急促的喘息声可以知道她赶来有多急了。
望着那虽然脸色苍白却安然无恙地范阳澈,那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当她走进自己的院落时,空气中不一样的波动让她知道出事了。而眼前出现的连恒更是将她的心给提到了极点。连恒的到来说明了霍天瑞肯定已经到了,而且就在自己的新房里。她不敢想象那个对自己有着疯狂执着的男人会怎么对待他。第一次,她用尽全部的武功,务求在最少的时间将那个拦阻自己的连恒给制服。
霍天瑞从床上起身,蓝眸直盯着那红色喜服着身,美丽绝色容颜:原来他女装居然如此的美丽,美得让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要黯然失色,美得他想永远将他锁在深宫里,不让人窥视半分。
傅云杰趁着他看痴的机会,飞身到了床边,扶起那衣裳不整的范阳澈,仔细地检查,再确定他只是上衣被人给撕了,才真正地松了口。
望着自己心爱的人居然焦急地盯着另一个男人,嫉妒啃食着霍天瑞的心,令他怒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个男人?”
傅云杰起身,将范阳澈给挡在身后,冷静地面对那俨然已经酝酿着暴风雨的铁青脸孔道:“对。”
寂静的夜,这声音显得异常的响亮。
第二十七章 对峙
“你费劲心思的搞这场颠倒的婚礼就是为了隐瞒这个男人的性别,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迎娶这个男人,对不对?”不同于方才的怒吼,这次地问声非常轻,轻得仿佛如同问天气般。但是,任谁都可以听出这平静无波的声音中急速聚集的怒气。
明眸闪过精光,她神情一敛,凝聚全身的功力应对那异常平静的男人。他实在太平静,平静地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
蓝眸涌动,直盯着那俨然已经承认的容颜,忽然他身形一动,雷电般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傅云杰因为他如此迅速地动作而大骇,快速地朝他胸堂击出一掌,欲逼退他。
出招迅捷如风,霍天瑞右手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左手一抬,动作极为轻柔地抚摩着这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低沉充满情感地嗓音响起:“云杰,你真得很美,美得让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得你。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云杰,你还记得当日你拒绝我的的理由吗?你说因为我是男人,你喜欢女人,所以无法接受我的情感。”
忽然,他左手一转,准确地扣住范阳澈的脖子,蓝眸中的温情被厉气所取代,轻柔地嗓音变地冷硬:“那么,这个男人又算什么?”
脖间的压力令范阳澈白皙的脸因为难以呼吸而涨红。
“不要!”傅云杰厉声叫道,右脚用力一踢,挣开了他的束缚。
霍天瑞身形一动,已经将床上的范阳澈给拖下床,扣在身前。左手没有离开半分,仍就牢牢地扣在范阳澈的脖间。
望着那涨红的俊美脸孔,明眸中快速地闪过寒光,她右手开始悄悄地后移。一直用来做防身的迷你手枪就被藏在她的腰间。
“云杰,我劝你最好不用妄动。虽然,你那暗器确实非常地厉害,但是,相信我,我拧断他脖子的速度绝对要快。”蓝眸直盯着那因为愤怒而异常美艳的容颜。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挫败地将右手放下。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之快连自己都自叹不如。
“你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的是男人,对不对?”咬牙切齿地声音响起。
“对。”她毫不犹豫地回到。她是女人,没兴趣去当同性恋。
“当日你拒绝我的理由就是谎言了?”夹杂着浓郁愤恨地吼声响起。想起自己千方百计的巩固势力,挑起景国的内乱,削弱景国的势力,只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得到他,让他能没有丝毫包袱地接受自己。想不到,当日的理由居然是谎言。那么,这三年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愤恨令他喊出内心地疑问:“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
那喊声中的痛心令她动容。她收起了内心的愤怒,平静地对他道:“因为,我不爱你。”
简短的四字,犹如天下间最锋利的刀刃直入他的胸膛,顿时那张霸气的脸瞬间刷白。从来不知道心居然能如此的痛,呼吸能如此的困难。沉痛地闭上蓝眸,他不想将自己的情感太多的泄露给别人知道。等蓝眸再次睁开时,只剩下极度冰冷的寒光。
蓝眸直盯着那焦急的容颜,低沉却轻柔的嗓音响起:“云杰,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想要的,我会费劲一切手段去得到:名声、权势、威信以及太子位。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而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蓝眸中闪过肃杀之气,左手猛得收紧。
“呜……”脖间的压力瞬间让范阳澈那稍稍恢复的脸色再次涨红。
“不要!”傅云杰厉声大叫,右手快速地掏出腰间的迷你手枪,直对着霍天瑞。
霍天瑞不赞同地摇头道:“云杰,不是跟你说过我扭断人脖子的速度可是比你的暗器快啊!”
“我知道。”话音刚落,她将迷你手枪一转,将枪口对着自己的胸口。
“你--”蓝眸盛满了错愕,直盯着她。
“我知道自己的速度快不过你,但是如果枪口以如此近的距离对着我的胸口的话,应该可以比你的速度快。”英气的脸孔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平静。
霍天瑞收起了错愕,薄唇边勾了讥讽:“云杰,你不要以为假装伤害自己来威胁我,我就会放个这个男人。”
“假装?!”红唇边泛起了讥笑,她右手快速地移到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快速地按下。
“碰--”的一声,鲜红的血从她的左手流下,为本来就红艳的喜服加深了色泽。
“你--”那声枪声令霍天瑞震惊,蓝眸直盯着那逐渐扩大的血痕,视线上移落在那张异常坚决的美丽容颜,苦涩地声音响起:“云杰,你就这么爱这个男人,爱到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范阳澈的黑眸盛满了吃惊直望着那已经被下流的血染红的手。
她丝毫不去管左手的枪伤,明眸直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轻柔却异常坚决的嗓音响起:“对。我爱这个男人,爱到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随着那仿佛如宣言般的话语,范阳澈只觉得他心音如鼓,某种不明究理的震荡在胸臆间激回。他清楚地知道这情感并非是自己算计得逞的喜悦,而是一种激荡却无法摸清的情感。
相对于范阳澈的激动,霍天瑞的脸色因为这爱的宣言而陡然变得铁青。痛,那种心仿佛被掏空的痛令他本来盛满苦涩与沉痛的蓝眸失去了色彩,变得异常的冰冷。
这是傅云杰第一次见到如此冷酷的霍天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伤害这个一直以来强硬霸道的男人。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显然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情况。
左手一松,放开身前的男人,霍天瑞慢条斯理地走过傅云杰身边时,停下脚步,在她耳边轻声地低语:“傅云杰,你好,好样的。以谎言耍了我三年。今天,我暂且放过你。但是,你要记住没人可以在如此欺骗我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躺我身下,求乞我的!”
话音刚落,霍天瑞迅速地朝大门口飞身而去,解开那被人点|茓的连恒。主仆二人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十八章 滋长
“发生了什么事?”随着熟悉的大嗓门声,傅威粗壮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望着那左手被血染红之人,傅威焦急地快步走去:“婕儿,你怎么样啊?”
“老头子,你不必担心。我只是被子弹檫伤而已,并没有真正得伤到。”她扯着笑容解释道。刚才她是计算过,避开胫骨开枪的。
傅威好气望着自己的孙女自始自终仍将主要视线落在那半靠在墙边喘息的男人,双眼中闪过不屑:他知道刚才肯定是那个狂人来找自家孙女了。毕竟,那个狂人对婕儿的情感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虽然,他也知道范阳澈身为一介无武功的文弱书生连保护自己都勉强,更何况要在那狂人面前保护自己的孙女,但是,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那种被女人护在身后,还连累女人的男人,是他平生最痛恨的。此刻,他非常后悔当初为何要支持婕儿去强娶这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他的孙女如此的杰出,应该适合更好的男人。
看着自家的孙女眼中盛满了期盼,想要那个没用的男人来到身边,傅威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金创药,走到范阳澈身边,递过去,声带责备地道:“身位男人即使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也要懂得事后关怀。”在强硬地将金创药塞到他手中后,傅威才转身离开,毕竟,还有那些被人打晕的一票人等着他处理。
拖着疲惫的身躯,范阳澈强压下内心的翻涌,走到傅云杰身边,动作地轻柔地扶着她坐到床沿,而后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下她的左袖:入眼地血肉模糊的画面令他倒吸了口气。
虽然傅云杰已经避开要害让子弹只是檫过,但是如此近的距离还是让整个肌肉给灼伤了。血从那已经泛黑的肌肤里汩汩地流出。
范阳澈低首望着那伤口,他以为自己应该是高兴的。毕竟,这伤口正是证明傅云杰对自己的情感之深可以到了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意味着自己拥有绝对的筹码。这样他的计划就可以放心地执行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此刻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的高兴,一股自责与心疼在内心滋长。他以最轻柔最小心地动作为她上药包扎,以期望减轻内心的自责与心疼。
傅云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做好病患这个角色。
深夜的新房里,除了两只喜烛的燃烧声,在没有其他声音了。
终于,在处理完伤口后,本来打算离开的范阳澈被一只手拉住,轻柔带丝丝脆弱的声音在寂静地房间里荡开:“留下来陪我。”
此刻的她真得很希望他能留下。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但是,从听到霍天瑞那仿佛如誓言般的威胁,一股不安就如蟒蛇般地盘绕在她的心头。她迫切地希望这个时候有人来陪伴自己,以消除内心的不安。
望着那泛着暗红的俊美脸孔,明白他已经误会的傅云杰好笑地道:“放心,以我现在的体力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希望有人能陪我。”话到最后,成为幽幽的轻喃声。
那盛满脆弱的美丽容颜最终让他叹息地坐回床沿。此刻的他非常希望再次见到那个张扬、狂妄与自信的傅云杰。这样的傅云杰让他莫明的心疼。
柔和的喜烛下,红色的喜床上,傅云杰和范阳澈并排躺着。温馨的气氛弥漫着。
范阳澈僵硬着身子,很努力地让自己忽略胸前那横过来的手臂,忽略从身旁之人传来的淡淡幽香。
原来躺在自己喜爱之人的怀中居然是如此幸福之事,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更用力的回抱。
此番动作让本来就全身僵硬的范阳澈更是心血不宁,身体地血仿佛燃烧起来一般。在他意图想要起身下床之际,一个轻柔的问话让他打消了意图。
“澈,你应该早就已经知道霍天瑞爱我这件事吧?”她将头靠他的胸前,低声问道。
他呼息陡凛:难道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计划不成?
听着那陡然变快的心跳声,明眸中闪过受伤。其实,她从那天离开合欢阁后,就已经暗中派人盯着那个范阳澈曾经找过的男人,也拦截下了那封信函,知道了信里的内容。但是,她却选择重新将这封信放了回去。她想要向这个男人证明自己的情感,她想要有机会留在这个男人身边。闭上眼,她也不等他回答。枪伤再加上一天疲惫令她很快地跌进了梦乡。
范阳澈神情复杂地望着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容颜: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算计了。也对,她可是让高国敌军闻风丧胆的北将。以她的聪明与才智,只怕早已知道自己的算计。而且,岩城还是她的地方。只怕那封信也被她截留的。但是,她即使在知道自己的连翻算计,却还是选择促成自己的计划。这唯一的解释就是傅云杰是真得爱着自己。正如那令他内心翻涌的宣誓般,她以自己的方式在表达自己的情感。
因为这个意识,黑眸顿时充满了温柔地望着怀中那熟睡的容颜:如果她不是北将,如果她是个女子的话……这所有不可能的如果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伴随着叹息声,他双臂回拢,将身上那令自己愧疚与感动的人儿紧紧地抱住。
第二十九章 亲薄与被亲薄
薄阳如丝穿过锦门,撒在床边的石板上。
当阳光的热度由淡转浓,本来沉睡的傅云杰因为身上的束缚感而眉头微锁。身体的本能令她挣扎地睁开眼。入眼地首先是半敞开的祼露胸膛。微抬首,入目地是那俊美无涛的脸孔。随后,她马上意示到梦中的束缚所谓何来。顿时,那微皱的眉头马上舒展开。红唇不自觉地上翘:看来,她离伟大拐夫成功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阳光下,某女正非常得意兼花痴的傻笑着。
终于,等她从自我得意中恢复过来,明眸一眨也不眨地直盯着眼前的美景:性感无比的胸膛。不知道,这个胸膛的手感怎么样呢?心里刚想着,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直探入眼前的美景!哦!哦!哦!非常地平滑而且极富弹性。某色女在心理狼嚎着。
人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个早起的新娘还是有很多福利的。福利,福利多,福利好!某色女在内心边哼边加大手摸的范围。往下,往下,再往下,眼看着就要到底了。但是,这时那双在进行大刀开拓探索的手就被人给抓住了。顶上传来极度冰冷地声音:“你在干什么?”
本来在清梦中的范阳澈被某只色手给摸醒了。入眼的画面令本来在男女情事上就青涩的他险些气闷过去:只见他的上衣已经完全大敞,险险地挂在肩膀上,而某只手正朝他的下腹移去。几乎是出于本能,他马上抓住那双放肆地手,冷声地质问,借以掩饰自己的窘境。
本来在亲薄别人的傅云杰在本当事人给当场给抓住,觉得尴尬极了。本着消除新婚丈夫内心对自己的鄙视,她以极快的速度杜撰好理由。正打算为自己的“色女”行为披上合理外衣的傅云杰在见到那张极度维持着冷漠面具下的尴尬潮红,心中一动,脑中的合理理由马上被抛到九宵云外,反手将那只擒住她的大手一扣,身躯一压,大赤赤地躺在那大敞的胸膛,故意娇声道:“人家想要跟你完成昨晚未完成的洞房花烛夜!”说着,她故意将脸颊在他胸前磨蹭!
顿时,范阳澈被身上那故做小女子娇态之人给弄地全身僵硬无比。他正打算推开身前之人时,扑捉到那双明眸里极快闪过的狡洁。薄唇边勾起摄魂的笑容,一个用力翻身,他将身上的人儿给压在了身下。本来急急可危,非常勉强挂在肩膀上的衣服因为这个大幅度动作而终于滑下了肩膀,到了手肘弯。
完美的半祼身形,倾城的俊美容颜,以及那摄人心魂的笑容,让被压在底下的傅云杰直接进出了痴迷状态。
半压在她身上的范阳澈借着朝阳打量着一身嫁衣的傅云杰:因为稍稍地化妆点缀而把她原有的中性美偏向了女性的娇柔美,红唇更是因为点缀而显得娇艳欲底,而三千发丝因为方才的动作而微微凌乱地撒在了红枕上。这样女子娇像的傅云杰比起昨天更让他觉得心跳极速加快。黑眸急速下移,直盯着那件将傅云杰的身形给凸显着淋漓尽至的嫁女。方才,他好象感到了傅云杰身前的柔软。听说,她为了能扮好新娘子,而在胸前放了馒头之类的东西。但是,刚才的触感不像啊?而且她的身体也异常的柔软。一个男子即使再男生女相,本质上的体格差异,身体也不可能如此的柔软。但是,傅云杰的身躯柔软地仿佛是一名女子。女子?!一道灵光闪过。难道,傅云杰是个女子?可能吗?如此杰出的她是个女子?可能吗?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范阳澈采取了最直接地方法:大手一伸,探向她的胸前。入手的柔软触感令他如遭雷击。
胸前的压力终于让某位色女自美色中清醒过来。入眼的画面令她陡然睁大了双眼。
“啊!色狼!”随着一声绝对堪称高分贝的尖叫声响起,如铁般的拳头直接而快速地跟上。
在范阳澈反应过来之前,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
第三十章 误会
“碰--”的一声巨响,紧闭的新房门被人用力地撞开。
“婕儿,发生了什么事了?”被那声高分贝尖叫给惊到的傅威马不停蹄地冲了进来。入眼的画面令他呆楞在那里:只见他的宝贝孙女正一脸娇羞又夹杂着懊恼地紧紧地将被子牢牢地抓在胸前。而她的右侧正大躺上半身赤祼的孙女婿。从傅威的角度并没有发现床上大躺之人已经处于昏厥状态。
他该不会打算自家孙女的“好事”吧?那声高叫声应该是因为某些剧烈运动而发出的喜悦之声吧?想起自家孙女的脾气,冷汗开始从傅威的额头急速的冒出。
“你们继续,继续……”傅威非常尴尬地说完,而后旋风般地离开。末了,还将房门给紧紧地关上。
“你们听着:今天谁也不准进入这个院子!”远远地传来傅威自以为是的体贴声。
聪明如傅云杰又岂为不知道自己爷爷的误会。麦色肌肤上的红潮更深了。明眸闪过羞愧,懊恼地盯着床上已经昏厥的男人。
终于,傅云杰将一直当成盾牌护在胸前的被子给放下来。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胸前,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在方才的画面。本来已经稍稍退去的红潮再次浮现:天哪!想不到他们居然怎么快就B阶段。她以为以范阳澈的纯情性格,至少要努力个几个月才有可能迈到这个阶段。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一副书呆样子的他现在居然有如此超前的行动。害得她一时反应不过,本能地就将他给打晕了。某女因为再次回忆方才的画面而再次娇羞无比。越回忆,她越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给忽略了。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那双大手,那双勾婚的双眼,以及眼里的无比震惊……
震惊……一道灵光!傅云杰脸色红潮急速退去,明眸直盯着眼前的昏厥之人:以范阳澈的正直性格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色狼之举。那么,他方才的行为只能有一个解释:他在怀疑自己的性别。而好死不死的自己居然真地让他触摸到了真实性的“证据”。如果只是用目测的话,她可以用对其他人理由给解释过去。但是,这个已经用手测过了,一般人都可以分别出触感的不同。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如果现在就让范阳澈知道自己是名女子,只怕以他的性格只会觉得被欺骗与对自己能力的怀疑。毕竟,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再有能力,也会遭到严重的怀疑。她不想失去留在他身边的机会。怎么才能将这一切都以合理的理由解释过去呢?什么办法呢?什么办法呢?……
此刻的傅云杰急地团团转:什么办法可以将她的胸部给合理的解释过去呢?什么办法呢?
一道灵光闪过。红唇边勾起了自信释如负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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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轻微地开门声后,傅云杰从新房里出来。
傅威粗壮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飞身出来。他望里头探了探,发现里面没有动静,而后暧昧地说道:“婕儿,你也知道孙女婿的身体不怎么好。以后,要节制点。”
傅云杰好笑地望着那一副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爷爷,只道:“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好了,好了!爷爷是过来人,你不用害羞!”傅威自以为体贴地回道。
傅云杰见解释不通,也就赖地再多说了,转身朝目的地出发。
望着那急切离去的身影,傅威的老脸上只显示着兴奋:“呵呵,看来很快,我就可以抱曾外孙了。我得快点准备给曾外孙的礼物才性。”某位想歪的老头边笑着边做着儿孙满堂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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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府的地下库房里,傅云杰正在一个超大的行李箱里翻动着里面的东西。这个行李箱装地都是当初她从21世纪带来的东西。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傅云杰拼命地翻找着。
“啊!找到了。”终于,在箱底的最下层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呵呵,有了这东西,她就有绝对的理由打消他的怀疑了。
地下库里,某女正对着手中之物极度得意地笑着。
第三十一章 壮阳酒
直到太阳正挂高空,一直处于绝对安静状态的新房里才有了动静。
“恩~”随着貌似痛苦的呻吟声的响起,某位被人打晕的无辜宰相终于醒过来了。
刚苏醒过来的范阳澈只觉得右眼疼痛无比,而不得不伸手碰触。但是,才刚一碰到,钻心的疼痛马上袭来。这疼痛让本来茫然的大脑清醒过来。昏迷前的一幕从重涌上脑海。范阳澈顿时呆楞地举起自己的右手,直直地望着:那柔软的触感至今还残留在手上。脑中不自觉地再次浮现自己手探向傅云杰胸前的一幕。本来还苍白的俊美脸孔瞬间转成了猪干色。某位纯情宰相终于后发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冒犯人了。
过来好半响,某位纯情宰相才从自我唾弃与羞愧中清醒过来,大脑开始重新运作,冷静地分析目前的情况:傅云杰很有可能是名女子?!但是,这也只是个可能。毕竟,自己没有真正地碰触过女子的身体,无从比较。才想到这个“比较”,本来已经稍稍退去的红潮再次涌现。
又过了好半响,他才清醒过来,再次进行分析:虽然,无从比较,但是,馒头之类的东西还是可以拿来比较的。
想通这一层的范阳澈迫不及待地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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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穿带完毕的范阳澈才打开房门,只见某个粗壮的身影立刻闪了进来。
“来来来,孙女婿,爷爷我今天可是把自己二十的珍藏给拿出来了。”傅威好不得意地将手上的东西给放下来。
“这对咱们男人来说可是个好东西……”本来还在继续的话题陡然停止,傅威双眼大睁地喊道:“孙女婿,你的右眼怎么了?”
