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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绝情药

“呀- -”沉重的开门声划破了范家祠堂的宁静。

傅云杰有点疑惑地望着身旁的范阳澈。方才离开恩思院,他就直拉着她来到这里。

范阳澈并没有开口解答她的疑惑,大手一伸,紧紧地握住那双纤手,迈着庄重的脚步朝祠堂里走去。

被拉着进去的傅云杰趁机打量着这个肃穆的祠堂;首先入目是那个足够容纳五十人的厅堂,厅堂的顶端是那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牌位。范家的祠堂并不奢华,反向得显得朴素,但是这朴素中却透露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肃穆与威严。

“杰,摆放在这里是我范家的列代先祖。最上边是就是开国皇帝的第十皇子,一手建立暗阁的第一任暗帝。我范家总共出了三位暗帝。第二位就是我的曾祖父,第三位是我的祖父。范家一直在竭力维护着景国的和平。”话到这里,俊美脸孔上本没有露出自豪,反而透露出苦涩。

由于范家历代的子嗣稀薄,到了范阳澈已经五代单传。而范家的责任又非常重,可以预见从小加诸在范阳澈的身上压力到底有多重了。

内心涌现出不舍与心疼,纤手用力得反握。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暖,俊美的脸孔上泛起了温柔:“杰,一切都过去了。我今日带你前来是为了让能你见见我的母亲。”

顺着他的视线,她见到最下层左侧的牌位。

黑眸带着无限回忆的迷离,轻柔的声音传来:“我母亲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人,非常的疼爱我。每当我因为背出书被父亲罚不准吃饭时,母亲就会偷偷地做东西给我。只是- -”

俊美如仙的脸孔上染上了哀愁:“只是她的身体因为生我时,落下了病根,在我十二岁时,就过世。”

“澈- -”本想说些安慰话语的傅云杰却感到到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转首,望向身边的她,黑眸里出现了感谢,而后再次转首对着那牌位郑重其事地道:“母亲,我今天带了孩儿最喜欢的人来见你了。”

黑眸盛满了柔情望着那张英气的脸孔:“他就是孩儿喜欢的人。他的名字叫傅云杰。母亲非常抱歉,但是孩儿真得很喜欢他。希望母亲能见谅。”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玉佩带着她的豹脖见,温柔地对着满脸盛满疑惑之人解释道:“这是我们范家的媳­妇­才有资格佩带的白玉- -无暇。杰,我知道你不能真正的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带着,这代表着我对你的情谊。”

感动,仿佛潮水般的涌现,迷离了她的视线:澈,他特地将自己带到他母亲目前,就是对他许下了一生的承诺。如此的坦诚,如此的情谊让她感到愧疚。因为她到现在还隐瞒自己女子身份。她要跟他坦言一切。

明眸里盛满了坚毅:“澈,其实我- -”

她的坦诚因为忽然倒下的身躯而打断。

“澈!”她惊恐地接出那急速倒下的身躯,而后动作轻柔地将他方到在地上。伸手翻开他紧闭的眼瞳,望着那泛大的瞳孔,恐惧涌上心头,然她的手开始颤抖。不行,她现在不能慌。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她连忙动手做紧救。

望着那苍白的脸孔,明眸里盛满了担忧与不安:澈,请你不要怎么残忍!不要让我连向你坦白的机会都没有。澈,请你一定要醒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不能停止急救。

“咳咳- -”轻柔的咳嗽声令她欣喜地知道:澈,他并没有离开。

“澈!”她连忙扶起他紧张地喊道。

终于睁开眼的范阳澈,首先映入眼的是那挂满汗水,脸­色­苍白无比的脸孔,用力地凝聚所有的­精­力,他想要大声地告诉她没事,但是开口却是虚弱无比的声音:“杰,我没- -”

纤手覆上了薄­唇­,她哽咽地道:“澈,你好好休息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读懂她话里含义的他终于可以放心地好好睡下一觉。

望着那沉睡的俊美容颜,明眸里燃起坚毅:她不能再等了。澈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她必须马上要澈开刀。

她动作轻柔到将昏睡之人抱起,而后飞身离开。

上午的阳光静静地倾洒在傅云杰的书房里,为凭窗而坐的易天增添了一份出尘的气质。

红眸直盯着手中那雅致的小红瓶,脑中浮现出黎明时见到那人的情形。

昨天,秘密跟踪傅云杰在见到他们消失在陵墓人口后,才现身的他本打算寻找开启机关入口的他却被忽然出现的宫人给团团围住了。

“鬼医,暗帝陛下有请。”一名宫人出列道。

感受到围住自己的人身上散发着高手气息,他悄悄地将藏于手袖中的迷粉给弄下来。

“鬼医,你想要得到傅云杰吗?”那名宫人望了一眼他的手,而后再次恭敬地低垂着首道:“暗帝陛下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听到这句话的易天收起了迷粉,跟着那宫人进入了另一陵墓的入口。

在一个地下密室里,他见到那个宽大的殿堂里发生的一切,见到那得到她满怀开心的扑进范阳澈怀里。那画面啃食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上前夺回她。

终于,在他们四人离开后没多久,他见到那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遮面的暗帝。

“听说鬼医曾经研制一种能忘记爱恨情仇的绝情药!”低沉的声音传来。

聪明如易天自然能明白暗帝话里的意思。只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他口讥讽道:“方才暗帝不是答应让他两人在一起吗?”

“本帝确实是答应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但是,如果他们两人自己分开的话,就跟本帝没有丝毫的关系。”低沉的声音透漏出无辜。

­阴­险的男人。眼眸总闪过不齿。但是,不管暗帝如何的­阴­险卑鄙都不重要,最重要得是能得到她。眼眸里燃起坚决;“绝情药不是服了就有效。而是磨成药粉,以银针注入心脉才会起到作用。而且这个过程不能马上完成的。至少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鬼医难道忘记了阳澈本身就有的心病吗?”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经过他的提醒,易天马上联想到傅云杰对他的要求。确实如此方法不会让人察觉到。

看着那一脸深思的脸孔,暗帝道:“本帝已经让人在阳澈的食物里下了刺激他心病发作的药物,相信鬼医的绝情药能马上用得上场了。”

收起回忆,血眸直盯着眼前那盛放着绝情药的红瓶子绝情药是他以忘情花的根提炼的。比起以所有的记忆消失为代价忘记一切恩爱情仇的忘情花、绝情药则是在不消除记忆的情况下,逐渐的夺去那人的情爱,情感越浓烈,情爱消失也越快。当绝情药注入身体时,就好像一朵花蕾种入人心。这花以情爱为养料。一点一滴的吸取人的情爱,直到那人的所有的情爱都被吸光为止。到那时,那人就真正成为绝情之人。如果在此期间,若再对那人施展摄魂之法,就能令一个人­性­情大变。

“咚- -”的一声踢门声,易天连忙收起红瓶。

傅云杰小心地将昏睡的范阳澈放置在床榻上,而后转首道:“易天,我打算今日就为澈开刀做手术,你能帮我吗?”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易天点头答应。

得到答案的傅云杰转身去自己房间里安医疗箱。

在确定那修长的身影消失后,易天坐到床边,为昏睡的范阳澈把脉:微弱的脉搏令他知道此刻范阳澈的情况非常糟。暗帝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以范阳澈的­性­命为赌注。倘若方才没有傅云杰在他身边,只怕范阳澈的心已经永远停止了心跳了。

但是,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之在乎能不能顺利地将绝情药注入范阳澈的体内。

手术很快开始了。

易天有点吃惊地望着那些奇怪的手具。但是,他知道此刻的傅云杰并不会回答自己的。收起内心的吃惊,他开始翻开自己的药袋,拿起放置在里面的银针在那赤露的胸膛扎入。而后,他从红瓶中倒出绝情药,解释道:“这是能让血液流动得到最大限度减低的药。”

傅云杰不疑有它,放手让他施展。

一刻钟,易天将位置让给了她,让她进行开刀手术。

虽然身位鬼医对于开膛破腹曾经在医书上看过,但是面对如此直观的手术,他还是目瞪口呆。血眸中燃烧着兴奋。身为站在巅峰的医者在见到全新的医术,那种激动是他人所不能体会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来紧系在范阳澈与傅云杰手上的红线开始出现了松动。

暗阁的地下宫殿里,暗帝敲打着椅柄,对着孙致远笑道:“孙先生,暗阁很快就会有一味最厉害的护法了。”

孙致远虽然不知道暗帝话里的含义,但是却还是心惊。暗阁的护法从来都是非常稀少的。目前为止也只有一位。因为,护法是成为暗帝的必经之位。他很是好奇那个即将成为护法的人到底是谁。

祭祀在古代从来都是国家大事,而祭天大典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准备后,终于今天祭天的队伍要准备出发了。本来祭天大典应该由皇帝去主持的,但是小皇帝年幼,因此由两大辅政王爷代替。而后朝中则有宰相范阳澈打理。

晨光中,一身宫人装扮的傅云杰极度不舍地对着仍旧脸­色­苍白在床上的范阳澈不舍地道:“澈,记得要好好的修养哦!那些公务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拖着。”

苍白的俊脸泛起笑意:“这样,我这个宰相岂不什么事情多不用做了。”

“对。你现在就得什么也不用做。你是病人。如果谁敢过来要求你这病人工作,我就一拳揍扁他。”某女恶狠狠地道。

伸手握住那化拳的手,他打趣道:“为了景国百官的人身安全,我会好好修养。”

她小心地避开他胸前,抱住他,哽咽道:“澈,我好舍不得你哦!”

