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出现能克制师妹的人之前,我万不能掉以轻心。一个张雨琼就够我受了,要是再加一个。。。我都不敢想下去了。我陪着笑脸哄着贞贞:“都是我的错。我决定,以后一切行动要以照顾师妹为准则。”贞贞一听,马上就笑了:“这才像师哥嘛。。。以后什么麻烦事都交给师哥了。”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果然是张雨琼的翻版!喜怒无常不说,连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都惟妙惟肖!
师娘轻拍了下贞贞的脑袋,贞贞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师娘招呼我坐过来,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师娘叹了口气,眼神忧郁:“罗开,你师父什么时候过世的?”我吃了一惊:“有大半年了。师娘怎么知道师父已过世?”
“他连我们约定的《水调歌头》都告诉你了,肯定是他已不在人世了。。。终究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师父从没跟我提起他的事,也没跟我说及师娘的事。你们这是。。。”
“说来话长。我和你师父都是清朝末年从四川逃难到广东的难民。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别看我四十多岁的样子,其实做你们的奶奶都绰绰有余。
机缘巧合,我和森行被上一代赤龙掌门看中,我做了森行的师姐。我们的师父传位给森行后,撒手归西。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是赤龙的掌门吧?我爱他,我不希望他做掌门,那会让他早早离开我的。
森行和我相爱那么久,他什么事都让着我,让我骄傲地像公主一样。但为了掌门的事,他第一次没有让步。森行说那是他的责任,一定要负担起来,惩恶扬善。现在想来,我当时不应该强求他和我远离尘世过隐居生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追求。。。可是在强烈的爱意面前,我什么都不记得。忘了赤龙的责任、忘了民众的安乐、忘了遵循自然法则。。。
我正盛怒之时,几个兵勇流氓在闹市中围住我,想对我无理。可想而知,我的气便全撒在他们身上。杀了他们后,很快就惊动了韶关(广东的一个市)衙门,当然也被森行知道了。森行说我不应该随意杀人,我那时年轻气盛,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报复他。听到森行说我不应该杀人时,我冷笑着对他说我以后还要多杀几个人。
人啊,在冲动失去理智的时候,会做出很多悔恨的事来。罗开,贞贞,你们要记着,别走我的老路。做事要冷静,不要冲动。
森行就是看我那样,所以就把我带到香港,设置了一个很厉害的阵法,让我走不出阵法范围之外,好好反省思过。当时的香港还是荒凉一片,哪有现在这般繁华?
森行临走时,说这是我的劫数。日后必定有贵人与我相见,相见之时就是阵法破解之日。《水调歌头》就是那时他留下的。当初,我不相信以我的功力破不了森行布下的阵法,试了无数次都以失败告终。后来我也就放弃了,慢慢静下心来,思考整件事的每个细节。也怪我太冲动,确实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反而把自己的姻缘都耽误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就天天练功来打发时间,期望有朝一日能破阵而出,与森行再续前缘。没想到,一等就是百年。终于等到你出现,森行却和我已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