由于古代的铜镜无法清晰地照出人的样貌,因此,范阳澈只隐约觉得自己的右眼被傅云杰给弄伤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右眼已经整个四周发黑,可以匹比大熊猫了。
“孙女婿,你告诉爷爷,这到底是谁干的!爷爷为你讨回公道。”可恶,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连他傅威的孙女婿也敢揍。活地不耐烦了!
范阳澈望着那一幅要找人拼命的傅威,本想说是自己撞的,马上转眼一想这个理由实在是说不过去,最后只轻声道:“云杰他也是不小心的……”
啥?!原来是自家孙女将人家给弄伤的?!本来一幅喊打喊杀样的傅威顿时呆楞在那里,直盯着那块伤患处,只觉得汗颜无比: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孙女有那么一点点“粗鲁”,虽然昨天是允许放肆的洞房花烛夜,但是,对待这么个如花似女的孙女婿应该小心呵护才对。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好好跟婕儿谈谈了。某位爷爷处于角色颠倒中,还不自知。
终于收回心思的傅威万分歉意地望着那带伤的范阳澈道:“孙女婿,你放心。爷爷我会跟婕儿说以后对你温柔点。”
温柔点?!某位纯情的宰相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正想问时,却被人给打断了。
“来来来,孙女婿。为了表达歉意,爷爷决定将这整坛的好东西都给你。”傅威说着将桌上貌似酒坛的瓶子给打开。本来,他只打算给半坛的。毕竟,这么好的滋补东西,连他都舍不得喝。不过,现在为了好好地安抚可怜的孙女婿,他决定整坛送出去。
浓郁地酒味让本来不好杯中物的范阳澈眉头微皱。
傅威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顾自地介绍道:“这可是咱们男人的滋补品啊!爷爷珍藏里二十年的牛鞭酒。男人只要吃了这个,保证能让他的女人欲仙欲死。”
此刻,范阳澈终于知道这酒乃是壮阳之物,也终于理解了方才傅威说地一大堆莫名其妙话的意思了。顿时,俊美的脸孔爬上了尴尬的红晕。
傅威自发自觉地将那红晕理解为害羞,暧昧地道:“好了。爷爷不会笑话你的。虽然,想当初爷爷也是非常勇猛的,一夜可以御十女……”傅威越说自己当年的风流威风史,就越带尽,越停不下来。
眼看着他要将男人的风流史来个大讲特讲之时,范阳澈出声阻止道:“爷爷,我有点饿了。”
“哦。确实饿肚子喝这么滋补的酒对身体不好。爷爷马上命人去厨房里端吃的过来。”傅威边转身转道。
“爷爷,给我一叠馒头。”范阳澈加了一句。
“好的。”傅威摆手应下。粗壮的身躯如风般的消失了。
终于新房里只剩下一人的范阳澈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视线一抬,望着那坛酒鞭酒,他只有苦笑摇头的份。
第三十二章 纯情宰相的比较
新房里:
范阳澈正一脸凝重地直盯着桌上的一盘馒头。而这叠馒头的旁边放置着那一大坛牛鞭酒。本来,他本不打算接受傅威的“好意”。但是,他见傅威一副不接受这份道歉礼物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为了能让自己耳根子能安静点,他才勉强地将这坛给收下来。
收回心思的范阳澈,黑眸直盯着那一盘馒头,紧锁地眉头代表着此刻他内心的煎熬与犹豫。由于从小受圣人教育,对于情爱之事单纯的他此刻只觉得朝眼前的馒头伸出手这个动作艰难无比。因为,这个“比较”太过于猥琐。如果,得出的结论傅云杰是女人的话,那么这个比较就变成下流了。但是,他又迫切地想知道傅云杰到底是不是女人?毕竟,这事关清君侧!
在经过一翻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国家大义与宰相的责任占据了上风。大手朝馒头伸出。入手不一样的柔软触感令他浑身一震!空白的脑海里直浮现着偌大的六个字:傅云杰是女子!
由于这个认识过于震惊,范阳澈连房门被人打开都没有察觉道,直到眼前一暗,他才呆楞地抬起头:入眼地是一张目瞪口呆的麦色脸孔。顺着那充满震惊的视线,他见到自己正一只手以非常猥琐之姿握着掌中的馒头。
“咚--”的一声,范阳澈的坐椅应声而倒。而他手上的馒头随着这一大幅动作也掉在地上,以直线的轨迹滚到傅云杰的脚边。两人的视线都死死的粘着那颗馒头。
好半响终于找回声音的范阳澈只能涨红着俊美脸孔只说道:“我、我、我……”如果此刻地上有洞的话,相信自感羞愧不已的范阳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纯情如他,这样的情形好比偷了女人的贴身肚兜抚摩着亵玩着,却被那肚兜的主人给撞给正着。
望着那充满羞愧的俊美脸孔,联想到那个馒头以及他方才的那个“抓”的动作,聪明如傅云杰马上想通了个中的缘由。哇!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爱,太纯情了!只不过拿馒头来做个比较,就脸红成这样,羞愧成这样。害得她好想化身为狼,将这头可爱纯情的白羊给扑倒。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她一定要压抑色女的本质,不能将如此纯情的老公给吓着。某色女为了压抑住自己的冲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想要眉开眼笑的面部,以及纯纯欲扑过去的身体。
这样黑沉着脸,浑身微微颤抖的傅云杰落在某位纯情宰相的眼里就成了一位这样羞愧与愤怒的女子。已经认定傅云杰是名女子的范阳澈内心的愧疚更深了。他上前一步,俊美的脸孔上满上郑重道:“傅云杰,对不起。我会负责!”
本来一直拼命忍着的傅云杰被他一本正经又万分歉意的表情给弄得终于破功了。她将眼前这为纯情无比的男人给一把抱住,朝那张直今仍泛着红晕的俊美脸孔重重的吻去:啊!实在是太可爱!太纯情了!
被这一突发状况给震住的范阳澈只能呆楞地任某色女亲薄。
“波--波--波--”当那张俊美脸孔的印着十几个口水印,某位纯情宰相才清醒过来,僵硬着身体,将身上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的人给推开道:“傅姑娘,请自重。”他特地在“姑娘”两字上加重了声音。
一抹算计快速地闪过明眸:“傅姑娘--”
“哈哈哈--”只见傅云杰放肆地狂笑。
这样的笑声令范阳澈的脸色逐渐变着铁青。
终于,那狂肆的笑声停止了。她喘息地道:“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女子吧?”
“对!”他异常肯定地道。
傅云杰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抬首直入那双如黑玉般的黑眸道:“如果我真的是女子,你会打算怎么做?”
对啊!傅云杰真是的女子的话,他要怎么办?他来岩城的目的怎么办?京都的圣上怎么办?范阳澈呆楞在那里。
“如果我是女子的话,你会让我清君侧吗?”明眸直盯着那张陷入呆楞状态的俊美脸孔,接着问道。
傅云杰是女子的话,自己还会让她清君侧吗?迷茫的黑眸瞬间恢复清明:不,他不会的。保家卫国,守护圣上是男人的责任。即使她再要能力,身位女子就不应该乱了朝纲。而且--黑眸望向那张充满自信的英气脸孔:而且,女扮男装这可是欺君死罪!
“我不会。但是,我会娶你的。”黑眸中充满了坚毅。
“娶我?!”红唇边微微地勾起了讥笑,她半低头喝着茶,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失望。虽然,她早就知道以这个书呆子的性格,肯定无法接受自己身为女子却要站在朝堂上。但是,在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后,内心还是非常失望的。
等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重新抬起首时,明眸里只剩下玩味:“澈,你该不会忘记昨天我刚娶了你哦!”
想起昨天那场屈辱的婚礼,俊美脸孔微沉道:“那不算。那时,我不知道你是女人。”
“女人?!”傅云杰左手肘撑在桌面上,手背托着一边的脸,好笑地道:“澈,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女子?”
黑眸从那张带着微微庸懒的脸孔下移,到着已经平坦一片的胸部,他涨红着俊美脸孔不说。
顺着他的视线,她也看到自己已经恢复平坦的胸部,知道这个纯情的男人肯定说不出口那个“直接”确认加间接“对比”的理由。
傅云杰用左手抓起旁边那整盘馒头的其中一个,暧昧地笑道:“恩。这个馒头做地不错,又香又软。”
“轰--”俊美地脸孔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聪明如范阳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话里的隐含意思。
好半响,脸上红晕稍稍退去的他才开口选择讲了个辅助性证据:“方才傅老将军特地来找我送了一坛牛鞭酒给我。”说着,他将桌边的那坛酒给推到了中间。
傅云杰双目大凸地直望着那一大坦酒,心里那个汗颜啊!爷爷也太猛了,居然送了整坛壮阳酒给他。不怕他虚不受补啊!她只能尴尬地干笑道:“呵呵,老头子只是在那里瞎操心罢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何如此有男子气概的傅老将军会同意你迎娶一名男子?即使他再疼爱你,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想来傅老将军应该也是知道。”黑眸直入那双微微差异的明眸,薄唇边勾起了笑容道:“杰,你知道方才傅老将军方才一直喊我什么吗?”
望着那微微刷白的脸孔,自感终于扳回一局的他,薄唇边的笑容更甚了:“孙--女--婿。杰,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这孙女婿一词到底何解。”
望着那性感无比的薄唇边勾起的狐狸般的笑容,傅云杰只觉得房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几度。老头子的神经也太粗大了吧!居然在堂堂的南相面前用这个称呼。这不是摆明在那里承认她是女子的身份吗?收起内心的抱怨,她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思索着合理的理由。
“澈,你知道易容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傅云杰忽然丢出一个貌似不相关的问题。
她也不等他回答,自发地说着答案道:“易容术的最高境界是从自己到身边人都要从内心里认为那个假像才是事实。为了让爷爷能适应这场性别颠倒的婚礼,从三天前,我就一直向他灌输性别假像,以至于他到现在还处于角色颠倒中。至于那个无后的孝名,撤,你不要忘记了爷爷的出身可是连个大字都不识的山贼,你以为他会在意那个孝名吗?如此在意的话,为何我会成为他的义孙子呢?”话到最后,明眸带着自信,直入那本来确信无疑的黑眸。
确实傅威早年丧妻丧子。如果,他真得是注重孝义的人,就不会二十几年来不娶妻生子。而且,傅云杰毕竟不是他的亲孙子。一个连自己都不注重孝义之人怎么可能会对非亲生的孙子有如此的要求。黑眸中的确信出现了动摇。这份动摇在范阳澈的视线落在曾经亲手碰触过的“证据”后,再次变得坚决起来。
感到他的视线再次落在自己的胸前,看着那本来的动摇转化为确信,红唇再次轻启:“澈,你知道吗?易容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以假乱真。虽然,我对易容术的修为还不深。但是,以假乱真,以男充女的物品我还是有的。”
听着她的解释,范阳澈马上意识到傅云杰在暗示他是个男子,而自己所碰触到的“证据”乃是假的。虽然,要相信如此杰出,如此有能力的傅云杰是个女子非常困难,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确定。他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如此之物。
看着那本来出现动摇的俊美脸孔,此刻再次变得坚定,她只能叹息:看到不得不出王牌了。
铃:亲们来猜猜傅云杰的王牌之物是什么吧!
第三十三章 超级魔力挺
傅云杰右手一伸,将方才进房带进来的盒子往前一推,边打大盒子,边道:“这件东西是我以高价得到的,是独一无二之物。有了此物,男子想要充当女子就变得非常容易了。”
范阳澈跟着上前一步,怀疑地朝已经打开的盒子里望去:只见里面放置着一个类似于薄布的东西。中间有两大块布,其他的都是也细布,非常奇怪的形状。饶是在京都见惯奇珍异宝的自己也不知道此物是什么。
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看到此物马上就会脱口大叫:“这是魔力挺!”
望着那张眉头紧锁,一副探索寻思的俊美脸孔,傅云杰只觉得好笑:呵呵,如果他知道这魔力挺的话,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这款魔力挺可不是市面上花个几百就能买到的普通版。这可是当初老妈为了她未来的“幸福”,利用关系特地为她订做的超级无比版魔力挺。这是一款能让飞机场变成波霸,采用人工合成材料,触感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的超级魔力挺。当初,这个还是老妈一定给塞进去的。老妈从老爸那里探得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波涛汹涌。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幸福,她千方百计地将这个特地订做的魔力挺给硬塞进来。呵呵,有了这个超级魔力挺,想来范阳澈再无理由怀疑自己了。
为了能彻底打消范阳澈的怀疑,傅云杰手一伸,拉住他的大手,不顾他的抗拒朝那款魔力挺按去。
本来还处于探索状态的范阳澈本能的想要抽回手,但是让入手的熟悉触感令他停止了动作:不同于馒头的触感,与今早入手的触感是相同的。如此的说来,他早上触摸到的是此物,而傅云杰不是个女子,而是真真正正的男子?!
黑眸中本来的坚信出现了明显的动摇。但是,那份怀疑还是没有消逝。黑眸直盯着那张异常笃定的英气脸孔。一道精光快速地闪过。他将手收回,薄唇边勾了若有似无的笑容道:“既然你能得到如此以男充女之物。想来以傅将军的本事要得到以女充男之物也应该不难!”说完,黑眸直盯着她故意露出来的喉结。
明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赞赏:好个聪明的男人。如此的举一反三。本来打算用来消逝他怀疑的魔力挺,居然能启发他联想到自己的喉结也有可能是假的。
她起身走到他的跟前,红唇边勾起了玩味夹杂着胚子般的笑容,道:“澈,将军府里有一处温泉。往日里我都会去泡泡,好消除一身的疲劳。”她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向前,红唇对着他的耳吹气道:“晚上,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这样,你也好亲眼看看我到底是男是女。”
温热而暧昧的气息在耳边吹拂,惹得他涨红着俊脸连忙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望着那窘迫的俊美脸孔,明眸中的玩味更甚了。麦色的脸孔上故意换上一副充满情yu的样子,明眸带着欲念打量着眼前的俊美男人,道:“当然,作为条件。澈你也要让我好好地确认一下性别才行。”末了,她全面释放自己的色女本质,以极度火热的眼神盯着他。
那样的眼神,那样充满情yu的神情,让他的内心涌现出一阵恶寒。本来已经恢复的坚信开始剧烈地动摇。强压着想要扭头的冲动,黑眸带着探索的目光直盯着眼前这张充满欲念的脸孔。他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的伪装,一丝身位女子的娇羞。但是,可惜他从那张英气的麦色脸孔上只找到满脸的欲念与炽热。终于,他的坚信开始消逝。只要是女子,都不可能如此大方地邀请男人去泡温泉,如此名目张胆的打量男人。终于,他得出了结论:傅云杰不是女子。这个结论的得出着实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相对起来,傅云杰是名男子这个事实对于目前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松气中夹杂地微微的失落。
一直没有放过他脸上所有表情的傅云杰自然已经知道他已经不在对自己的性别起疑了。紧提的心终于放下来,但是这放松中有夹杂着丝丝的失望。
收起了内心的失望,为了能彻底让范阳澈消除所有的怀疑,傅云杰故意上前一步,手一抬,边解着自己的衣扣,边道:“要不我们先在这里确认一下性别。”
望着那神态自若地在脱着衣服,动作潇洒地将脱去的衣服给扔在地上,最后只剩下单衣的傅云杰,范阳澈那仅存的一点点怀疑都消失了。
“只有我脱,好象不怎么公平。澈,你也脱了吧!”红唇边勾起了暧昧的笑容,她的手一抬,朝他身前探去。
范阳澈马上一个大后退,将两人本来距离从零厘米拉成一米。他紧紧地抓着身前的衣服,冷声道:“不用了。我相信你是男子!”
麦色的脸孔上浮现出深深地惋惜。好可惜哦!对于澈的身体,她可是唾延很久。好可惜哦!她边叹息边慢条斯理地将已经脱去的衣服给穿上去。
第三十四章 履约
范阳澈等待眼前之人终于重新穿戴整齐后,才放下胸前紧抓着衣领的大手。混沌的大脑开始快速地运转,冷漠的面具重新戴上道:“傅云杰,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接下来,希望你也能履行自己的承诺。”
望着那重新戴上面具的男人,傅云杰只在心理嘀咕着:这个男人也太务实了。新婚第一天就办正事。收起内心小小抱怨,红唇边勾了狡猾的笑容道:“澈,你好象没有完成我的要求。”
“你--”冷漠的面具再次破裂,黑眸中盛满了被人耍弄的愤怒,他咬牙切齿地道:“我昨天可是已经‘嫁’给你了!”这个“嫁”字他说地尤为重。
“怎么,‘嫁’给我让你如此感到屈辱吗?”某假男故意在那里装傻重楞,直到某为美男宰相的俊美脸孔变成了包公脸后,才道:“要不,我让你来个一雪前耻,怎么样?”
“一雪前耻?”即使聪明如范阳澈此刻也只能处于大脑当机状态,无法运转。
“我嫁给你,怎么样?”明眸故意一眨一眨地朝他直眉眼。
扑捉到那双俏皮的明眸中闪过的算计,范阳澈立刻意会她话里的隐含的意思:“你是指……”
“对!”麦色的肌肤浮现出算计:“澈,如果我以傅云杰的身份跟你回京的话,只怕两位亲王肯定会严正以待,极有可能他们会联合起来的。到时后,很有可能会出现流血事件。”
黑眸中闪过精明:“你的意思是从内部挑拨,以最少的代价解决。”
“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一点都通:“回京束职的时间是两个月,加上路上的行程,可以拖上了三、四个月是非常合理的。我们可以趁这三、四个月的时间,将两大亲王的势力给最大限度地削减掉。”
联想到方才她的提议,范阳澈马上想通道:“所以你打算以女子的身份跟我回京。”
“准切来说,我是以你北相范阳澈未婚妻的身份回京。”红唇边勾起了自信地微笑道:“想来这天下的男人对于女子皆以为没有能力,应该待在家里。是以我如果假扮你的未婚妻,应该能以不引别人注意与防范的情况下,暗中逐渐处理两大亲王的事。”
范阳澈开始恢复身位南相的自觉,大脑开始清晰地分析:如果傅云杰以他的未婚妻的身份回京,确实能无声无息地处理两大亲王的事。但是--黑眸闪过担忧:“云杰,我记得两年前你曾经回京束职时,朝中很多人都见过你的容貌。即使--”他略微停顿一下,将视线调到一旁桌上放置着魔力挺的盒子才道:“即使你以女子出现,想来两亲王对于如此相似的容貌必定会有所怀疑。”
红唇边勾起了微笑道:“世人皆认为景国的北相是个容貌极度丑陋之人,故整天以面具遮脸!”
黑眸中闪过精光:“你是说……”
“没错。既然北相是个貌丑的男人,没道理他的未婚妻是位貌若天仙的女子。所谓门当户对,丑男就应该配丑女的。”呵呵,这个丑女还要是个恶女。明眸飞闪过一抹兴奋与算计。
在确定没有隐患与破绽后,范阳澈点头道:“这样确实不会让两亲王怀疑。傅云杰,你打算几时跟我回京?还有,你打算带多少傅家军过去?”他迫切地直奔主题。毕竟,早一天回去,圣上就多一分安全。他离开京都已经半个月了。
“给我两天时间交代手上的事物,我就跟你回京。”明眸直入那双深邃的黑眸道:“我不打算带一个傅家军过去。”
望着那本来带着期盼的黑哞瞬间冰冷,红唇边勾起了自信道:“澈,既然我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跟你回京,带着大队的傅家军上路。如此招摇,你以为两亲王会不知道吗?而且,以他们两人对我的关注程度,想来必定有在岩城安排耳目。我不认为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带着傅家军秘密上京。而且,相信我,即使我一人跟你上京,也绝对有这个能力帮你清君侧。”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她对霍天瑞的忌惮。那天,她如此的伤害那个高傲霸道的男人,只怕高国的军队会加强对岩城的监视,方便进攻。
望着那张盛满自信的英气脸孔,他真得不知道怎么有人能如此以狂妄、如此自信的语气说能以一人之力将掌握京都的两大亲王给板倒。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却选择相信她。因为傅云杰是一手培育傅家军的北将,是将高国的铁蹄牢牢挡在岩城外的北将。她有这个能力。
范阳澈的思绪被怀中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给拉回。只见本来一脸英气的麦色脸孔上盛满了“娇羞”,中性略微低沉的嗓音变成了“娇声”:“相公,回京后,你可要好好保护好奴家哦!”