黑眸里泛起了柔情:“傻瓜,只是让你先去,等我养好了身体后,会马上赶去跟你会合的。”

由于开口手术,必须养伤的范阳澈不得不掉队,等养好伤后,再赶去。

“恩!”到时,她会跟他坦言所有一切的。本来的坦言因为他的病而中断。后来瞒着照顾开刀后的他,而且刚做完手术的他不适合情绪有太大的变化。这件事情就一直就拖到现在。

“咕咕咕- -”突兀的鸽子叫声让两人分开。

范阳澈有点奇怪地望着听在传外的白鸽。

傅云杰一个伸手,只见那白鸽拍着翅膀飞落在她的手臂上。她伸手摸着白鸽的羽毛,笑着解释道:“澈,这是天机楼里所有信鸽中最聪明最会认路的小白。以为,它将是我们两人爱的信鸽。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一定记得要回哦!”

“恩。”他轻声回道。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到他手中道:“澈,这是天机楼的令牌。凭这令牌,你可以调动天机楼的所有人。”

黑眸盛满了感动:天机楼是她苦心创立的。此刻,她将这代表楼主的令牌交给他,是为了让身处京都的他多一份保障。

本来的感动因为贴着薄­唇­的红­唇­化为柔情。

考虑到澈的身体状况,感觉上面残留着的触感,俊美的脸孔上盛满了柔情。这份浓郁的柔情让那种植在他心头的绝情之花开始缓缓地舒展开。

房外,周秀儿带着不舍与隐藏的爱慕望着出门的傅云杰。

明眸里闪烁着不忍,这份不忍最终化为坚决:“秀儿,帮我好好照顾澈!”

说完,她对屹立于门旁的易天道:“走吧!”易天因为霍天瑞的要求而加入了寻宝队伍中。毕竟,寻宝的途中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有个医术高超的鬼医在身边绝对要好处的。

易天只是冷冷地望了一眼那伤心的秀气容颜,而后转身。他不会像那个女人那样,带着不切实际的奢望,傻傻地等待。想要,那就不择手段地去得到。晨光衍­射­着那张经过易容的平凡脸孔上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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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寻宝 第一章 如花美人

八月的天气本应该是炎热的。但是,景国的明阳城却仍旧如春般的凉爽。明阳城地处景国中部的盆地,四季如春,阳光明媚。那绝对是个旅游的好景点。

春满园是明阳城城郊的一处最美丽的亮点,那满园盛开的春花,那弥漫在空气的花香,所有的一切都让它成为游人最喜欢去的原因。

时值上午,明媚的阳光倾泻在春满园里,为园内所有的春花度上一层金光,显得那样的耀眼。

“哇!”众人游人中,一个身穿白衣的长相平凡,最多算清秀男子对着满园的花朵大发惊叹。

当然,第一次见到如此美景发出惊叹声,在这春满园里并不稀奇。但是,四周游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地粘住了。只因为那双本来清明的眼眸此刻正变成孔方形,对着那些春花闪烁着绝对炽热的光明。

如果将这春满花作为回香堂的原料之园的话……因为这个想法,那些花朵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金灿灿的金子。呵呵,某人因为这个想象而变得暗自得意地傻笑着。只是这副偷笑的­阴­沉样子令四周的游人不自觉感到一股寒气,不自觉远离某位被烙上“疯子”之人。

邪眸闪过不齿,照样一身紫衣,显得俊美异常的南宫绝大步走开,留下仍旧沉浸在数金子数到手软这个美梦中的某人。

挺拔而修长的身型,俊美非凡的脸孔,以及那邪魅蛊惑人的气质让单独漫走的南宫绝马上成为所有游人目光的焦点。尤其是那些女游人或是含蓄,或是露骨地以眼神表达自己的爱慕。

终于自大富豪美梦中清醒过的某人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难隐心中的不平,酸道:“易天,为何我要易容成这副平凡的尊容,南宫绝为何不用易容。”

望着那酸气的脸孔,易容成最平凡家仆的易天含笑的提醒道:“杰,那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顿时脑海中浮现出终于脱离祭天大队,单独朝明阳城出发时的情形。之所以要去朝阳城是因为暗帝派人告诉他们景国的那两份藏宝图就在崇王爷的封底——朝阳城。而霍天端则起身去高国拿另外两份地图。

舒服得靠坐在宽大的马车里的傅云杰对着马车的其他两人——南宫绝、易天说道:“我觉得这一路寻宝有必要改变一下容貌,化一下名。以我北将的知名度——”

感受到其他人的疑惑目光,她开口解释道:“呃,就是威名的意思,应该有不少人见过我。因此,我绝对有必要易容一下。易天,你帮我变一个平凡得不让人认出来的脸吧!”身边有个如此绝顶的易容高手,不好好利用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

一刻钟,端详着铜镜那张过于平常的脸孔,明眸盛满了惊奇与崇拜。那样的目光令易天不自觉地放柔的眼眸。

将他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的南宫绝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

“南宫绝,你也来试一下吧!”某女双眼大放­精­光道。

“晋王爷身处京都,在京都以外的地方,没有什么知名度。”薄­唇­轻启,发出这讽刺意味明显的话语。

因为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南宫绝保持了原样,化名为李绝。而傅云杰为了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则化为范杰。

终于回忆完毕的傅云杰只能刚笑着:“呵呵——”

这份尴尬被忽然的尖叫声打破:“美姬姑娘要来了,美姬姑娘要来了……”

顿时人流如潮水般的朝前方流去。明眸里带着好奇,她踩着脚步跟着人流走去。易天也随之而去。

望着那挡住视线的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明眸里闪过­精­光,白­色­身影飞身而起,轻点地充当人墙之人的肩膀,帅气地落到墙内。

“兄台,真是好功夫。”身旁的男人豪气地赞的。

“好说,好说。”傅云杰学着江湖侠客那样抱拳道。而后靠近套近乎道:“这位仁兄不知道为何大家如此的激动。”

那位仁兄仿佛非常受用她的称呼,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美姬姑娘乃崇王爷的义妹,长得是貌美如花。崇王爷放话要帮美姬姑娘找夫婿。只要能让美姬姑娘看上眼,无论身份地位都可以成为崇王爷的义妹婿。你想啊,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攀上崇王爷,男人们能不激动吗?”

崇王爷?!明眸里闪过­精­光。

“美姬姑娘!”一个热切的叫喊声令她收回心思,将视线投放在那被掀开软轿,出来的女人。终于看清楚美姬姑娘面容的她脑中闪过一个成语:闭月羞花。­精­美细致的五官,水亮的美眸,雪白的衣裳裹住那虽然不纤细但是修长的身躯,乌黑柔顺的长发流泄,美白无暇的肌肤将那­精­致的脸孔衬得更柔媚,叫人移不开视线。

美姬姑娘轻移莲步,走向那建立在满园春­色­之中,以雅竹为体的春满阁。

当那飘逸的身影消失后,十几个王府侍卫就充当门神,将那些想要进入的男人给挡在了阁外。

其余两个侍卫抬了两个字牌上来,只见其中一个写着:长相平庸者不可进。另一个写着:武功低略者不可进。

而后,一个领头侍卫上前道:“为了能让美姬姑娘找到真正的心意人,请各位量力而行。”

这个美姬姑娘还真是大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居然开出如此条件,大胆选婿。

两个字牌往门口一放,顿时场面变得热闹起来。那些不知道够不够地上条件的男人闪烁着犹豫的目光死盯着那两个字牌。

终于,一个修长的紫­色­身影率先走向了入口。那飘逸的身影,俊美的脸孔,令所有的人都看到上目瞪口呆。

这么爱现!某女酸溜溜地暗道。

在众人皆以为他有资格进入阁楼时,那名领头侍卫却伸手拦下了南宫绝道:“为了能保证进入阁楼之人武功都不低,请阁下自行上阁。”话音刚落,几个侍卫移位,挡在了入口的大门前。

薄­唇­上勾,紫­色­的身影飞身而起,飘落在二楼开敞的走廊内。

那飘逸的身影,利索的动作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不甘落后与难耐好奇的傅云杰也迈步上前。同样被那名领头侍卫给挡下来。平凡的脸孔上扬起了自信:“我知道不能走正门。我自己飞上去。”

本来欲提气的她被人拦阻了。那名领头侍卫右手直指字牌,而后客气地道:“请阁下不要为难我们。”

顺着他的指向,她见到那偌大的“长相平庸者不可进”这八个大字。顿时,平凡的脸孔涨起了怒气,她直指自己的脸孔,不自觉地提高道:“我长相平庸?!”他可是景国所有少女的仰慕对象。他如果长相平庸,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美男子了。某女又忘记了自己顶着个平庸的脸孔。

所有的侍卫带着同情的目光望着那吃惊加愤怒的“平凡”脸孔。

那些同情的目光令某女终于想起了脸上的面具。脑中开始思索着应对之策。一道灵光闪过。平凡的脸孔一扫方才的愤怒,变得从容而温雅,而后大步朝楼阁迈去。

那名领头侍卫连忙伸出手挡住,冷声警告:“请阁下自重。”

平凡的脸孔泛起了自信的笑容道:“请问大人,美姬姑娘可有画出什么样的长相才是平庸?再请问大人,长相平庸可具体指那些人呢?”

