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春城”昆明四季如春,风光优美,果然名不虚传。
我和叶红艳下了火车后,便迫不及待地四处欣赏“春城”的美景。火车到达昆明的时候是早晨8点多,我本想直接再坐车往边境地区走,叶红艳提议说:“晚上走不是更隐蔽吗?”
见她眼睛里满是希望能看看昆明的神色,我也不点破,同意了她的意见。叶红艳笑的很欢,不由分说拉着我四处乱转。看到昆明地方特色的小吃时,她也不说要我买,先拿了吃了再说。我边付钱边揶揄道:“再这样你就自己付钱。”叶红艳冲我直笑,继续吃东西。
昆明比南昌温暖多了。从南昌过来的我们,有了鲜明对比后,丝毫不觉得是冬天。这也给叶红艳四处游玩创造了大好条件。只是苦了我,跟着像个用人,不是掏钱付账就是陪她玩。有的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很贱,总是把自己扮演成保姆的角色。
滇池,游人如潮。道路两边到处是卖小食品、小玩意的,孩子们欢快的围绕着大人们跑笑着,或者干脆撕面包屑喂鸟儿。大人们也是三三两两地晃悠,吃着零食,欢笑畅谈。这情景,看的我心里暖洋洋的。
“喂,罗开!你快过来!看,天鹅!天鹅!”叶红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护栏边,指着水中高贵斯文的天鹅兴奋地喊叫。
我笑笑,走过去和叶红艳一起欣赏美丽的天鹅。
我正陶醉在天鹅的雍容姿态中,忽然感觉有人拍我肩膀。我回头一看,竟是陈总和余润梅。陈总呵呵笑道:“离开南昌也不打个招呼,太不够意思了。”余润梅嚼着东西,笑意盎然。
叶红艳听到陈总的话,吃惊的转过头看着他们。我心里暗暗叫不妙!我走的这么完美,竟然也被他们跟过来了!怕是到不了泰国了。我整整面容,说道:“出来旅旅游也不行?你们怎么跟来的?”
陈总看了我和叶红艳一眼,说请我们喝茶,这里说话不方便。这茶不是那么好喝的,但不去又不行。叶红艳笑容收了起来,摆上一副冰冷的面孔。我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但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国安局的人呢?
我拉着叶红艳上了陈总的车,然后悄悄告诉她:“他们是国安局的,我们大概到不了泰国了。”叶红艳一惊,这才明白我为什么乖乖地跟他们走。余润梅忽然掉过头暧昧地说:“换女朋友了?这个不错,比以前的那个温柔多了。”
“闭嘴!”提到张雨琼我就敏感,大声呵斥余润梅。陈总边开车边笑,说我太紧张。余润梅也没当回事,笑嘻嘻地开始跟叶红艳扯东扯西。
陈总把车开进昆明市公安局,领着我们在公安局的小房间里喝茶。可以想象,在局子里喝茶会是什么感觉。叶红艳似乎不觉得什么,端着茶杯像模像样的品尝起来。
我开口问道:“陈总的茶没有那么容易喝吧?不知道陈总有何贵干?”陈总笑着喝了口茶,说:“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偷渡没有好处。你只要一出境,我立刻上报高层,让你背个叛国罪名。”真他妈的狠!我一激动,把茶杯捏了个粉碎,吓了叶红艳和余润梅一跳。
和陈总这样的人物打交道不应该把内心表现在脸上。我马上露出一副笑脸,用纸巾擦干手,问陈总:“你为什么认为我想离开中国?”
陈总哈哈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就直说了吧。”陈总很直接地告诉我,为了防止我出国跑路,特地知会公安局如果我或者叶红艳来申请护照就不予办理。出于保险起见,他们又冻结了我的银行帐户。陈总认为我现在要护照没护照、要钱没钱,正规途径是出不了国门的,所以也没怎么花心思盯着我。不过我在南昌突然消失让他紧张起来,他知道我要是想出国的话,边防部队是拦不住我的。于是他不远万里驱车来追踪我,以厉害关系威胁我别出境。
我听完,知道不能去泰国了,陈总肯定会加紧看着我。更何况,他说了只要我一出境,就把叛国的帽子戴在我头上,那我不是从此与国家为敌么?这样亏本的买卖谁肯做?不过我现在很想知道的是,陈总怎么会这么轻易又准确地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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