望着那本来英气的“男儿郎”做娇柔的“女子样”,范阳澈全身僵硬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
某色女趁机用力地一个高抬头,在某位成石化状态的美男宰相俊美的脸孔上印在一个口水印后,而后丢一句“有事要处理”就飞也似的消失踪影了。
某位纯情宰相终于自石化中清醒,摸着脸上的口水印,忽然有种想法:这个傅云杰提议冒充自己的未婚妻该不会为了“名正言顺”地亲薄自己吧!因为这个想法,范阳澈忽然觉得本来闷热的天气瞬间冷了很多。
第三十五章 主仆相聚
这是个风和日丽,万里晴空的日子。本来这样的日子应该是充满欢快的。但是,此刻范阳澈的房间里正充斥着一阵哭声:
“呜呜呜……相爷……呜呜呜……”侍童小冬在经过六天与自家主子分离,被软禁的日子后,现在见到平安无事的范阳澈后,连日来担忧不已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一旁的无名看得眼框也红了。毕竟,主子对于自己来说如同再生父母。如果不是主子,只怕他早以下地狱了。是以,在这几日被人点|茓,封住一身功夫的他内心也是非常担忧的。毕竟,主子一无武功,二又身体不好。而且,那个掠走主子,软禁他们的男子武功已经不能用高来形容了。幸好主子没有事。无名暗暗地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范阳澈声带感动地轻拍着怀中的小冬安慰道。他又岂会不知道连日来小冬与无名的担忧啊!
本来还扑在范阳澈怀中轻声抽气的小冬突然被人给整个拉起身。小冬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就被一条粗白的毛巾给遮去了视线,紧跟着就有人非常用力地“搓”的他哭红的脸,耳边传来过于温柔的声音:“来,来,我帮你檫干净泪水。不然,可是一张小花脸了!”
可恶!这个小子怎么能抢她的专利。澈的胸膛可是只有她能扑的。一想到这里,傅云杰微转身,让范阳澈只能看到自己的背景后,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继续“檫拭”的动作。
被檫得差一点少一皮的小冬终于用力地推,将身前蹂躏自己的人给用力地推开,而后愤愤地一个用力将仍盖在脸上的粗布给扔在地上。终于能看清楚前方的双眼,入目的画面令他目瞪口呆:只见一名女子扑在主子的怀中,整张脸埋在主子的怀中。从来对于女子不假以色,从来没有女子近身的主子居然容忍一个女子扑在怀中。同站在一旁的无名也被这一突发状况给震在那里了。
其实,此刻的范阳澈不是容忍,而是被方才不小心扑捉到来人的脸给惊得呆楞在那里。
“呜呜呜……澈,你的侍童好凶哦!人家好心帮他檫泪水,他还那么将人家给推倒。呜呜呜……”某假男一边埋头假哭着,一边两只手并用在他的胸前用力的檫拭着。可恶,澈的胸膛只能留下她的味道,别人的味道她一定要将它覆盖掉。越想越觉得吃亏,为了板回一局,略显纤细的手开始寻着衣缝窜进,大肆地留下自己的印记。
好不容易恢复点意识的小冬与无名都注意到那两只探入主子里衣的手而再次呆楞在那里。
胸前贴着肌肤传来的温暖令惊呆的范阳澈终于清醒过来,两只大手一伸,擒住了那放肆的双手,冷声道:“够了!”
发现了不能够“揩油”的傅云杰,抬起头,摆了个自认为“女子娇羞”的美人样,压着声音,喋着声道:“澈,人家不是故意的啊!”某女一心想要扮演好弱女子角色,反而忽略自己此刻的造型。
本来脸色就显得不好的范阳澈瞬间转成苍白,额头急速地冒着冷汗,全身僵硬在那里。
终于有机会可以一度观看那个可以得到主子特殊对待的女子,无名与小冬将视线透向那张抬起来的容颜。入眼的画面令两人再次呈石化。这一张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脸孔:粗浓成直线的眉毛,黑色的眼线因为方才的哭泣而化掉挂在眼下,满脸的雀斑,以及右脸颊那块占具二分之一的红色胎记,再配上那明显口红涂过界的红唇,如此恐怖的厉鬼。
三人自制力最好的范阳澈率先恢复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脸,而后将摆放在旁边桌上的铜镜给递过去。
被他一连的串动作给搞混的傅云杰疑惑地接过那面铜镜。出现在那模糊铜镜里的恐怖脸孔让她自己也给吓呆在那里。好半响,终于恢复过来的她连忙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有点怪异但是还在接受范围只能的双眼与眉毛,干笑道:“呵呵,这个丑妆化得有点过火了!”虽然有点过度,但是这个丑妆至少达到了令人一忘就想吐的地步。这也算成功。某女在那里不忘来个精神胜利法。
望着那张被大部分遮住的容颜,范阳澈只觉得头非常的痛:此刻,他真得怀疑眼前之人是那个极度自信狂妄的傅云杰。这个傅云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揉着发痛的额头,他叹了口气道:“傅云杰,你不会打算这个样子跟我回京。”
“什么?!他是傅云杰?!”好不容从石化状态清醒过的小冬与无名顿时双目大睁死死地盯着眼半遮面的怪异之人难以置信地异口同声大叫道。不能怪他们如此吃惊。虽然因为主子的原因,小冬与无名对于这个跟主子齐名但是最近几年明显风头盖过自家主子的北将还是多少有些腹诽的,但是,在他们二人的心中对于那个以一人之力以空城计抵御高国五万大军的傅云杰打从心底里佩服的。毕竟,傅云杰是所有景国男儿心中的战神,是所有景国男儿心中的英雄。
但是,本来应该俊朗的英雄此刻成如此怪异恐怖的女子打扮,不能不说这严重打破了两人的憧憬。
不忍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再次遭受到打击,他打发道:“傅云杰,我看你还是好好的清洗一下吧!”
正想找借口离开洗去一脸丑妆的傅云杰马上接口道:“好的。”而后,她发挥自己绝顶的轻功,一溜烟消失了。
望着那大开的房门,好半响,小冬才冒出一句:“看来流言不能全信!”
一旁同样呆楞的无名也只能僵硬的点头表示附和。
范阳澈摇头地望着自己两名手下一副深受打击的暗淡样,脑面浮现出那张恐怖可笑的容颜,薄唇边不自觉地上翘,开心带着放松的笑容出现在那张俊美的脸孔上。
第三十六章 信任
月色溶溶,一轮明月悬挂在深邃无际的天空,它的银辉照耀着天地,也掩去了所有的星光,使得天空显得十分空寂。
月光倾洒在傅府逍遥书院里,将院中停住脚步的高拔身影给拖得老长老长。李仲飞失神地望着那映射在窗户上的身影。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情形:
那是高国五万大军来袭的日子,身位傅老将军副将的自己已经打算了好以身殉国的打算。但是,傅老将军却打算让那个刚认下的义孙子实施空城计。作为傅老将军心腹手下的他在听到这个计谋之时,第一反应就是反对。毕竟,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于冒险。如果高军不中计,大开的城门会让如豺狼般的高军将整个岩成给破坏待劲。而且,他无法相信一个还位成年,毛都没有长起的小鬼能如此有能力保证这个计谋。
当他以这样的理由,以坚决的态度表明反对态度后,第二天,在军营的训练营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提出如此大胆冒险的傅云杰:那张略显稚气,偏阴柔的脸孔让他呆楞在那里。毕竟,眼前这个家伙跟他想象中的实在是差太远了。姑且不说那单薄的身体,关那张娘们的脸孔就让他觉得自己反对使用空城计的决定是正确的。可是,傅云杰并没有被他轻视的态度给击怒,反而依军中的规矩,非常正规正矩向他提出切磋的要求。虽然,他认为以自己的身型与功夫对上这个娘娘腔的家伙有点不公平,但是,本着要从武力上彻底打消这个家伙那个冒进的空城计的目的,他用里全力,务必将这个家伙在第一时间内打趴下。
不到一刻钟,这场切磋在许多士兵面前以一边压倒胜利的结束。但是,那个被人捞倒爬不起来的人却是他。在军营里,除了傅老将军,再无对手的他,第一次被人打地无反手之力的捞倒在地上。他本来愤恨之情在见到那被阳光度上一层淡淡金光,盛着自信的侧面,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天地间忽然变得非常的安静,安静地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她爽朗而自信的笑容。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一笑,他的心就已经沉沦在这场不可能实现的痴恋中。
好半响,终于自回忆中收回心神的他才轻轻一叹,重新迈大大步朝逍遥楼的二楼走去。
“呀--”的一身开门声,那张英气的脸孔带着笑意道:“仲飞,你来了!快进来吧!”
李仲飞将心神自张笑颜中收回,跟着进去。
“给!”傅云杰从书桌上拿起两样东西递过去。
李仲飞吃惊地望着她手中的两样东西:可以号令傅家军的将军令与所有傅家军都渴望能一看的《傅家兵法》。
难得看到一直都以稳重著称的李仲飞发呆样。红唇边勾起了笑容,抓起他的大手,将两样东西给硬塞进去,道:“仲飞,我明日就要起程上京!”
终于恢复过来的李仲飞疑惑地问:“云杰,距离束职的期间还有两个月。你不用怎么早就上京。”
傅云杰摇头,明眸直入他的眼道:“我这次是跟范阳澈回京清君侧的。”
“清君侧?!”李仲飞微楞。毕竟,以自己对云杰的了解,云杰并非对于皇室效忠之人,他是不可能去清君。等等,云杰说跟范阳澈一起回京。他的双眼大睁道:“南相来到岩城了?!”
“恩!”明眸泛起柔情道:“其实你也见过他几次了的。”
他见过几次?!但是,最近他接触过云杰身边的陌生人只有那个叫李澈的新娘。难道--
李仲飞双目大睁道:“李澈就是范阳澈?!”
“没错。澈就是南相!”明眸中泛起了柔情。
望着那张充满深情的脸孔,一阵苦涩涌上心头。看来,云杰应该非常喜欢这个南相。不然,她也会如此设计那出婚礼,只为了能继续这场不被世人接受的爱情,不然,从来也不对皇室效忠的她也不会上京清君侧。
收起了内心的枯涩,黝黑的大手将两样东西重新递回给傅云杰,黑眸中盛满了坚毅道:“云杰,我跟你一起去京都清君侧。”虽然,相对起傅家军,京都两亲王手中的御林军不足为患,但是,一旁虎视眈眈的高军令云杰不可能将傅家军带着一起上京的。虎落平阳也会被犬欺。京都不比岩城。
傅云杰又岂会不知道他内心的担忧呢!右手用力朝他左肩一垂,感动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令高军闻风丧胆的傅云杰。从来只有我去欺负别人的份,别人想要爬在我头上是不可能的。而且--”明眸一敛:“而且,我需要一个自己信任而有绝对能力之人在我不在时能够通领傅家军。”
李仲飞因为她话里的信任与肯定而感动地哽咽道:“云杰,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还是决定跟你上京。而且,能代替你通领傅家军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傅老将军。”说什么他也不放心云杰一个人深入狼窝。
对于这位自己最信任最要好的副将兼好朋友的担忧,她除了感动就只剩下动容:“爷爷,我还有另外事情要用到他。而且,我还另有计划!”话音停顿了一下,她颠起脚尖略向前倾斜,高能在身形高大的他耳边轻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耳边怫来的温暖气息,令他的心为之一荡。李仲飞费劲所有的心力才能勉强维持心神,好听他的计划。
安静的书房里模糊地传来交谈声。
铃:晚上八点左右有二更。这两章是以回忆的形式来叙述傅云杰以前的事情。
第三十七章 恳求
这是个无月的夜晚,漆黑仿佛要将这天地万物给吞没般。
一间漆黑一片的囚室里只传来女子恐惧又压抑的轻微抽气声。
忽然,远上穿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而后本来的漆黑被由远而来的火光给趋散了。只见一个女子浑身颤抖地缩在角落里。
“大哥,今天咱们掠来的可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娘们。估计还是个处子。小的特地没有偷腥,留给大哥开荤的。”一个献媚讨好的声音从远及近传来。
“咔嚓--”门上的铁锁被人打开。
“呀--”一直紧闭的大门让人打开。忽然多出的几个火光让一直处于黑暗中的女子眼刺得眯了眼。等她适应了火光,映入水眸的是一双又一双充满色欲的眼睛。
众人皆被女子半抬首,显示出来的绝色容貌给看呆了。
好不容易找回声音的男子对着中间那个一脸胡腮,长相非常凶恶的男子献媚道:“大哥,我没骗你吧!这个娘们真得非常漂亮。你看这肌肤水灵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男子边说着,一双色眼不住的打量着眼前那蜷缩着角落,只露出半个头的妙龄女子。好想尝尝这个娘们的滋味啊!男子咽着口水暗想着。
“哈哈哈,小三你干的不错。这个娘们确实是个尤物。看在你小子的孝心上,等我尝了滋味,帮这娘们开了苞后,就让你先尝,接着再给其他兄弟”那个明显是一群强盗头子的男人开怀地应道。
那名叫小三的强盗马上神色飞舞。而其他的强盗也是咽着口水,色欲的目光直盯着眼前这个即使一身凌乱,却丝毫遮不住美貌的女子。
女子看着眼前这群如豺狼般的男人,耳边听着他们的言论,恐惧令她颤抖个更厉害。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名强盗头子在手下的耸涌下,立马脱去上衣,露出全身的肥肉,一个大跨步,将夺在角落里的女子给抗上肩头,再一个大步,将那个只知道颤抖与求饶的女子给扔在床上。而后粗壮的身躯压上来,大手利索地将女子身上破旧的衣服给撕碎。
“不、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住手。”女子只能颤抖着声音企图通过求饶让身上的野兽停手。
很快,女子全身赤祼。娇柔的身躯,粉色的肌肤令所有的强盗欲火马上高串。那名强盗大手一挥,将女子两只柔弱却在反抗的手臂给固定在顶上,正打算好好品尝身下尤物时,忽然雄壮的身躯一僵,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多出来的剑头。
温热的血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女子震惊而苍白的容颜上。
血腥味终于让一直处于恐惧状态的女子崩溃,大声尖叫起来。
“啊--”周秀儿满头是汗得从恶梦中惊醒。纤细的手臂不自觉地紧紧地抱住颤抖不已的娇躯。
好半响,她才停止了颤抖,迈着有点蹒跚地脚步走在桌前倒了一本茶喝。入口的冰凉,让她的情绪得一平服。本以为已经过了三年,自己应该已经摆脱夕日的恶梦,坚强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做这个恶梦了。今晚之所以再做这个恶梦,应该是因为少爷明日就要起程上京了。他--就要离开自己了。
当初是少爷带人缴了强盗窝,救了自己,也是少爷对于自感身子不再清白欲自杀的自己冷声劝道:“你以为自己自杀,就有人相信你的清白了吗?别人只会说你是失了贞洁,不颜活下去了。人不是对别人负责,是要为自己而活的。即使你真的被强盗给玷污了,你也要堂堂正正的活着。因为你并没有错。错得是那些该死的强盗。”这翻不同于别人要求女子必须以死守节的言论让她找到了生的希望。
失去父母的她以侍女的身份被少爷收留后,才知道少爷是名震整个景国的北将,是所有景国少爷心中最理想夫婿的英雄。她的心开始沦陷了。在日后的侍侯中,她发现了傅云杰的自信、仁心……这所有的一切,让她彻底的喜欢上了他。
这份暗恋一直持续了一年。看着少爷的年纪已经过了可以娶亲的弱冠,听着很多媒婆跑来为少爷说亲,内心焦急的她开始放手一博。在某个无月的深夜,只身穿亵衣的她壮着胆子,爬上了因为跟士兵大喝而沉睡的少爷床上。
当她强压下内心的羞怯,颤抖的手一点一点解开少爷身上的所有衣服。但是,入眼的那属于女性的娇体令她如遭雷击的呆楞在那里。那样俊朗的少爷,那样有能力的少爷居然是名姑娘。这个打击对于充满一腔爱恋的她是致命的。虽然,因为这次的发现,她荣升为少爷口中的“姐妹淘”。她也将那份曾经的爱恋深深地埋在心底,以姐妹之情跟少爷相处。但是,她知道其实这只是自欺欺人,这只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少爷身边。早在那个可怕夜晚,少爷面带痛惜以质问阻止她自杀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沉沦了。后天少爷起程上京。这意味着少爷就要离开她了。
水眸因为这个意识而闪烁着浓郁的不舍。这份不舍很快就化为坚决。她毅然起身穿起朝对面的至今仍点着灯火的逍遥楼走去。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正在做最后的整理打算就寝的傅云杰。放下手中的东西,她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的周秀儿正托着放置着夜宵的托盘。
闻着食物的香味,傅云杰这才发现跟张仲飞谈了大半夜还真的是饿了。她笑着接过周秀儿手中的托盘,道:“还是秀儿最疼我。无时无刻以我的温饱为首要。”
望着那正以狼吞虎咽之势横扫自己所做的夜宵,周秀儿的内心变地柔软。她痴迷地盯着那张在烛光的照射下而显得俊朗非常的脸孔。她一定要跟在少爷身边,不要离开少爷。眼里的痴迷被坚决所取代。
深吸了一口气,她开口以恳求的语气道:“少爷,让我跟着你一起上京吧!”
本来在那里做横扫运动的手停止了下来。傅云杰抬首望着那盛满了坚毅与恳求的娇美容颜,在内心叹了口气:虽然,秀儿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是,她还是偶尔扑捉到那双水眸里的爱恋。毕竟,内里保守至极的秀儿能抛弃羞怯爬上自己的床,可见她对自己的爱恋有多深了。本来,这次她不打算带上秀儿的。她打算趁这次机会,让秀儿能好好地断了这个不可能有回报的爱恋。毕竟,秀儿今年已经二十了。在这个适婚年龄在十六至于十八之间的古代,秀儿的年龄有点过了。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误她。但是,此刻望着那双充满恳求与决心的水眸,她只能微叹息地点头道:“秀儿,你可以跟我一起上京。但是,我要事先申明我们要在容貌上做出稍稍变化。把你变丑了,可不要怪我!”
终于得到首肯而内心兴奋的周秀儿扑上去抱住傅云杰笑道:“没问题,少爷!”