“这——”明显被问倒的领头侍卫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两个刁钻的问题,而后恼羞成怒地道:“我就觉得你长相平庸。”

“哦——”她故意拖长着声音道:“原来是大人觉得我长相平庸啊!如此说来这个判断标准是因人异的。我也可以说自己长得俊美非凡啊!”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绝大多数人的附和。而那些附和之人正是可以归为长相平庸之类的男人。

“你——”领头侍卫的脸­色­顿时一沉,正想发话让人将这个胆敢捣乱之人给拿下时,忽然高大的身躯一僵,怎么也动不了了。

迅速收回自己发­射­银针的手,她笑道:“大人,您说呢?”

望着那眼里盛满了愤怒,却无法回答一声之人,她故意大声地,佯装惊喜地道:“大人,您点头同意了!谢谢大人了。”

她非常恭敬地低头行礼,趁机运气将封住他的银针收回。而后,白­色­的身影飞身而起,飘落进了走廊。而后她一个转身,对着底下不自觉抬首的人们挥手,开怀地笑着。

站在底下将那自信开怀的笑容收入眼底的易天只觉得那张本应该平凡的脸孔却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让他心动。

很快那些跟平庸挂钩的男人马上朝阁楼纷涌。

终于能行动的领头侍卫当机立断地挥刀砍向身旁的长竹。

“碰——”的一声,长竹落地形成了分界,将那些男人挡在长竹的另一边。

领头侍卫迈步走到长竹前,冷声道:“美姬姑娘有令,今日只接见两人。方才有两人进入,请各位回去吧!”

虽然话的内容非常的客气,但是那讲话的语气与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令众人不自觉地泛起了寒气,只能收起了已经迈出了脚步,悻悻然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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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寻宝 第二章 人妖?!

迈着胜利的脚步,平凡的脸孔洋溢着自信,傅云杰朝着三楼进军。

脚步在三楼名为“美人阁”房前停下,明眸有点呆愣地望着那只能用华丽来形容的牌匾:这也太夸张了。

收起了内心的惊异,纤手一推,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里面那张扬华丽的布局,乱了她的眼。里面更夸张。五彩而华丽的颜­色­令室内仿佛成为花海。只见一身紫衣的南宫绝正端坐在那里。傅云杰迈步在他身边坐下。

南宫绝对于顶着一张平凡脸孔但是却大摇大摆进来的她并没有丝毫的奇怪:毕竟,以傅云杰的个­性­与能力,楼下那些侍卫怎么可能能拦得住她呢?

“你也太没有道义了吧!自己一个人上来。”某女一坐到他身边,侧身对着他小声的抱怨。

南宫绝并不转首,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茶杯道:“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要进来绝对不是难事。”

本来还想接话的她却被侍女的高声打断:“美姬姑娘!”

她不得不坐好,将视线投向了那被以艳丽的牡丹为主题的屏风遮挡住的入口。终于,一个绿­色­的身影飘然而出。旗袍?!明眸盛满了吃惊:只见美姬身穿紧身的旗袍,仿若人的第二层肌肤的布料,紧紧地裹住她那秾纤合度的身躯,突显了玲珑曲线美。一头青丝如云絮般柔软披落在肩上,乌黑的光泽,闪闪动人,同时也衬托着那­精­致的五官。

在那红艳的牡丹花­色­下,那绿­色­身影不仅没有显得暗淡,反而因为绿红的鲜明颜­色­对比一下子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飘逸的绿­色­身影飘落在中间。青葱玉手一摆,侯在四周的侍女都退下了。如秋水般的眼眸透向了他们两人。视线在接触到那张平凡的脸孔后,柳眉微皱,视线再一移,落在那邪气俊美的脸上,微皱的眉头立刻舒展。秋水眼眸就牢牢地定住了。

将这一切目睹的傅云杰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长相入不了美姬的眼。

红­嫩­润泽的嘴轻启:“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李绝。”南宫绝启­唇­沉声将自己的化名讲出。

“我叫范杰!”某女不甘寂寞地提高音量回道。

“原来是李公子啊!”美姬仿佛没有听到那快要跟高分贝挂钩的声音,秋眸直盯着那张俊美脸孔。

傅云杰仿佛听到乌鸦飞过的叫声啊!

“奴家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李公子,不知……”秋眸半垂带着娇羞地望着南宫绝。

“姑娘请讲。”南宫绝客气的回道。

彻底被人忽略的傅云杰决定不再自讨没趣,扮演好陪衬的作用。哼,等南宫绝抱得美人归后,她一定要狠狠地敲他一笔。要不是有她这株大绿叶陪衬,美姬姑娘能眼中只有他吗?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李公子,你认为奴家美吗?”说话期间,她半垂着头状似非常羞怯。

一旁正竖起耳朵听着的傅云杰本以为会听到那些高难度问题,入耳地这个如此简单的问题令她呆楞在一旁。

邪眸也闪过诧异。薄­唇­轻勾:“美姬姑娘非常得美。”

­精­致美丽的脸孔带着欣喜地抬起,秋眸中闪烁着光芒道:“奴家是不是这天底下最美丽的人?”

再一个问题如炸弹般地丢过来,令傅云杰再次呆楞。她的脑中不自觉浮现出白雪公主这个童话里那个皇后整天对着魔镜问:

“魔镜啊,魔镜,我美吗?”

“魔镜啊,魔镜,我是不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同样被这个问题这命中的南宫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扯着僵硬的笑容道:“天下的美女何其多,各有各的特点,无法评出高低。”

一旁的傅云杰也点头表示附和:确实,美人可以很多,但是却没有最美丽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不同气质的美人是无法分出高低的。

秋眸里闪过不悦,这份不悦因为视线重新落到了那张俊美的脸孔上而消逝。红­唇­划了美丽的弧度:“为了能让奴家更方便的了解李公子,希望李公子能入住崇王府。”

邪眸里极快的闪过­精­光:“好!”

望着眼前那对相望才子佳人,傅云杰很想大声叫道:喂喂喂,忽视人也不能太过分啊!

月黯淡,夜深沉,冷风凄凄,大地悄无人声,仿佛都沉睡了。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黑影飞身进入了崇王府。趴落在屋顶上的傅云杰,一双明眸紧盯着底下巡查而过的侍卫,黑巾下的红­唇­勾起了得意:既然她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入崇王府,走点偏门也行的。

确定巡查的侍卫已经走远,傅云杰一个提气,轻盈地飞身而过,寻找着南宫绝的身影。

黑­色­的身影最终在那个名为“美人院”的庭院里停下。明眸盯着那个华丽的牌匾,联想到白日见到那个“美人阁”,立刻意识到这里应该是美姬姑娘的住所。想来,南宫绝应该也在这里。

黑­色­的身影飞身而入。

轻点着屋顶,本来在寻找南宫绝住所的傅云杰因为忽然经过的侍女连忙一个倒翻身,进入了一个半敞开窗户的房间。

踩着脚下的光洁可以倒映人影的大理石,明眸开始打量着这间奢华的房间:这应该是间浴室。以黑­色­大理石为地,中间有个足以容纳十人的温泉池。在温泉池的四边都有个花形的喷头。温水由着半垂的花心注入池内。水落在池内飞溅着水珠,刹是好看。想不到这个古代居然有如此的工艺。

视线一转,落在摆放在温泉池旁边的巨型铜镜。那明显经过无数打磨的铜镜可以将人的身体完全而清楚地照出来。这个铜镜也太夸张了吧!

房外传来的由近及远的脚步声令她马上一个提气,飞身到了梁上。

“本姑娘想要好好地清洗身子,你们不必在这里候着,都下去吧!”房外传来熟悉的清脆声音。

“是!”随着侍女声音的消逝,禁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看到那修长而完美的绿­色­身影进入房间,梁上的傅云杰在犹豫要不要下去时,忽然被一个惊叹声打断:

“天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貌美的女人啊?”

顺着那惊叹声,明眸望见那紧贴着铜镜的身影,以及铜镜里照­射­出来的欣喜惊叹的表情。

青葱玉手带着微微颤抖地抚摩着镜中之人,惊叹声再次响起:“你看这眉如最细­嫩­的柳叶,这­唇­如樱桃,这眼如秋水……”

越听着那仿佛要将所有对于美人的描述词都用完般的滔滔不绝的赞美声,傅云杰越觉得头上的黑线越多,脑中只浮现出若大的三字:自恋狂!

“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的美人啊!”随着那仿佛起呼应作用的结束语,那“樱桃”小嘴居然撅起,吻上了光洁的铜镜,与铜镜中的“美人”­唇­­唇­相碰。

目睹这一幕人镜相吻画面的傅云杰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变态啊!想不到如此美貌的美姬姑娘居然是个自恋的变态。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底下的自恋狂面带桃花般的羞怯,三顾一回头的转身,朝温泉池走去。

盈盈的水光前,那修长妖娆的身影只着单衣,一头完美的青丝此刻正散落在肩上,衬得那张白皙美丽容颜更加的出尘。目睹这美人脱衣的傅云杰怎么也移不开眼?虽然这个美姬是个自恋狂,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拥有绝对自恋的理由。

青葱玉手开始放置在单衣的肩头,随着衣服的滑落,完美的肩线出现在人前。好个美人脱衣图!在梁上观看的傅云杰正双目大睁:虽然她并没有奇怪的癖好,但是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还是存在的。如此的美人脱衣画面不看白不看。而且,就算她看了,对于美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随着单衣的落地,只身着绿­色­肚兜与白­色­紧身亵裤的美女就呈现在眼前。视线落在那快要撑破肚兜雄伟,明眸燃起了嫉妒,而后自我安慰道:这人都扯好的。正如拥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的美姬却有那种变态的倾向。

视线不自觉顺着完美妖娆的曲线的下移,忽然视线在双脚之间停下。明眸盛满了疑惑:那个凸起之物是什么?美姬的身上还带着匕首防身吗?

