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第二天在滨海的别墅里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把自己收拾好后,站在窗边,安静的看了一会海天一色,然后才走了。
她依旧沿着沙滩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回到自己的车子。在看到自己的保时捷的同时,也看到了旁边的卡宴,她坐过这车,自然知道这是谁的。
略过它,她回到自己的车内,启动,然后回城。
她直接回到公司,百无聊赖,这又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一天。虽然她桌子上的牌子写在“总裁助理”几个字,但其实她事实上只是总裁秘书的助理,或许连这都算不上,她不过就是个打杂的。
虽然杨明今天开始有安排一些事情给她做,但事情和她预料的差不多,就是都很无聊,来来去去那几样,就是打字,复印,装订,装包……
一天下来,总结了一下,还是有一件事是她没有猜想到的,那就是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何君昊在公司出现,这对夏瑜来说,倒不失为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
下班时间,她准点走人。几天没去道馆,她去超市晃了一圈,然后去道馆蹭饭。
馆长夫妇两人生活都很简单,最近正准备领养一个孩子,所以饭后她就帮着他们一起在看那些手续文件。白天很难熬的几个小时,在这里一下子就过完了。所以,夏瑜回到城北的安宅时,又已经十点多了。
夏瑜常常在这个时点回来,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反正这个屋子了冷清惯了。直到她要上楼回房的时候,安韦伯冷声叫住她“夏瑜,你过来。”
她看回大厅沙发了,不仅安韦伯在,何雅琪当然也在。
她走过去,何雅琪就站立起来,看着她,眼神凶狠,她不明白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然后,安韦伯问她“你今天去哪了?”
“朋友家”夏瑜回答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他除了会问她去哪了,还能问她什么?
何雅琪憋不住了“你是该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
夏瑜莫名其妙的看向何雅琪,这才注意到她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肿,定睛一看,才看清她左右两侧脸明显不同,原来是左侧脸颊肿了,但是她这莫名其妙的是在干什么?“你在说什么?”夏瑜冷声的问她。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吗?”何雅琪开始情绪失控“你今天敢打我,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
夏瑜眼神冷下来看着她开始眉飞色舞的想安韦伯详尽描述“今天下午夏瑜当众对她动手”的情景。
安韦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夏瑜眼神也越来越冷,“你说够了没?”她不顾何雅琪委屈得都梗咽冷声打断她,“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神经,但是你想演戏不要搭上我!”
何雅琪的声音突然又不梗咽了,声音力量足得很,“我演戏?你是说我冤枉你了?!那我脸上这是什么?你可还真狠,下这么重的手!现在还不敢认了?”
夏瑜又看了一眼她的脸,是挺重的手啊,“我只说一次,如果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不认,但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也不用在那装!”
“你这什么意思?敢情我还自己打自己,然后来冤枉你吗?”
“这话是你说的,在我看来,这倒是不无可能。”
“安夏瑜!你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夏瑜这会不由得冷笑出声“我母亲死得早,我现在真没一点教养的话,那敢情得问问你是怎么教我的了,我的,后妈!”
何雅琪简直要被她逼疯,“你这个野种……”
她只说到这两个字,夏瑜就打断了她“后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使我不是你生的,但你怎么能当着我父亲的面这么叫我野种呢?你这是想让置我父亲于何地呢?这就是你想要教给我的所谓‘教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