感受到周秀儿的高兴,傅云杰也跟着笑着:算了,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而且,说实话,在古代一直以男子生活的她对于以女子身份回京还是自感很有难度的。因为这个时代的女子光梳头就非常的讲究,而那一层又一层复杂地让人恨不得拿剪刀剪了的罗裳更是让她望之却步了。她的身边还真是离不开女工一流的秀儿。
第三十八章 出发
夜悄悄流逝而去,黎明静静来到。当第一束晨光为肚白的天空染上一层红色时,傅府里的逍遥阁已经在上演一场离别的场景了。
傅威郑重其事地将手中的那一坦牛鞭酒给递上去,道:“婕儿,为了能让我的小曾外孙能快点出来叫我一声曾爷爷,记得一定将这一坛牛鞭酒给孙女婿喝哦!”呜呜呜……虽然这是他仅剩的一坛了,但是为了小曾外孙,他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傅云杰嘴角微抽地死盯着眼前那坦牛鞭酒:本来还在奇怪爷爷怎么如此郑重地将一坛酒递来,原来居然是牛鞭酒。
沉静在自我伤心与自我安慰的傅威没有注意到自家孙女的面部表情,继续自己的劝导:“婕儿,你也知道,孙女婿的身体不怎么好。如果不喝这等滋补之物,只怕夜里无法应付你的需求。所以啊,要记得给孙女婿喝哦!……”
耳边听着爷爷那一副劳劳叨叨的劝导声,傅云杰知道如果此刻跟爷爷解释,只怕他也会自动将其理解为害羞。为了自己的耳根子清净,她毅然接过那坛牛鞭酒。
见自家孙女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傅威这才将话题转到另一个从方才见到孙女之后,一直都想说的话。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那个……婕儿,记得晚上就寝前一定要好好地、仔细地将脸给清洗干净。不然,我怕孙女婿会给吓走的。”最后一口气交代完想说的话后,傅威就一溜烟地跑了。
傅云杰好笑地望着那个落慌而逃的身影,知道自己的全新丑女造型非常的成功。拿出放置在行李中的小镜子,打量着那经过丑化的容颜:略微加粗的眉毛令她一该英气显得有带粗野,而占脸部面积三分之一的小雀斑将本来光洁的肌肤给破坏了,左脸颊大约铜钱大小的红胎记更是将仅剩的那点俊美给破坏歹尽。此刻,镜中的脸孔已经找不出任何跟傅云杰相似的地方了。如此成功的丑化还有归功于秀儿的巧手。
“少爷--”肩膀上挎着包袱的周秀儿眼带笑意进来。原来绝色白皙的容颜经过一翻特地的化妆而变得暗淡腊黄,早已经不见她原来的甜美容颜。虽然她的容貌没有像傅云杰那样的丑陋,但是也已经从绝色变成了平凡。
“少爷,你怎么还没有将东西收拾好啊?”水眸大睁望着满床与满桌上摆放着的凌乱物品,周秀儿轻呼道。
“嘿嘿--”经过周秀儿提醒后,傅云杰非常不好意思地意识到还没有收拾好衣物。其实,她是故意忘记的。因为,景国那里三层外三层可以匹比日本十二单衣,非常讲究的女裳将她无从下手,不知道如何才能将它们分类摆放好。她宁可上阵杀敌,也不要面对这些女裳。本来,她不打算将这些女裳带上的,但是,秀儿一句:“少爷,你以后可是堂堂景国南相的未婚妻。”因此,她才将这些用来充场面的女裳给带上。
周秀儿好笑地望着只干笑的她,岂会不知道她根本不会整理,在等着自己整理。她并没有丝毫的抱怨,反而觉得有丝丝的切喜。这说明她离不开自己。
心怀着甜蜜,周秀儿非常迅速有序地整理着那些女裳。
望着那紊条不乱地整理着的周秀儿,傅云杰眼带崇拜地道:“秀儿,你可真贤惠。以后哪个男人娶了你也真是幸福啊!”
纤细的身躯微微一僵,本来整理的手停顿了一下,水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她加快地了手中的动作,将剩下的女裳给整理好后,转过声,扬着恶意地笑容道:“好啊!我也希望有个男人能将我娶回去,免得经常被少爷说是滞销货。不过,少爷以后的衣食住行可都要自己动手了。”
已经被人伺候惯,成为懒人的傅云杰顿时觉得这天气冷了不少。脸上连忙堆起陪笑道:“咱们家的秀儿怎么样可能是滞销货呢?如此贤惠的你当然是男人争着抢的抢手货了。因此,秀儿你可要坚守住啊!正如那酒越久越香,这样才能显示出你的价值啊!”为了自己的便利,某女开始昧着良心大发抢手货如何保值的言论。
周秀儿好笑地望着那非常激|情地大发言论之人道:“好了。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继续当那个增值的抢手货的。”
听着这保证,傅云杰才松了口气,将方才意识的问题讲出来:“秀儿,你以后叫我小姐吧!毕竟,我是以女子的身份上京的。”
水眸微垂,借以掩饰失望。其实,这么二年来,她之所以没有改变称呼,即使在两人单独相处之时,也没有改变,是因为这称呼寄托着她的奢望。但是,她知道这毕竟是不可能实现奢望。也好,趁这个机会她要真正尝试着放下了。不然,以她对少爷性格的了解,只怕她以后无法陪伴在她身边了。周秀儿重新抬起首,笑道:“好的。我的好小姐。”
暗松了口气的傅云杰手一伸,将已经整理的好的包袱挎在肩膀上,豪气地道:“秀儿,跟本小姐一起去上京探险吧!”
“恩!”周秀儿重新挎起行礼道。
……
傅府后门处:
一身白色儒装的范阳澈正沐浴在淡淡的晨光思索着回到京都要处理的事物。他的旁边站正精神不怎么好的无名与小冬。因为某人的丑女妆而被打破憧憬的两人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三人的平静被一声欢喜的叫声打破。
“澈~”随着那高兴的叫声,一抹红色的身影如箭般的飞串到范阳澈的身边。而后,这身影如八爪鱼般的紧紧地缠在他身上。本来稍稍恢复精神的无名与小冬在见到一身大红衣裳,丑妆打扮的心目中英雄再次被打击成石化。
范阳澈僵硬着身体,两手并用齐力将缠在身上之人给拉开,望着那一脸不甘心欲在粘上来之人,连忙发话:“云杰,你打算以什么理由解释这几个月不在岩城之事。”
“婚假!”傅云杰理所当然地回道。
望着那没有反应过来的俊美脸孔,她笑着解释道:“正如景国的官员每当婚事会有五天的休假。在傅家军里,只有有人成亲就会有一个月的婚假。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身位将军的我当然也要为自己争取点福利,来个二、三个月的婚假相信那些士兵都会体谅我的。”
想来傅云杰应该已经安排一切了。既然她有名正言顺理由,他也就放心了。毕竟,岩城可是景国抵御高国的重要屏障。
“澈,我觉得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一声貌似非常苦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什么问题?”范阳澈在脑里快速地搜索着还有的问题。
“我的化名啊?”她理所当然地回道:“总不能到了京都,你们还叫我傅云杰这么招摇的名字吧?”
“啊!”她故意大叫打断正在杜撰名字的范阳澈道:“我想到了。”
在确定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后,她故意拖着音道:“叫郝--爱--婕。”
“好爱杰?!”小冬因为这个绝对恶搞的名字而大叫,而后非常同情地望着脸色陡然变地难看至极的自家主子。
周秀儿强忍着笑意,望着三个男人。
“错!郝是姓字的郝,杰也是女字旁那个婕。”傅云杰非常耐心的解释着。
那有什么用。人家一听这名字,谁还会深究这名字到底怎么写。而且,如果让人叫出来,绝对会引人误会的。小冬在内心咕噜着。
为了能阻止某人真得推行这个可笑的名字,范阳澈立刻开口道:“傅淑婕。”
黑眸带着绝不容许反驳的坚毅阻止了她欲坚持自己注意的想法:“姓还是原来那个傅。毕竟,傅姓在景国可是非常寻常的姓氏。淑乃淑女的淑。婕就是女字旁的婕。”
“好啊!”方才将那个纯属恶搞的名字说出来自为了娱乐大众的兼引出那个自己本名中的那个“婕”,既然此目的已经达到,她要想向另一目的进军:“澈,既然我们的身份是未婚夫妻,想来这对彼此的称户也不能太过于疏远。正如我亲密的叫你一声澈,你就叫我婕儿吧!”说完,明眸带着灿烂的期盼直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孔。
范阳澈忽然有种感觉她之所以饶了这么一大圈应该只为了这份亲密的称呼。但是,比起那个让人寒俊的名字,这称呼还在自己可以接受范围内。终于,俊美的脸孔带着丝丝的不自在,薄唇微启:“婕儿。”
终于如愿达到目的,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叫出这呢称,脸上出现了开怀的笑容。但是,她忘记自己脸上那仍称恐怖的丑妆。那笑容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恐怖到极点的鬼笑,让所有的人都僵化在那里。
傅云杰马上抓住这份难得的机会,再次充当八爪鱼,紧紧地粘在范阳澈的身上,而后大声道:“出发吧!”
恢复神志的范阳澈马上发现身上多粘着一个人,本打算再次将这个“八爪鱼”被扯来的,但是被某色女以提前培养未婚夫妻亲密默契这个正当理由给打消了。
望着那张丑化的容颜上盛满的爱慕,以及那绝对属于花痴女才会有的粘功,小冬与无名再次因为心目中的英雄形象的破碎而拖着暗淡的身影跟上去。
周秀儿望着那“相拥”的两人,水眸中闪过一丝暗淡,但是这一丝暗淡在见到傅云杰脸上开怀的笑容而消逝:有时,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只要能看带爱的人幸福开心,那也是一种幸福啊!怀着释然的心情,她也跨步跟上去。
铃:终于,第一部强抢良家妇男结束。第二部名为恶女扑到宰相,看女主怎样演绎着一名恶女扑到咱们家的纯情宰相,看女主扮演的恶女乱京都。还有那个很多亲喜欢的霍太子也要出场哦!非常精彩哦!千万不要错过哦!
恶女扑倒宰相
第一章 京都八卦
七月的京都是炎热的。灼热的阳光将大街上来往的人们给烤得恨不得整条街上都有绿荫。显然这个奢望是不可能实现的。而沿路而开的客栈、酒站就成为路上行人的避暑圣地了。因此,在这烈日当空的京都官道上,除了来往的马车之外,行人已经很少了。而旁边的客栈与酒站就出现满座的情况。炎炎烈日下,喝着解暑的凉茶,听着那些八卦消息,也不失为惬意!而拥有应景之名的惬意客栈此刻依旧成为周遍所有客栈中生意最好的一家。
观这惬意客栈外部和内部的装潢与其他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却拥有一项其他家所不能比拟的优势:那就是置于客栈内一个超大墙面上的八卦版。八卦一词也是在两年前出现,近而流行起来的。何谓八卦呢?这可非道家那个八卦的意思,而是指无聊地时候,谈谈京都那些名人的趣事。在这个娱乐生活贫瘠的京都,有空八卦一下那些有名老爷与官员的花边趣事,这可是非常调剂生活的哦!也不知道这惬意客栈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居然能弄到如此有趣的八卦:如京都第一花魁穿得衣服是哪家成衣店买的啊;目前皇宫里的那些宫女与太妃喜欢梳什么样的发誓啊;已经年过七十的老尚书今年又纳了一房十六岁的新妾室……
而惬意客栈每天把这些八卦做一边整理,罗列出三甲八卦。最近三个月来,牢牢霸住八卦三甲之位的乃是三件事:第一名状元八卦是小皇帝每十天举行一次的太傅选拔比试。
话说这个小皇帝今年也七岁了,早已经过了启蒙的年限。照理说,这个太傅人选应该早在两年前就已经选定了。本来,老皇帝在的时候,这太傅人选乃本朝第一大儒--孙致远。话说这孙致远曾经还是宰相范阳澈的老师。而范阳澈能以十八岁之龄夺得状元之位,可见这个孙致远学问之渊博了。有这样的大儒教导小皇帝应该是很合适的。但是,三个月前,这个孙大儒不知道为何递了一个告老还乡的奏章。也对,这个孙大儒已经有七十岁的高龄了,垂垂老矣,老眼昏花确实不适合在担任这个身负教导君主的、如此重要的太傅之职了。那么,新太傅的人选就要选拔了。太傅一职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实权,但是稍微有点脑袋的人都会知道目前这个职位的重要性。现在的小皇帝还只有七岁,深处在深宫。太傅是唯一能名正言顺接近小皇帝之人,也是唯一有能力有机会影响小皇帝未成熟思想,灌输自己所要思想之人。
照理说既然有了这个选拔比试,这个人选应该早就选定了。怎么会拖上三个月之久呢?这个原因乃是这个选拔比试项目太过于苛刻了。两位辅王--手握景国大权的庆王爷与晋王爷一致认为要给小皇帝挑选一个文武全才的好先生。因此,这个选拔比赛项目就分为两个文、武部分。这个文部分的题目乃是孙大儒临走自己出的题目。至于那个题目到底是怎样的,至今还没有人知道。因为文试是排在武试的后面。而至今还没有一人通过武试。武试这个部分则是有御林军统帅--林尧把关,只要打倒他才算过关。但是,根据目前来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过关。那个林尧可是个京都的第一高手。每次来挑战的人很多,但是这个人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正是因为如此苛刻的比试,才让太傅之位选空至今。
第二名探花八卦是关于北将傅云杰的所有消息。男人们想知道傅云杰保家卫国、横扫千军的英雄事迹,女人们想知道心目中最理想郎君的傅云杰所有的事情。例如,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他有跟怎么女子走的比较近啊?……如果不是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与地位,只怕这个八卦会超过关于小皇帝的八卦,成为状元呢!毕竟,百姓对于深宫里才七岁的孩童皇帝是没有多少情感的。那么一点点对于皇帝的崇敬之情在傅云杰的英雄事迹面前就被掩盖掉了。
第三名榜眼八卦就是关于南相范阳澈的消息。例如,南相因病旷工多少日子了。南相最近有没有中意乃家姑娘啊!当然这个才是受关注最多的。男人关注这个八卦,纯属劣跟性的原因。有这么一个容貌丑陋,又没有“能力”、没有“雄风”的男人在那里垫底,谁不想要踩上一脚来说明自己有多厉害。而女人关注这个问题就怕家里人因为贪图宰相女婿的虚名而把自己嫁过去。毕竟,没有哪位家姑娘想要嫁给一个貌丑又没有“能力”的男人。
“听说没,今天那个病弱宰相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上早朝了。可谓之今年最长了。”某个第一次来惬意客栈的客人好不得意的将自己好不容易探得八卦消息说出来。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众人一顿鄙视。那人还楞头楞脑地非常奇怪原因。某个好心人用手一指将那人的视线调到那有名的八卦榜上,只见那榜眼一栏下,清晰地列着宰相旷工的日子:33天。如此准确的数据让那人马上缩回自己的座位,埋头状似非常饿般的扒饭。
“听说没,咱们的病弱宰相终于能下塌了。据说,他明天要参加太傅选拔比试。”一个男人非常得意地将自己最新拿到的八卦说出来。也亏了他有亲戚参与了选拔比试的准备工作,他才能第一时间得知这一消息。呵呵,明天他就能拿到惬意客栈的报料费了。这报料费是惬意客栈为了能最大限度的收集八卦消息,推出来的。只要你能提供最新的八卦,一经证实就能获得报料费。当然,这个报料费的多少要根据这个八卦消息的轰动程度而定的。
“真得吗?那我明天要去看看。”某个外地的客人叫到。毕竟,他对于这个名列八卦榜前三位的太傅选拔比试以及那个传说中的貌丑又“不行”可怜男人的宰相可是好奇的紧。
“我也要去看看!”
……
马上就有很多客人跟着附和。
一时间,客栈里好不热闹。
第二章 曾剑望
相对于一楼的热闹,二楼的客房要显得安静多了。位处最偏的客房正窗户半开,借着窗户,模糊看到两个人影。
“小姐,你明天真得要参加那个选拔比试吗?”周秀儿将半开的窗户给关上问道。
明眸里盛满了坚毅道:“恩。我一定要当上太傅。”毕竟,培育自己心目中理想君王可是她此次来京的一个主要原因。
“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也可以当官的。”周秀儿将自己内心的担忧讲出来。
“女人又怎么样。凭什么女人就应该被锁在家里相夫教子,凭什么女人就得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的。女人只要有能力,照样可以在朝堂上跟男人一较长短。女人只要有能力,同样可以保家卫国。小姐我就是最好的证明啊!”她斥之以鼻地道。平生里她最痛恨那种认为女子只能在家里充当花瓶的言论。
“可是,小姐是男扮女装才能……”周秀儿轻声道。
那张经过丑化的脸孔上扬起自信道:“小姐我这次来京就是要向世人证明女子同样可以同男子一样,堂堂正正地站在朝堂上。”那自内心散发的自信将本来丑陋的容颜给淡化,让那张丑脸同样也能吸引人的目光。
周秀儿望着浑身散发着绝对自信的傅云杰,内心的担忧消逝,点头道:“恩。”对啊!她的小姐如此的自信,如此的有能力。只要小姐想办的事情没有什么办不了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她们两人的谈话。
“谁啊?”周秀儿开口问道。
“客官,小的给你送饭菜来了。”门外传来回应。
周秀儿起身开门。只见房外站着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半低着头,托着放置饭菜的托盘。
那小二状似非常尽业地将饭菜摆放好,但是那微垂的双眼却不住地四处扫向四周。
“好了。真健忘不要在那里贼眉鼠眼了。”傅云杰好笑地打断那名小二的窥探。
那名小二忽然身躯一震,一直低垂着的头终于抬起来:这是一张非常普通平凡的脸,平凡地让人见了就会马上忘的那种脸,仿佛随便在街上一抓,就能抓出一大把这样的人。
那人直望着眼前这个发出熟悉凯调声的女人,颤抖着声音道:“楼、楼主?!”
看着许久没见的属下那样激动,傅云杰心情大好道:“恩!”
那人忽然从肩膀上拿下小二专用大毛巾,郑重其事地递过去。
傅云杰疑惑地接过毛巾问道:“干什么?”
“这是给楼主遮脸用的。为了属下以及其他人的眼睛福利,为了京都的市容,请一定要用这毛巾遮脸。”那人一脸严重地道。
傅云杰终于自疑惑中清醒过来,非常不客气地将那条毛巾给甩到那张极度平凡的脸上,而后,拳头如风般地跟上去。
本来被突发状况给搞晕的周秀儿望着已经挥拳出去的傅云杰,真为那个“小二”捏了把汗。毕竟小姐的拳头可是出名的快与厉害的。而那名“小二”看过去又是那种非常平凡,没有一点武功的样子。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同情是白费了。
眼看着傅云杰地铁拳就要落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却如闪电般地身影一移,避了过去,嘴上还没有停止:“楼主,以大欺小可是非常不道德的。而且,属下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属下终于知道为何楼主每次见我们都要戴着面具了。我本以为楼主怕自己的俊美长相伤我们的心。原来是为了怕吓到我们啊!”话到最后,他还又再次望了一眼那张只能用“丑陋”来形容的容颜,直摇头。
一直在旁边充当看客的周秀儿被那人的滑稽表情给逗笑了。本来暗黄的容颜因为这一笑,瞬间明亮起来,隐隐显露出那本来的美丽容颜。
眼前一暗,本来还在墙上与梁上乱串之人忽然站在她眼前,那张平凡的脸孔摆出一副惊艳无比的样子道:“这位小姐你好美哦!做我媳妇怎么样?”
如此直白的求亲话语让周秀儿呆楞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映,任由那人打量着。
“咚--”一个铁拳盖下来,打断某人的美色鉴赏,严厉的警告声伴随而来:“不准打我侍女的注意。”
“好痛好痛……”只见那人夸张地直抱着头在那里乱窜。
将周秀儿护在身后的傅云杰双手交叉在身前冷声道:“好了。也闹够了。该办正事了吧!”
那人终于停止了乱窜,飞身到傅云杰面前,跪道:“属下参见楼主。”
此刻的傅云杰已经端坐在椅子上,接受着那人的跪拜:“起来吧!”
那人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严肃着一张平凡的脸正站在那里。
傅云杰感到周秀儿的疑惑,解释道:“秀儿,你听说天机楼吗?”