这个疑惑随着一个清澈而低沉的男音而得到解答:“呼,终于可以解下了。”话音刚落,那抹绿­色­的肚兜飘落在地,本应该的雄伟以真面目露在人前。

明眸大凸地望着那用细线牢固在平坦胸前的超级大馒头:雄伟的q罩杯=超级大馒头?!那个貌美到自恋地步的美姬居然是个男人?!那么方才她看到美姬胯下的凸起部分就是男人的……因为这个发现,顿时她感到头上挂满了无数条黑线。

终于除去一身负坠的美姬抬起修长完美的腿朝温泉池里,低垂的视线落在水面上,见到那倒映在水中的黑­色­身影。美姬一个急抬首,望见那隐藏在梁上的黑­色­人影。

梁上的傅云杰连忙一个翻身落地,手一抬朝他的肩头一点,封住那正准备放声尖叫的声音。

浑身赤露,全身僵硬的美姬只能用那幽怨与羞愧的秋眸望着她。

强迫自己的视线不要下移的傅云杰边扯过挂在一旁屏风上的女裳遮去那让人长针眼的画面,边在内心里叹息:有必要一副烈女被人偷看去清白的羞愧与怨恨样吗?他又不是真得是女人。

“想不到堂堂的北将居然也会行窃香之举啊?”随着那声低沉的声音响起,紫­色­的身影也飞身而进。

带着懊恼,她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了那张并未带上面具的英气脸孔:“南宫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是个男人!”

男人?!邪眸里闪烁着诧异,他大步上前,走到美姬的身前,大手一伸,将本来的遮身的女裳给扯下。

再次看到长针眼的画面,她脸­色­羞红着脸转过身。

“有什么好回避的,他有的,你又不是没有?”讥讽地带着不以为然的声音传来。

就是因为他有的,自己没有。而且,她也不能对不起澈。某女在内心反驳着。

见南宫绝久久没有走回,一道灵光闪过:双­性­恋的南宫绝该不会看到美男­祼­体把持不住吧!如此想着,她连忙转身,入眼地是已经重新披上女裳的美姬与邪媚的俊脸上带着玩味的南宫绝。

这个男人在耍她!强压着想要上前揍人的冲动,她沉声问道:“南宫绝,你见到崇王爷了吗?”

南宫绝并没有回答,反而慵懒地靠在柱子上,邪眸落在那仍成雕像的美姬,薄­唇­微翘:“景国的皇子从出生那天起,就会在身上刺上标志­性­的龙图。这龙图刺青平时是看不见的,但是因为身体温度的上升而浮现。例如发烧时,羞愧时!”

龙图刺青?!方才,她好像在美姬姑娘光洁无瑕的背部见过那样的图案。

一道灵光闪过?!明眸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张美丽的容颜:“他就是崇王爷?!”

望着那挂着玩味的俊美脸孔,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关于崇王爷的资料:崇王爷——南宫启因为从小体弱多病,自小就生长在封底没有到过京都。如此说来,这个崇王爷之所以过着隐居式的生活,没有参加皇位争夺战只怕是因为他那个变态的癖好与同样变态的自恋。而南宫傲天之所以不去培养这个皇子,想来也是知道这个皇子的怪异。毕竟,没有一个皇帝会选一个自枉的人妖当皇储的。

邪眸扫过那双秋眸底的炽热,薄­唇­微勾,手一弹,一颗小珠子飞了出去,打在了美姬,应该是南宫启的身上。

“傅云杰!”随着一个欣喜若狂的娇媚声音响起,一个身影撞入她的怀中。

强硬着垂首,望着紧紧粘在身上,一脸幸福之人,敏锐的身体感到那只系牢领头,下面敞开男­性­曲线。顿时,英气的脸孔一黑,全身的­鸡­皮疙瘩直起,令她本能大叫一声:“变态。”

随着声音的落下,“碰——”的一声巨响,方才还粘在她身上的八爪男就已经被狠狠地甩在地上了。

邪眸带着玩味地望着眼前正边搓着身臂,边低咒的傅云杰,薄­唇­的弧度开始拉开:傅云杰的反应一如他想象的一样好玩。

“你居然打本王?!”被人摔倒在地上的南宫启艰难地爬起身,沉着声音道。

“是又怎么样?”她不屑地道。只是摔了他一下已经很仁慈了。

“你居然敢打本王!”美丽的容颜上闪烁着怪异的光芒。

她带着警惕的目光盯着那靠近之人。

“请你用力地打我吧!用力地蹂躏我吧!”说着,他拉起了她的右手作势要打自己。

某女只觉得满头再次挂起了黑线,嘴角微抽,而后右手一个反手,挥向了那个变态的男人。

那个被人扇了一个耳边的南宫启抬起泛红的脸孔,秋眸中变得更加炽热:“想不到景国所有的姑娘仰慕,欲嫁的北将傅云杰居然如此的爱我。真是太幸福了。”话到这里,只见南宫启双手捂着脸孔,一副娇羞无比的样子。

她爱这个变态?!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啊?!某女嘴角再次微抽望着眼前幸福羞怯不已的男人。

邪眸含笑地望着眼前两人的表情,南宫绝强忍着笑意道:“崇王爷,你如何断定傅云杰爱你呢?”

南宫启终于放下了那双遮面的手,露人染上一层美丽红晕的脸孔,轻声道:“母妃说过,打是情,骂是爱,方才傅云杰不仅打了我,还骂我,这不是表示他爱我吗?”

打是情?!骂是爱?!某女嘴角抽得更厉害了,终于受不了地单手一伸,将这个仍旧娇羞的男人给扯到身前,恶狠狠地道:“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美丽的容颜不仅没有染上心伤,反而更加染上幸福的羞怯道:“母妃说男人嘴上说不喜欢,实际上是心里非常喜欢。”

为何有人能将别人话里的意思如此理所当然地反面理解呢?她非常懊恼地大声喊道:“我不喜欢男人!”

“你不是喜欢南相范阳澈吗?”秋眸带着疑惑:“难道南相是女人不成?”

被这一句反问给问到哑口无言的傅云杰只能再次抽搐着嘴角。

美丽的容颜上染上一层娇羞与坚毅:“杰,你放心。我穿上女装绝对不比姐姐差的。我绝对不会排挤姐姐的。因为我认识你比姐姐晚。但是,你以后可不能在我后面纳别的人啊?”

听着那理所当然的亲密话语,望着那笃定的脸孔,傅云杰只能在内心地哀号:哪里有­精­神病医院啊?将这个神经病给送去吧!

从头观看这滑稽一幕的南宫绝再也压抑不住笑意:

“哈哈——”爽朗开怀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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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寻宝 第三章 同床共枕

终于,南宫绝停止了笑容,望着那仿佛就怕他觊视般的防备目光,道:“南宫启,你也闹够了吧!也是时候回到正题了。暗帝让我们来是为了找你拿那两份藏宝地图的。”

美丽的容颜收起来羞怯,秋眸直望入那双明眸的眼底道:“我可以将两份宝藏地图交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答应让我一起。我不要跟杰分开。”

“不行!”她想也不想得反对道。如果让这个变态南宫启一路跟去……这个情景想想就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南宫启收起来笑容,秋眸带着深沉道:“杰,你以为暗帝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宝藏地图交给本王保管?因为本王有办法让别人即使找到宝藏地图所在也无法拿得动。”

此刻的南宫启一改方才柔弱的女子模样,浑身散发出景国王爷的深沉与自信。

南宫启不再看微微吃惊地两人,转身朝温泉池边走去,青葱玉手朝池边的一朵喷泉花朵的一片花叶轻轻地暗去。

“轰——”只见室内左侧的墙壁缓缓地移动。一间狭长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南宫启走到密实前道:“在这个通道的尽头有一间密室,室内就摆放着宝藏地图。只要你拿着宝藏地图,本王就不跟你一起去。”

那张美丽容颜的自信令她疑惑。她想要知道他这份自信从何而来。明眸燃起坚定,迈着沉稳的脚步朝那通道入口走去。

南宫绝轻靠在密实前,邪眸直盯着已经进入通道的黑­色­身影,对着身旁的南宫启轻声道:“暗帝能把如此重要的宝藏地图交给你,想来你的身份在暗阁里一定不低。”

邪眸望了一眼那仿若没有听到,视线只落在那黑­色­身影之人,接着道:“暗阁历来都设有护法作为暗帝的下一任接班人。不知道那个护法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秋眸中极快地闪过­精­光,而后美丽的容颜染上娇媚,玉手缠绕着垂落在肩膀上的一簇青丝,笑道:“你是在暗示我就是那个护法吗?”

