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使。。。”大泽看到白衣人,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叫出声来。段真抱着林大力的尸体发呆,晃然不觉来了人。
我仔细打量白衣人,身材略显单薄,像女子身形一般。再细看动作神态,不像是老年人。我眯着眼,道:“这位兄台,何必变声装老?你要带你的人走就先把他们放了。他们不是道上的人。”
“道不道上我不管。”白衣人轻笑,依旧是苍老的声音:“罗公子作为赤龙一把手,想必不会说话不算数。”说着,白衣人竟真收起双枪,叫陈总二人到我这边去。
这下,不光是我疑虑不已,陈总二人也是惊疑不定。根据和邪道斗争的经验,没有这么容易就解决绑架要挟的。上次王平假绑架的事,差点把我送上西天。我有过可怕的经历,自然警惕万分。
白衣人见状,索性把手Сhā在口袋里,十分地轻松惬意:“怎么不过去?难道要等我请你们吃了饭再走?”
我跟陈总交换了一下眼神,他提着小心和余润梅慢慢朝我走来。我一边要防范大泽桃子一边要提防白衣人猝然发难,心都跳到嗓子眼。
一步,两步,三步。。。陈总二人每一步都牵动着我的心。我紧紧握着干将,凝神戒备。白衣人一动不动,只是盯着我的剑。
终于,陈总和余润梅走到我身边。我松了口气,忍不住装着撩头发偷偷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真奇怪,那白衣人真的放了二人过来!我想不通,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用剑指指大泽桃子:“你过去吧。”
“不能放她走!”余润梅高声反对,她瞪着大泽,充满仇视。陈总冷静地命令道:“回来!让她走!”
余润梅恨恨不已,一跺脚,转身背对着我们。大泽轻快地跑到白衣人身边。白衣人吩咐她扶好段真,又对我说:“你是残秋什么人?他的弟子?”
“非也。”我堆起笑容,拔剑指着他:“亮你的兵器!”
白衣人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般,自顾望着夜空道:“不是他的弟子?他不需要干将了?或者。。。”白衣人忽然眼神热切,很关心地问我:“残秋死了?”
我摇头。白衣人吐了口气,像是释了负担。看的出,他跟残道颇有渊源。凭这点,我对白衣人消了不少敌意。我垂下剑,道:“你是残秋什么人?为什么入了邪道?”白衣人没有答话,却摸出颗药丸似的东西叫大泽和段真服下。看着他们把东西吞下肚,白衣人才回头说:“美人卷珠帘,深坐促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你见到他念这首诗他就知道是我了。罗公子,今天就到此为止,后会有期。”
美人卷珠帘,深坐促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默念了遍,这不是描述痴情怨女的思情诗么?那白衣人分明是中气十足的男音,但从他刚才的话来看,他和残道关系非比寻常。。。想到这里,我有种吃苍蝇的感觉。残道啊残道,原来你有这种嗜好!