“恩。”周秀儿点头道。拜龙门客栈所赐,平日里那些南来北往的客人总会讲些江湖趣事。天机楼乃最近两年冒出来的一个秘密组织。这个组织贩卖所有你想要的机密事情。只要你出得起那个价格。
傅云杰继续解释道:“我就是天机楼的楼主,而他是天机楼的两大护法之一的左护法曾剑望。”天机楼是她两年就组织成为的情报组织。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情报的重要性了。因此,她才费劲心力地找了两个护法来主管天机楼,发展天机楼。经过两年的发展,现在的天机楼可是很多朝中官员畏惧与想要结交的组织。那些官员一方面畏惧自己的把柄被天机楼掌握,近而有可能被别人高价买到;另一方面他们又千方百计地结交天机楼,只为了能有个适合的价格得到政治对手的把柄。因此,天机楼正是文武百官又爱又怕的组织。
“是曾经的曾,利剑的剑,威望的望。”曾剑望非常严重地为自己申明。
“秀儿,你可以跟我一样叫他真健忘,这样好记。”红唇边勾起恶劣的笑容道。
“楼主,我要抗议……”本来还在继续的话语在那凌厉的视线下愕然而止,曾剑望非常委屈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
明眸里闪过精光,她快速地接过来。这信函里装得是她要的所有资料。有了这份资料,她才能在明天的选拔比试中胜出。
小心地将这封信函放入怀中,才抬首,就见到那极度委屈的脸孔,她轻叹了口气道:“好了,为了补偿你的劳苦功高,晚上让你留在这里保护秀儿。”
方才还苦瓜状的平凡脸孔瞬间就换上眉开眼笑的表情:“谢谢楼主,谢谢楼主。”呵呵,一个晚上能对着如此娇柔的美女,这个福利好。
“不要谢得太早。晚上你只负责保护工作。秀儿可不仅仅是我的侍女,她还是我重要的亲人。如果你敢把注意打到她身上,我不建议把你派到宫里做刺探工作。”话到最后,明眸闪烁着森林的目光盯着他的下半身。
他立马夹紧双腿,右手一举,郑重保证道:“放心楼主,秀儿姑娘绝对不会少一个头发的。”呜呜呜……楼主太坏了,太没人道了,居然让他美色面前只能看,不看吃。
在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傅云杰就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呵呵,这惬意客栈的饭菜水准可是非常不错哦!这份吃饭的好兴致被一道强烈的视线给破坏了。那道视线实在是太强烈,强烈的连周秀儿也注意到了。
本来应该离开的曾剑望正圆睁眼直盯着傅云杰的胸前。
虽然一直以来都做男装打扮,但是被一个人以如此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的胸部,饶是她还是觉得尴尬。因此,她才板起脸孔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冷声道:“还有什么事情啊?”
一直以来最懂得察颜观色的曾剑望又岂会不知道此刻楼主已经生气了,但是如果不把这个问题问清楚,只怕今后工作与生活都会受困绕。长痛不如短痛,他一咬牙将从方才就一直憋着问题问出来:“那个、楼主,请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啊?”那摸样状似那些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般。
红唇边勾起恶劣的笑容,明眸微眯直盯着那张平凡的脸孔道:“你猜呢?”
这本来是傅云杰平时最常做的一种表情:有点坏却又让人心痒痒。但是,显然她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容颜已经非那张英气的俊美脸孔。如此表情出现在一张被丑化的容颜上,有的只有东施效颦的反效果。
望着那张堪称恐怖的丑陋笑容,冷汗从额头上急速冒出。曾剑望非常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而后马上将头低下,道:“我猜楼主应该是个男人。”
“哦!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是个男人,而不是个女人呢?”傅云杰非常好奇地问道。
曾剑望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悄悄地后移了几步,用眼角的余光目测了一下距离,确定这个距离非常安全后,才一副大义凌然地高抬起头,故意将视线牢牢地定在梁顶,大声道:“因为,如果楼主是女人的话,那个太恐怖了。我宁愿相信你是男人,因为男扮女装才会有如此的恐怖样子。”这两句话以极快的速度讲完,而后那个平凡的身影也以极快的速度消逝了,房间里只留下一句:“楼主,我晚上再来。”
傅云杰好笑地望着那大开的房门只摇头:这小子还是一样喜欢搞怪。
“小姐,你晚上要去哪里?”轻柔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我晚上要去趟澈那里。毕竟,明天就要参加选拔比试了。总好跟他讨论一下吧!”她已经有一日没有见到他了。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确实如此。现在她就非常地想见到那张俊美的脸孔。
“小姐,一切都要小心!”即使她不能像那个曾剑望那样帮助小姐。她也不要成为小姐的负担。
“恩。我会早去早回的。”望着那双体贴人的水眸,她点头轻声应道。
第三章 美男沐浴
这是个无月的夜晚,天空黑地仿佛要吞噬一切般。一道黑影借着黑暗的掩饰,快速地飞驰而过。最后那个黑影翻身进入了宰相范府里。
借着微弱的灯光,一身夜行衣的傅云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目的地--范阳澈的书房进军。本以为以那个书呆子的尽职个性,应该是呆在书房里处理堆积的事务才对。但是,面对空空如也,没有一人的书房,明眸里盛满了疑惑。既然此处没有要找的人,她就快速转身离去,在偌大的范府里搜索着。
一刻钟后,几乎将范府所有的地方给搜遍的她还是没有找到范阳澈。正在寻思着可能搜漏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只见小冬正捧着衣物经过。她马上尾随而上。
跟着小冬,走到了范府最偏西的假山。无名自假山后面走出,接过小冬手上的衣物,又拐进了假山。小冬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手站在那里四处张望,仿佛发现不对劲一般。
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啊?明眸里闪过好奇与疑惑。视线一抬,落在假山旁边茂密的树木,明眸里闪过精光。趁着小冬将视线投向另一个方向,一身黑衣的傅云杰一个飞身,如闪电般飞到到树枝上,借着茂密的树叶掩去了自己的身体,让重新将视线掉回这边的小冬毫无察觉。再次趁着小冬一个侧头,她就飞也似地落在假山的后面消失了。
不同于假山前面的树木临立的景象,假山后面是一片清幽的竹林。沙沙的竹叶晃动声音将竹林的宁静与幽雅突显出来。在竹林之间,延伸着一条小径。在那小径的尽头是一肩素雅的竹屋。如此的清幽环境让第一次进入的她惊叹不已。
只见无名穿过小径,走进了竹屋,而后不有半盏茶的时间,他又关门出来,站在门后充当守卫。看来澈他一定在这竹屋里。她很是好奇,他在里面干什么,搞地这么神秘。明眸一闪,红唇边勾起了笑容。一身黑衣的她朝着竹屋的侧面飞身而去。
费了一翻工夫,终于避开无名的察觉,一身夜行衣的傅云杰双脚轻声着地,贴身站在竹屋的后面窗户前,用尖刀微微翘开关闭的窗户,借着灯光朝里面看去。
入眼的画面令她陡然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竹屋里有一个引入的温泉。在热气与灯光中,只见上半身祼露的范阳澈正半眯着眼,疲惫非常地半仰躺着。处于在热气中的他圈染着淡淡灯光晕,脸庞精致俊美得不可思议,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桃花般的色泽,那黑顺的长发因为浸染在热气中而变的湿濡,点点的水滴挂在发尖,折射着灯光,刺红了她的眼。
终于,有一个水滴承受不了重力,而滴落下来宽肩上,而后顺着肌肉的纹理,沿着光洁的胸堂朝下流下去。如此诱惑人的美男沐浴图让她看着忍不住直吞口水:哇!实在是太性感了!要命,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要人命了。决定了,她以为一定要让他时刻带着面具,不能让她家的老公有机会出去招蜂引蝶。他的美,他的性感是她一个人专属的。收回了心思,某色女专心在那里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男沐浴图。
泡在温泉里的范阳澈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窗户边多出来的一个黑影。黑眸无神的望着屋顶,脑中浮现出那张即使已经丑化,但仍遮不住一身自信的身影,耳边回响着那狂妄的言论:“澈,我一定会通过比试,当上小皇帝的太傅的。”
那个狂妄的人从来不会懂得尊称圣上,偶尔他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傅云杰的眼中,人与人是没有尊卑之分的。尊如天子的圣上在她的眼里,只怕同一般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虽然这样的想法让人有点可笑,但是,最近的傅云杰越发让他觉得这样。不知道明天她能不能顺利通过比试?武试这一关,他并不担心。毕竟以她出神入化的身手,只怕这天下已经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了。只是这文试,他还真地对她没什么信心。以他这近一个月来跟她的接触,他不认为傅云杰是个通读四书五经的文人。他真地很期待一向无所不能的她此次有什么办法化腐朽为神奇,通过这次的文试。想象着她可能吃鳖的情形。薄唇边泛起了开怀的笑容。如此的美男微笑让窗外看着目不转睛的傅云杰用尽的全身的力气,才压抑住冲动不破门而入。
时间在某位被人偷看而没有丝毫发觉的宰相的发呆中与某位色女兴致勃勃的偷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终感一身疲惫减去大半的范阳澈,放下手中的毛巾,准备起身。
一直只能欣赏美男上半身的某位色女,因为美男宰相要起身,马上将全副的心神都放在那缓缓露出水面的腰上,内心狼嚎着:起来,起来,再起来……
因为看得太入迷,太投入了,某位色女不自觉地用手将本来用尖刀撑开一个幅度窗户给拉开,让那把尖刀失去了两端的支撑物而掉落下来。
“咚--”的一声,金属撞击竹木的声音令本来就要起完身的范阳澈警戒地重新坐入水中,凌厉地视线马上投向那至今还晃动的窗户。
就差一点点就能看到美男全祼图的傅云杰心里那个懊悔啊,可想而知了。但是,她并没有多少是时间继续在那里哀掉失去的机会,凌厉带着强劲破坏力的掌风袭来,逼得她一个后翻身,险险逼过。她才刚站定就听到某个吃惊的叫声:“傅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此刻的傅云杰真得有种想要打自己一拳的冲动。本来她仗着堪称鬼妆的丑女脸即使被人看到,也最多让人以为活见鬼了,因此,她才只穿了夜行衣,没有蒙面。如果,她知道今天有美男沐浴可看,她一定一定会戴上面巾的。现在好了,被人抓个正着的她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呀--呀--呀--”夜风吹过,让被人撬开的窗户随风轻轻地摇摆。
本来无名还一直奇怪大半夜的,傅云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望着那微微晃动的窗户,视线下移落在地上的尖刀,联想到窗户后正是在泡温泉的主子,无名的脸顿时刷白,以一种非常别扭,又带着鄙视的目光重新望着那只是尴尬干笑之人。
第四章 答案与试题
淡淡的灯光笼罩着素雅的竹屋,让里面简单雅致的布置展示在人前:一张简朴的书桌,几张竹椅。
身穿月牙色长衫,端坐在椅子上的范阳澈望着眼前站在的那丝毫没有悔改意思,仍就一脸痴迷地望着自己的傅云杰只觉得头痛无比:以前只听说女子沐浴被采花贼给偷窥,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沐浴也有人被人偷窥的一天。不过,既然傅云杰连强娶自己这么出阁的事情都做了,这偷窥事件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而且,让他开口质问她为何偷窥自己沐浴,脸薄的他还真地开不了口。即使他真得开口问了,想来也会得到一堆谬论。回京的一路上,他可是没少听她为了能名正言顺地粘着自己的一大堆缪论。
终于范阳澈决定不再追问偷窥事件,而直问自己关心的事情,冷漠带着丝丝不悦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默:“云杰,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
本来已经在脑还里杜撰了几十个理由来为自己的这次偷窥事件被辩驳,但是听着那简洁却与自己想好的辩驳理由没有丝毫关系的问题时,傅云杰有种强拳打在棉花上的郁闷感。但是,她却没有傻地自己挑起来说。既然当事人都不打算“追究”了,她怎么可能还自投罗网呢?收起的心思,她将今晚的目的讲出来:“澈,听说你以前的老师是前太傅孙致远。”
黑眸带着谨慎回道:“是的。”
傅云杰上前一步,一脸献媚地道:“听说你还是这次文试的考官,对不对?”
“对。”黑眸中的谨慎更甚了。
那张丑化的脸上拉开恐怖的笑容:“澈,为了我能通过明天的文试,麻烦你将标准答案借我瞄瞄。”既然是文试,想来应该有个标准答案。澈既然身为孙大儒的首席弟子,而且又身兼考官一职,想来手中应该有个标准答案。不然,他又怎么给参加人员评分的。既然身边有个如此的关系人,她如果不去好好用一番,真的是太对不起自己。再者,她不认为平生最讨厌“之呼者也”的自己会有这个能力在古代的八股考试脱演而出。
“没有!”黑眸极快地闪过鄙视道。
一直没有将视线转开的她扑捉到那一闪过而的鄙视,只能在心里苦笑着:看来,她被她家的澈给鄙视了。但是,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既然,她没有丝毫的把握通过文试,走走捷径也是逼不得已的。收起内心的心思,她转而求其次道:“那个参考答案总会有的吧?”
“参考答案?”黑眸中盛满了疑惑。
她干笑地解释道:“那个就是你们考官评分用的答案啊。”一时口快,将现代的用语给讲出来了。
“没有。”一盆冷水朝那张充满期盼的脸迎面泼去。
“没有?!”接连希望被泼灭,她不自觉地提高音量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啊?那你们怎么来给参考人员的答案评分啊?”
某女以为某个书呆子宰相因为自己无聊的书生清高情节故意不告诉自己答案而开口讥讽道:“澈,你不要忘记成为太傅是我帮你清君侧的条件。”
他并没有因为某人的讥讽而生气,反而气定神怡地欣赏一直自信从容的她怒急快跳脚的样子。这样的傅云杰让他觉得很有趣,很--很可爱。
明眸望着那老神在在的男人,从那双平静没有丝毫波动的黑眸中,她沮丧地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谎。那么,她要如何在明天的比试中获胜呢?恐怖的丑脸胶结在一起,更显恐怖。
望着那本来应该开怀自信的容颜上染上一层浓浓的忧愁,一丝不舍涌上心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道:“我有比试题目。”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时,本想反悔,但是眼前忽然放大的恐怖容颜给吓得将本来快脱口的反悔言语给硬生生的吞下去。
“澈,爱死你!”一直非常苦恼的傅云杰因为这道突来的曙光,让她激动地扑上去,在某位美男宰相反应过来之前,将大大的口红印给印上去。
经过半个月来经常遭到某色女骚扰的范阳澈现在对于那些亲薄行为不像以前那样感到被羞辱,因为他发现这只是傅云杰在单纯地表达对自己的情感。虽然,这样的情感为世人所不能接受,但是,他渐渐发现已经厌恶起来了。俊美的脸孔微转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早就写好的试题。正如傅云杰所说的那样,他们是站同一战线的。他不会看着她在比试中败落的。
傅云杰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两张纸:第一张写着试题,第二张却写着明显是答案的字。明眸带着疑惑地望着那因为尴尬与不自在而半转的侧脸。
“咳咳……”范阳澈不自在微咳着道:“那是我针对试题写的。希望能让你有个参考。”
望着那已经涨红的脸孔,丑颜上染上了得意与暧昧:原来,澈早已为自己的文试铺好了道路。这个男人就是闷骚性的。呵呵。
“澈,谢谢你。为了不辜负你,我一定会在明天的比试中胜出的。”丑颜一扫方才的暗淡,恢复了自信的神采。
黑眸直盯着那即使一脸丑妆仍就无法遮掩的自信,薄唇边不自觉地微微上翘:这才是傅云杰,那个自信,傲视一切的傅云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他并没有发现俊美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了的淡淡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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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旧庆王爷
夜晚的庆王爷是灯火通明的,热闹的,远远的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声音。
两个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闪入庆王府内,朝着发出暧昧声音的地方--庆王爷的房间飞身而去。两个黑影并没有马上潜入房内,反而停留在房外。
通过微开的窗户,其中一个黑衣人用那双在黑夜中显得诡异的蓝眸打量着只能金碧辉煌来形容的房间:超大宽敞的室内采用极度珍贵的夜明珠作为照明物,所有的器具都是用黄金打造的,就连柱子也用黄金度上,甚至于连地毯都用金丝为线……本来应该素雅柔和的夜明光在这些刺目俗气的黄金光下显得暗淡。
“王爷,来抓我啊!快来抓我。”一个娇媚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长相极度妖媚的女子身穿半透明的薄衫以媚惑人的妖娆姿态扭跑着。
“宝贝,别跑啊!”一个半祼着上身的男人,满脸欲念地直盯着眼前的妖娆女子道。这男人正是这间“金碧辉煌”房间的主人--手握景国半个大权的庆王爷南宫平。
宽大的室内,只见两人玩着追逐游戏。将一切收入蓝眸中的黑衣人,厌恶地将眉头紧锁。
很快,庆王爷因为再也受不了被撩拨的欲念,一个扑身,将那个妖娆女子给扑到在地,双手开始迫不及待地将那缭人的半透明薄衫给撕开,晶莹完美的女人胴体完全的呈漏在眼前。男人的眼中欲念更甚,呼吸变地急促。他迫不及待地拜膜着那副完美胴体。
“啊……恩……”女子轻喘的呻/吟着。
沉浸着情yu的女子半眯着眼,出神地望着屋盯。忽然,眼前一暗,令她不得不睁开眼,入眼那双冰冷无比的蓝眸令她自情yu中清醒过来,而后发现不知何事屋内多了两个一身黑衣的人。
“啊--”女子大叫一声,推开身上的男人。
正打算大刀破腹好好享受一翻鱼水之欢的庆王爷因为身下女人的推拒,而恼怒地道:“干什么?”
女子紧紧地抓着只能勉强遮住身体的已经成为碎布的薄衫,颤抖着娇柔的身躯,躲在男人身后,道:“王、王爷,那里有人。”
庆王爷一脸不爽地扭头盯着那个胆敢打扰他兴致的人。入眼的那双散发着冷酷的蓝眸令本来充满恼怒与愤恨的脸孔,马上换上了畏惧与献媚。他一把将那牢牢抓着自己手肘的女人给推开,抓起地上的衣服,慌乱地披上,而后半弯着腰快步走到那名黑衣人前面,奉承道:“太子,您怎么样来了?”
没错,那拥有蓝眸的黑衣男子正是高国的太子--霍天瑞。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冷着眼,望着那失去庇护之人而浑身颤抖的女子。
庆王爷顺着他的视线看的那个方才还抱在怀中的脸色苍白的女人,拍着额头笑道:“我居然忘记了太子最讨厌女人了。该罚,该罚。”他边说着边朝女人走去。
那被吓地直发抖的女子见自己的男人走过来,飞扑而去寻找慰寄。她将头埋着自己男人的胸堂,不去看那冰冷地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的恐怖男人。
本来闭着眼贪婪着吸取安全感的女人忽然双目大睁,美丽的容颜半低,难以置信地望着胸前多出来的一把匕首。失去生命色彩的水眸里最后只剩下恐惧与自死都不敢置信。
一直目睹这一切的霍天瑞蓝眸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与杀机。
庆王爷冷酷地将已经死在怀中的女人给推倒在地,转身献媚道:“罚我亲生杀了自己的女人。”女人嘛,只要自己还是那个手握半个景国大权的庆王爷,还怕没有吗?只要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停止对自己的帮助,那么自己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如果不是这男人,他现在还是那个没有半实权,要点例钱还要人批准的可怜虫。他再也不要过那种勒着裤腰带的日子。
拉下蒙巾,露出那张阳刚霸气的俊美脸孔的霍天瑞望着那带着贪婪畏惧与献媚的脸孔,蓝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厌恶与得意:眼前这个本来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王爷因为自己的扶植才成为手握景国半边权利的庆王爷。这颗棋子可是他辛苦培养的,目的是从内部掌握景国,慢慢地吞噬景国。本来打算在让这个棋子再走上个几年,到时后来个收网,将整个景国给囊括在手中。但是,现在这个计划却要改变。而这个改变的原因是已经跟着范阳澈来到京都的傅云杰,那个曾经狠狠刺痛他的可恶男人。
在那个令他愤恨与痛苦的夜晚后,他开始冷静的思考所有的事情,发现那个美艳的男人实在是太诡异与奇怪。因此,他动用自己的探子日夜盯着傅府,他终于知道那个男人居然是景国南相,那个以才智与谋略闻名的范阳澈。他也知道了傅云杰男扮女装跟着范阳澈来到京是为了清君测。因此,他才会赶来。一来,是为了阻止景国的南相北将联手将自己好不容易培植的势力给毁掉,另一个原因是他要趁这次机会得到这个狠狠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可恶男人。他要傅云杰躺在身下,企求自己。蓝眸里燃起了坚毅。
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的庆王爷望着那张阴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为何内心涌现出不安,眼皮跳个不停。
“南宫平,你还记得当初对我誓言吗?”平淡没有丝毫变化的声音拉回了庆王爷的思绪。
庆王爷换上献媚的脸孔道:“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个誓言呢?太子,您要什么,小皇帝还是整个景国?”景国在不在与他无关,小皇帝的性命更是无关紧要之物,只要能保证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没有什么是他给不起的。
“不。”霍天瑞摇头,蓝眸直盯着那一听暗暗松了口气之人,道:“我要你的脸。”
“我的脸?!”庆王爷笑道:“太子,这人的脸怎么可能要的过去。除非是死人脸。”
本来在还笑着的他忽然双目充满恐惧地望着眼前一脸平静,仿佛默认的男人。
“我很讨厌女人这种软弱的人,除了攀附男人就什么也不会了。我看那个现在还躺在地上的女人仿佛还需要攀附你一般。我就成全她,让她在地下也有自己的男人好依靠。”
平淡仿佛如同谈论天气好坏的声音此刻在庆王爷耳中如同死神到来的歌谣般的恐惧。他颤抖地身体,软跪在地上道:“太子,求你饶我一命。饶我一……”接下来的说,厄然而止。只见庆王爷双目痛苦又夹杂着恐惧的大睁,而后趴到在地上。
“易天,你的杀人手法越来越不见血了。”蓝眸一抬,望着那站在已经死去的庆王爷尸体旁的另一个黑衣人。
那名叫易天的蒙面黑衣人并没有因为霍天瑞浑身散发的霸气而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只是冷冷地回道:“这是第二次,还有一次,我欠你的就可以还清了。”说完,他就顿下身在尸体上做处理。
第二次?!剑眉微挑,蓝眸中极快地闪过杀机:等到利用完这人后,他会毫不犹豫地解决掉这个人。天下间有如此精通于易容术的人,他是不可能将这个隐患留下来的。既然这个人无法为自己所用,与其日后成为敌人,好不如把他杀掉,以绝后患。
当天空微微泛起杜白色时,已经顶着庆王爷长相的霍天瑞站在那被打磨地光滑至极的铜镜面前满意地看着那张堪称完美的易容术。
那个黑衣人冷漠地递上一颗药丸道:“这药可以让你的瞳孔颜色变成黑色。”
蓝眸直盯着黑衣人,而后剑眉一挑,接过那颗药丸吞下。
那名黑衣人神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就不怕自己给得是毒药吗?不,他就是肯定,才会吞下这药丸的。这个男人对事情的洞察力与对身边人的把握力真是让人可怕。自己一定要尽快找得机会,脱离他的控制。
当朝阳在杜白色的天空染上红色时,全新的庆王爷--南宫平推开窗户,望着满天的红光,俊朗的脸上浮现出誓在必得的坚决:傅云杰,你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的。
第六章 发财赌坊
七月的太阳是毒辣的,让人受不了的。照理说现在的京都大街上应该已经很少有闲人了。但是,此刻却见许多百姓顶着烈日朝东城的皇宫方向涌动。
第一次来京都,正坐在空无一人的客栈里喝着茶,歇脚的李二,望着门外流动的人群,很是好奇地朝身旁的小二问道:“小二哥,这些人是到哪里啊?”