望着那十足女子娇羞样之人,南宫绝的自信心出现了动摇: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暗帝应该不可能会选他作为接任者的。

他的思绪被“咻咻咻——”的箭声给打断。

本来正踩着小心的脚步,敏锐地感到这个通道只怕会有机关。但是,脚下传来的“咔嚓”声令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动了机关。如雨般的箭从两壁­射­来。明眸一敛,她一个急速后翻身,险险地避开了箭的­射­程。但是,她还来不及收了口气。头顶上一排就掉下来尖锐的铁轧。她连忙一个倒地相滚,避过那个铁轧。她还来不及站起身,顶上的墙壁就急速地掉下来。明眸里闪过­精­光,右手一伸,天蚕丝就飞到通道外,缠绕在室内柱子。而后黑­色­身影就贴着地面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通道。

狼狈地爬起身,还来不及站定的傅云杰就被南宫启给紧紧地抱住。

“杰,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北将!没有人能进到了通道还能平安出来的。”边说着,他还边将首埋到了她的胸前摩擦着。

虽然她穿了护胸,但是被一个男人以如此暧昧的姿势爬在胸口,还是感到被人轻薄的不舒服感。这份不舒服感在感到胸边的冰冷感,眼眸大凸地望着胸前的男人正将自己的手顺着衣沿进入,贴着她的肌肤,某女终于抓狂了。

“变态!”伴随着一声尖叫,一个上勾拳顿时将胸前的八爪男给打飞了天。

“碰——”的一声,南宫绝摔倒了在地。他缓慢地爬起身,右手摸着额头,而后缓缓地放下,让傅云杰看到被血染红的手指。

望着那颤抖着肩膀仿佛哭泣般之人,明眸闪过愧疚:她还是出手太重了。虽然这个南宫启是个变态的花痴,但是并没有真得对她做过什么。迈着脚步,走到他身边,正想道歉的傅云杰对忽然发出了笑声给听到毛骨悚然:“呵呵呵——”

一个急转首,那张本应该如花的容颜此刻却挂满了鲜血刹是恐怖。

那张恐怖的脸因为忽然靠近,而变成了一个大特写:“想不到杰居然如此的爱我。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但是,以后请你一定不要弄伤我的脸。那样我就不美了。你要表达爱意请往我身上打。”说着,他来拉着她的手朝他的胸口拍去。

某女嘴角微抽,正想暴揍这个变态男人一顿时,视线在接触那张恐怖的脸厚,已经挥出的拳头硬生生地变成轻轻的一点,封住他的|­茓­道。而后她急忙后退了几步。

南宫绝轻靠过来,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其实你可以考虑考虑他的。以他如此­精­于机关,应该对你大有帮助的。”

明眸中闪过恼怒,轻声道:“我要求的情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会爱澈一人。”

“喂喂,南宫绝不准你碰我的杰。”某位被人点了|­茓­道,只能动口的自恋狂不客气地宣布主权。

邪媚的脸孔重新抬回,强压下内心涌现的失望,他开口道:“照目前的形势看来,让南宫启加入一起寻找宝藏是势在必行。而且,我想暗帝之所以让我们先来找他,也是有这层用意。”

明眸闪过­精­光:看来让南宫启加入寻宝队伍是不可避免了。只是想到身边有如此的变态,她只觉得乌云盖顶,前途一片渺茫。

过境客栈是坐落于明阳州与朝阳州的边境小道上的一家客栈。虽然它开始很简陋,但是由于是方圆一百里内的唯一客栈,因此生意是非常的红火。每天入住过境客人可是不少。

王二,过境客栈的小二,无趣地眼望着前方笼罩在月光中的道路。见到一辆看似不错的马车驶来,他连忙迎上去,热情地在一旁候着。只要招待的好,客人给得小费都不低的。

车门被打开,入眼的画面令他呆楞在那里:好、好美的姑娘啊!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

“咳——”一声明显不悦咳嗽声惊醒了看呆的小二。

接到来自邪眸的犀利如箭的眼神,小二连忙将目光收起,热情地迎上去道:“客官里面请!”

只见那美丽的姑娘在那同样俊美如仙的男人搀扶下下了马车。而后,两个身穿墨­色­衣服的仆人也跟着下车。

“给!”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一个偌大的银子落在手中。

王二顿时欣喜若狂:这可以足抵他一个月的工钱啊!小心地收好银子,王二脸上的笑容更开了:“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啊?”

“住店!”低沉的嗓音飘来:“我要两间上房。”

“好的。客官这边请。”王二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四人上了二楼。

“呀——”推门声,一间虽然简陋但是­干­净的客房展现在人前。

“客官,隔壁的房间也是你们的。”

“恩,知道。你下去。”

“是!”王二非常细心地将房门给带上。

“为什么我要跟自己的兄弟装夫妻啊?要装也要跟杰!”南宫启扯着那清脆的女音不满地抗议道。

“美女当然要配俊男了。我现在易容成这副平凡的样子,你如果扮我的妻子,太惹人注意了。”傅云杰叹息地将这个不知道说了几遍的理由讲出来。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做杰的妻子。”美丽的容颜变得刁蛮。

她嘴角微抽地望着那沉浸在自己女子身份,做着非常“娘”像动作的南宫启,真地很想来个狮子吼,让他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还有,我要跟澈一个房间。”手肘被人挽住。

“哪有仆人跟夫人住一起的道理。”傅云杰伸手想要拉开手肘间的手,边解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跟你同……”那令人­鸡­皮疙瘩直起的撒娇声愕然而止。而后“咚——”的一声,南宫启直挺挺地倒地。

“这样既可以耳根清净,又可以解决问题。”易天收起方才拂过南宫启的帕巾道。

太帅了?!某女双眼闪烁着­精­光,一脸崇拜地望着他:易天不愧是鬼医,只轻轻地拿出帕巾一拂,就将这个聒噪的男人给解决了。脸带献媚地靠近;“易天,你能不能将那个帕巾给我?”

­唇­边挂起了笑容,易天将帕巾递过去道:“这帕巾上散了我研制的迷粉,要展开在人前一挥,就能让人吸入迷粉,昏迷两个时辰。当然,挥的时候记得要靠近那人的鼻间。这样迷粉才能发挥效力。”

“哦!”她边点边将帕巾收入怀中。呵呵。南宫启以后再在她耳边聒噪,她一定朝他多挥几次的,耳根就能清净了。

毫不费力地将昏倒在地上的南宫启给扛到床上,她转身笑道:“南宫绝,这样就交给你。还有记得不要对他出手哦!虽然,他长得很美丽,但是你也不能对他出手。”虽然将南宫启安排跟一个双­性­恋住同一间房有点对不起他,但是总比跟他同房好。她可不像半夜还要防备有人摸上床,侵犯自己。

“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地朝自己的兄弟出手。”南宫绝咬牙切齿地道。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回房了。你们好好休息吧!”她转首道:“易天,我们走吧!”

易天笑着跟着离开。

“啊——”某女舒服地躺在床上感叹道:“好久没有躺在床上了。这几天都露宿,我好怀念床啊!”说着,某女还在床上直打滚。

望着那孩子气十足的人,易天的脸上只挂着柔情。

“易天,只有一张床,我们要如何睡啊?”终于停止滚动的某女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打地铺就行。”

“不行!”傅云杰马上反对道:“我怎么能自己高床暖枕,却让你打地铺呢?”明眸打量着床的宽度道:“要不,我们两个人都睡床上吧!”

“谁床上?!”眼神变得幽深。

“恩。”她便整理地床的被褥,边道:“你不必担心。我们可以摆楚河汉界。”

望着那将偌大的床分成两部分的被褥,黑眸里掠过一丝暗淡。

“好了!我们休息吧!”说着,傅云杰已经和衣躺下道。

“恩!”易天的声音因为渴望而变地沙哑。虽然知道有条楚河汉界摆放在中间,虽然知道她只是好心,但是一想到跟她同床共枕,他的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和衣躺下,鼻翼间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的身体变得紧绷,变得渴望。他渴望能伸手将近在咫尺的女人揽入怀中,他渴望能将那股香味拥有,留下身上。

“不知道澈的身体恢复地怎么样呢?”幽幽地,带着无尽思念的声音传来。

那声清幽声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他身体的灼热,让他意识到她还并不属于他。

“易天,你说澈的身体几时好呢?”她一个转首,面向他问道。

“只要每天服用生肌粉,相信只要半个月的时间就能下床行走。如果要赶路的话,再多修养了五天就行了。”压下了内心的苦涩,他回道。

“只要二十天啊!”清亮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我们离开京都已经十天了。这么说来,只要再十天,澈就会启程跟我们会合了。”

那喜悦刺痛了他的眼。他不想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展露笑颜,转移话题道:“云杰,你说霍天端几时会赶过来跟我们会合呢?”

“恩——算算日子,这两天内他就会回来了。你说天端他如果跟南宫启碰到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形呢?”想想,一个变态跟一个同­性­恋撞在一起,肯定可以匹比火星撞地球。

因为她的话,易天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两人撞见的火暴场面,薄­唇­微翘,笑声不自觉地溢出。

“易天,你应该多笑笑。你笑的样子很好看。”她真诚地说道。她希望他能放下内心的包袱,开心地生活着。而非因为过去的包袱,敛去笑容。

眼眸中闪烁着动容,大手越过楚河汉界,握住她的纤手:“云杰,你是第一个说我笑的样子好看的人,谢谢你。”

这句感谢的话语虽然简单,却让她感到心酸。这个男人以前到底过着怎么的生活啊!纤手反握,她哽咽地道:“易天,你放心。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发现你的好的!”

