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碗碟朝激光栅栏扔去。“哧”地一声响,只见一阵白气升腾,碗碟却已消失,连碎屑都不见一丝一毫。我被唬了一跳,端的是件技术含量极高的杀人武器!
海灯嘴角浮出微笑,又继续打坐,当我不存在。
小命最重要,四根手指的仇记在李鹏飞帐上。。。我退回小床,学泼妇骂街。把海灯祖宗十八代不分男女老幼通通骂了个遍。我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个伪斯文的市井泼皮。
我从声情并茂的数骂到无聊地乱骂,没有起到一丁点作用。海灯从头到尾都没动,骂的再狠他也当没听见。我有气无力地骂着,实在骂不下去了,便起身叫道:“我要大便!”
海灯闭着眼说道:“在床边有个用木板盖着的口子,大小便一律在那解决。”“什么?那不臭死了!”“方便完你用木板盖上就不臭了。”“总不能我方便的时候你也傻坐在这吧?”“问心无愧,又怕什么?”听了海灯的一番高论,我彻底被打败了。这个变态的偷窥狂。。。我恶毒地想着海灯是不是玻璃,嘴上却旧事重提:“给我酒!没酒我活不下去!”
提到酒,海灯又开始聋哑。我知道骂是没有用处的,打也打不着他,更打不过他。我骨子里被无数酒虫抓的痒痒的,去你妈的!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倒在床上睡觉。想不到,我竟成功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海灯每天都来送饭打坐,我也不骂了,心绪渐渐冷静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呆在一个空间里度日。
只是酒瘾让我撕心裂肺,那种强烈渴望又不能满足的情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在海灯无声的强迫下,我只好骂街转移对酒的奢望,日子端的难熬。痛苦还不止如此!每餐都是素菜,吃的我嘴里淡出个鸟来!
每天对着海灯让我心烦,却逐渐没有骂人的冲动,反正骂了也不起作用索性不骂。我开始想父母,想张雨琼,想叶红艳,想贞贞、牛奇奇。。。想所有我认识的人。还有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李鹏飞!想累了我就练功。这里没有电视,不能上网,没有报纸。。。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不练功更无聊。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寂寞地发慌,忍不住对正打坐的海灯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海灯睁开眼,温和地说:“你现在平静下来了吗?”
“平静下来了如何?不平静又如何?”我没好气地反问道。海灯破天荒地结束打坐站起来,宣声佛号:“心静才能理性,理性才能修身、驱魔入道,脱离苦海,广种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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