那小二笑道:“客官想必是第一次来京都,难怪不知道。今天可是咱们景国皇帝十天一次的太傅选拔比试。这些人都是去看热闹的。”
“太傅选拔比试?!”李二满脸盛满了惊奇与疑惑:“这个太傅不是可以找个学问好的读书人就行了吗?”
“不不不,两位辅王一致认为身位天子的太傅必须是个文武全才的人才行。而武试的把关人可是京都第一高手--御林军的统帅林尧。至今还没有人能打败他,因此这太傅选拔比试才会每十天举行一次。”小二哥忽然压低声音道:“那个之所以这么多的人去看这次太傅选拔比试乃是因为在京都最大的睹坊--发财赌坊已经开盘,赌今天有人能通过比试,赔率是一比一百。而赌没有通过的一赔一。很多人都压了没有通过的。因此,他们才会这么早就赶过去了。”
“小二哥,那个发财堵坊怎么样走啊?”李二顿时双眼变成孔方兄问道。
小二热情地递上一张小纸片,上面印着一排数字,中间印着地图,道:“客观这纸片上有教你怎么走的。”
李二从怀中掏出五文钱递过去,笑道:“谢谢。”而后他马上起身加入到人流中去。
小二抛了抛手中的五文钱,鄙视地望了那消逝的身影:怯,才五文钱。真吝啬。呵呵,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到了发财赌坊,他就有二十文钱的介绍费了。拿出怀中只剩下的几张的纸片,小二哥那个眉开眼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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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拥挤的人流,手拿小二哥给的介绍纸片的李二在经过一刻钟的行走,终于来到了那坐落在某个较为偏僻的发财赌坊。只见那赌坊门口站着四位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见来了一群人,连忙迎上去道:“客官可有介绍纸片。”
李二连忙将方才从小二哥手中得到的纸片递上去。只见那年轻人小心地将纸片收入怀中,而后热情地将李二给引进去。
通过那厚厚地帘布,李二终于进到了发财赌坊的里面。入眼地画面令他目瞪口呆:赌坊地里面采取三层结构。他进入的是第二层,第一层是以地下室为基准,里面摆着那些在其他赌坊里都可以见到的赌桌。第二层是作为休息区给赌累的堵客休息吃饭用的。采用的巨大回字走廊可以将底下一楼的情况给看个通透。不过,此刻的一楼与二楼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所有的人都朝三楼挤去。
跟着人流,踩着那足够可以容纳十人的宽大楼梯,他上了三楼。入眼的人山人海的局面令他吃惊地楞在那里,耳边只充斥着那叫嚷着下注的声音。越过那人山人海,可以见到最顶上挂着的用显目红色字体写着太傅选拔比试的标题。而后下这标题下面开了三个摊位,第一个摊位地上面写着没有通过,下面附着赔率一赔一,第二摊位写着通过武试,一赔五十,第三个摊位写着通过文试,赔率一赔一百。所有的人流都挤在第一摊位,而第二与第三个摊位则没有一人。也对,至今都没有人过得了武试之一关,虽然一赔一相比起一赔五十、一百是少得可怜,但是比起让钱打水瓢,这能得到一赔一已经不错了。李二收起了观察的心思冲入到第一个摊位的人流中。
在三楼的角落里,只见一男一女站在那里观看着热闹的人流。那男的长相非常的平凡,是那种平凡地让人一见就忘的长相。而女的则显得绝色动人:精致的五官,无暇的肌肤,妖娆的身段。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惹得旁边偶有经过的人频频将目光投向这名绝色女子。只是那些目光都被女子的冷酷气息给顶了回去。好个冰山美人!
“我说人见愁,你如果能稍稍收起自己的冷气,保管这里的生意会更好的。”实在是被身旁这位美女冰冷气息给冻得受不了的曾剑望忍不住开口道。
“咻--”的一声,曾剑望只感到脸颊边稍稍一凉,而后那他自为非常俊朗的两边长刘海就成了一边了。地上落了一地的黑发。
冷汗急速的冒出,为了自己的小命找想,曾剑望立马后退两大步跟这个危险的女人拉来了距离,而后用绝对标准的发音陪笑道:“那个任--茧--绸,咱们天机楼的第一个条件楼规可是相互关爱哦!咱们两人身为天机楼的左右护法总好做好这个表率工作吧!”
“哼!”任茧绸冷哼着赏了他一个美丽的后脑勺。
曾剑望无奈地望着那冷漠的冰山美人。那无奈的眼神中夹杂着丝丝的爱慕。
“楼主昨晚已经到了京都了。”曾剑望受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道。
一直冰封的绝美容颜上出现了裂缝,浮现出微微的惊喜道:“楼主来京都了?!他现在在哪里?”
“楼主现在就住在惬意客栈。”望着那欲转身离开的她,曾剑望开口道:“楼主现在应该不在客栈里。”
冰眸里射出冷剑道:“楼主现在在哪里?”
“估计时间,楼主现在应该是太傅选拔比试场了。”
精光快速地闪过,绝美的容颜上浮现出破冰的光彩笑容:“楼主要当太傅了?!”难怪,早在三个月前,楼主就飞鸽传书过来让她针对太傅选拔比试的赌局,让她即使赔钱也要继续开盘下去。原来这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冷漠的冰眸难得带着同情地望着那些拥挤在第一摊位要下注的人们。以楼主的能力,想来这太傅是囊中之物。而且--红唇微微翘起:而且楼主只要当上太傅,想来应该会在京都留上一段时间。她也不用每隔一年才见到那即使蒙面仍无法遮去一身自信与俊朗的他了。
一直没有将视线移开的曾剑望苦涩地望着那破冰的绝美笑颜,轻声问道:“茧绸,你有没有想过楼主有可能是名女子?”
本来绝美的笑容如同昙花般一现而消逝。娇躯一僵,她脸色微白地转头盯着那张平凡的脸孔道:“什么意思?”
他微叹气,将视线掉到远处拥挤的人群,轻声道:“我这次见到楼主。她并没有蒙面,而且一身女子打扮。身边跟着一个侍女。”
一丝害怕与恐惧极快的闪过冰眸。本想要追问清楚的她却被远处传来的哗然声给打断了。
“一万两!”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朝第三个摊位扔出一叠银票。
这让本来因为无客人上门而打瞌睡的守摊人给惊醒,双目大睁,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一整叠的银票。
本来拥挤在第一摊位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吵闹,将吃惊的目光投向那个华服男子:莫非这男人家里钱多没处花。绝大数的人都眼带鄙视与同情望着那名男子。只有极少数的人在那里佩服这名赌客的豪气:能拿出如此大的钱财去堵那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几率。这要是赢了,可是一万两变成一百万两。但是,这几率几乎是不肯能够实现的。
快步走去的曾剑望与任茧绸将事情了解后,脸色微微一变。已经确信这次楼主一定能通过比试的他们知道如果接了这个下注,等结果出来后,他们要赔一百万两。这个巨大数额极有可能将这几天第一摊位收到的钱都给赔进去。
那名华服男子眉头一挑,讥讽道:“怎么,堂堂的发财赌坊不敢接下我这赌注吗?”
看着旁边那些人的涌动,冷汗顺着精致的脸旁流下:眼下的形式,发财赌坊是不肯不接的。她一个眼神示意那个守摊人员将那一万两的赌注收下。
收了赌坊的赌票后,那个男子就转身离开。众人也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自己这篇。
冰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剑望,你去跟踪那名男子。我去通知楼主。”
平凡的脸孔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而后丢下一句:“那个最丑的女人就是楼主。”后就快速地离开。
最丑的女人?!她的楼主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冰眸浮现出否定。她一定要亲眼去看看。绝美的身影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第七章 恶女闪亮登场
上午的烈日是毒辣的,灼灼地烤着那摆在皇宫东门那个巨大的武试擂台。但是这灼人的热度并没有丝毫减少擂台四周的人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擂台中央。
此刻的擂台中间除了一个巨鼎再无一物。这巨鼎正是此次武试的敲门砖。想要参见武试,行,要把这重达三百斤的巨鼎给举起。话说正是这一巨鼎让很多的人连武试把关人--林尧的人影都没有见过就阵完了。
隐藏在离擂台不远处的一颗巨型遮荫树中,将一切都收入眼中的傅云杰真有点要倒地的冲动:话说这个世界没有霸王项羽。他的成名之一运动举鼎倒是出现在这里了。
坐在一旁的周秀儿望着那巨大的鼎,有点担忧地道:“小姐,这个鼎据说有三百斤。你……”
“硬碰硬,以蛮力的话,我举不起来。”她诚实地回道。如果让她破坏这个巨鼎,以她的功力,只要找到这鼎的脆弱点就可以破坏歹尽。但是,要靠蛮力将居然巨鼎给举起来,以她的不到一百斤的体重要去举超过体重三倍的鼎是不可能的。
聪慧的周秀儿马上意识到她话里的隐含意识,顿时眉飞色舞地道:“少爷有其他办法将这个鼎给举起来?!”
秀儿跟在她身边久了,越来越聪明了,稍微一点就明白过来。她眉头一挑道:“恩。主角总是要压轴的时候出现的,到时你就知道了。”而后她以看好戏地心情,将目光重新投向擂台上。
周秀儿带着盼望时间快快过去,好看到自家主子表演的期盼将目光也投向了擂台
一直没有动静的擂台上终于有了响动。只见一个身型壮硕,半开着领口,露出一身客观的肌肉在众人的欢呼声等在擂台。
咱这么像现代那些壮男选举啊!看那身恶心的肌肉,看那肥壮的身躯。真是视觉污染啊!还是她家的澈好,精瘦,没有恶心的肌肉。平生最讨厌肌肉男的傅云杰只能强压着想要扭头的冲动,继续观看着这场视觉污染。
只见那个肌肉男双手大张,牢牢地固定在鼎上,双脚大开,而后涨红着脸大喝一声:但是,观众预期地鼎脚缓缓的抬起的情形并没有出现。那巨鼎分文未动,脚牢牢地贴在地面上。
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凉风,将飘落在擂台上的几片落叶给卷起来,华丽地充当了背景飘过那脸色极度难看,一身不自在的肌肉男头顶上。
“吁--”在群众的耻笑中,那名肌肉男以手遮脸灰溜柳地下台了。
接下来的情况也是类似,从肌肉男一号换成二号,再换成三、四、五……号,楞是没有一个将这鼎给举起来。中间还传Сhā了一个书生零号。这个可是今天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书生,相信见到他的出丑样,其他的书生因为会却步,因此这名书生会稳守着零号这个宝座。
话说这个书声零号手拿扇子,脸带迷人微笑的上台时,那可是玉树林风的样子。引地旁边的女性观众一阵尖叫。那一身武者的劲装,约莫估计练过几天吧!而后,他非常潇洒地将打开的扇子收起Сhā在腰间,跟其他人一样,双手固定在鼎上,双脚大开,涨红着那张帅气的脸孔使力。可想而知,他也得到了落叶卷起的背景,那鼎丝毫没有移动过。本以为他会拿出腰间的扇子遮脸灰溜溜的下台。但是,他却没有丝毫下台,仍就整个身体贴着那鼎。这让那些女性观众乱崇拜一把:看吧!这书生就跟那些粗鲁的武人不同,即使明知道不可能举起巨鼎,还在那里不懈地尝试。真是勇气与毅力可佳啊!
时间就在女性观众的崇拜与男性观众的轰赶声中度过。一刻钟后,那名书生还是维持着原样。
“小姐,那个书生怎么了?”终于意识到有问题的周秀儿疑惑地问道。
红唇边挂起了坏坏的笑容道:“他用力过猛,闪到腰了。”估计接下来几个月要与床为舞了。
闪到腰?!即使周秀儿拼命想要维持脸上的表情,红唇还是不自觉地上翘。
终于擂台下的观众也有人发现不对劲了。在他们涌动下,两个官兵跑上台,查看后,喊道:“快叫太医过来,这人闪到腰了。”
这喊声令台下顷刻间变地鸦雀无声。而后,一阵轰笑声此起彼浮地响起,久久不绝。
当书生零号被人抬下台,那个脸色可不能用惨白能形容了。就是不知道是因为腰疼,还是因为众人的嘲笑呢?如此滑稽的范本让其他本来打算一试的书生都打住了脚步,让这名书生成为今天的绝号--零号。
接下来还是肌肉男表现。当烈日达到中央时,再有一刻钟,这敲门表演就要结束时,今天幸运地有两个肌肉壮硕的男人举了鼎。这个举起鼎可非大家想象的那个霸王举鼎那样过头的英雄样,只是鼎的四脚离开地一厘米就可以了。
伸手动了动了,傅云杰站起身,笑道:“时间差不多了。秀儿,你好好的坐这里看本小姐的表演。”而后一个飞身离开了树干。留下眼带期盼的周秀儿。
“还有没有人要上台挑战的啊?”因为烈日哄烤得口干舌燥的官兵哑着嗓音叫道。看着没有动静的台下,那官兵欢喜得正准备宣布上午的挑战结束时,一抹红色的身影飞身飘落而下,略偏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有我。”
远远地见到一个女子身穿红衣飞身而上,本来打算劝离这名女子的官兵刚要开口话因为女子华丽地旋转飘落到眼前,看清楚来人的样貌而厄然而止,脸色顿时刷白。
跟那名官兵有着同样反应地还有不幸视线可以见到傅云杰丑妆的半场观众。另外半场观众只见到她的女子背影。
“去!女人应该留在家里绣花,不要来瞎搅和。”一个长相熊样的男人粗着声音叫道。
纤细的手忽然朝那个男人一抬,一个细如发丝的飞针以极快的速度朝那个男人飞去。那个男人只觉得头顶一梁,原来束发的头巾连头裹着头发已经飘落在地上。那个男人瞬间刷白的脸,跌坐在地上。
傅云杰手持着另一支细针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丑脸上带着惋惜道:“这个空中飞针太久没练了,一时手疏。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弄错方向的。”
此言一出,顿时那个男人熊壮的身躯全身颤抖,脸色也发青了。
纤手一抬,正准备再做投射动作时,一个青影飞身而来,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低沉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响起:“姑娘,这针我看还是莫要在这里练了。”
来了。终于引出主角了。傅云杰收起手中的细针打量着眼前这场武试的把关人--御林军的通领林尧:挺拔的身躯,国字脸,黝黑的肌肤,长得有点像李仲飞。但是,那分明的棱角虽然此人是个意志坚强之人。而且他在如此近的距离见到丑状的自己,脸色没有发现丝毫的变化。这说明这个男人不是那种为表面所迷惑的人。
林尧也借机打量着眼前这个绝对胆大的女人:从长相上来看,这个女人确实丑了点。但是,她的身手却是非常的厉害。方才那个飞针就已经说明这个女人的身手不低。可惜,她是只名女子。不然,他还真想跟她切磋一下。收起了心思,他耐着性子劝道:“这位姑娘,擂台可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
经过丑化的直眉一挑,清亮的声音响起:“敢问这次武试可曾规定女子不能参加?”
林尧一时厄然:这次太傅选拔比试确实没有规定女子不能参加。因为所有的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不可能会有女子来参加,就没有加上这一条了。算了,姑且让她一试。虽然她的身手不错,但是这举鼎可不是有功夫就行的。想通这一层的他一退,右手一抬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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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滑轮组合
台下的观众已经渐渐适应了那张丑脸,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第一个敢来挑战的女人,想看这个身手厉害的女人如何将那个让许多男人都动不得分毫的巨鼎给举起来。
明眸以极快地打量着擂台的四周,估计着分布在擂台四周了八根巨柱。这八根巨柱分别分布在四个角上与四条边上的中间。确定了跟那个巨鼎呈一条直线的两个巨柱。两手一抬,只见两条细如发丝的白线飞身而出,分别缠饶在两个巨柱。
天蚕丝?!林尧的双眼中极快的闪过精光,而后打量着那个能拥有这等稀有之物的女人。
台下的观众被这一突发状况给搞混了,皆疑惑地望着要不是阳光的折射,细得快看不见的线,以及线的中间挂着一个奇怪的金属器具。
望着那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光线的金属滑轮组合体,一个飞身,红色的身影将缠饶在金属滑轮的天蚕丝给拉过来,而后将这一端穿过鼎的两端,牢牢的固定住。再一个飞身,将天蚕丝的另一端给拉在手中。
目睹这一切的林尧与台下观众都带着疑惑望着那抹朝给跟鼎对面的巨柱走去的红色身影。
红唇边勾起了自信的笑容,右手轻轻一扯,只见本来脚紧贴着地的鼎就缓缓地提起来,而后这鼎离地面的距离是越来越高,直到高过林尧那挺拔的身躯。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林尧在内,都目瞪口呆地望着缓缓上升的巨鼎。
见举的高度差不多了,她将手中的天蚕丝给缠绕在身旁的巨柱上固定住。
打量着在场所有人那目瞪口呆地表情,她的内心可是非常自豪的:这个滑轮减力的原理可不是这些连杠杆这个基本原理都不懂的古人可以理解的。通过这个滑轮组合后,受力是原来物重的八分之一,就是说现在三百斤重的巨鼎变成了不到四十斤。
迈着轻快自信的脚步,她走到鼎下,右手一举,碰着鼎底,丑颜一抬,洋溢着狂妄的神采,道:“我举起来了。”
望着那自信骄傲的容颜,一股惊艳的季动涌上心头。林尧只觉得那张丑颜忽然变得耀眼非常。
烈日下,一身红衣的女子单手碰着高悬半空的鼎底,本来丑陋的容颜因为阳光的折射,让台下的人只看清楚那红唇边自信。这样的画面,即使过了很多的年,仍就成为京都百姓的谈资。
“这、这不算!”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原来的安静。
直眉一挑,将视线掉到那胆敢提出抗议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今天以硬力将鼎给举到半腰的十八号肌肉男,代号十八。
感到了那名女子的打量,十八不知道为何内心涌现出一种压力与畏惧。一个娘们有什么好怕的。摔掉心中那极度可笑的想法,十八挺了挺胸肌,高声道:“你那是投机取巧。”
“投机取巧?!”直眉再次一挑,她一个转身面向一直沉默的林尧,笑道:“请问林统领,这次巨鼎可有规定一定要用硬力举起鼎?”