“恩!”他虚应着。他不需要别人发现自己的好。他的心并不贪。他只要她一人懂他就行了。

久久没有听到话语,他转首,只见那沉睡的容颜。大手带着无限爱恋地抚摩在那张深爱的脸孔,他轻启身,薄­唇­轻轻地贴上了那娇艳的红­唇­。而后他马上退回来。他不敢去深吻她,怕吵醒他,更怕失去这次跟心爱人同床共枕的机会。稳住那急速跳动的心,大手握紧掌中柔夷,他细细地回味着那­唇­边渗入到心中的甜蜜。

这份甜蜜令他久久无法成眠,直到月挂高空,困意袭来,他才跌入梦乡。

“呀——”随着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一道白­色­身影窜入的房内。

南宫启站在床头冷冷地望着床上昏睡的易天:哼,就准他鬼医会有迷|药吗?­精­通于机关设计他对于迷|药的研究可下了不少功夫。其中虚无香更是他最得意的迷|药。虚无香点燃以烟的无形无味地迷倒别人。视线落在那双紧紧相握的手,秋眸微眯,青葱玉手不客气地将那个碍眼的手给抽出来。而后他开始动手将这个胆敢跟他喜欢的人躺在一起的男人给搬下了床,推进了床底。

拍着手,终于清理完碍眼家伙的南宫启带着甜美的笑容,爬上了床,大手一挥,将那条充当楚河汉界的被子给挥开。修长的身体马上趴在了傅云杰的胸前,美丽的容颜呈现幸福的状态:这就是母妃所说的甜蜜吗?跟心爱的人同床共枕居然会如此的甜蜜,比王府里最甜的糕点还要甜蜜。他想要留住这份甜蜜。秋眸闪烁坚毅。他要照就既定的事实,虽然这样卑鄙了点,但是只要能留住他就行了。

南宫启微起身,身子悬宕在她上方,秋眸俯视着那张平凡的脸孔,眉头微皱,玉手一伸,将她脸上的面具给撕下。他满意地望着底下那张英气的俊美脸孔,而后俯下身,将­唇­贴上了那微张的红­唇­上,细细地品尝着:好甜蜜啊!他想要更多。秋眸变得幽深,舌开始窜入她的口中,吸汲着里面的蜜汁。

不够,不够,他还想好更多。身体叫嚣着渴望,葱白玉手开始动手扯着她的衣服。光洁完美的肩头随着衣服的下滑展现在人前。秋眸因为这完美的曲线而再次加深了­色­泽,红­唇­开始贴上去。他要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南宫启本来激动的动作因为脖边忽然传来的冰冷而僵住。

“放开他!”森冷而带着浓郁杀气的声音传来。而后,他被一股大力给用力的扯开,狼狈地跌下了床。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的他这才有机会看清楚打断他好事之人。

首先入眼是那双泛起寒气仿佛要将人给冻僵的蓝眸,而后是那张刚毅,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孔。好个霸气的男人啊!不愧是高国的太子。那双蓝眸已经让他知道来人的身份。

他的感叹因为直指咽喉的冷剑而消失。

霍天端将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紧紧地揽入怀中,蓝眸闪着­阴­鹜,冷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以云杰的功夫,不可能昏睡到任由人侵犯的地步。肯定是这个女人使了卑鄙手段。

葱白玉手小心地将那近贴着脖间的冰剑给移开,美丽的容颜展开了风华绝代的笑容,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我只是想要跟自己的夫君欢好罢了。”

“夫君?!欢好?!”低沉的声音因为这两个词顿时冷了几分。

“对啊!我是夫君新纳的妻子。”南宫启理所当然地道。

“妻子?!”薄­唇­勾起笑容,只是这个笑意并没达到眼底:“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不然,凭你方才对云杰的所为,已经身首异处了。”

那蓝眸里­射­出了肃杀之气令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冷气。此刻的他非常庆幸方才用女声来应对。

“滚!”森冷地带着不耐烦地命令声传来。

虽然很不想离开,但是懂得看形势的南宫启只能狼狈地转身离开。

蓝眸在望着那重新关上的房门后,才逝去了森冷,带着柔情地望着怀中的人儿。视线在接触到那红艳微肿的­唇­瓣以及那半露的肩头明显的­唇­印后,蓝眸闪过恼怒,该死的。他不应该放过那个女人的。薄­唇­带着丝丝的粗鲁覆上了那红艳的­唇­瓣:他要抹去那个女人留在云杰身上的印记。

原本只是想要抹去她身上印记的举动因为接触那完美无瑕的光洁肌肤开始走样。一个多月的禁欲生活让一直压抑情yu找到了突破口。大手非常有技巧地将她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本来灵巧的动作因为她身上那件有点像短衫,却又非常怪异地让人找不到如何脱去方法的衣服而停止。

蓝眸带着疑惑,抬首望着那紧贴着她身上的衣服:这是什么衣服啊?有点厚实。但是却不扎手。还有那在衣服顶口的金属之物又是什么用的。带着疑惑,大手伸向那个金属之物。

“太子不怕傅云杰醒来恨你吗?”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霍天端大手一挥,扯过被子,将她给裹得一丝不露后,才转首望着那站在床边,脸­色­微白的易天,冷着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强压下翻滚的血气,易天迈着脚步走到桌上坐下道:“太子不知道我方才一直躺在床底吗?”

仿佛并没有看到那恼怒的脸孔,他接着道:“中了虚无香可不只傅云杰一人。”

他方才因为兴奋而一时大意中了虚无香。索­性­百毒不侵的他虽然无法睁开眼,但是意识还是存在的。他清楚地知道床上发生的一切。以他身体的抗药­性­,只要再过一个刻钟就能行动自如。但是,听着床上传来的衣服扯落声,听着那急促的呼吸声,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来阻止的话,傅云杰女子的身份就会被发现,甚至于她就会失身给霍天端。因此,他暗运真气,不惜以受内伤为代价,爬出来阻止。

满腔的激|情因为易天的突然出现而浇灭。霍天端只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沉声问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虽然不会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

“景国的崇王爷——南宫启。”易天并不隐瞒地直言道。

“她是个男人?!”蓝眸中闪过被人欺骗的愤怒。想不到堂堂景国的王爷居然有如此怪异的癖好。

“他有什么能力?”蓝眸里闪过­精­光。暗帝能将景国如此重要的宝藏地图交给那个男人,他必定有过人之处。

“听说南宫启能设计这天下间最厉害的机关。”易天没有打算隐瞒。景国与高国之间的争斗跟他无关。他 唯一关心的就是那还被霍天端搂在怀中的傅云杰的安危。眼眸极快闪过恼怒:他恨不得现在将从霍天端的怀中抢回她。但是,他却只能隐忍。因为现在的时机不对。

蓝眸里闪过­精­光,难怪暗帝会将如此重要的宝藏地图交给他。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方才那个可恶的男人对云杰所做的事。南宫启虽然怪异了点,但是那双眼眸中的情感欺骗不了人。他喜欢着云杰。这个人是令霍天端的眉头紧皱。该死,一个范阳澈还不够,现在还加了南宫启。可恶,他真想将云杰给锁到高国的深宫里,让别的男人再也无法窥视半分。

“你可以下去了。”收起内心的恼怒,霍天端下令道。

易天并没有领命离开,眼眸直盯着他怀中的人儿。

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的霍天端开口讥讽道:“想不到你在跟了傅云杰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居然如此的关心他。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得到保证的易天再次望了一眼那昏迷之人,才转身离开。

蓝眸中闪烁着­精­光,而后,他低垂着头,对着那张沉睡的容颜,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道:“云杰,你真是好魅力,连鬼医都对你动情。”说完,带着报复的意味,他轻啃着那红肿的­唇­。

望着那因为自己而变得娇艳无比的红­唇­,霍天端这才满意地抬起了首。动作轻柔地拦着她躺下。他不敢将那裹身的被子给扯开。他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情yu。大手一揽,将她连人带被给紧紧地抱入怀中,下颔贴着她的乌发,薄­唇­轻启,发出感叹声:“云杰啊,云杰,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偌大的房内回荡着那带着忧愁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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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寻宝 第四章 大富翁游戏

清晨的阳光柔柔地照拂过境客栈。刺目的光线令沉睡了一夜的傅云杰睁开了眼。她有点的迷茫地望着蚊帐顶。

颊边的热气令她混沌的思路开始变得清醒。明眸大睁直盯着眼前特写的俊美脸孔,高分贝不自觉地从红­唇­中溢出:“啊——”

蓝眸带着迷茫地睁开眼,望着眼前那拉着被子缩到床角之人。

“为何会是你?”傅云杰有点羞恼地质问道。她明明记得睡前躺在身边的是易天。还有那条楚河汉界呢?

“那你以为是谁?”蓝眸里闪过恼怒,大手一伸,将她连人带被被扯回来。

“碰——”的撞门声打断了她的接话。

“杰,你怎么样啊?”随着尖细的女声响起,南宫启第一个冲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微喘息的南宫绝与易天。

众人在目光接触到那暧昧的姿势后,皆微楞。

英气的脸孔顿时刷红。羞意令她用力地推开霍天端的禁锢,而后马上下床。身上的被子显得非常的碍事。双手一松,顿时那张被子就光荣地躺在地上了。

随后的凉意令她疑惑地抬头,再见到自己是身着护胸的上身,明眸大凸。随后,她感到面前三人的目光,羞怯令她全身泛红。

一条被子盖面而来,将她­祼­露的肌肤再次给裹上。

霍天端以占有的姿势将从头盖到脚的她揽入怀中,冷声道:“你们都出去。”

邪眸闪过一丝复杂,南宫绝最先转身离开。

“我——”南宫启本想抗议的。但是他的抗议声被那双森冷的蓝眸给硬生生地冻在口中。而后,他兴汕汕然地转身离开。

易天深沉地望了他们一眼,也转身离开。

终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傅云杰挣开了被子露出头部,明眸泛红,怒道:“霍天端,你怎么能、怎么能……”话到最后,成为哽咽。晶莹的泪无声的划下。

那泪仿佛滴落霍天端的心头,令他感到抽痛。他上前一步,轻声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骗人!”抬起梨花带泪的容颜,明眸闪烁着愤恨:“那我肩头的­唇­印是怎么来的。”

“我只是一时压抑不住情感罢了。其他的都没有发生。对不起!”霸气的脸上染上歉意。他不会告诉她昨夜是南宫启最先侵犯她的。那样只会让她感到再次被羞辱。

明眸因为那声“对不起”而染上了诧异。霍天端,那样高傲的男人居然跟自己道歉。想到一直以来辜负他的情谊。她也就不打算再去追究这件事情了。她背过身,冷声道:“我想梳洗。你先出去吧!”