“没有。”林尧看了一眼那微翘的红唇,加了一句:“只要让鼎离地就行了。”
丑颜一抬,半眯着眼,望着在半空中微微晃动的巨鼎道:“请问林统领,这巨鼎是否已经离地了?”
“是。”林尧也抬首望着悬自头顶的巨鼎回道。
明眸带着挑蓄望着脸色顿时刷白的十八号。
“只要凭那个暗器,只怕随便一个女人也能将这巨鼎给举起来。这样,这个巨鼎选拔有何意义?此例一开,只怕以后什么人都能来参加比试了。这有违这次太傅选拔比试要为圣上选拔文武双全先生的初忠。”代号二十八的肌肉男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底下马上传来附和声。
明眸闪过精光。红唇边勾起笑容:看来,她倒是看走眼了。这个二十八不是那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他有着清晰的分析能力,懂得不去质疑举鼎这个已经成为铁铮铮的事实,而后从这举鼎的宗旨来否定她。
听着底下越来越多的反对声,看着那二十八眼中快速闪过的得意。一抹誓在必得极快闪过明眸。红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朝那半空中的巨鼎飞去,她一个凝神,右手用力朝鼎击去。
“轰--”的一声巨响,本来还在半空晃动的巨鼎瞬间破裂,碎片成为那缓缓飘落的红色身影的背景。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粘在那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即使烈日也无法掩盖的红色身影。
那华丽的身影,那洋溢着自信与狂妄的容颜,让不远处目睹一切的周秀儿只能用右手的按着急速跳动的心脏,红唇边勾起了骄傲的笑容:这就是她的小姐,自信,傲视一切,耀眼地仿佛要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住般。无关容貌,即使丑陋如现在,她的小姐还是照样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这就是她仰慕的北将傅云杰。
终于赶到的任茧绸正好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涨放着狂傲自信的神采,一时间她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那人身上的女装。
林尧的目光没有离开那红色身影分毫。黑眸中只闪烁着惊艳: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啊?傲气地仿佛这天下间没有什么难倒她一般,自信地仿佛自己拥有绝美的容颜,自在地仍那张丑陋的容颜暴露在阳光下,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角尖轻轻着地,直眉再次一挑,望着那脸色惨白的二十八号道:“请问,现在我有资格参加武试了吗?”
“碰--碰--碰--”
没有任何的回答声,擂台上只传来巨鼎碎片落地的撞击声。台下的观众也呆楞在那里,抬首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半空。
一抹精光迅速地闪过。自惊艳中收回心思的林尧脸色凝重地望着那一脸挑蓄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其实要将这巨鼎给瞬间破坏掉,并不难。只要能找到巨鼎的脆弱点。难就难在寻到这脆弱点。只有那些武功修为到达极高的层次时,才能清楚而准确的找到那个脆弱点。看来这次他有机会跟这个难得的高手交身了。黝黑的脸上闪过兴奋:“这位姑娘有资格参加武试。”这兴奋中夹杂着丝丝的喜悦。他想要有机会跟这个女人接触。
傅云杰高兴地抬首望着带着一脸肯定的林尧道:“谢谢,林统帅。”
望着那对自己展现的笑颜,林尧忽然间觉得心跳斗然加快了。
见目的达到了的她也不想再这里呆下去,一个飞跃,红色的身影飞身而起。
“姑娘,你还没留下姓名呢?”望着已经远去的身影,林尧冲动地喊道。
“傅淑婕!”清亮的声音飘荡过来。
望着渐渐远去只成为一点的红色身影,林尧惆怅地轻喃着:“傅淑婕!……”
那风华自信的身影华丽地消逝在众人的视线下,留下一群暗叹不已的人们。
第九章 残忍的温柔
烈日下,已经换下那身惹眼红衣的傅云杰拉着周秀儿快步游走在京都那些人际罕见的小巷。
水眸直盯着那紧紧握着自己右手的手,暗淡的容颜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周秀儿的恼中不自觉浮现方才在擂台的自信狂傲的身影,水眸中闪烁着爱慕,右手开始紧握。
此刻的傅云杰没有心思去理会身旁之人的心绪翻涌。明眸只是快速地打量着四周。确定这个已经到底的小巷已经没有人烟了,她才一个转身,上前一步,将身旁的周秀儿给护在身后,冷声道:“出来吧!”
没错。从刚才她就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们。因此,她方才拉着秀儿在小巷里穿梭,目的是为了甩掉那人。但是,身后一直感到视线令她清楚知道甩人没有成功。既然不能甩掉那人,还不如直接去面对。
听到这话的周秀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们被人跟踪了。水眸微抬,望着那将自己牢牢护在身后之人,柔情开始洋溢在那张暗淡的平凡脸孔上。
一抹白色的身影飞身而出,立于她们两人身前。
望着忽然出现的白衣女人,周秀儿内心出现了赞叹:好个绝色的冰山美人。绝美的容颜,让人无法靠近的冰冷的气息,这些都吸引着她移不开视线。
突然,她感到那个冰山美人那双美丽的冰眸朝她们两人相握的手射来冷箭。女人的敏锐直觉,她发现这个冰山美人正以仿佛杀人般的目光直盯着自己。
本来还被温暖裹住的手忽然一空,耳边传来高兴地声音:“绸,原来是你啊!怎么不早出声啊?害得我躲了这么辛苦。”
任茧绸收回冰冷的目光,恭敬地跪道:“参见楼主。”
傅云杰快步上前扶起她道:“好了,起来吧!”
任茧绸起身,冰冷的视线落在远出的周秀儿,冷着声音道:“楼主,她是谁?”
傅云杰笑着介绍道:“她是我的侍女周秀儿。秀儿,她就是天机楼的右护法任茧绸,绰号人见愁。呵呵。”
爽朗的笑声并没有冲散两个女人间的雷电般的气氛。
注意到两人气氛不对盘的傅云杰连忙转移话题道:“绸,你找我有什么事?”对于这个冷漠的手下她是了解。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绸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任茧绸收起了眼中的冰箭,冷漠地声音带着丝丝的忧虑:“楼主,方才有人在赌坊的第三个摊位下了一万两。”
丑颜迅速变地凝重异常:“一定要查出那人来历与背后的人。”那个胆敢下一万两的人,极有可能知道自己这次要参加比试。而且,等比试结束后,发财赌坊就要赔一百万两。本来,发财赌坊前期散了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这次能来个连本带利的收回。一百万两,很有可能把她这次第一摊位收到的赌资都给赔进钱。想要算计她傅云杰可没有那么容易!明眸中闪烁着坚毅。
“剑望,他已经去查了。”绝美的容颜上也浮现出坚毅。这次针对太傅选拔比试的开盘是楼主亲自交代下了。说什么她也完成。
“好了。你也快赌坊坐镇吧!我怕会有很多人妄想退赌。”经过上午她完美的演出,只怕那些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看出她的誓在必得。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来退赌。进了她口袋的钱,可没那么容易掏出来的。
“是。”任茧绸起身应道。
以她以往利索的作风应该已经飞身离开,但是白声的身影却仍站在那里,绝美的容颜盛满了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情吗?”傅云杰疑惑地问道。
一直冰封的容颜上染上淡淡的尴尬红霞,冰眸中盛满了坚决,先望了一眼那张明显经过易容的丑颜,而后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胸前,问道:“楼主,请问您是男是女?”
曾剑望问这个问题并不奇怪。那小子喜欢作怪与追究的性格肯定会憋不住。倒是自己这个从来冷冰冰,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右护法居然也好奇这个问题,还真的有点奇怪了。直眉一挑:“我是男是女有关系吗?无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天机楼的楼主。”
“有关系。”一直低沉冷漠的声音斗然提高,绝美的容颜盛满了决心:“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明眸错愕地望着那从来都蒙上一层冰的眼眸中此刻破冰而释,一直被任茧绸掩藏的爱慕清晰地浮现在眼中。她这个得力的手下喜欢自己。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坦言自己性别的傅云杰轻轻叹息道:“我是女人。”她不想再有人跟秀儿一样深险不可能实现的爱恋中无法自拔。趁绸眼中的情感还是处于爱慕阶段让它破灭吧!
她不再去看那陡然脸色苍白的任茧绸,拉着同样脸色苦涩的周秀儿,毫不留情地离开。
苍白的绝美容颜,双眸直盯着那绝情不带丝毫留恋的身影,逐渐远去,曾经美好的记忆开始一幕一幕的回放:
“喂,以你的身手是杀不了我的。”那是他对接连行刺的自己无奈时说的。
“自杀是懦夫才有的行为。活下去,为了我活下去。我会灭了杀楼,找到解药给你的。”那是他抱着毒发作欲解脱的自己,请求时说的。
“以后,你再也不是冷血杀手鬼见愁,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天机楼的右护法--人见愁。”那是他赋予她新生,给予她重新走到阳光下时俏皮地说的。
“怎么样,没有失望吧!美男子一枚。不过,记得不要爱上我哦!”那是她使计终于得以揭去他脸上的面具,惊艳地望着充满英气的俊美脸孔,他凯挑时说的。
……
原来那个他一直以来都是她。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呵呵呵……”凄凉带着绝望的笑声在这无声的小巷里回荡着。两道清泪挂在那绝美容颜上。任茧绸悲哀地发现即使感到如此被她欺骗,但是却无法恨她。因为,她是第一个对黑暗的自己伸出温暖双手的人,因为她是第一个全心信任自己的人。也因为,她此刻残忍的温柔,宁愿承受自己的可能恨意,也不愿自己活着不可能实现的奢恋中的温柔。
运用的所有精力,任茧绸强硬冰封了自己所有的情感,等那双冰眸再次睁开时只剩下冷漠了。而后白色的身影飞身离开这个仍旧残留着悲伤的地方。
第十章 流言与震慑
时值夏日最热的正午,灼人的烈日烘烤着地面。由于过了午饭的时间,此刻的客栈本应该是人流最少的时候,最清闲的时候,但是此刻的惬意客栈却出现客人暴满的局面。高昂激动的讨论声此起彼浮,但是他们所讨论的主题都是相同的:上午举鼎资格比赛出现的以单手将巨鼎举起,最后还将巨鼎给击碎的貌丑的恶女人。
这些一群又一群的讨论群体要属略通文墨的王六最受人关注。那将他给团团包围住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听到,王六干脆将坐椅给搬到了桌上,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拿着那把因为年份久远而显得残旧的扇子,敲到了椅脚,借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才道:“话说正当资格比赛就快结束时,一位身穿红衣的女人以最厉害的轻功--凌波微步飞身到场上时,本来闹轰轰的擂台四周顿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你猜是什么原因啊?”王六故意停顿一下,让底下的听众也有机会发表言论。
“大伙肯定是因为擂台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而惊到的。”有人马上给出答案。
“对。确实是惊到。”王六再次用手中的破扇敲了一下椅腿道:“但是,不是惊讶女人也敢上擂台,而是被那女人的恐怖容貌给惊吓地呆楞在那里,不知道这么反映。”
“那女人正得长得如此丑陋吗?”一个心急的听众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身壮如柱,手脚粗如树干,貌如钟无盐,配上那一身诡异的红衣,如同地狱里最凶猛的厉鬼,你说这人见到如此的恶女人,能不给吓呆吗?”末了,王六很有演讲天分的来个非常有感情的叹息声。
“哇!”众人哗然。
“这还没有什么呢!恐怖地是那个恶女人如同鬼魅的身手。那个巨鼎可是重达三百斤,就是力气最大男人也只是勉强将那个鼎举到窑,那恶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只有一条细线就将巨鼎给轻轻松松举到头顶。”
“哇!”众人再次哗然。
“这还没有什么呢!还有更恐怖地是那个女人居然单手一击,就把那么大,那么厚的鼎给击碎了。”
王六边说边用双手比画着那巨鼎到底有多大,有多厚,引得众人再一次哗然。
“那个你说这恶女人有没有可能通过这次太傅选拔比试?”一位在发财赌坊下了重注打算大赚一笔的人焦急地问道。
“这个嘛……”王六边拖着声音,边摇头道:“难说。如果以常理来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将如此重的巨鼎给举起来呢。但是,那个恶女人居然轻轻松松地举了起来。至今还没有人通过武试,她通过文武试的可能不大。但是,这只是以常理来说的。而那个女人一连串的行动早以超出常理了。”话到这里,他就没有在说下去了。
底下那些听众马上就听出他话里的隐意。既然那个恶女人已经超出了常理,那么她就很有可能通过比试。想通这一层后,那些在发财赌坊里下注的人纷纷离开。顿时,本来人满为患的惬意客栈只剩下寥寥几人。而仍就高坐在椅子上的王六望着忽然方才还拥挤着人,此刻连一个人都不剩,只能尴尬地收起那把经过连翻敲打,已经散架的扇子,灰溜溜地爬下来,将椅子从桌子上搬下来,埋头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一时间,京都来了个力大无比,貌丑如夜叉的恶女的流言急速地传遍了个整个京都。
相比惬意客栈里的人流稀少的状态,发财赌坊的门前此刻可是挤满了人,水泄不通。有的人拿着赌票叫嚷着要退钱,有的人则拿着银票叫嚷着要下注。
如此的突发状况让赌坊里的人果决地来个关门歇业,只派了几个身形壮硕的守卫在门前做解释工作。可想而知,这些劝导声音是入不了这些急红眼的人的耳中。人流拥挤地朝门前挤去。要不这几个守卫以自己高大的身躯充当人墙,竭力拦阻,只怕这关闭的大门早就被人流给冲开了。
飞身赶来的任茧绸正好见到这一状况。寒光闪过冰眸。她抽出藏于腰间的软鞭,一个凝力,软鞭如蛇般窜入人群,而后那软鞭一变如同蛟龙般的左右翻舞着,将触及的人给强力的推开。
“啊--”惊嚷声此起彼浮。等声音停止时,人群已经分成两边,中间空出来。
踩着沉稳的脚步,一身白衣的任茧绸走到发财赌坊的门前,背手一个转身,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扫向那些手拿堵票的人,冷哼:“下注以后不准反悔,这从来都是赌坊的规矩。”
刺骨的眼箭,让方才还涨红脸叫嚣着退票的人们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安静带着恐惧地站在这里不动了。
冰眸一转,扫向那些手持银票的人,冷漠的声音稍稍恢复道:“这次针对的太傅选拔比试的盘已经结束了。已结束的盘是不能在下注。相信各位应该很清楚这个规矩。如此,只能跟各位说声抱歉,欢迎下次开盘的时候来下注。但是--”
她略微停顿,冰眸中闪烁着森林,低沉带着警告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如果有人妄想要趁机来捣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手软。”
话音刚落,一个凌厉的鞭起鞭落,本来放置在门前的石狮应声而裂,碎成两半。
“咚--”破碎的石狮分边滑落到地上。
顿时,众人脸色刷白。四周一片安静。
见已经起到震慑作用的任茧稠示意手下将大门打开,冰冷的白色身影消逝在里面。
方才还叫嚷着要进去的人们此刻面对打开的门却是无法再迈开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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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涟漪
庆王府内:
霍天瑞正端坐那里,听着庆王爷的心腹手下--李殄汇报任务完成情况。
“这么说发财赌坊接下来一万两了?”薄唇轻启问道。
“是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此刻的李殄内心充满了疑惑:为何今日的王爷如此的有威严。那份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堪比一国君主,那样地压迫人,那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王爷这次吩咐他去发财赌坊下注一万两更是奇怪了。王爷从来只对黄金与女人感兴趣,从来不对赌博有兴趣,为何会拿一万两去下注,而且还是赌有人通过太傅选拔比试这个不可能的盘。
“还有什么事吗?”威严的声音传来。
冷汗开始凝聚成滴,沿着李殄的脸旁滑下。他强压内心的压力,稳住声音道:“王爷,请问您打算几时出发去校场?”每次选拔比试,作为考官之一的王爷总是回出席的。为了能让王爷安排的人有可能成为太傅。
“不了。我不去了。你帮我找了理由吧!”有了那一万两的赌注,不怕傅云杰不乖乖来找他。呵呵,一百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信傅云杰会千方百计地找机会来接近自己。既然如此,他也不用急着马上就见他了。他要得是跟她的单独相处。
以傅云杰风行雷电的办事效率,只怕一通过下午的太傅选拔比试,晚上就来找他了。他要趁现在有点时间,好好想想要如此对付她。当初傅云杰敢如此戏弄他,伤害他,也是时候付出点代价了。
一道灵光,薄唇边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容:“准备一下,我晚上要去万花楼。”
“是!”因为那一笑,房内的压力顷刻间消逝。李殄松了口气应道:“是。”而后起身离开。
出了房门的李殄好笑地甩去方才脑中的怀疑,暗道:“王爷还是那个喜欢美人的王爷。”带着一身轻松,他快步地去准备。
转身离开的李殄没有注意到一个檫身而过平凡的仆人那急速闪过的精光。
晋王爷府:
柳辉--晋王爷南宫绝的心腹侍卫正脚步急速地朝王爷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前,欲敲门的手因为里面传来的暧昧声音而停顿。而后高大的身躯只能僵硬地转身站在那里等待。
房内正上演着一场十八岁禁的情yu表演。
一身赤祼的女人在眼带爱慕与欲念跨坐在底下的男人依附着。暧昧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红唇边溢处:
“啊……恩……”
相对着身上女人的迷乱,半靠在床边的男人却仿佛没有参与这场情yu表演,只是旁观般冷漠,那双邪媚的眼眸只带着冰冷,望着身上起伏的女人:无趣啊!真是无趣啊!女人,无论外表多矜持,多贞烈的女人,私底下都是淫荡不堪的。正如现在在他身上陷入情yu不可自拔的女人一般,几天前还一副贞洁烈女般的誓死不从,现在还不是在他的身上起伏吗?您 下 载 的 文 件由 ww w.2 7t xt .co m (爱去 小说 网)免 费 提 供!更多 好 看小 说 哦!
男人的心思被眼前忽然凑近的红唇给拉回连。邪眸中闪过厌恶。大手一推,将身上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推开。
本来正沉浸在情yu的女人给硬生生的打断,正要撒娇抱怨时,那阴狡的眼神令她火热的娇躯陡然冷却下来。
“滚!”冷酷地命令声让本来因为欢爱而涨红的容颜瞬间刷白。那双本来充满暧昧的眼眸闪过受伤与难堪。最终,女人穿起衣服狼狈地离开。
邪眸望着那脆弱的身影消逝,男人将视线掉回,放在床帐顶:无趣,真无趣。这天地下就没有稍微让他觉得有趣点的女人吗?
“咚咚咚--”的敲门声令他收回思绪道:“进来。”
柳辉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房,当他的视线接触到床上的情形,脸上闪过尴尬:只见床上的男人衣衫不整,白衫前襟随意敞开,胸前依稀可见那欢爱的痕迹,庸懒地斜倚在床上,连黑发都随意披散在肩上,让房内的淫乱气氛变得浓郁。
柳辉收起了尴尬,跪道:“王爷,那人已经通过资格比试了。”
没错。那个邪媚冷酷的男人正是手握景国另一大权的晋王爷--南宫绝。
那人可以他费了些时间才找到的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有其他人通过比试吗?”
“还有两人。我查过那个男人只是有些天生神力的莽夫,并非是庆王爷的人。”柳平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讲出来。
“哦!另一个呢?可有仔细调查清楚。”邪眸闪过精光:南宫平不可能放过这才安Сhā自己人成为太傅的机会的。
“属下无能,查不到另一个人的背景。”柳辉压低头回道。
“查不到?”邪眸中闪过寒光:“晋王爷不留无用之人。”
低垂着头的柳辉脸色瞬间一白,而后急速抬首道:“王爷,属下敢确定那人不是庆王爷派来的。那样的女人不可能成为别人的棋子的。”
“女人?!”邪眸中闪过诧异与兴趣:“你将比试的情况给我讲清楚。”
柳辉暗暗松了口气,将比试的情形给详细地讲出来。
好个狂妄的女人。真是有趣啊!邪眸中闪烁着猎艳的光亮。
望着那样的王爷,柳辉不仅为那个能引起王爷兴趣的女人捏了把汗。毕竟,那些被女人玩过丢弃的女人下场都是非常凄凉的。
忽然射过来的寒光令本来放松的柳辉的心陡然提起来,微带恐惧地将头给压低。
“去刑房领三十仗。如果下次再放,绝不留情。”冷酷的声音从顶上传来。
柳辉的身躯一僵,而后马上回道:“是。”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南宫绝重新将视线放在帐顶,薄唇不自觉地上勾:女人,狂妄的丑女人。真想快点见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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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徐徐地吹拂着范府的竹园。一阵轻风吹过,竹叶在风下,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宁静而悠远的气氛在这竹园里蔓延开。
“呀--”的一声,竹屋的窗户被打开。一身儒雅白衫,显得飘逸如仙的范阳澈扬望着已经饶过正中,西斜的烈日,轻声道:“小冬,你准备一下,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去比试场。”
“相爷,要不等无名大哥回来后,再准备也不迟。那个巨鼎可不是有武功就能举的起来的。”自身武功不弱,曾经见识过那重达三百斤巨鼎的他不认为傅云杰能有这个本事举起鼎,虽然傅云杰的武功很高。
脑中浮现出那狂妄自信的脸孔,薄唇微微上勾道:“不,他一定会举起来的。因为他是傅云杰。”那个仿佛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到他的傅云杰。
望着那张俊美脸孔的坚信,小冬也就不在多说,转身去准备了。
一刻钟后,因为兴奋而涨红脸的无名飞身而入,也不待范阳澈开口问,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今早所看的讲出来。
激动的言语,兴奋的演示,将上午的举鼎资格赛给展现在范阳澈与小冬眼前。
当说到傅云杰以单手击碎巨鼎时,心性仍偏向孩童的小冬不自觉地拍手大叫道:“好!”
一旁的范阳澈虽然脸上保持平静,那双如玉般黑眸里的波动透露出此刻他内心的涌动:虽然,他早断定以傅云杰的能力一定能通过的,但是,怎么也想到她居然有如此的机关,在人前轻松地将巨鼎给举起来。将巨鼎轻而易举给击碎的高超武艺,这是她在向那些不服气的人展示自己拥有绝对的实力。他可以想象那狂妄自信的身影,以及那些不服气人的苍白脸色。薄唇因为这个想象而不自觉地翘起。
“小冬,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准备出发去比试校场。”那从来都平静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的焦急。
“恩!”恨不得能快点见到心目中英雄风采的小冬立马应道。
第十二章 皇家校场
武试的地点并非在宫外,而是在皇宫内的皇家校场。如此一来,寻常的百姓就无法像上午那样观看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人流在皇宫外聚集。百姓对于中午风靡,成为最热门八卦人物的恶女人很是好奇。时间还未倒,但是比试参加者必经的皇宫东门前此刻已经聚集了人群。在御林军的维持下,人群在两旁聚集着。张望的张望,讨论的讨论,一时间东门好不热闹。
“来了,来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顿时人群开始汹涌。相互拥挤,让本来勉强留住的中间空地马上就被堵住水泄不通。
如此热情的欢迎让一改上午莽夫装扮成为儒雅书生的二十八那个心里是受宠若惊啊!为了不辜负众人的热情,他大手一甩,将手中收起的扇子以潇洒的姿态打开,摆出自己最俊朗的侧姿。
本以为会听到群众的欢呼声,但是久久地没有听到令他疑惑地转头。望着本来拥挤的人群已经散到了一边,本来被堵泄的通道再次大开,而那些方才热情的众人连看到不看他一眼,各自讨论着那个传奇恶女人。这所有的一切让还在摆POSE的二十八那个尴尬啊,只能将本来对着半空的扇子僵硬地移回,遮在脸前,而后左手拼命扇动,貌似很热的样子。二十八就这样边扇,边遮脸,极度尴尬地进去了。
“来了,来了……”又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但是,这次人群并没有上涌。站在最前面的人只是探了探身子,望着那粗壮的身影,大手一摆,高叫:“不是。”人群再次恢复方才漠不关心的样子。因此,空有天生神力,只略通武功的十八并没有遇到二十八的尴尬状态。他笔直没有停留地朝打开的宫门走去。
“来了,真得来了……”又不知道谁大叫一声,顿时人群开始汹涌,让本来的空地顷刻间消失。
仍就一身夸张的红衣在身的傅云杰望着那被御林军用武器即使拼命也无法维持的人群,忽然有种回到现代的那种感觉,那种疯狂歌迷见偶像的感觉。曾经听说一个歌星因为带着保镖不够,无法维持秩序,跟疯狂的歌迷来了个亲密接触,结果那个本来衣冠楚楚的歌星脱险而出时,已经是一身乞丐的造型了。
望着那越来越激动的人群,此刻的傅云杰非常庆幸这次没有带周秀儿过来。不然,无法进入皇宫又无武功的秀儿不要被这些人被活埋了。收起了心思,为了自己不去重复某位可怜歌星的命运,明眸打量了一下已经本人群紧紧围住门口。看来,要向光明正大地从门口进去是不可能。视线一抬,顺着高耸的城墙往上望去。视线在接触到城墙顶部那一凹一凸的格局后,红唇边勾起笑容。
她一个凝神运起。红色的身影飞身而起,脚尖轻睬着拥挤的人群的肩膀。当她快接近城墙时,右手一伸,天蚕丝飞速地上升,而后牢牢地缠绕在那凸起部分,一个借力,红身身影如鬼魅般的飞身而上,瞬间就站在城顶。
望着底下因为如此鬼魅般的身手而呆楞的人群,红唇边再次勾起了微笑,她将右手往身前一摆,而后微弯腰。她以完美的绅士之礼来表达对低下人们的歉意与感激。
由于背光,人们无法看清楚那张本来丑陋的容颜,他们只看到那在光芒出耀眼异常的红身身影,还有那红唇边自信的笑容。他们仿佛受到蛊惑般的无法将视线转开,直到那红色身影已经消逝还无法将视线收回。
玩上隐的傅云杰以一个完美华丽的空中旋转落地,让匆忙赶来的负责带路的小太监看地得目瞪口呆。
不过毕竟是在宫里的当差的,小太监很快恢复过来,神色如常地道:“傅姑娘,请跟小的来。”
不亏是宫里人,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脸也没有丝毫的表情。收起心思,傅云杰跟着小太监朝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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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校场作为御林军平时训练的场地,是非常宽敞的,占地面积之大足以容纳十万大军。这让第一次踏足校场的傅云杰在内心大呼浪费。最多只有五万的御林军居然拥有如此大的校场,不是浪费是什么。像她的五万傅家军的校场可只有这里的三分之一都不大啊!
收起内心的不平,她开始静下心打量着皇家校场:校场分成两部分:一是平坦宽敞,约站三分之二的场地,显然是用来训练步兵的,二是占剩下三分之一的草坪,应该是用来训练骑兵的。两部分都摆放着各种训练之物。
而她现在所站的地方是步兵训练地上的其中训练之物--竞技场。所谓竞技场是给士兵们相互切磋武艺的地方。在军队里,竞技场是非常寻常之物。她的傅家军里也有一个。只不过,皇家校场的竞技场设备比较全--各种武器整齐的陈列在场边,场地比较大--足以让一千士兵站在那里列队还不显挤,设计比较有空间机构--类似于现代那些体育馆,竞技的地方在最低,竞技场的三面都有回形的阶梯,阶梯上站满了手持兵器的士兵。剩下的一面是一米高的台面,显然是用来给小皇帝与其他考官准备的。还有--明眸扫过那阶梯上手持兵器,浑身肃杀之气的士兵,还有这个竞技场充满战场的气息。
“皇上架到!”尖锐而富特色的太监声音响起,让她收回了心思,将视线投向了台上: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小皇帝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上台。他身后跟着三位考官。
其实对于这个才七岁的小皇帝,她是非常好奇的。以老皇帝的长相,想来这个小皇帝应该是个小正太。本来打算好好打量着个小正太的,但是遗憾的是她只见到那瘦弱娇小的身躯,那张正太脸因为皇冠上的垂珠而无法窥视。
三位考官分别是武试考官--林尧,文试考官--范阳澈,以及充当公正的考官--晋王爷。本来应该还有另一个充当公正考官的庆王爷听说因为身体抱养而无法来。这让她很是奇怪。目前手握景国财政大权的庆王爷与手握京都御林军这个军权的晋王爷这两年来可是私底下斗得不可开交。而每次的大傅选拔比试他们两人都要到场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安排自己的人成为太傅,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对方的人成为太傅。
有点遗憾的望着那空缺的位置,她现在对于庆王爷可是非常的感兴趣。因为她已经从曾剑望口中知道那个拿出一万两的男人是庆王爷的人。庆王爷能忽然拿出一万两来赌这次有人能通过这次太傅选拔比试,这只说明了他对于这次有人能通过比试非常的确定,进而说明了两种情况:一种可能是这次参加的人选里有他安排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庆王爷应该在知道有自己这个人后出现好千方百计地阻挠她的。现在的庆王爷缺席只说明剩下唯一的一种可能:庆王爷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她就是发财赌坊的幕后老板。他在等自己找上他,以那一万两的赌注为筹码来拉拢自己。这个男人不简单啊!如此的精通于算计,而有又让她明知道这是一场局而又不得不跳进去。
忽然一道强烈的视线让她收回了视线,迎向那打量自己的男人--晋王爷南宫绝。打量着那个男人,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得非常俊美:只见他穿着金边赭红文绫大官服,显得高大威猛,长发以金玉流苏冠束起,露出他饱满的额,立体眉骨上是浓飞入鬓的眉,眼折极深,长睫极浓的黑眸,恍若是画龙点睛般地成为整张脸最受注目之处。
那眸底幽光点点,似邪若魅,像是会摄人魂魄似的,微敛的长睫在深邃黑眸底下形成一片柔魅又邪气的阴影,浑身上下噙着危险而尊贵的野性,如同那引诱别人放错的俊美恶魔般。这个男人属于那种很容易勾引女人的人,很危险。但是,这并不包括她。
台上的南宫绝也趁机打量着那个有趣的恶女人:以长相来说,这个女人的长相确实是太丑了。但是,这并没有关系。什么的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最重要能让他觉得有兴趣。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眸闪烁着自信与骄傲的光芒,让他本来就有的兴趣大增。
收起了目光,她将视线掉到了南宫绝旁边的范阳澈。哦哦哦!忍不住在心里先狼嚎一下。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她家的澈带面具的摸样:那本来俊美的脸孔被一张银铁打造的面具遮去了大半:只露出那双如玉般的黑眸,以及那性感的薄唇,完美的下颚,仅仅多了一张面具,顿时将那张儒雅俊美无害的脸孔隐去,换上那满脸散发出森冷威严气息的铁面。本来如玉的黑眸在铁面寒光的掩称下,变得冰冷摄人。一身深青色的宰相服着身,更是将威严之气给衬托得淋漓尽致。如此的范阳澈不再是那个俊美无害的儒雅书生,而是景国的宰相。如此不同的范阳澈让某色女看得是眼都移不开。
如此灼热的目光令邪媚的南宫绝黑眸闪极快地闪过精光,唇边微微地勾起笑容。如此灼热的目光令范阳澈不自在地用冰冷地目光给顶过去。
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令某色女终于清醒过来,姗姗然地将目光收回。
第十三章 柔道
“咚咚咚--”忽然震耳的鼓声响声,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收回。
“武试开始!”尖锐而有特色的太监声响起。
随着那声喊声的响起了,身边马上两阵拳风袭来。红色身影一个凌空后翻,瞬间将距离给拉开。明眸带着一丝玩味地望着方才卑鄙地联攻她的代号十八与二十八两个肌肉男。没错,这就是武试的规则,参赛人员首先要来个混战,只要不出人命的前提下,把人打下台或着打趴下认输就行了。最后站在台上的人才能跟林尧比试。
十八与二十八显然被上午她那拥有绝对破坏力的一拳给吓到了,很有默契地决定先将她给捞倒。
领教了那高超的轻功后,十八与二十八心惊地相互对望了一眼,身体开始朝她进攻。两人非常有默契地一个进攻她的上身,另一个进攻她的下盘。她边后退,边手脚并用地应付着两人凌厉的进攻。
在阶梯上负责安全的士兵见到那红色身影被两个粗壮的身影给逼地连连后退,可没有丝毫地叫好冲动,而是非常鄙视地望着那两个联手对付一名弱女子的男人。
而台上的范阳澈可是没有丝毫的紧张。因为那始终挂在红唇边的笑容,他知道傅云杰不可能这么容易被人打倒的。
南宫绝也注意到那张丑脸上的轻松,视线微调,望着那张面具下的确信,邪眸中闪过精光:看来这个女人跟范阳澈的关系不简单啊!
视线一直紧跟那抹红色身影的林尧也注意到丑颜的淡定从容,以及那微微勾起的红唇:看来他很快就能下场跟她比试了。想到这一点,黝黑的脸上染上丝丝地兴奋。
边应付身前那穷追不舍地两人,边用眼角的余光目测到台边的距离。而后红唇边勾起了笑容,右脚扫去了凌厉的一脚,将一直进攻她下盘的二十八号给逼得一个后翻身。望着正挥去有力的一拳的十八号,明眸中闪过精光。红色的身影状似为了躲避这一攻击地后倒。但是,她的双手紧抓着十八的手臂,让十八也跟着她下倒的后劲身体半弯,右脚快速地一伸,顶住十八腹部,一个用力,只见那粗壮的身体翻飞而去。
“碰--”的一声,十八粗壮的身体撞地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呆楞在那里。如此壮硕的人居然让一个女人以一招就给打下竞技场。看着那明显跌得不轻怕不起来的人,场边那些士兵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
红色身影在所有人的呆楞中一闪,出现在明显被她方才那一招给震住的二十八面前。反应过来的二十八已经为时以晚,是能双臂伸到身前,打算应接下攻击。
预期的拳头进攻并没有发生,二十八脸带呆楞地望着扣住了白振灏的衣领、臂膀的女人。
红唇边再次勾起笑容,她牵带出双腿的动作后,转身前弯一甩,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接着,一记巨大的声响在他落地时响起。
砰!
继被摔到在地爬不起的十八后,二十八被一个完美的过肩摔给狠狠地摔到在地。这可不是有缓冲作用的踏踏米。被人硬摔在地上,那疼痛可想而知了。被摔地头晕眼花的二十八好不容易能重新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时,首先见到是那张带着歉意的丑颜。而后颈部传来巨痛,跌入黑暗。
从被击晕的二十八身旁站起,一脸带着兴奋的傅云杰将目光投向了那从始至终看到尾的范阳澈。
望着因为方才比试而微微泛红的丑颜,以及那双明眸里的自信,薄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
望着被击晕的二十八,邪眸闪过精光:这个女人的身手真是不简单。秦茂可是他辛苦找的拥有江湖第一书生美称的高手。想不到居然这么容易就给那个女人给击晕。而且这个女人所用的招式从没见过,但是却简单又非常有效。
望着那带着一身胜利与傲气的女人,林尧的眼中再次闪过惊艳。
而旁边那些方才还带着同情目光的士兵皆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身红衣,带着自信笑容的女人:好可怕的女人啊!如鬼魅的身手,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将两个孔武有力,明显身手不弱的男人给击倒了。
一身统帅装着身的林尧一个翻身,高大的身影已经落在了竞技场的中间。大手一摆,马上就有士兵上场将昏迷的二十八给抬下。
当若大的竞技场只剩下两人后,林尧客气地请教道:“敢问傅姑娘方才用来制伏两人的是何功夫?”
“柔道。”她也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就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或利用对方的冲力,或借助身体的力量,将对手给摔道的空手搏斗技术。”
“空手搏击吗?”林尧轻喃着。而后,黑眸里闪过武者的兴奋:“希望呆会儿能领教这柔道。”
她摇头道:“不。我不会用柔道的。”
望着林尧脸上的疑惑,她笑着解释道:“因为柔道对于高手而言是无用的。方才之所以能成功,乃是因为出奇制胜,他们二人都因为不知道有这种招式才能成功。而林统帅已经见试过了,想来也知道柔道一个致命缺点:近身攻击。以林统帅的身手,有地是办法让我无法近身。”
好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柔道对自己没有用,而干脆地放弃。黑眸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道:“你打算用什么来跟我比试呢?”
那兴奋与期待她是理解的。举凡武者能碰到一个身手不错的人都会兴奋与期待的。压下了被挑起了兴奋,红唇轻启道:“听说林统帅天生神力,力能单手巨鼎。想来林统帅的武功应该是刚强的武功。柔能克刚,我会用柔功来跟林统帅比试的。”
“柔功是吗?”林尧微垂首轻喃着。而后抬首,黑眸中闪过精光,高大身影如急风般出现在她的眼前,一个绝对充满破坏力的铁拳朝她胸口袭来。
第十四章 太极
红唇边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而后她半弯身躯,化去拳风,双手扣住他的拳头,借力一个漂亮的拨去,不仅轻松地将本来杀气十足的拳头给化去,还将他给推开一丈一外。
好不容易稳住身躯的林尧难以置信望着那飘逸地红色身影道:“你那是什么功夫?”居然能将自己的拳头给轻松化去。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红唇轻启边说,双手边张开,缓慢而漂亮地画了太极图:“这功夫名叫太极。”
“太极?!”林尧轻喃后,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凝神全力地朝那红色的身影进功。
高大闪电般地飞身而致,林尧一个右侧踢,朝她的腹部踢出。
她并没有避让,也没有运功硬接,而后身体急速地后腿,身体半弯,将本来破坏力十足的侧踢给巧妙地化去了劲力。而后,她右脚快速一抬,朝着他的腹部用力一踢。如此地借力打力让高大的身影给极快的速度后飞。
眼看着他就要飞出场外了。林尧运力一个旋转翻身,高大的身影勉强落地,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脚根触及台边。
如此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站在台中间那个气定神怡的红色身影。那可是京都第一高手,御林军地统帅的林尧,居然被一个女人以一招就差点给打飞出去了。
强压起涌上了的血气,此刻的林尧内心是充满了挫败感。感到四周来自于自己属下难以置信的目光,黑眸重新盯着那飘逸的红色身影,充满了复杂。而后,这抹复杂被必胜的决心所取代。
他开始用尽全力地朝那红色身影进攻。
面对那急速冲来的身影,她并没有凝神以待,反而明眸紧闭,全身放松,状似冥神休息一般。
所有的士兵皆震惊地望着那仿佛在家里闭目养神的女人: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面对统帅的全力进攻,居然如此的漫不经心。
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林尧觉得感到被侮辱,轻视了。这份耻辱让他用尽全力地挥去一拳。眼看着那急速的拳头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一只手臂一伸,巧妙地挡下了,而后那手臂如蛇般顺着他的手臂而上,直攻他的胸前。
这快速柔软的一掌却逼得林尧急速后退,以化解那如千斤的拳力。
如此的戏剧化的一幕令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起--承--开--合。”随着那清亮的桑音响起,红色的身影以极度缓慢的动作缓缓演绎着太极拳的精髓。那缓慢如跳舞的身影一时间让所有的人都看痴了。
林尧神色复杂地望着那看似软弱无力的动作,实则蕴藏着无限攻击的招式。而且,她居然在如此自在的将这名为“太极”的所有招式在自己的眼前演示。这说明她有必胜的信心,不在乎将自己所有的招式展现在他面前。这场比试的胜负已经见分晓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好好领教这柔功--太极。这是他身位一个武者的骄傲。
林尧凝神,用尽全利领教。但是,所有凌厉的攻击都被她以引进落空给化,而后一招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让林尧承受到巨大的攻击。
竞技台上,那红色身影飘逸缓慢的移动,而林尧高大的身影虽然勇猛但是明显都看出这勇猛最后化为狼狈。这场比试开始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场上的战局也逐渐接近尾声。
已经身负内伤的林尧最后看到那双明眸里看到了歉意,高大的身影被打飞去了场外。
他一个运力让半空中的身躯平稳地落在地上,神色复杂地望着那充满歉意地丑颜,而后一个深呼吸,他半跪地面向小皇帝道:“皇上,臣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