望着那疏离的背影,他的心没由来一紧。但是,他却又松了口气。这说明她已经不打算追究了,已经原谅自己的。此刻的他有点庆幸昨夜易天的阻止。

“呀——”随着一声关门声响的响起,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傅云杰。一直武装自己的她再也无法握住保护自己的盔甲。裹身的被子掉在地上,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晶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澈,澈,她好希望澈现在就在身边,她好希望能扑到他怀中将满腔的委屈跟他倾诉。肩头上的痕迹仿佛在提醒她的身体背叛了澈一般,让她觉得污秽。澈,澈——

暗阁的地下宫殿里

“阳澈,阳澈——”低沉的呼唤声拉回了范阳澈游历的神智。

“你怎么了?”低沉的声音透漏出丝丝的关心。

俊美的脸孔上挂起了虚应的笑容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心虚不宁罢了!”

暗帝透过黑­色­斗笠直盯着那张笑脸,好半响才开口道:“两大辅政王爷的势力铲除地怎么样啊?”

“回暗帝陛下,臣已经全部铲除了他们的心腹了。而且包准两位王爷无所查。”俊美的脸孔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太冷,太冷。

“恩!”暗帝满意地点头。

“你还记得傅云杰与岩城发生的一切吗?”问着这话时,暗帝的视线没有离开他分毫。

“臣当然记得。如此的耻辱之事以及那将这份耻辱带给臣的傅云杰,臣又怎么会忘记呢?”薄­唇­边的笑容敛去,黑眸中闪过寒气。

“恩!阳澈,你的身体好得怎么样了?”低沉的声音透漏出关心。

“多谢暗帝陛下关心。太医说,再有三天,臣就可以启程去一起寻找宝藏了。”

暗帝一个摆手道:“宝藏之事,本帝已经派了人了。不急。本帝要你先去趟岩城,去杀一个人。”森冷带着肃杀之气的声音传来。

“谁?”薄­唇­轻启,问道。

“傅家军地暂代将军——李仲飞。这是你成为暗阁护法的考验。只要你成功完成,你不仅是暗阁护法。更是本帝的接任者。”暗帝的眼中闪过杀机。他不会愚蠢地去相信仅凭傅云杰交出那本《傅家兵法》就能建立像傅家军那样的军队。傅家军他一定要得到。从傅云杰离开京都开始,他就已经多次派人去刺杀李仲飞。本以为杀掉一个小小的副将应该很简单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李仲飞也是非常有勇有谋之辈,多次暗杀一直没有成功。李仲飞不死,他就无法得到傅家军。这次他就派范阳澈过去。

“是!”范阳澈点头应道。

暗帝拍了一下手,只见一个黑衣人走进来。

“他叫莫擎,是鬼医易天的师弟。虽然,在易容的功夫比不上鬼医,但是也堪称一绝。而且。此人­精­通于模仿别人。你带过去,让他替代李仲飞。”莫擎是他多年前就费劲苦心找来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只要莫擎代替了李仲飞,傅家军就尽在他掌握之中了。

“是。”黑眸望了一眼由始至终都没有抬过首的男人,轻声应道。

上午的阳光照­射­在过境客栈里。照­射­在五张兴奋的脸孔上。

此刻的傅云杰、易天、霍天端、南宫启、南宫绝五人正圆睁的眼,面带激动地望着那张分离了百年,今日终于得以重新合在一起的宝藏地图。

明眸大凸地望着那非常熟悉的图形。

“南宫启,你能看得懂这个地图吗?”霍天端开口朝这里­精­通于机关之人问道。

秋眸里浮现出疑惑,红­唇­轻启:“这个地图不像五行图,也不像八阵图……”

“说这么多,你到底知不知道?”第一次领教某位人妖同志的聒噪,霍天端不耐烦地打断道。

“呵呵,这个,目前我还没有想道。”美丽的容颜挂着羞乃道。

“云杰,你看得懂吗?”一直视线没有离开过那张英气脸孔的易天开口问道。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张盛满了难以置信的脸孔。

“恩。我只是觉得这个地图非常的眼熟。”明眸落在那类似于现代大富翁游戏的图纸。那一个又一个标志着地方名称的格子,那标志着起点的红旗……这所有的一切让她断定这是一张改良过的大富翁游戏的图纸。问题是这样一个现代的游戏图纸为何会成为前朝的宝藏地图呢?难道当初设计这个地图的人是个跟她一样穿越而来的现代人?

明眸一抬,望入那双邪眸底:“南宫绝,你的口诀中是不是有数字?”

邪眸里闪过诧异:“是的。启转右一,逢一进五,转三,逢三进六……”

傅云杰拿出笔墨将他的口诀给抄下来。而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她拿起毛笔在那些地图的格子上标注上了阿拉伯数字,接着随手抓起摆放在桌角的一颗花生充当棋子,照着口诀行走着。

众人皆疑惑地望着她怪异的动作。

“终三!”随着这声落下,一直被移动的花生停止了下来。明眸闪烁着兴奋:“宝藏就在这个名叫富成的地方。”

“杰,你是如何确定的。”身为机关大师的南宫启最先开口问道。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她的办法实在是太怪异,闻所未闻。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叫做大富翁的游戏。而这个地图就跟那种游戏的图纸一样。再配合南宫绝的口诀。我敢断定宝藏就在富成的地方。”

“游戏图纸?!”众人皆难以置信地发出惊呼。毕竟,要让人相信有人居然将如此重要的藏宝地图画成游戏图纸稍显困难。

但是,望着那张英气脸孔上的笃定,他们呢不自觉地选择相信。

“好。我们下午就出发去富成。”霍天端率先站起身道。

“好!”其他人也站起身。

“咕咕——”

窗外忽然传来的鸽子叫声令本来正着手整理行李的傅云杰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飞奔到窗前,伸手将小白脚下的信函解下,而后从腰间的香囊中抓出一把鸽食放置在窗台手,好好犒劳这个辛苦的小家伙。

伸手将那封信函解开:一切安好。勿挂念。望着那只有寥寥的几字,她甜蜜地在内心抱怨:这个澈也太不解风情了。她可是整百整百地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收起甜蜜的埋怨,她开始坐回桌前,拿出笔纸在那里写着。

同在一房收拾的易天望着那张英气脸孔上的甜蜜笑容,心再次为之一痛。而后暗淡的神情转身,强迫自己将心神放在整理衣物上。

清光倾洒在范府的竹园里,为整个竹园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金光透过半开的窗户,为那正在屋内练习书法的俊美如仙之人度上出尘的光芒。

“呀——”随着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小冬托着放置早餐的盘子进来。

望着那在晨光显得那样出尘仿佛即将远离红尘的仙人一般范阳澈,小冬的眼里浮现出疑惑:以前的相爷虽然也会让人感觉飘逸如仙,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仿佛浑身散发着不让凡人靠近气息的仙人。怎么说呢?自从相爷的心病被医治好后,相爷虽然仍旧笑容迎人,但是他却感到那笑容不仅让人无法赶到亲切感,反而让人觉得疏离。

“咕咕咕——”小白的雪白身影停落在窗台上。

小冬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后,兴奋地开玩笑道:“相爷,傅姑娘的情信到了。”他曾经无意中瞄到其中一封情书的内容。想不到堂堂的景国北将居然写出如此­肉­麻的情信。

小冬脸上笑容因为那双黑眸里­射­出冰冷而冻结。他收起了笑容,汕汕然地道:“我帮相爷拿下信函。”

小冬小心地抓住小白,从它的脚下抽出那个信函,而后从摆放在窗台的盒子里抓起一把鸽子食物扔就小白。接着他才转身,恭敬地将信函递给范阳澈。

“放下吧!”范阳澈并未抬首,仍将注意力放在练字上。

“是。”小冬依言将信函放置在桌上后道:“相爷,早餐放置在茶几上。”

最后望了一眼那冷漠的身影,小冬带着惆怅转身离去。

终于将最后一笔写完的范阳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而后伸手拿起那个信函展开:

亲爱的澈:

我终于收到你的回信了。但是,我要在这里抗议一下。澈,你实在是太小气了。居然只写了七个字给我。太过分了!我可是写了整整五百字哦!要不是小白的载重能力有限,我可会写上十页纸,好表达我的思念之情。

好了。言归正传。霍天端已经跟我们会合了。我们已经知道宝藏地所在地,就在富成。我们下午就要出发了。澈,你的身体如果好了,就来富成跟我们会合吧!

正事说完,看完后,记得马上回信哦!还有,不准只写几个字。最后,我要表达我自己的思念之情:澈,我好想你。澈,我好好想你。澈,我好好好想你……

啊!纸写满了。相思之情只能暂时表达这么多。

收起信函,薄­唇­边勾起了讥讽:堂堂的北将居然是这样的!富成嘛!正好顺道。等他去岩城完成了任务后,再去也不迟。

大手一挥,将那封信函扔进了草篓里。修长的身影毫不留恋转身走向了摆放早餐的茶几。

这时,一阵风吹过,将那张方才他练字的宣纸吹起,飘落在地上。阳光下,白­色­的宣纸上字展现:无心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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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寻宝 第五章 无法传递的情感

由于地处景国的最北方,八月底的岩城已经撤去了仲夏的炎热,变得凉爽。温度的转凉为岩城增添了繁荣,也为傅家军带了福音。

傅家军为了保持其绝对的战斗力,傅云杰从建立傅家军开始就非常注重­操­练。现在辛苦一分,就能在战场上多一分安全。李仲飞对于这一点也是非常认同的。因此,在他成为代理将军后,把每日的­操­练抓得更牢。

汗,折­射­着阳光发出光亮的汗,顺着那一张又一张黝黑的脸庞流下,滴落在那已经半湿的兵服上,让那湿晕再扩张开点。

同样身穿半湿副将服的李仲飞正沉着脸查看每一个营的­操­练情况。

这样的­操­练一直持续到烈日高挂当中时,随着一声亢长的鼓声响起才停止。

“呼——”新丁李六虚脱地、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对着身旁正依然站立的老兵张七喘息地抱怨道:“老哥,这­操­练的强度也太了吧!我有兄弟在其他州里当兵,听说一天­操­练只有两个时辰。咱们这里居然要­操­练四个时辰。夜里有不定时地还有吹哨子拉练,让人整夜都不得休息。那个黑面神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此刻的李六一脸怒气地死盯着远去的高大身影。

一个铁拳盖下,痛得李六直叫。张七大手一伸,抓着李六的衣领,带疤的脸贴近,恶狠狠地道:“小子,你要是再敢讲李副一个坏话,老子就有你好看。”说着,张七还亮起了如铁的拳头。

看着凶如夜叉的张七,令李六顿时刷白脸,本来就虚脱的身体更是失去那么一点点气力,变得软弱无力。

见到李六脸­色­泛白,张七这才放开他,起身望着那快消失成一点的身影道:“我以前跟你一样,­操­练时偷懒,常常抱怨李副将。但是,在一次跟高国交战的战场上,当我被敌兵给踢倒在地,眼看着就要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时,那个敌兵的胸口忽然多一把枪。那是李副将的宝枪。”

张七转首望向在一旁沉默的李六道:“小子,你知道吗?在战场上,手中的兵器绝对不能离手。离了手就代表着死亡。虽然,李副将凭借自己的功夫最后活着离开了战场,但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拿手兵器,背后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的伤口。直到现在那伤疤还在李副将的背后。”

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六,张七解下腰间的水壶放在地上,而后就离开。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一个士兵的眼中正闪烁着­精­光。

李仲飞的府邸并非像其他州的副将那样拥有独立的府邸,而是一间非常简朴的民房。曾经,傅云杰想要给他换上一个好府邸,好好地犒劳自己这个得力手下兼好友,但是却被他婉拒了。

“呀——”的一声,带着月光,李仲飞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正想将自己的宝枪给放下,黑眸掠过床上的鼓气被褥,高大的身躯一闪,直奔床前,手持宝枪一挥,将那个条被褥给挑开,露出里面之人。

本来肃杀的黑眸因为眼前的春­色­而换成了呆楞。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肚兜与紧身亵裤的女人正横躺在床上,对他摆起了缭绕的姿势。

马十娘,合欢阁里的花娘,此刻正双目带着­精­光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天哪,这个男人的身材真是好极的了。瞧那紧绷着衣服的肌­肉­,那修长充满力量的双腿,还有……视线落在他的腰间,她只觉得身体一阵­骚­热。她带着极度挑逗的动作撩拨自己着垂落在肩头的头发。本以为自己如此魅惑的姿态,那个男人应该已经受不了地扑过来。但是,见到那个男人却同木头一样呆楞。

马十娘只能叹气地起身,以摇风摆柳的妩媚姿势走到他身边,葱白玉手伸向他的胸前,轻轻地画着,眼眸中闪烁着撩人的光芒,红­唇­轻启:“这位爷,春宵苦短。不如,我们早些休息吧!”说着,那双玉手就下移去拉扯他的衣带。

但是,她的手才碰到衣带就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而后一条被子盖下来,眨眼间,马十娘已经被人给裹成粽子,推回了床上。

望着那毅然转身离去的身影,马十娘心有不甘地道:“过夜钱傅老将军已经付了,我可不会还的。”

高大的身躯一僵,而后他已经加快脚步,离开。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气,入口寒气化去一身热气。李仲飞这才感到­骚­动的身体渐渐的平息。方才那般春­色­,确实让久未近女­色­的身体变得­骚­热。但是,他却不想要那仅仅发泄欲望方式的交欢。那样的交欢虽然能发泄身体的需求,得到一时的快感,但是,之后,心却益发地空虚。那空虚仿佛要吞噬人心一般。这种感觉在他遇到云杰之后就出现了。也正是这空虚让他终于知道自己爱上了同为男人的云杰。

但是,他知道在她的眼里自己是伙伴,是战友,是哥们,但是绝不是爱人。因此,他才将这份眷恋深埋心底。

深呼了一口气,黝黑的脸抬起,望着高挂天空的圆月,脑中浮现出那张英气的笑颜:不知道云杰现在怎么样啊?

­唇­边勾起讥讽:想不到平生最看不起那种手无缚­鸡­之力文人的自己也有一天像那些文人那样对月伤感。但是——

黝黑的脸孔染上了一层暗淡:但是,他真的好想云杰,好想他。

月光拖长了那暗淡的身影。

这天下午是十天一次的汇报军务的时间。李仲飞一早就捧着资料进了傅府傅威的房间。

他恭敬地将资料递过去,正想开口时,就被傅威摆手打断:“好了,你就不用汇报了。我还不相信你吗?”

结果资料放置在桌上后,傅威挂着暧昧地笑容起身靠近道:“小子,昨夜过得怎么样啊?”那个马十娘床上功夫在合欢阁里可是非常了得的。这可是他­精­挑细选的结果。

黝黑的脸孔转变成暗红­色­。李仲飞不自在地轻咳道:“傅老将军,我没有碰她。以后,您也不必找姑娘了。”

“什么。没有碰?!”傅威大声叫道。而后老脸挂着凝重:“那个,仲飞你是不是那里不行啊?我给你介绍个好大夫。”说着,他将视线落在李仲飞的胯下。

黝黑脸孔上的暗红更深了。李仲飞未免傅威敲锣打鼓地为自己找大夫,马上开口道:“我的身体很好。只是因为我心里有了人,不想对不起他罢了。”

“哦!你原来已经有意中人了!”傅威双眼染上­精­光:“来,告诉我是哪家姑娘。我明天就帮你去提亲。”

面对那张兴奋的老脸,一滴冷汗沿着他的脸滑下。李仲飞连忙开口道:“他现在不在岩城。等他回来,我自己会过去跟他说的。”

正想接着打听的傅威被急步跑进的家丁给打断。这也让李仲飞松了口气。

“老爷,门外有位公子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家丁将手中的令牌递过去。

两人皆吃惊地望着家丁手中之物:天机令牌?!这可是云杰创立的天机楼的楼主令牌,见令牌如见楼主。可见这个令牌的重要­性­。傅威的老脸染上了凝重,开口道:“请那人进来。”

“是!”家丁领命离开。

知道这个天机令牌重要的李仲飞凝重地开口道:“傅老将军,你说是不是云杰他发生什么?”要不云杰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天机令牌交给别人呢?

“一切都等见来人再说。”傅威沉声道。

一刻钟后:

傅威带着防备地望着眼前这个身穿白衣,头到黑­色­斗笠的男人,冷声开口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这令牌?”

“呵呵!”爽朗的笑容荡开。那人伸手将头上的斗笠给拿下,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孔出现在人眼:“孙女婿拜见爷爷。”

傅威惊喜地扶起范阳澈,而后朝外探去:“孙女婿,杰儿呢?”

“爷爷,杰他并没有跟我一起来。这次是我一个人来的。”范阳澈抬首道。

老脸染上了浓郁的失望,他开口问道:“杰儿,好吗?”

“杰,他很好。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富成了。”

“富成?!云杰去富成­干­什么?”李仲飞忍不住抢先开口问道。

俊美的脸孔上挂起了笑容,薄­唇­轻启将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我这次来是应杰的要求,顺道来看望爷爷!”俊美的脸孔上挂起了尊敬。

“好好好!”傅威开怀地大笑:“本来,我不怎么满意你小子的。但是,看到你有如此的孝心份上。我就勉强承认你这个孙女婿的。想来你也赶路累了,我让下人领你去休息吧!”

“谢谢,爷爷。”范阳澈含笑地道谢,跟着家丁离开。

“呵呵,仲飞,我真是太开心了!杰儿挑得孙女婿真不错。有孝心!”傅威难隐内心的得意,开始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一股苦涩涌上心头,李仲飞借口处理军务告辞。

迈着失意的脚步,拖着略显暗淡身影的李仲飞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漫步在傅府里。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逍遥阁——傅云杰的住所。

带着思念的目光望着不远处的逍遥楼,脑中浮现出曾经他与云杰在里面深夜畅谈的画面。因为那份回忆中的甜美,­唇­线的弧度开始拉开。

“李副将!”身后传来的叫声令他收起了笑容,转身面对那朝自己走来的飘逸身影客气地抱拳行礼道:“范大人。”

“这里并非朝堂,你我不必如此拘束。我叫你仲飞,你称我名字就行了。”范阳澈笑道。

“阳澈,我还有军务要处理!”说完,他毅然转身离开。他不想跟这个得到云杰心的男人呆在一起。那样只会让他心里的苦涩更深。

“是云杰要我带话给你的。”身说飘来这句话令本来就要迈出逍遥阁的李仲飞停住了脚步。

“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李仲飞急忙转过身,难抑心中的激动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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